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第20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侯希白仍是那副潇洒自如的样子,但却是屹立如山,生出一股凛冽冰寒的气漩,遥遥克制对手,大有横扫天下的气概。
徐子陵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淡然道:“侯兄是凑巧碰到我入川,还是早知我会入川?”
侯希白一边窥伺对手空隙,边答道:“此事异常复杂,却与青璇有大关系,徐兄怎么想呢?”
徐子陵暗叫厉害。
要知在栈道上动手,什么身法步法都派不上用场。只有全力硬拚一途。
两人武功纵有高下之别,却是相差不远。故必须利用种种手段去削弱对方的斗志,分其心神,以求一击成功。
侯希白这几句话,正是有这作用。
若徐子陵因“复杂”二字而分心去思索,兼之侯希白又亲匿的唤“青璇”,益发教人觉得他和石青璇的关系扑朔迷离,那他便要中计。
幸好他对男女得失均比人淡泊,故而没有太大反应,反微笑道:“侯兄可知小弟入山之前,刚与师小姐畅谈整夜。”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且暗示师妃暄正在附近。
照徐子陵的分析,侯希白之所以能选在这里截击他,消息该是从长江联处得来,皆因云玉真和长江联的郑淑明有秘密联系,而以侯希白对女人的手段,更增加这个可能性。
侯希白果然微感错愕。
徐子陵怎肯放过这苦心经营的良机,欺身进步,一拳痛击。
侯希白并不出扇,只是撮掌成刀,左手疾劈。
“蓬”!
劲气交击。
两人均像触电般往后跌退,把距离拉至一丈过外。
侯希白露出凝重无比的神色,喝道:“为何不是螺旋劲气?”
徐子陵压下翻腾的血气,亦是心中暗惊。若非对手误以为自己用的是螺旋劲气,只这一交手便要吃上暗亏。
自己已制造出种种有利形势,仍落得个平分秋色之局。可知侯希白的真正实力,至少仍高他一筹。何况侯希白尚未出扇。
微微一笑道:“侯兄怎么用的亦非是不死印的奇功?”
侯希白双目射出前所未有的凌厉神色,沉声道:“是否妃暄告诉你的?”
徐子陵对抗着他愈趋凌厉的气势,哂道:“只此便知侯兄尚未有机会接触石青璇,否则或会错猜是她告诉我吧?”
侯希白回复从容,失笑道:“但也可以是在下刚拜访过她的芳居,对吗?”
徐子陵长笑道:“对极了!”
双掌同时推出,登时生出一股狂着,直向侯希白卷去。
※※※
战士在辛勤工作,舱房内却是午后懒洋洋的平静气氛。
寇仲日光扫过卜天志、陈老谋、洛其飞、陈长林四人后,沉吟半晌,才徐徐道:“我有两件事,要和各位从长计议。”
众人知他还有下文,都静心等待。
寇仲露出思索的神色,道:“今晚我们只须使陈盛负伤而不用杀他,我要借陈盛之口,告诉杜伏威是谁伤他。”
卜天志道:“这个没有问题。只要我们设法多烧他几条船,便足以惹起杜伏威的怒火。”
陈长林道:“陈盛该认识古俊,若发觉破绽,将会前功尽废。”
陈老谋插入道:“外形没问题,混乱之际,只要有五、六分相似便成,长林可否将他大概的样貌描出来让我参考?”
陈长林点头答应,却道:“古俊使枪的手法很特别,假若陈盛见过的话。定可分辨出来。”
卜天志问道:“你见过吗?”
陈长林眼中射出深刻的仇恨,冷哼道:“不但见过,还曾领教过。”
众人听话意,便知他和古俊交过手,说不定还吃过亏。
寇仲喜道:“那就成啦!只要学得一两成,陈盛还会误以为古俊是蓄意把武功隐瞒呢。”
顿了顿续道:“另一件事,就是要为长林兄报仇,务要杀死沈纶。但又须令沈法兴以为是杜伏威杀的,那么他们这个死结就永远解不开来。”
洛其飞道:“我和长林曾对此反覆思量,均认为只要在杜伏威中计进攻沈纶时,待沈纶退兵的一刻我们即从旁伏击,那所有账都会算到杜伏威身上去,困难处只是地点时间的配合。”
寇仲沉吟道:“假设陈盛遇袭受伤,杜伏威不进反退,缩在清流重新部署,那就糟糕透顶,所以我们必须再有后着,迫得老杜不敢拖延才成。”
卜天志皱眉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令杜伏威以为沈纶把他出卖予李子通?故老杜必须速战速决,且先击溃其中一方的势力,否则将会陷入两面受敌的因局。”
寇仲拍腿赞道:“这个只是举手之劳,马上使人捎个信给李子通,着这家伙立即散播谣言,说沈法兴已与他讲和。这谣言若能在陈盛被袭前先一步传入老杜耳内,就更可令他深信不疑。”
接着长身而起,伸个懒腰道:“今趟我真的可以大睡一觉!”
第二十三卷 第七章 嫁祸东吴
侯希白挪出收在身后的摺扇,以一副潇洒自然充满美感的姿态,扇子骨端迅疾无伦的点上徐子陵拍来的双掌,然后扇子下移张开,以满载美女肖像的一面封挡徐子陵真正的杀着,向他小腹踢来的一脚。
徐子陵一个旋身,双手幻出千百掌影,两脚欲出不出,以侯希白之能,亦不放冒进,但也不敢后移,怕一旦被对方抢去先机,将是兵败如山倒,命丧于这避无可避的盘山险道。
侯希白使出一套精妙玄奥的扇法,美人扇或开或着,一丝不漏的封挡徐子陵骤雨狂风般攻的指掌拳劲,劲风交击之声响个不绝。
“噗”的一声,千百扇影尽数散去,徐子陵右手中指点正扇端。
侯希白期待已久的螺旋劲,由慢转快的借美人扇直钻过来。
这一下内劲的短兵柑接,毫无转寰余地,两人同时跄踉退开。
到此一刻,两人始知对手的真实本领。
侯希白只退五步,便回复挺立姿势,俊脸阵红阵青,如此数转之后,才回复平时的俏白。
徐子陵差点错脚踏出栈道之外,原来侯希白的美人扇法,之所以能以四着拨千斤,皆因其有一套怪异之极的借力打力之法,尤擅卸、移对方的内劲,已臻出神入化,如臂使指,挥洒自如境界。
他几乎每击出一拳一指,均有打不着对手的感觉,就像以空手捉泥鳅,明明到手也抓不牢拿不稳。
这正是用以应付螺旋劲对症下药的最佳法门。
所以他虽是占尽上风,却打得非常吃力。幸好他终占主动之势,最后才以“以人奕剑,以剑奕敌”的“奕剑法”奇招,更利用栈道独有的环境,迫侯希白全力硬拚一招,避过最终败亡之局。
高下立判。
徐子陵勉强抗衡自己错往栈道边沿冲去的劲力,再以《长生诀》与“和氏璧”结合而来的先天真气,化去大半被侯希白入侵体内的奇功,仍要多退两步,才可站稳。
差点便要吐血,幸好他在经脉欲裂,五脏若碎之际,勉力运起体内真气,伤势立时痊愈大半,神奇至极点,似乎他本身真气,能隐隐克制对手的功法。
侯希白最厉害处,就是当他的螺旋劲由慢转快的狂攻而去时,侯希白的内劲变得忽刚忽柔,软硬兼施地把他的螺旋劲“破开”,卸往两旁,使他能真正攻入对方体内的真气,最多只有原本的五至六成,大大减去杀伤的力量。
如此魔功,确是见所未见,难怪花间派能与阴癸派并列魔道。
由此可推知石之轩厉害至何等程度。
“嗖”!
侯希白张开摺扇,轻轻拨拂,洒然笑道:“领教领教!徐兄确是高明,不过若技止此矣,徐兄今天休想能活着离开这条金牛道。”
徐子陵闻言反松了一口气。
若对方乘势追击,那他将注定是命丧于此的结局,现在他要借言语拖延时间,正显示他武功虽比自己高强,招数也强胜一筹,伤势更比自己略轻,但自疗的速度却与他徐子陵有一定的距离。
徐子陵再吸一口气,长笑道:“彼此彼此!侯兄请再接小弟一拳。”
右足前踏,左拳击出。
侯希白明显地大惑愕然,接着神色转为凝重,浑身衣衫拂扬。
徐子陵出拳极慢,但内劲却不住积聚,几乎在起拳作势时,拳风已及侯希白之身,最神奇处是拳劲从开始的无所不及逐渐收束集中,最后变成一股雄浑无比的劲气,随着拳头的推出,像一根无形而有质的铁柱般当胸搠至。
侯希白首次后悔在这栈道截击徐子陵,换过是空广之地,他要破徐子陵这一招可说是游刃有余。但在这独特的环境中,被徐子陵逐渐收束的气功逼得千般绝艺一筹莫展,唯余硬拚一途。
侯希白大喝一声,美人扇收起,左掌疾劈,正中气柱。
螺旋劲发。
此番徐子陵学乖了,螺旋劲聚而不散,像尖锥似的破入对方的卸劲中。
“蓬”!
两人再往后跌退,同时口喷鲜血,伤上加伤。
今趟侯希白只能卸去徐子陵二成劲气,登时吃了大亏。
若在平地,他有七、八成把握可置徐子陵于死地。偏是在这栈道上,徐子陵能把他来自《长生诀》的奇异劲气,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双方均退五步。
侯希白以衣袖拭去嘴角的血渍,苦笑道:“请让在下收回先前狂妄之言。其实我今趟只是一时手痒,见机会难逢,不迫徐兄切磋,非是真想伤害徐兄,得罪之处,徐兄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徐子陵啼笑皆非道:“侯兄这么推个一乾二净,小弟佩服之至。既是如此,侯兄现在是要入川还是离川呢?”
侯希白哈哈笑道:“徐兄快人快语,在下当然是往前走,徐兄请便。”
徐子陵微微一笑,强压下涌到喉头的另一口鲜血,就那么潇潇洒洒的朝侯希白走过去。事实上他受伤之重,远超侯希白想像之外,根本无力击出另一拳,必须立即远离此险地。
侯希白犹豫片刻,才退往一旁,让徐子陵走过去,还殷殷道别,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徐子陵换过一口气疾走近十里路,肯定侯希白没有跟来时,才猛喷鲜血,颓然坐地。
※※※
七艘战船,缓缓从隐藏的支流驶出,朝大江开去。
所有战船都是灯火全灭,只借星光月色,朝目标进发。
陈盛的江淮水师,于黄昏时离开六合,驶向江都,据报有大小船只共一百二十余艘,三十艘是战船,其他都是装满辎重、粮草的货船。
假设这支船队出事,不但杜伏威的先锋部队失去支援,其攻城的大计亦会受到阻延。在这种再“无事可做”的情况下,怒火冲天的杜伏威自然要找人来出气,而唯一供他泄愤的势将是沈纶这个代罪者。
在战争中,本就是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用间之道,更是兵家常法,自古以然。
扮得有几分肖似沈纶手下猛将“长枪郎”古俊的寇仲,卓立船板之上,左右分别是陈长林和卜天志。气氛有点紧张,人人屏息静气,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偷袭战。
致胜之道,全在攻其不备,以快胜慢,于敌人猝不及防时,破去其船队的阵势,务使敌人陷入恐慌混乱中,在弄不清楚形势之下,他们始能以少胜多。
七艘战船在河口的密林处停下,紧靠河岸。
宾滚大江,在前方横流往东。
由此航行两个许时辰,即抵江都。
寇仲深吸一口气,仰望夜空,心中不无感触。
对杜伏威,他仍是心存好感和敬意,但为着更远大的目标,他必须与杜伏威对着来干,想想也教他难过。
卜天志在他耳旁道:“该来啦!时间非常准确。”
寇仲收摄心神,目光投往支河与主流交汇处,全神静待。
陈长林低声道:“今晚吹的是东南风,我们若紧着敌人船队尾巴,顺风顺水的杀下去,可万无一失,问题是会变成全面的大战,更难以首先击垮陈盛的帅舰。”
卜天志叹道:“可惜我们对陈盛生性如何一无所知,否则可针对他的性格定计,现在只能行险一博。”
寇仲点头道:“最危险的情况,就是他的帅船位于船队之首,那我们必须行险强攻,冒着被后来战船顺流反击之危。”
卜天志沉声道:“如我们偏往大江北岸,便可放烟雾和撒灰。”
寇仲断然道:“我们不妨采双管齐下之计,由我们突袭对方帅船,其他六艘船则分别开出,让敌人摸不清楚我们的实力。再一边以烟雾惑敌,又以十字节烧对方风帆,投石机击对方船身,尽量破坏,事了后弃船借水而遁。”
接着再加一句,道:“只要打伤陈盛,便大功告成。”
陈长林低呼道:“真的来啦!”
两艘江淮军的轻巧战船,横过前方。
棒了好半晌后,才再有四艘较大型的战船和十多条货船驶过。
接着是三艘楼船级的庞然巨舰。
卜天志喜道:“天助我也,中间那艘正是帅船。”
寇仲精神一振,真气遍行全身经脉,喝道:“成功失败,在此一战,弟兄们,随我们杀去!”
命令发出。
蒙冲斗舰离开隐藏处,船桨探出,顺流往敌舰全速驶去。
※※※
徐子陵再张眼时,天上满天星斗,高山的夜空倍觉迷人。
他把真气再运行两周天,才长身而起,但心头仍是一阵翳闷,不由心内骇然。
自习《长生诀》的心法后,无论伤得如何严重,总能迅快复元,从未试过这么疗息近五个时辰,仍是经脉不畅,行气困难,可见侯希白花间派的魔功是多么厉害。
现在若与人动手,他最多只可使出平时四、五成的武功,当然再不能像先前般似玩法术的操控真气。
他心知肚明侯希白必不肯放过自己,只要此人治好比他轻得多的内伤,便是他来寻找自己的时候。
纵使自己功力尽复,怕仍非是他的对手,所以眼下之计,唯只有那么远就逃那么远,免给他寻得。
正要启程时,风声自栈道入川的方向传来,徐子陵心中叫糟时,一个脸如黄蜡,瘦骨伶仃,额前与两颊满是苦纹的男子迅速往他掠至。
他显然想不到会在夜黑时份,于这深山穷谷的险遭遇上过路人,愕然停下。
徐子陵则心中叫苦。
赫然是邪道八大高手中排名榜末,穷凶极恶的圣极门忤逆传人“倒行逆施”尤鸟倦。
这回确是冤家路窄。
※※※
寇仲船速极快,瞬那间从支流冲出,转入大江急速的水流去。
只见前后左右均是敌方的战舰货船,教人心胆俱寒。
卜天志负责掌舵,把战船往大江北岸驶去。
火箭激射,石灰撒散。
船尾同时生起大量浓烟,顺风朝下游的帅船罩去。
战鼓雷鸣。
敌人的船队一阵混乱。
战船迅速往敌方帅舰迫去,一时战鼓与喊杀声,响彻大江。
尾随帅舶的四艘轻型战舰,立时散开,对寇仲等猛施反击。
箭矢和石头雨点般往他们洒来,声势惊人至极点。
卜天志虽尽力采取迂回前进的路线,但仍给对方投来的巨石击中,女墙破碎,船身不断增添破洞裂口,木屑溅飞。
幸好此时己方战船不断从支流开出,把敌方船队冲成数截,变成首尾不顾。
“轰”!
帅船外的另一艘楼船掉转头来,便撞在他们船舷处,所谓坚胜脆,大胜小,船头登时粉碎,在大江上打两个转,终于翻沉。
寇仲大喝道:“儿郎们!上!”提着长枪,腾身而起。今趟能否成功,责任已落到他肩上去。
第二十三卷 第八章 始料难及
尤鸟倦双目一转,哈哈一笑,来到徐子陵旁,眼中闪动奇异的神色,柔声道:“这位仁兄长得真俊!”
徐子陵听得全身汗毛直竖,他的神态语调充满一种兴奋、残忍和变态的意味;像在暗示给我在这里遇上你这趣致的玩物,我还不可以大快朵颐,为所欲为吗?
幸好听声辨色,尤鸟倦的严重内伤只痊愈了六、七成,否则他现在连一拚的机会都欠缺。目下至少还可试图逃走甚或自尽,以免落进这大邪人手上,那就生不如死。
他转过身来,眼中射出凌厉神色,毫不退让的迎上对方目光,哑然失笑道:“老兄你高姓大名,既敢孤身夜行险道,当非一般人物,只不知是那条线上的朋友。”
尤鸟倦目露懈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瞧得他浑身不自在时,得意洋洋的道:“小兄弟说话老练,看来懂点江湖门道,功夫也不含糊。这样吧!假若你能猜出我的姓名来历,我就破例放你一马。”
徐子陵故作惊奇道:“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你要不放过我?不过要估你是谁,绝非困难的事。只是我看你非是言而有信的人,纵使猜中,还不是要动手了事,我何必动脑筋去苦猜呢。”
尤鸟倦讶然瞧他好半晌,摇头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看你眼神,便知你斤两有限,这样吧!一是能猜出我是谁,一是能挡我三招,过得两者任何一关,我也保证会放过你。哈!有趣的俊小子。”竟是一副恶猫玩耗子的神态。
徐子陵淡淡道:“你的保证值多少钱一斤?除非你肯以本门的咒誓立下承诺,我才会相信。”
尤鸟倦浑身一震,往后退一步,邪目凶光闪闪,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我是谁你不用理,要动手便动手,本少爷没时间跟你纠缠不清,更没有如此闲情。”
尤鸟倦又阴侧侧笑起来,笑声由小而大,最后变成捧腹狂笑,满是疯狂的骇人意味,且脸上的苦纹皱摺推迫,丑恶至极点。
徐子陵忽然一掌劈出,切在两人间空处。
尤鸟倦笑容尽去,猛吃一惊的再退一步,不能置信的呆瞪着他。
原来他正要出手,却给徐子陵这似是有先知先觉能力的一掌,抢早一步封挡他的袭击,怎不教他惊讶得合不拢嘴来。
徐子陵却是一阵气血翻腾,差点咯血。始知内伤比自己想像中更严重,提气走路尚没什么,若要和尤鸟倦这种当代凶邪动手,不出三招,怕要自行倒下。
尤鸟倦乃大行家,立时看出端倪,愕然道:“原来你受了内伤,难怪招数如此高明,但眼神却黯然无光,连我都看走眼。”
徐子陵勉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哂道:“彼此彼此;只听你的声音,即知老兄你亦内伤在身,便让我们拚个一起内伤迸发,看谁先死去。”
尤鸟倦正要出手,徐子陵竟又哈哈一笑,横移半步,移到栈道边沿处。
尤鸟倦再止不住心中的惊奇,大惑愕然道:“这是什么武功?”
徐子陵知终令他生出警戒和顾忌,这移步已是他现在所能办到的极限,借改变位置,而暂占上风,加上先前露的那一手,都异曲同工的令对方不敢冒进。
以带点不屑的口气道:“尤鸟倦你还算我魔门中人吗?连不死印法都未见过。”
尤鸟倦眼中首次射出惊惧神色,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徐子陵,沉声道:“石之轩是你的什么人?”
※※※
寇仲腾升至离湖面近四丈的高处,把这截长江水道的战况尽收眼底。
七艘战船先后开进江中来,把陈盛的船队切断成十多截,其中至少近二十艘货船起火焚烧,各船灾情虽轻重不同,却发放出大量浓烟,顺风朝下游的方向吹去。
除去自己的“帅舰”被对方的楼船撞沉外,另一艘战船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