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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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时不禁暗骂自己愚鑫,若早以手法制着他们的穴道,不管会对他们做成怎么样的伤害,就不会发生这么窝囊的事。
自己是否患了失心疯,竟会有此失着,大不似自己一向算无遗策的作风。
叹了一口气,跃回地面,再展开搜索行动。
这时寇徐两人刚步入隔了十多间店铺的一所窑子里。
这当然是寇仲想出来的诡计。因为照常理他们定会有那么远逃那么远,但杜伏威只要随便抓个人问问,便可知道他这两个发足狂奔小子逃走的方向。而且傅君绰曾说过武林高手都是追踪的高手,所以故意反其道而行,找最多人的近处往里钻,自然就走进这间飘香院来了。
不过他们的衣服和落泊模样确教人不敢恭维。才进大门,便给四个看门的护院保镖一类人物截着,其中一人喝道:“客满了。到别家去吧!”
寇仲嘻嘻一笑,探手怀内,才记起银两都在自己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心熊时全慷慨赠了给素素,忙一掌打在徐子陵臂膀处。
徐子陵只差未能与他心灵对话,当然捱掌知雅意,掏出几个碎银子,塞到其中一个汉子手心去。笑道:“我们的父亲和五位叔叔全在扬州当官的,今次是随堂叔到这里办货,好好侍候我们,自当重重有赏。”
那汉子一看手内银两,登时露出笑容道:“两位少爷请随小人来!”
两人大喜举步,入到厅堂,一名打扮得像老妖怪的鸨婆迎了上来,看得两人立即倒抽口气,暗忖只看这鸨婆,便知比扬州醉风楼的水准差多了。不过此时逃命避难为要紧,那会在这上头计较。
那鸨婆见到他们,也立即眉头大皱。
倒非因他们乳臭未干,比他们更嫩的嫖客她亦见得多了,但像他们那似是整年未洗澡、蓬头垢脸的客人,她还是初次见到。
鸨婆狠狠瞪着那大汉,毫不客气道:“阿远,这是怎么搅的?”
徐子陵又笑嘻嘻奉上银两,岂知鸨婆看都不看,不屑道:“规矩就是规矩,你们没看到入门处那牌子写着“衣冠不整者恕不招待”吗?想要我们飘香院的姑娘招待你们,就先给老娘回去沐浴更衣,然后再来吧!”
寇仲和徐子陵暗忖这岂非要他们的命吗?
寇仲嘻嘻一笑道:“我们前来除了是要花银子外,主要正是要找个地方沐浴更衣。”
鸨婆奇道:“你们包袱都没半个,那来更换的衣物呢?”
寇仲不慌不忙向徐子陵道:“兄弟,出重金让这位大哥给我们找两套衣服回来。”
徐子陵忍痛取出四分一身家的大绽银而,递给大汉。
大汉和那鸨婆同时动容。
大汉去后,鸨婆换上笑容,再接了徐子陵的打赏,恭敬道:“两位少爷请随奴家来。”
两人听她重重涂满胭脂的血盆大口吐出奴家两字,浑体毛管倒坚,对视苦笑,正要举步,后面传来呖呖莺声道:“陈大娘!这两位小公子是来找那位阿姑的呢?”
三人愕然转身。
只见一位美妞儿俏生生立在他们身后,后而还跟了个悄婢和两个壮汉,正巧笑倩兮地用那对媚眼瞅着两人,体态更撩人之极,一副风流样儿。
此女肤色白皙幼嫩,身材匀称,秀美艳丽,即管在阳州那种烟花胜地,这么青春焕发,毫无残花败柳感觉的女子,亦属罕有。
两人一时看呆了眼。
那陈大娘立即眉开眼笑迎了过去,谄笑道:“原来是我的青青乖女儿回来了,卢大爷他们等了你整个晚上哩。”
青青上上下下打量寇徐两人,噗哧笑道:“天色才刚入黑,怎会等了整个晚上呢?不过若他们还要等下去,就会是整个晚上了。”
边说边走到两人身旁,绕着他们转了个圈子,大感兴趣道:“两位小哥儿是第一趟来的吗?刚才在外面奴家已看到你们,不过我在马车内,你们看不见我吧了!”
陈大娘堆起笑脸,走上来陪笑道:“两位小公子是要到澡堂去,我的青青还是听话去招呼卢大爷他们吧!”
青青娇哼一声道:“本小姐今晚只陪这两位小公子。”
伸手抓着两人膀子道:“来!随我走!”
又吩咐那小婢去拿沐浴的用品,留下那鸨婆呆在厅里。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都对这飞来艳福大感兴奋,暗忖这童男之身断送在这样的姐儿手上,也总还算是值得。
刚离开厅堂,那青青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无踪,推着两人穿过长廊,来到热气腾升的澡堂,原来竟是个温泉浴室。
青青将两人推了进去,冷冷道:“洗澡吧!”
两人愕然以对时,那小婢拿着浴巾等物来到,青青接过一把塞在徐子陵手上,脸无表情的道:“慢慢洗!不要急!”
转身便去,还关上了门。
两人呆头鸟般看着关上了的门时,门外传来青青的声音紧张地问道:
“黄公子来了吗?”
按着足步声远去的声音。
两人这才如被利用了,寇仲愤然将毛巾等物掷在地上。
两人对望一眼,齐地捧腹蹲地,笑得差点气绝,眼泪水都呛了出来。
片晌后两人舒畅地浸在温热的泉水里,洗污除垢,寇仲笑道:“今晚定是犯了桃花煞,先是那刁蛮女绞了我们两人一跤,然后是这狡女借了我们来过桥。倒足了霉头,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捡回复了自由,保住了小命。”
徐子陵摇头笑道:“以老杜的脚程,现在怕该追到了百里之外,他找不到我们,还以为我们的轻功比他更厉害呢。咦!不妥!”
两人同时色变,想到若杜伏威追不上他们,定会回头来寻找的。
“笃!笃!”
敌门声响。
两人立时滑到水底去。
“公子!衣服来了。”
两人大喜跳出池来,开门接过衣服,匆匆换上,溜了出去,走往后院的方向。
四周院落尽是盈耳笙歌,笑语声喧,加上猜拳赌酒的叫嚣,确是热闹。可惜两人却像活在一个冰冷和了无生机的大地里,一点都感染不到眼前世界那欢乐的气氛。
不过他们仍未知道:杜伏威这时刚进入这所青楼的大门。
两人左闪右避,来到后花园里,一看下不禁废然若失,原来整个后院给高达两丈余的厚墙围个水泄不通,唯一的出路就只有一道铁门,这刻对他们来说不啻是个天绝人路的大监狱。
寇仲扑到铁门处,摸往锁头,一震道:“我的娘!谁把锁头锯断了。”
徐子陵大喜道:“理得是谁,快出去吧!”
寇仲随手扔掉断锁,用力把门推开。
两人溜了出去,又关上了门。
正不知何去何从时,蹄声滴嗒,一辆马车由对街暗影处驶来,驾车的汉子叫道:“青青!快上车!”
两人呆了一呆,接着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原来青青是要和这心上人私奔。
此时那人终看清楚他们不是青青和那小婢,愕然停车。
寇仲向他打了个手势,笑着和徐子陵溜往对面的横巷去,走了两步,又扯停了徐子陵,低声道:“我有个好主意。”
徐子陵亦兴奋道:“车底!”
两人双手紧握了一下,掉头奔回去。
铁门再开,扮作男装的青青和小婢闪了出来,钻进马车内。
那黄公子马鞭轻打马屁股,车子开出,不断加速。
此时杜伏威刚飞临后院高墙上,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猛提一口真气,御空而去,流星般落到马车后十丈许处,赶了上去。
寇仲和徐子陵看到杜伏威的两条可怕长腿由远而近,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杜伏威速度骤增,掠往窗旁,功聚双目,看穿了帘幕和车厢内的黑暗,
见到不是寇仲和徐子陵,一个筋斗,翻身跳上路旁的房舍顶上,再往别处搜索,惟恐两人逃远了。
两人惊魂甫定时,马车刚穿过镇口的大牌坊,走到了官道上。
马车停了下来。
青青由车门钻了出来,坐到那黄公了身旁去,接着是亲嘴的声音。
车底的两人大为艳羡。
片晌后,那黄公子道:“东西拿到了没有?”
青青得意洋洋道:“当然拿到了,这些珠宝银两都是我赚回来的,自然该由我拿走哩!”
车底的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原来是个骗财骗色的淫棍,我们要不要顺手牵羊。”
徐子陵坚决摇头道:“这种卖肉钱不要也吧,别忘了娘对我们的期望。”
青青有点惊惶地道:“可不可以走快些,谢老大那批手下的马走得很快的。”
马车忽然偏离了官道。驶进路旁的平野,不住前进。
寇徐两人全赖手脚攀紧车底的承轴,马车走在凹凸不平的原野上,颠侧拋荡,使他们大感吃不消。
青青忽骇然问道:“你要到那里去?”
黄公子答道:“不知马车为何走得特别慢,让我们先到前面那座树林里避一避,待追兵过后,才继续行程。”
青青不解道:“我们不是预备了船只,要立即坐船上鄱阳吗?怎可随便改变计划呢?”
此时马车缓缓驶进密林里,那黄公子着青青点亮了两盏风灯,再奔了一段路后,停下车来。
寇徐两人再支持不住,掉往车底的草地上去。
黄公子的淫笑嘿嘿传下来道:“来!横竖闲耆,我们先到车厢内亲热亲热吧。”
青青嗔道:“人家现在心惊胆跳,那还有这心情,何况喜儿在车厢里。”
黄公子道:“怕什么!喜儿迟早都是我的人哩!”
他两人由前头下来,进入车厢后,寇仲和徐子陵爬了出来,正要离开,忽地车厢内传来挣扎纠缠的声音,喜见尖叫道:“快放开我的小姐!”
两人大吃一驾,想不到这黄公子不但骗财骗色,还要害命,忙跳了起来,拉开车门。
只见那黄公子正捏着青青咽喉,喜儿则给推得跌坐一角。
寇仲抢入车内,一拳轰在黄公子背心处。
黄公子痛得惨嚎一声,松开了手。
徐子陵一把抓着他发髻,不知那里来的神力,扯得他整个人上半身跌出了车门处,顺势把他拖出车外。
此人显然不懂武功,给两人拳打脚踢,不片晌便爬不起来,颤声道:“好汉饶命!:”
青青抚着喉咙,不住咳嗽,哑声悲叫道:“不要打了!”
两人为之愕然。
寇仲奇道:“你难道不知他要谋你的财害你的命吗?”
青青点了点头,趋前照着那黄公子的俊脸狠狠踢了几脚,颓然坐倒地上,愤然叫道:“快滚!”
那黄公子早血流披脸,闻言如获皇恩大赦,连滚带爬,没进灯光不及的林木深处。
俏婢喜儿这时扶起了青青,四人八目交投,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青青高耸的胸脯不住起伏,瞪着两人神色不善道:“又是你们!”
寇仲愕然道:“你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青青跺足道:“我就算给人杀了,都不关你们两个小鬼的事。”
那喜儿也看不过眼,摇晃着她的手臂道:“小姐!他们是好人哩!”
青青泪流满目。却大发脾气道:“我不管!快滚!”
两人大感没趣,徐子陵苦口婆心道:“你们若懂骑马,就把拖车的那匹马儿解下来,会走得快一点。”
伸手搂着寇仲肩头,扬扬手去了。
青青哭倒地上,凄然叫道:“我不要那两个小鬼小觑我!人家恨死了!”
喜儿望往两人离去的方向,黑压压的树林像无尽地延伸着,心想原来这两个人洗澡后长得比那黄公子还好看,难怪一向好强的小姐不想被他们见到自己的落难样儿了。
第二卷 第四章 发财大计
向东南走了二十多天后,寇仲和徐子陵这对难兄难弟,来到了靠海的大郡余杭。
两人填饱肚子后,寇仲道:“现在我们已成了名人,人人都在谋我们的宝库,若我们未练成绝世神功,就往江湖闯荡,只会落得悲惨下场。但若找个地方躲起来做缩头乌龟,不但有负娘的期望,亦永远杀不了宇文化骨,你说该怎么办?”
徐子陵叹道:“我很想再见到李大哥和素素姐姐,但高邮离扬州城那么近,而杜伏威那老蠢蛋必是到了扬州寻宝,很易遇上他呢!”
再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们的银两所余无几,我又厌倦了去扒人的钱袋,连生活都没有着落,你教我怎么办呢?”
寇仲的眼睛亮了起来,道:“李大哥以为我们早死了,怎会在高邮等我们。你说的对,现在先要弄点钱,否则那来盘川到洛阳去找和氏壁。”
徐子陵喜道:“你有什么发财大计?”
寇仲胸有成竹道:“所有发财大计,都离不开贱价入手,高价放出。这里是产盐区,只要我们买他奶奶的一车盐,再偷运他鸟儿去内陆最缺盐的地方,便可将盐当黄金来换钱。那时找个安身处练起李大哥的血战十式,就不用拿着根可笑的树枝了。”
徐子陵奇道:“你知道哪处最缺盐吗?”
寇仲用眼光一嘌左侧酒馆内的一张桌子低声道:“你看那妞儿多么甜!”
徐子陵正在忧柴忧米,连看的兴趣都欠奉,催道:“快说!”
寇仲煞有其事,指了指自己的大头,道:“这世上最管用就是灵活的脑筋,现在老杜截断了大江的交通除非象宋家那种威势,谁有本事运盐到历阳以西的郡县去,所以我们若运他鸟儿的一车盐前去,就算是摆地摊都可赚个盆满钵满。来吧!要发财就来吧!”
结了账后,两人离开酒馆,问了盐货批发的地方,立即动程。
徐子陵心大心小道:“买盐还将就着我们的财力去买,但何来余钱去买骡车呢?”
寇仲哈哈笑道:“你好象不知这人世上有手推车这种可靠的运输工具,来吧!”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城外的码头,只见茫茫大海,在前方无限地延展开去。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海,看得目瞪口呆。
寇仲吐出一口凉气道:“不若我们偷上其中一条船,到大海的另一边看看,凭我们的手段,说不定能成为另一个国的皇帝,那时纳十来个贵妃,不亦乐乎。”
徐子陵一眼望去,只见船舶无数,樯桅如林,以千百计的脚夫正在起卸货物,商人旅客上落往来不绝,十分繁忙热闹。
推了推眼露憧憬之色的寇仲,道:“发财要紧,来吧!”
两人挤入活动的人流里,不但见到各式各样的江湖人物,亦有公差混迹其中。
寇徐两人不知这里是否有悬赏追缉他们的榜文,见到公差,远远就避了开去。
不一会儿到了这里最著名的盐货街,十多间铺面高敞开阔的盐铺,排在靠海的一边,铺后就是码头,泊满载货的大船小艇。
十多间铺子无一例外挤满了人,铺内盐货堆积如山,贱得像不用钱就可随手拿走一包半包的样子。
两人见到这等阵势,胆怯起来,争议一番后,徐子陵被推举出去打头阵,认定了一个站在柜台后边打算盘的老先生,好不容易挤了过去,徐子陵干咳一声道:“老板!我们要买货。”
那老先生头也不抬,冷冷道:“这三个月的货全给订了,你们是哪家铺子的?”
徐子陵哑口无言时,寇仲在后面推他道:“到别家去吧!”
老先生像再不知道他们存在的样子,全神贯注在算盘上。
一个倚着柜台的大汉冷冷瞅着他们道:“两位小兄弟面生得很,是否外来的。”
徐子陵点头道:“我们是外地来的。”
老先生咕哝道:“老刘你要聊天,给我到铺外去聊,不要在这里阻碍别人来交收提货。”
老刘给两人打了个眼色,带头挤出铺外,到了街上,再向两人上下打量一番,带点嘲讽的语气道:“看来你们又是到这里买货,以为可运往内地发财的凯子,不过却少有像你们这么年轻的,你们拿得出多少钱来?”
寇仲和徐子陵自幼就在市井混大的,那还不知遇上骗徒,摇头要走。
那老刘立时变了脸,拦着去路,恶狠狠道:“走得这么容易吗?”
砰!
寇仲一拳抽在他小腹处。
老刘登时虾公般弯了起来,接着跪地捧腹,然后整个人仆在地上,连呻吟的力量都失去了。
附近的人纷纷避开。
徐子陵看着寇仲的拳头,吁出一口凉气道:“你的拳头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寇仲陪他呆瞪自己的拳头,愕然道:“莫不是我练成了九玄大法的第一重境界,等若六份一个娘那么厉害?”
徐子陵见至少有百来对眼睛看着他们,而老刘则仆在地上生死未仆,极之碍眼,扯着寇仲挤进不迭自动让路的人堆里。
正要到另一间盐铺碰运气,后面有人叫道:“两位小兄弟留步!”
两人知道找喳子的来了,停步转身。
只见三名青衣大汉,品字形的走来,带头的汉子年约三十,貌相粗豪,神态动作,都流露出横行惯了的味道。
不过这时他脸上却挂着笑容,抱拳道:“本人谭勇,乃海沙帮余杭分舵的付舵主,见两位小兄弟身手硬朗,生出想结交之心,不若找个地方,让老哥做个小东道如何?”
两人感到大有面子,但亦知惹上了黑道中人,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徐子陵摇头道:“我们还要赶着办货去做生意呢。”
谭勇趋前道:“若两位小兄弟是要办盐货,就不要白费心机了。先不说这处的货都由十多家大商号瓜分了,就算有人肯卖给你们,不但帮会要分一笔,公差要一笔,官府要一笔,到最后加上盐税,也只是白辛苦一场,赚来的都不够到窑子花三天,那还是最便宜的乡间土窑子呢。”
他们听得两颗心直沉下去,他们的发财大计,岂非美梦成空。
谭勇笑道:“来吧!”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随他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馆子坐下,谭勇先介绍他们认识两名手下,一叫谢峰,一叫陈贵,才漫不经意地盘问他们的来历。
寇仲一一答了,当然是随口捏造。他要充武林高手,现在还攀不上边儿。但若论说谎,却可把杜伏威都骗了。这谭勇算哪门子的人马,自给他们诓得深信不疑,以为两人分别叫傅仲和傅陵,武功来自家传,现在成了到处找赚钱机会的胆大包天的小流氓。
谭勇满意道:“你两人除了拳脚功夫外,还懂什么兵器?”
徐子陵拍胸道:“我们都是用刀的,等闲十来人都奈何不了我们。”
谭勇怀疑地道:“可否让我试试小兄弟的刀法呢?”
寇仲傲然道:“真金不怕红炉火,不过谭爷最好先说出有什么好关照,人生在世,不外求财,谭爷这么明白事理……哈!”
谭勇哈哈笑道:“我对两位小兄弟是一见如故,钱财只是身外物,兄弟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待我们回去向舵主打个招呼,成了真正的拜把兄弟以后,有甚么不好商量的。“寇仲对黑道人物的行事作风比自己的十根指头还要清楚。嘻嘻一笑,凑到谭勇的耳旁低声道:“谭爷是否看上了我们是外地来的生面人,又是两个可瞒过任何人的乳臭小子,所以想我们去为你们海沙帮刺杀另一个帮会的人,事后更可推个一干二净,嘿!这类黑锅会压死人的。”
谭勇立时呆若木鸡,以他那样老江湖仍给弄个措手不及,无言以对,因为这正是他笼络两人的大致原因,就像寇仲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那样,当然细节上有颇大的出入。
寇仲拍了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