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第5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齐声叱喝,拍马朝敌寨驰去。
“寇仲、徐子陵求见大汗!”
寇仲遥喝过去,敌寨内立即一阵骚动,传出蹄音得得,显是有人立即飞报颉利。
寇仲笑道:“颉利对我们晓得汗帐设于这座山丘背后,肯定大惑不解;还以为我们纯从营阵寨垒布置—瞧破文微。不知我们是凭猎鹰飞返的位置,找出他老人家藏身之所,只此一善,尽收先声夺人之效。”
徐子陵仰望星空,营地熊熊火把亮光,映得刚入黑的天幕火红一片,在火光不及的高处,无名盘旋不休,耀武扬威。
寇仲叹道:“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令我更感智珠在握,几可预见颉利屈服的情况,甚至他会如何反应,说甚么话,也可猜个十不离八、九。哈—这家伙将会扮作凶兮兮的恶模样,摆出一副宁为玉碎不作瓦全之心,心底却知正重蹈刘武周柏壁之败的覆辙。既恐惧李世民那套乘敌粮绝追击的一贯作风,更害怕追杀他的人是我寇仲。所以只要我们给他一个下台阶的机会,他会立即称兄道弟,扮出识英雄重英雄的款儿—接受退兵的条件。”
徐子陵微笑道:“最怕是你的估计落空,我们则要费尽力气杀出敌营。”
寇仲道:“这情况不会出现,整个局势全在我们控制下,颉利不得不为儿郎置想—为将来青想,为金狼突厥族青想,为能卷土重来篑想上洹么多理由,他除屈服外还有何选择?即使他的败军残将可重返大车原,亦无力与突利争雄。唉!真希望可追他把老赵交出来。”
徐子陵道:“何须欺人太甚,经此一役,颉利再不会信任趟德言,现在放他一马又如何?”
寇仲双目眯起,精芒电闪,道:“来了!”
急骤的蹄音于敌营响起,一行数十骑从敞开的寨门冲出,领头者是康鞘利,直抵两人丈许前勒马。
战马人立而起—康鞘利喝道:“大汗善我问两位,夜诂敌营,所为何由?”
寇仲朗朗道:“我们是专诚来找大汗畅谈心曲—绝无丝毫恶意。”
康鞘利容色稍绶,点头道:“少帅勇气过人,康鞘利佩服,请两位起驾。”
掉头领路。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拍马紧随其后,寇仲的猜估—至少应验一半,颉利碓有握手言和之意。
在汗帐外的空地上,生火铐羊,四名赤书精壮上身的突厥勇士,把被铁枝串起的羔羊涂汁转动烤烧,香气四溢中割下羊肉送子主客两方品尝。
寇仲和徐子陵分坐颉利左右两旁,与炖欲谷、康鞘利和八名大酋头团团围火,席地而坐,独不见赵德言,只颉利和寇、徐三人下有羊皮垫。盛载羊奶的皮囊在各人间传递,喝两口后立即转手给右方的人。战士们则把守四方,气氛在紧张中透出融洽的意味。
颉利并没有如寇仲清估的摆出想择人而噬的凶霸模样,审慎客气。
颉利喝两日羊奶后,递给正大赞手执的羊腿肉嫩香浓的寇仲,转人正题道:“撇开我们敌对的立场不说,少帅碓是中土寥寥可数几个有资格与我对垒沙场的人物之一—另一个是宋缺,听说宋缺有种过人的魅力,能令每一个手下甘心为他效死命。我还以为传言夸大,但当遇上少帅后,始确定世上果真有像宋缺和少帅这般充满个人魅力的统帅。我不是要讨好你—而是要你明白—今晚我们能并肩坐在这崟共用羊奶—是我发觉自己根本没法拒绝见你而非是要向你求和,在我颉利的军事生涯里,我有信心最后的胜利,必属于我。”
寇仲心中泛起创造历史的动人感觉—颉利果如他所料是色厉内荏,生出退缩之心。虽然谈判的过程绝不容易,因颉利在这方面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可是一切已控制在自己的手心内,要和要战,全在他一念之间。
寇中目光投往星空,脑海一果浮现那夜雨连绵清寒的一夜,尚秀芳透窗下望,天真的道:“少帅啊!又一队战船经过哩!”洹么多人开往前线,真的不会发生冲突吗?”
寇仲的手铙过她的小蛮腰,按在她没有半分多余脂肪,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的灼热小腹处,俯头贴上她香嫩的脸蛋。她对战事的一窍不通,反令他生出战火远离的感觉,遂对她道:“愈多人到前线去,战争的机会愈为减低。现在我如你般对流血感到彻底的厌倦,再不会令战争因我而发生。”
尚秀芳娇体发软,倚人他怀崟去—星眸半闭、喘息首道:“明早人家离开时,少帅须闭
q口装睡,因为秀芳怕受不住离别之苦,让离别俏悄的成为过去—明白吗?大坏蛋。”
颉利的声音于此时传人他耳内道:“少帅在想甚么?”
寇仲正深情地追忆尚秀芳那一句“大坏蛋”所惹发的激情风暴—闻言道:“我在想书塞外的大草原,千姿万态的地表,被草甸草原、森林草原和干草原覆盖的宽广大地、干旱和令人生畏的大沙漠,延绵起伏、杂草丛生的丘原,以及草原上的湖泊,湖岸营帐树立、牛羊成群,无垠的原野直伸展往天地的尽极,是上天赐给塞外兄弟任他们驰骋纵横的天然牧场,不论满天白云、或是漫空星斗,大草原、水远是那样迷人。”
他们一直以突厥\刚交谈,在座的每一人均听得清楚明白,不知是否想起尚秀芳,他的声音充满丰富的感情—把水源丰沛、土壤肥沃,牧草茂美的大草原的驰想和憧憬娓娓道出,听得连侍候他们的突厥壮士的动作也慢下来,生出思乡的情绪,嗷欲谷、康鞘利和一众酋头,默然无\叩。
颉利点头道:“原来少帅对大草原有这么深刻的感受。”
第一趟欢好后,尚秀芳在他怀里哭起来,当他不住为她揩派安抚—仍无济于事时,尚秀芳咬善他耳朵道:“秀芳不是因明天的离别而哭泣,而是感驱d能锵牖鹄?\1?(、—(、。—.(、(?、)。。。
寇仲再次返回现实,仍柔肠百结,轻轻道:“我寇仲心中的大汗,是大草原上、水远没有人能击倒的霸主,大草原是属于大汗的,正如中土是属于我们的。只有相互和平共处,我们可尽情享受上天的恩赐,只要大汗点头,我们将依先一刖承诺,让大汗满载而归。做兄弟怎都好过做敌人,否则象将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既影响大汗在草原上没有人敢挑战的威望,也把我们扎土。。二??*—?(,(?。,();。、?,。、。。、(。二二“*?、,((,??。,。,。。。,。
好一会后,颉利点头道:“少帅算得相当够朋友,若我颉利仍然拒绝,是不——举—只——唐国止。与大草原划清界线,以后不插手大草象你何寇仲苦笑道:“大汗明鉴,换善你是我寇仲,当突利、古纳合兄弟和、口萨等刚看在我情面退出这场干戈,我转过头来又向你保证不管大草原发生任何事,绝不插手,即使他们面对存亡之厄,我仍坐视不理—则兄弟情义还算是甚么!”
颉利双目立即凶光大盛—沉声道:“少帅若以为我颉利不得不接受你任何条件,少帅是大错特错。”
气氛倏地紧张起来,谈判似濒临破裂的危险边缘,没有人吭半口气—只他们两人的对答在营地内回荡。
徐子陵亦为定仲头痛,两人的分歧如南辕北辙,根本没有妥协的余地。
寇仲微笑道:“若我们谈不拢,全面的激战立即展开—我们固不好受,可是大汗即使能返回北塞,将立即要面对分别来自中土和大草原的敌人挑战、实乃智者不取。这样吧—一人走一步,我寇仲立誓以后不论情况如何发展,我和子陵绝不插手塞内外任何事,从此退隐江湖。以后大汗再不用担心我两人四处捣乱,我已表明立场,现在只需大汗一句说话。”
颉利朝他瞧来—双目闪闪生辉,道:“此话当真?”
徐子陵暗松一口气,颉利终找到下台阶的机会。要知塞内外之争,始终是个谁强谁弱的问题,颉利南侵失利—不代表他、水远失利,只是忍一时之气。而颉利先后在奔狼原和渭水灌吃过寇仲大亏,对寇仲的忌惮尤在突利或李世民之上。若和谈条件包括自己和寇仲金盘洗手,退隐山林,长远来看,对颉利有利无害。当年颉利肯和突利和解,是形势所追,现在的情况是历史重演—以颉利现在的兵力,即使在渭滨胜出,仍无力扩大战果,还要担心大草原随时出现的突变情况—怕突利乘势扩张,而自己则陷入在中土的苦战里。
寇仲断言道:一我以寇仲和徐子陵的名字立誓,若大汗肯和气收场。返回家乡,我俩立即退隐江湖,、水不参与塞内外任何纷争,否则天诛地灭。不过大汗亦须与梁师都划清界线,以后勿要过问我们与他之间的斗争。”
颉利凝望善他—接善仰天大笑—道:“这算那门子的道理?你们可以管大草原的事,我们却要舍弃在中土的兄弟?”
寇仲道:“让我来个实话实说,大唐统一中土,尚须一段时间,而统一后,还要一段更长的日子休养生息,恢复元气,理顺民情。根本无力又无心去管大草原的事。大汗令趟满载而归,对族人是有所交待。更重要是争取得最宝贵的时间,处理你所面对的许多事情。否则以后形势如何发展,恐怕大汗和我均无法预测。”
颉利目光投往簧火,沉声道:“你们对少帅的提议,有甚么说话?”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酋头道:“对我们双方来说,战则无利,和则有利—这是我俟利安达的见解,由大汗作最后决定。”
嗷欲谷道:“少帅肯退隐山林,显示出他渴望和平的诚意,请大汗考虑。”
颉利目光扫过众酋,道:“还有没有别的意见?好!”
颉利向寇仲采手,断然道:“一切依约定办事。明天早上我和唐主在渭水之滨以白马之血为证,共结和盟,三年内各不得干涉对方的事务。”
寇仲暗叫厉害,颉利碓是谈判高手,于此时刻提出三年内互不侵犯之约,偏是合情合理,因是顺差寇仲的话来说,教他难以拒绝。哈哈一笑—伸手与颉利紧握。
众酋头立即爆出震营喝釆声。
一场风暴,终成过去寇仲举起另”手的羊腿狠咬一口,道:“大汗厉害!”
颉利笑道:“彼此彼此。”
第六十三卷 第十三章 一统天下
李世民当夜闻得喜讯立即乘船赶来,翌日清晨李世民与颉利在两军营地间、渭水之滨举行“刑白马之盟”,和约正式生效。
大唐将士欣喜如狂,气氛炽热。李世民为表诚意,下令前线大军撤回武功,行动由以宣永、麻当为首的原少帅军将领指挥进行。随来的温彦博则迳往金浪军营地与颉利指定的人接触,安排金狼军北返事宜,接受大唐赠。
诸事定当,李世民道:“少帅和子陵总教朕有意外惊喜,忽然间便与颉利谈妥。志玄,你来告诉少帅和子陵今早长安的情况。”
众人立马武功城外一处山头,瞧书不断由前线撤退一队又一队旗帜飘扬、兴高采烈的军队,深感喜慰。
尉迟敬德、长孙无忌、段志玄、李神通、封德彝、跋野刚、宋法亮、虚行之、杜如晦、房去龄、李世绩等一众文武大臣二十余人,簇拥春李世民、寇仲、徐子陵叁人,人人笑逐颜开,为逼退纵横天下的金狼军欢欣鼓舞。
更清楚和平统一,已是唾手可得。
玄甲精兵盔甲鲜明的守护四方,军旗高举,随风拂舞,益显大唐军如日中天的如虹气势,天下再无能与之撷抗的一方霸主。
刚抵武功的段志玄,此时向寇仲道:“今早不知谁人漏出消息,迅速传播,长安立即全城起哄,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换新衣、烧鞭炮,民情兴奋至极点。”
李世民笑道:“少帅、子陵和朕先一同往宏义宫向太上报喜,然后我们由南门入城,经朱雀大街巡行回宫,好接受民众的欢呼,顺应民情。”
徐子陵向寇仲打个眼色,寇仲一手轻抚肩上无名,笑道:“皇上似乎忘记在白马之盟举行的那一刻,我和子陵同时宣布解甲归田,乐休退隐,哈!”
李世民苦恼道:“这个朕明白,不过你们定要参加入城礼…”
徐子陵笑着截断他道.“这是否圣旨?”
后面诸将忍唆不住,深切感受到叁人间深厚的情义,并不因李世民成为九五之尊,有丝毫减退。
李世民苦笑道:“当然不是圣旨,而是世民发自真心的诚意邀请,希望两位兄弟能与世民一起感受长安城的欢笑声。”
寇仲哈哈笑道:“既不是圣旨,那就成哩!嘿!子陵!放长假的快乐时光到哩!”
两人心意相通,齐声告退。大笑声中,拍马驰下山坡,在李世民等拿他们没法的眼色注视下,飞骑朝渭水方向迅速远去,目睹的战士同声呐喊,喝声在武功城和草原间回。无名从寇仲肩上振翼高飞,先往渭水方向投去。
两人沿渭水北岸纵情驰骋,朝渭水便桥奔去,十多里后始放缓下来,均感痛快写意,颇有“无官一身轻”之乐。
寇仲与徐子陵并骑而行,目光投往朝东滚流的渭水,叹道:“子陵啊!
还记得当年在扬州胡混的日子,我们一时要去投靠义军,一时又要报考科举!事实上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在作白日梦,公侯将相那轮得到我们两个无拳无勇的穷光蛋。哈!那知这些白日梦竟一一实现,一切就如在昨天发生。更想不到我们今天又会只希望回家养老,过些收心养性的安乐日子。”
徐子陵心中想的却是师妃暄,随口问道.“你快乐吗?”
寇仲道.“我们失去很多,得回的也不少。幸好想到天下和平统一,人民安居乐业,父母不用痛失子女,夫妻父子不用生离死别,一切得失再不放在心头。过去的让它如长河般往东流逝,想起即可和致致、楚楚和小陵仲聚首,永不分离,我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欣喜,明白甚么是无忧无虑。”
徐子陵点头道.“我们曾经历过的事,其中的曲折离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幸好我们的兄弟情义经得起考验,否则绝不会有今天的好时光。”
寇仲沉吟道:“老宁‘成功而不自居,创造却不占有’两句金石良言,恰是我们现下处境最佳写照。入城后,你先到玉鹤庵把青璇接回来,我在兴庆宫等待你。”
徐子陵笑道:“少帅有令,岂敢不从,不过我们要戴上面具方可入城。”
寇仲哈哈笑道:“还来耍我,这个甚么劳什子少帅,老子早不干哩!
哈!我们何时去探索长江和大河的源头?”
徐子陵微笑道:“你虽辞去那劳什子少帅不干,可是宋家快婿的就职典礼却没法推辞,看来我们暂时得各行各路。”
寇仲怪叫道:“陵少你在说笑吗?大家一场兄弟,竟深谋远虑地蓄意无故缺席我的婚礼,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他奶奶的,远满口甚么娘经得起考验的兄弟情义,你不用成亲吗?就让我们兄弟有福同享,同时在宋家山城洞房花烛。哈!顶多我捱义气多忍他奶奶的一段日子。”
徐子陵苦笑道:“我不是不念兄弟情义,只是青璇爱静。。”
寇仲打断地道:“青璇由我出马应付,来个痛陈厉害,晓以大义,助你一振夫钢。我们的旅游大计就这么订下来,先参加雷老怪的新铺开张,然后到江淮向老爹请安问好,到娘的坟前上香,再回宋家山城洞房花烛,携美遨游天下,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寇仰大笑,徐子陵苦笑,笑声中,两人催马加速,天倒地退下,沿渭水风驰电掣的朝长安飞奔。
寇仲抵达兴庆宫,揭掉丑神医莫一心的面具,策马入宫,喜气洋洋的卫兵忘情的高呼少帅。
他甩蹬下马,侍卫争先恐后的抢来侍候他,唯恐不周。寇仲搂着马颈,轻拍着笑道:“好好服侍它,你们该知长安现时的街道是怎样难走。”
众侍卫知他性格随便,从不计较尊卑之分,放心地发出哄笑。
寇仲往天空瞧去,无名在花萼楼上空盘旋,大讶道.“这宝贝真了得,竟晓得我要到这里来。”
卫士答道:“禀告少帅,应是因为鹤儿小姐在楼前升起少帅的大旗。”
寇仲拍额道:“我忘了她和阴兄弟与老跋小侯等一道返回长安,哈!我的宝贝定是看到她。”
另一卫士道:“鹤儿小姐他们齐往朱雀大街贞观钱庄二楼平合瞧大军的入城礼,还以为少帅会随皇上一起入城。”
寇仲愕然苦笑,道:“朱雀大街寸步难行,插针不下,我恐怕须由屋顶走去才成。”
卫士恭敬的道:“因遇上李绩大将军夫人来访,宋叁小姐仍留在楼内与李夫人说话。”
寇仲奇道:“不是李世绩吗?”
卫士压低声音道:“因为‘世’宇犯讳,故现在易名为李绩,少帅明察。”
车轮声响,在近叁十名禁卫军前后护行下,一辆马车朝宫门驶来。
寇仲趋前道:“小民寇仲,拜见李夫人。”
车掀起,露出沉落雁和宋玉致像鲜花竞艳的两张玉容。
宋玉致惊喜道:“你怎会在这处等候我们的?”
坐在她旁的沉落雁笑着推她一把,娇笑道.“你的大英雄在这,不用到朱雀大街去看。”
又向寇仲笑道:“今晚皇宫见。”
寇仲早拉开车门,殷勤的侍候宋玉致步下马车,再与知情识趣的沉落雁挥手道别。瞧着马车消失于宫门外,寇仲拉起宋玉致的手,一阵幸福的暖流袭遍全身,柔声道:“楚楚和小陵仲呢?是否凑热闹去哩?”
宋玉致俏脸泛起红晕,微一点头,轻轻道:“陪人家走两步好吗?”
徐子陵轻轻掀开分隔寝室和小厅的垂廉,小心翼翼的来至床旁,石青璇海棠春睡的娇姿美态尽现眼底下,犹带泪痕的悄睑美得令人心醉,双手仍紧搂着亲娘的灵牌,忽然嘴角逸出一丝笑容,呓语道:“徐子陵!徐子陵!”
轻动一下,却没有醒转过来。
徐子陵心神俱醉,注视着她脸容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想起在小谷倾吐心声的激情,那种有若触电的动人感觉。何谓爱情?他并没有肯定的答案。只知爱情可以像雪崩般发生,突如其来,非任何人力所能抗拒。忽然间,他发觉自己把她拥人怀内。
石青璇惊醒过来,旋即热烈地反搂地。
徐子陵凑到她耳朵旁,满足地叹息道:“一切过去哩!我们可以回家!”
寇仲和宋玉致手牵手沿龙池漫步,宫外不时传来鞭炮声,似提醒他们幸福的日子变成眼前的现实。
寇仲微笑道:“我有说不尽的话儿想向致致倾诉。”
宋玉致白他一眼,道:“若是关于尚秀芳的,可免则免,你身边的人有很多是我的眼线。”
寇仲暗吃一惊,尴尬的道:“她的事已成过去。”
宋玉致满脸欢容的道:“不用慌张、人家没怪你哩!崇拜是盲目的,只看到你的优点。”
寇仲一呆道:“崇拜?”
宋玉致秀脸泛起缅怀的神色,徐徐道:“从一开始人家已佩服你,那时你的武功并不怎样高,可是却能从容机巧的与敌周旋,谈笑间使敌人尽皆俯首称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