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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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撇下经验、火候及各方面因素不谈,无论独尊大帝,抑或圣女诸人,功夫均及不上修习过圣经之人。
我仙缘深厚,得修练圣经,虽不能完全运用,但独尊大帝的塞天充地拳,已不能摧毁我以圣经作为根基的血肉之躯,便如一大桶水倾入湖中,虽能激起浪花,却无法影响至整个湖面。
我欲待起身和独尊大帝拼命,却发现自己全身肌肤焦黑,脸部亦是如此,惊骇地道:“这……我……”
独尊大帝傲然道:“本大帝尚未出手,仅以目光便把岳战的灭魂宝刀化为乌有,他的身体虽及时避过,但也决计活不成了。”
他顿了顿,又道:“岳钝,你速速起身,让本大帝正式送你归西!”
他已看出,我虽具异奇功夫,但绝对承受不住塞天充地第二拳。
我咬紧牙关,摇摇晃晃地起了起来,却怎么也站不稳,如风中之叶,颤抖不已。
独尊大帝微笑道:“你们父子去阴间团聚吧!”
左手握成拳形,便欲击出。
这一拳下来,虽无法摧毁我体内的圣经真气,却足以毁灭元神。
没有元神,自与死人无异。
独尊大帝左拳已提了起来,却久久没有击出,嘿嘿一笑,道:“你是否在等待我痛击岳钝的一瞬间乘机偷袭?”
一个令人一听之下便感觉寒意彻骨的语音接着道:“独尊大帝不愧是独尊大帝,我隐身二百七十里外,想不到仍为你察觉了。”
语音刚落,人已到了跟前。
我只瞧了来者一眼,便不由呆住了。
一张国字脸,山岳般的身躯,冷酷的表情……
无情先生!
来者竟是无情先生!
只有像这种神秘莫测的高手,方才藏匿二百七十里外,准备暗算独尊大帝。
可惜他仍被独尊大帝察觉了。
无情先生什么时候盯上了独尊大帝?
他怎会来得如此之巧?
独尊大帝望向无情先生,眼里又射出那比闪电还要强烈、凌厉的电光。
无情先生毫不视弱,双目也射出两道光芒,只不过是青色的,两道青光斜着射出,在身前数丈处合而为一,迎上了独尊大帝的“电光”。
四道目光在空中相遇,爆出朵朵无法名状的火花,青白相间,煞是诡异、壮丽。
交击之下,谁也未能赢了谁。
独尊大帝微微一笑,道:“你是无情先生?”
无情先生讶然道:“大帝好眼力!”
独尊大帝道:“好,好,好!”
第三个“好”字甫落,他的拳头已击出。
塞天充地拳!
说来也怪,当独尊大帝以此拳法针对我发出时,我感觉天地忽尔消失,世界上只剩下了我。
此刻,我却没有这种感觉,可天地却似乎翻了个身,紧接着天地旋转,已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或许天便是地,地便是天,天地已合一,浑然一体,无可辨识。
“轰”、“轰”、“轰”!
连续三声足以使天地震颤的巨响轰入我耳际。
六道血箭在我眼前分射而过。
刹那,我目不能视物,耳不能听声,鼻不能嗅味,嘴不能说话。
只不过一刹那,目、耳、鼻、口恢复原有功能。
其他功能却远未恢复。
眼前已变了样。
方圆近五十里大地,包括树、草,以及各种植物、动物,都已失去生机,化为焦黑。
和我的肌肤一模一样。
无疑,那是独尊大帝拳力所致。
高峰已被夷为惨不忍睹的废墟。
数百丈外,有六滩规则不一的血迹。
独尊大帝、无情先生均已不见。
孰胜孰负?
孰生孰死?
胜即生,败即死,其间绝无半点回寰余地。
我自不会想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独尊大帝,也是最后一次。
时间如此漫长……
白天过去,黑夜来临。
昼夜交替,夜去昼来。
说不上几天过去了,终于,我的身体生出一点点力气,以一种比哭喊还要惨厉万分的声音叫道:“爹!爹!爹!”
无人回应。
只有狂风呼啸。
忽然,一个熟悉而惶惧、惊喜的女性声音传入耳里:“这是钝儿!钝儿……”
皮埃罗及数十名盟军现入眼帘。
我艰难地道:“爹……”
只说了一个字,泪水便泉涌而出。
皮埃罗似已明白什么,眼睛也流了下来,越擦,流得越快、越多。
我还要说话,身体已被抬上担架。
皮埃罗贴身护送。
我又悲又痛又急,闭上双目,任凭泪水狂泻。
风再大,也吹不干我的泪水。
风再大,也吹不掉我丧父之痛。
身子摇晃,颠簸……
当我不再摇晃时,已躺在“尘净关”之内的床上。
来探视我的人络绎不绝,僵直、徐永贵、胡四姐……
司空大胜却没有过来。
我心里明白,司空大叔与爹情逾骨肉,不找到父亲尸身,他怎肯回来?
我从心眼里感激皮埃罗阿姨。
入睡前,我看到皮埃罗,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仍是她。
她日日夜夜陪着我,煎药、盖被、喂饭、抚慰……
皮埃罗告诉我,司空大胜仍在寻搜我的父亲,我不要担心,你爹武功那么高,绝不会死的。
皮埃罗还告诉我,“尘净关”早进入超级战备状态,纵然帝国军队入侵,亦可把他们打败。
对者后者,我没有怀疑。
丧折元帅,可以使每一个战士变得悲愤无比,力大无穷,当敌人来了,他们一个抵得是十个。
而对前者,皮埃罗说父亲可能还活着,我一点儿不相信,因为独尊大帝说我父亲已死了。
倘若独尊大帝宣布一个人死了,那么这个人绝无生的可能。
可我又不能说破。
皮埃罗阿姨承受了太多太多的悲伤,若把她心中最后一线希望也掐灭,那岂非太残忍?
自入“尘净关”,我暗暗算来,已过了十几天。
帝国军队始终没有入侵。
司空大胜回来了,他已完全变了样,瘦、黑,没等走近大门,他的泪水便奔涌而出。
我暗暗地痛叫一声,紧闭双目。
爹果然死了!
连司空大胜都找不到他的尸身。
在独尊大帝与无情先生交战时,爹的尸体很可能已被毁灭得无形无踪。
屋里到处是哭声。
屋外也传来了哭声。
“尘净关”的每一个角落都传出了哭声。
哭声,已掩盖了狂风。
帝国细作闻知哭声,一定会知之虚莫测,以虚莫测之才智,当可立即猜知岳战已经死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趁势侵袭。
虚莫测怎会放过这等良机?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又过了十多天。
我虽可下床活动,可不愿起来。
我的心若未被香格里拉引爆,此刻必定碎了。
我的元神似乎也死了,确实不想下来,就这么永远地躺下去,直至和父亲相见。
忽然,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不绝传入。
我大为奇怪:“什么样的喜事,能够掩盖丧折元帅之痛?”
坐在我旁边的皮埃罗霍然站起,面色阴沉地走了出去。
她对我父亲一往情深,决计无法接受盟军的欢呼,不管是因为什么。
我暗叹一声。
可以想象,那些欢呼的将领、军士将受到皮埃罗严厉的呵责。
没想到只不过眨眼间,皮埃罗便满脸洋溢着喜悦地冲入屋里,叫道:“钝儿,你猜谁回来了?你猜谁回来了?”
目睹此状,我脑中剧震:“爹没有死!”
“钝儿!”
一声深情的低唤,发自门前。
我举目望去。
果然是爹回来了!
岳战没有死。
不过,看他的模样,已知他受了非常严重非常严重的内伤。
但,这已是奇迹。
甚至是奇迹的奇迹。
独尊大帝失算了!
从此,我的床边又多了一张床,那张床上,躺着我的父亲岳战。
皮埃罗更忙碌了。
令我及皮埃罗尴尬、不解的是岳战对她的关心照料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有时甚至不要皮埃罗来照顾自己。
皮埃罗委屈得泪水莹然,偏又说不出话来。
三天后,皮埃罗在岳战的安排下,与僵直、徐永贵等人一起担起守城重责,偶尔地才来探视我们。
我对父亲的做法大为困惑,我娘玉润妍已经死了,父亲再续弦也不足为过。
只要我们的心中永远怀念她便行了。
我真想告诉父亲:我愿意让皮埃罗阿姨做我的后娘!
但这话始终不敢出口。
使大家愈加担心地是我的皮肤始终焦黑,丝毫没有恢复原色的意思。
一日,我突然想起《润妍日记》,大吃一惊,那天当我被独尊大帝一拳打伤时,衣衫也化为焦黑,随之化为粉末,日记也不见了。
《润妍日记》虽有那层古怪的薄膜保护,但能否抵受得住独尊大帝的拳力,实很难说。
我心急如焚,日记若当真毁了,怎能对得起死去的娘?
为了让父亲安心养伤,这事我仍没对他讲。
我只希望早日康复,去把《润妍日记》找回来。
长生鼎内只传来轻微之极的“咕嘟咕嘟”声,唐僧肉已经熟了。
独尊大帝虽望着长生鼎,神情间却没有一丝愉悦。
很多事情太出乎他意外了!
在他的预料中,虚莫测亲自挂帅,纵然盟军有“战神”岳战,也难防虚莫测的“游魂”。
地狱门早在地球绝迹,可一本载有“游魂”之技的秘笈却无意中被虚莫测得到,因此他成为当今之世唯一可以阴魂窥探对方的高手。
千算万算,漏算了我居然以元神重创虚莫测的阴魂,终致帝国军队节节败退。
独尊大帝知道该自己出手了,于是亲赴尸国,留下了一连串的暴行。
使得尸国内哄不止之后,他又欲杀了岳战,然后将目标转向运日、机器。
第五乘驾精擅“声气功”、“紫霞神功”,铁无敌深谙“三味真火”,这两个家伙可说都是硬骨头,难啃得很,独尊大帝为了保存实力,自不会找他们开刀,但其他人就不会放在他眼里。
只要第五乘驾、铁无敌感觉危机四伏,自会招回本国军队,那样盟军便风流云散,不再对帝国形成威胁。
他把剧毒“蜂窝”溶入僵弃疾首级之中,以为首级爆开,血雾弥漫,盟军将伤亡惨重,万没料到“蜂窝”很快便被吸得干干净净。
其后,我在塞天充地拳的猛击之下,居然没死,已令独尊大帝始料不及,后来无情先生的突然现身,更令他震骇。
如果他知道岳战也死而复生,非惊得跳起来不可。
他和无情先生连交三招,两败俱伤,各自吐了三口血。
两人都明白再打下去,谁也活不成,于是各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飘然远去。
独尊大帝已知盟军无力攻打帝国,他可以安心养伤。
再说,唐僧肉也已熟烂了,他可以滋补身子,使伤势早愈。
至于无情先生有何打算,他猜测不透。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无情先生绝非地球人类,最大的可能便是来自外星球。
脚步声自顶上传来。
独尊大帝心念一转,已知是最宝贝的女儿香格里拉来了。
女儿出使尸国失败,原也怪不得她。
妈的,都是岳钝那畜生屡坏我的大事!
那日他和无情先生大战后,立即潜回日不落帝国独尊城的寝宫,对于自己的伤势,他只告诉了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在外人前没有流露出来,但到了他身前,便关心、悲痛、担忧……
“好乖的女儿!”
独尊大帝一念甫起,涌起无限慈爱,出了“无量宫”,迎上了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在独尊大帝身前停下,怔忡不安地道:“父皇,你的伤……”
独尊大帝道:“好多啦。”
香格里拉眼圈发红,泫然欲泣,情不自禁投入独尊大帝怀里,枕着他肩头,泪珠“叭嗒叭嗒”地掉下来。
独尊大帝轻拍她的背脊,柔声道:“女儿,如果我吃了唐僧肉,伤势很快便会痊可。”
香格里拉娇躯一震,道:“唐僧肉?”
独尊大帝道:“是啊,吃了他,可以增强功力,长生不老。”
香格里拉道:“前日父皇说可以使女儿长生不老,难道便是想叫女儿吃唐僧肉?”
独尊大帝道:“是啊。”
香格里拉以充满海一样的深情说道:“女儿不求长生不老,只想父皇早日痊愈!”
独尊大帝的心海一阵翻腾。
昔日,他只顾自己独自享乐,却忽略了亲情。
亲情,原来如此美好和美妙!
便在独尊大帝生出无限父爱的一刹那,心中倏生警兆,可惜已经迟了。
香格里拉的小指已化作毒刺,深深地刺入他后脑!
香格里拉竟然会暗算父皇,这是独尊大帝即使遭受暗算时也绝对不敢接受和相信的。
同一时间,“噗噗噗噗”,香格里拉身上射出千万枚莫可名状的暗器,一齐没入独尊大帝体内。
独尊大帝一声怒吼,反拳打出。
“轰”!
即使他未使出塞天充地拳,偌大的寝宫也被劲气震塌半边。
香格里拉轻飘飘地闪避开去。
她一击得手,迅速逃走。
独尊大帝一看之下,便知女儿已变得无比陌生,她本不能躲开那一拳,应该重伤倒地,接受自己的“心灵审讯”,她的身法也不该这么迅捷,这么诡异。
独尊大帝痛苦地道:“祢想走,没那么容易?”
话声中,他的身形已消失。
地下空留千万枚适才射入他体内的暗器。
香格里拉疾掠数十丈,突然撞上一堵无形有质的气墙,一声闷哼,反弹回来。
她这才发现,独尊大帝已不见了,他的声音却来自某一不可测度的方位:“香格里拉,若非我心存父女之情,祢已被撞成重伤,此刻再也站不起来。祢给我坦白交待:为何要暗算父皇?祢这一身惊人武功从何而来?”
香格里拉冷笑道:“休想……”
第三个字再也说不出口。
她全身上下,包括每一根头发,都被气墙牢牢挤住,分毫动弹不得。
独尊大帝陡然现出身形,后脑、身体一切正常,好像根本就没有被香格里拉暗算过。目射白光,穿入香格里拉眼内。
香格里拉忽地发出一声凄惨绝伦的怪叫。
独尊大帝轻轻一叹,道:“果然不出所料,祢的脑部神经被外敌侵入,控制了祢的某些行为。”
他目中白光连闪,仿佛一把把锋利的手术刀,不断飞入香格里拉脑部。
在独尊大帝法眼之下,独尊大帝脑部某些附在神经上的病毒已被白光杀死。
无数个病毒惊恐万状,身中白光的死命挣扎,未被射中的四散奔逃,可它们便如铁块,白光便如巨大的磁场,病毒怎么也脱身不了。
“嗤嗤嗤……。”
约莫过了顿饭功夫,病毒尽被杀光。
白光再搜索香格里拉全身内外,再也没有病毒。
香格里拉双目恢复清澈明亮,惊奇万分地凝视着独尊大帝,似乎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阵对病毒赶尽杀绝,独尊大帝颇为耗损功力,再加上旧伤,甚感疲劳。
他不愿女儿明白真相,免得吓坏这个乖女儿,当下收回“气墙”,扶住她,微笑道:“没什么,父皇带你去吃唐僧肉。”
香格里拉道:“父皇,女儿吃了它真可以长生不老吗?”
独尊大帝道:“那当然。”
阵阵脚步声迅疾传至。
独尊大帝明白众卫士为寝宫震塌声惊动,纷纷赶来,他心知异变已在女儿身上发生,什么事都得急下决断,片刻延误不得,沉声道:“我没有什么事,你们不要来打扰了。”
卫士首领恭声道:“是,大帝!”
众卫士又迅疾撤退。
独尊大帝拉着香格里拉的手,启动机关,进入寝宫底下的无量宫。
揭开鼎盖,远胜人间一切美味的香气扑鼻传来。
唐僧肉那么晶莹,那么剔透!
独尊大帝以筷子挟了一口送入香格里拉口中,香格里拉只咬了一口,便赞叹道:“好香好酥啊!”
独尊大帝道:“祢要喜欢吃,便多吃几口。”
香格里拉欢喜地道:“谢谢父皇!”
大块大块的唐僧肉,流水价般进入她嘴里。
独尊大帝看她吃得这么香,暗吞了口口水,想起自己的伤势,举筷子伸入鼎中。
没等筷子触到唐僧肉,香格里拉倏地反手一掌,把长生鼎打得粉碎。
剩下来的唐僧肉已变得乌黑,再也不能食用了。
香格里拉一声娇笑,身形展动,眼看已要飘出宫门。
独尊大帝立知不妙,正要使出“气墙”困住香格里拉,陡然后脑勺一阵剧痛,跟着神经抖颤,正是刚才被香格里拉小指所戳入的那个部位。
而香格里拉身法之快之诡异,比之刚才更不知胜过了几千几万倍。
独尊大帝虽是一个功力绝高、见多识广的外星人,也不由震惊得叫出声来。
这时,他已明白潜入香格里拉脑中最厉害的病毒并没有被杀死,而是藏匿到更隐秘的地方,以独尊大帝之能,居然也搜索不到。
至于被杀死的病毒,都不如何重要,而且是诱骗自己上当的诱饵。
独尊大帝后脑中刺,起始并不感觉异常,直至此刻才警觉其间隐伏着同样的病毒,直欲控制自己的神经。
病毒如此之狡诈,如此之诡秘,如此之厉害,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这么耽误了瞬间,香格里拉已无影无踪。
独尊大帝望着越来越黑得发亮的唐僧肉,痛惜不已,强运功力,压住后脑企图扩散的病毒,心灵异力伸张开去,发现香格里拉已逃出无量宫,正往西侧飞掠而去。
独尊大帝哀叹一声:“女儿呀女儿,看样子我要杀死病毒,只有杀死祢了!”
疾追下去。
心灵异力下,独尊大帝看到香格里拉飞掠之势愈来愈慢,突然一跤跌倒。
独尊大帝暗自冷笑:“病毒虽厉害,仍然对我害怕得很,甚至为为我所伤。”
他又看到费萨尔急匆匆地赶到王宫,似有什么大事要禀告,忽地见着香格里拉,大吃一惊,道:“公主……”
香格里拉撑起身来,不敢和费萨尔目光相触,道:“父皇正要找你,你快去吧!”
费萨尔急道:“公主!”
香格里拉不理,踉跄奔入旁边的“浣纱殿”。
她堪堪藏匿起来,独尊大帝已追至殿前。
独尊大帝心里又一阵冷笑:“病毒啊病毒啊,你虽使得我女儿变得武功高强,此刻收敛所有生机,躲藏大殿梁上,仍然逃不过我心灵异力的追踪与搜索。”
费萨尔一抬头,见着独尊大帝,愕然道:“大帝!”
独尊大帝一点异样也未显露出来,沉声道:“你有没有见着香格里拉公主?”
这是在考验费萨尔的忠诚。
费萨尔指着浣纱殿,道:“公主往那里去了!也不知怎的,公主她今日神色惶张,还跌了一跤。”
独尊大帝自不会说破,道:“费萨尔,你速传我旨,把虚莫测召回来,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费萨尔躬身道:“是!”
转身疾去。
独尊大帝以“目光”推开了殿门。
香格里拉仍动也不动。
独尊大帝大步踏入,道:“该死的病毒,这次你是再也逃不掉了!我……”
一句未说完,他已心生凶兆,情知自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