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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神魔倾城录-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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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不由微微凝滞,千钧一发之际,倾城仍未回头,一道诡异的剑气却劈面斩来。
梅尔舒迪林大惊,大喝一声,双刀合一,急速劈下,堪堪抵消了那道剑气,不料又是一道神秘剑气追击而来,竟比初时那记更为凌厉。
梅尔舒迪林无奈,只得豁出性命,仓促凝神聚气施展师门绝学「铁禅功」,注入佛门护体神功的外衣突地鼓涨起来,硬如钢铁,剑气破体,气流碰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罡风席卷而来,梅尔舒迪林衣袂碎裂,前胸背后血管暴裂红艳艳刺眼生痛,脸色狰狞凄厉,恍若厉鬼。
倾城连续施展影神通·落花剑影,却没能给梅尔舒迪林造成致命伤,倾城不禁暗叫遗憾,一道银链也似的寒光电射而来,不得不飞身闪开,人在半空,忽见一点寒芒倏地迎面射来,竟是潜伏在承尘上的弦歌刺出了蓄势已久的一剑!
前有弦歌狙击,后有大瘟皇放出飞剑「宝光」追击,倾城身在空中无处躲闪,勉力反手出剑,磕开「宝光」,一口气已然用尽,弦歌的长剑却已近在咫尺!
下方观战的骨碌布渊、梅尔舒迪林等人皆屏住呼吸,等待倾城陨落的一幕,这可怕的美少年给他们带来了意料之外的麻烦,幸好,现在一切都将结束了。
不,一切才刚刚开始!
生死关头,倾城突然送出剑鞘:稷下炎流·收刀术。
噗──长剑没入剑鞘!
弦歌失声惊叫,本能的弃剑飞退,倾城藉力翻身,轻飘飘的落在楠木书桌上,身形尚未站稳,星星点点的剑光扑面而来,剑气如云剑芒如雨,杀气铺天盖地,攻势连绵不绝,有如怒涛排壑。
一时间倾城看不穿骨碌布渊的剑路,只得消极招架,心中暗自叫苦,这套「七巧问心剑」乃是玄武巧仙人迦林的奥义,当初春江水月讲述天下奇功绝技之时,曾特别提到这门绝学,说是世间头等难缠的剑技,一旦被它锁住,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施展不出来。
因为这「七巧问心剑」主旨不在伤人,而是一个「缠」字,仿佛那附骨之蛆,你躲在哪里,它就追到哪里,有心反击,却又无法捉住它的破绽所在,白白空耗力气。之所以有这种神奇的效果,全是因为催发这「七巧问心剑」的一股「绵劲」。
近五百年来,玄武洲武学一向以毗卢寺「金刚宗」为至尊,巧仙人迦林创出这「绵劲」内功,就是专用来破那阳刚一脉内功心法与毗卢寺分庭抗礼的,特意走阴柔路子,专修一个「粘」字。
「绵劲」配上「七巧问心剑」,正是骨碌布渊年轻时候赖以成名的绝活,近些年来随着声望、地位渐隆,已经极少与人动手,这一套压箱底的本事自是更加不会轻易施展。
直到亲眼目睹倾城一剑杀离车,瞬息击败梅尔舒迪林,巧计逃出大瘟皇、弦歌联手封杀,不禁对其武功、智谋惊讶得无以复加,这才动了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倾城的决心,施出这门绝技。
果然奏效,逼得倾城毫无还手之力。
骨碌布渊心中暗喜,攻势也一波接着一波,只等倾城露出破绽,便可发动致命一击。
心念方动,忽见倾城突然收剑,不退反进,手无寸铁的迎了上来!
大瘟皇、梅尔舒迪林等人一直插不上手,忽见倾城自寻死路,不由大喜过望,哪知骨碌布渊非但不喜,反而脸色大变,歪歪扭扭的刺出一剑,端的是难看至极!倾城也不躲闪,硬受了那一剑,嗤的一声,剑尖在肩头划破淡淡的血痕,倾城趁机稳住身形,炎流·四季轮回剑骤然发动,反把骨碌布渊逼得连连后退。
刹那间胜负移位,外人不知端详,骨碌布渊却是有苦自己知,「七巧问心剑」号称天下第一缠人的剑术,可却鲜有人知道,这天下第一缠人的剑术唯一的弱点,恰恰就是怕一个「缠」字!
你躲着它,它缤纷灿烂仿佛威不可挡,可方才倾城硬是要那身子往剑上撞,「绵劲」立时正负逆转,反而把骨碌布渊给「粘」住了,七巧问心剑不攻自破,变成了比江湖把势都不如的花招儿!
骨碌布渊以「七巧问心剑」成名五十余载,败在剑下的高手不知凡几,从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今日却被倾城一眼看穿,惊恐之情可想而知。
倾城强破「七巧问心剑」,自家也挂了彩,喘息未定,大瘟皇再次祭起宝光飞剑追上来。
弦歌一脸羞愤,又自靴管中抽出一口短剑,自倾城背后掩杀上来。他天赋异秉,浑身骨胳只有常人一半的重量,骨碌布渊因材施教,特别叫他走轻灵路子,故而轻功最为出色,鬼魅般飘过来,短剑连刺,但见寒星点点,剑气无俦,断取倾城后路。
一直作壁上观的雅意仍在等待机会,三角眼精光闪烁,死死盯着倾城的举动。他袖内藏着一支针筒,只要轻轻一按崩簧,三百六十枚见血封喉的「大周天化血神针」,便会把倾城射成马蜂窝。
雅意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他不打算现在发射神针,他要等待机会──只要靠近倾城周身一丈之内,即便是金刚不坏身,也挡不住大周天化血神针!
身处众人围攻之中,倾城却比刚才对抗「七巧问心剑」更显轻松,木剑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每一招每一式皆神来之笔,指东打西挥洒自如,反而逼得众人狼狈不堪,直到骨碌布渊再次加入战团,才渐渐扳回上风。
一直蓄势以待的梅尔舒迪林亦抽冷子加入围攻,一式二龙分水,刀走弧线,沉腕横绞,直取倾城双肋,疾若奔雷。
挥剑封开骨碌布渊,倾城倏地脱出圈外,飞蛾扑火般迎着梅尔舒迪林双刀扑来。「来得好!」梅尔舒迪林怒喝一声,又加了两分劲道,刀速陡然加快!
出乎意料,倾城并没与他硬拼,身形一闪,「神龙九天变」发动,九道似幻似真的身影,拖拽着残像出现在梅尔舒迪林面前。梅尔舒迪林一楞,只觉得双刀劈空,又见九个倾城一齐扑来,立时胆寒,慌忙舞出满天刀花护身,忙不迭的飞退。倾城却下了诛杀他的决心,如影随形,穷追不舍。
骨碌布渊、大瘟皇诸人也分不清虚实,不敢擅撄倾城锋芒,只有那土谷伦,乃是干达婆族天生的神眼,隐约分辨出倾城真身所在。
全四神能够看破「神龙九天变」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当倾城惊诧的发现土谷伦竟然提前出现在自己追击路线上,立刻起了杀心。
身形微微凝滞,放开一线空隙,承受了梅尔舒迪林濒死反扑一刀。刀锋割破紫霞罡气,刺进倾城肋下,血光暴现!
梅尔舒迪林大喜,方要趁胜追击,倾城猛然挥剑下切!
锵!百炼精钢打造的弯刀竟被木剑斩断,顺势挣脱梅尔舒迪林刀气的控制,倾城踉跄后退,堪堪闪过弦歌的短剑,背上又添了四处伤痕。
短短一刹那,发生了太多的变故,等到土谷伦回过神来,倾城已经改变了后退路线,成功与众人拉开距离,背朝自己飘飞过来!转身──回头──拔剑──横斩──收剑,杀机一闪即逝,气刃一层层一片片席卷而来的,土谷伦被拦腰斩断,上半截直飞上屋梁,下半身喷着血冲出门外。
拔刀术出刀快收刀却慢,杀土谷伦的同时,倾城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宝光飞剑匹练般卷来,在他胸口点燃一蓬血红的火花。
倾城倒飞出去,直直撞向弦歌。
这是交战以来,他第一次受到威胁生命的伤害。
自背后看见他胸口在喷血的弦歌怒吼着冲上来,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倾城背后补上一剑,可这个并没有杀人经验的年轻人却犹豫了:一个洋娃娃般美丽、轻柔的躯体摔倒在他怀里,凝脂般光洁的脸颊镜子般反映着自己的目光,融化成奇怪的光彩,流溢着,深蓝的眸子深深望着他的眼,使他忘记了这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脑中一片空白,竟本能的伸出手去抚摸倾城。
然后,他听见一声叹息,倾城倏地翻身跃起,拔出肋下那半截刀锋,反手刺进弦歌的左侧「期门穴」。
弦歌大叫一声,推开倾城,挥剑便刺,剑锋刚刚送出半寸,身子便已不听使唤,软软的倒下。
倾城倒下,忽又跃起,制住弦歌。
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件宛若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发生了,大瘟皇、骨碌布渊惊呆了,苦候机会的雅意却发现了出手的空档。飞身欺近,打算在跨进倾城一丈内的同时按动扳机,他几乎成功了──然而倾城却突然回头,出剑,简简单单的一剑平刺,却逼得他不得不撤身后退。
大瘟皇、骨碌布渊再次逼上前来,笛剑、飞剑齐飞,罡气铺天盖地,在这无可抵御的压力下,天下第一守招「阳光·指南针」也不禁微微一震。
两抹血沫自倾城双肩冒起,梅尔舒迪林催刀追击,连续劈斩,青黑色的刀罡呼啸而来,在地板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结结实实落在倾城身上,仿佛风中柳絮般轻轻飘飞开去,倾城再也无力维持紫霞罡气,护身气壁瞬时塌陷,弱化成淡淡的血红色。
雅意立刻发现压力骤减,立时欣喜若狂,他欺身上前,扣动扳机!上次的失败让他恼羞成怒,他发誓这次定要成功射出大周天化血神针!
倾城感应到危机,忍痛强行运转阿修罗魔功,紫霞倏然大盛,三百六十枚毒针尚未射出,针筒便被罡气压了回去,崩簧绷断,针筒碎裂,毒针砰地爆开,射了雅意一身,双眼也被刺瞎。剧毒即刻发作,雅意抱头惨嚎,在地上翻滚几下,手脚略略抽搐,旋即气绝。等骨碌布渊、大瘟皇、梅尔舒迪林追上来时,倾城已经踉跄冲出门外。
「他受了重伤!」
「他想逃!」
大瘟皇、骨碌布渊、梅尔舒迪林立刻醒悟。
追!绝不能放走这个煞星。
骨碌布渊第一时间追上前去,跨出门槛的刹那,忽然,他脸颊上映了一道眩红艳如火的剑光,一片叶子疾如流星,以锐不可挡之势划向他的鼻头,骨碌布渊听见颅骨碎裂的刺耳嘶鸣,刺痛袭来,黑暗,永恒的黑暗笼罩了双眼,感知到此为止……
倾城没有逃向天井,他们看到的是假象。
就在飞出门外的刹那,倾城反手勾住门楣,翻身倒立,藏在门头,飞进院子的只是一件外衣。
骨碌布渊没能看穿他的障眼法,他的脸被倾城一剑由中间劈开成两片,无声无息的倒在门外,血浆飞溅,染红了面孔,眼珠却死死的瞪着前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亡这一事实。
这景象吓坏了大瘟皇和梅尔舒迪林,他俩对视一眼,沮丧的发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两人不敢再追。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谁才是真正的猎物,谁才是真正的猎人。倾城会否掉转头来追杀自己?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可怕的问题,于是对视了一眼,齐声道:「你怎么不追上去?」
倾城没回来,他伤得很重,这一点被他遮掩得很好,以致吓退了大瘟皇和梅尔舒迪林,可重伤就是重伤,再不自救,血就快流干了。
庭园远处亮起星星点点的火光,人声嘈杂,急促而混乱的脚步声传来。
倾城迎面跑来,口中还嚷道:「快抓刺客啊!总督大人被刺客杀害啦!」
家将顿时乱作一团,与倾城相比,大瘟皇才是他们眼中的生面孔,毕竟倾城是众人皆知的议和使,大瘟皇却没有几人认识,他又一身一脸的血渍,自然更加可疑。
见家将吆喝着围上来,大瘟皇、梅尔舒迪林也是做贼心虚,居然不敢反咬倾城,一时脱身不得。倾城暗松了口气,一路遮花掩柳向后院灯稀人静处奔去,忽见前方迎面走来两人,身后跟着明火执杖的家丁,赫然是李华、莫里森兄弟。
「什么人?」李华厉声喝问。
「狗贼!还不站住!」莫里森怒骂。
倾城心知难以善了,索性先发制人,冷笑一声,拔剑冲上!
大乘剑魂·千堆火焰在心中!
银色的月光下,木剑赫然泛起一泓恍若秋水横波的艳光。
剑光乍裂,化作千百朵火焰,熊熊的火焰如一道道剑网,撕开了一条血路,倾城身剑合一飞出包围圈,雀起鹘落,几个起落便消逝在夜幕深处。
李华、莫里森面面相觑,他们甚至不能确定对方是人是鬼,呆呆伫立在狼藉的血肉尸首之间,仿佛失去了魂魄。
同样呆若木鸡的还有大瘟皇和梅尔舒迪林。
大瘟皇回想着今晚的一切,一切都有如噩梦,叫人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现实却又残酷的映进眼帘,叫人不得不面对。
就算站在敌人的立场,大瘟皇仍不由为那美少年叹息,他这个走过了漫长人生道路的老人,比盟友们更能理解那孩子身上呼之欲出的魔力本质,那不止是美丽和青春──那种东西并不希罕──真正叫人惊心动魄的,是温柔,热情,冷酷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这是一种类似红黄蓝三原色的神秘气质。
梅尔舒迪林的回忆没有大瘟皇那么绚丽,铭刻在他记忆中的仅仅是血腥残酷的杀戮现实,这现实不禁使他失去了一口宝刀,断了三根肋骨,落下五处几乎致命的伤口,流了不止一升血,更灼伤了他的视网膜:战斗已经结束了,残像仍在他眼前飞舞着,一蓬蓬的血花溅起,一道道的剑光闪过,自己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
死人有否思想不得而知,侥幸活下来的他却受着心悸与害怕的煎熬,瞬间的死亡一帧帧的重放,生死交锋杜绝了恐惧繁殖的空间,劫后回顾,才真正为当时的惊险而害怕。
上弦月吐着清冽的光,一只黑猫悄悄的走来,一只眼睛瞅着现场的活人,一只眼睛盯着满地死人,贪婪而不失文雅的舔舐着腥甜的血水。它喵了半声,或许感染了现场诡异可笑的气氛,旋即作罢。活人呆滞而麻木的站在死人们中间,一个个摆出副若有所思的神态,看起来实在有点神经质,说起来,比午夜嗅到血腥气跑来吃夜宵的黑猫更不道地。
冷汗化为夜露,李华与莫里森艰难的从震惊中苏醒过来,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他们看见父亲端坐在软榻上,匕首自背后刺进心脏,他静静的死了,可能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痛苦,但是为何嘴角却挂着如释重负的微笑呢?
他们看见干达婆族第二高手离车软软的趴在碎裂的石青画屏上,胸口开了个椭圆形的洞,状若鸡蛋,一剑穿心,五脏六腑碎成粥状,和着脓血从创口流出来,致命的剑气仍封闭在体内,到现在也不敢轻易触摸他的尸体。
他们花了很大的精力,终于收集到将军土谷伦的尸体。
被拔刀术拦腰砍成两段的他,上半身挂在房梁上,肠子砺砺瘰瘰的垂下来,若是苏美尔人看到,想必会中意他的内脏,密密麻麻诡异神奇的剑痕,实在是占卜的好素材,随便作出怎样惊世骇俗的预言,也不过分;下半截飞到玫瑰丛里,给馨香的白玫瑰花瓣弹上星星点点的绯红点缀。
弦歌的穴道被解开,默不作声的站在角落里,脸颊上仍残留着不知是愤怒抑或羞窘的红晕,因为那十分之一秒的犹豫,暗杀者们失去了成功的最后机会,作为回报,倾城独独放过了他。
李华、莫里森又在大厅正中央发现了一团扭曲、抽搐的肉体,仅只婴儿般大小,通体乌黑,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那是雅意的尸体,大周天化血神针果然剧毒绝伦,他的尸体猫都不去碰。
最后他们又在门前找到了骨碌布渊,这位乌鸦领第一奇人,贵为国师的玄武巧仙人门徒被一剑劈开面门,血红的剑痕恍若一条精心雕绘的叶脉。
兄弟俩处理了尸体,打扫了现场,回头看见大瘟皇和梅尔舒迪林迎面走来,这两个活人,表情也不比死人强多少。
当他们走进这屋子的时候,奥兰多在等倾城,骨碌布渊与弦歌、雅意、离车、土谷伦也都生龙活虎,对乌鸦领的改天换日充满信心,现在,他们都死了,冷月隐在云层里,倾城已经离开了。

第六章 水落石出

花园一带的骚动,也惊醒了青雀主仆。青雀夫人听说了关于刺客的种种传闻后,再也无心安歇,匆匆披了件外衣,叫醒春晓、秋彤,就要到前院去。
「笃、笃、笃。」就在这时,敲门声不轻不重的传来。
春晓要去开门。
「慢着!」青雀伸手拦住,冲秋彤使了个眼色。奥兰多从来不在熄灯后来找青雀,旁人更没理由来后院。
秋彤心领神会的点头,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青雀吹熄蜡烛,屋内突然暗下来,秋彤吃了一惊,回头看见春晓正踮着脚尖摘挂在墙上的佩剑。月光下的青雀眼睛闪亮,竖起手指,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回更加急促。
秋彤点点头,壮着胆子来到门前,大声问道:「谁在外面?」远远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火把、灯光星星点点,越来越近。
门外却寂然无声,稍顷,有人低声说:「秋彤姐姐,是我。」
秋彤啊了一声,吃吃的道:「你……你等一下!」回过头来,低声对青雀道:「像是叶公子……」
青雀略一沉吟,点了下头。
秋彤迫不及待的拉开门闩,黑色的人影扑进屋来,秋彤吓得踉跄后退,一只手自身后扶住她。
「哇塞……」春晓发出不知是害怕还是惊讶的叹息。
「我运气真好,敲开第一家门,就遇到财主了。」斜倚着门扉,倾城脸上挂着虚弱的微笑。浑身上下血渍斑驳,脸色苍白如纸。
「我从前面来,本来是去赴总督大人的约会,不料遇到刺客,杀了三个,自己也只剩下半口气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指着前院萤火虫般朝这方移动的灯火说道:「瞧,他们准是把我当成杀害总督大人的刺客了,真伤脑筋啊……」
「奥兰多死了!」青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总督府,谁敢行刺!」
「七个人,我只认识骨碌布渊、梅尔舒迪林,还有我的老朋友大瘟皇。」
「胡说!骨碌布渊怎会杀害奥兰多!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喊人了!」青雀声色俱厉的道。
「我没有骗你,夫人,遗憾的是我没法找骨碌布渊来对质,他已经死了。」
「你杀了他?」
「嗯,他实在不够小心,也不够聪明。」
「你刚才说……还有梅尔舒迪林参与此事?」青雀夫人半信半疑的问。
她没有理由相信倾城,可这个面带微笑的大男孩却有一种神奇的气质,让人没法怀疑他的真诚。「如果想让我相信你的话,就马上把经过详细、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你要知道,并非只有你一个人看到真相,谎言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你说得对,夫人,我不说谎。」挤出一丝苦笑,倾城有气无力的说:「可是,我已经没力气完完整整的说给你听了……」一语未了,剧烈咳嗽起来,紫色的淤血溢出唇角。
秋彤、春晓失声惊叫。
青雀怒道:「没心肝的死蹄子!吵什么!想把前头的人都引来?」又道:「秋彤,去关上门!春晓,快扶叶公子躲到我屋里。」
两人忙依言行事,春晓扶着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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