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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大唐双龙传-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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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精神大振道:“徐小子教训得好,我已忽然变成打马球的大师。来!拣件称手的。”一马上的寇仲接过程奠她来的马球,拿上手只觉轻飘飘的,比拳头稍细,空心、涂红漆加彩缯,可想象被鞠杖击中时在场中冲动的情景。心中不由暗自叫苦,这马球肯定不易操控。
往徐子陵抛去,他接过后眼中亦露出一闪即逝的骇然之色,可知感受与己相同。
程莫道:“趁宾客尚未入场,两位可随意在场上打几球好熟习场地。”
寇仲那敢献丑,心忖外行遇上内行,只是把球儿如何协作他卜该放何处已可能露底,还是先看李渊打一盘稳妥点。忙道:“皇上未开球,那轮得到我们。我们还是随便走走踩踩场地便成。”
徐子陵明白他的心意,将马球抛回给程莫,不待他说话策骑往赛场奔去,布置场地的众禁卫均露出注意色。
徐子陵故意卖弄,真气输入马体,加速奔至场沿广徐子陵故意卖弄,真气输入马体,加速奔至场沿,然后纵骑跃起,横过近两丈的空间,健马着地时,他半边身向下俯,以“独门手法”运杖挥击,贴地扫过,发出虎虎风声。
众禁卫何曾见过如此马术,齐声喝采。
后面追来的寇仲信心大增,也跃马横空,眼看两四马撞在一起,两骑倏地分开,往两角旋风般奔去。似刍冲出角线外去,两马分别人立而起,仰首长嘶,再凭着地的后足就那滴溜溜的转动马躯,直至面向场心,前足探前落地,箭矢般驰往场中。两人亦不闲着,手上马棍随着身体在马上灵活的前俯后仰或侧身等动作,对球场上幻想的球儿横扫直截,花样百出,看得场上的禁卫如痴如醉,采声雷动,叫好不停。
此为两人拟定的打马球策略,就是“十成马术,三成功夫”。人马如一是跋锋寒独创,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无论马的表现如何出神入化,别人绝不会疑到武。
功上。
他们从一边奔往另一边,醉翁之意不在表现马技,而在对鞠杖的掌握。
两人在场边甩蹬下马,众禁卫争先恐后过来伺候。
程奠边鼓掌边道:“蔡兄匡兄请过来。”
两人应声瞧去,见程莫和十多名御卫正众星拱月般拥着一个太监在场边说话,只看程莫对他尊敬的神态,可知此人在宫内很有地位。
这太监中等身材,年纪在五十许间,容貌并不出众,但衣着为讲究,头戴黑色饰金花的冠帽,身穿朱色阔袖上衣,青绿色花边,腰束嵌玉革带,白裙,脚踏黑白双间如意履,予人整齐净的感觉,浑身似不着一尘。
两人趋前施礼问好,倏地心生警兆,感到一阵寒气渗体侵来。
以寇仲和徐子陵之能亦暗吃一,晓得此人已臻隔空试探别人虚实的武学境界,武功可能在李渊之上,忙收敛约束体内真气。
他们同时想起一个人。
果然程莫恭敬道:“这位是大宫监韦公公,皇上所有事情均由韦公公安排打点。”
两人心中暗擦,心忖难怪侯希白对他如此忌惮,确是有两下子。皇宫内每卧虎藏龙,像韦公公这长年伺候皇帝的高手,名虽不显于江湖,事实上却不在一般名家派主之下,不由对他特别留神。
韦公公一对眼似乎没精打采、暗淡无光,不论看什都没半丝变异,像对世上所有事物全然无动于衷,似乎非属于活人的,只是用来填补眼窝的黑洞。可是眼力高明如徐子陵和寇仲,却从他眼神的神秘莫测、冷静不‘变,瞧破这是基于某特别的功法,故能把眼神完全敛藏不露,达至真人不露相的至高境界。
韦公公似望非望的扫视两人,皮笑肉不笑的道:j“两位骑技非常了得,教人大开眼界,待会只要肯尽心尽力有所表现,皇上必有赏赐。”
他说的四句话,声调刚和他的目光相反,变化多。
端,由暗哑低沉,变得尖声尖气,忽又滞闷下来,若断若续,其阴阳怪气保证一听难忘。”
寇仲躬身答道:“我两兄弟必尽力而为,请韦公公多加提点。”'程莫笑道:“韦公公一向少与宫外人说话,对两位'是另眼相看哩!”。
韦公公露出个难得的笑容,淡淡道:“我这作下人的,只是为皇上动了爱才之心,待会皇上见到你们人的马技,肯定会非常开心,就看你们能否把握这机会。”
接着双目微睁,精芒乍闪倏没、投往皇城的方向,平静的道:“第一对宾客来哩!”
两人别头瞧去,入目的赫然是李密和王伯当,在一位小官陪同下进入横贯广场。心中同时涌起异样感觉。
从韦公公异乎寻常的眼神反应,可知韦公公心中明白李密到场所为何事。至此可肯定李渊确有除去李密之意。
没有李渊首肯,李密岂能踏进广场半步。
韦公公架子大,再没兴趣与两人说话,着程奠带两人到一旁等候。
继李密之后,宾客鱼贯入场。
不片刻,东西看台座无虚席,闹哄哄一片,充满节日的气氛。
直至此刻,徐子陵和寇仲始明白为何李渊召他们入宫戏技。因为长安的上层社会需要新鲜的刺激,而他两个外来人刚好给他们提供这方面的享受。不过他们能否下场表演,先要韦公公的法眼认可才成,故此韦公公多一番鼓励他们尽心尽力,因为若他们表现不够出色,李渊会失面子,韦公公则肯定受责。
东西两看台合起来有近千之众,长安的重臣巨贾,官绅名流带妻携儿的前来观赛,还有李渊的皇亲国戚、凑热闹的妃嫔组成为一个套交情攀关系的场所,吃得开者满场乱飞,喧闹笑语,可与年夜宴的热闹比拟,只是一在夜晚,一在白天。贵妇仕女们大部份穿的是流行的胡服,活泼多姿。
座上客他们认识的不少,除李密和王伯当外,沙家上下全体到场可见他们成功融入长安的社交生活,其,他如胡佛、胡小仙、池生春、薛万彻、冯立本、常何,封德彝、尔文焕、乔公山、兴昌隆的卜杰、关中剑派派委主邱文盛、李靖夫妇、裴寂、刘文静、萧璃、独孤峰、宇文仕及等均有出席,一时不枚举,其况之盛,可以想见。。
甲鲜明,持戈鞠朝的御林军在四方列队。从承天门直抵赛场,铺上长达数百步的红地毡,禁卫沿地毡两旁站岗,以人筑成李渊出宫的御道,尽显大唐的威势,李渊的气概。
甲鲜明,持戈鞠朝的御林军在四方列队。从承天门直抵赛场,铺上长达数百步的红地毡,禁卫沿地毡两旁站岗,以人筑成李渊出宫的御道,尽显大唐的威势,李渊的气概。
寇仲和徐子陵缩在安置马群赛场西端一隅,幸好程奠照顾有加,使人搬来两张椅子,让他们不用干企。
此时商秀洵在大管家商震、大执事梁治、他们的好朋友骆方和黎大姐陪同下入场,由韦公公亲自招呼,她一身男装仍不能掩其绝色分毫,登时吸引全场的目光。
寇仲叹道:“美人儿场主来也没用,沈美人根本没有机会出席,张捷好究竟可用什借口不让她三与这宫内盛事,照道理以沈美人的才智,该感觉不妥当。”
徐子陵道:“张捷好尚未见踪影,待见到她再说吧!
我现在反不那担心,至不济我们可死跟李密,阻止独孤家加害美人儿军师。”
寇仲沉吟片刻,有感而发的道:“这就是做奴材的滋味,躲在一角干等,待会还要耍猴戏。不过不幸中之大幸,我们至少可先看一盘从中偷师,若开始即由我们落场,必笑破所有人的肚皮,还以为我们表演滑稽杂耍呢!哈!我的老朋友来哩!”
鼓乐声起,奏起欢迎外宾的胡乐。
鼓掌喝采声同时响起。
一行三十多众的波斯来客,在常何和温彦博陪同下,从皇城方向策马进入横贯广场,波斯中只有六人是一身打马球的轻便马装,其它看来该是外交官员和波伍商人,可见打马球是为两国相交的手段。
韦公公和程奠迎上招呼,把他们领往设于东看合虚位以待的前席处。
寇仲道:“我们另一位老朋友云帅肯定是打马球的高手,说不定打马球还是他发明的,那时他作客吐着。”
徐子陵笑道:“又胡言乱语哩!”
寇仲苦笑道:“不胡言乱语怎成?见到这批波斯来的马球高手,人人精神抖擞,挂在马上的球棍等如神兵利器,我真怕出丑。”
徐子陵道:“我们在球技上是雏儿,若你还来个怯场,不如趁早去告诉韦公公我们齐齐拉肚子了事,可免丢人现眼。”
寇仲哈哈一笑道:“我怎会怯场?他娘的!待会我们以长生气遥控马球,管它如何轻巧如何难控制,也要变得随我们心之所愿。我们的长生气也是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包保没有人能看破,还以为我们球技了得,了得至可令球儿拐弯,哈!”
徐子陵点头道:“这提议还有些建设性。”
寇仲兴奋起来,道:“我不知在那里听人说过,江湖传言假如寇仲和徐子陵联手,天下无有能匹敌者。两个一个虽不光采,但在赛场则叫团体精神,唉!把太行双杰变成天下第一的一对马球手,真不知是吉是凶。”
徐子陵道:“这个烂摊子必须待人收拾,幸好关外是李世民的天下,由他向太行派的头子说话,那到他不乖乖合作。”
寇仲仍想说话,蓦地鼓、腰鼓、铜鼓、贝鼓一起震天作响,接着琵琶、横笛、等案、洞萧、竖模等齐奏,鼓乐喧天。
东西两席全体人起身肃立,迎接从太宫正门楼承天门开出的队伍。
在十六名禁卫策骑开路下,李渊一身轻便马装,马侧挂着特别精美的御用鞠杖,乘马入场。
跟在他马后是李元吉、李神通和李南天,都是打马球的劲服长靴,一副落场比赛的款儿。接着是李渊最宠爱的三位爱妃,竟也是一身马装,尹德妃冷艳、张捷好秀气、董淑妮娇媚,三女争妍斗丽下,为赛场更添春色。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原来是李阀队对波斯队,难怪没我们的份儿。”
徐子陵沉声道:“沈美人军师来哩!”
寇仲目光往三妃身后投去,果然见到沈落雁杂在字文伤、独孤凤、尤楚红和一众地位较次的妃嫔中,在她稍前的赫然是李秀。
徐子陵道:“这一招更绝,商场主根本没机会和她私下说话。”
欢呼喝采声中,李渊昂然入场。

第四十九卷 第十三章 马球比赛

“玉勒千金马,琱文七宝球;鞚飞惊电掣,伏奋觉星流;飚过成三捷,欢传第一筹;庆云随逸足,缭绕殿东头。”
李渊交待过几句场面话,什么大唐国与波斯国永远和平共处、彼此扶持等诸如此类后,立即下场比赛。
唐室方面四人下场,李渊外是李元吉、李南天和李神通,全是李阀重要人物,可见对此赛极为重视。
波斯王朝下场的四人中领队是哈没美王子,其它是克萨、隆盛和支理,自有人逐一唱名介绍,均是波斯王族的成员,双方身份对等。
双方人马来到赛场正中,由唱筹官把球放在正中处,当唱筹官退出场外,一通鼓声震天响起,比赛在唱筹官高喝声中在千百对目光聚精会神下开始。
哈没美和李渊同时策马冲前,俯身挥棍身争夺马球,其它队友驰马走位,准备接应,激烈紧张,包括徐子陵和寇仲在内,生出看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两马擦身而过,鞠杖闪电挥击,快得没有人能看清楚之际,马球斜飞而起,往唐室那方球门飞去。
寇仲和徐子陵愕然以对,他们本以为球儿只会贴地滚动,再以鞠杖操控,岂知竟可打上半空,不但大幅增加不同的可能性,控制的难度更是倍增。
波斯方面的支理从赛场侧沿南界驰马疾冲,刚好赶上马球,在球儿出界前运杖击球,球儿应杖堕地,却神乎其技的没有弹跳,反贴地疾滚,横过赛场往北界而去,登时惹得全场叫好,采声雷动。
此着显是大出李阀诸人料外,李元吉拚命策骑拦截,却以毫厘之差,鞠杖碰不上马球,反冲过中场,与勒马回头的李渊策骑而过。
另一波斯马球高手从大外档沿北界冲前,一声叱喝,鞠杖猛扫马球,他运劲巧妙,球儿应棍弹往半空,往李阀东门的方向弯落。
此时波斯四名球手展开全面攻势,都在东半场驰马穿插,乍看似是横冲直撞,事实上却是扰敌乱敌的高明阵势,最厉害是把扼守在后方的李神通和李南天不断拦阻,方便队友争夺正从空中落下的马球,情况之激烈,比之战场上决战生死,有过之无不及。
李元吉仍在勒马调头,李渊则在敌人马尾吃尘,哈没美王子驰马疾冲,抢在李神通之前接着落下来的马(原图缺)观者无不看得如痴如醉,众鼓手不自觉地加剧和加速擂鼓。
鞠杖端接球后竟回旋一匝,马球就那么给黏在杖端的等待调较角度,再弹往前方,用劲之巧,教人叹为观止。
直到此刻,李渊方面仍没有碰球的机会,看得寇仲和徐子陵直摇头。若动真刀真枪较量,波斯一方肯定败得一塌糊涂,但马球比较的不但是球技和马术,更重要是团队的配合和策略,在这任何一方面李阀都是技逊一筹,什么两筹三筹。
李南天赶上截击,发觉球儿再从哈没美王子杖上弹往前方,心知不妙时,哈没美早奔往东门,在离东门三十步许的距离追上球儿,运杖挥击。
李神通想拦截时,退却一步,眼睁睁瞧着对方击球入洞网。
三通鼓响,表示人球。
唱筹官唱筹声中,李阀方面被拔去一旗,波斯方面则多插一旗。
今次轮到唐室方开球。
寇仲向徐子陵道:“我的娘!原来这么易入球的,快轮到我们哩!怎办才好!”
球赛重开,李渊御驾亲征,带球挺进,连过两人,到被哈没美持杖争夺在地上滚动的球儿,龙杖一挥打得斜飞南界,交给奔至该处的李元吉。
观赛者当然想自己的皇帝胜出,挽回颜面,叫得声嘶力竭,女的可比男的更要疯狂,张捷妤等诸妃全站起来,挥手娇呼,比场内作赛的人更要着紧。
鼓声骤急。
球儿落回李渊杖上,往波斯方的西门推进。
“噗”!
球儿入网。
三通鼓响!人人高呼万岁。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暗叹,他们眼力高明,瞧出今次是对方故意相让,否则此球不会入得那么容易。
徐子陵苦笑道:“若我们待会不须献丑,我愿意以全副身家奉赠。”
寇仲头皮发麻,深有同感。
第一盘李阀两胜一负,多得一筹,摆明是波斯人作客的礼貌,让主家先拔头筹。
小休过后,第二盘在哈没美领导下,以全攻的姿态进迫,连入两球,到第三球才被李元吉靠点幸运成份和巧妙手法,从对方较弱的隆盛手中把球夺走,在对方意料不到下击球入网。
第二盘后的小休间,寇仲和徐子陵坐对愁城,为未来的命运悲叹。
寇仲颓然道:“若给我回家练个许月,我说不定可打败这个什么娘的波斯王子,现在却连球儿都未碰过,待会出去作表演赛,给人任意入球,我们以后还有面子做人吗?”
徐子陵凝望正与李元吉说话的李渊,见他脸色凝重,似在责怪李南天和李神通的表现,叹道:“下一场李渊会输得更惨,当哈没美胜券在握,筹数足够,或会让他赢回一两球。比赛以六盘两局分胜负,没有我们的示范表演将很快完结,那有多好。”
寇仲道:“李密会否在我们表演时找李渊说话呢?那可非最好的时机,因为李渊肯定心情大坏。”
徐子陵目光投往张捷妤旁的沈落雁,她到此刻仍未发觉两人的存在,若他们下场当然是另一回事,她应可看破他们的伪装。
鼓声再起,首局最后一盘宣告开始,接着是两局间的示范表演,也是寇仲和徐子陵下场献丑的一刻,他们拿什么去示范给波斯的马球超级高手看呢?第三盘李渊方改变战略,以攻对攻。在四人中,以球技论,实以李元吉居首,李渊在马术上逊他一筹,故在灵活度上有所不如。
打马球有打马球的规矩,首先是只准以鞠杖接触球儿,人则不可离开马背,单此两项,已使懂武功的内家高手纵有浑身解数苦无用武之地,只好凭球技马术在赛场上争锋。
“笃”的一声,李元吉把支理击往东门网的球儿险险截着,带球闪过克萨,在隆盛拦截前把球短传横交李神通,李神通大喝一声,控马带球冲前闯关,支理追来挡截之际,竟把球儿回送后方三丈外的李南天,后者叱喝一声“上”,毫不迟疑的一杖扫下,正中球儿,球儿疾弹半空,越过中场,往西门方向投去。
李渊大喜,只要能摆脱最接近他的哈没美,肯定可胜此一筹。
哈没美见状勒马调头一阵风般追来,给李渊硬以马儿迫往北边外档,两人快马加鞭,争先恐后,蹄声急起急落,争持之烈,是开场以来首见,可知双方求胜之心,在赛场上绝不容让。此正为球赛令李渊沉迷的精采处。在平常的日子那有如此乐趣,谁敢和他争雄斗胜?过千观者和把守四方的禁卫见李渊方有如此出色表现,登时打气声震天价响,鼓乐齐鸣,人人看得如痴如醉。张捷妤、尹德妃等诸妃嫔都不顾仪态,状似疯狂,赛场内外气氛激烈至极点。
球儿着地滚动,离西门洞网只三十多步的距离,只要李渊能先一步赶上,肯定可击球入网,让众人有机会高呼万岁。
变化横生,哈没美一声暴喝,提缰跃马,马儿升离地面,跨过近两丈的空间,竟先一步落在球儿右前方,然后大半边身子往左探出,鞠杖伸展,堪堪勾着滚来的球儿,李渊赶至时刚迟却半步,成功本在望,最后却是功亏一篑。
李渊直冲至西门才能勒马调头,哈没美早控球驰奔东门方向。
欢呼变成叹息。
寇仲和徐子陵心叫糟糕,李渊重整阵脚后的如虹气势,受此重挫肯定溃不成军,四对三下肯定李渊方守不住此筹。
寇仲差点想闭目不看,叹道:“不是有人说过我们曾大败吐蕃的马球高手吗?若我们待会表现得像不懂打马球的初哥,李渊会怎样看我们?”
徐子陵听他不住重复这忧虑,知他担心得要命,就算没有这被揭破身份的可怕的后果,以寇仲的好胜,仍难忍当众出丑受辱的待遇。
(原图缺)水月的心法去演好来临的球赛。”
寇仲惋惜道:“真后悔没带千里梦和万里斑两匹宝贝来。”
三通鼓响,波斯方果如所料再人一球。
此时有禁卫来到,着两人准备下场,两人均生出被催往刑场行刑的感觉,万般不情愿下前往挑鞠杖和拣马。
负责的禁卫和马夫没暇理会他们,全神观战。
李渊方又输一球。
两人手提鞠杖,另一手牵马,呆头鸟般在赛场东北角观赛。
若李渊方此盘连输三球,此仗必败无疑,除非接下来的三盘有一盘能全胜,另两盘多取一筹,但照眼前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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