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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大唐双龙传-第5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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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愕然道:“竟有此事?”
徐子陵详细解释后,道:“世民兄可使人把邀请书送往梁都,我们会立即回应,且定下人长安的日子。此事刻不容缓,愈早抵达长安,我们应付塞外联军的时间意充裕。”
李世民欣然道:“能与少帅和子陵携手合作,是我李世民的福份。我忽然感到中土百姓前途一片光明,自五胡乱华以来的黑暗纷乱一扫而空,苍生的苦难快要成为历史陈迹。”
徐子陵心中涌起热血,寇仲的牺牲是值得的,何况寇仲本身并不视之为牺牲!统一和平的契机,从未试过像眼前此刻的实在,这更是他对师妃暄青睐眷宠的报答。
寇仲抵达城门,梁都的少帅军始知主帅大驾回来,立即飞报虚行之、宣永等人,众人大喜出迎。
寇仲与众得力手下在帅府大门相遇,笔直步人帅府,道:“事情有变,我要在一个时辰后在主堂开少帅军成立以来最重要的军事会议,鲁叔呢?”
宣永答道:“鲁公到工场看谋公铸制他新发明的改良甲胄,我们立即派人通知他。”
寇仲压低声音道:“大小姐是否仍在这里?”
宣永相应低声答道:“大小姐前天起程到山海关,为我们向杜兴买优质契丹马,杜兴现在给足少帅面子,听说他在人前人后均自夸少帅是他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寇仲失笑道:“这小子真懂看风驶舵,晓得谁对他最有利。嘿!楚楚和小陵仲呢?”
另一边的虚行之答道:“楚楚姑娘和陵仲少爷在内院嬉玩。蝶公子、倩小姐和小鹤儿等则结伙于运河下游寻幽探胜,怕要黄昏才回来。”
寇仲心中涌起暖意,若天下太平,所有人过的都该是这种安乐日子。
后面的邴元真忍不住问道:“少帅说的事情有变,指的是那一方面。”
寇仲跨步入大堂,倏然立定,追随左右的将领亲兵,慌忙止步。
寇仲再踏前一步,露出灿烂笑容,转身张手道:“和平统一的好日子愈来愈接近,我甚至感到伸手可触。小弟现在先处理一些私事,不用担心,待会我在这里会有好消息公布,只有胆小无能之辈,才会认为是坏消息。”
战船从洛阳开出,载的是送邀请书到梁都的李靖夫妇和徐子陵,从洛水北上大河,明媚的阳光下,战船扬起的风帆闪烁生辉,充盈光明和生机。
舱厅内,李靖和红拂女细听徐子陵所述有关长安的近况。
当徐子陵说到寇仲决定要与塞外联军正面交锋,李靖愕然道:“以当年杨坚的强横,应付突厥之策仍是外交配合军事,巧采离间分化之策,令突厥四分五裂,自斗不休,始保得疆土太平,却从未敢与突厥正面硬撼,小仲是否须再想清楚点?”
红拂女笑道:“我对寇仲却有十足信心,打开始小仲便惯于以弱胜强,他更是我们中土唯一能威慑塞内外的无敌统帅,能人所不能,正是他的写照。”
李靖担心的道:“秦王对此事有何看法?”
徐子陵答道:“秦王全力支持。”
李靖松一口气道:“秦王的襟胸确是异乎常人。”
徐子陵道:“这又叫肝胆相照,识英雄者重英雄,秦王曾在战场上与寇仲多次交锋,比任何人明白寇仲的过人本领。”
红拂女点头道:“寇仲是天生的统帅,拥有令手下将士甘心效死的骄人魅力,即使是乌合之众,到他手上也变成敢死的雄师。奔狼原之战,在他指挥下突利军便以少败众,使寇仲成为战场上的神话。秦王全力追击而不果后,天下间还有何人敢怀疑他的才能。”
徐子陵道:“寇仲是很懂为别人着想的人,故此明言与塞外联军之战是他最后一场战争,此后洗手退隐,免夺秦王光彩。”
李靖愕然道:“最后一场战争?”
红拂女皱眉道:“小仲这么明智,夫君难道认为有问题吗?”
李靖摇摇头,像要从一个梦里清醒过来,沉吟片晌,目注徐子陵道:“我想请子陵帮我一个忙。”
徐子陵肯定的点头,道:“只要我办得到,定会尽力而为。”
李靖道:“我想子陵你为我向秦王进言,平定萧铣之战交由我全权负责。”
徐子陵醒悟过来,刚才李靖是因寇仲视与塞外联军之战为最后一战,等若放弃亲向萧铣报复素素的深仇而错愕。李靖争取对付萧铣,非是争功,而是要完成对素素的心愿,补赎心中的歉疚。
徐子陵凝望李靖,沉声道:“我保证李大哥可达成此心愿。”
尚未穿过后院的半月门,小孩们嬉笑玩闹的欢笑声潮水般涌出来,倍添初春生气。
在草坪上近三十名年纪介乎三、四岁至七八岁的小孩子,正在玩捉迷藏,欢笑震天。
寇仲跨步入院,聚集草坪的众孩子一哄而散,各寻藏处,没人有空向名震天下的少帅寇仲瞥上半眼。
草坪旁有座设置石桌石橙的八角亭,七、八名包括楚楚在内的妇女在亭内或立或坐的含笑旁观。
寇仲来到亭阶,始有人惊呼道:“少帅!”
众女大吃一惊,慌忙起立拜倒地上。
只有楚楚仍安坐石橙,别过俏脸瞧他,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樱唇轻颤,却说不出话来,最后目光落在她为寇仲亲手缝制饱经劫难的外袍上。
寇仲忙道:“各位万勿如此,快起来,我寇仲是从不拘什么礼数规矩的。”
众女虽依言平身,只是没有人够胆子留在亭内,躬身退往草坪,剩下寇仲、楚楚两人。
寇仲拿她们没法,晓得自己在她们心中似若天神,先轻按楚楚香肩,感受到她轻轻抖颤的娇躯,从容在她旁坐下,问道:“那个是小陵仲,何来这么多乖宝贝?看得我眼花缭乱的。”
楚楚波动的心神稍稍回复过来,轻轻道:“找人的那个不是他吗?”
张嘴要呼唤小陵仲过来见驾,寇仲及时制止道:“不要打断他的兴头,我还有点时间。”
楚楚垂首低声道:“少帅不是忙于公事吗?为何忽然回来?屠公陪大小姐到山海关向杜霸王采购良马。”
寇仲瞧着长得粗壮灵活的小陵仲钻进一堆草丛去寻人,心湖浮现素素的玉容,心底一阵痛楚,更想起背负身上的大任,为了下一代童真的快乐,他们安乐的生活,天下必须有长治久安的好日子。
凝视她秀丽的侧脸轮廓,想起当年在荣阳龙头府内定情的一记掷雪球!柔声道:“把小陵仲收为我们的儿子好吗?”
楚楚娇躯剧颤,朝他瞧来,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香唇抖动数次,才勉强说出话来,道:“宋家二小姐!唉!楚楚怎配?”
泪珠贯盈秀眸,珠串般淌下。
若不是有众人在旁,寇仲肯定会把她拥人怀里,肆意轻怜,重享当年甜蜜的滋味,此刻只能举袖为她拭泪。
寇仲叹道:“配不起你的是我这粗心大意的人才对,姐姐你务要怜惜照顾我脆弱的心儿,万勿说出拒绝的话。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我已放弃争霸天下,改而支持李世民登上皇位,只要再击退入侵的外族大军,天下回复太平,人人均有好日子过,我们和小陵仲当然不会例外。宋家二小姐是明白事理兼品性像你般纯良的人,她对你只会爱护有加!再不会有任何人事可阻碍我们从荣阳开始的爱恋。我以前不敢对你说这番话,是怕没有命回来见你,现在我再没有这方面的忧虑。我真的不是骗你,皇天可作明鉴,即使在生死悬于一发的战场上,我从没有忘记我的好楚楚。”
楚楚泪眼模糊的瞧着他,颤声道:“少帅!”
寇仲凄然道:“不要哭啦!哭得我既心痛又心酸,行之他们正在外堂待我去主持会议,会后我还要立即赶往历阳见老爹。来日方长,我寇仲以少帅的声誉担保,小弟会令你下半生幸福快乐,少帅寇仲说过的话从没不算数的。”
徐子陵和李靖立在船头,战船转入大河,望东而去。
战舰上全是追随李世民多年的玄甲亲卫,对李世民是绝对的忠诚,不愁有人泄秘。更何况现在形势有异,即使徐子陵公然来见李世民,太子妃嫔党也没话可说。
李靖欣然道:“想不到我们又可再次并肩作战,素素在天之灵该可安息。”
徐子陵凝目前方,道:“前方有一艘船正全速驶来,我是否须避入舱内?”
李靖讶道:“为何我见不到?”
话犹未已,一艘大型海舟从河湾转出来,现在前方。
徐子陵不知如何回答,定神一看,喜道:“是琬晶公主的东溟号。”
李靖此时才看清楚来船帆桅上飘扬的旗帜,大喜道:“那杨文干必是吃了大亏。”
忙传令手下,着人发出讯号,同时减慢船速。
徐子陵心中苦笑,相见争如不见,单琬晶可是他不想遇上的人之了非是他对她存有反感,原因恰好相反。

第五十九卷 第十二章 日归日归

寇仲登上帅座。
除高占道、牛奉义、卜天志、麻常、左孝友等人因在外不能出席,少帅军的重要人物共聚一堂,宋家军由宋鲁作代表。
右席依次是宋鲁、虚行之、陈长林、白文原、焦宏进;左席由宣、水居首,接着是陈老谋、跋野刚、邴元真、任媚媚等人。
人人屏息静气,晓得事不寻常。
寇仲很想向宋鲁探问宋智的事情,不过时间地点均不适宜,只好暂时搁起,亲切地逐一向各人问好打招呼。
到他把眼前形势和所起变化交待清楚,众人无不动容。
寇仲总结道:“子陵亲赴洛阳,向李世民传递我要领军与以颉利为首的外族大军决战关中平原的意愿,以李世民的为人,为我说话的又是子陵,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众人一阵轰然起哄,他们追随寇仲历经灾劫,对寇仲信心十足,且寇仲有奔狼原之役大败颉利的往绩,故没有人认为寇仲是口出狂言。
宋鲁拈须微笑道:“此仗将令少帅名留千古,为历史写下百世不灭的威名,不但一举粉碎颉利对中土觊觎之心,且可同时镇慑在西域虎视眈眈的统叶护。”
跋野刚激动的道:“天下间只有少帅敢有此豪情壮举,我们誓死追随左右,全力以赴。”
众人起立齐声誓师,气氛炽热。
到众人重新坐定,陈老谋长笑道:“天应人、人应天,天人交感。少帅和小陵于李建成搬走火器前误打误撞巧破火器库,过程如有神助,实乃天大吉兆,对建成一方却是大凶兆啊!”
众人全体同意。
寇仲欣然道:“由此也可证明李世民是真命天子。江湖流传的‘杨公宝库、和氏宝璧,二者得一,可统天下’,看来确属老天爷的意旨,我和子陵因两者尽得,故过犹不及,只好让李小于承受恩泽。哈!我说得有道理吗?”
虚行之欣然道:“只要是少帅金口说出来的,不但有道理,且是天理。”
寇仲哑然失笑道:“行之确是我的好知心。”
宣永道:“潜入关中的行动由麻常将军指挥,该可在短期内完成,我们则聚集在此恭候少帅指示。”
任媚媚妮声道:“天命既在我们一方,不论少帅说什么,最后胜利总该是我们的。”
众人一阵哄笑。
鬼神之说,深入人心,既是吉兆频现,众人当然信心倍增,士气大振。
寇仲道:“麻常方面有雷大哥这位人面广的老江湖接应,更得地头虫黄河帮照拂安排,当不会出任何问题。”
顿了顿问道:“飞马牧场方面有什么好消息?”
虚行之道:“我们昨天刚接到商场主的飞马传书,五千匹经改良和受严格训练的优质战马,经由水道运来梁都,船舰由卜镇负责供应。”
寇仲大喜道二竟有五千匹之多,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宋鲁道:“岭南方面的事情顺利解决,少帅可放心调兵遣将,不用分心。”
堂内只有寇仲明白宋鲁说话背后含意,指的是宋智被宋缺处理妥当,不能为患。
寇仲喜上加喜,笑道:“现下当务之急,是须把大军和舰队集中梁都,俾能迅速调动,从水路开赴关中。兵贵精不贵多,此战人选者不但要久经战阵的精锐,且必须胆气过人,精于骑术。”
虚行之提议道:“我军方面可由宣镇全权处理。”
寇仲对他的见地极有信心,欣然道:“就如此决定,其他人从旁协力。”
众人目光落到宋鲁身上。
宋鲁油然道:“我宋家方面更无问题。事实上这步工夫我们早做妥当,只须把军队调来梁都便成。”
寇仲道:“鲁叔估计有多少人手可用呢?”
宋鲁答道:“我们向以骑兵为主,适合参与者可达四万至五万之众。”
寇仲大乐道:“加上老爹作战经验丰富的江淮精锐,我们可组成一支十万精骑的劲旅,只要李唐方面多供应十万精兵,我们兵力共有二十万之众。对方虽说兵力达数十万,说到底仍分属不同族系,予我们离间分化的可能性。加上我熟悉他们作战方式而作出针对性的策略,对地理形势的掌握更远非他们能及。且敌方始终是劳师远征,深入我境,比较种种优劣条件,我长彼消,双方势力扯个平手。剩下的就看是他颉利了得,还是我寇仲高明,哈!”
众人齐声呐喊,声震梁柱,士气昂扬。
待平静下来,寇仲发令道:“宣镇得我战术真传,当三方大军在梁都结集,自该由宣镇指挥操演,练习平原马战之术。装备由陈公花心思筹划,粮草物资供应劳烦鲁叔。务要养精蓄锐,上下一心,人人均晓得迎击颉利关乎天下苍生的荣辱祸福。当外族联军南下之际!将是我们振兴中土,尽雪前耻的一刻。”
众将轰然应诺。
两船缓缓靠岸。
出乎徐子陵意料之外,船上不但有单琬晶,尚有跋锋寒、王玄恕和近五十名飞云卫好手。
李靖夫妇和徐子陵跃上东溟号船首,跋锋寒笑善迎上来道:“这是怎可能发生的,子陵竟由李大将军亲送往梁都。”
后随的单琬晶欣然道:“我们入舱细说。”
在舱艇分主客坐定,跋锋寒道:“我们先杨文干一步截上公主,暗伏船上待杨文干来自投罗网,此于果然于两晚后在离开封十里的水道顺流以快艇火箭伏击我们,给我们迎头痛击,数百凶徒损折过半,当时形势混乱,杨文干是否葬身浑河,没有人弄得清楚。”
跋锋寒以他一贯轻描淡写的风格说出当时情况,但徐子陵可想像其时战况的激烈,而刚才他们亦察觉到东溟号留有多处被毁和火灼的遗痕。
到徐子陵把形势的变化交代清楚,跋锋寒一对虎眼立时亮起来,长笑道:“毕玄啊!长安就是我们三度交手的好地方,我会令你后悔山长水远的到长安来。”
宋鲁待寇冲向众将交待清楚,着他到内堂说话,又使人取来锦布包扎的包里,交到寇仲手上,微笑道:“这是玉致特意使人送来给你的礼物,我不知包着的是什么束西。”
寇仲拿在手里,触手柔软,心中涌起暖流,忙拆开锦布,现在眼前是一张写有两行清丽字体的笺条。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日归日归,岁亦莫止。”
寇仲细读两遍,抓头道:“请恕我才疏学浅,这四句似话似诗的东西该作何解,请鲁叔你老人家指点。”
宋鲁哑然失笑的隔几来看,道:“此为玉致引自诗经小雅传诵千古的《采薇》篇,全篇分六章,前三章写的是离家远征士卒久戍在外的苦痛,接着两章述说军中情况,末章细诉归途的苦况。”
寇仲虎躯一颤,至此更深切体会到宋玉致厌战的情绪。叹道:“这四句的意思……”
宋鲁解说道:“这四句是诗篇起始的四句,薇的俗名叫巢菜,惟初生时可食,四句的意思是不断采摘薇菜,薇菜不断生长,征人不断想着回家,可是一年转瞬过去,仍未有归家之期。”
寇件差点掉泪,抚着香笺,说不出话来。
宋鲁知他心情,道:“王致与你之间前嫌尽释,是值得高兴的事,只要少帅一切依计划进行,炎夏来时,不是便可见到玉致吗?这包里看来像套衣服,应是玉致亲手为你缝制的。”
寇仲强忍心中的激动,先拿起香笺,置于侧几上,打开包里一看,竟是整套行头,包括红色幞头,大圆领短袖淡青色外帔,白色加裥袍,束腰黑革和黑皮软靴,一时看呆了眼。
宋鲁欣然道:“玉致对你真体贴,从头至脚为你准备停当。”
寇件硬咽道:“我会穿这套衣服入长安。”
宋鲁岔开道:“大哥着我为二哥的事向你致歉,并保证再不会发生同类的事故。”
寇仲担心道:“阀主如何处置智叔?”
宋鲁道:“倘依大哥以前的脾气,二哥难逃一死,幸好见过梵斋主后,大哥的心肠明显软化,又见二哥坦然认罪,目下只是不准二哥离开居所,并褫夺他的兵权。”
寇仲想起楚楚,道:“我还有一事请鲁叔帮忙,希望玉致体谅。”
宋鲁道:“说吧!”
寇仲把与楚楚关系的来龙去脉,毫不隐瞒的尽告宋鲁。
宋鲁微笑道:“放心吧,相信玉致不会对此有何异议,我会为你修书一封,让她清楚此事。”
虚行之此时来报道:“往历阳的战船在码头候命,请少帅起驾。”
战船驶经开封。
跋锋寒推门而入,正打坐的徐子陵离床迎接,道:“天明哩!时间过得真快。”
跋锋寒往窗口探头一看,道:“刚过开封,午前可抵梁州。”
说罢坐下,含笑道:“美人儿公主和你有什么话说?”
徐子陵在他另一边隔几坐下,失笑道:“美人儿公主?哈!美人儿公主。”
跋锋寒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接近你们,所以口吻语调愈肖似你们,只不知这是好是坏?”
徐子陵道:“当然是好事,趁你心情大佳,我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跋锋寒讶道:“我在洗耳恭听。”
徐子陵道:“你老哥挑战毕玄,此事很易理解。可是接着将是随我们正面与塞外联军硬撼,而说到底你仍是突厥人,心中会否生出矛盾?”
跋锋寒微笑道:“原来是这样一个问题!这方面寇仲对我的了解会多一点,即使在突厥内亦有不同族系之分,我是属于在你们中上北齐文宣帝和南朝梁敬帝时被突厥并吞的柔然族内其中一个小族,虽被突厥同化,但对横蛮的突厥人始终有深刻的仇恨,只是敢怒不敢言,」切暗藏心底。兼之我少年时被以颉利为首的突厥人弄得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沦为马贼,我再没法克制对突厥人的仇恨。别人虽视我为突厥人,我却只当自己是无根的流浪者。今趟能与你们并肩作战对抗颉利,是我自小以来的梦想和心愿,子陵现在该不用为我是什么人而担心。”
徐子陵道:“多谢你肯坦言相告,是否亦因同样的原因,促成你最后和芭黛儿分手?”
跋锋寒双目射出惆怅神色,点头道:“打一开始,我注定和她是没有好结果的。曾有一段时间,我错觉以为男女爱恋可以超越民族家族的仇恨,岂知这种刻骨铭心的血仇有如附骨之蛆,不但刻在心头,还在血内流淌。最要命的是我们双方均无法为对方彻底改变自己,因仇恨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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