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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神魔倾城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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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无瑕?!」世上最强的肉体也禁不起听到这个名字后的打击,龙之介只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底板升上头发梢儿,吃惊与愤怒宛如天外陨星在意想不到中当头砸下,将本还不错的心情碾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她答应了?」
易水寒摇了摇头,这给龙之介带来些许安慰,混乱的心绪也渐渐平稳下来,对重逢无瑕的渴望却越发殷切,紧咬着干涸的嘴唇,淡淡的血腥气让他反胃。
「你们是好朋友来着?」易水寒看穿了他的失态,双臂交抱斜靠着红绒软榻,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这位很年轻,却有着沧桑气息的俊朗少年。
龙之介默默点头。
魔域洞穴中蛇一样的生活让他无奈而痛苦,固执的怀念着过去的冒险和天各一方的朋友。可过去的一切又早已远离自己,仿佛都变成了万花筒中缤纷的色彩,美丽的记忆碎片堆砌出五光十色的伤感。幸福的肥皂泡越飞越高纷纷碎裂,天地之间仍旧留下物是人非恍若漂萍的自己。
「喜欢她?」坦然直视龙之介错愕的目光,易水寒接着问:「关于结婚,你怎么想?」
「喜欢就结呗。」
「不喜欢。」
「远远躲开就是,要是不想伤害她。」
「我也这么想。再怎么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总不能被人当成猴子耍罢。」眼中流露出得难得的笑意,易水寒起身打开了车门。「本该送到城内,不过……远远躲开,还是越早越好。」说罢跳下马车扬长而去。
「易帅,婚典就要开始了啊!」侍从惊呼道。
回首微笑,易水寒潇洒的抬起右手,坚定而有力的指向西方。「回前线!」转眼间,矫健的身影消失在隆冬、残雪、北风深处。
抵达王府后,龙之介把「新郎官儿易大将军临阵脱逃」的消息告诉了谬斯,狐狸精小姐哈哈大笑:「好呀,好呀!跑了新郎,贺礼也免了。省下的钱买件新大衣吧─」之后径自去拜访水月,留下龙之介代表魔域参加注定沦为闹剧的婚礼。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龙之介把易水寒逃走的消息,通知了厅外准备伺候新郎洗漱更衣的侍女,片刻后矮胖的王府总管李慕容抱着新郎礼服匆匆赶到,喘着气急问龙之介:「易大将军到底去哪儿了?」龙之介只得又复述了一遍,听得李慕容差点昏过去。
庆典的鞭炮劈哩啪啦的响起,震得窗棂子瑟瑟发抖,宾客或骑马或乘轿络绎不绝的上门道喜,迎亲的唢吶也嘀嘀答答由远及近,门外有人通报说:「新娘子已经上轿了!」
寒冬腊月天气,李慕容急得冷汗淋漓,龙之介看了不忍,劝他说:「这婚礼是办不成了,不如快去通知你家主人水月郡王,尽快取消……」
「取消?!」李慕容头摇得赛过拨浪鼓。这等丢人事儿若是传到春江水月耳中,不砍他的脑袋才见鬼!道理?水月郡王什么时候讲过道理!找到机会宰掉个把人,她不知有多开心哩。「这……天爷──这是谋杀啊!」绝望中他破口大骂。
水月从企鹅城回来后,短短一年,迦楼罗王府仅总管之职就走马灯似的换了七八位,厨子、仆人更是死伤无数,至于数量巨大的神秘失踪者,仿佛根本就不曾出生过。
王府侍从照例只招募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亡命之徒,尽管佣金极为丰厚,依旧长期供不应求,只得将牢狱里的死囚抓来充数,勉强弥补了损耗。久而久之,坊间都称迦楼罗王府为「炼狱」、「屠宰场」、「集中营」、「疯人院」……
现役总管李慕容出身绿林,两个月前不幸落入法网。不知道哪炷香没烧到,得罪了哪路高人,竟被糊里糊涂送进王府,只得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重新过起刀头舔血的亡命生涯。
此人本是贪生怕死之辈,倘若不想移居王府后院儿万人坑,说什么也不敢把这坏消息告知春江水月那女魔王。
别说府中侍从,就连自己的副手易水寒、亲信春江无瑕也难逃魔爪。前日里她大病初愈,晚宴上当众拉着侍女无瑕的手,无限伤感的说:「如今生病,才晓得与关心、爱护自己的人朝朝暮暮长相厮守是多大的福分。」
第二天就高高兴兴的决定,要将无瑕许配给大将军易水寒,命令他俩「务必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此二人是人尽皆知的冤家对头,可遇到春江水月这种蛮横红娘,还有什么道理可讲?根本不理什么两相情愿、两情相悦,她手中没有月老红线,没有爱神之箭,只有一把弓──霸王硬上弓!
干下这等天怒人怨之事,水月郡王还沾沾自喜的四处炫耀,「偶尔作点善事,心情就会无比的舒畅。」
李总管毕竟是胆大包天的绿林好汉,急中生智,一条妙计浮上心头。当下也顾不了许多,匆匆关紧门窗,大步走到龙之介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地磕起头来,声泪俱下的哭诉说:「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如今罹此大难,情何以堪?求大爷救小的一命……若能侥幸保得这条贱命儿,今生烧香拜佛供生祠,来世当牛做马报答恩公……」
龙之介不想再看他演戏,没好气儿的问:「到底要我怎样?」
李慕容如蒙大赦,眉开眼笑的贴上来,谄媚的说:「啊呀呀─多谢恩公!!快快附耳过来,小人自有妙计!」说着趴在龙之介耳畔窃窃私语,定下那偷天换日之计!
「这……行吗?」
哭笑不得望着镜中穿着一身大红缎子新郎礼服的自己,龙之介气短心虚,敲起了退堂鼓。
「行──不行也得行!我的活祖宗,过了这关再说吧!」
「我看……还是算了吧。」
李慕容闻言一蹦三尺高,遍身肥肉有了怒气撑腰显得越发丰腴,险些撑破略显苗条的伴郎礼服。恶狠狠的架起龙之介,不由分说一把推出门去。
「新郎到──」担任司仪的是昔日与春江水月、春江飞鸿、易水寒、艾尔并称帝国五虎将的尼古拉斯·海宁。老侯爵洪亮的嗓门儿奏起了婚礼序曲,鞭炮、锣鼓、唢吶、欢呼、掌声此起彼伏,将偌大的王府淹没在喜庆的海洋中。
龙之介脸上戴着钟馗面具,按照朱雀风俗,这是婚姻的保护神,能够带给新郎勇气与力量,击败嫉妒美丽新娘的八方魔障,如今则成了我们假新郎的救命稻草,靠它混过婚礼。
龙之介战战兢兢的走到礼堂中央后,人群突然骚动起来,纷纷伸着脖子向礼堂外那间小阁楼上张望,身披洁白婚纱的新娘子怀抱柳斗、桃枝、铜镜等吉祥物什,在伴娘的搀扶下,缓步走下阁楼,莲步轻移,姗姗来到新郎右方,站定。
看着她娉婷的身姿,龙之介心中酸楚莫名,想必白纱下那朝思暮想的俏脸也正梨花带雨。
不管朱雀人民风如何开放,婚姻毕竟还有其契约效应,可矛盾的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和无瑕拜天地心中就无比的甜蜜,哪怕只是替人作嫁衣。
司仪祝酒过后,按照程序,接下来就是交拜天地,由于双方父母都不在场,身为媒人的春江水月就兼任了主婚人,受夫妇二人这一拜。
水月大病初愈见不得风,轿子一路抬进礼堂,原本热热闹闹的婚典立刻安静得好似停尸房。
眼瞅着轿子进了内堂,侍女随即放下珠帘,似乎不想外人看到她憔悴的模样。
自打水月现身后,新娘子的举止就变得反常起来,呆呆凝望着轿子,那外人无法理解的深情目光似乎穿透了面纱和门帘,全心全意的倾注在轿中人身上,人也痴痴的跟过去,幸亏被龙之介及时拉住。
「水寒,无瑕……」内堂中缓缓传出水月特有的恬美嗓音,「你二人都是我春江水月至爱的家臣,今次的婚事本该办得更加华丽盛大,只可惜……」说着她顿了顿,想等候新人表态,说些「啊呀,排场已经很大了」、「多劳王爷费心」之类的场面话。
可新郎新娘好像商量好了似的,一语不发,谁也不买她的帐,礼堂内陷入了尴尬的安静。
水月下不来台,既生气又尴尬,大庭广众下不好发作,只好假装咳嗽,藉以暗示新人快点儿开口说些场面话。
新郎新娘显然都明白她的苦衷,可各自还不是哑巴吃黄连?龙之介想冲新娘使个眼色催她开口,可刚一抬头就发现对方正以火烧眉毛的频率冲他眨眼,四道目光打的不可开交,一色的有口难开。
龙之介终于认出那眼神绝非无瑕所有!熟悉……神秘……飘逸……狡黠……那海蓝的眸子……
「他妈的,是叶子!」仿佛被雷电劈中,他呆若木鸡,勉强忍着惊叫的冲动,而倾城也在同一刻认出了他的身分,眼珠瞪的几乎夺眶而出。
而在外人看来,两人显然是在互丢媚眼儿调情,已臻浑然忘我之境。满座宾客相视窃笑,暗道「原来我们铁面易将军也是如此风流的人物」。有水月在场,那笑声当然不能过于嚣张,拚命压抑下「嘿嘿嘿嘿」的笑声就变成了「扑哧扑哧」的排气声。
水月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肺都给气炸了。心道:还没拜堂呢,就把我这媒人一脚踢开了!一对没良心的坏东西!
「好!你们不仁,休怪本座不义!」清清嗓子,装出和蔼可亲的口吻:「可是,现今本王穷的紧哪──凤凰城中每天都有很多百姓吃不饱饭,我可是很难过哟。以后大家都要勤俭节约……」
把丰盛的嫁妆统统收回,随手自礼品堆上选了一只花环:「这只非常非常漂亮非常非常珍贵的玫瑰花环呢,是我新手采摘、编制,很是费了些心血,现在算作礼物……」
「小姐啊,」一边儿伺候的侍女悄声说:「那不是玫瑰,是腊梅啦!而且是婢子在街上花十文钱买的,一点儿也不珍贵……」
「废话!」水月翻着白眼儿辩解道,「我当然知道是梅花,你这笨蛋!大冬天哪儿来的玫瑰?」
「可是……您刚才……」
「闭嘴!少给我丢脸。」水月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浑然不知门帘儿外的满座宾客笑的肚子打结,迦楼罗王的脸面早就丢到了巴比仑。
虽是一只花环,水月的口气却一掷千金般的大方,「新娘子过来吧,我给你戴上。」
龙之介先回过神来,幸灾乐祸的冲着倾城眨眼。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倾城莲步轻移,来到内室门外,大大方方的摘下面纱,接过花环戴在头上。
龙之介傻眼了。
摘下面纱的女子,那眉那鼻那眼,就是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无瑕!
龙之介确信新娘定是倾城乔装无疑,至于容貌,很可能是用了某种易容术。按照朱雀婚俗,接下来该拜天地,并由司仪送上交杯酒,夫妻互敬,表示相敬如宾,可这对新人倒好,交杯酒方一送上便各自抢过去一口吞下,而此时海宁老爵爷的「一拜天地」还没出口。
「你们两个西贝货,还想再闹多久!」门帘儿内传来水月的轻笑,「混账叶子!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混账叶子?」众宾客面面相觑,不知所云,龙之介则苦笑着摘下面具,摸着鼻子躲到一边儿自求多福。
「呀─被识破了。」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新娘子径自走到新人净手的脸盆前,将整个儿脸都探进清水中,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手中多了一只薄薄的面具,容貌也完全变了。
除了隐身,玄武之假面更有易容的妙用!当日无瑕先戴上面具,之后将脸整个的浸泡在水中,取下面具──此时千万不能让面具接触空气,必须始终浸泡在水中──之后倾城在自水中戴上面具,就能变成无瑕的模样了。
见了倾城的容颜,众宾客目瞪口呆,寂静大约维持了十秒钟,感慨、叹息潮水般涌来。
沉吟了片刻,水月突然兴冲冲的拍手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倾城啊──你千里迢迢到我凤凰城贺喜,这场婚典说什么也是要办下去的。既然新娘新郎双双逃走……现在宾客、司仪又一应俱全……哈哈──不如你继续扮新娘子,嫁给本王可好?」
「什么?!你……娶我?」听了水月的提议,倾城险些晕倒。世上哪有女人娶男人的道理?
「喂!怎么样啊──倾城,你一定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吧。」水月眼中根本就没有道理二字。
能和水月定下婚约当然是天大的好事,可倾城又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丢了男人的尊严,正不知如何答复,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不等仆从通告,一人踉踉跄跄的闯进来。只见他脸色憔悴、风尘仆仆,一袭黑衣也显得污秽不堪。
「欧姆·培基?!」倾城惊讶至极,「你怎么来了?」说着忙扶他坐下。
「叶子……我……我可找到你了……」死死抓住倾城的手,欧姆·培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刚一张口,眼泪先夺眶而出。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宇明公……他……他遇刺……」
倾城强忍着不祥的预感安慰自己,「别担心,宇明公武功盖世,没人能……」
「他……过世了……」欧姆·培基的答复粉碎了他的希望,倾城痛苦的捂住脸庞,胃因激动剧烈的抽搐着,终于呕吐起来。脑中也仿佛塞满了棉花,软绵绵,轻飘飘……

第八章 血华

等他恢复神志,礼堂内已经清静了许多,所有闲杂人等都被驱逐出去,欧姆·培基正忧虑、焦急的拍打着他的脸颊。
深吸了口气,倾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颤抖、走调的嗓音问他:「是春江飞鸿下的手?」
「这……应该不是,当时飞鸿郡王已经走另外一条路线,去白虎边防线视察去了。据说是几名不知来历的怪人,还有……据说还有依邪那美的人。」就在倾城来凤凰城的当天,柯宇明在回府的路上受了贼人伏击。
「宇明公身负重伤逃出重围,回府匆匆写了一封信交给柯蓝……等和大师兄赶到时……已经……」说到这儿,他已泣不成声。而就在柯宇明过世的当天,摄政王正式宣布册封依邪那美为东宫皇后!」
「混账……」倾城咬牙切齿,他知道,帝都已经陷入了无可避免的内战!即使贵族派不趁机铲除翰林别院与稷下,史克尔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事实正如他所料,欧姆·培基告诉众人,当他离京时稷下学子已经陷入了疯狂,报仇的呼声已经无可遏制!「大师兄史克尔当日赶回稷下演讲,号召成立稷下革命军,为宇明公复仇,并完成其未竟伟业,讨伐腐朽的帝都贵族!」
倾城惊呆了,只有他才明白,藏在这大义背后的,将是多少无辜的血。朦胧中,他几乎看到帝都三塔正在烈火硝烟中倾毁、坍塌。
「倾城,快回去吧!」欧姆·培基声泪俱下,「大师兄释放了大神庙工地所有奴隶,把那群禽兽不如的疯子编入军队──他疯了,刘师兄也劝他不住。几乎所有中将以下的军官都参加了动乱,率部加入帝都革命军,围攻皇宫,到处搜捕、屠杀贵族。
「学宫也分裂成革命和保皇两派,大师兄杀了卡谬学官……真理塔被妖魔封锁,镜师生死不知……」
「别说了!」倾城心乱如麻,太多太多的震惊与悲痛冲击得他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办……」他无助的捂住脸庞。
「呵,这可不行啊。」帷幕内传出水月了的笑声。「形势没有估计清楚,再怎么战斗也难免覆灭一途!帝都的你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真相呢。」
「水月殿下!难道你想……」
感觉到了倾城的忧虑,她笑着宽慰道:「别担心,现在的我,暂时还不想收回孔雀王座,这难得的游乐场,就留给你来享受吧!尘,告诉他们,谁才是帝都政变真正的幕后黑手!」
瘦小清秀的第二军特情组长尘·小小快步上前,先冲倾城施了一礼,朗声道:「据线报,春江飞鸿已经将布置在白虎边境的大军调回,正全速向帝都方向行进!」
「这么快就知道帝都有变?」倾城迅速得出了结论!
宇明公遇刺根本就是他一手导演,之前离开帝都根本就是为自己开脱谋杀恶名!如今率军回京,正可以平乱勤王之名尽情剪除异己!想到这儿他全身冰凉,冷汗淋漓而下。
煌煌帝都失去中流砥柱,势力平衡毁于一旦,大厦将倾,变乱必起!区区一个叶倾城,回到帝都也无力回天,如今他所需要的,是与春江金鹏、依邪那美平等对抗的地位,是控制局势的本钱!是军队!
「欧姆·培基,马上去乌鸦岭前线,通知艾尔将军率军回京平乱,记住,一定要赶在春江飞鸿的前头!」承袭了柯宇明政治才能的倾城,深深懂得谁先控制了帝都,谁就是这场变乱最后的胜利者。
「水月殿下,」他旋风一般转过身来,「请借在下三千兵马!」代表正义维持和平也罢,代表野心谋求利益也好,既然动乱与流血不可避免,任何立场都需站在实力的讲台上宣告。
喟然一叹,水月淡然道:「我的军队,绝不为春江水月之外的任何人而战。不过,我可以提供更有效的帮助。我能借给你的,首先是杀戮!」七尺血光无声无息划开珠帘,天下第一魔剑·阿修罗飞到倾城手中。身处腥风血雨之乱世,神王名前,也不得不隐藏一个无可奈何的魔字!
「其次是疯狂!」宛若九天龙吟,水月陡然吹起清越高亢的口哨,龙侍随即响应了她的召唤,旋风般冲到倾城跟前,听候新主人的差遣。「最后,是胜利!」门帘一掀,白衣少女姗然走出,不很美,清纯的笑靥让人联想起拂晓草丛叶梢上凝结的朝露,深情默默的点漆明眸中只装满倾城的身影,除他之外,任何生命在她眼中与草芥无疑。
承受着小迦热情的拥抱,倾城喃喃道:「水月殿下,对不起,在下又要身不由己了……」最后一眼深情投进代表另一个世界门扉的珠帘内,银白的瞳色中再也看不到一丝半毫人类感情。水月没有再回答,内室静悄悄,仿佛不知何时,她已经悄悄走开。
待到人去楼空后,无瑕悄然掀开珠帘,凝望着沉睡在水晶棺材中的女人,她的相貌,竟与水月一般无二。
水月就是小迦,小迦就是水月,阿修罗与迦楼罗都是她的神格,只不过后者直到不久前才觉醒。
兰陵草原上那场「走神」劫难中,她无意中打开了亡父托付倾城带给她的画卷,那里,隐藏着她曾经拥有的天真无邪,也就是小迦的灵魂。原本她只有阿修罗一个神格,虽然有双重人格,却始终是前者占绝对优势,可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拥有同一个身体的两个人。
长久以来她一直为平衡两种个性而烦恼,每当病发时就如脱胎换骨般难受,不但性格在魔与神之间摆动,连相貌也随之变化,直到谬斯治好了她的离魂症。
原本她可以抛弃属于小迦的面目,重新恢复到过去的水月,然而,正如坚强的男子汉偶尔也会躺在女人怀中像小孩子似的撒娇,自从先后两次以小迦的身分与倾城接触后,水月也病态般的迷上了那种小女孩般天真、弱小的自我定位,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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