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别玩我妈咪-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眼眸闪烁地看着客厅里的每一样东西,悲哀的牙齿紧咬。
世界是这么的大,却容不下让她们一家人平安健康的活到老。
廖芝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话,而是看向了纪典修,“首先我要对修说一件事。我跟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和你的妈妈又是老同学,我怎么会去伤害这个孩子,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她怀孕,就连修你的妈妈,她都不知道艾可这孩子怀孕了。我比你妈妈还晚得到的消息。”
“你知道!”艾可皱眉看着廖芝,忍着泪水咬着唇。
廖芝看着艾可,“我从哪里知道?你为什么对修说是我搀扶的你?明明给完你银行卡我就走了!我不管你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这个孩子不能不诚实。我好心好意去给你送银行卡,你这样说我?我们可以去问饭店老板娘的。“
“你什么时候走了!我真是……”艾可手捂着嘴巴,而后难受的揪着衣领,呼吸困难极了。很想哭,可是哭了她就失败了,她拼命忍住。
廖芝似乎更变本加厉了起来。
她从包里找出那支录音笔放在茶几上,艾可瞥了一眼,不知道那是什么。
“听了这个,事情大致就明白了。就明白为什么添添很她必须装作不认识。为什么我见她一面那么费力。”廖芝捏着那个按钮,对艾可说,“我希望你不要再狡辩了,你该诚实一点!”
“……”艾可看向那个东西。
录音笔里传来噪音声,然后是清晰的一句,艾可说的话。
“舅妈是忘记了吗?我们说好了见面要装作不认识的……”
!!她录下来了?
还有什么艾可都听不清了,这话是她说的,也是对着这个可恶的舅母说的,可是……她竟然录下来了。她要做什么?
纪典修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另一手腕上的手表,他蹙眉看着那只录音笔,沉声不知在问谁,“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艾可不说话,她知道,即使说话了,也挡不住舅母要把是非颠倒过来,所以不如不浪费唇舌。她要等到她说完,只是这种滋味太难受。
廖芝的声音依旧淡淡的,“艾可你先不要说话狡辩,让我先说完一切。”
艾可面无表情地看着廖芝,“你说,我要听听另一个我是什么样子。”
她定定地望着茶几上的水杯。
舅母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她的伤口上狂妄且幸灾乐祸地撒盐,痛的尽是无措。
她十根手指交叉着攥住,瘦弱纤细的手臂就那样颤抖的端着,眼眸盯着水杯,似乎那些晶莹的水,都在眼里漾着。
廖芝的声音仍旧充满叹息,“艾可因为那件事出狱后。知道勒东昊抛弃她了。哭的很善心,但是哭了两天就好了,她在那一周内跟修发生了关系。然后怀孕了,她表明想要生下这个孩子,然后过上富裕的生活,为的,就是气勒东昊。”
“……”舅母在说什么!已经离谱到了这种程度,艾可不住地颤抖,只觉得荒诞!
这几句话,似乎触碰到了纪典修敏感的底线!
“为什么生下那个孩子,就能过上富裕的生活?又是怎么去气勒东昊?”纪典修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在沙发里,深邃可怕的眸子,盯着水杯,不知再问廖芝还是艾可。
廖芝看向艾可,“你来说吧。”
“……”艾可在那里僵硬着,吩咐地咬牙切齿,“我说什么?这些是不真实的谎言!!”
“那就由我来说。”廖芝看向纪典修,“因为那晚舞会上,很多人都是艾可的同学,那些同学也都知道修会在那天回国来的消息。所以艾可知道修是谁,至于她怎么进去的那间房,这个我不知道。但是艾可是在知道修是什么身份的情况下和修发生的关系,而后我和她舅舅阻止了她要留下来孩子勒索修这样做。然后她得知了他爸爸死亡了,她便放弃了拿孩子为由嫁入豪门的想法,勒索了修的公司三百万,拿着钱出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钱都被她弄光了,反倒傻兮兮的把自己的生活搞得那么糟!”
“你说谎!”艾可愤怒无比地站起身,“什么三百万?什么嫁入豪门?我都没有想过!我什么时候认识他是谁了?为什么要捏造这么多的谎言来这样对我?”艾可手指颤抖地指着旁边坐在那里已经被谎言蒙骗的纪典修,眼圈通红,声音无奈中挣扎着,“舅母,求你用良心说话,我什么时候认识他了……我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了……”
“稍微用脑子想想就会明白!如果你不是知道修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决定要那个孩子!别忘了,你刚出狱,学历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就要一个陌生人的孩子?!”廖芝凶恶地挑眉看着艾可厉声说道。
艾可站在茶几外面,向后退了两步,她轻轻摇着头,痛苦地抓着心口的衣服,“因为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心的人。我不是冷血的野兽,我不会为了个人的利益去残忍伤害别人,那是我的血肉至亲,哪怕我再穷困,我也不会狠心将他割舍!”
纪典修声音清冷无比,“300万支票是您代为领取,协议书上签字却是艾可的名字。那天,刚好是妈妈让我亲自去处理的这件事,支票,也是我亲自递给您的。”
三百万……
艾可看着纪典修,她根本不知道,爸爸死后,她料理后事,已经悲伤的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望向廖芝,是她,要了爸爸的死亡赔偿金三百万?都没有告诉自己?
“收起你无辜的表情,本来今日我想放你这个不诚实的孩子一码,可是你真是太气人了。”廖芝上楼,不多时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从里面找出一张协议,“这是那个叫做什么钱宁的,给添添的。添添一看是艾可的东西,就收了回来。”
然后廖芝拿出了艾可以前放在家里的带有她写的字的纸张。
“一个是她平时瞎写的纸张,一个是她签字的协议,都有写着她的名字。不信,修可以找专家鉴定,是不是一个人的笔迹。”廖芝将证物放在面前。
窦敏看着那些东西吩咐地捏着手指上的戒指,“这到底,是多不堪的一个女孩子!”
艾可颤抖地将那张纸拿在手里,其中一个是她从前课本的签名,那个不假。
那个协议上,字迹也是她的,这也不假,可是她看着这张三百万死亡抚恤金的协议,真的陌生,不是陌生,而是压根就不知道!
“这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没有看到过这个,我更不知道爸爸死亡后还有这笔钱。”艾可瞪着廖芝,那眼睛中有浓浓的恨意,她恍然想起了什么,“这是您在里面搞的鬼,我记得,爸爸死后不久,您让我签字领取爸爸的遗物,说是爸爸放在别人那里的。我那天正好在拜祭爸爸,眼睛哭得看东西都模糊了,我哭着按照您说的签字了。可是后来我并没有得到爸爸的遗物。您说被爸爸的朋友弄丢了,那时候看着没什么,原来,您让我签字的是这个东西是不是?”
艾可回想着那一幕,因为那时候不觉得舅母是这种人。
在墓地上,签字根本不方便,艾可记得,舅母蹲下去,把皮包放在地上垫着,怕字写不好划破纸张,舅母的衣服袖子遮住了协议,只剩下签字的地方让她签字。
现在想来,好可怕,好可怕的舅母,就连把她卖了她都不会知道!原来亲情一点都不可靠!
“你在说什么?脑子反应倒是快,是觉得你这个笨舅母脑子没有你转得快是不是?”廖芝逼视着艾可。
艾可手中攥着那张协议,突然觉得如此悲哀,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让她的反抗都如此苍白无力,明明是真相,却好像是她在狡辩一样。
廖芝补充道,“不过我真是生气你这孩子,你想出国留学这没错。带着你爸爸的那么多钱走也没错。只是,怎么在去了法国后就挥霍光了呢?”
“我挥霍什么!”艾可手中的协议掉落在地上,她愤怒地朝廖芝大声喊着。
“妈——”
这个声音,所有人望向门口,是添添回来了。
“是我打电话让她回来的。”廖芝示意添添走过来。
添添看到纪典修的背影,纪典修并未回头看添添,添添深呼吸,看向狼狈的艾可。
廖芝盯着添添的眼眸,说道,“你回来的刚好,你来告诉修,艾可是不是早就认识了叫做纪典修的这个人!”
添添不安地看着窦敏,纪典修。
廖芝鼓励她,“添添,有什么说什么。因为都是事实!所以我们不怕,你不要再忍耐了。明明在一个公司上班,却被她逼得不准说出你们认识,她却说是妈妈要害了她的孩子,你姐的心肠如此歹毒,她到底是要做什么!是要置我们母女到什么地步——”
艾可望向添添,她是要做她妈妈的帮凶吗?
“添添,第一次在雷斯特我们见到,是你哭着求我不要说出来我们认识的。”艾可希望她不要撒谎,虽然机会渺茫。
添添一只手攥着左肩上的皮包带,“哥~本来我什么都不想说的。我不能挡住姐去你的身边,既然哥也喜欢姐,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姐今天说是妈妈害她的孩子,我就要说出来。”
添添深呼吸着,她站在纪典修的身后,而沉默冰冷的纪典修,没有转身,同样不去看任何人,只是自己在冥思着什么。
艾可就那么看着添添。
不愧是母女,真的是一样的,撒谎眼睛都是不眨的。
添添的声音很小很轻,“五年前。假面舞会那天晚上,姐是跟她的同学去的。姐还问了我,我们也聊过哥你那天会到舞会现场。后来我听到妈妈和爸爸为姐后来怀孕那件事吵架过,具体的意思就是,姐要用孩子去威胁哥,因为姐出狱后什么都没有,只想生活的好一点气勒东昊。”
添添看向艾可,“姐,你忘记了吗?我刚回来的时候,给你看过哥的照片,我的床头柜里,一直都放着有哥的杂志,你还说,这个男人好帅气。姐真有办法,见面就进去了哥的房间。我还给姐看过我电脑里存储的东西,是哥,还有勒东昊,还有二哥的合照,那时候我有好多张你们的照片,这些姐都是知道的。”
廖芝鄙夷地看着艾可,“你成功接近了修,钱挥霍光了回国,带着修的儿子接近修的身边,还装作不认识的相处。意外见到添添后,又让添添帮你隐瞒着。接近修,想嫁进豪门,第二就是气勒东昊是不是?”
残忍的她们!
将她逼向了绝路,这一次,还能逢生吗?
当她被千夫所指,所有的人都不准备给她一个表达的机会时,她真的害怕了。
她们捏造的谎言天衣无缝,甚至有证有据,又是那么的合理。
谎言将她对纪典修的感情都抹杀掉了,反而变成了她是为了利益,为了报复勒东昊才接近他的。
纪典修这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向艾可,双手抓着她颤抖的肩膀,漆黑的眼眸盯着艾可通红的眼睛,纪典修眉心微皱,很轻的口吻,“艾可,别的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问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艾可摇头,眼周都是红的,她盯着他伤痛的眼眸摇头,“我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添添的房间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她的东西都很保密,从来不让人碰。纪典修,我真的不知道……”
艾可知道,这一刻他动摇了,他不信任她了,可是她不怪他,只能怪舅母和添添的谎言,太完美了,太无懈可击了。
纪典修抿着凉薄的唇,他要微微俯身才能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有盈盈泪光,她的眼周极其的红,她要哭了,他爱死了她这幅纤瘦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人,真的就那么神奇,让你一眼便沉溺的无可救药!
她是!
这世上被他攥住的所有,权、钱,可他偏爱她!
他其实不在乎那些谎言,到底是谁对谁错,她不是谁家里的审判员,也没有兴趣管这些。
廖芝和添添还有艾可三个人的家里事,他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一直在安静的听着,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的好奇,所以他听,他不想让她们伤害她,哪怕她真的是那个可恶的女生,那么他也不在乎,想坐在那,让她心里上有个依靠,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是的,他不在乎那一切指向她的不好的事情。
但惟独……
他在乎她是否真的认识他,如果真的早就认识,那么他悲哀的也不想计较。只要她现在喜欢他了就好。所以有她的一颗真心,他就什么都不在乎。
她如今就是他纪典修的天!
可是果真是接近他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气勒东昊么?知道勒东昊和他是好哥们,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真的做到了,他因为她,东昊因为她,使得两个男人水火不容!
那么他是什么?她报复的工具?
不是他敏感,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事实摆着在面前。
在东昊回国要取消和窦丽倩的婚礼往后,她见过东昊,而且不止一次。
他看到过她为了东昊而哭,看到过她们在海边回忆校园生活,她甜美的笑,却不是为他,那一刻他心在隐隐作痛。她那时在海边完全忽略了他,可能,是面对着自己爱着的勒东昊,忘记了他这个报复工具的存在吧?
纪典修的眼眸中有些泪光,他自己都未察觉,因为心太疼,眼眸跟着心在变,艾可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她看不清纪典修的脸色。
他就那么盯着她,“能为我也哭一次吗?记得在你做我助理的第一天,你穿的很好看,我放下手上工作跟你在海边聊天。我平心静气的问你,哭过几次?你说了你一生中最伤心的几次哭泣,有为你的父母,有为了东昊。可是,没有我。”
艾可死死地咬着嘴唇,怔怔地望着他,哽咽着,“纪典修,不要计较这种事好吗?”
“不,艾可,你不知道嫉妒的滋味能把人伤死!”纪典修大拇指怜惜地抚摸着她眼睛的周围,他诱哄着她,“艾可,如果我相信这些谎言。我就不要你了。所以,没有想哭的感觉吗?就像你说的当年失去东昊你痛苦一样的感觉!”
他嫉妒了!他为了这种幼稚无聊的事情较真儿。
艾可的手,颤抖地摸上他的手臂,手指弯曲着抓住他的黑色西装外套,“我不想在这里说话,我们出去,可以吗?”
纪典修凝望着她,点头。
添添看着廖芝,心提到了嗓子眼,深呼吸着看了一眼身后走出洋房的两个人。
窦敏站起身,“我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处理,这件事情,修会好好处理的。”
“窦阿姨,再见。”添添微微欠身。
窦敏对添添笑,然后走出去。
添添看到消失的外人,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客厅的楼梯口,手抚着额头。
窦敏启动车,开离廖芝家的门口,看到纪典修为艾可披上了西装外套,那个傻儿子竟然不管自己的冷热,还给那个女人取暖,廖芝叹气,已经秋天了,有些凉。
最后看了一眼倒车镜里,低着头的艾可一步步,走在挺拔身形五官精致的纪典修身后,两个人的距离,有半米远,可仍旧可以看到,纪典修在故意放慢脚步,眼眸也在担忧的向后看去。
窦敏车彻底离开,转角驶上街道,才把手里攥着的手机放在耳边,“你都听到了?我想问问,在你的印象中,她是不是这种人?”
开车焦急赶往的勒东昊恨不得砸了这个手机!
妈的!都在瞎说什么!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吧!
混蛋!
“不是!她不是!”勒东昊吼完,电话就被窦敏切断了,勒东昊扔开手机,不明白,为什么添添给他发短消息让他来,窦敏随后又打给他,让她听了这么一出戏呢?
不过……
他关心的是,艾可真的是为了报复自己跟别人订婚,而接近纪典修吗?
廖芝家里的洋房是在距离下面的街道有一个宽敞的小坡度,地点极其的好,周围的景色也是美极了,艾可下去的这一路,一步步走着,闻到的都是清新的空气和花香,真的是很不错的地方,一定,不少钱买的吧。
下面是纪典修的那辆GL级豪华越野车,纪典修钟爱这款车独具魅力的车型。此时是早上,每户的洋房外面或者里面都有花草,很清香美好,又阳光一路相随,艾可和纪典修终于停住了脚步。
纪典修双手插进裤袋里,转过身,看着艾可。
艾可低着头,深呼吸,她永远都不会屈服于那对母女。
“现在没有人了。”纪典修看着他。
艾可想了一下,抬头吸了一下鼻子,“你,不会冷么。”
纪典修摇头。
“哦。”艾可感受着他的外套的温度,可是又怕他会冷,那么薄的衬衫。
艾可静了静,她不想跟他吵架,跟这种男人沟通,是不能用吵的,她逆着光,脸色很暖很暖,太阳明媚的在,空气这样好,她就相信,就如纪典修说的,白的黑不了,她手指轻轻放在左胸口,“纪典修,记得么。你跟我求婚时,你说那话你只说一次,后来在广场上你给我放烟花时,你说,是因为怕我辜负你对我的心意。所以只说一次。我也怕,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是太在乎。所以我只有勇气对你解释一次。”
“太在乎……”纪典修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呢喃。
秋日的凉风吹得艾可手指冰凉,眼周也是泛红憔悴,她淡淡地看着纪典修,“她们说的没有一句话是真实的,跟你的第一次,那晚我醉酒,醒来后我看到的你是戴着舞会面具的。我爸爸的死亡赔偿金,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不会出国去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会在我们艾宝心脏病发时跪在医生面前,悲哀的祈求……,如果我有钱,不需要三百万那么多,哪怕是三万块,我都不会绝望的想一头撞死。唯一的那么可爱的血脉至亲,躺在病床上就要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没有亲身经历过,谁能懂得那个中滋味?纪典修,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说这么多。”
他那晚并没有见到他的脸的情况下发生的关系,这些漏洞和话,她没有在添添家里说,是因为她怕说出后被廖芝找到合理的借口辩解开来,那么,她就真的被她们母子置之死地了。
艾可说完,眼泪已经悲伤的静静流淌了出来,心里苦闷,冰凉的指尖在发抖,一点点爬上脸颊眼角,抹掉默默留下来的泪水,她的长睫毛一动不动,嘴唇习惯性地紧抿着,整个人很安静。
没有刚刚在屋子里听到舅母巧口歪曲事实的时候那么生气了。
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