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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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一句话,寇仲便知素素果是落到沉落雁手上去,否则怎可如此肯定名册在他们手上。
寇仲摇头叹道:“若非小陵为你挡了昨夜那个家伙一剑,美人儿你早玉殒香消。现在一见面便毫不客气。唉!像你这么美的人儿俯拾即是,但像你那么无情无义的,则肯定是空前绝后哩!”沉落雁回复本色,“哧”笑道:“真拿你这两个小鬼头没法,竟懂得躲到我这里来。好吧!你将名册交出来,奴家便将你的素姐送还你,又任你们离城,以后的事,只好看你们的造化了。”
寇仲笑道:“沈美人你真懂说笑,看准小陵受了伤,所以不虞我们能走得多远。哈!让我告诉你真相吧!小陵根本没有事,看!他不是站在你背后吗?”
沉落雁叹道:“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小陵留下的大滩血迹,谁都骗不了。以“影子刺客”杨虚彦的身手,若被他刺中而不死的,他该可算是第一人哩!”寇仲心叫正是要这句话,装出悲愤神色,睁眉怒目的道:“那家伙原来是杨虚彦!”沉落雁娇躯微颤,秀眸射出复杂无比的神色,旋又敛去,沉声道:“不要骗我,徐子陵是否死了?”
寇仲正是要令她有此错觉,那自己就可成了唯一知道杨公宝藏的人。扮出强压下怆痛神色的微妙表情,摇头道:“莫要胡猜,名册现正在他手上,若我可和素姐安然回去,保证他立即把名册交回。否则过了时限,他会立即逃走,把名册交到杨广手上,那时你们瓦岗军立时断绝了所有情报消息,变得又聋又盲。”
沉落雁垂下俏脸,仍在追问道:“小陵是否死了!”寇仲终发觉她神情有异,暗想难道她爱上小陵吗?
但想想又该非如此,因为证之她对他两人一向的心狠手辣,任他想象力如何丰富,都联想不到这方面去。
寇仲恰到好处地暴喝道:“不要问了,你究竟是否肯把人交出来。”
沉落雁缓缓抬起俏脸,眼中射出森寒得令人发颤的神色,但语气却无比平静的道:“不用骗我,小陵已死了。若我把你擒下,保证可从你身上将名册搜出来。”
寇仲仰天悲笑,从怀内取出染满血渍束成一卷的名册,横在胸前道:“即管放马过来,若你能取回完整的名册,我的名字以后就倒转来叫。”
沉落雁的目光落在染血的名册上,娇躯再抖颤了一下,低声道:“他的尸身在哪里?”
寇仲忍不住讶道:“他生前不见你关心他,死后你反爱问长问短,这是怎么一回事?”
沉落雁凤目生寒,冷冷道:“这个不关你事。立即把名册还我,我便放你和素素离开,保证绝不追赶,至于如何过得世绩城防那一关,就恕小女子无能为力。”
寇仲道:“人呢?”
沉落雁回复一向的冷静,淡淡道:“先交书后放人。哼!莫忘了纵被你毁去名册,我们只要费点工夫,就可重新编出另一簿出来。”
寇仲油然道:“既然你不怕失去了以前所有往来的帐目,又不怕延误时机,那我索性把册子毁去,再和你们拚个生死,横竖小陵死了,我和素姐都不想活哩!”这正是徐子陵和寇仲两人想出来的计划中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就是要让沉落雁误以为因徐子陵之死,寇仲亦萌生了死念,对沉落雁形成压力。亦可使敌人错估他们的实力。
唯一他们没估料到的,却是沉落雁对“徐子陵之死”的反应。
沉落雁本想以虐待素素的恐吓逼寇仲投降,听到寇仲这么说,立时把说话吞回去,叹了一口气道:“唉!罢了!但有些事我亦难以作主。”
再娇叱道:“给我把素素带出来!”不片刻曾以妙计在河上生擒寇徐的“野叟”莫成,押着素素来到沉落雁身旁。
素素早泪流满脸,悲叫道:“小陵是否死了?”
寇仲有口难言,又不敢乱打眼色。
沉落雁神色落寞道:“一手交书,一手交人,我保证手下不追击你们。只要一个“不”字,我立即使素素尸横地上,然后全力把你杀死。”
寇仲装出投降的样子,把册子放在地上,伸足踏着,道:“放人吧!”沉落雁微微点头,莫成把素素整个抱起掷出,由高空往寇仲投去,教他若要接人,必须往后退开。
寇仲果然听话,后跃升高,接着素素,一阵风般走了。
莫成执起名册,好不容易拆开一看,色变道:“小姐不好,这小子竟敢骗我们。”
沉落雁接过一看,除了底面两页外,却是本不知由那里偷来孔老夫子着的论语。悄脸立时气得煞白,双目杀机连闪道:“我看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旋又蹙起黛眉,轻轻道:“难道他还未死?”
说到这里,俏脸不由一阵火辣,心中都不知是何滋味。
难道这小鬼头竟能在自己心内占据了一个席位吗?
徐子陵拥着在怀内又哭又笑的素素,大喜道:“想不到沈婆娘真会上当。”
寇仲贴壁坐下道:“你的计策确是厉害,首先算准沈婆娘会在那里等我们回去救人,更算准她情愿把素姐还给我们,好增加我们逃走的困难性,只不过仍算漏了一样东西。”
徐子陵奇道:“什么东西?”
素素低声道:“看来她很着紧你哩!”徐子陵嗤之以鼻道:“管她娘着紧不着紧,这种女人送给我都不会要。”
转向素素道:“沈婆娘有否对姐姐不好呢?”
素素摇头遣:“她骗我说已拿下了小仲,逼我把这几天的事说出来,姐姐只好说了。”
寇仲色变道:“素姐没提及关于黛青楼的事吧!”素素坐直娇躯,嗔道:“当然没有,姐姐岂是那么不识轻重的人。”
寇仲移了过来,搂着徐子陵肩膊道:“你算很大命的呢!原来那伤你的家伙就是连我们老爹都敢行刺的“影子刺客”杨虚彦。”
徐子陵恨恨道:“若非我及时运功把他攻入体内的真劲化去,区区一本簿子绝救不了我的命。哼!今趟我们若能逃出生天,就要他的好看。”
寇仲拍胸道:“得罪了我们扬州双龙的人,定没有好下场,像沈婆娘这几天便保证睡难安寝。”
徐子陵扶着素素站起来,苦笑道:“我恐怕亦至少有几天不能和人动手,假若佩佩帮不了我们的忙,就只好以真名册去换取自由了。”
寇仲陪他叹了一口气。
狗吠声忽地隐隐在远方传来。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均知若还不溜之夭夭,就永远都不用走了。
第五卷 第五章 情孽纠缠
荥阳城。
大雪。
黛青楼尚未启门迎客,寇仲、徐子陵和素素三人躲在前院其中一间小楼的无人厢房内,静心守候布店的小伙计。
佩佩已成了他们唯一的逃生希望。
现在连徐子陵亦受了重伤,凭寇仲一人之力,实无法携两人逃出城外。
失去了名册的沉落雁,定会尽一切办法去搜捕他们。因那牵涉到瓦岗军的兴衰。寇仲凭窗外望,低声道:“真不是骗你的,沉落雁那婆娘在误以为你死去时,神态确异乎导常,不是装出来的。”
徐子陵正盘膝静养,闻言睁眼不耐烦地道:“不要说了!我想起她就心中火发。”
寇仲别过头来警告道:“勿要躁火,小心会走火入魔。”
徐子陵吃了一惊,知道自己因受了伤,功力减退,情绪易于波动,忙凝思去虑,回复止永不波的心境。
素素俏脸微红道:“沈落雁曾追问过姐姐和你们的关系,我说了后她似像不太相信。回想起来,她说不定真是妒忌哩!”寇仲目光回到外面大雪飘飞的天地里,点头道:“以前沈婆娘曾说过,若要嫁人,就拣小陵,而我则可作她情郎。那时当她是在说笑,现在想来说笑也带着三分真呢。哈!若可害得她单思苦恼,那什么仇都报了哩!”
接着兴奋道:“嘿!来了!”“砰!砰!砰!”敲门声响。
那伙计托着包好的布匹,冷得打着嗦嚷道:“送缎锦的来了!”一名大汉由大堂开门走了出来,横过前院的广场,把大门推开少许,问道:“什么事?”
小伙计把布匹送到大汉手上,咕哝道:“当然是上等绸缎,是给佩佩姑娘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匆匆冒雪走了。
大汉愕然片晌,才捧着缎锦走回屋去。
寇仲忙俯伏地板上,贴耳细听楼下的动静。
只听一女子问道:“何福!什么事?”
何福应道:“真奇怪!有人送了一匹上等绸缎来,指明要给老板娘。”
女人道:“这事确是奇怪,老板娘久已没有亲身招呼客人,竟还有人来讨好她。先放在她那里,待她回来后再说吧!”寇仲一声得计,闪出厢房外,不片刻回来道:“佩佩原来是这里的老板娘,住在后院一所幽静的房子里,不过现在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徐子陵道:“这里终不是藏身的好地方,不若我们就躲到她的闺房里去吧!”寇仲大叫好计,抱起素素,领路先行。
徐子陵毫无困难的追在他身后。
倘若杨虚彦亲眼目睹现在的情况,必会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却不知《长生诀》实是道家千古不传之秘。有夺天地造化、鬼神莫测之机。
当时杨虚彦一剑刺入徐子陵小腹时,被名册所阻,缓了一线。
就是这么剎那的缓冲,使徐子陵能及时化掉他剑尖送入多重的致命气劲。
腹下为气海,这部位受伤,本极难痊愈,对练气之士尤为严重。
但偏偏《长生诀》功能保命长生,又有寇仲以来自同一源流的真气助他疗治,所以只一晚工夫,徐子陵便恢复了大半功力,创造出令人难信的奇迹。
寇仲、徐子陵和素素身在其中,当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不足为怪。
但却累得沉落雁打错算盘,将搜索集中在以她家为中心点的方圆两里的深巷民居间,致使三人能轻易躲到这处来。
这时刻黛青院的姑娘都正起床不久,人人沐浴更衣,尚未离房,所以院内廊道只偶有婢仆经过。
三人无惊无险的来到老板娘佩佩的房舍,避过了前厅的两个小婢,躲进她香闺之内。
寇仲哪会客气,拉开被铺,先请冷得发抖的素素钻入被窝里,然后着徐子陵躺在另一边,自己坐在床尾笑道:“瓦岗军看来都不是那么厉害,至少到现在仍未能奈何我们什么。”
素素嗔道:“小仲最不好就是很易自满,待逃出城后再得意也未迟哩!”徐子陵道:“自离开扬州后,我们日日夜夜都过着逃亡的生活,真希望能找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安定下来,过点平静的生活。”
素素兴奋地讨论该住在怎样的地方才够理想。不一会寇仲问起杨虚彦的武功,徐子陵详细说出来后,犹有余悸道:“这人的内功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不但可由剑尖吐出气劲,还可分成千股百股,生出各种不同的拉扯力道,使我完全发挥不出平时的水准。”
寇仲沉吟遣:“这确是非常有趣。不过他既能办到,我们该也可做得到。”
素素好奇问道:“小陵真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吗?”
徐子陵道:“这事更奇怪,他和我动手的地方本暗黑无光,但我偏是满目剑芒,加上他的身法迅若鬼魅,我确连他是高矮肥瘦都看不真切。”
寇仲拍腿道:“我明白了。你试试以手指压着眼珠,很快就会金星乱冒,杨虚彦定是利用这道理,以剑气生出对眼睛的压力,才使你错觉丛生。唉!这小子算厉害的了。”
徐子陵点头道:“也许是真如你所说。但他的剑更可怕,明明击中了也会击空,而真正击上时却滑溜溜的挡碰不上,难道这么多独霸一方的人物都要饮恨在他剑下。”
寇仲吁出一口凉气遣:“这家伙确是有点道行。咦!”三人住口不言。
足音自远而近,连素素都可隐隐听到,接着是外厅两名小婢齐声道:“夫人回来哩!”房内三人大喜,知道终找到佩佩了。
一个略带冷漠、深沉但动听的女音道:“这是什么东西?”
其中一婢答道:“不知是谁从西街的一家老字号买了一匹绸缎,遣人送来,指明是给夫人的。此事已通知了云娘。”
佩佩默然片晌,平静地道:“你们去给我叫云娘来。”
两女婢应命去了。
竖起耳朵窃听的寇仲闻得佩佩坐下的声音,低声道:“先听听她们说些什么也好。“徐子陵道:“云娘不就是那天接待我们的风骚娘儿吗?”
寇仲点头应是。
忽然间,三人都有些紧张。
现在佩佩可说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假若此路不通,便只有靠自己的力量逃走。
以前徐子陵没有受伤,仍难以办到,现在则更为困难不一会云娘来了。
佩佩遣走了两婢后,道:“查到是什么一回事吗?”
云娘恭敬答道:“问过了,买布的人该是素素,时间是昨天午后时分。看来是那两个小子用的投石问路手法,想把夫人找出来。”
房内三人听得心中懔然,因为云娘说起他们时,语调毫不客气。
佩佩沉吟片晌,道:实情应该如此,不过恐怕他们来不了。现在徐子陵被杨虚彦击伤,生死未卜。沉落雁正全力搜索他们的下落。刚才她传了我去说话,指明若我巴陵帮敢管此事的话,便不会客气。所以我们绝不可沾手。”
寇仲等三人听得脸脸相觑,心儿直沉下去。
外面的云娘怨道:“今趟被香少爷害死哩!开罪了瓦岗军,怎还可在荥阳立足呢?”
佩佩道:“唯一方法就是乖乖的与沉落雁合作,刚才我故意一个人留下来,看看寇仲是否会现身与我见面。现在已证实他尚没有来。我这就去向沉落雁报告此事。若他们真的会来,你要设法稳住他们,一切待我回来再说。”
言罢出门去了。
三人这时连最后的希望部幻灭了,把房内一切回复原状后,悄悄离开。
借着大雪的掩护,由寇仲背着素素,迅疾地横过数重房舍,落到徐世绩府第的大花园内。
寇仲观察了一会后,道:“若依陈老谋的教导,徐世绩办公的地方该是在主厅旁东西两厢的其中之一内,那荥阳城的图样亦应放在该处。”
徐子陵道:“此事一查便知,我们快去吧!”三人穿越花园,朝前院潜去。
寇仲和徐子陵此时的提纵经验已非常丰富,进退有度,停行有据,避过了几起府仆视线,不片晌进入了徐世绩放满宗卷的书室去。
两人依陈老谋教下的方法,迅速搜索起来,翻阅过的文件都一丝不差的照原状摆好,绝不会在事后给发现他们动过手脚。
宗卷室内藏的文件超过千份以上,所以这工作既费时又吃力。
整个徐府显得冷清清的,不知是否府内高手,均参与了搜捕他们的行动。
两人运足目力,在暗黑里左翻右揭。
至初更时分,寇仲才有了收获。
三人聚在一起,看着寇仲摊开于桌面上的一叠图卷。
素素点起桌上的油灯,寇仲则脱下外衣,掩罩灯火、以免灯光外泄。
徐子陵翻到最底的第三张喜叫道:“是这张了。”
那是一幅荥阳城的地下水沟图,画功精细,还有文字说明。
寇仲指着城南一条下水道说:“这条下水道与护城河相通,阔达五尺,足可容我们通过。”
徐子陵指着渠道与城河交接处道:“这渠口必装设了栏栅一类的东西,我们须带有锯子一类工具,才能破栅而出。”
寇仲笑道:“这个容易,包在我身上好了,现在我先去探路,你们就藏在这里,待我回来。”
三人又再研究了一会,素素凄然道:“我都是不走了!这么长的水道,走会把我活活闷死。”
寇仲嘻嘻笑道:“有我小仲在,姐姐怎会有问题呢?上趟是小陵啜姐姐的嘴儿,今次该轮到我吧!”素素狠狠瞪了寇仲一眼,俏脸红了起来。
徐子陵正容道:“仲少怎可对素姐说这种轻薄话,我们姐弟清清白白的,当时只是权宜之计吧!”寇仲忙向素素赔不是,目光一扫道:“你们最好躲在那大柜内,只要我将里面的东西拿走,就足可让你们容身。小陵还可趁机疗伤,素姐则可睡上一觉。当徐子陵惊醒过来时,紊素在他怀里仍睡得香甜,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忙把素素唤醒过来,低声道,“有人来哩!”素素吓得反身伏入他怀里,大气都不敢透出半口。
启门声响。
沉落雁娇甜的声音在柜外响起道:“世绩!城图在哪里?”
一阵轻响后,接着是打开图卷的声音,徐世绩道:“我们已搜索了整个南区,仍末找到这两个小子,故必须把范围扩大,同时将已搜过的地方封锁起来,以免给他们溜回去。”
徐子陵心中叫苦。
凭他的奇异真气,要瞒过两人的耳目该不会是难事。
但素素只是略通拳脚功夫,不黯上乘功法,待会沈徐两人定下神来,定能发觉柜内有异。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忙把真气缓缓输入素素口内,果然素素外气立止,纯凭内息一往一来,从外呼吸转为内呼吸。
沈落雁与徐世绩商量了如何按部就班,搜遍全城的方法,又定下如何分区封锁后,沈落雁忽地娇呼一声,然后外面响起了亲嘴的诱人声音。
沉落雁大嗔道:“不要这样,人家现在没有心情。”
徐世颜冷哼道:“没有心情?你什么时候才有心情呢?我们多么没亲热过了?沉落雁不悦退:”本姑娘没有心情就是没有心情,难道须向徐爷你交待悔过吗?”
徐世颜的语气软化下来,以近乎哀求的语调道:“落雁!你该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痴心,千万不要让外人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啊!”柜内的素素搂着徐子陵腰背的手轻捏了他一下,意示影响两人者该就是徐子陵。
沉落雁语气转寒道:“不要乱说,什么外人内人的,这怎关第三者的事。你徐爷一向风流得很,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相干?你会对我痴心,怕是说笑吧!”徐世绩有点恼羞成怒道:“我本也不想说出来,我逢场作戏的事,你一向知道,为何现在才向我算帐?”
顿了顿续道:“自从你遇上跋锋寒那小子,被他甜言蜜语哄得把臂共游了整天,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连密公都向我问起此事,你来教我怎样对密公交待好了。”
今次轮到柜内的徐子陵既尴尬又大感不是滋味。原来沈落雁曾与跋锋寒碰过头,说不定还曾上过床,否则徐世绩不会醋意大生。
素素则非常奇怪,因为沉落雁确因以为徐子陵死了而神态有异,怎会忽然杀了个跋锋寒出来。
只听沉落雁大怒道:“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也不用你来管。”
徐世绩又软化下来,叹道:“跋锋寒不但是外域人,他今趟来中原,摆明是要搞风槁雨,他以比剑为名,已先后击败了十多个各地名家,和这种人拉上了关系没有半点好处。”
沉落雁默然半晌,忽然道:“现在我心中想到的只是如何把名册取回来,若让它落入官府手上,后果实不堪设想。我们快去吧!”待两人离开后,徐子陵和素素才松了一口气。
素素仰起俏脸,呵气如兰道:“徐世绩怕是弄错哩!”徐子陵苦笑道:“姐姐未见过那跋锋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