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第5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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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石之轩的斗争。
天下会由此演变成南北相争,外族入侵的乱局,凭石之轩不为人所知的部署,加上他的识见智慧,说不定真可在这情势下大大得益。
他的一颗心和脑袋重抬生机的活跃起来,先问道:“邪王须我们在那一方面帮忙?”
石之轩沉声道:“子陵因何忽然出现长安,还跟踪安隆?你先坦白答我。”
徐子陵晓得不可说错半句话,否则一切上风优势将尽付东流,道:“我和寇仲、跋锋寒与侯希白先一步潜入长安,是要摸清楚形势,看假扮司徒福荣之计是否仍然可行。我们冒此奇险,为的不只是李世民,尚要对付香家,邪王该知我们和香玉山仇深似海,不容他多活片刻。”
石之轩道:“子陵怎晓得安隆落脚的地方?”
徐子陵心中暗颤,同一时间脑际闪过无数的念头,石之轩是误会他晓得安隆藏身处,故可跟踪安隆到西市,这显示石之轩也知悉安隆的藏处。既是如此,石之轩因何不对背叛它的安隆采取行动,唯一约合理解释,是安隆不但没有背叛石之轩,且是石之轩指使安隆凭《不死印诀》取信杨虚彦,让尹祖文等一众魔门领袖以为安隆真个放弃石之轩,改投他们。此一消息极为珍贵难得,得来又全不费工夫。
这问题非常难答,若坦言自己只是无意间缀上安隆,显不出他们到长安来是主动地去摸清楚情况。
心念电转间,徐徐答道:“安隆之所以会泄漏行藏,皆因他有些生活习惯是没法改掉的。”
石之轩点头道:“他爱每天泡浴堂确是很坏的习惯。”
徐子陵暗松一口气,庆幸过关,试探道:“邪王既愿和我们合作,我们就放安隆一马。”
石之轩不置可否,岔开道:“千万不要因小失大,打草惊蛇实属不智。你们可知李渊下诏着李世民回长安,今趟他回来后,恐怕永远不能再领兵出征。”
徐子陵心中一动,直觉感到石之轩此消息非是辗转得自安隆,否则语气上不会如此肯定。更知道石之轩仍在试探他们到长安之行的真正目的,故而反覆引证。一个应付不好,会令他推翻早先的决定。轻描淡写的答道:“一心要杀李世民的应是建成和元古,李渊怎会完全不念骨肉之情?际此外族虎视眈眈的时刻,南方则有帅军雄峙,杀李世民徒乱军心,所以必须由我们出手。李世民若去,颉利势将大举入侵,关中乱成一团之际,是少帅军挥师北上之日。唉!我唯一的愿望,是中土能尽快统一,平民百姓再不用受苦。”
石之轩凝望耆他,沉吟半晌,点头道:“这就是子陵不肯退出的原因吗?若李世民被你们成功刺杀,子陵如何向师妃暄交待?”
徐子陵双目射出坚决的神色,却非是装出来的,而是狠下决心要在石之轩生出疑心前,先一步杀死石之轩,为的是天下的和平统一,抛开包括石青璇在内的一切顾虑,淡淡道:“我们有别的选择吗?当情况危急时,李渊会重新起用李世民,加上关中之险、洛阳之固,不知到何年才有机会止息干戈。”
心中同时想起跋锋寒的名句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直到此刻,这句话仍是完全正确。
石之轩道:“你们看得很通透,我亦不相信以李世民的为人行事,梵清惠的智慧,肯任建成、元古将他随意宰割。唉!快天亮哩!”
他把目光投往窗外,神色复杂,令人难明,不知被勾起甚么心事。
徐子陵道:“邪王究竟想我们在那一方面为你出力?”
石之轩像听不到它的说话,轻轻道:“青璇不是说过会来寻你吗?她如何晓得你来长安?”
徐子陵心中暗颤,要瞒过石之轩真不容易。如非自己能控制体内经脉固定在某一常态,只气脉的波动,早让这位早臻入微境界的魔门大宗师察破他在说谎。现在则尚可凭才智应付,颓然道:“希望青璇含在静斋盘桓多一段日子,若大功告成,我会立即赶去会她。此后江湖的斗争仇杀,将没有我徐子陵的份儿。”
他这几句话字字出于肺俯,来自真心,透出一种深切诚恳的语气,而这正是徐子陵聪明的地方,因他说谎的本领实远及不上寇仲。
石之轩双目射出伤感的神色,低声道:“好好的待她,它是这世上唯一能令我石之轩心碎的人,对她任何的伤害,我是绝不容忍的。唉!子陵!天下发展至今天的局面,是没有人曾预料到的,寇仲终于从绝对的下风扳往上风,我石之轩惟有过而求其次,先统一魔道,接着摧毁慈航静斋,到时再看尚可有甚么作为。”
徐子陵愕然往他瞧去,道:“邪王对这一切仍未厌倦吗?”
石之轩回复冷静,不动半点感情的淡淡道:“厌倦又如何?还有别的更值得做的事吗?给我缠着毕玄,我要杀赵德言,在大唐宫内完成统一魔门的大业。”
徐子陵立时头皮发麻,心忖毕玄真的应邀而来,目的当然是助李建成对付他的二弟世民,令未来局势变得更难测,苦笑道:“邪王不是说笑吧?大唐宫除毕玄外尚有‘奕剑大师’傅采林、宇文伤、治好喘病的尤婆子,高深莫测的韦公公,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禁卫军,稍为暴露行藏,能脱身是万幸,那来寻人杀人的时间空间,何况是赵德言这般级数的高手?”
石之轩微笑道:“若是轻而易举,我那须你们四个小子帮手助拳。今趟赵德言随团而来,与毕玄同是李渊的嘉宾,将会一同入佳李渊的太极宫。赵德言现在最顾忌的人是我,等闲不敢离宫,也不会跟宇文伤、尤婆子等为伍。而要干掉他不冒些险怎行?这是合作的条件,倘不答应你们就立即滚离长安,如肯合作,我的行动必须在你们刺杀李世民前完成,如何?”
徐子陵骇然道:“若给人晓得我们在长安,我们的计划还可继续进行吗?”
石之轩淡淡道:“你们是以寇仲、徐子陵的身份助我,与司徒福荣沾不上半点关系,何影响之有?如你们有办法引毕玄离宫,使赵德古落单,我亦绝不反对,只要是由我亲手杀他就成,那时魔门内还有谁敢反抗我。”
徐子陵道:“赵德言的生死并不能左右杨虚彦。”
石之轩平静的道:“杨虚彦非我魔门的人,没有人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这方面的事不劳你们去操心。”
徐子陵迎土石之轩的目光。
石之轩沉声道:“如我杀死赵德言,对你们有百利无一害,首先令李渊和颉利关系破裂,而对硕利更是沉重的打击!子陵须立下决定,否则一切拉倒。”
徐子陵心中暗叹,如他们的目的只是刺杀李世民,依从石之轩计划行事当然问题不大。可是他们要的是一场把李渊、李建成,李元吉一起扳倒的政变,这么横生枝节,后果难测。
石之轩突然失笑道:“子陵另一个选择应是杀我灭口,不过这恐怕比我要于太极富内杀赵德言更难办到。我们能否成功,是凭入宫秘道出奇制胜,且子陵勿要低估自己,你的武功早到达连我也没有十足把握杀你的境界,加上寇仲、跋锋寒和小徒希白,有这样一支刺杀奇兵助我,当可把没有可能的事变为可能。”
徐子陵心中一动,故意皱眉道:“问题是太极宫的院落房舍数以百计,除非我们清楚毕玄和赵德言起居的精确情况,否则如何下手狙击?”
石之轩爽快答道:“这方面由我负责,子陵该信任我不会加害你们,对吗?不要婆婆妈妈,一是答应,一是拉倒,一句说话即可作定。”
徐子陵心中暗叹,直至此刻,他仍是斗不过石之轩,给他牵着鼻子走。点头道:“就这么决定吧手!杀掉毕玄和赵德言后,邪王须不再干预我们的事。”
石之轩哈哈一笑道:“我们竟会携手合作,说出去包保没人相信,子陵在长安何处落脚?”
徐子陵早准备好答案,毫不犹豫答道:“我们今趟来只想弄清楚长安城内的状况,看司徒福荣的身份是否仍可利用,待会立即离城,当我们以司徒福荣的身份回来,邪王即可轻易找上我们。”
石之轩欣然道:“在这里你可找到我,我不在时,可留下说话,去吧!快天亮哩!”
杨公宝库内。
三人听罢均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侯希白首先倒抽一口凉气道:“那是没可能办到的,只毕玄一人足可破坏我们的行动,何况还有个赵德言,更有其他众多高手,师尊他怎会如此糊涂?”
他曾有份儿闯人大唐宫,深悉其中利害。
跋锋寒道:“这叫艺高人胆大,且若真把事情闹大,凭它的不死印奇功,应是最有机会全身而退的人。”
寇仲头皮发麻道:“我们本来的计划是先对付石之,可是他既生出警觉,势难成事。难道我们真要为他办事?何况我还猜不透他作如此安排,会否是个陷阱?”
徐子陵苦笑道:“若我们可掌握他的心意,他就不是石之轩。”
跋锋寒微笑道:“能于大唐守卫最森严的太极宫内刺杀赵德言,确是非常诱人。”
侯希白道:“因为你是我们中唯一没探访过太极宫的人,所以感到有趣。”
跋锋寒同意道:“可以这么说。不过若能在毕玄眼睁睁下刺杀赵德言,
并连他也在我剑下授首,肯定很有乐趣。我没有任何意见,一切由少帅决定。”
寇仲笑道:“还说没有意见?你早说出心中想法,他娘的!
若我们泄露行藏,会否影响大计?”
侯希白道:“当然有影响,只是好坏难测而已。罢了,我就当是向他老人家补还过往的恩惠吧!”
寇仲回复一贯的自信,同徐子陵道:“陵少怎么说?”
徐子陵苦笑道:“另一个选择是杀……”
狼,绝对无情。只要让他发现我们的假冒身份,我们势将一败涂地,为大局着想,你们再不可念往昔的情份。”
寇仲苦笑道:“纵使我能狠下决心,仍有打草惊蛇之虞,此事可否待日后再说。”
跋锋寒耸肩道:“我明白,只是忍不住提醒你们。”
候希白道:“要杀他必须待他回来,据陈甫说,可达志已率领长林车代李建成往北迎接毕玄的队伍,而我们福荣爷的船队会于明天入关。”
徐予陵如释重负的道:“既是如此,我和寇仲立即动身,其他一切,等返回长安再说。”
寇仲拍拍跋锋寒肩头,道:“人生的趣味正在于此,未来是没法揣摩捕捉的,我们只好随机应变,尽力以赴,闹他奶奶个熊,哈!”
第五十八卷 第 三 章 黄金百万
今趟假司徒福荣重临长安,声势自不是上次入关避难时能相比,除原班人马任俊的司徒福荣、宋师道的申文江、雷九指的管家、寇仲的蔡元勇、徐子陵的匡文通外,尚有包括王玄恕、查杰在内约二十多名随从,每人各有可供严密盘查的户籍身份,由庞玉负责提供,非是假冒的货色。
跋锋寒和侯希白仍留在长安,藏身于陈甫为他们安排的民居裹。
从任俊口中得悉大小姐翟娇的近况,由于山东形势吃紧,且失去以往窦建德和刘黑阖先后提供的保护,翟娇带着小陵仲和手下们避往梁都,以策万全,令寇仲和徐子陵放下一件心事。
由于早和尹租文打过招呼,而蔡元勇和匡文通又是曾往长安李渊御前以打马球名震关中的红人,故此在虚应故事的例行检查后,顺利入关,直抵长安。
当船泊永安渠的码头,尹租文、池生春、“大仙”胡佛、令任俊梦萦魂牵的美人儿胡小仙、乔公山、尔文焕等人早恭候多时,尽显他们对司徒福荣飞钱生意的重视。
表面上大家当然相见甚欢,就像阔别多年的老朋友重逢聚首,当晚尹租文于上林苑设宴为他们洗尘,温彦博亦有出席,薛万彻因随李元吉出征未归,未能参与。乔、尔两人则因公务末能应约。
酒过三巡,任俊扮的司徒福荣首先带入正题道:“今趟福荣到长安来,首要之举当然是与各位老朋友聚旧,并向小仙请安。”
胡小仙闻言立即吃吃娇笑,媚眼儿乱飞,一副迷死人的俏样儿。
任俊对胡小仙之心,此时可说路人皆见。池生春双目杀意甫现即敛,换上笑脸,呵呵笑道:“敢问大老板的次要之务,是否飞钱生意呢?”
徐子陵和寇仲交换个眼色,心意相通,均感任俊这小子对着胡小仙,立即像脱胎换骨般变作另一个人,豪气财气直透天穹。
任俊道:“这盘飞钱生意,我是筹备多年,早打通地方上所有人事关节。我司徒福荣做生意的宗旨就是如此,一是不做,做要做得最大最好,太平盛世有太乎盛世做生意的手法,乱世有乱世的做法。”
尹祖文兴趣盎然的道:“司徒老板给我的信中,说会于长安设立总铺,不知如今是否仍如所说般落实?”
胡佛道:“道路不太平,对飞钱的需求更大。我跟长安几位朋友提过此事,无不说这盘生意大有可为,更指出只有司徒老板有资格主持这种以钱赚钱的生意,财力固是重要的因素,商誉尤为重要。”
温彦博道:“听说司徒兄曾以平遥和附近数城作试点,不知反应如何?”
宋师道的申文江欣然道:“反应出乎意料之外的热烈,我们以供求双方均觉合理的利钱经营钱庄,商贾无不大感满意和方便。”
任俊淡淡道:“街外钱赚之不尽,我司徒福荣视做生意为广结善缘交朋友的桥梁,飞钱生意不但可促进商贸,更可于每桩交易依规模大小课税给朝廷,增加国库收入,对朝廷有百利无一害。”
温彦博微笑道:“皇上必然非常高兴。”
任俊目光落在胡小仙俏脸上,信心十足的道:“我是生意人,客气话我不懂说,在商言商,我决定把开设钱庄的本钱定作十份,每份十万?黄金,我占五份,其他由老朋友分认,将来赚到钱,就依所占本钱分利润,而我所占的五份中,有三份的利润除课税外,其馀盈利尽归国库。”
寇仲等小叫戏肉来哩!十万两黄金可非一个小数目,且是真金白银的拿出来,即使富如池生春,亦不得不请示香贵才好筹措黄金,而当他往见香贵,他的行踪将由跋锋寒严密监视。
温彦博动容道:“彦博受官职规限,无缘参与,更拿不出半份本钱来,但对司徒兄处处为朝廷着想,非常感动,明天早朝会如实报上皇上,皇上对此当非常支持。”
尹祖文点头道:“司徒老板确是乾脆利落,且深明做生意的成功之道,就算我占上一份。”
宋师道道:“福荣爷一贯作风是认真的生意人,账目一清二楚,这方面可由各位合资者派人共同监管,以避免账目上出现不必要的误会。我们把总店设在长安,正是方便诸位老板共同监管。”
“大仙”胡佛道:“司徒老板想得周详,教人放心,惜我胡佛财力薄弱,只可勉强认上一份。”
任俊笑道:“大仙太谦哩!”
众人目光不由落到池生春身上,看他如何出手。
池生春好整以暇的道:“为免大老板费力寻找夥伴,生春认购馀下三份如何。”
任俊长笑道:“钱庄就此成立,烦请温大人奏请皇上,求皇上恩赐我们钱庄一个名字,集资的百万两黄金溶掉后即铸上此名。现时只有黄金可通行中外,故若得皇上恩赐,钱庄的商誉当可立即广被天下。”
温彦博欣然道:“赐名这方面的事该没有问题。”
尹祖文举杯道:“为我们的钱庄生意兴隆喝一杯。”
热烈的气氛下,众人举杯对饮。
回到崇仁里司徒福荣的豪宅,来迎者竟是扮作宋师道副手的侯希白、低声道:“有点子!”又眼往上翻。
众人明白过来,晓得已有某方人马派出高手来偷听他们说话,而事前他们早猜到对方会有此一着,所以随行者即使没有外人在,仍会依足假冒身份并以带上平遥乡音的语调交谈,纵然是一句起两句止。
当下任俊立显其扮演司徒福荣的本色,坐在大厅上指挥若定地吩咐众人筹设总店和处理集资的诸般事宜,更吩咐寇、徐两人明天入宫报到,顺道打通朝廷关节的重任。
直到晓得探子离去,众人舒一口气,聚在大堂圆桌作商议,王玄恕和查杰有份参与。
寇仲道:“我们现在是身在险境,得步步小心,以免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众人点头同意。
雷九指笑道:“刚才憋得我真辛苦。”
侯希白晒道:“你当然是不该说话的,别忘记你扮的是奴材下人的身份。”
雷九指故作奴材样儿,谦恭答道:“多谢侯爷提醒,我的憋得辛苦指的是忍笑忍得辛苦:只看尹祖文和池生春一副吃定我们的模样,我就想大笑一场。”
寇仲捧他的场道:“雷老哥想出来的诛香大计,包保老池和老尹懵然人局。”
查杰一头雾水道:“甚么奇谋妙计?可否透露些许让下属和玄恕公子得知,好能尽力配合?”
雷九指踌躇志满的道:“说出来就不灵光,我的神机妙算是今晚该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们,因为福荣爷舟车劳顿,极须休息。故有甚么事要做,今晚趁早安排。”
任俊慑嚅道:“刚才我有否太过火呢?”
寇仲哈哈笑道:“谁晓得真正的司徒福荣是甚么款儿?我现在眉头一皱,又计上心头,小俊你即管采取主动,放胆追求胡小仙,追上手她就是你的,愈能令池生春动怒你就念成功。”
任俊大喜道:“多谢少帅!”
寇仲向查杰打个暧昧的眼色,再眨眼道:“小杰要不要我陪你夜会佳人?”
查杰喜出望外,连忙点头。
雷九指叹道:“可惜我老啦!已失去这种心情。”
侯希白道:“雷大哥顶多是五十出头,那可言老。”
寇仲心中一动道:“对!雷大哥怎算老呢?和我们一道去如何?”
雷九指老脸微红,推搪道:“我那像你们般捱得苦,现在天寒地冻,我只想到最好的地方肯定是躺在温暖的被窝内。”
寇仲向徐子陵道:“我们先分头行事,然后一起去见老石。哈!今晚会是很有趣的一夜,一切依计行事。”
寇仲和徐子陵离开司徒府,立即感到有人在暗中监视。
徐子陵以眼神表示监视者在对街华宅暗黑的高处,两人没有理会,迳自往北里方向举步,出里坊后转入与朱雀大街平衡只隔了条安上大街的启兴大街,沿皇城北桥而行,行人车马往来不绝。接近不夜天的北里,气氛更趋热闹。
寇仲凑近徐子陵道:“那傻瓜果然跟来,十有九成是池生春派来的人,我们要不要先施个下马威?”
徐子陵笑道:“想揍他一顿吗?若打得他眼肿脸肿,他怎会看到我们两个烂赌鬼输钱?”
寇仲楼上徐子陵眉头,哈哈笑道:“说得对!”旋又压低声音道:“兄弟!我现在才回复做个正常人的感觉。干甚么劳什子的少帅?累得我差点不能呼吸!肩上的重担子更是辛苦至令我整天唤娘。他奶奶的熊,我们究竟到明堂窝还是去六福?”
徐子陵道:“六稿太过着眼,明堂窝稳妥点,跟踪者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