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别玩我妈咪-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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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说出舅舅在那里,艾可也许会对她态度好一点。
“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在艾可已经走进小区时,添添突然哭泣着说。
艾可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深深地呼吸出一口气,她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才转过身慢慢走到添添面前,“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既然不想说出舅舅在哪里那就不该来找我!”
添添只是低头听着,哭泣的肩膀颤抖……
艾可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对她的同情,“其实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因为你,我和纪典修不能向以前一样,是你……通过他让我憋了一口气,这比你迎面给我一巴掌还要让我撑不住。所以你觉得我不该讨厌你再也不想见你么!”
艾可真是不懂了,她是真的没有自知么?
“纪典修他再也不准我叫他哥,再也不想见我了。求求姐,你帮帮我,我不想这样。”添添抬起小脸,当真是哭的梨花带雨。
艾可的眼睛盯在她的泪痕上,晶莹的状,看的艾可的眼睛里也反射出了这种颜色……
她抿着唇摇摇头,“我能帮你什么?难道你还在执迷不悟?纪典修他有给过你任何男女之间爱情的信号吗?如果有,这个男人早就是你的了,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可是没有……你在幻想什么呢?现在他不理你了,你来求我?我和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你心里没数?”
“不是这样的……”添添哭着摇头,“我真的爱他,从小就喜欢,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一天离开他身边。可是离开了那能怎么办?从小时候的兄妹情,我很依赖他,我不知道离开他身边要怎么生活,我甚至不会生活了,除了妈妈,我跟爸爸都不亲,那时候刚回国跟姐你都不亲,所以我处处刁难你,那是因为你的身边朋友好多……而我呢,一个同学能说话的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没有朋友……”
添添哭着看艾可的眼睛,“后来我才懂得,我只需要他一个人在我身边就好了。他可以保护我,我可以闻着他的气息学习微笑,我习惯什么都和他一起,渐渐接受不了别人,不只是小的时候,这么多年我长大,今年我已经24岁了,一直是这样的想法,他在我心里也许不比他在姐你的心里分量轻……”
艾可听着添添哭诉她和纪典修的情分,心情复杂,开始的青梅竹马依恋,她在那个男人心中始终是个可有可无,但见了面还是喜欢的小妹妹。而在这个妹妹的心里,早已将那个男人印在心里霸占着……现实很无奈,很伤感。
“我全部的憧憬全部的人生都依赖着童年那个他在继续,离开他的这12年来,我每天早上醒来晚上睡下之前,都要看许多次他曾经和我的照片去回忆点滴,这12年来,我固执的以为他没有谈恋爱,更没有他跟任何人订婚联姻的消息,那是我很有机会,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男人。我很快乐,即使身边一个朋友没有我也很快乐,可是,你们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添添越说,哭的越是绝望。
艾可眼里含着泪光,她很想骂她傻,添添属于那种跋扈过,但很快因为廖芝的教诲,因为纪典修不喜欢跋扈的女孩子,她可以瞬间收敛本性假装温柔,也确实,成功地变得不爱说话,性格扭曲的不真实了。闷声闷语的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在捉摸什么。
这能怪谁?
一手把她带大让她怎样她就怎样的廖芝?
还是那个在她心里深埋着影子的纪典修呢?
都不是,怪她自己这幅性子,怪她的痴心错付还不知。
“添添,你总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看事情,你想没想过纪典修的想法,你想没想过我?你不会设身处地为别人想。你总是把你自己当成世界上最可怜最无辜的人。你就不停地动心思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想要打垮谁。我也好,或者另一个出现在纪典修身边的女人也好……你这一刻试着想象,你变成了我,被一个自己当时不讨厌的舅舅家妹妹设计,阴差阳错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且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艾可眼睛里的泪水已经要溢出来了,她抿着唇忍住对添添说,“那时候我刚出狱一个星期吧,我爸爸意外去世了,我没有亲人了,你妈妈对我什么样子你知道。我不想投靠外婆她们,是因为我不想让她们为我。操心,那时候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可是,你和你妈妈却送了我一程,让我在法国经历了生活的磨难几年都无法回到这里。可笑死了,我居然还在那里挨着冻打工牵挂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添添嘴巴动着,像是在说着一句句呜咽的对不起……
艾可别过头去,她突然很激动地对添添吼,“停止你的对不起!说对不起有用吗!我的一切灾难都来自于你妈妈!如果我再软弱一点,我一定会死了,带着我未出生的孩子一起去死……你们有没有想过,把我骗到国外,我不会说外语的,我高中都没有毕业!你指望我凭着那些发音不准的英语去闯吗!我记得,我满怀憧憬却也担心着你身体是不是要紧的心情离开中国的时候,身上只有二百多块人民币,添添……你想想如果是你,只要你想想你就会知道你和你妈妈多么的可恶!”
艾可抬起左手擦了一下模糊的眼睛,“在我回国后看你我很高兴,接憧而来的是你生活奢侈的妈妈警告我不要说出我们的关系,因为你有个体面的未来结婚男友。我该是有多傻我相信她的话!到头来你们反咬我一口,我永远忘不了你和你妈妈在他的家人和他的面前是怎样诋毁我的!”
“对不起……”添添仍旧低低地不停道歉。
“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那根本挽回不了什么!”
艾可厉声打断她,“你对我说对不起是在求我原谅你的意思么?添添,你真的没有长大么?你以为你是谁?做了那么多错事只要说一句对不起,全世界都该理所当然的原谅你是不是?只有你的眼泪值钱别人的都可以忽略不计对不对?不要把别人的遭遇都当成理所当然,那么也轮到你体会一下这痛苦的理所当然!”
艾可不知道话是否说重了,更不知道添添能不能听懂她这些话里的意思,如果添添能听懂,那么证明她还不是彻底没救了……
添添仰起脸,哭的眉头皱着,是的,她从来没有替姐设身处地的想过,不,曾经也想过,可是只是一下下,妈妈就把她的担心打断,叫她这样做那样做。
“我也有我的无奈啊。我那么喜欢他,他的眼睛却只围着你转,如果他是一个很花心女朋友无数的男人,那样也许我不会嫉妒,可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女孩,哪怕打扮的再妖艳的他都不屑。那种独一无二的眸光我多希望是停留在我身上,我嫉妒,我羡慕的偷偷的哭。所以我挣扎了很多次,在窦阿姨很喜欢我的时候,我才答应去附和妈妈说的那个谎话,也许真的伤害到了你,可是……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到头来他还是相信你啊!”添添抬起手指抹了一下泪水。
艾可不断地深呼吸,“你不要说他完全相信我,他之所以没有完全相信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你,那是因为他爱我。就像现在,我可以生气地离开他,彻彻底底,可是为什么我不敢说出分手?第一我们的关系不知不觉已经很成熟了,第二,我爱他。”
“换做是我,我不会那么做。你和你妈妈,连做人基本的道德底线都不要了……”艾可话说到此,对她和她妈妈的埋怨,也算是彻彻底底的对添添倒了出来,至于她体会得到她的痛苦没有,她不清楚。只是心里好像倒出了许多垃圾一般。
添添无话可说了,理直气壮的来,却满心愧疚的转身……
艾可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低低地开口,“添添,我希望你救救我的舅舅,不要怨我不替你求得纪典修的原谅,我和他现在因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该知道的……”
添添的背影微征,什么都没有说……
艾可这一夜睡得不安稳,窝在被子里,无数次拿着电话看,拨了不记得多少次勒东昊的那个号码,还是在关机,那天狱警拨通的时候是接通了,只是很久没有接听,后来再打就是关机,也有好的可能,或许是没人在那个手机旁边,导致被人拨通的没电了呢。
艾可看着手机的屏幕,在期待什么人打来?
希望那个那个勒东昊手机的人看到来电显示打过来,说东昊还在活着,怎样都好。
也在期待添添能打来,告诉她舅舅在哪里。
捏着手机直到手机没有了电沉沉睡去,那个心里最最期待的号码也没有出现过……
纪典修,你就那么忙吗……
翌日清晨:
添添醒来就发现床头有几粒药和一杯水,便签上写着廖芝的字迹:已经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吗,醒来把药吃了,记得去医院。
添添坐起来,摸了摸额头,原来昨晚自己发烧了。
望着自己的房间,突然抿着唇蹙眉,艾可和她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不短,却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房间。
而她夜夜安睡的房间,甚至这个房子,却是她爸爸的死亡赔偿金换来的。
越是想越是头疼。
添添吃了药,没有去医院,洗漱换了衣服开车在大街上,茫然的不知该去什么地方。
联系不上纪典修,纪典修再也不见她了,纪典修曾是她这么多年心里的最中心,失去了这个中心,不知道方向感在哪里。
大学时,学纪典修也在学的语言,吃纪典修爱吃的一切食物,读过纪典修喜欢的一切书籍。哪怕她都不喜欢,也强制自己喜欢那些不感兴趣的。
突然很想去看看窦敏,她的亲生母亲,原来对她那么好,也是有原因的,她是她的女儿。
跟窦敏聊了一会儿,虽然窦敏听得懂却无法回应。
中间听到保姆说纪典修也会偶尔来,经常打电话,交代过有事情可以打给他解决。
添添望着窦敏房间的座机,决定按下去那个号码。
没有纪典修的私人号码,只有纪典修办公室的座机号码。
接通后,提示音是请在听到滴声后留言:
添添拿着话机许久未曾张口,她很犹豫,深呼吸着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艾可昨夜的那些话萦绕在耳中,让她彻夜难眠,如果不说出这些,她想自己会被折磨疯。
一点一滴,对着话机说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她刚回国后的艾可是什么样的,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姐姐,一直到昨夜。
全部都说完之后,她开始哭,却在拼命地忍着,她说自己是做了多少坏事,怎样昧着良心欺骗他和所有人,怎样把姐彻底抹黑,怎样逼迫过姐。
如何让纪典修彻底失望。
她不知道这个电话留言纪典修是否会听到,更或许会听了前面的几句就挂断忽略掉后面那些真相,可是她已经说了,心里便畅通了。
走出窦敏的别墅,开车在大街上,已经是正午了,太阳很大。
添添戴上太阳镜,发丝被风吹起,嘴唇抿着,很苍白……
解脱!
这是一种释放后的解脱!
像是一个作奸犯科后逃跑奔波了无数年,经不起心理负累终于投案自首后的解脱感觉。
艾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太阳光早已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惊醒,自己怎么这么能睡?
打开在被窝里的手机,已经黑屏没电了,忽然想起,昨晚拿着手机睁不开眼睛了,就那么睡着了,直到没电!
可是开了机,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
艾可蹙眉揪紧了心口的衣服,是饿的么,为什么这么疼?
翻开床头的日历,发现日子过得真快,她请假一个月,已经过去了是一天,今天是个星期一。
他是不是亲自送了儿子上学?她希望是的,千万不要总是叫司机送,艾宝喜欢他送。
上次去瑞士,去过勒东昊朋友的地址,但是没有联系方式。
勒东昊要找到,哪怕已经不在了。总该让人知道真相,不要总是雨天缅怀那座空墓。
找到东昊的事情迫在眉睫,可是该谁去找?谁有那个时间和精力?
艾可想去,权当走出去散散心,也许心里的疙瘩会随着时间被解开,这么多天,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掐着她的喉咙,呼吸不顺畅。
可是想去瑞士,现在是否要对纪典修说呢?
杜馨桐给艾可打来电话时,艾可从外面刚回来,手里拿着新买来的小行李箱。
“这么无聊?星期一你应该很忙啊。”艾可进门关上门后说。
杜馨桐站在公司三楼的楼梯口处,“我就是想问问你,纪典修跟你怎么样了啊?唉,你那边什么声音啊,那么大动静!”
艾可把行李箱推进屋子里,“我刚刚去买了一个行李箱,撞在门上的声音。”
“这么说,那是和好啦?”杜馨桐激动。
“什么……”艾可不懂她在说什么。
杜馨桐笑啊,“你不是要出国吗。我心里急,早上去顶层被张秘书拦下来了,看到她手里拿着机票,飞往法国的,听说纪典修要出国度假。这是在借机会哄你开心吗?不过我偷瞥到他办公室有个粉红色的行李箱,不是你的么?”
“……”
艾可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么了,拿在手里的手机根本拿不住了,手在颤抖,像得了帕金森的老人。
“那不是我。馨桐,谢谢你关心我,我……我先这样了……”
艾可挂断了电话。
她以为他在忙,可是在忙什么,出国度假吗,粉色行李箱!陪他去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啊……
在她记忆中,纪典修从不会出去度假,更没有……她想不下去……
一边打开行李箱往里面装着东西,一边恨自己夜夜守着手机再看什么再等什么。
那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原来别人的心你永远都是猜不透不懂得的。
果断决绝地去订了去瑞士的机票,坐在回来的公车上,拿着手机手指一直在动,却找不到任何号码可以拨通。不心痛?不,痛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难舍,可是他把这份爱不断的随着时间在放纵着……
车上两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在聊天,处境虽然跟她不同,那话却刺进她耳里。
“他不离?那由不得他,分居两年就……”
“……”
下午五点:
苏霆安的车停在董启瑞的律师事务所门口,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律师楼下面,仔细看过去,竟是腾添添,她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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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月末结局,所以我想理清一些事情,有些讨厌看到写添添篇幅的亲们这一章就忍忍哈,她的所有这章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她们的结局还在十来天后,添添这个人物很矛盾,坏的不彻底,无勇无谋的她也可怜……
就这样轻易干掉了他!!(6000+)结局倒计时。
苏霆安坐在车上蹙眉盯着腾添添几分钟之久,拿起手机拨了艾可的号码,通话中……
只好作罢,合上手机,苏霆安下车。
关上车门的声音很大,这是苏霆安故意的,添添转过头,看到苏霆安后觉得有些眼熟丫。
苏霆安此时已经走向了腾添添媲。
“你好。”苏霆安礼貌地打招呼。
“你好。”添添回以礼貌,失魂落魄的摸样打量着苏霆安,“你认识我?我看你也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是艾可的朋友。”苏霆安表明自己的身份。
“哦……”
添添没有多说什么,仍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低着头。
她就是这样,对陌生人不爱说话,应该说在熟悉的人面前也很少说话。
苏霆安指着律师楼,“你来找董启瑞?”
不知道自己是否猜测的对。
添添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找他?”
“他是我介绍给艾可的律师,我们是很不错的朋友。”苏霆安挑眉示意,“上去吧,既然来了没道理站在下面,我跟你一起。上去聊聊。”
虽然苏霆安还不知道添添来此的目的。
董启瑞是跟苏霆安有约,对于苏霆安带来的这位,见过,也记得,是纪典修的小红颜吧。
上次一起吃晚餐,他见到,这个小丫头可是没少变着法的挖苦艾可。
“坐!”
董启瑞亲自拿过来两杯水,不用问,聪明人能看出来一定有事儿。
苏霆安跟董启瑞对视,董启瑞双腿交叠坐在他们对面,添添和苏霆安坐在沙发里,董启瑞是拿了一把椅子坐在茶几这一头。
董启瑞转了一下手里的钢笔,蹙眉问添添,“我们见过,在那个场合看来,我是艾可找来对付你妈妈的律师,你今天的来意呢?”
董启瑞看人很准,上次见到添添,根据添添的言行分析,这并不是一个太复杂的女孩,很容易剖析她的心理问题,可能也是因为他的职业本身,所以习惯性地见到每个人都去剖析心理内容。
见添添想开口又在顾忌的样子,虽然董启瑞不知道她犹豫什么,但也一句话把她逼向必须说的时刻,他指了指苏霆安,“艾可的一切我们都清楚,算得上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包括她这些天来发生的所有事我们都清楚。你来这里,不会是找我打官司的,你知道通过上次我并不是很喜欢你。所以有什么说什么……”
添添不安地看了一眼董启瑞和苏霆安,“那你们也知道,纪典修现在不见我了是吗。”
“是的!”董启瑞果断回答她。
添添低下头,可是紧紧皱起来的眉头却泄露了她此刻纠结的心事,苏霆安双手十指交叉,目光从添添的眉头上移开,看向董启瑞。
董启瑞耐心等待着添添开口,依他的经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添添不会打退堂鼓。
当真,添添手指拢了一下因为低头而乱了的长发,“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他们都不会原谅我了,我知道,在所有姐的朋友的眼里,我是多么的可恶!说后悔一定会被笑话。他们现在一定很厌恶我……”
“那你想说的是什么。”董启瑞不是逼她,是想让她在他问出这句话后立刻说出来这里的目的,否则她的情绪很难控制,难保一会儿再反悔什么都不说。
添添抬起头,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没有贪图过任何人的钱财,她也不喜欢奢侈品,一直也是出行打的,或者开妈妈的车,最让她在乎和心痛的莫过于纪典修这个男人,她眼里流出一行泪水,看着董启瑞,“姐一直在准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