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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大唐双龙传-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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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我定要他为此饮恨。”
寇仲一震道:“他们没干过什么吧?”
可达志肯定的道:“我可保证他们只是在研究乐谱,若他敢沾秀芳大家半个指头,我会不顾一切进去把他的臭头砍下来。”
又道:“你是怎样认识他的?烈瑕是近年在大草原冒起的人物,最爱四处拈花惹草,什么人的账都不卖,不过确有两下子。”
寇仲道:“我是在花林碰上他,给他缠着吃过一顿饭,可兄知否他是大明尊教的五明子中人。不是我长他的志气,要杀他并不容易,一个不好,杀他不成,反被他向尚秀芳告发我们,我们那时就麻烦哩!”
可达志苦笑道:“我正为此头痛,无论如何,我们绝不可令秀芳大家伤心,你老兄有什么方法可做得干干净净。”
寇仲翻旧帐的道:“你现在该明白当日我劝你不要碰沙芷菁的气恼心情吧?”
可达志苦笑道:“事实上被你老兄警告时,我暗下决定不再碰沙芷菁,并非怕你报复,只因为我尊敬你,视你为有资格的对手。”
寇种对可达志敌意大减,哈哈笑道:“这才像样。他奶奶的熊,怎样才有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烈瑕干掉,事后尚秀芳又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顶多只会怀疑是老跋和陵少干的。哈!我们这样做似乎欠点风度,舍情场而取战场去争胜。”
可达志冷然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这小子对女人颇有一手,最怕他使些卑鄙手段得到秀芳大家的身心,那时再来不讲风度都要迟啦!”
寇仲叹道:“可兄确很有说服力。你敢否放手大干,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大明尊教连根拔起。”
可达志一对锐目亮起来,道:“少帅有什么好提议,可某人必定奉陪。”
寇仲道:“暂时我只能想到三个对付那小子的方法。”
可达志欣然道:“竟有三个之多,少帅真教小弟喜出望外。”
寇仲微笑道:“在说出来前,小弟先要弄清楚两件事。”
可达志愕然道:“哪两件事?”
寇仲举起一只手指道:“第一件是你怎会晓得我藏身这里,小弟出入均非常小心。”
可达志道:“小心有啥用,龙泉有多大,是宗湘花告诉我的。”
寇仲抓头道:“宗湘花?”
可达志耐心的道:“宗湘花是拜紫亭座下的首席女剑士,就是昨晚伴在秀芳大家身旁的标致靺鞨女。”
寇仲发现宝藏似的呼嚷道:“原来她叫宗湘花,确是非常出众的美人儿。”
可达志点头道:“很少女人有这么长的腿,即使在突厥仍属罕见。”
寇仲笑道:“我们究竟算是志同道合还是臭味相投?一说起女人,我再不觉得你是我的敌人。”
可达志失笑道:“什么都好,不过听说拜紫亭和宗湘花暗里有一手,所以宗湘花从不对其他男人假以词色,第二件要弄清楚的事是什么?”
寇仲凑近点故意压低声音道:“你这小子是否情不自禁的爱上尚秀芳呢?”
徐子陵在南门附近的一间食店与阴显鹤碰面,店内闹哄哄的挤满客人,孤傲不群的阴显鹤与这环境更是格格不入。
两人在一角说话,阴显鹤道:“出乎我意料之外,许开山独自离开朱雀大街杜兴的骡马店后,直赴城西一所华宅过夜,整个晚上没有离宅半步,我来前他仍在那里。”
徐子陵大惑不解,若他真是大明尊教的人,没有理由不找莎芳等见面商量,除非宅内有秘道,他可偷偷溜到别处去。
阴显鹤道:“徐兄是否猜想宅内有暗通别处的秘道?这可能性并不大。不瞒徐兄,我对跟踪蹑迹颇有一些心得,昨晚连地底的动静也没有放过,他若从地道离开,该瞒不过我。而且我查出那华宅属龙泉一位名妓慧深所有,应与大明尊教没有关连。”
徐子陵颇感迷失,一时间再弄不清楚许开山是怎样的一个人。
阴显鹤道:“我有个提议。”
徐子陵欣然道:“蝶公子赐示。”
阴显鹤道:“我明白徐兄是怕冤枉许开山,却给真正的凶手逍遥漏网,对吗?”
徐子陵点头同意。
阴显鹤道:“只要找到狼盗,便有可能找出他们背后的指使者是否许开山,不如我们暂时放过许开山和杜兴,全力侦缉狼盗,会是对症下药。”
徐子陵给他提醒,喜道:“好主意,我现在有九成把握肯定狼盗是拜紫亭的人,但问题是没有人见过崔望的真脸目,如何把他找出来。”
阴显鹤冷笑道:“假若崔望是拜紫亭的人,际此立国在即的时刻,崔望就算不在龙泉也该在附近。此事确令人费解,崔望于饮马驿被杀的全是回纥人,那崔望本身肯定亦是回纥人,回纥人怎样肯为靺鞨人卖命?”
徐子陵心中一动,说出城外那深藏谷内的大庄园位置,道:“这地方颇为邪门,说不定狼盗是躲在那里,否则大批回纥人在龙泉现身,会惹人怀疑。”
阴显鹤道:“这是一条线索,我不信崔望能永远躲起来。”
徐子陵道:“若有什么发现,千万勿要独自行事,你要当我们是兄弟才行。”
阴显鹤露出一丝罕有的笑意,道:“兄弟?这名词对我非常新鲜,放心吧!若有发现,我定会先通知徐兄和寇兄。”
两人商量好一切配合行事的细节,各自离开。
徐子陵顺步走到南门,沿城墙巡视,终有发现,在一株大树见到段玉成以利刃划下的暗记,说明见面的地点和位置。
徐子陵把暗记抹毁,匆匆离开。
可达志在厅内来回踱步,最后在一张椅子颓然坐下,又示意寇仲坐在他旁,摇头苦笑道:“你这句话比你的井中月更难挡。当日我受命保护秀芳大家到龙泉来,心底里决定即使要付出性命,亦绝不容秀芳大家受到任何伤害,那会是令我终生抱憾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对秀芳大家从没有非份之想,但对她的技艺和才华确佩服得五体投地。唉!小弟并非守身如玉之辈,事实上还非常风流,但见到她时,心里却只有崇慕尊敬之意。所以份外不能忍受像烈瑕这种人接近她,因为他根本不配。”
寇仲动容道:“我相信你。因为你是那种高傲得视任何人为无物的人,不屑说谎。”
可达志呆看他半晌,缓缓道:“多谢!想不到你这么明白我。”
又道:“我尚未弄清楚少帅为何要到龙泉来。”
寇仲把狼盗和八万张羊皮的事说出来,笑道:“你的大汗恨不得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你老哥却来与我合作,不怕大汗不高兴吗?”
可达志洒然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的目的是要好好保护秀芳大家,谁敢怪我。异日我若与少师交手,绝不会留情。”
寇仲道:“彼此彼此!”
两人对望一眼,相视大笑。
寇仲喘着气笑道:“我那三个方法,都不太见得人,可兄勿要笑我。第一个窝囊的方法,就是我们两人陪伴秀芳大家时,由跋锋寒和徐子陵下手杀烈瑕,那我和你可把事情推个一干二净。”
可达志皱眉道:“勿要误会我取笑你,只要秀芳大家晓得是跋兄和徐兄下手的,你又怎脱得关系?”
寇仲道:“所以说这方法不太见得人,但仍非全无可取之处,只要没人晓得是老跋和陵少干的便成。最大的问题是烈瑕这小子神出鬼没,不容易在既定的时间内寻到他,且要让人晓得他是在哪段时间内被宰掉。”
可达志道:“我不能亲手取那小子狗命,会是很大的遗憾。”
寇仲道:“那便不选此法,唉!恐怕第二个方法你亦听不入耳,我就跳到第三个方法。”
可达志截断他道:“何不说来听听?”
寇仲道:“第二个方法就是由老子我收拾他,而你则置身事外,还装作与小弟势不两立的样子,那秀芳大家怎都不会怀疑到你可达志身上。”
说罢暗叹一口气,这般做等若与尚秀芳一刀两断,以后只能反目相向。
可达成摇头道:“这怎么行!第三法如何?”
寇仲暗松一口气,道:“第三个方法是搞大来做,把大明尊教的人杀个人仰马翻,迫烈瑕出手反击我们,我们装作迫于无奈下把他干掉,秀芳大家该难怪责我们。”
可达志沉吟片刻,点头道:“这不失为一可行之计。不过若胡乱杀大明尊教的人,加上大明尊教到现在仍没有什么特别惹人注目的恶迹,似有点说不过去,少帅有什么妙计?”
寇仲道:“这个包在我身上,你要负责的是好好监视烈瑕,不让他有单独接触秀芳大家的机会。今晚我们见面再说。”
可达志微笑道:“现在我的心情好很多啦!在龙泉我还有点影响力,有什么事要办,少帅尽管吩咐,我可达志以狂沙刀作保证,绝不会坏少帅的事。”
寇仲起身送他出门,欣然道:“若有事情须你老哥出马,我是不会客气。”
可达志刚上马离开,宋师道即驾到,道:“你托我的事,有点眉目啦。”

第四十一卷 第十三章 自然之道

师妃暄听毕,秀眉轻蹙道:“赵德言和周老叹夫妇暗中勾结,仍可以理解。但为何周老叹要杀周老方?更令人不解是金环真大可直接引我到龙泉来,何须中途换上周老方,横生不必要的枝节,其中定有些关键的地方我们没有想破。”
徐子陵很喜欢看师妃暄用心思索的神情,她深邃莫测的美眸,会射出智慧发自内心的动人光辉,俏脸像蒙上一层圣洁的霞彩,形成一股凛然不可侵犯,超俗脱尘的仙姿美态。
两人坐在亭内,偌大的寺院杳无人迹,只主殿方向传来木鱼敲击的清音。
师妃暄见徐子陵默然不语,讶道:“子陵兄在想什么哩?”
徐子陵很想说正在饱餐秀色,当然不敢说出口,探手轻抚冰凉的桌面,道:“不知是否与寺有缘,我在寺院里的遭遇总是不平凡的,使我对寺院的感觉特别深刻。刚才我步入寺门,忽然被寺堂宏伟的规模震慑,觉得这座寺堂是宇宙的化身,自恒古以来就是这样子,以后亦不会改变。进入寺堂后,等若把过去和将来连起来,因为我正是它们的现在。”
师妃暄露出深思的神色,轻叹道:“有时真有点害怕和你交谈,因为你总能说出些引得妃暄思索的话,令我生出微妙的感应,所以才说你是妃暄唯一的破绽,假若我能以平常心来待你,我或可臻达剑心通明的境界。”
徐子陵微笑道:“若妃暄有意为之,恐怕永难成功。唯一的方法就是任由事情自然发展,凭妃暄的智慧和多年修行,必能在某一刹那晋入剑心通明的至境。”
师妃暄静若止水的道:“子陵很少这么放开怀抱地坦白说出心想的话,不过却说得隐含奥理。”
徐子陵灵台一片清明,涌起这宇宙舍师妃暄再无他物的奇异感觉,所有其他事物,包括什么石之轩、狼盗、塞外各族生死存亡的斗争,群雄争霸的中土等,全不关重要。此刻他最想探索的,是眼前这仙子芳心内的奥秘,把心神放在其他事上纯属浪费。
这感觉如汪洋大海般把他淹没,几令他窒息,强烈得教人难以相信。
忽然间,他醒悟到自己终尝到爱情既痛苦又迷人的滋味。
以前他一直抑制自己,可是经过这两天来的亲近,终于堤决。
师妃暄柔声道:“因何又装哑巴?”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装哑巴?不!而是小弟有时心神恍惚,有时则缺乏表达之词,所以被妃暄你误会。”
师妃暄现出一个没好气,充满少女气息的表情,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寇仲日夕相对,所以沾染不少他说话的坏习惯,真想揍你一顿。”
说到最后一句,罕有地毫无戒心的甜甜浅笑,宛如盛放的鲜花般的灿烂。
徐子陵一震道:“看来你很快可抵达剑心通明的境界,你刚才那笑容肯定是从那境界降到这凡间来的。”
师妃暄出奇地没霞生玉颊,淡淡道:“我要修正刚才的话,你徐子陵刚青出于蓝,超越寇仲。”
徐子陵失笑道:“这算否恶评如潮。”
师妃暄香肩微耸,摇头道:“不是恶评,而是恭维。纯瞧你徐子陵从什么角度去看,就像那个踏蟆或踏茹的故事。”
徐子陵开怀笑道:“纵使只能和妃暄多相处几天,无论代价是分离之痛,又或永志在心的深刻苦楚,仍是值得的。”
师妃暄平静下来,秀眸像两泓深不见底又清澄得不含半丝杂质的潭水,深深地凝注他,柔声道:“当帮妃暄一个忙好吗?不要骑骡找骡,更不要骑上骡子后不肯下来。因为十方世界空旷清净,本无一事,哪来骡子?”
徐子陵一呆道:“没有骡子的心是什么心?”
师妃暄道:“是平常心。假若子陵能把分离视作相聚,失正是得,妃暄将可无牵无挂,探窥天道,否则不如放弃清修,长伴君旁,免受相思的折磨。”
徐子陵听得虎体剧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自和师妃暄相识以来,这仙子首次坦白说出爱上他徐子陵,而非“你是人家唯一破绽”那类可作任何诠译譬解的禅语。
更令他震撼的是师妃暄把脆弱的一面展露在他眼前,暗示假若他要像俗世男女般矢志要得到她,她大有可能抛弃一切以身相许。
当然她并没有鼓励徐子陵这样去做,否则无须有请帮她一个忙的软语。
骑骡找骡者,并不知要找的骡正给自己骑着,且不懂下骡,最终当然一无所得。
男女的缱绻缠绵,生死不渝,无论使人如何颠倒沉迷,到头来仍像生命般只是一场春梦。师妃暄追求的是某一永恒而超乎徐子陵理解的目标。
徐子陵发呆好半晌后,缓缓道:“我忽然觉得很轻松开心,感到不论是什么心事,都可拿出来说给你听,而妃暄你则不会怪我无礼。我徐子陵只是个凡夫俗子,像一般人因感到生命的无常,美好的事物错过就永不回头,遂因骤闻妃暄决定返回静斋一事后,不顾一切的向妃暄提出这连自己都感到过份的要求,哈!可是我却没有感到后悔。”
师妃暄微笑道:“当然不用后悔,除师尊外,徐子陵你是我在修行之道上最深刻的遇合;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亦如此。妃暄走时,不会向你道别,因为妃暄不想我们间有个刻意的分离,如你所说的一切顺乎自然,有若天成。”
徐子陵洒然笑道:“既分离过一次,当然不须另一次,希望我不是那永远骑在骡背不知下骡,更不晓得要找的东西就在跨下的呆子。妃暄你曾是我生命中最美丽的一片回忆,没有这段回忆,生命只是空白。”
师妃暄喜孜孜的道:“子陵的话很动人,妃暄会铭记心中,就如佛经禅偈,还记得蝉虫鸣唱的事吗?既可以是茄,也可以是蛤蟆;可以是骡,可以非骡。妃暄可否贪心点,再托子陵另一件事。”
徐子陵隐隐感到师妃暄下定决心,随时会告别尘世返回静斋,再不踏足人间,欣然道:“只要不是迫寇仲放弃争霸大业,我必尽力为妃暄办到。”
师妃暄秀眸射出令徐子陵心颤的深刻感情,缓缓道:“请好好照顾石青璇,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徐子陵愕然道:“妃暄这么说,是否认定合我们和祝玉妍之力,仍没法除去石之轩?”
师妃暄目光缓缓扫视围林内的花草树木,它们在朝阳斜照下投在地上的阴影,秀眸异彩涟涟,使人联想到她那高逸出尘的内心世界,深情的道:“在敝斋山门入口处的牌坊有一对对联,写的是‘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妃暄不知为何要告诉你,但却觉得想你知道。或者是因妃暄再没有什么可倾诉的事。”
徐子陵长身而起,一揖到地道:“感谢妃暄,我徐子陵绝不会有负所托,今晚办不到的事,终有一天徐子陵会给你办妥。”
说罢洒然而去。
师妃暄平静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寺院的行廊尽处,香唇逸出一丝动人的笑意。
寇仲把宋师道迎入南厅,心中想的却是尚秀芳。
虽有徐子陵屡次提醒警告,可是当见到尚秀芳后,他再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烈瑕只是个引发燎原大火灾的火种。可达志显然也像他般不济,故而两人才有合作对付烈瑕的行动,想想也觉荒谬。若给徐子陵晓得,不被他责难才怪。
他感到正徜徉于险峻高崖的边缘,一个不好,就会失足掉下万丈深渊。
坐好后,宋师道喝着寇仲奉上的香茗,道:“我费尽唇舌,始能勉强把君嫱说服,她要和你们两人三口六面的谈一次。照我看她该是有条件的,你最好和子陵商量妥当后才去见她。”
寇仲道:“时间地点如何?”
宋师道道:“正午外宾馆,我会出席作你们间的缓冲。”
寇仲苦笑道:“只要不是迫我们自尽,我们只有乖乖答应的份儿,哪有资格和她讨价还价。”
宋师道叹道:“问题若这么容易解决当然皆大欢喜。只是你们要找的深末桓夫妇,有极大可能确托庇于韩朝安翼下。”
寇仲一震道:“你老哥查到什么呢?”
宋师道道:“我一向看不起凭武力掠夺的人,故与韩朝安没什么话好说。昨晚我暗中留意,韩朝安所居的一座宾馆,确多出一批不懂说高丽话的生面人,其中还有个相当冶艳的女人。”
寇仲心中叫苦,深末桓乃是他们不能放过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如何与傅君嫱和解?叹道:“韩朝安与傅采林究竟是什么关系,以傅采林的名声,怎会容许弟子与马贼同一鼻孔出气。”
宋师道道:“严格来说,韩朝安并非马贼,而是海贼。”
寇仲愕然道:“海贼!”
宋师道道:“这要从整个朝鲜半岛的形势说起,半岛上有三个国家,就是高丽、新罗和百济,自杨广三征高丽惨败后,半岛上的国家自身间展开变化无常的复杂斗争。新罗王金真兴是类似拜紫亭既有野心又雄材大略的君主,力图统一半岛,故不断扩张。新罗位于南部偏东处,占有汉江口之利,遂大力发展海上贸易,主要与中土沿岸名城大做生意,使国力大增,惹得居半岛南部偏西的百济和国力最强占据半岛北部的高丽联手对付他。韩朝安就是高丽王高建武派出来专在海上拦截打劫新罗商旅的人,目的是破坏新罗的经济。”
寇仲恍然道:“我明白哩!高丽这么支持拜紫亭,除了是希望有个强大的渤海国作她和契丹和突厥间的缓冲,更须在新罗与中士间取得贼船维修和补给的海口据点。唉!真令人头痛。”
宋师道分析道:“新罗一向是亲中土的,现在中土大乱,新罗失去依靠,若非有金真兴支撑大局,早给仇视汉人的高丽和百济瓜分。不过高丽本身并非没有内忧,近年在高丽以东倔起的一个地区大酋叫盖苏文,外号‘五刀霸’,高丽王高建武也要忌他三分。”
寇仲大感兴趣,道:“五刀霸!是否没有人能挡他五刀?”
宋师道笑道:“只因他爱随身携带五把长短不同的宝刀,因而被称五刀霸。此人残忍好杀,视人命如草芥,在高丽东有庞大的势力,高建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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