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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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选取声势较弱的迦楼罗国来开刀,最是顺理成章。
说不定阳兴会的季亦农本身便是阴癸派的人,只要他坐上杨镇的位置,南阳等若落入阴癸派手上。
寇仲解释道:“这是江湖上最隐秘和邪异的一个家派,吕老师定会晓得。只是没有告诉你们吧:看情况目下最聪明的做法,是待吕老师明天痊愈后,立即撤离南阳。听说你们天魁派在很多地方都开设道舴,对吗?”
应羽脸露难色,苦恼道:“少帅既有此提议,可知阴癸派是我们惹不起的。不过家师与杨镇帮主乃生死之交,绝不肯舍他而去。”
突利问道:“杨镇现在何处?”
吕瑕答道:“杨世伯前天到冠军去,尚未回来,否则就有他待我们作主。”
寇仲和突利交换个眼色,均推想到季亦农是要趁这机曾发动,削弱南阳所有支持杨镇的力量。
寇仲断然道:“成功失败,就在今夜:先发者制人,后发者被制于人,我们就和季亦农玩一手,看他能变出甚么花样来。”
话犹未已,有弟子慌张来报道:“湍江帮的人来哩!”
在进入道舴的大堂前,寇一把扯着应羽,凑到他耳旁低声道:“像你现在这神气,怎能赢得瑕师妹的倾慕。万事有我们为你撑腰,至紧要摆出是吕老师继承人的样子,横竖不能善了,还怕他娘的甚么?”
应羽微一点头,猛地挺起胸膛,领先大步入厅,戴回面具的突利和寇仲紧随其后,接着是吕瑕、谢显庭和另四名应羽手下最有辈份的大弟子。
湍江帮的掌门人罗长寿四平八稳的坐在大堂靠西的太师椅内,如电的目光越过应羽落在突利和寇仲两人身上。他身后高高矮矮的站有十多人,人人目露凶光,一大兴问罪之帅的恶形恶相。罗长寿两旁太师椅亦各坐一人,左边的大汉一身灰衣,是灰衣帮的帮主“恶郎君”夏治平;右边是朝水帮内五堂总堂主“铁尺”祈三,都是?涎粑淞窒斓薄〉娜宋铩?应羽挺起的胸膛立时凹陷下去,执正弟子下辈之礼,向三人躬身致敬。
罗长寿泠哼道:“吕重在那里?”
天魁派各人无不色变,罗长寿如此直呼吕重之名,太不给面子了。
应羽给寇仲提醒的轻推了一下,才懂得领众人在大堂另一边的椅子坐下,应羽居中,寇仲和突利分傍左右,吕瑕等都学对方弟子般站到应羽椅后,立成对峙的形势。
“砰”!
灰衣帮的帮主夏治平显出“恶郎君”的本色,一掌拍在椅旁的酸枝几上,震得几上的茶杯叮叮咚作响,怒道:“应羽你哑了吗?吕重究竟在那里?难道不屑见我们一脸?”
“铁尺”祈三阴恻恻的笑道!案夏帮主勿要动气,说不定吕场主没脸见人哩!”
寇仲和突利心知对方最忌惮吕重,故出言试探他的情况。而若非吕重受伤,他们亦未必敢这么欺上门来。
应羽终於动气,沉声道:“家师有事外出,若三位想见敝师,劳驾明天再来。”
罗长寿仰天长笑,目光掠过寇仲和突利,回到应羽脸上,冷然道:“好!吕重不在,找你也是一样。令师弟夥同外人,打伤罗某人的儿子,这笔帐该怎么算?”
寇仲差点忍不住出囗嘲弄,还幸强忍得住,向应羽投以鼓励的眼神。
应羽亦是心中有气,收摄心神,装出冷静沉着的模样,不亢不卑的答道:“罗帮主言重。令郎荣太公子恃强横行,在公众地方向敝师弟行凶,幸得应羽的结拜兄弟仗义出手。纵使显庭有不对之处,荣太公子也可以直接和我说话,这么做就太不尊重我们天魁派。”
结拜兄弟的身份是他们进来前商量好的。因为若依三派四帮一会表面的盟友关系,照江湖规矩,外人确没有置喙的馀地。
罗长寿登时语塞,想不到一向战战兢兢、漫无主见的应羽可以变得这般辞锋锐利。
“恶郎君”夏治平厉叱道!案应羽你竟敢目无尊长,冲撞帮主,是否吃了熊的心豹子的胆。”
吕瑕终忍不住,娇叱道:“敬人者人亦敬之,帮主还讲不讲道理。”
夏冶平双目凶光大盛时,祈三笑道:“虎父无犬女,不愧环首刀”吕重的女儿。就让祈叔叔来和你论道理,你大师兄忽然钻出来的拜把兄弟高姓大名,属何家何派。今趟到南阳来有何贵干?”
寇仲心叫来得好,敌方三大头头中,以这祈三最为沉着多智,先举茶杯轻呷一囗,才好整以暇道:“我叫胡三,他叫胡四,与季亦农份属同门,不信可问问季老他真正的出身来历。今趟是路过贵境,皆因我们专职是杀恶人,杀光一地的恶人便要到别处找恶人。唉!恶人难求,我们的生意愈来愈难做。”
对方人人勃然大怒时,突利早得满肚子不耐烦,猛地站起,喝道:“少说闲话,给老子画下道来,究竟是一窝蜂上还是单打独斗?”
一摆手上伏鹰枪,登时涌起一股凛冽迫人的劲气,威武无俦。
罗长寿、夏冶平和祈三.纵然武功远及不上突利。但终是打滚多年的老江湖,眼力高明,只看突利这“胡四”横枪傲立的迫人气势,便知对方已臻第一流高手的境界,心中大为凛然。
祈三最是狡猾,嘿嘿笑道:“应贤若想凭武力解决,破坏南阳的和气,我们一派二帮当然要和贵派周旋到庇,只不知这是否吕兄的意思。”
今趟轮到应羽乏言以对,突利单手把枪收往背后,哑然失笑通:“祈总堂主说得好,原来我们是一舴误会,不过罗帮主错在不该与祈总堂主和夏帮主同来问罪,摆明是要将小事弄大,非是要保持和气。早前若非我胡四枪下留人,罗帮主可能香灯不继,现今是战是和,罗帮主请赐天魁派一句话。”
他乃东突厥第二把交椅的人物,权倾外域,这刻滔滔放言,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度。
祈三立时闭囗,让罗长寿作出决定。
夏治平欲言又止,终没说话。
罗长寿脸色变得颇为难看,阴晴不定,好一会才拂袖而起。冷喝道:“明早我们再来,我要亲自跟吕重评理。”
第二十八卷 第八章 大祸临头
罗长寿等人含怒离去,应羽愁眉不展道:“现在与罗长寿撕破脸皮,下一步该……唉!”
底下给寇仲暗踢一脚,应羽立即振起精神,勉力装出豪气的样子,续下去道:“该如何先发制人呢?”
突利油然道:“湍江派、潮水帮、灰衣帮、阳兴会的两帮一会一派既联结为一党,其他荆山派和镇阳帮,究竟站在那一方?”
吕瑕轻移娇躯,来到应羽身旁,愤然道:“他们慑於阳兴会日渐扩张的势力和季亦农的武功,对他是敢怒而不敢言。今趟爹出事后,我们想请他们出来支持公道,他们都避而不见。”
寇仲道:“大龙头杨镇人虽不在,但南阳帮总有其他主事的人,不会对季亦农的横行无忌坐视不理吧?”
应羽叹道:“南阳帮最著名的高手孟得功和范乃堂均随大龙头去了冠军,大龙头本倚仗家师为他主持大局,家帅却给人打伤,使我们阵脚大乱。
唉!噢!”
寇仲又暗踢他一脚后,问道:“你们这么多帮派一起管治南阳,防务与财政等事务如何分配?”
吕瑕道:“财政由大龙头掌管,其他工作则由各帮派轮流担当,例如这个月的防务轮到南阳帮负责,所以大龙头不放心到冠军去。”
突利向寇仲道:“我们应否直杀往阳兴会,把季亦农干掉,将事情彻底解决。”
应羽色变道:“万万不可,两帮一会一派加起来人数超过两万之众,况且这样自相残杀,必是两败俱伤之局,最后只会便宜朱粲那老贼。”
寇仲笑道:“应兄弟放心,可汗只是说笑。事情既不能力战,便要智取,还要不授人口柄。让我们分头行事,首先联结南阳帮,掌握全城的情况,尤其是敌对帮派调兵遣将的行动。若本人所料不差,『云雨双修』辟守玄那家伙快要登门造访哩!”
情报像雪片般不断飞到城南的天魁道场,罗长寿等人离开后,直奔阳兴会见季亦农,按著敌对派系开始调动手下,把主力集中往阳兴会在城北的总坛。
暂保中立的荆山派和镇阳帮,亦聚集人马,以求自保。南阳帮更是全神戒备,俾可应付以季亦农为首一方的突击。一时全城形势绷紧若引满之弓,形势一发难收。
照寇仲猜估,季亦农事实上面对同一难题,就是要避免元气大伤,免被朱粲有机可乘。否则恐怕他已率人来攻打天魁道场。
除派出作探子的人外,天魁派在南阳近二千弟子,全奉召回道场守护,忱戈待旦的誓保师门。
在吕重疗伤的寝室内,徐子陵的双掌离开吕重的背脊,步出房门,吕瑕迎上来焦急道:“爹的情况如何?”
徐子陵微笑道:“吕小姐放心。事情比我们猜想的更容易,令尊巳能自行运气调息,再有个许时辰,该可完全复元过来。”
众人齐松一口气,吕瑕更流出喜悦的泪珠,想入室采看,给应羽软言阻止以免影向吕重行功。
寇仲、徐子陵和突利步至后园,到亭子坐下商量大计。
寇仲道:“李元吉一夥该尚未入城,至少末与霍求联络。至於云帅嘛!
这个波斯家伙来去如风,谁都盯不牢他,有否入城就只天才晓得。”
又同徐子陵述说刚才发生的事和目下南阳山雨欲来的紧张形势。
徐子陵沉吟道:“现在是甚么时辰?”
突利轻松的道:“早得很,只是初更时份。”他一生都在兵凶战危、斗争倾轧中长大,对这类情况司空见惯,根本不当作一回事。
除子陵道:“只要对方猜不到我们的真正身份,今晚定会率众来攻。”
寇仲道:“我们却有另一个看法:敌人理该不愿演变为两败俱伤之局,他们的目只是吕重。据应羽说,三天后他们将举行第二届的龙头推选,重创吕重只是杀鸡警猴的手段,好迫荆山派和镇阳帮舍『偃月刀”杨镇而选季亦农。那即使吕重仍站在杨镇的一方,仍是二比六之数,季亦农将可名正言顺的坐上大龙头的位置,胜过以鲜血洗城的蠢方法。”
徐子陵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吕重只伤不死。不过他老人家的功底非常深厚,亦因此成为季亦农的眼中钉。倘他明日能生龙活虎的走到街上,对季亦农的威信势将造成严重的打击。”
寇仲道:“只要现时中立的两派支持杨镇,加上天魁派,将是四对四平手之局。据以前的协议,杨镇可再延任一年,然后才举行第三次推选。在南阳,谁能掌握税收财政,谁的权力最大,除季亦农这别有居心的人外,其他人最终都要屈服。”
突利兴致盎然的道:“今晚我们是否该活动一下筋骨,若南阳变成我们的地头,李元吉等休想能活著离开。”
寇仲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陵少有甚么好提议?”
徐子陵道:“能为己为人,当然是一举两得的最理想做法。不过现时的南阳像一团烈火,一个不好,会把全城烧成颓垣败瓦,祸及无辜的平民。我们三个终是外人,不宜直接插手其中。照我看应待吕重老师康复后,由他这德高望重的人出面兵不血刃的把事情摆平,我们则负起保他平安的重任。”
突利一呆道:“我倒没想得这么深入。听来还是子陵说得有道理。”
足音轻响,应羽来报道:“有一艘船刚驶抵城北的码头,报称是与霍求作交易的。南阳帮的人曾登船查问,接触到的是可汗的族人。据说他们明天才进城。”
寇伸大喜道:“终於来哩!”
应羽为之愕然,不明白追兵杀至,寇仲竟这么喜形於色。
徐子陵笑道:“应兄请坐,季亦农方面有甚么新的动静?”
应羽在石子坐好后愁眉不展道:“刚得到消息,季亦农联同其他两帮一派的龙头,往见荆山脉掌门人任志,显是想说服他加入他们的阵营。唉!
若任志给季亦农打动,形势将大是不妙。”
寇仲叹道:“我非是说应兄的不是,像应兄这极神气态度,怎能赢得你瑕师妹的倾心。”
应羽一怔道:“我的态度有甚么不对?”
寇仲摆出军师的神态,胸有成竹的分析道:“愈是危急的情势,女儿家愈希望身边有个能倚仗的男儿汉。现在正是应兄表现英雄气概的时候,像现在般唉声叹气,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儿,怎能令她将芳心许给你。机会稍纵即逝,应兄定要好好把握。”
徐子陵没好气道:“人家师兄妹情深义重,那轮得到你来多事。”
应羽忙道:“少帅是旁观者清,观察入微,家师虽有意撮合我们,可是瑕师妹却多次暗示我并非她心仪的人,看来我只好认命。”
突利加入道:“应兄弟是否察觉自己愈迁就她,她愈爱向你使性子发脾气?”
应羽一震道:“可汗怎能有如目睹似的,情况确如可汗所形容的,我究竟犯了甚么差错。”
突利哈哈笑道:“你的差错是不明白女人只是匹野马,不多打两鞭绝不肯甘心驯服。”
徐子陵苦笑道:“应兄切勿听他的,那只是突厥人的方式,移植到中土可能会弄巧反拙。”
突利捧腹大笑时,寇仲悉心指导的道:“事实放在眼前,你师妹欢喜的不是应声虫,而是充满英雄气概,担得起大事、敢作敢为的好汉。万事有我们给你撑腰,你有甚么好害怕的?想想吧!无论你强充好汉或低声下气,敌人都不会改变,对吗?”
徐子陵洒然道:“应兄还是做回自己的本份吧!姻缘这种事若是勉强得来的就没有意思。不过寇仲有一点是对的,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应兄绝不能畏首畏尾,该挺起胸膛为贵派的存亡奋斗,不计成败后果,更不须理会令师妹会否因此而对你生出倾慕之心。”
应羽给激励得双目生辉,点头道:“三位大哥说的都是金石良言,我应羽……”急骤的足音,中断他的说话,吕瑕挟著香风,倘脸含嗔的勿勿来到,极为生气的道:“显庭这小子真不长进,在这吃紧的时刻,竟私下溜出去,若遇上湍江派的人就不得了。”
应羽正想说“怎办才好”,见三人均眼睁睁的瞧著他,醒悟过来,沉声道:“瑕师妹勿要动气,显庭当是往月兰舍寻小宛。”
吕瑕没好气的道:“这个谁都晓得,问题是他是罗长寿欲得之而甘心的目标,外面又处处是他们的眼线,显庭为一个卖笑的女人这么卤莽行事,落在罗长寿手上就糟糕哩!”
应羽断然道:“显庭和青楼女子相好一事,暂不管他是对是错,现在最重要是把他追回来,否则若落人季亦农手中,将大大不妙。”
吕瑕微一错愕,朝他用神打量,秀睁射出讶异的神色。
寇仲点头赞许,起立道:“告诉我月兰舍在甚么地方,由我去把他抓回来。这里有可汗和陵少座镇便成。”
当小亭只剩下突利和徐子陵两人,后者忽然环目四顾,虎目异采连闪。
突利吓了一跳,学他般留意四周,肯定绝无异样,不解道:“是否有敌人来了?”
徐子陵先摇头,按著又点头道:“不知如何,我刚才忽然心绪不宁,像有大祸临头的样子。这种情况罕有在我身上发生,恐怕不是甚么好兆头。”
突利感到寒意从脊椎直升到脑忱,与徐子陵相处这么久,当然晓得他灵性的敏锐大异常人,吁出一口凉气道:“照道理季亦农纵有辟守玄助他,亦奈何不了我们,子陵为何有此不祥预感?”
徐子陵的脸色变得更凝重,道:“危险的感觉愈趋强烈哩!可汗请去和应羽研究一下可有迅速撤走的方法,我到外院巡视,看有甚么不妥当的地寇仲展开身法,逢屋越屋的往位於城北大街的月兰舍掠去。
夜风呼呼,天气清寒!
寇仲条地从瓦背翻入一道横巷中,左弯右曲的急跑一段路,到再翻上一座大宅人家的瓦顶时,卓立瓦脊,低喝道:“来吧!”
白衣赤足的活似一缕没有实质的轻烟,从屋脊另一端冉冉升起,落在屋檐处。
在夜风吹拂下,她不染一丝杂尘白雪般的长衣迎风往后飘舞,尽显她曼妙的体态和动人的线条,美目凄迷,神色幽怨,再不若往日教人心寒的意态笃定。
寇仲心中暗叹,千算万算,也没算过会出现在这里,所有如意算盘立即全打不响。举手扯下面具,缓缓纳入怀里,同时暗聚功力,准备出手应敌。
忽然掠近寻丈,在他身前六尺许处站定,檀口轻启,吐气如兰的幽幽道:“少帅好吗?”
寇仲苦笑道:“本来一切如意,心想事成,但现在美人儿你芳驾光临,极可能是我乐极生悲的先兆,还有甚么好与不好可说呢?”
没有答他的话,仰起螓首,美目深注往星月交辉的澄明夜空,叹道:“子陵是否在天魁道场内。告诉他!永远都忘不了他。”
寇仲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差点掉头拔足往道场赶回去,但又晓得这是扰他心神的高明手段,中计的后果就是横尸街头。连忙收摄心神,把千般忧虑排出脑际之外。沉声道:“我们不是定下协议,我们去起出杨公宝藏,你则可在宝藏内取某一物吗?”
的目光回到他脸上,平静问道:“寇仲你有多少把握,可避过师妃暄和佛门四僧的追捕?”
寇仲愕然道:“你的消息倒灵通。”
玉容回复止水般的平静,淡淡道:“与其让你们落入师妃暄之手,永远到不了关中长安,不如由我们把你抓起来,看看你在尝尽天下酷刑后,是否仍口硬得能不吐宝藏的秘密。”
“锵”!
寇仲掣出井中月。冷笑道:“闲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才是这世上唯一真理,其他都是像你刚才般说的是废话。”
一对美目又射出复杂深刻得令人难明的神色,凄然笑道:“你和子陵都是能使倾心的英雄人物,只恨我却终要毁掉你们,实在教人心痛。
但我们亦是迫不得已,南阳乃我们必欲得之的重要据点,绝不容你们插手干涉。现在寇少帅的利用价值完令消失,该是时候送少帅上路哩!”
寇仲哈哈笑适:“空口白话说来有甚么意思,看刀!”
施出井中八法“击奇”,井中月化作长芒,闪电般往这阴癸派最出类拔萃的新一代传人击去。
“蓬”!
双袖扬起,重重拂在井中月刀锋处,寇仲只觉刀劲全被她那对大魔袖吸纳过去,立时招不成招,骇然后退。
却没有乘势追击,柔声道:“寇少帅你将比你的兄弟幸运得多,因为我们已决定对你狠下杀手,子陵却会求死不得,除非他能觑机自尽。”
寇仲再次提聚功力,冷晒道:“不要吹大气,要擒下我的好兄弟只是痴人说梦。”
叹道:“你们正是因自信而累事,今晚师尊将亲自出手对付子陵,少帅要不要坐下好好的想想那结果。”
寇仲心神剧震时,全力出手。
徐子陵绕著广阔近一里的天魁道场外围迅速飞掠,在星月映照下道场外的街道房舍一片宁洽,没有丝毫异样的情况。
最后他来到主堂高耸於其他所有建筑组群的屋脊顶处,迎风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