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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透视之眼-第7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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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喇嘛闲庭信步走到了离徐青等人不远的位置停住,眼角的余光扫过央金脸庞,唇角的皱纹皮竟然牵动了两下,顿一顿步子径直朝篝火堆走了过来。

“让我们先抽!”身后传来一声低喝让老喇嘛再次停住了脚步,脸上现出一丝不悦之色,循着喝声转头望去,他看到了一个身穿军装的大胡子男人,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谁先谁后由我做主,再喧哗你可以带人走了。”

老喇嘛的强势明显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军装男人神情一滞站在原地,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好在他身旁的另一位军装暗暗伸手拉了他一把,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大胡子双手合十对老喇嘛躬了躬身子,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就在老喇嘛转头的瞬间,徐青对央金招了招手,做了个耳语的手势。

聪明的央金立刻会意,把头偏过去凑上了耳朵,徐青立刻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就这这时老喇嘛回过头来,抱着大木箱缓步走了过来。

老喇嘛抱着箱子走到篝火堆旁,低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央金,又偏头望了一眼站在火堆旁的索罗。

索罗也是个聪明人,见到老喇嘛到来早早就半躬身静立等待,不等喇嘛视线投到他身上就已经双掌合十无限虔诚的拜了下去,口中喃喃念诵不停。

王巢也跟着站起身来,双掌合十低头对老喇嘛拜了一拜,低头含糊念了些什么,离得最近的徐青听得真切,老旱魃居然在反复念诵‘阿弥陀佛’。

念佛不分宗派,只要心中有佛不管念阿弥陀佛也好,莲花生大士也好、金刚佛陀也行,都是十方三世诸佛的总体,展开来都是一个,不管和尚喇嘛都能接受,因为本质上并无区别。

老喇嘛似乎很满意两人的虔诚,绷紧的脸皮上展开一抹淡淡的笑容,转头对身后的喇嘛们说道:“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徐青神情一愕,在他印象中这词儿经常听到,好像是什么地名或酒店名,眼前的老喇嘛猛不丁来上一句让他云里雾里。

身旁的央金好像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压低了声音说道:“香格里拉在藏语里解释为梦开始的地方,他手中的箱子装着这里所有人康复的梦想,我们这里是第一个开始摸骨珠的,所以才被称作梦开始的地方。”

徐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央金说道:“你先来!”老喇嘛双手平托木箱向前伸出,刚展开的脸皮又绷了起来。

索罗连忙躬身上前扶起女儿,对一旁的王巢低声说道:“你也可以把人搀过来,很快的。”说完扶着女儿走到了木箱前,父女俩很有默契的把头略低过老喇嘛手中的箱子,央金口中喃念了几声佛号,把手伸进了木箱上的圆孔。

哗啦!央金小手在箱子里翻动了几下,抿唇皱眉好像在尽力摸索,大约过了十秒左右才把小手从箱口抬起,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颗蜡黄色骨珠。

老喇嘛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微笑道:“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今年终于得偿如愿了。”

话音刚落,一名带高帽的红袍喇嘛上前两步站到了央金身旁,可以看到他胸口有个标记,一号。

央金用小手攥紧了骨珠紧紧贴在胸口,两汪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这些年她做梦都在想着能摸到一颗骨珠,那样就能凭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今天终于等到了,浅浅的眼眶包容不住喜悦的泪水,顺着脸颊默默的流淌。

流泪的不止是央金,还有索罗,女儿摸到一颗骨珠让他流下了欣喜的泪水,这些年他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摸骨珠上,今天终于摸到了一颗,整整十二年啊,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父女俩相拥而泣,脸贴着脸,心连着心,这对相依为命的父女泪水融到了一处,彼此难分,十二年的苦苦等待终于有了善果,怎能让他们不喜极而泣?

有人欢喜,也有人叹气,人都是自私的,央金摸到了一颗骨珠就等于拿走了一个治疗的名额,一旁焦急等待的病患和陪人们隐隐有些失落,好在还有六个名额,还有希望。

老喇嘛好像见惯了这种场面,端着木箱淡淡的说道:“摸到了骨珠的退到一边等着,下一个。”

索罗这才从巨大的惊喜中醒过神来,抱着女儿侧身退后两步,王巢搀扶着徐青走到了木箱前,徐青正准备伸手去抓一颗骨珠,箱子却被老喇嘛往上抬起了几分,让他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老喇嘛皱着眉头用一双橙黄的眼珠子打量着王巢的老脸,眼中闪动着两点灼灼精芒,冷冷的问道:“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两千三百一十八章三身殿

有一种记忆是根深蒂固的,不会因时间的推移而消逝,它的名字叫仇恨,老喇嘛不会忘记这张脸,但他很难把眼前的老人跟多年以前的凶悍妖物联系到一起,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王巢赶紧躬身低下头去,磕磕巴巴的答道:“没……见过,我是从南边来……来的,阿弥陀佛。”老旱魃现在越发像人了,说起话来还带着浓重的口音,说到最后一句‘屙米豆腐’肩膀还在小幅颤动,这做戏的功夫都够格拿个奥斯卡小金人了。

老喇嘛眉头微蹙,突然单手托住箱底,另一只手掌猝然探出,五指箕张如钩,啪嗒一声扣住了王巢肩膀。

“哎呦,我的个阿弥陀佛啊!”王巢蓦然张口发出一声痛呼,抱着徐青噗通滚在了地上,老喇嘛也跟着半蹲了下来,手掌紧扣在老旱魃肩头,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如果眼前的老人是当年的妖物绝不会做出这种可怜的姿态,难道是模样相似?

王巢紧紧抱着徐青艰难坐起身子,脑门上冷汗淋漓,嘴唇哆嗦着喃喃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反反复复就这一句,他也就会念这一句。

老喇嘛扣住王巢肩膀五指骤松缩回,掌托木箱往前一送,箱口正对着徐青,淡淡的说道:“没事了,摸骨珠吧,还有人等着。”

徐青犹豫了一下,把手伸进了箱口,很摸出了一颗骨珠摊在掌心,抬起头怯生生的望着老喇嘛,他可以很清楚的到老喇嘛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又恢复了常态,淡淡的说道:“运气不错。”说完站起身来对身后的喇嘛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一名红袍喇嘛走过来站到了徐青身后,周围的人群中又发出一阵唏嘘,大家都知道名额又少了一个。

王巢坐在地上望着老喇嘛手托木箱转身走向人群,暗暗松了口大气,这个托箱子的老喇嘛就是曾经围攻过他的喇嘛之一,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活到了今天,如果不是他反应只怕早露了马脚,说起来都归功于这段时间做人的经历,他懂得了随机应变。

徐青掌心攥着那颗骨珠,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悦,他偏头望了一眼老旱魃,低声说道:“你没事吧?”

王巢故作奈的摇了摇头道:“没大事,托箱子的喇嘛年纪好像比我还大,手劲可真不小,差点把我肩膀捏碎了。”

徐青说道:“没事就好,咱们还是坐到篝火堆旁去,那里暖和。”凭王巢的身子骨老喇嘛捏一下还不够给这货挠痒的,但他现在没有了内劲被风一吹就浑身冰凉,还是回火堆旁舒服。

王巢立刻抱着徐青走向篝火堆,索罗和女儿还在相拥而泣。两人身后站着的红袍喇嘛对这些都是置若罔闻,他就是个泥塑木雕,往这儿一站相当于告诉其他人一个名额已经产生。

王巢抱着徐青来到火堆旁坐下,眼瞅着老喇嘛托着大木箱在众多病患之间穿梭,也不知道几时才能让所有病患摸完骨珠?

徐青和央金都是从箱子内盖角落里抠下的骨珠,这样做会直接导致两名走了‘水路’病患没办法获得治疗名额,不知道老喇嘛会怎么处理。

很又有两名病患获得了名额,但徐青注意到这两人脸上没有丝毫欣喜的表情,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其中一个获得名额的就是挠裆的大胖子中校。

老喇嘛手托木箱来到了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身旁,让他伸手进箱子里摸了一阵,可奇怪的是他手伸进箱子里鼓捣了近两分钟也没抽回来。

“,还有人等着。”老喇嘛催促的话并没有多少创,中年男人咬咬牙抽回了空掌,他居然没有摸出一颗骨珠,脸上现出一抹愠怒,压低了声音问道:“箱子顶上根本没有骨珠,为了这个名额我花了整整两亿美金,要是卓浦法王治不好病我话可说,但现在连治疗的名额也没有,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老喇嘛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淡淡的说道:“谁收了你的钱找谁要骨珠去,我只负责箱子里的东西。”说完手托木箱绕过中年男人径直走向另一个病患,根本不再理会这个用钱买名额的家伙。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等老喇嘛过去立刻从身边人手中拿来了一个酷似板砖的卫星电话,这种电话以前徐青用过,别这东西其貌不扬,用起来相当顺手,还可以躲避各种窃听,来这位中年男人是个有修养的成功人士。

老喇嘛继续前行,很又有两名身患重病男人摸到了骨珠,人数刚到一半,至此七个名额全部敲定,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没摸到骨珠的人们只能哀求叹息,甚至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哭嚎几声当场晕厥过去,想来她也是个花了钱没得到名额的主儿。

老喇嘛把手中的木箱交给了身后的红袍喇嘛,低声吩咐了几句,自顾自一甩袍角步走进了寺门。

站在徐青和央金背后的红袍喇嘛相视一眼,迈步走到了两人跟前,弯腰伸手将两人打横抱起,步朝寺门方向走去。

原来不相干的人是不能随病人一起进入大托寺的,摸到骨珠的病人只能由分配到的喇嘛抱进寺内,七位喇嘛俱都是身强力健的壮汉,手上抱着人同样健步如飞,等他们抱着病人走进寺门,朱漆大门即刻关闭,任凭门外的人如何哭喊哀求也不会再度开启。

七位喇嘛在进入寺门后立刻掏出一个黑布袋罩住了病人们的脑袋,除徐青外其余病人都不到外面的状态,只能默念佛号任凭喇嘛抱着身子往前行。

徐青可以很清楚的到喇嘛抱着自己在寺中左转右绕来到了一座宽敞阴暗的佛殿内,偌大的佛殿内居然没有一盏灯,最显眼的是三尊并排摆放的大佛像,分别是摩诃毗卢遮那佛、卢舍那佛和释迦牟尼佛,分别代表着佛三身,即法身、报身和化身。

红袍喇嘛们把手中的病人放在佛像前坐下揭开头罩,其中一位喇嘛大声说道:“三身殿到了,大家稍安勿躁,心中念佛,法王很会过来为大家治病。”

第两千三百一十九章师太不肯从老衲

喇嘛们撂下一句心中念佛立刻转身离去,只留下七个病人坐在吉祥草制成的蒲团上等待卓浦法王的到来,眼前的三尊大佛面目庄严,坐在蒲团上的人浑身都在筛糠般颤抖,心情激动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多的还是寒冷,偌大的佛殿内灯暗无火,冷风不停灌入敞开的大门,偏偏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失去了来之不易的治疗机会。

大殿里多数都是体质虚弱的病人,也有两个较为特殊,央金腿病是痼疾,胖中校完全可以自由行动,上山时之所以要人抬着全都是摆谱装十三,他唯一不自在的就是隔几分钟就要伸手进裤裆狠狠挠抓上几把,坐在他身旁的人甚至可以听到阵阵嗤嗤浊响。

等待是漫长的,佛殿中的病人们已经等了足足两小时,那位卓浦法王连人影都不见,大殿内的人已经冻得脸都青了,大家都不能挪动位置,就是有人内急了也得憋着,没有人知道卓浦什么脾气,要是不小心得罪了这位法王后果很严重,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大托寺南面边角有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爽鼻的冷香,是曼佗罗花独特的香味,院子里种九十九株曼佗罗树,花满枝头,香气宜人。

小院门墙上有一块檀香木雕刻成的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冷香庵。好家伙,大托寺里出现了一座庵?难不成里面还有师太?

这里是大托寺禁地,除了卓浦法王和几名亲信弟子外寺内其他人不得进入这座院子,甚至不能在院子旁边逗留,一旦被发现轻则禁闭思过、抄写经书,重则挨上一顿浸过牛的油皮鞭,抽得死去活来,传说卓浦法王有金刚法眼,只要犯了禁忌没有人可以逃脱,因此寺内的喇嘛们都能循规蹈矩,没有谁会傻到去犯禁。

院子里真有一座酷似华夏尼姑庵的建筑,黄墙琉瓦,古色古香,庵门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红袍喇嘛,他的袍子内衬是金黄色,脸庞如刀削斧铸一般棱角分明,看模样正值中年,头顶有一层青黑的发茬,一双虎目顾盼生威,眼中闪动着两点冷冽的幽光,视线聚焦在门内一个侧坐的人影上,那是一个尼姑,一个面容清秀的中年师太。

师太穿一袭比丘长衫,头戴僧帽坐在佛台前,一手佛珠,一手木鱼锤,闭目诵经,把台上的小木鱼敲得咚咚然浊响,女尼仿佛根本不知门外有人在冷眼观望,只顾气定神闲,敲木鱼念经。

如果徐青在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能让他吃惊的并不是中年喇嘛,而是敲木鱼的师太,她的面容很像两个人,或者说那个人像她,这位女尼活脱脱就是皇普兰姐妹俩的成熟版本。

站在门外的中年喇嘛就是卓浦法王,别看他外表一副中年人模样,实际年龄远超过外表,皮囊是假象,大托寺法王交替是采用弟子传承的方式,历任法王都拥有延长寿命的法门,但他们都会精心挑选几个弟子作为传承者,每一位弟子都要经过各种严格到近乎苛刻的考核,还要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最后在法王感觉寿元将尽时会把辛苦修持的‘念功’储存到两件圣物内,挑选一位弟子作为传承者,这位弟子除了能接受传承成为新任法王外还能获得这两件圣物中的念功。

其中一件圣物是枉生石,另一件是九眼天珠,这两样都是可以储存念功的圣物,只要从两样圣物中吸取老法王留下的念功就算大功告成。

卓浦法王接受传承前已经跟老法王一起度过了很长一段岁月,现如今他继承法王之位已经有百余年,枉生石中储存的念功他早已全部吸纳殆尽,他还机缘巧合练成了除大手印外的一门禁忌奇功,佛魔双心咒。

悲愿金刚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魔双心咒就是由悲愿金刚地藏王菩萨的愿语为基础衍生出的一门奇功。修炼佛魔双心咒需有佛魔之心,两者看似相克实则又能相生,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维系两者之间的平衡至关重要,这门奇功蕴藏着大凶险,但练成后也能获得无法想像的念力,让卓浦一举成为了可以匹敌半圣武者的绝世强者。

大托寺密宗应属于古密宗,修炼的念功其实是一种精神力,也可称作念力,除了念功外密宗还有一门盛名远播的绝顶武功,大手印。如果把念功看做一种异能,那大手印就是纯正的古武者功法,法王传承时所挑选的弟子都是天赋异禀的异能者,天生就拥有念力弟子修炼念功才会事半功倍。

卓浦法王念力达到了大尊者境界,而且他还是一名地境武者,两者相辅相成,就是对上半圣境武者也有一战之力,比起前任法王他已经强了许多,但佛魔双心咒就像一柄双刃剑,让他形成了亦正亦邪的性子,如果有朝一日佛性完全压制住了魔性,他便可成为一代神僧,如果魔性吞噬掉了佛性,他便会迷失本心,堕入魔道。

百年来卓浦法王想尽一切办法维系佛魔双心之间的平衡,他甚至不惜耗费内劲和异能用大手印和念功为人们治病疗伤,为的就是增强佛性压制住内心悸动不已的魔性,但不管他怎么努力也只能压制住两年,这就是为什么每隔两年他就会从慕名而来的人群中挑选七名病患治疗的真正原因。

卓浦法王一方面苦寻维系佛魔双心之间平衡的方法,另一方面也不忘增强自我修为,他从密宗‘大瑜伽怛特罗法’中悟出了一个可以增强修为的法门,只要寻到一位天资卓越的‘明妃’就能一起修炼‘大瑜伽怛特罗法’,这位‘明妃’不需要冰清玉洁,但一定要是古武者,还要是能让他真正的动心的女人,多年前,卓浦乔装打扮远赴华夏寻觅,终于找到了一位让他怦然心动的‘明妃’,还是个女尼。

卓浦法王把女尼掳到了大托寺,还专门为她新建这座冷香庵,然而这位师太始终坚守就是不肯从老衲,让老衲郁闷了十八年。

第两千三百二十章法王的透视眼

咚咚咚——木鱼声声传出门外,敲木鱼的师太耳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去瞟门外的卓浦法王一眼,她对这个把自己掳来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心中凄苦只有面对青灯古佛寻求慰藉,十八年来门外的男人不知多少次跟她鼓说修炼‘大瑜伽怛特罗法’的种种好处,对她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她已经心如止水,绝不会答应修炼什么邪功。

卓浦法王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从他十八年前第一眼看到女尼就为她痴迷,掳来大托寺不知觉已经过了十八年,他心中那份痴迷不减反增,他曾经想过用强,但他心头又有一种不甘,或许现在的他跟天下所有男人一样,心里藏着一种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净慧啊净慧,你难道真是铁石心肠么?只要你点点头,本座就是寻遍天涯海角也会把你两个女儿带来相见,十八年,你难道没有感受本座的真心?”卓浦法王叹了一句,肩膀微晃人已经到了佛台旁,伸掌在女尼头顶轻轻抚摸。

女尼停下木鱼锤,闭着双眼寂然不动,仿佛成了一尊无思无想的泥塑木雕。

卓浦法王手掌从女尼头顶滑到了脸颊,触手处一片冰凉,心中有股抑制不住的怒火往外喷涌,他赶紧抬起手掌,淡淡的说道:“净慧,本座走了,你的画像本座也带走了,听说这次又有两个华人,说不定会知道你女儿的消息。”

叫净慧的女尼睁开了双眼,低声说道:“不用枉费心机了,你已经找了十八年。”

卓浦法王淡淡一笑道:“佛讲缘法,道讲缘法,万生万物都难逃缘法,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哈哈哈!”说到最后变作一阵肆意的大笑,人已经化作一股劲风呼啸离去。

净慧女尼叹了口气,抬手木鱼锤点落,冷香庵中又响起阵阵木鱼声。

佛殿里苦等的人们已经冻得手脚发麻,有两个病重的已经坐不住了,身子歪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钟头,那位卓浦法王仍没现身,再等下去只怕有人会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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