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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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翻天印”,反啮之力也让她一阵心神浮动,眼前金星直冒。
淳风猛吸一口长气,伸手一甩,一道红光直奔天惠而去,却是淳风将“戏云”放了出来。
刚刚一幕陈抟都瞧见了,他心疼徒弟,抢上前来就要动手。却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顿时站定一个人,白发白眉的,正是天空。
“老药罐,你也要和我动手吗?”陈抟皱了皱眉头。他和天空没什么仇隙,而且对方刚刚还帮过淳风,他实在不想动手。
“呵呵,迫于形势啊!”天空嘴上叹着气,脸上的表情却满不是那么回事。他朝陈抟眨了眨眼,突然提高了声音叫道:“各脉年轻弟子听着,速速离开大厅,以免受到误伤!”
本来那些年轻弟子就在坐立不安呢,要上去动手吧,实在插不上,要不上吧,让长辈打自己看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一听的天空这么说,当即打开大门,一窝蜂的涌了出去。
“天空,你干什么?”天风又急又气。
“没什么,掌门师兄,那些年轻弟子在这里反正也没什么用,我们几个老骨头还怕收拾不下来吗?”天空笑嘻嘻的说,手一翻,一个掌心雷就向陈抟劈去。
“掌心雷?”天风差一点被气死,这个东西对付陈抟和拿个小炮仗炸石头有什么区别?“天空,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天空呵呵一笑,很是有些不屑。“我哪里过分了?”
他可不怕,整个天青门中的丹药都是归他药师宗负责,少了他还真不行。而且他和天风是同时入门的,资格够老,只要不是什么大罪,天风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你——”天风气极,一声大吼,身上金光大盛,口中竟然吐出一朵斗大的金莲,放出万丈霞光,直向对面的天玑罩去。他这一下子可火了,顾不上保留实力,连压箱底的功夫斗使出来了。
“舌灿金莲!”天玑一惊,想不到天风竟然练到了这种境界!莲花本是道门圣物,只有道行极高之人方才炼得出来。比如淳风,现在的境界虽然很高,但是修道之日尚浅,要想炼成莲花还需一段时日。莲花分红、白、金、青四种,道行依次加深,如若莲花变为青色,则离升仙之日不远了。而同一色的莲花,则越大功力越深厚。刚刚天玑随手一指,便化出一朵白色的莲花,这份功力已经够惊人了,想不到天风的莲花竟然是金色的!
天玑不敢怠慢,运起全身的功力,双手在空中一阵乱舞,顿时化出一朵磨盘大小的白莲抵住天风的金莲。他心中暗暗叫苦,自己的道行终归还是比不上天风,白莲再大也拦不住金莲啊!
“师弟!撑住!”猛听得淳志一声大喊,原来淳风那边的情况也很是不妙了。虽然天惠的功力比不上天风和天玑,好歹也是一脉主事,比之淳风实在是绰绰有余。而且就算是在道藏洞中混了那么久,天惠使用的道法很多淳风连一点印象都没有,显然是心宗的不传之密。较量了几下之后,淳风连戏云斗收起了,专心以本身功力应对——分心二用的结果只能更糟。淳志本来怕有人偷袭,留在边上押阵,这下也不得不加入了战团。
“哼哼,来吧!”天惠一声冷笑,双手抱圆,如同流水般画了一个圈。然后左手成勾,右手成爪,左右缓缓拉开,口中发出尖利的啸声。
随着天惠的动作,突然淳风和淳志两人只觉得身上好似缠上了一条无形的巨蟒,猝不及防之下,两个人被缠了个严严实实,而且这条巨蟒还越收越紧,一挣之下竟然动弹不得。
“噗”,天惠居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化作漫天血雾。显然为了施展这个道术,她也是元气大伤。
“味道怎么样?”天惠喘着气看着两人,得意的笑道,嘴角的血丝给她的笑容凭添上了几分狰狞。“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骂我满口喷粪吗?怎么不说话了?”
淳风脸色涨的通红,他正全力对抗着身上那条无形的巨蟒,哪里还能说得出话?
“说不出了是吧?我告诉你,这个道术就叫做‘相思’,是我花了整整五十年才创出来的!嘿嘿,相思啊,你越是挣扎,便越是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就慢慢的等着相思入骨吧!”说到最后,天惠的声音中竟然有些歇斯底里了。
淳风只觉得身上压力越来越重,在这样下去真气迟早会扛不住,不由一阵气苦,在心里破口大骂。“相思”,什么鬼名字,这个天惠莫非春心动了不成?他自然知道天惠所说的“相思入骨”是什么意思——浑身骨骼被挤个粉碎,这种相思自然到了骨子里。
怎么办?
第十四章 远扬
淳风转过头来看了淳志一眼,只见淳志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绽了出来,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掉,眼看就要撑不下去。
淳风心里一阵焦急,一时大意被这种见鬼的道术缠上,连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施展道术要画符,现在他手脚连动都动不了,怎么画?魔法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要是开口的话,真气一泻,只怕是咒语没念完,全身的骨头就被挤个粉碎了。
突然,淳风只见眼前一阵红光闪耀,体内的“戏云”自己跳了出来,朝天惠直射而去。原来,法宝与主人本就心心相通,此时感觉到淳风有危险,便自动产生了反应。
天惠正在得意忘形大笑,却想不到淳风还有抵抗之力,一下被打个正着,当场吐出一口血来。淳风猛然觉得身上的巨蟒好像松了一些,不由得心中大喜,操纵着戏云便和天惠斗了起来。只见红色的剑光如雨丝般飘下,绵绵密密的向天惠撒去,正是陈抟所授的“满天剑雨”。此剑法号称除天剑之外的本门第一攻击剑势,确实威力不凡。
天惠心宗掌门的名头也不是白混的,马上便冷静下来,双手一挥,化作漫天白影,只把自身守得是固若金汤一般,戏云怎么也攻不进去。
“大须弥剑势!”淳风大吃一惊,天惠居然就用一双肉掌使出了大须弥剑势!须知大须弥剑势乃是天青门中第一的防守剑法,平常人便是用剑也不一定使得出来,想不到天惠的功力竟然高深至此!难道她已经到了“以身为剑,天地御之”的天剑境界?
其实淳风这下倒是高估了天惠,天青门几千年来不乏天纵之材,结果都无人练成天剑,天惠又怎么会成功?她能空手使出“大须弥剑势”,其实多半还是她心宗心法的缘故。心宗心法注重本心的守持,对施展号称本门第一防守剑法的大须弥剑势有着先天的优势,加上天惠本身也确实有两把刷子,这才让淳风有了误解。
天惠心里那个火啊,要不是刚才施展那几个道法为反啮之力所伤,而且又猝不及防的被戏云打了一下,她现在何至于要一味防守?“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天惠在心里狠狠的骂道。她倒是不担心淳风挣脱,现在淳风双手被困,就算是稍微松了一点,也没有办法画符。
淳风现在也焚心似火,他现在倒是能够念咒了,可是一分心戏云那边就要撑不住,只要等天惠缓过气来,那就什么都完了。
“你不能做到天人合一,难道连分心二用都做不到吗?”麒麟说过的话突然在脑中响起。
对啊,分心二用吧,自己怎么会没想到!分心二用最简单的方法,不过就是一神守内,一神游外而已,淳风当即闭目凝神,用那游外的元神操控着戏云与天惠相斗,自己却开始默念起咒语来。
“……释放你们的活力,将你愤怒之火化作冲天狂炎,洁净世间一切的罪恶——净世之火!”一道冗长的咒语从淳风口中轻轻的传出,其中的暴虐之气却让边上的淳志都有些胆寒——天惠的实力可不是开玩笑,平常的玩意淳风还不敢拿出来,出手就是高级魔法。
随着淳风的咒语声慢慢的在空气中消散,只听见天惠一声惨叫,脚下一道暗红色的火柱冲天而起,硬生生的把她冲到了半空之中。大须弥剑势的防守滴水不漏,淳风怕魔法攻击也被她挡了下来,干脆就引动地下的阴火,从天惠脚下攻了上去,果然一举建功。
趁着天惠身在半空毫无还手之力,淳风指挥戏云又给她来了一下狠的,打得天惠鲜血狂喷,砰的一声掉到地上,就此昏迷不醒。只见她半边身子已经变成了黑色,左手甚至烧得只留下一根臂骨,便是救得活,一身功力也要大打折扣,而且残废是跑不掉了。
“师妹!”天风发出一声悲怆的大喊。本来他以为天惠收拾淳风两兄弟绰绰有余,想不到眨眼之间形势大变,一时救援不及。看着天惠那焦黑的身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天风的眼睛顿时变得通红:“你们竟然敢杀了她,我要你们偿命!”双手一竖,一口鲜血喷出,漫天血雾立刻将天玑的白莲消融了大半。
天玑本来就岌岌可危,这下再也抵挡不住,眼见金莲往顶门直砸而下,却无力避闪,只得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淳风和淳志只觉得身上一轻,纠缠已久的相思巨蟒终于烟消云散了。看到天玑危险,两人顾不得照顾自己的伤势,转头就向天风扑去。可惜距离太远,无论如何也赶不及了。
在这电石光火之间,猛然一阵劲风拂过,天玑竟然被撞出三丈开外,天风的金莲一下砸了个空,只听得哄的一声巨响,大厅中那整齐排列的水磨青砖地板竟然被砸了一个丈许深的大坑。要知道天青堂的大厅可是无比牢固,八千年来都没什么损坏,天风竟然能把地板破坏成这个样子,这份功力可真的非同小可。
“天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把天玑撞了个滚地葫芦的,正是白发白眉的天空。
“嘿嘿,我没有想到陈抟师弟的功夫如此厉害,轻轻一掌就把我飞了!”天空笑道,“我看今日要想留下他们,只怕是很难了!”
“你!”天风双目通红:“你如果阻着我,便和他们一样,也是作反!”
“哼,作反?”天空脸色一沉,“既然如此,此事我再也不插手,走了!”最后两字声调突然拔高,足可穿云裂石,正是药师一脉独门音功“长虹贯日”。
淳风和淳志已经抢到了天玑身边,猛然听到这么一声,哪里还不明白,扶着天玑就往外掠去。那边陈抟也和天璇联手将天阳迫开,听得天空的话,也转身就往外跑。
天风和天阳猝不及防,居然被天空那句“走了”震得头昏眼花。“长虹贯日”的独特之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攻击特定的目标,其它的人听着只是声音大一点而已。而且天空乃一脉主事,功力深厚之极,蓄意发功之下,就连功力在他之上的天风也不免着了道。
天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眼前只有同样满面气愤的天阳和伏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天惠,连天空都不见了,哪里还有道藏诸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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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天池。
依然是水天一色,依然是美不胜收。
一道红光经天而来,落在湖边,这次却是五个人。四老一少,正是淳风他们。
“师父,都飞了几千里了,歇歇吧!”淳风喘着气说道。他为了顶住天惠的“相思”,真气都快耗完了,接着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几千里,自然有些疲惫。
“好吧,想来天风他们追得没有那么快。”陈抟坐了下来。“小鸡,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天玑有气无力的答道。
“没事才怪!你现在脸色苍白,印堂发黑,说话又是这么半死不活,还说没事?”陈抟骂道。
淳风和淳志围了上来,刚才只顾着赶路,没有注意到天玑的样子,这下一个个都慌了:“师父,你到底怎么了?”
“你师父本命莲花被消融了一大半,道行起码损失了八百年!”陈抟在边上解释。
“啊?”淳风和淳志呆住了,八百年!那现在师父的道行岂不是和那些二代弟子一样了?
“呵呵,没什么大不了,你们不要听老睡虫乱说话。”天玑嗔怪的看了陈抟一眼。“而且天风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最后那一下他急着致我于死地,不惜逆催血脉,没有个六七百年,怕他的道行也恢复不过来吧!”
“对了,师兄,你不觉得淳风把天惠打伤之后天风的反应太激烈了一点?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天璇突然在边上插嘴。
“住口!背后论人是非,岂是君子所为?而且,不管怎么样,那终归是别人的私事!”天玑厉声喝道。“你身为长辈,怎么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天璇被天玑一吓,当即就把头缩了回去,口中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是。”便坐在一边生闷气去了。
淳风听得一半,好奇心起,不由得问道:“师父,到底是什么事啊?我看天风和天惠是有些不对劲啊!天惠一个出家人,居然为自己的道术取个名字叫‘相思’,而天风看见天惠受伤就抓狂了,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奸……隐情!”他对天惠恨之入骨,差一点就说出“奸情”来,好在转口得快。
“这是别人的私事,你问这么多作甚么?”天玑冷冷的说道。“淳风,你要记住,不管别人怎么样,你自己一定要堂堂正正做人,德行一定不能有亏!”
“嗯!”淳风脸上一阵发烧,忙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说真的,想不到这次天空那老头会帮着我们。”陈抟转移了话题:“我还一直以为他一心修炼,不问外事的。”
“我们这一辈,除了我这个不成材的师弟,有几个简单的?”天风淡淡的说道。天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天玑一瞪,赶紧低下了头。
“是啊,现在天风功力大损,就算对他再不满,也只好暂时压下。天青门今后走势如何,还要看他的表现了!”陈抟长叹了一声。
“嘿嘿,他能有什么表现?你难道忘记了那个人吗?”天玑冷笑不止。“虽然现在天青门人才凋零,他不会对天空下手,可整个天青门的走势不还是在他的控制之中?”
陈抟沉默了,半天才抬起头来:“最少这次我们反出天青门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是啊,要是连这个他都算好了,那也未免太可怕了……”天玑也发出一声长叹,半晌没有说话。
“师父,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淳风听得一头雾水,两位师父在打哑谜吗?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
“现在你的修行不够,知道了不但没什么好处,反而会对你的道行有损。”天玑说道。
淳风一愣,至于这么夸张吗?听一听都会影响修行?
陈抟在边上插言:“没错,淳风,你知道了没有任何好处,你就别问了。”
淳风张嘴还想说什么,陈抟话风一转:“小鸡,想到去哪里了吗?恐怕现在天风已经通知天下道门,要捉拿我们这几个叛徒了吧!”
“是啊,从此之后,以神州之大,再无我们的容身之地了!”天玑感叹。
“对了,无心怎么办?”淳志在边上问道:“他要是知道我们出事,怕不要急死了!”
“没事的,无心那个孩子很聪明,听到我们出事一定会很小心的。而且,天风为了面子也不会为难这么个后生晚辈。”天玑分析道。“等我们安定下来再想办法通知他吧!”
“也只好这样了!”淳志轻叹一声,不说话了。
“你想到了要到哪里去没有?”陈抟问道。“难道就这么束手就擒不成?”
“嘿嘿,就算神州道门通通与我们为敌,我们也不是没有地方可去啊,束手就擒干什么?”天玑轻轻的笑了。
“你是说——”陈抟眼前一亮。
“去海外!”
“去海外?”淳风很是疑惑。“用不着这么躲他们吧,我们并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啊!”
“你不知道那个人的可怕啊!”陈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个人到底是谁?”淳风再也忍不住了。
“说了你不要问!这么说吧,你还记得你天道师叔怎么死的吗?”陈抟耐下性子解释。
“啊?您是说……”淳风有些惊呆了。
“没错!天道的死就是他搞的!你想想看,天道一脉主事,功力超卓,都可以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还死得那么惨,我们这里还有谁是他的对手?”陈抟说道。“而且,你师父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觅地静修,去海外是最好的选择。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你师父想想!”
淳风满脸通红的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天玑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淡的说道:“天色不早了,走吧!”
陆地渐渐的向身后退去,前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了。暗蓝色的海水在身下平静的荡漾着,卷起一点点的波澜,一直延伸到天际,和天边的一道血红的残阳融到了一起。海面上除了偶然飞过的一两只白色的海鸟,再无一星杂物,和着迎面吹来的海风,让人心神为之一旷。
淳风是内陆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大海,猛然见到如此广阔雄奇的景色,不禁胸怀大畅,坐在他那门板似的飞剑上开始击节狂歌:“我昔东海上,崂山食紫霞。亲见安期公,食枣大如瓜……”歌声清越高昂,逸兴横飞之处,让天玑和陈抟也忍不住和了起来。
一曲歌罢,陈抟眨了眨眼睛:“风儿,你很喜欢李白?”
“是啊,小时候看书,近人诗歌我最喜欢的就是他的了。李白诗中满是飘逸空灵之气,让人几疑非尘世中人啊!”淳风轻轻的赞叹到。
“呵呵,他本来就不是尘世中人!”天玑在边上笑道。“你可听过他的一个外号?”
“什么外号?他不就是叫做青莲居士吗?”淳风有些奇怪。
“青莲居士是他自称而已,他的外号就叫做‘谪仙’,乃是一代相人大师贺知章所赐。”天玑解释到。
淳风平日只看诗文,对作者的生平倒没有多大的兴趣去了解,这下一听,不竟好奇心大起:“贺知章?好像是神相门中的一位前辈,后来入朝为官了吧?‘谪仙’这个外号,他是怎么得出来的?难道那个李白真的是飞升的仙人又谪落凡尘不成?”
“就算在神相门中,贺知章的相人之术也是排在第一位,几乎从来没有看走眼过。他这么说李白,自然有他的道理。可惜啊,我与李白缘悭一面,要不我还真想看看这位俗世中的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陈抟感叹。
“那也没什么啊,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淳风安慰道。被两位师父这么一说,他也很想看看这位‘谪仙’的模样了。
“嘿嘿,迟了!世间传闻,就在去年,李白醉酒后跳入江中捉月,已然死了!”
“啊?”淳风有些哭笑不得,‘谪仙’居然就这么死了?
“呵呵,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估计他是劫期已满,回归仙界了。”天玑看着淳风的表情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