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别玩我妈咪-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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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霆安笑,关上车门。
去往医院的路上,苏霆安沉默了许久,虽然不想说,但再三思考还是觉得应该说,他扭头,“艾可……”
“嗯?”艾可眉心微动,看向明显有话要说的苏霆安,看呐,苏霆安很少皱眉的,皱眉就是有话要说,艾可了解他。
苏霆安不敢正视艾可,开着车说道,“董启瑞对你,很好。”
“……”
艾可无言以对,这是什么意思?
“他很少对女孩子好,如果他对你好,我希望你不要拒绝。”苏霆安眉头蹙起更深。
艾可不懂了,“霆安,他对我好是什么意思?就我们两个,你说的清楚点行么……”
艾可担心是心里隐隐不安的猜测,还有纪典修生气的时候说的话。
是她太迟钝吗?不,董启瑞绝对没有表示过什么。
苏霆安想了想,“我并不是让你跟董启瑞怎么样!他有一点喜欢你,但是我不确定,以我跟他这么多年的交情,知道他的一切过去,所以我不方便问他,也要装作不知道。我是说如果……如果他表明了什么,请慎重考虑着说话,千万不要伤害他……”
“……”
艾可被苏霆安说的心里渐渐不安。
说来董启瑞的确奇怪,可是哪里奇怪,艾可一时之间还真是说不清楚,一直,董启瑞和她的接触,都只是舅母的案子,其余的没什么。
苏霆安了解董启瑞不会重拾对女孩子的信心,但偏偏遇到的对象不行,是艾可,是一个有了完整爱情的女孩子。艾可不是可以拯救董启瑞的那个人,这事棘手。
路上去了董启瑞的事务所,艾可听了纪典修和苏霆安的话,不得不心里有了芥蒂,语言和肢体上,不经意对董启瑞有些小疏离。
从董启瑞那里离开去医院,艾可单手拄在车窗边上看着外面高速上这个壮观的高架桥,心里感慨万分:有一种相遇非常痛苦,有些人注定无法在一起,那么,为什么要让他们相遇?他们也好,那些不认识的这样的人也好。转念一想,也许生活就是如此折磨人,有的人经得住折磨亦或是老天眷顾,存活了,得到了。有些人经不得折磨不被眷顾,跌倒了,逝去了。
伸出手指抚摸着无形的车窗外空气,突然那么怀念一个人,老手机里存着他发来的短信,每每看一次,都会哭。是真的怀念,勒东昊,永远是她青春时那么重要的一个人。此刻这突生的怀念,犹如最艰难时刻怀念逝去的亲人爸妈一样。
若是可以,她不希望失去任何人,希望,他们都在——
到了廖芝家里的时候,艾可是随着医院的人一起下车,她戴着口罩,也戴着护士帽,廖芝根本认不出她。
刚好有些感冒,说话的声音也不对。
“大概……要多长时间?”廖芝跟在后面一起上楼,问道。
艾可回头,不敢看廖芝的眼睛,“可能要三十几分钟。”
廖芝没有说话,继续往上走……
“哪一间是患者的房间?”另一个跟艾可一起的医院护士问。
廖芝深呼吸,然后推开。房间的门,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床边是一个小椅子,艾可看到这样面目蜡黄的舅舅,酸酸的心,眼睛直浮起雾水……
在廖芝的监看下,护士在为病人做着不知道有用还是没有用的按摩,艾可总是看着一动不动的舅舅失神,身边的医院护士也认识艾可了,听说了这个家庭的复杂状况,总是用手肘撞一下艾可提醒她注意点不要走神被看出来。
廖芝一直在旁边看着,艾可和那个护士根本没办法给舅舅吃药。
舅舅一直活着,是因为这个残疾程度不至于要了人的生命。
可是……
医生说过,病人这么几年一直迟迟未醒来,怕是药的问题,站在私人的角度提醒艾可,而不是站在医院医生的角度说,也许廖芝没有给病人用药,或是用了少量。
艾可想也许是这样的,舅母不愿意让舅舅醒来,一定会想办法。
她也要想办法,让舅母不要这样盯着,否则怎么给舅舅吃药?
这种情况,在车上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按照原来部署的,另一个护士在两分钟后走向门口,问廖芝,“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艾可来过一次廖芝家里,知道洗手间在楼下。
“哦,跟我来。”
廖芝看了一眼在里面给老公按摩的护士,也就是艾可,无所顾忌地带着另一个女护士去了楼下的洗手间。
趁着这个时间,艾可拿出口袋里塑封袋子里的几粒药,打开上来时她和那个护士拿来的矿泉水,费力地往舅舅嘴里塞着药,然后用水喂下去。
舅舅知觉不是很灵敏,吃药比较不容易,艾可紧张地额头冒了一层冷汗,楼下传来廖芝说话地声音,声音越来越近。
好不容易药全部喂进去了,艾可才拧上矿泉水盖子站在那深呼吸……
医生可以确定舅舅没有连续服用这些药,而且这药即使吃多了一两粒也不会出现问题。
廖芝上来后,看了一眼手表,“快要到时间了。”
“我们很快就好了。”艾可每一下按摩,都非常用心,因为这是亲舅舅。
廖芝瞥向自己老公被子的边缘有些湿,又看向床头的矿泉水,若有所思……
离开时,廖芝送她们到了门口,站在门口说道,“我明天会去医院问一问,这种按摩是不是有这个必要?真的能让我老公好起来吗?我们也是不太富裕的家庭,负担不起这么多项治疗……”
廖芝说这话,是看向戴着口罩的艾可。
艾可的手指攥在一起,愤愤地看着廖芝,终究是什么也不能说。
上了车,电话响起,艾可拿起来看,这已经是第三个他打来的电话……
“喂……”艾可的声音轻的让人担心,心里那么多负累,却在接起他电话的时候总是抑制不住喉咙哽咽的疼起来。
“我这边有一个饭局,大概七点左右结束,等我电话。”他语气同样不重。
艾可是理智的,彼此该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总是这么僵着倒是给了小人机会。
“好……”
艾可放下电话,突然想起好饿,说什么都要请这个帮了自己的护士去吃饭。
简单地吃完饭,就都乖乖地准备走了,欣欣给艾可发短消息,问艾可怎么还没到?
艾可坐在出粗车上纳闷,她去干什么?
而后想起来欣欣今天生日,垂着头,糟糕了……生日礼物都没有准备给她。
艾可不知道该买什么,这么急能买什么,经过蛋糕店,买了一个大蛋糕,也许会和人撞上,不过两个蛋糕那就吃两个好了。
到了欣欣和杨月住的家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大桌子上摆的满满的,就只是几个要好的朋友,杨月的妈妈也在,很热情地招呼艾可。
艾可和杨月早就认识,以前也经常去杨月家借住,和杨妈妈的关系不错。
还有几个比她们几个年纪小几岁的,是勒东昊西餐厅的员工……
桌子上摆着几瓶酒,有红酒和白酒,也有灌装的啤酒。
蛋糕切也切了,菜该吃的也吃了,酒该喝的也喝的差不多了。艾可不想扫兴,心情不好也想喝一点酒,毕竟酒量不行,头有些晕晕的。
杨月和欣欣带着艾可坐在公寓的露台上,吹着夜晚的小风,无比舒服……
头靠着彼此的肩膀,欣欣还在抱着一罐啤酒。
“月月好事将近了。”欣欣嘀咕。
艾可吓了一跳,“什么!”
要不要来的这么突然啊!听上去真的很像一句玩笑话好不好!
杨月幸福地靠着艾可的肩膀看着天空笑,“缘分来了,真是令我措手不及!不过……还没收拾的他完全听话老实,我是不会嫁的!”
欣欣也笑,“你还要把人收拾成什么样子啊?”
艾可为月月开心,“我还没见过呢,什么时候见一见啊。”
杨月搂住艾可的肩膀,“安心啦,担心我是不是?一个正经的普通的公司高层,但绝对不是涉及到股份什么的,自然比不了你家纪美男,但也不错。对我很好。”
艾可那点小心思都被识破了,是啊,这么多年过来了,杨月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找男朋友,现在到了该找该考虑的时候了,最好就要一次看清认准,人的一辈子听上去好像很长,可是细想,真的没有多少个十年二十年值得浪费白走。
杨月看人其实也挺准的,一直都是……
这她就放心了。
“那还差什么,要不就结了吧。”艾可建议。
婚里婚外,虽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其实还是不一样的。暧昧的关系是无法永恒的,艾可不知道男人们的心里是怎样想的,但每一个抱着跟他结婚目的暧昧的女人,都是希望,这份爱,能是建立在责任之上,所以,杨月这种女生,暧昧的目的绝对是结婚。
“我不喜欢他妈妈,他妈妈眼很高,嫌弃我家庭太普通,配不上他儿子。可是他儿子被我吃的死死的。”杨月幸灾乐祸地笑。
欣欣接话,“月月和那个男人已经谈婚论嫁了,只是碍于要不要跟公婆住的问题。”
“这个……”
艾可不想发表意见,孝敬老人是应该的,换位思考,若是自己有个弟弟,也希望弟媳可以照顾好双亲,但是那种个别的少数的刻薄公婆也存在着。
杨月突然笑起来,看着欣欣和杨月,“我知道了!古人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么!那我就‘挟老公以安公婆’明天我就跟他去说,我坚决不跟他父母同住,否则就不结婚!如果他能搞定,我就同意结婚!”
“……”艾可无奈地笑了笑。杨月鬼点子最多。
但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有许多人,挟老公根本挟不住。
艾可头喝的晕晕的,她还没有像是欣欣和杨月那么好几种掺着喝,只是喝了两罐啤酒而已,就这幅眼睛发烫的样子了。
“欣欣最近怎么样?”艾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她。欣欣个性倔强,脾气上来了,谁怎么劝都没有用。
谁也不跟谁说自杀那次,艾可想起还心惊。
杨月她们俩在一起时间最长,杨月说话也不避讳,“她又和那个方劲在一起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哦……”
“方劲……”
艾可惊醒。
“抱着什么目的在一起。”艾可看着天空说了一句,而后转头看向神色黯淡的欣欣,“欣欣……我们都不小了,别虚度自己的日子,也别给亲近的人也好陌生的人也好,伤害自己的机会行吗。”
艾可眼睛有些湿润,她最担心的,就是欣欣。
欣欣捏着啤酒罐,五根手指覆在眼睛上,她的眼睛红了,“我知道他不好,更没说过会娶我,我就是离不开他。也总是患得患失的……我也知道再耽误下去我就老了没人要了。”
艾可无语,感情的事情看来放在谁的身上都是无法理智对待的。
那么难。
方劲这个人不透明,他自己从不提起他的家人父母甚至在哪里长大,纪典修知道,但艾可没问过,也没听纪典修提起过,唯一感觉到的,就是方劲的家庭也非常不错!
而方劲,属于典型的花花公子。
这样下去,苦的一定是欣欣,艾可记得有一句话说‘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可是,有没有请到头来都不知道,更可况这暗香再也不浮动那日,有一个先失了心的人,最终身心会俱死的。
从欣欣家离开时,是纪典修的车已经到了欣欣家楼下,此时典点在纪典修的车上下来,见到自己哥哥和艾可的表情不对劲儿,也没多问,先上了楼去,雷斯特的事情太多,让她来晚了一步。
“他们好像有问题啊,我最近太忙了都不知道。”典点上来,抠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问欣欣和杨月。
杨月皱眉,“可能是那个添添搅合的吧,好想去揍她一顿!鼻子至少要打歪!”
“添添?那个讨厌的棉花糖又干什么了!”典点最讨厌她!
“……”
车上,艾可很安静,她感觉到纪典修也喝酒了,饭局嘛,避免不了会喝。
沉默良久,这不该是她们之间应有的氛围,纪典修攥住她的手开口,“是要调查,是要打官司,还是要怎么做,都由我来安排。不要假手旁人!”
在我这么痛苦的时候不管我了吗?(6000+)教训添添。
不要假手旁人……
苏霆安与董启瑞的帮忙她要推开拒绝吗?艾可始终记得每一个对她好过的人,因为,那些人本可以不这么做的。
艾可一只手被他攥在手心内,另一只手捂着感冒不舒服的鼻子,视线小心地看向纪典修并不平静的眼眸,“如果你信任我,如果你完全信任我!你不会担心董启瑞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思……媲”
虽然艾可知道,感情中男女双方其实都只是在打着信任的旗号说谎,哪有百分百的信任存在丫?
纪典修仍旧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他目视前方,“我口拙,不会讲很多话。我认为你该是我私有的!也许你认为我自私!但我想这是深爱自己女人的男人该有的不大度!董启瑞我无法不在意,我做不到装糊涂!”
艾可抿着唇,可见,他对董启瑞是如此的心存芥蒂。
夜色中,纪典修的车前行着,艾可视线望着车窗外想了很久,才顺从地说道,“我答应你,我会另请律师。”
“我会安排!”纪典修声音仍旧不是高兴的。
纪典修说来安排,艾可不想拒绝也不能拒绝,此刻,他是她的老公,她一直想依赖的人,只是希望她不要让她失望,不要在添添的事情上心慈。
黑色路虎停在别墅门口,艾可打开车门下车,这一路,艾可对纪典修说了舅舅的事情,说了舅母这么多年没有给舅舅用过药,说了舅母私吞了她爸爸那三百万的赔偿金,说了她按照董启瑞说的话去做,借助苏霆安在医院的关系偷偷进去舅母家给舅舅吃药。
下车后,纪典修脱下西装,也许是听出她说话的声音是感冒了,所以把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艾可感觉很温暖,纪典修说,“不要再去给你舅舅喂药。”
“为什么?”
艾可几乎条件反射一样的问他!
纪典修接受着艾可这样质问的眼神,他不了解艾可为什么对他这般神色,好像是在防着敌人一般,最近的种种,不得不让纪典修心里腾起大大的不舒服感觉,他凝视她,“偷偷进入别人的家里,为其吃药是不对的!若是被你舅母发现告你!或者你舅舅因此有了意外!你觉得……你的下场是什么……”
纪典修不是白痴,若是她的舅母真如所说那么阴狠,不想让她的舅舅醒过来,那么逼急了发现了,大可以害死她的舅舅!再过分一些,艾可要付很大的责任,很有可能再次去坐牢!
“我……我会很小心的,不会被舅母发现的。”
艾可低喃,她似乎没有想过失态恶化后的严重性,可是,能撒手不管吗,不能啊。舅舅好痛苦,躺在那里活的好痛苦。
“我们可以想其它办法,我不会任由你那么做……”
纪典修眉头蹙起,认真地说。
“我想要舅舅醒过来,更不想放过舅母!”
原本好好的计划,却被纪典修考虑过后果的一句话打乱了。她的心也乱了,完全没有把握了。
纪典修怎么能不知道她心里的脆弱,此刻,她的表情让他想起,那次在她舅母家里,她的人品被她的舅母完全颠覆了一遍。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眼神茫然无措的不知该看向哪里……
“别想了。”
他害怕她把自己逼近死角。
轻轻将她拥进怀里,艾可脸颊贴在他的衬衫上,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腰。
“想让你舅母死掉?还是要怎么?”纪典修问。
艾可浑身一震,“没有……不要死……我没有……”
没想过教训舅母的最终结果是什么样的,不是死,舅母并没有犯下死罪,她只是私吞了爸爸的死亡赔偿金。
也许在激烈对峙的那一霎那,的确是恨不得这个人立刻去死,可是事情往往搁浅了一段时间后,恨还在,可没那么强烈了。
“你爸爸赔偿金这件事,当时签字的人的确是你,不管你舅母用了什么卑鄙的方式让你签了名字,在法律上,这已成事实。”纪典修吻着她的发丝。
艾可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吸了吸鼻子,“是啊,没有办法了。但是可以从舅舅入手,舅舅如果健康起来,可以主持公道,舅舅知道舅母是不是私吞了那笔钱……我相信舅母不会做的那么天衣无缝吧。” 艾可闭上眼睛,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她耍赖一般地用眼睛和脸蹭着他的身体,“如果不做,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排解心里的苦楚。我放不下,放不下舅母这个人。八岁以后,这个人活在我的生活里,一直。东昊的妈妈陷害我,案发现场是在舅母家的老院子。舅母和东昊的妈妈也认识,那么,她会没有份儿吗!我不懂……我哪里做得不对,她那么对我。”
艾可小时候的想法很幼稚,她想,是不是自己吃饭的时候不应该夹有肉的菜,那么她就不夹,可是,舅母还是不喜欢她。
“对不起……我该从小长在国内的。”
纪典修无比心疼,心疼她那样的小时候,他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艾可在他怀里摇头,吹着晚上的凉爽夜风,有了感触,“好像是初中快要毕业的时候,我感觉到,人生是一种承受,我该学会支撑自己别倒下。我以为上了大学可以抛开这些让我心生厌恶的人远远地自己生活。可是没想到刚进高中认识勒东昊,招来了勒东昊的妈妈,然后……一路辛苦走来遇到了你。”
纪典修此刻心里堵得慌,那些她们相遇中间发生的一切都堵在他的心里,他只能凄凉地对她笑,“傻瓜,你该大声的喊:纪典修来带我走!兜了一圈,我们才认识。”
“可是月老没给我托梦啊,如果那时候我梦到谁来带我走了,我绝望的时候也许真的会喊,只是,你在那么远的国外,能听得到吗!”艾可被他逗的笑了起来。
“他……说过带你走么。”
纪典修的声音有几分涩涩的味道。
艾可知道他问的是勒东昊,她不知道面对纪典修的时候,该怎么说呢,但是也撒不好谎,只能如实说,“说过,说过毕业后带我去别的城市。说过要带我远走高飞。我也每一天都因为他的许诺笑着面对舅母。就觉得舅母不可怕了。我以为他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