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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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把整个头浸进冰寒的溪水中,精神大振。
他身上的十多处伤口已停止淌血,但油尽灯枯的虚耗感觉,仍今他感到能躺下来好好休息乃老天爷最大的恩赐。
纵使在剧烈的战斗中,他仍留有馀著,被他击败者只伤不死,不过休想能在短期内复原。激战整个时辰后,初阳带来对他们极端不利的日光。能於此际偷得空隙,来到林中这条与世无争,静静淌流的小溪享受片刻,特别弥足珍贵。
在这一刻,他再干去想正在身旁发生的斗争仇杀。
一口接一口的清水喝进肚内去,他的气力似乎亦正大幅提升。
无比孤独的感觉涌上胸臆。
敌人实力之强,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当他想赶往与突利会合,但等待著他的却是一批近三十人的突厥高手,给他们缠杀近十馀里,在被他击伤近半数人后,才成功将他们摆脱,到此来稍恢复元气。
他强迫自己干去想寇仲和突利的命运,至乎他自己未来的命运。
就在此时,左方三里许的远处传来一下尖锐的哨子响声,正是突利和他们约好的暗号。
徐子陵猛从水里把头抬出来。
水滴似珍珠断链般从头发和脸上流下,把上半身衣襟全沾湿了。
他晓得突利正陷进重围中,否则绝不会这样把位置明告敌人。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拔身而起,迅速穿过密林,疾赶两里许的路后,林外长草原处兵刃交击声已是清析可闻。
他放开脚程,心中忽然燃起炽烈的怒火,那是对以强凌弱者激起的一种义愤。
倏忽间他迫近战斗的现场,只见林外草原一个小湖旁的旷野处,浑身浴血的突利正奋其馀勇,独力应付四名对他展开围攻的突厥高手。地上伏尸处处,可见战况之惨烈。
二十多人散布各处,形成一个包围网,显是对突利仍是非常忌惮,正想以车轮战法消耗他的体力。
最吸引徐子陵注意的是卓立一旁袖手观战的七、八名突厥人,其中一人瘦磁如铁,容貌清瘤,身子像长枪般笔挺,右手执一把突厥人爱用的锋快马刀,左手持盾,颇有鹤立鸡群的特级高手气度。
徐子陵才奔出密林,那人如电的目光往他射来,同时以突厥话发出指令,登时有七、八名突厥高手掉转身往他如狼似虎的迎来,杀气腾腾。
“呀”!
与突利交手的其中一人给突利挑中小腹,立即抛跌倒毙,但突利身上亦多添一道刀痕。
那瘦硬如铁的突厥人再发命令,又有另三人加入战团,而他自己亦率领手下往突利疾迫过去,显是想趁徐子陵赶上来之前,先一步把突利解决。
徐子陵一声长啸,斜掠而起。
那批截击他的高手似亦早猜到他有此一著,三人跃空截击,四人则往四外散开,只要他给拦落地上,他们可把他重重围困,反应确是出色,表现出丰富的作战经验。
“当”!
那高瘦的突厥人蓦然扑入战阵,以左盾硬挡突利的伏鹰枪,在其他人的牵制下,右手马刀狂风暴雨的往突利攻去,登时把整个形势扭转过来。
突利给杀得狼狈不堪,怒喝道:“康鞘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以汉语说出这番话,正是要让徐子陵晓得杀他的人是谁。此时连他都不看好徐子陵的援手。
徐子陵一声长啸,施展空中移形换气的绝技,竟从斜掠改为冲天而上,大鸟般往突利的战圈投去,那几个围攻他的突厥人只能拦了个空。
康鞘利偷空往他瞧来,脸色徽变,高声发今。
围在四方馀下的十多名突厥高手全体出动,往徐子陵扑来。
经过刚才的激斗,徐子陵早摸熟他们凶狠忘命的作战方式,落地时猛喝一声:“咄”!
这员言一吐,全场十多人无不耳鼓震荡,手底微缓。
徐子陵闪电前冲,趁此良机,左掌右拳,分往两名从战圈抽身出来的敌人攻去。
拳风掌影猛然暴张,快逾电光石火,那两人心志被真言所夺,兼之与突利久战身疲,同时中招抛跌。
这次出手徐子陵再难留情,在倒地前两人早已气绝。
突利看得精神大振,兼且攻力减轻,奋起馀勇,幻出千百枪影,漩盘激舞,把包括康鞘利在内的敌人全迫退开去。
但他们两人的形势仍未堪乐观,只要敌人合拢上来,他们会陷进苦战之局。
徐子陵以迅快如鬼魅的身法,闪入战圈内,康鞘利欲再强攻突利之际,面前站著的已换过是徐子陵。
“砰”!
徐子陵侧踢一脚,把想从旁偷袭的敌人踢得喷血狂飞,接著一拳轰出,重击在康鞘利的盾牌上。
康鞘利的右手马刀本拟好凌厉的刀法,岂知狂猛如怒涛的灼热真气透过盾牌攻来,以他之能,亦大感吃不消,马刀连半招都使不出来,“霍霍霍”的连退三步,心中惊骇欲绝。
他本对徐子陵估计甚高,但仍想不到他厉害至此。
徐子陵来到突利之旁,运拍十多掌,一时气劲横空,扑上来的敌人惨哼连声,狼狈退后,其中一人更应掌堕地。
但他却是有苦自己知,这样以掌退敌极耗具元,绝难持久,幸好却给他争取到一闪即逝的逃走机会。
右手疾抓突利手臂,喝道:“来!”
两人一先一后,往小湖的方向扑去,两人全力出手,那有人能挡得片刻,几下呼吸间,两人奔至湖旁,似要投湖时,忽又改向,沿湖落荒逃去??康鞘利等人穷追不舍,但已迟了一步。
第二十七卷 第十二章 血染荒原
寇仲在长草原中疾驰,细雨刚刚停止。
四周处处剑影刀光,人声沸腾,愈采愈多的火把光芒照亮了黎明前黑暗的天空。
他成功的把数组李家武士以偷袭、伏击、游斗的方式击溃及摧毁,且狠下辣手,杀死杀伤对方大批战士,衣服宝刀全沾满敌人和白己的鲜血。
最要命的是从他右背戳入的一枪,若非临危运劲卸开,必直贯心房,但纵使及时躲闪亦给对方戳入三寸,伤及筋肌,被迫改以左手用刀。
这时他已运功止血,但仍隐隐作痛,今他生出须逃走保命之心。但看眼前的形势,这个如意算盘却打不响。
对李元吉的才智,不由不重新估计。
假若眼前李阀武土的调动全由李元吉一手指挥,此人的能力绝对不可小窥。在寇仲的不为意下,他已布下大罗地网,务要把徐子陵与他登於死地。
寇仲为此心中杀机大盛,神智却冷静如恒,且不断积蓄功力,准备突图逃走。直至此刻,他仍能以刚领悟回来的身法,屡屡使敌人无法对他形成合围的形势。倘落入包围网这情况一旦发生,就是他授首身亡的时间。
倏地前方风声振响,一组十多人的李家战士从高过人身的长草后闪出,与他正面相遇。
寇仲一声不响,先来一招‘击奇’,刀化长虹,人随刀走,‘锵’的一声跟对方领头者擦身而过。那人连挡格都来不及,只觉刀光闪电般掣动一下,眼前一黑,气绝毙命,茫不知被命中何处。
只在反应上的一线之差,决定了这组李阀好手的命运。
当他们力图反击的当儿,寇仲仗著体内正反气劲巧妙的运动,以无可捉摸的高速身法闪入他们阵内,每一步均踏在他们阵势的破绽空隙处,幻出重重刀浪,令他们守无可守,攻无可攻。每欲反击,寇仲早改易位置,使他们反变为往已方夥伴攻去。
‘呛’l.一人连人带斧,给寇仲劈得离地倒飞近丈,堕地伏尸。但亦因而牵动他右肩的伤口,剧痛之下,寇仲不禁缓了一缓,就是这么轻微的错失,左股又多添一道刀痕,可见战况之激烈。
寇仲杀机更盛,深吸一口气,刀光暴涨,登时有两人中招弃械倒跌,伤重不起,今寇仲压力大减。
敌人见他在眨眼工夫连续杀死四人,轻易得如摧枯拉朽,无不心胆俱寒,其中三人更往外散开,避其锋锐,同时放出烟花火箭,希图召来援手。
寇仲心知肚明白己乃强弩之未,表面看来占尽优势,实则却无法尽歼馀下的十一名敌人,拖刀再斩一人后,迅速逸去,几个闪动翻腾,把追兵远远抛在后方。
环目一扫,四方尽是火把光芒,表示他正深深陷进敌人罗网之内,最糟是不知该往那个方向闯去最为上算。假若晨光来临,他将更无幸理。
忽然十多个火把在前方不远处同时亮起,把他照个纤毫毕露。
寇仲大吃一惊,眯眼朝眩目的火把光芒瞧去,只见周围广达二十多丈的长草全被削平,变成无阻视线的旷地。
火把高举处是一座小的之顶,上面人影绰绰,为首者银衣劲服,在一众李家武士簇拥下尤为突出抢眼,只看他脸貌有三、四成肖似李世民,不用猜亦知对方是李元吉。
他体型比李世民更骠悍魁梧,但眉目间却多了李世民没有的阴惊狠毒之气,所以他虽算长相英伟,但总教人看不顺眼。气度沉凝处则无懈可击,横枪而立的风姿尽露真正高手的风度。
寇仲朝他瞧去,他如电的目光亦越过二十多丈的空间朝寇仲瞧来,哈哈笑道:*寇兄确是不凡,元吉非常佩服,看箭l.*最后两字一出,埋伏在他左右草丛里的百多箭手蜂涌而出,手上的弩箭同时发射,一时嗤嗤破空声贯满天地。
寇仲使出迅速移形换气的本领,倏地横移近丈,避过箭矢。
弩弓再响,寇仲闪向的一方又拥出另一批近百箭手持弩往他射来。
寇仲心中唤娘,知道若再闪避,势将陷入敌人逐渐收拢的重围中,可是任他武功如何高强,刀法如何厉害,都难以抵挡从弩弓射出来以百计的劲箭。
危迫下人急智生,先往地上扑倒,到尚差寸许贴到地面时,两脚一撑,就那么贴地前飞,炮弹般往众箭手射去。
劲箭在上方飞蝗般擦过,惊险万状。
号角声起,众箭手一声发喊,射出第一轮箭后即往后散退,后面长草里又拥出二十多名李家武士,声势汹汹的迎上寇仲。
忽然间四方八面全是李元吉麾下的武士高手,从小的和埋伏处往寇仲合拢过来,李元吉则仍是好整以暇之态,一副隔岸观火的悠闲情状。
寇仲此时已射出近五丈距离,在快要与涌出的那批二十多人组成的武土短兵相接前,按地弹起。
环目一扫,往他图来的高手至少有三、四十人之众,敌我之势过於悬殊,无论他斗志如何强大,亦知此仗绝不能以身轻试。
现在是唯一可逃走的一刻,若给缠上,将是至死方休之局。
问题是该往何处逃走。
心念一动,拔身而起,竟往李元吉所在的山的投去。
众敌大感意外,呼喝叱骂连声。
李元吉亦为之色变,一声令下,左右十多个武土全体出动,杀下坡来。
此著不但尽现寇仲过人的胆色,更表示出他临危不乱的惊人才智。
正因包括李元吉在内,没有人想过他敢向主帅所在的位置强攻,所以川的亦是包围网最薄弱的地方。
那是最强的一点,也是最弱的一点,深合奕剑之法。
只要他能过得李元吉这一关,便可从罗网的缺口逸出去。
在混战之中,敌方本是最具威胁的箭手再无用武馀地。
*锵*l.寇仲两脚触地后硬从敌方两名好手间闯过,对方两人同时打著转溅皿倒跌,他的井中月再化作黄芒,准碓地刺入另一人眉心之间。
那人气绝堕跌时,寇仲竭力探出右手,一把抓著他胸口,往上抛起,右背本已结焦的伤口立时迸裂开来,鲜血涌流。
他那还有馀暇理会,拔身而起,避过敌人兵刃,后发先至的在五丈的高空赶上早先被抛高的敌人,闪电的伸手抓住他脚踝,就借那么一点提气上冲之力,改变方向,横越逾十丈的远距离,在扑下的坡的十多名高手头顶四丈上空长扬直过,往的顶的李元吉投去。
李元吉狂喝一声,手中长枪化作万千光影,全力出击。
寇仲心叫侥幸。
假若李元吉不顾自身安危,跃空迎击,对方是蓄势以待,而他则是久战身疲,刚才那几下又差点耗尽真元,尚未有喘息回复的机会,战果必然是他给迫得倒跌回去,落入敌人重围内,宣告完蛋。
但李元吉虽枪法凌厉,显出惊人的功力,不过显然不肯冒此危险。
事实上亦很难怪他,因在一般的情况下,这么稳守地上,该足够把寇仲截死,那知寇仲具有可以凌空迅速移形换氨的本领。
寇仲猛换一口气,伸展双手振动空气,在李元吉眼睁睁下像蝙蝠般似宜实弯,就那么一个飞,绕过李元吉,投往他身后的的玻去。
突利一个踉跄,滚倒地上,再无力爬起来。
徐子陵把他从疏林的卓地扶起坐好,探掌按在他背心处,将所馀无几的真气输入为他疗伤。
突利回过气后,叹道:*子陵你走吧I.*徐子陵收回手掌,断然道:“不要再说这种话”突利仰望中天,太阳下一个黑点正以特别的方式交叉盘飞,若笑道:*我们全无办法摆脱敌鹰高空的追踪,终是难逃一死,不若由我引开此鹰,那子陵日后仍可为我报仇。*徐子陵感觉判他英雄气短的苍凉失息,微笑摇头道:*并非没有方法对付这头东西,只是时机未至,事实上我们已成功把敌人撇在后方,目下当务之急是要到襄阳城与寇仲会合,其他的多想无益。*突利道:*以我目前的状态,没有一天半夜,休想抵达襄阳,敌人定可在那时之前赶上我们,唉!还是让我留下吧!*徐子陵忽然岔开道:*康鞘利为何会与李元吉结成一夥的1.*突利默然片刻,才道:“这实是颉利和赵德言对付李家的一条毒计。”
徐子陵为之愕然。
突利续道:*颉利见李阀势力渐增,心中忧虑,赵德言遂献上分化李家内部之策,改而全力支持李家的太子李建成一系,助他排斥李世民。若能就此去掉李家最厉害和声望最隆的李世民,李阀的强势将不攻自破,中士的纷乱也会继续下去,我们可坐收渔人之利。*徐子陵恍然,旋又皱眉道:*但这仍解释不到李元吉为何敢公然来对付你。*突利苦笑道:*因为我是这毒计的唯一反对者,我和世民兄情谊深重,怎做得出掉转枪头对付他的事。兼且我更希望世民兄得势,可助我抗衡颉利的压迫,李元吉视我为眼中钉,乃必然的事。*徐子陵本只想分他心神,怎知却听到这么影响深远的事情,好半晌始道:*来吧!我们继续上路。*突利反问道:*刚才子陵兄不是说有方法对付天上的畜牲吗1.但为何父说时机未至1.*徐子陵凑到他甘旁说了一番话,突利立即精神大振,长身而起道:“可以干死,怎会有人想死1.横竖现存给人穷追不舍,我有个方法,或者可早点与寇仲会合,那时再行子陵兄的妙计也干遂。”
寇仲藏在山林隐蔽处,收止万念,尽量争取调息复元的时间。
逃离敌人的包围网后,他一口气奔出近百里路,双脚不停的狂奔两个时辰,故意把体内真元损耗至半丝不剩。
此乃行险之计,他估料李元吉的人若要找到他这逃命的专家,绝非短时间能办到,甚至可能已失去追蹑他的线索。
破而后立,败而后成。
《长生诀》与和氏宝璧合成的奇异先天真气,正有这种奇异的特性。
回想起在大海中死里逃生和与宋缺激战后,一次比一次更快复元过来,更坚定他行此险著的决心。
坐下不到半个时辰,他便知选对方法。
一股真气迅快积聚,初起时只是游丝般微不可察,转瞬汇聚成流,振荡鼓动於经脉之间,令他有重获新生的惊喜。
现在已经过近两个时辰的调息,快将功行圆满,身上大小伤口全部愈合,只是肩伤太重,仍隐隐作痛。
太阳降至西山之上,气温渐转严寒。
再走一晚,明朝可抵襄阳。
矣!
那两个小子吉凶如何呢?就在此时,他听到突利的哨子声在左方七、八里处遥传过来。
第二十七卷 第十三章 美女灵鹰
十多股浓烟,直冲云霄,覆盖达十多里的范围,遮蔽了星光月色,亦失去鹰儿的综影。三人仰望上空,寇仲道:“这招果然妙绝,雀鸟最怕烟火,若昨晚使出这招,我们便不用差点给人把卵蛋也打出来。”
突利道:“子陵非是没有想过,只因昨晚下起毛丝细雨,没办法烧东西,至今天暴晒整日,才可生起这些火头。”
徐子陵道:“现在该怎办,是打还是逃。”
寇仲露出诡异的笑容,道:“你说呢?”
徐子陵道:“若我们这么往襄阳又或北上,早晚会重演昨晚的事,给李元吉和康鞘利的联军截著再狠揍一顿敌人的追蹑,那批突厥人都是追踪的大行家,我从这里把他们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寇仲道:“有否见到鹰儿呢?”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wω_∪mDtxt_còМ
徐子陵道:“鹰儿在康鞘利的肩头上休息,还套上头罩,模样古怪。”
寇仲笑道:“可能给烟火熏伤了鹰眼,哈!真个妙不可言。”
徐子陵问道:“可汗的伤势如何?”
寇仲道:“他无论内伤外创,都颇为严重,幸好我功力尽复,所以可全力助他行气疗伤,现在他正在行功的紧要关头,只要再有一晚工夫,明天他该可回复生龙活虎的状态。”
徐子陵喟然道:“那想得到我们会和锋寒兄的仇人共患难,今趟可说是出师不利,才离竟陵,便给人蹑上,三人都受伤。”
寇仲淡淡道:“只要死不去就成,我现在愈来愈忍受不得别人对我们的欺凌压迫。李元吉这么联合突厥人恃强来对付我们,这口气我怎都下不了。我可不是说笑的,不论他如何人多势众,只要保持我暗敌明,我便可敦他好看。”
徐子陵道:“你现在是要去起宝藏,不是和人斗气。今次若非突厥方面欠个‘魔帅’赵德言,李家一边的李神通没有来,恐怕我们早完蛋大吉。其实你该感激李元吉才对,不是被他代替李世民,还有得你好受呢。”
寇仲道:“超德言怎会不来?杀死突利对他来说乃眼前头等大事。否则让突利返回属地,说不定东突厥再分裂为甚么!嘿!该是东东突厥或东西突厥,哈!说来多么不顺口。”
徐子陵提醒道:“昨晚敌人虽来势凌厉,但因他们欠缺真正的特级高手,勉强算也只有李元吉和康鞘利两人,所以虽人多势众,但仍给我们以新领悟回来的轻身功夫和配合地势,成功溜掉。但经此一役,李元吉和康鞘利当知自己的不足处,再次碰头对仗时将不会是那么好应付。”
寇仲欣然道:“这个我晓得。有时我的说话会夸大点,但绝不会蠢得去轻视敌人。并实上李元吉昨晚整个布置,从栏河迎头痛击到密林之战,都头头是道,每次都差点可收拾我们。可惜成败之差正是那么的一线之隔。唉!我差点把云帅忘掉,这波斯家伙究竟滚到那里去1.”
徐子陵道:“轻功愈高者,愈精於探察之道,如云帅晓得颉利想杀突利,他说不定会反过来保护突利性命,东突厥的内部斗争愈烈,督来的不是云师而是他的爱女莲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