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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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乱如麻时,香玉山来了,不知如何,在他这个的“老家”中,这小子分外意气飞扬,绝不若今日在街上遇到他时的窝囊相。
尤其背后还跟着四名大汉,更是气派十足。
隔了丈许香玉山便大笑道:“什么张公子李公子,原来是两位仁兄,失敬失敬!”
两人见他态度仍是那么热诚,不负“义气山”的大号,放下心来,起立敬礼。
三人坐好后,香玉山问道:“两位仁兄今趟来彭城,不知是有事要办还只是游山玩水、观赏名胜呢?”
寇仲知他是想摸清楚他们的底细,笑道:“所谓行万里路,胜赞万卷书,我们兄弟两人浪迹天涯,就是要增广见闻。”
接着凑近点低声道:“坦白说,我们到青楼来亦是抱着这种增广见闻的情怀。由于这是我们首次踏足青楼,万望香兄多加指点和照顾。嘻!香兄是明白人,大概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徐子陵心中叫绝,寇仲确有他的一套,连这么尴尬失威的事也可说得如此自然。
香玉山恍然而笑,点头道:“这个没有问题,可包在我身上。”
沉吟片晌,正容道:“张兄和李兄请恕小弟交浅言深,这世上说到底我们男儿辈追求的不外是金钱和女人。我见两位仁兄均长得一表人材,又身佩上等兵刃,绝非平庸之辈,不知两位仁兄对将来有何打算呢?”
寇仲笑道:“我们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在只对今晚有打算,明天的事嘛,起床时再想好了,哈……”
香玉山陪他笑了两句,道:“原来两位囊中有散不尽的财宝,所以一点不用担心明天的事,小弟真是羡慕了。”
徐子陵坦然道:“香兄绝对比我们富有得多,我们只因最近做成了一单买卖,手头才比较充裕,迟些散尽银两后,又要重新开始攒钱哩!”
香玉山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道:“不知两位一向惯做什么买卖呢?”
两人呆了一呆,寇仲压低声音得意地道:“实不相瞒,我们干的是盐货生意,嘿!就是不用货税的那一种。”
香王山欣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和两位一见投缘,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合作的可能性哩?”
徐子陵讶道:“香兄也是走运盐货的吗?”
香玉山从容道:“是比盐货更一本万利的发财生意,不过请恕小弟暂时卖个关子,待两位享受过我翠碧楼的各种乐儿后,才和张兄李兄研究发财大计。”
寇仲喜道:“竟有生意比海沙赚更多钱吗?那定要洗耳恭听。”
香玉山淡淡道:“小弟尚有一事相询,然后小弟就可领两位去增广见闻了。”
两人大喜,同时点头请他发问。
这香玉山顶名只比两人大上两、三岁,但其老炼却像世故极深的成人,轻描淡写下已套出了想知道关于两人的资料。
香玉山微笑道:“现在天下纷乱,群雄并起,两位既是武林中人,自知武林规矩。现在小弟既渴想与两位结交,故希望能告知小弟两位的门派来历,大家坦诚以对。”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才道:“我们的武功均来自家传,小民和我的爹来都在扬州的护远镖局任职镖师,也是拜把兄弟。嘿!不过他们都在一趟出差中遇上贼子丧生了,所以找们才出来四处闯闯。”
香玉山那想得到寇仲满口胡言,哈哈一笑站起来道:“两位请随小弟来!”
两人想起即可上人生最重要的一课,大喜下随他去了。
寇仲和徐子陵既惊且喜的随着香玉山步出主楼,这才见到后院原来宅舍相连,一条碎石路把主楼后门与另一道大门相连,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园,此时贯通两处的道路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寇仲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喧闹之声,似有数百人正众在该处,奇道:“那是什么地方?”
香玉山得意洋洋道:“那是彭城最大的赌场。”
徐子陵吓了一跳道:“我们并不想赌钱!”
香王山笑道:“小弟当然明白,不过在历史上嫖和赌从来就分不开来。没有妓院和赌场的地方,就绝谈不上兴旺。我们翠碧楼之所以能雄视彭城,就是把这两种生意结合起来,带旺了整个彭城。你们不是要增广见闻吗?放心随小弟去见识好了。”
两人对望一眼,开始感到这义气山非如表面的简单了。
就像在扬州,最大的那闲赌场就是竹花帮开的。没有强硬的背景,谁敢沾手这种发财大生意。
三人进入宏伟壮观的赌场大门时,香玉山大声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你们要好好招呼。”
把门的几名大汉忙恭敬应是。
踏入赌场,一名满身铜臭、低俗不堪的胖汉迎上来道:“要不要小人为三少爷预备宾室待客。”
香玉山挥手道:“我们只是随便看看,你去招呼别的客人好了。”胖汉应命退去。
寇仲和徐子陵却是看呆了眼。
他们尚是首次有资格踏足赌场,只见由赌桌赌具以至家俬摆设,无不华丽讲究。
而且地方宽广,不但有前中后三进,每进退左右各有相连的厅堂,所以虽众集了四、五百人,这进进相连的大赌场一点都不令人觉得挤迫。
最引人注目是各座大厅里由负资主持赌局的荷官,以至斟茶奉烟的女侍,都是绮年玉貌的动人少女,兼且她们衣着性感,身上穿的是抹胸、肚兜般的红衣,衬以绿色短裳把玉藕般的双臂和白皙修长的玉腿,完全暴露出来,穿梭来往各赌桌时,更是乳波臀浪,婀娜生姿,看得两人神摇意荡,目瞪口呆。
偏是香玉山和其它赌客却像对她们视若无睹。
此时两名女侍笑脸如花的走上来,奉上香茗糕点,又为寇徐卸下外衣。
不但体贴周到,动人的胴体更不住往他们挨挨碰碰。
香玉山见两人露出内里的劲装,配以皮背心,肩阔腰窄,威武不凡,眼睛亮了起来,叹道:“两位的身型真帅、确是鸡得一见。”
那两名女侍也都看呆了眼,更是显得热情如火。
其中一位竟从后面紧拥了徐子陵一把,这才娇笑连连拿着他的外衣和另外那侍女去了。
两人还是首次受到这等厚待,一时魂销意软,不知身在何方。
香玉山伸手摸了摸寇仲的皮背心,讶道:“这是上等的熊皮,只产于北塞之地,价比黄金,小弟千辛万苦才弄来一件,不知张兄是在那里买来的呢?”
寇仲怎能告诉他这是李世民送的,胡诌道:“香兄确是识货的人,这两件皮背心,是我们用盐和一个行脚商换回来的,确是价比费金。”
这时两名女侍又转回来,各自挽着两人的臂膀,让他们压上高挺的酥胸,态度热烈。
香玉山介绍了两女,一名翠香、一名翠玉,然后逍:“张公子和李公子暂时不用你们伺候,有事才唤你们吧!”
两女失望的回去工作了。
寇仲大乐道:“现在我明白什么叫嫖赌合一了,香兄的老爹真有生意头脑。”
香玉山傲然一笑。
徐子陵问道:“这些美人儿是否都以翠字行头,不知翠碧楼的翠碧两字又有什么来历呢?”
香玉山双目露出向慕神色,徐徐道:“那是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的芳名,不过她已名花有主,是我帮龙头老大最得宠的爱妾。”
寇仲讶道:“香兄原来是帮会中人,不知贵帮的大号……”
香玉山打断他道:“这事迟些再说,来!何不先赌上两手,赢了是你们的,输了就入我的账,两位这边请。”
寇仲和徐子陵对香玉山过了分的“义气”大感错愕,首次生出疑心。
两人虽整天想发财,却是基于生活所需,本身绝不贪财嗜货。
他们自少就在市中混,深明便宜莫贪的至理,何况最近才有美人儿师傅这前车之鉴,怎会轻信这刚相识且又言辞闪烁的新交?
徐子陵干咳一声道:“我们对赌博与趣不大,不若还是找刚才那两位美人儿来……嘿!来……什么的!好吗?”
香玉山不以为意地道:“若论漂亮,那两个丫头尚未入流,我们这里最红的是翠凝和翠芷两个妞儿,不过只能在贵宾室见到她们,我们先在这里逛逛,待会才带你们去和她们喝酒作乐吧!保证两位不虚此行。”
两人见他没迫他们赌钱,心下稍安,欣然随他在挤满赌客的赌桌间左穿右行,往最广阔的中堂走去。
香玉山介绍道:“我们这赌场是由精通五行遁法的高手精心投计,一大八小九个赌堂采的是九宫阵法,中间最大的赌堂属上,镇压八方,所以颜色亦以明黄为主,暗黄就太沉滞了。怡子是二十五张,因五为土数,而二十五则是五的自乘数,有盈利倍增的含意。”
两人这方知道原来开赌场也须有学问,为之茅塞顿开。
两个小子都是好奇心重的人,听得与趣盎然,不免左问右问,竟忘了去看那些对他们眉挑眼逗的美丽侍女。
香玉山领着他们来到一桌挤了二、三十人的赌桌旁,看着那动人的女荷官把一枚骨制的巨型骰子投入一个方盅内,盖上盅盖后高举过头,用力摇晃一轮后,再放在台上,娇喝道:“各位贵客请下注?”
赌客纷纷把赌注放在要押的一门上。
香玉山道:“这叫押宝,押中骰子向上的点数,就可得一赔三的赌注。”
寇仲叹道:“那是六分一的赢面,而你们赌场却是六分五的彩数,难怪开赌场会发大财了。”
香玉山笑道:“你也可以赌骰子颜色,那是一赌一,公平得很。”
徐子陵定神一看,大多数人都押点数,可知任维都希望以一赢三,所以虽可赌颜色,仍只是聊备一格而已!
香玉山怂恿道:“要不要玩两手凑兴?”
两人只是摇头。
香玉山不以为意的领他们步进中堂去。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眼前一亮,只见靠左的一张赌桌处,一位有如万缘丛中一点红的动人美女,正起劲赌着。
她不但长得眉目如画,最惹人注目是她的襟口开得极低,露出了小半边玉乳和深深的乳沟,浪荡非常。
两人常听到北方人多有胡人血统,风气开放,但仍是首次见到有妇女公然穿著这种低胸衣在大庭广众间亮相,不禁看呆了眼。
香玉山苦笑道:“这个女人千万沾惹不得,别看她风骚迷人,其实她就是‘彭梁会’的三当家,人称‘骚娘’的任媚媚,武技高强,最擅玩弄男人,浑身是刺,碰上她的男人都要倒足霉头,连我都不敢招惹她呢。”
寇仲吞了一口涎沫,低声道:“什么是‘彭梁会’?”
香玉山奇道:“你们竟连彭梁会都未听过,彭就是彭城,梁指的是彭城西北六十里的梁郡,彭梁会名列‘八帮十会’之一,走到那里,江湖中人都要卖面子给他们。”
言罢正要扯两人离开,岂知那任娓媚目光离开了赌桌,朝他们望来,看到寇徐两人时,美目亮起采芒,娇笑道:“玉山你在那里呆头呆脑看什么,还不过来和奴家亲近亲近?”
香玉山一边挥手响应,一边低声道:“无论她要你们做什么,记得全推到我身上去。”
言罢应声先行。
两人听到又是帮会中人,立感头痛,无奈下只好硬着头皮随香玉山往那
任媚媚走过去。
第三卷 第八章 赌场风云
任媚媚离开赌桌,迎了上来。
寇仲和徐子陵发觉她的衣服把她包里得紧紧的,极度地强调了她饱满玲珑的曲线,登时怦然心跳。
这姻视媚行的美女把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移到三人眼前,再打量了寇仲和徐子陵后,向香玉山笑道:“这两位公子面生得很,是你的朋友吗?”
香玉山苦笑道:“媚姑你最好不要惹他们。”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列香玉山如此坦白直接,吓了一跳。
任媚媚却一点没生气,绕到两人背后,娇笑道:“香三少定是在背后说了我任媚媚很多坏话,但两位千万勿信他,若他算是好人,我就是拯救世人的观音大士了。”
香玉山干咳一声道:“媚姑你莫要破坏我们的友倩,别忘了彭梁会和我们巴陵帮一向相安无事……”
任媚媚又转到两人前方,掩嘴娇笑道:“你们看啊!香三少爷动不动就拿巴陵帮来欺压我这弱质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汉。唔!两位小哥儿真帅,难怪给三少爷看上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人感到巴陵帮有点耳熟,一时却记不起谁人向他们提过。
香玉山不悦道:“媚姑你是否赌输了钱?让找赔给你好了,不要尽在这里胡言乱语。”
任媚媚显然毫不怕他,娇媚地横了香玉山一眼道:“我任媚媚是这种没有赌品的人吗?你才是胡言乱语。”
忽地一手往香玉山抓去。
香玉山冷哼一声,右手扬起,拂向她脉门。
任媚媚笑道:“我不是要动手啊!”
嘴虽这么说,但玉掌一翻,沉到香玉山攻来右手的下方,曲指反弹往香玉山脉门。
香玉山缩手成刀,再曲起手掌,以掌背反拍往她的弹指。
这几招往来全在方尺的窄小范围内进行,既迅捷又深合攻守之道,看得寇徐两人眼界大开,对这种精巧的过招大生兴趣。
任媚媚娇笑道:“没见你几个月,原来是躲起来练功,怪不得这么气焰冲天了。”
说话时,玉手微妙地摆动了几下,似攻非攻,似守非守。
寇徐两人看得心领神会,清楚把握到她的招数与战略。
香玉山显是摸不清楚任媚媚这着奇异的手法,竟往后退。两人知道要糟时,任媚媚已一阵娇笑,闪电般探指点在香玉山掌背上。
香玉山触电的震了一下时,任媚娼抓着他衣袖,扯得他随她踉跄地往一旁走丢,还不忘回头向两人媚笑逍:“我和玉山说几句密话后,才回来陪你们。”
眼见两人到了厅子的一角密斟低语,徐子陵忽地脸色剧变,失声道:“我记起了,美人儿师傅不是说过巴陵帮乃皇帝小儿的走狗,专事贩卖人口吗?”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那他看上我们还有好事可言吗?快!我们立即溜。”
徐子陵扯着他道:“且慢!他们回来了,我们随机应变好了。唉!真看不出这‘人贩山’也是个好手。我们竟然在街上随便乱拣都拣了个高手兼坏蛋出来。”
这时任媚媚和香玉山双双朝他们走来,只看两人的融洽情态,便知两人私下有了协议。
寇仲和徐子陵陵是头皮发麻,感到自己变成了货物。
任媚媚隔远浪笑道:“原来两位小哥儿到这里来是想一尝女儿家的温柔滋味,这事包在姐姐我身上好了。”
香玉山则口风大改道:“难得媚姑这么看得起你们,待我教人开一间贵宾厢房,大家喝酒谈笑,共赏风月。”
寇仲笑嘻嘻道:“这事何须着急,我忽然又想先赌两手,我最精擅就是赌牌九了。”
香玉山笑道:“既是如此,更应到贵宾厢房去,媚姑也最爱赌牌九,你们肯陪她玩就最好了。”
寇仲为之语塞。
徐子陵潇洒地耸肩对寇仲道:“你想赌钱理该先征求我同意,我对牌九一窍不通,但却想在赌场随处逛逛,以增广见闻呢。”
任媚媚娇躯移前,挽上两人臂弯,向香玉山打个眼色,微笑道:“由我来招呼他们就成了。”
香玉山笑应一声,转身便去。
任媚媚亲热地挽着两人,朝内进的大堂走去,媚笑道:“你们不要听香玉山那家伙说人家的任何闲言闲语。”
寇仲和徐子陵正要说话,朝她望去时,见到她走路时胸前双峰随着她的步履,不住跌荡耸动,诱人之极,心儿不由急速跃动,忘了说话。
忽然间,他们再不觉得她可怕了,尤其是她的体态神情,无不显现出使人心动的美态,不自觉生出纵是为她而死,亦心甘情愿之心。
任媚媚却是心中得意之极。
她阅人千万,只一眼便看穿两仍是童男之身,这对她精擅采补之术的人来说,他们不啻琼浆甘露,可今她的元气大有裨益,故才不择手段,务要由香玉山处抢他两人到手。
此刻她正利用自己的身体,施展上乘媚术,勾起两人原始的情欲。
徐子陵的定力要比寇仲稍佳,略一迷糊,便清醒过来,见到寇仲正不知不觉地气促舔唇,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还故意以肩膊挨碰她的酥胸,知道不妙,人急智生道:“老爹来了!”
寇仲大吃一惊,醒悟过来,惶然道:“他在那里?”
任媚媚亦奇道:“他的老爹不是过世了吗?”
徐子陵暗中松了一口气,胡诌道:“这只是我们惯开的玩笑,意思即是鬼来了,那自然是没人来哩!”
寇仲极力把持,再不敢看这女人的胸脯。
任媚媚为之气结,娇躯一扭,立即使两人感觉到她丰满的肉体,火热地碰触得他们心旌摇荡。
不过两人既生出了戒心,硬压下涌起的绮念,同时暗暗叫苦,不知如何才可脱身。
若给她这么“肉诱”下去,一个把持不住,可不知会有什么可怕后果,香玉山早先的警告,仍是余音萦耳。
寇仲刚好见到左旁的赌桌只有五个客人,腾空了七、八个位子,灵机一触道:“我们都是先赌两手吧!”
挣脱任媚媚的纠缠,坐入其中一个空位里。
任媚媚豪不介意,笑意盈盈的坐到他左旁去,而徐子陵则坐到寇仲的另一边。
这美女才坐下,立时把几个客人的目光全吸引到她的胸脯去,任媚媚妙目一扫,五个男人立时色授魂与,有人连口涎都流了出来。
女荷官是个二十岁许的女子,颇有姿色,但与任媚媚相比,立即黯然失色,再显不出任何光采。
这桌赌的正是牌九,寇仲和徐子陵虽没真的赌过钱,但在市井长大,看人赌得多了,自然亦熟谙门路。
任媚媚忽地意兴大发,对女荷官道:“让我来推庄!”
女荷官当然知道她是什么人,不迭答应,退往一旁。
任媚媚坐上了庄家的位置后,娇笑道:“还不下注!”
众人连忙下注,气氛热烈。
寇仲和徐子陵却是心中叫苦,要他们把辛苦得来的银两拿出来赌,确是心痛兼肉痛。
任媚媚美目来到他们身上,催道:“不是要赌两手吗?快下注呀!”
寇仲笑嘻嘻道:“我们先要按兵不动,看清楚你这新庄家的手风气数,才好下注嘛?”
任媚娣娇笑不语,以熟练的手法抹起牌来,堆成一叠叠后,再掷骰发牌。
不知她是否蓄意使了什么手法,竟连输三铺,赌客的欢呼和喝采声,立时把附近几桌的客人都吸引了过来,挤满了所有座位。
任媚媚向寇仲和徐子陵媚笑道:“姐姐手风不顺,要赢钱就快下注后面有人嚷道:“若不下注,就把座位让出来。”
任楣媚瞪了那人一眼,喝道:“谁敢叫他们让位,我就把他的手扭断。”
那人显然知道她的厉害,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寇仲无奈下,只好把一两银子掏出来下注。
任媚媚一阵娇笑,横了两人一眼,在数十对目光灼灼注视下,正待抹牌,忽地一声娇柔的“且慢”,起自寇徐两人背后,接着一只纤美无比的玉手,由两人间探出赌桌,把一锭少说也有十两重的黄金,放在寇仲那可怜兮兮的一两纹银旁。
众赌客一阵起哄,这锭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