新的一天开始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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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有些心疼自己的男人,便说道:“明天你就走,你这还没暖和过来那。怎么行呢?歇一天再走吧!”
“没事,我这铁打的身子骨。这算什么!再说这牛车也不能老放在这儿。”穆天雄说着眼皮直打架,但是还强打着精神说的这番话。
“我看不成。这大腊月天你再赶牛车走一天的路,人可够戗。”妻子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夫妻二人又合计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早点吃晚饭,明一早,穆天雄就赶车回去,把两个大闺女接过来。女人催促自己的丈夫换一下衣服,让他先睡一会儿,然后她就开始准备晚饭了。
腊月里,不到五点钟,偏西的太阳开始发出金黄色柔和的光线,就开始下垂了。斜射在穆天雄小北屋窗户上那金色的阳光,也静悄悄地从窗户头上移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只剩下小跨院儿的东墙和那片竹子的上半部,还被太阳的余辉照射着,墨绿色带有黄梢儿的竹叶被这一缕金色的阳光照耀得金光闪闪,十分喜人可爱,这也为落日前灰色的小院儿里添了一道亮丽的色彩。院中刚才那热闹的气氛似乎也随着阳光的移动而离去,小院子又开始安静下来,恢复了它往日的平静。
太阳逐渐移向正西,变大变红,好像又变回了它初到这个世界的样子。此时,悬在西边天空中这个巨大艳红艳红的落日,多么像天地之间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它头上缭绕着舞动的光彩,好像就是它那潇洒无际的发髻,它通体透红激情似火的样子,完全显示出它热情奔放的性格,看它那样子好像它马上就会用它的画笔饱蘸浓彩,在大地上一气呵成它酝酿已久的大作。这巨大红色的落日在空中稍停片刻之后,它就开始缓缓地下落了。当它刚刚下落到西山的山峰上时,火红的色彩如同瀑布似的地一下子从它的身体里飞射出来,落日飞撒出的晚霞瞬间就把西边的山和天空涂抹得火炭一样的红,接着,这冲天盖地赤红色的色彩也“呼拉拉”地飞降过来,一下子就把这个城市的城门楼子、城墙、树梢、房顶、院墙头、及大地上一切凸起的物体,和空中那些低低地依恋着这座城市的云朵染得通红,就连长安街上的行人也披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这大概是太阳把它大地上的万物、及它的臣民们涂染得成为最美最理想的样子吧。
天空在被骤然添彩之后,色彩开始淡了下来,洒在古城和大地上的夕阳红也逐渐地消退了,只是空中漂浮的云朵依然还泛着夕阳红的一点点光彩,古城在暮色和夕阳的掩映下,似乎显得更加和谐和安宁了。可这时城西南角的西便门城楼和城墙头上还留有夕阳浓浓的一染,不知道是这一缕夕阳偏爱那古旧的城楼,还是它喜好那一段平坦的城墙。总之它是被牵挂在那里,那一角的城池也被这一缕夕阳涂染得大红大紫的,好像在一个什么喜庆的日子里披红挂彩一样,显得十分地灿烂阳光,煞是美丽。
这时登上景山的最高处举目环望这灰色的古城,夕阳笼罩中的古城美景更是令人目不暇接。景山的西侧,不远处的北海,白色的佛舍利塔稳稳地坐落在琼岛绿荫之中,此时在白雪覆盖湖面的衬托下和夕阳的掩映下更显雍容华贵了。有暮鼓晨钟雅号之称的钟鼓楼这两座建筑坐落在景山的正北面,虽然今日再也听不到它们发出悦耳的钟声和浑厚的鼓声,但是,在夕阳红晕的掩映之下,这两座建筑一前一后高高耸立在一排排灰色的房屋之间,它们就好像是两个刚刚皈依佛门的弟子远远地敬慕这座高大的佛塔,在前的一个,身披一件紫红色袈裟;在后的一个,身着一件灰色的僧衣,此时的他们仿佛是垂手站立低声默诵佛经。远处望见这二者对这佛塔如此的虔诚敬慕之举真是令人肃然起敬。当你在景山上把散落在这灰色城池内外的各色庙宇道观尽收眼底后,再眺望坐落于古城东、西、南、北的天、地、日、月四大神坛时,你会感觉到:这古老的城池内外不仅有一种佛光普照大地的景象,而且,还会使人们感到古城之中有一种神佛同现的感觉。这景象不仅仅向世人展示着古城博大的胸怀,也展示出古城之内具有不同文明的风采。今日最值得令人欣慰的是:这些神坛庙宇的旧址遗迹,已成为平日里古城普通的人们去凭吊游览休闲娱乐的场所。此时再看那作为四坛之首的天坛,坛中挺立着的那座巨大供奉天神的殿堂—祁年殿,它那碧蓝色的琉璃瓦圆顶在淡淡的夕阳红的衬托下尤为显得光彩耀眼。这高大的祁年殿真就好像是世上唯一显现的天神一样,以它那顶天立地的威武气概屹立在苍松古柏之中,似乎只有在夕阳的照耀下才方显出它的英雄本色。这个以天圆地方为理念、以四季和时空为格局建造的神殿,多少年来一直被认为是这座古城建筑中最伟大的古代杰作。今日,它傲然耸立在灰色的古城之中,真不愧为古城的骄傲。此时此刻,这个古老充满东方古韵的城市,它的美似乎被落日的余辉展现得淋漓尽致,似乎只是在夕阳照耀下灰色的古城才产生这两种不同文明的共生共荣、统一和谐的景象。其实并不尽然,这也并非是夕阳从空中飞来一笔的渲染之作,这是由于古城中有这些古老的传世之作,才把这夕阳余辉照耀下的京城点缀得妙不可言,展现出古城辉煌光彩的一面。随着落日的缓慢下沉,光线也变得忽明忽暗,这娇柔变换的色彩也会使人们的思绪万千,沉浸在无限的遐想之中。
可当你低头俯视景山前面的紫禁城时,这个位于古城龙脉之上的城中之城,在夕阳余辉的照射下,它并没有显露出帝王们过去居住时的威严和它往日金碧辉煌的容颜,而这偌大的紫禁城在暗灰色城墙的围护下却显示出极度的安宁和悲哀,城墙根儿和筒子河里的残雪似乎更增加了这哀伤的气氛,只是城墙四角上那四座玲珑剔透的角楼,在暮色夕阳之中显得有些娇美之态。据星象学讲:紫微垣,位于中天,乃天帝所居,天人对应。所以,贵为天子的帝王们不仅命名自己的居所为紫禁城,而且他们居住的城池还要建造在古城的中轴线上。看上去这坐落在古城中央方方正正的城池,似乎它的位置真的与位于中天的紫微垣—北极星遥相对应,的确是一个帝王们终极理想的居所。放眼望去紫禁城内:孤傲殿堂,鳞次栉比,屋宇相连,房间千万,红墙黄瓦,连成一片;亭台楼阁,错落相间,苍松古柏,立地参天;龙凤石雕,香炉铜缸,奇石异物,数目众多,规模之大,世间罕见。可如今,它这个昔日的帝王宫殿内外空旷无人,佳丽粉黛早已逝去了多年,青铜神兽们更是闲在殿前,当年朝臣们山呼万岁之声也不再回响在大殿之间了。虽然旧时大臣们在大殿前叩拜时落下的印记似乎还在,帝王们的故事还继续地流传,可是,时代在前进,历史在变迁,人们的观念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紫禁城这个帝王的居所现在被人们侧目而视,人们视这里为万恶之源。这不仅仅因为它是过去帝王统治的象征,也不是因为午门前凸凹不平的地面呈现着被列强铁蹄践踏屈辱的历史,也不是因为今天这个帝王的堡垒空虚无比,而是因为帝王时代已经结束,一个新的时代已经到来。
今日居高临下,望着眼前这个帝王过去居住过的宫殿,看着这个曾经上演过两度王朝兴衰史的城池,注视着这个至今仍令人叹为观止的帝王宫殿,人们相信也知道:紫禁城内高大的宫殿象征和代表了帝王们过去可以炫耀的历史和他们称雄的时代。可是阴暗的光线之中,似乎看到古老的大殿下面隐藏着帝王们过去更多更沉重血腥的历史。而且,今日的人们并非都十分欣赏或赞美这浩大的建筑群体,而是十分关注那时工匠们为此付出何等的劳累和艰辛,由于无人记录下那段苦难的历史,也无法考证有多少匠人们也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当人们注意到紫禁城那高耸宫墙上紫红色的颜色,那只怕只会使人联想到:这紫红色的宫墙是工匠们流出的鲜血所染成的吧。大概只有这些永不褪去、饱含着血色、紫红色的宫墙记录下那段令人悲痛的和难忘的时光,相信这些非同帝王们的历史也会成为传承的历史载入史册,所以今天人们得出的结论是:拥有无尚的权利和无限财富的帝王们,不是孔孟两位圣贤所倡导有仁义的王者;索然寡居的君王们也不是百姓所期望的先天下人忧而忧,后天下人乐而乐的忧国忧民者;昔日那些称“孤”、道“寡”、以“朕”自居者更不是爱民的典范;今日他们而成为这个时代所唾弃的孤家寡人。
紫禁城它这庞大的建筑群,从午门外面一直延续到南面的天安门。远远望去在夕阳余辉掩映中的天安门依然显得那么高大雄伟,这个曾经是帝王出征与凯旋的胜利之门,如今它已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开启之门,人们心目中的理想之门。它前面的天安门广场更是一个举世瞩目的地方,它这个中华跳动的心脏,在过去多少年来有许多重大的变革都从这里开始,也产生过许多著名的历史运动,这里也有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今天在这美丽的夕阳中,这座巨大的广场展开的不仅是它广阔的胸怀,同时也展开了这座城市容纳百川的性格,更是不难看出这座广场的承载能力是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无法比拟的。今天在天地一色的时刻,夕阳照耀下的天安门广场好像微笑着坦诚地面对未来。
这会儿,长安街上的车辆不多,大街两边骑自行车的人大都骑着自行车缓慢地向东西行驶。在夕阳的照耀下,自行车车轮上电镀的车条、汽车车灯和车上的玻璃偶尔反射出一些刺眼的光芒,远远看去车辆和骑自行车的人们像是正行进在一条波光粼粼的大道上,整条大街上一派闲散安详的景象。长安街的东西两端穿出城池后,继续向东西两边无限地伸展开来,它西边的一端一直到达了太阳落山之处,由于夕阳橘红色的光彩是由西向东而来,这就使整条大街像一条从夕阳中走来,由西向东缓缓流淌的光彩之河,仿佛它的生命之源是来自太阳无尽的光彩。在这日落之时,在夕阳与古城的交融之际,它们的结合和碰撞产生出这个城市诗一般的画卷,夕阳的光辉不仅渲染了它宏大壮美的景观,而且似乎也赋予了这个城市有无限生命力的光彩。此时,再极目远望西边的日落之处,那个巨大的落日已经变成暗红色,虽然它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沉进了山谷,可是,落日放射出浓艳的光彩却把那里一座座的山峰映得姹紫嫣红般的美丽,于此同时,夕阳挥洒出强烈的光彩再度把大地和这座美丽的古城浸染得浑然一色,此时的古城就好像是太阳之子一样,受到太阳父亲般的呵护。太阳在完全隐没在大山之前,它的色彩变得更加浓重了。当它最后又留恋地回顾一下大地时,它的上半个身子再次放射出强烈的玫瑰色的光彩,这光彩就好像被“呼”地一下倾倒在冰雪大地上,紫红色的光彩就如同潮水一样在银色的大地上涌动,此刻,这座古城就好像是一座巨大圣洁的殿堂,飘浮在紫红色夕阳的光彩之中。不久,太阳在放射出最后一道光线之后沉进了大山,随着时光的消失,浓重的暮色在古城的四周渐渐地升起,古城逐渐暗淡下来。
天黑时,古城里的人们又都开始忙碌晚饭了。一些家庭里,大一点乖巧的女孩子在帮大人们做饭,一些不大点的孩子跟随着大人们,里出外进地不知在跟着忙什么。“疯”了一下午的男孩子们也回家了,可几个孩子凑在一起也避免不了争斗。这时有的孩子回家后找出些书来看,可也有的孩子一进门就打开收音机,听“三国”或“水浒”的评书连播。大人们一边忙碌着晚饭,一边询问和查看孩子一天的作为。一天这个时间就成了众多家庭最繁忙最热闹的时候了。而那些儿孙不在跟前有些寂寞的老人们,他们已经吃过晚饭,正收听收音机里播放的京剧唱段,京剧独有的韵味在铿锵的锣鼓声伴奏下着实使老人们听得如痴如醉,他们完全沉浸在京剧优美的唱腔之中。在夜幕来临时,当这古城万家灯火全部点亮之时,古城里的每一家、每一户都沉浸在幸福的时光之中,这也是古城迎来了它一天最辉煌耀眼的时刻。
不久,古城的整个轮廓就完全地隐没在夜幕之中了。这时街上的路灯才一下子全部打开,昏黄闪亮的路灯颤巍巍地照亮大街小巷,路上不多的行人大都在急匆匆的回家途中,昏暗的路灯只能比此做伴了。西边半圆的月亮渐渐地升起到空中,它放射出银亮的月光也慢慢地开始照亮这黑暗的古城,月光照射下的古城逐渐进入一种静谧的状态之中。在这无风的月夜里,古城也是冻天冻地的十分寒冷,入夜后,一层冰凌似的寒霜降临古城,古城变得更是悄然无声,这真就好像严寒伸出它的魔爪扼杀了一切生灵,使整个古城寂静得没有一点儿声响。可这时的古城被银色的月光照射得闪闪发亮,就好像月光给这个幽静古城披上一层梦幻般的色彩,此时的古城也就好像坠入了梦境之中,而那一盏盏微微亮闪着的路灯,它们像是正在月光下编织着古城的梦想。月光下,无论是多么寒冷的日子,严寒似乎永远也无法阻止住古城梦中的畅想。
银亮亮的月儿在夜空之中继续升高,随着月亮升入高空,天空中的星星逐渐布满了漆黑的夜空。月儿正像人们说的:她是一位忧愁善良的姑娘,孤独和寂寞一直伴随着她。但是此时此刻的她,正在漆黑寒冷的夜空中照料着这些无数的星辰,恐怕它们因为严寒而熄灭那微弱的星光。她一直真心的祝愿这无数星辰能永远地在夜空中闪亮,因为她知道天上的这每一颗星星,那都是大地上每一个家庭的希望之星。
当月光洒满整个大地时,夜更深,更静了。
卷四
更新时间2008…3…20 22:29:00 字数:12592
一
清晨,胡同里很安静,静得在院子里都能听见,扫街人‘唰、唰、唰’一声接一声地用扫帚扫街的声音。胡同里,一些家的大街门已经打开了,一些大街门还紧紧地关着。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小说
“爷爷,您早!”宇文先生的一个孙子看到爷爷正在扫门道,叫了一声。
宇文先生回过头一看,是他的二孙子从影壁的台阶走上来叫的他,“噢!志义,你早!”老人答应着了后,又有些惊奇地问道:“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呀?”
“爷爷,我想去看看牛车。”这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说着向外就走。
“志义,你不用去了。牛车现在已经出城了。你穆叔叔在天刚亮时就赶车走了。”老人笑道。
“是吗?这么早就走啦!我还想看看大黑牛呢。”孩子撅着嘴,有些失望地说。
“志义,你穆叔叔家的孩子都是女孩子。咱们都是知书达礼的人,你们可不要欺负人家。记住!”
“爷爷,我知道。”孩子答应道,然后对老人说道:“爷爷,我奶奶说今天带我们上街去买东西呢。”
“那好啊。对啦,今天是二十三,今晚咱们家上要祭灶。你奶奶还要去买点糖瓜儿呢。等祭完灶王爷和灶王奶奶,糖瓜儿就给你们吃。”宇文先生说着,同时向志义眨了一下眼睛。
“太好了!”男孩子一下从台阶上蹦下来,说:“爷爷,我们还要买年画呢。”说完,这孩子又跑进院去了。
“宇老,您早!”一位六十多岁、花白的头发、肤色黝黑的老人,推着一辆破自行车站在台阶下,朝着宇文先生打招呼。这位老人虽然身材削瘦,两眼却十分有神,大冬天的上身毛衣外面穿着一件深蓝色敞领的绒衣,下身罩着一条黑色的灯笼裤,脚下踩着一双白色的网球鞋。
“吴老师,您好!天气这么冷,您怎么这么早就去公园?”宇文先生问道,放下长把笤帚从门道里走门口。
“噢!一个朋友约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咱们公园见。”这位老人说完,推着车就要走。突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回头一看:一位身披一件黑色厚呢子大衣,迈着方步从胡同里走了过来。
这人年近六旬,中等个儿稍低,方头方脸,看上去气色很好,一头漆黑的染发丝毫不乱地向后大背着,塌鼻梁上悬着一副深度的金丝眼镜,虽然,他眼镜的厚度同一个瓶子底差不多,但从他那昂然的神态上看,隐蔽在镜片后面那一对眼睛似乎依然可以看清发生在镜片前的一切事物。来人脚下穿着一双锃亮的黑色两接头皮鞋,不过由于他一路走来也沾上不少胡同里的尘土,给人感觉还是有些土气。看此人走路的神态,再加上他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公文包,这派头真像一个手握重权的大人物。
吴老师马上转过身来打着招呼,说道:“淳于秘书长,您早!”
此人提着公文包依然稳步向前。
吴老师估计秘书长眼神不好没看出来是谁,正准备再打个招呼。
突然秘书长的嘴角一翘,一连串的话伴随着纤细婉转的山西腔如同歌声一样接连而出:“老吴啊,你也早呀!今天这么早也要出去?”
“是呀!是呀!”吴老师连声答应着。
这时,站在大门口的宇文先生也看到了淳于秘书长。老人迈出门槛,站在台阶上问候道:“淳于秘书长,您早!”
秘书长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宇文先生,您也早!”
宇文先生说着下了台阶,又客气地问道:“淳于秘书长,您上班真早呀!”
“忙啊!”秘书长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吴老师接着说道。“秘书长,您这些日子走的都挺早的,看样子您也够忙的呀。我还说您什么时后有时间,和我们一起练练拳呢?”
“嗨!现在工作太忙,那有时间练拳呀。”淳于秘书长抬高了声调说道。此刻,他方脸上刚刚展开的笑容在他还未打开僵硬的皱纹前就消失了,倒露出一脸十分愁绪的样子,可是他高过八度的腔调早已飞上了房檐。“噢!对了,宇老,这近一二年觉得身心疲劳,精力也有些不足。您老一定认识什么有名的老中医吧,给我介绍一位。您看,我这身体也需要调养调养了,有了好身体才有革命的本钱啊。”之后,他忽然一下把音调降了个七度,声音还是清晰婉转悦耳,接着又轻声地说道:“最好找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