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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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弃疾一边令人搜捕羽太子、缉拿其党羽,一边令人把我抬入宫殿。
嘈杂、混乱的局面渐渐平静下来。
唯有暴雨狂泻不止。
我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目注门檐处帘子般的雨水,心想:“香格里拉为何要骗我?是否我叛逃机器国,已伤透了她的心?她在把绣花针射入我心中的时候,好像一下子变成另外一个人,她的模样、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可怕,为什么,为什么?”
门外走来一名持伞卫士,伞盖下之人正是司空大胜。
我惊喜之极,撑起身来,叫道:“司空大叔……”
司空大胜急步跑入,双手按着我肩头,不让我坐起来,哽咽道:“岳公子,假如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岳元帅交待?幸好你大难不死,九死一生……”
我道:“司空大叔,我只是流了很多血,现下胸背已被包扎妥当,一点不痛了。”
顿了顿,不安地问道:“廖大人呢?”
司空大胜这个硬汉面容抽搐,强忍悲伤,道:“他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我虽早有预感,但听到确切的讯息,仍不免愣怔许久,泪水无声地流下。
司空大胜道:“廖大人纵在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因为我们已完成了国王陛下、岳元帅交办的重任。岳公子,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香格里拉公主居然连你也下得了毒手……噢,总理来了。”
僵弃疾已沐浴过了,换了衣冠,不怒自威,龙骧虎步,形貌顿时大为不同,确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他在僵直及一班文武大臣的陪同下,亲切慰问我,并对廖夷及其他死难者深表同情、痛惜。
僵直道:“灭绝人性的罪魁祸首羽太子现下不知躲到了哪里,不过他的党羽已大多被捕,锒铛入狱,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逼问出羽太子隐秘的巢穴。岳公子,尸国上下无不对你感恩戴德,若非你,父亲仍然生活在暗无天日之中,说不定已遭了羽太子毒手,我等仍懵然不觉。”
我连称不敢。
僵弃疾坐在我的床头,长叹道:“数年前我强练僵尸功,身体出现不适,不意羽太子狼子野心,在我的汤药里下了无色无味、药性极慢的‘冻心散’。我病情加重,卧榻不起,直待那个逆子更换了宿卫,并屡屡追问有关镜胶的秘密,我这才醒悟这一切都是由他操纵的。可惜那时我手足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虽然十一太子以及诸位大臣来探视,我亦没有良策表达自己的困境。哼,我知道那逆子一天不得悉镜胶秘密,便不会杀我,眼见我要支持不住了,岳公子从天而降,化解了尸国一场浩劫。”
我道:“可我怎能吸出你体内的毒质?”
一名太医趋前说道:“这个问题,总理已问过小人。据小人推测,因为岳公子体内仍然蕴蓄当世最厉害的鸩毒,当你把真气输入总理经脉之际,散布总理全身的‘冻心散’毒质依循群星拱月、百川归海之理,绝大多数被鸩毒吸了出来,然后又尽数和鸩毒溶为一体。”
僵弃疾笑道:“说白了,鸩毒便是老虎,林中的百兽之王,他一声虎啸,狐狸、兔子等小兽都毕恭毕敬地走出来,向它纳头便拜。老虎走到哪儿,它们便跟到哪儿。”
这个解说可浅白通俗得多了,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敢问太医,我体内的这只老虎,会不会有一天把我吃了?”
太医凝重地道:“是祸是福,小人实不敢妄自猜测。不过岳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谅必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我笑道:“但愿如此。”
太医道:“总理体内的毒质仍未去尽,还要烦岳公子大展神功,施以援手。”
我道:“这个不消你吩咐,我自会做的。”
僵弃疾道:“岳公子,目下机器、尸国已然同仇敌忾,连成一体,你大可安心休息,我们便不打扰了。”
我道:“我的伤真的不碍事。”
僵弃疾起身,慈祥长者似地呵斥道:“不碍事也要好好地休息,毕竟你已没有了心脏。”
出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意外,只不过短短七日,我胸背伤口奇迹般愈合。
僵弃疾体内之毒已尽为我吸出,一身神功正逐渐恢复。
这晚,僵直带来了一大群人,其中有他的爱妃立碧华,还有岳父、岳母诸人。
原来第五乘驾为了抵御帝国进攻,非但早已主动和机器国结盟,还自行与尸国重修旧好,其时虽是羽太子执掌尸国大权,但他亦不愿树敌,当即同意和运日为互不侵犯的友好邻邦。
僵直立即带着立碧华返回运日名人镇,把她的父母家人都接到阴都,永享荣华富贵。
立家能成为皇亲国戚,固因女儿之故,但若没有我和古精灵,僵直、立碧华早已魂游地府,所以立家之人见我均感恩不尽。
正热闹间,僵弃疾率一众大臣走入,并当众宣布僵直为继承总理之位的唯一合法太子,若他遭遇不测,僵直便是总理了。
众大臣深知十一太子宽厚仁爱,尽皆衷心祝贺。
立家人更是喜出望外。
消息传出,亿万百姓敲锣打鼓,欢呼雀跃。
在僵家竭力挽留之下,我又在阴都过了数天,然后和司空大胜带着仅剩四十几人的使团成员,自然还有那份僵弃疾亲笔签订的结盟文书,出了阴都城。
僵弃疾等人一直送出城外,为防意外,并令五千名精锐战士护送至边境。
僵直最后一个和我告别,他握着我的双手,道:“岳公子,你我从此成为生死之交,自不必说。日后你和古姑娘成亲,千万不要忘了请我喝喜酒。”
我自修习圣经,虽相距离开南极仍不足一年,可我深觉自己体质大异寻常,很可能将不再被鸩毒毒死,那么和圣女、古精灵结为夫妇亦非水中花镜中月,听了僵直的话,满心喜欢,道:“如果那一天到了,我和灵儿一定不会忘了你和立王妃。”
僵直道:“说完喜事,我还要说一件不大令人高兴的事儿。”
我道:“你是担心羽太子死灰复燃?”
僵直摇摇头,道:“纵使他得势,尸国百姓也不会拥戴,命运注定他迟早要下台。”
我道:“那你要说什么?”
僵直遥注远方,目中露出了惊惧与困惑,道:“你一定要提防无情先生!”
我想起无情先生的神秘莫测,以及他好似对我特别憎恶,还匪夷所思、恶毒无比地骂我“小杂种”,不禁打了个寒战,道:“你也要小心!”
言罢,我们洒泪而别。
我骑着马,望着身周围的大队人马,心头茫然,此行固然是成功了,对我来说,更多的是苦涩与悲伤。
廖夷死了,两百多名机器战士死了,最令我难过的是从此和费萨尔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
最最令我伤心的是香格里拉的奸狡无情,她怎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日后相见,又会有怎样的一番龙争龙斗?
在众人眼里,机器、尸国结盟自是好事,可我却隐然看到一场更残酷更灭绝人寰的战争已迫在眉睫。
夜月从此离开之后,再也没有现身,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更不知她会不会回来。
第三十四回 错综复杂
在我出使尸国的那一段时日,机器国无敌城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五王子铁修礼察觉父王最宠幸的“爱妾”力士居然另有私情,铁修礼本就憎恶这些不男不女之人,盛怒之下,双拳齐出,把两人打得七孔流血,当场毙命。
铁无敌虽心痛力士惨死,但面对铁修礼呈送上来的关于力士的如山铁证,也无话可说。
力士之死所知者极少,而且事关宫闱,更涉及国王隐私,没有人敢多嘴。
此事比起其后一连串的阴谋和暗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一提。
岳战便是阴谋和暗杀的主要对象。
便在我离开无敌城的第五天,岳战一行人出城办事,遭遇一伙蒙面高手伏击。
岳战四百名近卫尽皆战死,岳战本人也浑身挂彩,最后野不名护着元帅突围而出。
当众人见着野不名之时,几不敢相认,他全身上下都是鲜血,连眼珠子都是红的,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据检视尸体者说,围攻岳战的共有九百多人,将近六百人死于野不名的绝情剑下。
野不名其貌不扬,个子不高,人瘦瘦的,几天也听不到他说一句话,尸国之人大多瞧不起他,现在却不约而同地改变了看法。
野不名在尸国一战成名。
可他始终躲在掌声和荣誉的背后。
野不名是个在深山老林长大的孩子,虽成为岳战麾下,但除了岳战,他谁也不亲近,谁也不搭理。
他不喜欢灯红酒绿,不喜欢权力美色,甚不大喜欢军纪严肃的军营。
他喜欢雄伟巍峨的大山、浓密茂盛的树林,喜欢一个人聆听鸟儿在枝头鸣唱。
他最喜欢的玩伴不是人,而是各种各样的野兽。
野不名一向认为世上最摸不透、最凶险的便是人心,相较之下,野兽却要诚实、善良得多了。
他是岳战的贴身近卫,当轮到休息之时,他便离开无敌城,跑到极远极远的地方。
这日,他又进入深山。
林木似有悬流飞瀑,如雷霆轰砰。
半山处飞云变幻不定,有时如玉带横束腰间,有时又浓如泼墨。
树木参天,几已看不到天日,地下铺着厚厚的落叶,有的已经腐烂,踩上去松软松软的,没有一点声音。
蓦然,左侧传来一声虎啸,紧接着是一个女子的惊呼。
野不名无暇多想,箭一般掠去。
一头斑斓猛虎正把一个女子扑倒,锋利的双爪眼看就要把她撕成碎片。
忽然,那女子只觉得身上一松,老虎不见了,定睛一看,不由惊得呆了。
老虎已到了野不名手里。
野不名高举着老虎,仿佛它根本不是重近千斤的猛兽,而是一只哈巴狗。
野不名冷冷地道:“这是个弱女子,你何必要欺负她?走吧!”
双臂一振,老虎飞出十几丈外。
老虎许久才翻起身来,威风尽丧,垂着尾巴,急急地蹿入林中不见。
女子惊魂甫定,没等站起身来,忽然双眉紧蹙,痛呼一声。
野不名本欲离开,听到女子的痛呼,不禁掉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仅是一瞥,他的心便猛地大跳一下。
女子约有十六七岁,虽穿着寻常百姓衣服,但丝毫掩盖不了她的丽质秀姿。
她痛楚之下,脸色变得苍白,一双大眼中泫然欲泣,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她的前襟已为虎爪撕裂,袒露出雪一般的肌肤,娇小玲珑的玉乳露出大半,红樱桃也似的乳头在寒风中微微颤抖,那么冷,那么硬。
野不名从未和女子真正接触过,即使遇着了,也会自行避开。
有道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食色性也”,野不名虽然不近人情,但也是血肉之躯,具有常人一样的七情六欲,只是一直把它埋藏在内心深处,自己也不敢承认,不愿触及而已。
现下他突然目睹女子身上最诱人的部位之一,怎能不惊心动魄?
那女子见他眼神特异,现出羞怯畏惧之色,慌忙把散开的衣襟掩好。
饶是如此,如雪似玉的肌肤,如乳鸽般振翅欲出的娇乳依然若隐若现,更具迷人之韵。
野不名顿感脸颊发烫,道:“姑娘,祢自个儿回去吧。”
女子似乎对这个浑身散发野性的少年非常害怕,双手撑地,奋力站起身来,岂知刚才惊吓得厉害了,双腿兀自发软,又跌倒在地,手掌反被荆棘刺破了,不禁嘤嘤啜泣。
野不名已走出很远,听到哭声,心想:“岳元帅常教导我要有侠义之心,我把一个弱女子扔在深山老林,太也不该。”
返转回来,见女子如此模样,更增怜惜,不得不开口问道:“姑娘,祢的家住哪里?我把祢送回去可好?”
女子犹豫一会,含羞犹带不安地点了点头。
野不名道:“姑娘请起身,我把祢扶回去。”
女子垂下头来,泪眼婆娑,低声道:“俺……俺走不动啦。”
野不名强抑心跳,咬了咬牙,道:“姑娘若不……若不见怪,我便把祢抱回家去。”
女子的粉颈都红了,又点了点头。
野不名即使面对强悍的敌人,也不及此时紧张,踏前两步,深吸两口真气,这才把女子抱起。
她的身躯是那么柔软,紧闭着的双眸愈使面庞秀丽,阵阵体香更令野不名心神不宁。
没走几步,野不名便满头大汗。
这女子仿佛比那老虎还要重。
女子忽地睁目,羞道:“俺的家在那边。”说着,用手指指北方。
野不名惶恐地道:“是,是。”
向北走了一程,女子忽然叫道:“糟了!”
野不名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女子道:“俺的药篓丢在那片林子里了,里面的几根药是俺花费半天时间才采摘到的!”
野不名不愿回头,那样路程增多,相应的,自己难堪、紧张的时间也更长,道:“我先把祢送回家,祢需要什么药,我去帮祢采。”
女子道:“嗯。”遂不再说话。
翻过一道山脊,两人均默默无言。
女子在野不名的双臂环抱下,稳稳当当,她见野不名始终没有异动,渐渐放下心来,道:“大……大哥,你怎不说话?”
这是野不名第一次听人唤自己为“大哥”,而且是那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子,脸上一红,道:“我不知说些什么。”
女子“扑噗”一笑,道:“你可以问俺姓名呀,对了,俺还没请教大恩尊姓大名呢。”
野不名道:“我是野不名。”
女子念了两遍,道:“好怪的名字,不过俺蛮喜欢的。”说着,脸色泛红。
野不名也想借说话分神,道:“祢……祢叫……什么名字?”
女子低低地道:“俺叫闵洁。”
野不名“嗯”了一声,寻思:“我该说些什么呢?说什么是好呢?”
他越希望想出恰当的话题,越是想不出来,急得汗珠子啪嗒啪嗒直掉。
闵洁奇怪地道:“大哥,你怎么了?你若抱不动俺,便把俺放下来。”
野不名面色涨得通红,道:“祢一点也不重。”
闵洁道:“那你怎么流汗?”
野不名道:“我只是……觉得紧张、害怕……”
闵洁不禁格地一笑,道:“难道俺比那老虎还要可怕?”
野不名心想:“祢说得不错,我宁可抱着一只老虎,也不愿……她这么好,我当真不愿抱她吗?”
其后,闵洁不断主动和野不名说话,野不名几乎是有问必答。
谈话之中,野不名知道闵洁母亲早逝,父亲是个猎人,前些天摔下悬崖跌伤了,她为了救治父亲,这才不惜抛头露面出来采药。
她还有个姐姐,名叫闵纯。
对闵洁了解得多了,野不名紧张的心情不知不觉松弛了下来。
闵洁指着前方山坡下的数间木屋,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道:“那就是俺的家,你看到了吗?”
野不名忽地眉头深锁。
闵洁道:“大哥,你……”
野不名担忧地道:“那屋里有哭声……”
闵洁的脸立时惨白惨白,尖叫道:“爹!爹!”
野不名脚步加快,疾奔如飞。
未及到门口,闵洁已从野不名怀抱里挣扎下来,父女深情,使得她浑身充满了力气,推开房门,发疯一般冲了进去。
野不名真切地看到,闵洁一下子呆住了,紧接着扑到一张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双目犹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另有一个女子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下,相貌和闵洁极为相像,想必便是闵纯。
她的身材比闵洁高了一些,也比她成熟得多了。
野不名早猜知闵家极为贫穷,否则闵洁便用不着自己采药了,刻下一看屋里摆设,方知闵家比想象中还要穷。
闵父不幸身亡,抛下两个尚未成家的女儿,你叫他如何能瞑目?
目睹人间悲惨情景,素来心肠刚硬的野不名也不禁流下了两行热泪。
野不名的“人性”逐渐被呼唤出来,体味到了人世间的种种情感:惊艳、惶恐、喜欢、悲伤、绝望、孤苦无助……
男子汉的本性,驱使他关怀闵家姐妹,帮助她们料理了父亲的丧事。
闵纯虽是姐姐,但却胆小怕人,见着野不名,脸都红透了,声音比蚊子叫还要小。
接下来的十几天,野不名常来探视这对可怜的姐妹,还用身上仅有的银两买了物品。
他们越来越熟络,闵纯也称野不名为大哥。
野不名渐渐有点喜欢这种有“人味”的生活了。
这日上午,轮到野不名休息,他挂念着纯洁二女,离开无敌城,飞一般赶到那木屋前。
已经日上三竿了,门还紧闭着。
野不名暗吃一惊:“莫非她们出事了?”聆神一听,屋内尚有呼吸之声,正是熟悉的闵洁,不禁放下心来。
“咚咚咚”,野不名轻轻叩门。
只听得闵洁慵懒地说道:“姐姐,祢说去砍柴,怎生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开。
里外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闵洁好像刚从床上爬起来,身上仅穿着淡绿色的肚兜,窄小的短裤,对野不名来说,那对既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乳房隐然欲出,还有健美修长的双腿……
她开门之时,仅随随便便裹了一件棉衣,但不裹还好,这一裹,更衬托出窈窕迫人的娇躯。
久违了的激情又在野不名心里生起。
闵洁站在当地,犹如木美人一般,结结巴巴地道:“俺还以为是姐姐回来呢,怎么……怎么……”
她心里惊惶,裹着的棉衣滑落下来。
这一次野不名看得更真切。
他直觉得热血直冲脑门,虽知不妥,但眼睛便如被磁力所吸,直勾勾地盯着闵洁的胸脯、大腿,张大了口,牛一般地喘息着。
闵洁的脸“刷”地红了,倏地扑入野不名怀里,双臂蛇一般勾住他的脖子,急促地说道:“大哥,你要看,洁儿便让你看个够,只要你不嫌弃俺……”
值此人间第一大诱惑之前,野不名感觉腹部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身不由己地反臂抱住闵洁。
闵洁喃喃地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俺一直就感激你、喜欢你……”
她情难自抑,不及野不名回答,唇已找上了他的唇。
野不名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上那团火更旺了。
一阵慌乱无章的摸索下,他的手不知怎地碰到了闵洁的乳房,整个身体都剧烈颤抖了一下。
肚兜掉了,短裤脱了,闵洁已被放到了床上。
她紧闭双眸,说道:“俺冷,快要死冷了!大哥,你把门关上,别让人看见。”
野不名这才醒悟过来,忙不迭地关了门,随即和闵洁缠在一处。
在闵洁的娇啼呻吟声中,野不名已控制不住理智,欲火高涨,奋不顾身……
若是久经此事之人,反不会像野不名这样冲动。
野不名潜藏体内二十几年的欲火一旦被点燃,一发而不可收拾。
闵洁初时还有矜持,到得后来,已完全抛开女性的羞涩与含蓄,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