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武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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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身体不太舒服，在家修养了两天。”
“不会吧！难道斯托克也生病了？”芬尼愁眉苦脸地说道。
“斯托克也没来？”
“是啊！你们不来，代尔德就不让我出任务，我都在局里窝了两天了。现在你来了，我马上去找代尔德，让他给我们找个活干。”说完急匆匆的奔出了办公室。芬尼出身在名门，从小的教育让她和劳苦大众有着明显的距离，但是她本身却是个直性子，而且嫉恶如仇，正因为这样才会有前天发生的事件。
方子刚倒是没有欺骗芬尼，他昨天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结果发现自己的眼睛又能看见东西了，他赶紧检查自己精神力，当初就是因为动用精神力才痛晕过去的。
这次倒是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但是宛如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精神力却也没有出现。
再次尝试后，方子刚的汗出来了，失去了精神力就意味着没有了控制影子的能力，就意味着不能跟灵典进行交流，对现在方子刚来说，不仅实力会打折，而且还不能向灵典询问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该如何找回失去的精神力呢？
冷静了一下，方子刚手捧着黑牙，将自己心神融入了进去。他觉得整件事太反常了，精神力就像一个人的血液，人类之间的精神力只有强弱差异，只有感觉不到精神力的人，却不会没有精神力的人，除非他是死人。即便天级强者和术法大师，他们也不是失去了精神力，而是精神力产生了异变，但它们的本质还是没变。
他怀疑自己突然失去了察觉精神力的能力，这倒是非常有可能，本来能感受到精神力的人就只有极少数。就方子刚知道，他在轩摩界的同伴就没人能感觉到精神力，甚至借助黑牙也不行，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自己应该算在天赋异禀那一类人。
黑牙能提高自己对精神力的感知，方子刚打算借助它的能力来试试。
可是精神力依然没有出现。以前方子刚控制的精神力能像八爪鱼一样向四周延伸，只要接触到影子，用意念“点燃”自己的精神力，“燃烧”中的精神力就能和影子融合在一起，融合后的精神力看起来和影子一样，但是变得可以控制，能触摸到，随着方子刚的意志可以改变质感，甚至能成为他的武器和盾牌。现在通过黑牙都不能感受到哪怕一丝精神力。
精神力确实连一丝都没发现，但通过黑牙，方子刚还是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一种无形无质的东西代替了精神力，始终在眉心周围缓慢游走。自己可以通过意志来指挥它，但那东西却像粘稠的胶水。好在引导它们并不算困难，在体内和身体周围一定范围内的游走速度也能接受，但是一旦想让它们稍稍远离自己身体，那它们简直成了浆糊，半天也动不了多少。
这种东西应该是精神力变异后的产物，而引发这种变异的是灵魂精华，方子刚觉得它跟灵魂有着密切的联系，也许“魂力”是比较适合它的名字。
方子刚花了很长时间对魂力控制的进行摸索。他发现，自己身躯周围就像有一个力场，魂力只要在力场范围内，指挥起来就比较迅速，但一旦超出这个范围，那么魂力的活动能力就成了蜗牛。这个力场莫非就是生物磁场？虽然没法证明，但方子刚觉得很有可能。
008章 麻烦的交易双方
方子刚的发现的还不止这一点，在超出方子刚生命磁场的范围外，有一个个独立的区域，这些区域大多呈球形，非常小，也许只有针尖大小，但是极为敏感的方子刚还是察觉到，魂力只要进入这些区域，它的速度又恢复到和自己身体周围一样。
这些小区域太分散，而且范围太小，对方子刚控制魂力并没有多大帮助。不过却引起了他的兴趣，难道这些小区域也是生物磁场？那么它们的核心处是微生物？
这个世界炼金术发达，早已有了玻璃，但是没有显微镜，凹凸透镜倒是不怎么新鲜，或许该动手做个简陋的显微镜，重新研究一下。
他决定有时间一定做一个，这个世界的制造技术完全没问题，少的只是一个思路，对显微镜的原理他不陌生，做上一个哪怕没什么用，留做纪念也好。
长时间的尝试后，方子刚确认自己现在对影子无能为力，魂力没办法像精神力那样被驱动，也不能像精神力那样“燃烧”，自然就不能驱动影子。让他感到最无奈的是，目前他连结界都不能打开，所以根本不能询问灵典这是怎么回事？
好吧！至少新产生的影子还能服从自己意识指挥。方子刚安慰自己，也许多多练习就能让它们像精神力一样如臂使指。
看来自己短时间不可能掌握魂力的使用方法，所以方子刚在身体恢复的第二天，就回到警局上班了，毕竟他还需要一个身份来完成自己的使命。
方子刚所在的小队属于特别调查科，相比其它部门，他们的自由度要大一些，不过正因为如此，其它部门如果缺人手，他们部门就要抽出人力前去支援，所以特别调查科成了最忙的一个部门。
芬尼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她居然会进警局内最吃力不讨好的部门，实在让大家感到意外。尽管是这样，大家也猜得到她不可能像部门内其他人一样忙，也没人敢像使唤其他人那样使唤她，那么她所在小组就很可能成为波涛汹涌大海中的避风港。
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运气，方子刚和斯托克居然成了和芬尼同队的成员，从此开始了令其他人羡慕的工作。但事实上，成为芬尼的队友并不是那么幸运的事情，那天的事件只是芬尼诸多不成熟的一次集中体现，在那之前斯托克已经为她擦过不下六次屁股。
芬尼去的快，来的也快，没过几分钟，她就满脸懊恼地走回了办公室。一看她的脸色，方子刚就知道英明的局长先生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代尔德不允许我们出任务，他说我们蓝七队暂时借调档案室，还要求我们马上去报道。”
“那好吧！我们马上过去。”方子刚马上放下了手中正在阅读的报告，站起来边走边说道。
看着方子刚的样子，芬尼皱着眉问道：“难道你一点都没意见？我们可是特别调查科成员，档案室里能有什么适合我们做的事？要知道那天的案子虽然被我们搞砸了，但是埃文可是确确实实死了，至少间接死在了我们蓝七队手中，难道我们这些功臣就该埃罚？”说道这儿，芬尼皱起了眉，不过她还是跟上了方子刚的脚步。
“埃文？劣魔埃文？”方子刚注意到芬尼提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名字，为了确认，他又问了一遍。
“对！就是他，那天进行交易的年轻人就是他。”
方子刚知道埃文是谁，一统天桐城**近十年的魁首，黑帮组织共利会的头子。只要从他的外号上就能知道这家伙的为人，相传只有最邪恶的凡人才能成为劣魔，可见这人在天桐城多么天怒人怨。只是没想到他会跑出自己的老窝，在碧湖城进行交易，也没想到他这么年轻，难道他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一统天桐城的**了？恐怕里面没那么简单。
“你是从哪里得知废弃工厂有人进行非法交易的？”方子刚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芬尼得意的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我自有消息渠道，不过线人当时也不知道交易双方中有埃文。我看你是想知道线人是谁吧？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这消息是从天桐城传来的。”
天桐城是埃文的老窝，居然有人泄露出这种消息，这里面没有点内幕才见鬼了。看着芬尼一副自得的表情，方子刚真想知道，如果她不是局长的侄女，会不会给人卖掉还为别人数钱，这次明显被别人当枪使了。
暗自叹了口气，方子刚一想这件事轮不上自己担心，局长大人不让她出去不就代表着已经有了防备吗？
“那和埃文进行交易的是谁？”
这次芬尼回答的没有那么快，边走边想着，直到到了档案室门口，她才犹豫着说道：“好像叫佩罗，可能是荒民。哦！对了，我听说，他可能是萨摩教成员。”
佩罗应该就是那名戴礼帽的老头，他在死前已经告诉方子刚自己是萨摩教教徒。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方子刚是不会招惹这类人的。
荒原中藏龙卧虎，一不小心就会惹大麻烦，九渊不就是一个大麻烦吗？要不是他们，自己又怎么会躲到下极界？
萨摩教方子刚没听说过，不过这个世界是禁止传教的，上、下极界的教派都是打击对象，他们没有生存环境，即便各国政府对他们手下留情，但是上师院对这种事从来就不留手，一旦发现，不斩草除根是不会结束的。只有在荒原中，上师院的力量相对薄弱，一些教派还有流传。但是为了抵抗别人的打击，各教派的实力都不是普通**组织能比的，据说法斯克联邦外，有些国家的城市受到过邪教的攻击，居然还被打下来了，最后上师院派出大量高手，这些邪教才被迫重新逃进荒原。
方子刚可不会像芬尼那么浅薄，认为埃文才是这个事件中最重要的人物，也许萨摩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教派组织起的力量，就能跟整个碧湖城抗衡。得罪了他们很可能比得罪天桐城的**要严重得多。
这才是局长大人不让芬尼重新出任务的原因吧？
009章 档案室
方子刚自觉在这个世界算得上高手，但是他没自大到跟任何组织对抗，何况是这种连上师院都头疼的教派。
“那天之后，你从没联系过斯托克？”方子刚在进入档案室前，最后问了一句。
“我试过联系他，可他就是不接。”
推开门方子刚进了档案室，他进警局也有半年时间，但还是第一次进档案室，对于警局来说这里属于重地。
极界没有发展电子业，当然不可能拥有计算机，方子刚本以为自己会看到庞大的空间和堆积如山的档案，但事实上档案室确实庞大，但里面的纸质档案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多。
极界的发展体系和地球科技发展体系完全不同，这从他们的历史资料上可以看出。在发展出现有工业体系前，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术法大发展的黄金时期，那段时期大约在距今几千年前，也就是所谓大破灭时代之前，根据当时的记录，那时候极界人类利用术法，发展出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这些东西的功能至少目前的地球产品还做不到，其中尤以炼金术的发展最为突出。
奇怪的是，极界的人类为什么会放弃术法技术的发展道路，反而选择了一条他们并不拿手的道路，他们目前的工业体系落后于地球，就是最好的证明。
几千年前，有一次波及到整个极界的灾难，历史资料中称那次灾难为大破灭，不过不管什么记录上对此灾难只是略有提及，也许是那次灾难让术法技术倒退到一定程度，这才造成极界人开始发展科技吧？
档案室中的纸质资料没有堆积如山，完全得益于极界有限的术法体系。庞大的资料被分门别类记录在一种叫石映石的矿石中，有一种特殊的炼金术制品可以配合着石映石将图像进行记录和读取。这种读写设备比较昂贵，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但是对警局来说却算不上什么，它大大减少了档案室中纸质资料的数量。
这东西比起地球上的计算机来，还有很大差距，资料检索起来不方便就是它最大的缺点。别指望坐在设备旁边很快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资料，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你需要在分门别类盛放石映石的架子上，大致找到记录这些资料的石头，然后将它们放入设备内慢慢找才能找到。这里有一套效率不错的检索体系，但是要找到想要的资料依然和图书馆找书没太大的差别，所以档案室的人少不了。
档案室主管知道芬尼是什么人，看到她一副毛手毛脚的样子，既不敢将活分配给她，也不敢把她当成新人那样使唤，结果连带着方子刚都没什么事可干。两人在档案室实在无聊，看到读取资料的设备还有空着的，就开始玩起了这种设备。
档案室角落放着两堆石映石，一堆整齐的垒起了一人多高，石头外形都是方方正正没有任何缺损，一看就知道这些是录取资料的原石。
另一堆比较少，也比较散乱，就像垃圾一样随随便便地扔在墙角。方子刚捡起几块一看，这些石映石大多完好，只有偶尔几块出现破损，可为什么要废弃呢？
方子刚发现一名灰发年轻人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看起来并不繁忙，于是就问道：“这堆石头都是废弃的吗？看起来好多都是好的。”
年轻人一愣，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方子刚是在跟自己说话，这才回答道：“是啊！这些都是废弃的石头，大多数表面看起来都是完好的，但记录和读取已经非常困难，用不了多久，它们中记录的资料将会完全失去。为了保险，一旦发现出了问题的石映石，就得将它们中记录的资料重新转录一份，然后废弃。”
方子刚分别从两堆石映石中分别取了一块，仔细对比着，却没发现任何不同。
“用肉眼是看不出什么不同的，只有放在设备上才能分辨出来。”年轻人见到方子刚翻来覆去摆弄两个石块，就插嘴说道。
“奇怪的石头，确实找不出它们的区别。”方子刚掂了掂两只手中的石块，然后对着年轻人问道：“怎么称呼？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
年轻人腼腆的一笑：“我叫查尔顿，到警局工作才半个月，以后还要向各位多多学习。”
一边的芬尼听到了他们谈话，她见查尔顿是个比她还嫩的新人，不由得感兴趣的凑了过来。她倒是自来熟，一巴掌拍在瘦小的查尔顿肩上，她虽然是女性，但体型、力量实在超出普通人，一巴掌把查尔顿拍了个趔趄，“小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大姐，即使不能帮你摆平，也可以为你出出主意。”
查尔顿被拍的一龇牙，看着芬尼有点（炫）畏（书）惧（网）地点了点头，结果因为那种青涩的模样被芬尼拉过去“聊天”了。
反正没什么事，也没人打扰，方子刚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慢慢研究起手中两块石头来。
别人看到方子刚刚开始还在反复摆弄两块石头，甚至将两块石头放倒档案室墙边的天枰上称量，但不一会儿他闭起了眼睛，似乎进入了休息状态。
方子刚并不是真的在闭目养神，他尝试了各种方法来分辨两块石头，结果都不能遂愿，最后连昨天刚感受到的魂力都拿出来试了试。
魂力一引入石映石，还真让他察觉出两块石映石的不同来。
备用的石头，魂力在它内部和四周游走自如，就像方子刚躯体一样，有神秘磁场包围着它。而被废弃的那块石头，周围根本没有这样的区域，在它的内部，魂力运转也非常滞涩。
难道石映石并不是石头，而是生物？不过想想也不对，这些矿石都被切割成同样形状同样大小，即便它是蚯蚓那样的生物，被切成这么多块也早已死亡。对了！一定是微生物，无数的微生物生存在这种特殊的矿石内，就像空气中的微生物一样，它们同样拥有自己的生物磁场。
方子刚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兴奋了起来，“一定是这样！石映石本身并没有记忆能力，只有微生物参与之后，才能实现这种功能，一旦微生物死亡过多，那么石映石也就失去作用成为废品。”方子刚为自己的突然发现感到高兴。在地球接受了十几年的科学教育，他的视野跟极界人有着明显区别，再加上他又有着别人没有的魂力，所以才能发现其中的秘密。
010章 轮椅老头
方子刚很快从兴奋中清醒过来，在恶劣环境中生活了三年多，让他广泛的兴趣爱好大为缩减，不过本质上他对一些新鲜事物依然有着深深的好奇心。要不，他也不会学起了炼金术。
有了这个发现后，方子刚兴趣大增，开始引导着魂力慢慢游走在石映石中，体会着其中的不同。
结合自己感应，还真让他从推测出了点东西。石映石中聚集的微生物多了之后，相同微生物的生物磁场就叠加成一个整体，魂力在其中游走非常顺畅。
石映石中也有其它微生物群，不过数量极少，魂力能分辨出不同种类微生物之间的不同。
方子刚出于好玩，让自己的魂力游走在石映石中的杂菌周围。这些杂菌就像玉中的瑕疵，让他感觉到不舒服，他的意志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杀灭它们的想法，没想到没过一分钟，这些杂菌产生的磁场果然慢慢的衰弱下去，最终消失了。难道魂力还能灭菌？他又试了几个杂菌群，果然不出所料，魂力真能随着自己意志起到灭菌的作用，而且是指定的菌群，只是杀菌速度有些慢。以前在地球要是有魂力辅助，那些染菌培养瓶中的菌种根本不需要倒掉，这要节省多少工作量啊！可惜现在也只能想想。
方子刚这一天觉得自己大有收获，虽然这种收获跟提高实力无关。对于芬尼来说，这是无聊的一天，唯一让她感到有趣的是和查尔顿的聊天，但查尔顿需要工作，欺负新人的快感只维持了十几分钟，此后查尔顿见了她就躲，再没让她得逞。一天结束后，她就被局长大人接走，和他们同时离开的还有几名护卫。
碧湖城红灯区酒吧林立，浪女酒吧是其中很普通的一间。每到天色渐暗，这里和别的酒吧一样人气激增，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们在这类酒吧中寻找着自己的客人，也许正是这些女人们，才造就了这类酒吧的人气。
一名头戴深灰色鸭舌帽，戴着墨镜，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旁若无人的进入了拥挤的酒吧，点了杯酒，静静地坐在吧台前喝着。
两名浓妆艳抹的女人过来搭讪，没两句就悻悻地走开了。
吧台旁边的小门一开，侧着身走出一个光头。光头穿着短袖，身体非常强壮，裸露在外的手臂怕有普通人大腿粗细，一看就知道是个孔武有力的家伙。
这人用眼睛在酒吧内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吧台前戴墨镜的年轻人身上。
壮汉走到年轻人身边，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等你很久了。”说完后也不管年轻人有没有跟来，自顾自走进了小门。
年轻人拿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下倒进喉咙，随手将酒杯扣在吧台，快步跟了进去。
小门后是条长长的走廊，灯光幽暗，连看清地面都困难。这里的隔音不错，小门关闭后，外界嘈杂的声音基本被隔绝，连脚步声都能听得很清楚。
壮汉取出钥匙打开了一扇锁着的门，里面不是房间，而是一条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