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乐飞飞高兴地问:“祢是说岳钝也有可能会死?”
乐王又点点头。
乐飞飞拍掌道:“我早就说了嘛,若那傻小子能做皇帝,那么地球上所有人都可以做皇帝!岳钝早死早好,想起他放走费萨尔,我便心中有气。”
乐王紧着她,道:“祢想找岳钝麻烦?”
乐飞飞道:“女儿我咽不下这口气!”
乐王语重心长地道:“祢咽不下也要咽下去,就像吃药一样。前日离开无敌城时对祢说的话同样有效:不许招惹岳家父子,否则我便打断祢的腿!”
乐飞飞对这个问题未置可否,赶紧转移话题:“爹,你既这么痛恨岳战,为何不给你相面?”
乐王叹了口气,道:“我早相过了。”
乐飞飞道:“怎么说?”
乐王道:“野心膨胀,私欲无穷……”
乐飞飞道:“我最关心的是他什么时候死?”
乐王道:“我看不出来。”
乐飞飞不敢相信地瞪着父亲。
乐王道:“关于他的未来,他的生死,我曾苦苦思索了十二个时辰,翻阅了所有相书,始终得不到答案。”
说到这里,他的眼里流露出从所未有的困惑与惊惧,道:“岳钝的有些面相,乃相书所未载……”
乐王沉吟片刻,终于抉择了自己认为最适合的词语:“好像……好像他根本不是人。”
乐飞飞更愣住了。
乐王在这一刻,仿佛老了许多,叹道:“这只是好像……好像……”我发现无敌城变样了。
其实城池并无多大变化,关键是人变了。
你看,只要看见我的人,官吏也好,百姓也好,不论远近,都争着过来向我问好。
我看得出来,他们大多由衷地感激我除了铁无敌这个发了疯的恶魔,感激我的仁慈与爱心,但亦有谄谀,甚至是畏惧……
我明白,这是因为我是练习了圣经的岳钝,是三军元帅岳战的儿子。
若换作几年前的我,唉……
这该自豪,还该悲哀?
我从凤凰城赶往无敌城时,心里焦急得不得了,到了目标地,方知事情远没无情先生说得那么坏,时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那么可收拾。
不可否认的是,我若来迟了一步,父亲很可能便得命丧铁无敌三味真火之下。
从这一点来说,我应该感激无情先生,但感激之情远没有痛恨、疑惑那么多。
现在我的,俗务缠身,连到南极去找圣女、灵儿的时间都没有。
以我看来,目前最要紧的莫过于襄助虎婆婆,铲除万恶的巨禽公。
可父亲对我说,由于铁不为登基为王,心理更生出微妙变化,兼且重用乐王,使他再次风雨飘摇、前途难卜起来,我一定要留下来,帮助他渡过这次危机。
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二话没说便留下来了。
可我即使走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心思仍飘得很远很远,凤凰城、南极、香格里拉……
蓦然,走在近处的看似机器良民的七八个人亮出淬毒兵刃,恶狠狠地对准我要害戳来。
倘若我仍是昔日帝国左将岳战的儿子,对这一突如其来的袭击,决计躲闪不了,躺下来时,身上便得多几个透明窟窿,脑袋也得血肉模糊。
可刻下在我看来,他们的姿式如此拙劣难看,攻势如此奇缓……
他们虽对我下毒手,我仍不愿以牙还牙,轻轻一纵,身子已到了百丈之外。
那几人急忙收势,险些自相残杀。
我暗叹一声,正欲离开,一人冷冷地喝道:“站住!”
光头美女乐飞飞到了。
她直直地瞪着我,惊奇地道:“正如我爹所说,你的模样儿变了,皮肤比女人还白,比玉还要莹润。”
我对这个泼辣刻毒的女子大感头痛,何况她是乐王之女,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乐飞飞道:“岳钝你别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苦笑道:“我惹不起祢,躲开还不行吗?”
乐飞飞叉着纤腰,道:“你岳钝才无人敢惹!往日,只要我一声招呼,便会有几个王亲贵族的子弟听我使唤,我叫他杀谁,他们便杀谁,连个‘不’字都不说。可现下世道变了,人心也变了,虽然我仍是乐王之女,不久亦将成为王后,可昨日招呼了半天,才有三十几人聚拢到我身边,问我有什么吩咐,我说请他们杀了岳钝。这可是我第一次对他们说‘请’字啊,谁知这些王八蛋一听说要杀的人是你,虽没说‘不’字,却一下子作鸟兽散,怎么喊怎么骂都不回头。”
她走前几步,手指尖几要戳到我的鼻子了,道:“这便说明,你岳钝已经无人敢惹!”
我望了望慢慢聚拢到乐飞飞身边的几个杀手,道:“可郡主毕竟还是找到了人。”
乐飞飞怒声道:“他们都是乐王府的人,我的保镖,在我的软硬兼施之下他们才答允的。”
我道:“祢……祢要怎样?”
乐飞飞跺了跺脚,道:“现在我知道了,我永远也杀不死你了。”
我道:“其实我们并无深仇大恨,郡主祢……”
乐飞飞道:“所以我只要把我爹写给你的信交给你。”
我愣了愣,道:“乐王写信给我?”
乐飞飞气鼓鼓地道:“是啊,他那个老糊涂偏要我送信与你,我又有什么法子。”
她一招手,一个杀手呈上一封信。
乐飞飞说的话前后矛盾,破绽多多,然后我却无暇多想,接过了信。
信臭臭的。
可我心想这是乐王写的,不能不看,还是拆开了信封。
里面哪是什么信,分明是一堆臭屎!
与此同时,乐飞飞指风射来,正中“信件”,立时臭屎激扬,我虽纵身避开,但手上还是沾了一点点。
我刚一口气把屎吹掉,乐飞飞已欺近身来,手里拿着把比她脑袋还要锃亮的匕首,对着我的咽喉、面门、胸口、后心,乃至下阴,惊虹掣电般刺来。
她的武功得乐王真传,飘逸而又凌厉,掌中匕首更蕴藏神鬼莫测之机,那次我与夜月离开南极,赶至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初遇乐飞飞,她快如闪电般割下帝国大将刘方舟的首级,我连她的兵刃、手法都看不清楚。
可我已非复吴下阿蒙,不仅能从容避开她的进攻,而且只需轻轻一掌,便保证她再也见不着我。
即使乐飞飞不是乐王之女、未来的机器王后,我也下不了这个狠心,躲避了十几招,叫道:“郡主,请祢住手吧!请祢住手吧!”
乐飞飞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叱道:“不杀了,姑奶奶我绝不停手!”
嘴里说着,匕首更没闲着。
我苦笑道:“祢杀不了我。”
乐飞飞道:“杀不了也要杀!”
我实在没有办法,便欲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陡然,眼前白影一闪,以我的眼力,竟也未能看清来者是谁,惊骇之下,急忙退开。
那人并未针对我而来,手指一夹,便夹住了乐飞飞的匕首。
再轻轻一转,匕首已到了他手中。
乐飞飞气得大骂:“哪个乌龟……”
只骂了四个字,他便看清了站在眼前的是谁,顿时把后面“王八蛋”硬生生缩了回去。
那人一身月白儒衫,正是乐王。
乐王目中寒光闪闪,扫向乐飞飞双腿。
乐飞飞感到两腿真的要断了,乞怜地叫了声:“爹!”
乐王冷冷地道:“回家后我再跟祢算账!”
见乐飞飞仍傻愣愣地站立当地,怒喝一声:“还不快滚!”
乐飞飞如蒙大赦,掉头就跑,跑得比脚底抹了油还要快。 乐王又扫了扫那几个化装成机器百姓的保镖,道:“你们还留在这里作甚?”
保镖们齐施一礼,迅速退开,眨眼不见。
行人都远远地瞧着,不敢走近。
我恭恭敬敬地上前向乐王请安。
乐王一语不发,站在我身前,目光灼灼,盯着我的脸足有半天。
我听说过乐王精擅相面之术,极有效验,心想他是在替我相面吗,不敢打扰,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
乐王看得深透了,仰天一声浩叹,道:“你和你的父亲连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你根本不像是岳战的儿子!”
我道:“王爷,晚辈知道你对家父怀有极深的成见,可家父并未做过一件坏事,你为何会对他生出如此之大的误会?”
乐王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咱们今天只谈你和飞飞,不谈别的。”
我讪讪一笑,道:“刚才我跟郡主说了,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
乐王遥望无敌府,脸上流露出痛苦、伤感之色,喃喃道:“陛下呀陛下,老臣为了百姓的和平安乐,为了小女的幸福,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况且老臣曾劝谏多次,可陛下你固执己见,贻误时机,我已尽了心力了……”
我猜不透乐王话里真正的玄机,但他口中的陛下必是铁无敌,还包括对我父亲的无比痛快。
乐王道:“我曾警告过飞飞,她若敢招惹岳家父子,我会打断她的两条腿。”
我惶恐地道:“王爷千万不要这么做,若是这样,郡主更会恨我了。”
乐王笑眯眯地道:“你倒挺关心她的。”
我心中又生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乐王温和地道:“岳钝你大可放心,现下我不会这么做了,因为我已对你的面相作了透彻深入的研究,发现你和飞飞前生注定了是一对夫妇。”
无论他说什么,都远远不及这句话令我错愕,我张大了口,已说不出话来。
乐王笑呵呵地道:“世事变化,确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啊,呵呵呵。”
我急忙道:“郡主马上就要成为王后了,她怎能……怎能……”
乐王伸手搭住我的肩头,道:“相信我的话,不会错的。”
他的手掌又极其亲热地拍了拍,道:“我对自己的女儿再也了解不过,顽劣得赛过野马,得寸进尺,得势不饶人,对这样的女子,你绝对不能容让,唯有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那样她就被你驯服了。”
说罢,大笑三声,神情愉悦地去了。
我愣怔当地,犹不敢相信乐王会说出这番石破天惊的话来,寻思:“飞飞郡主恨死我了,岂会嫁给我?像她这样刁蛮的女子,谁娶了她谁倒霉。”
铁不为做国王已有八天了。
每个夜晚,他都做噩梦,在梦里大叫大嚷,说什么“我错了”、“壮阳药”
之类,然后大汗淋漓地醒过来,大瞪着一双惊恐万状的眼睛,仿佛见了鬼一般。
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些异状,通过服侍国王的内侍、宫卫、彩女,渐渐地传了出去。
人们窃议纷纷。
岳战听后,忧心忡忡地道:“陛下的心理负担太重了,若不加以开导,迟早有一天他会步老国王的后尘!”
听到的人无不从心底直冒一阵接着一阵的寒气。
夜色如墨,随着两声霹雳,黄豆似地雨点挟着碗大的、拳头大的冰雹洒落下来,打得屋瓦、地面“啪啪啪”直响,更有十几块琉璃瓦被打裂,滚落下来,打破了两个宫卫的脑壳,鲜血汩汩。
无敌城内的人皆被这场铺天盖地的豪雨惊醒。
“父王,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禽兽,我错了,求求你便饶了我吧……”
凄厉恐怖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从无敌府王宫内传出来,听到之人更觉胆战心惊,魂不附体。
发出恐怖叫声的非是别人,正是刚登基不久的铁不为。
起始内侍们还以为国王又做噩梦了,待得见他披头散发、满面惊恐地从寝殿走出来,方知事情升级了。
我和王后、穆希克德、岳战、乐王、铁修礼、铁随风及一众文武大臣先后赶至,不论谁说话,铁不为均充耳不闻。
铁不为倏地冲出殿外,“扑通”一声,跪倒在滂沱的大雨中,由于力气太大,雨水溅起数尺高。
冰雹打得他满脸是血,他也浑然未觉。
岳战悲声叫道:“陛下!”
旋风般冲近。
铁不为头也不回,道:“岳元帅,你别打断我向父王赎罪。”
岳战伸手掠了掠已雨水打湿的头发,怔了怔,道:“赎罪?”
但见铁不为以头叩地,涕泪齐流,和着雨水一起朝下淌,他悔恨交加、痛苦万状地叫道:“父王,我对不起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掺了剧毒的壮阳药害你,害得你神志迷失,害得你一命归西!父王,我虽阴谋得逞,可这些日子来没有片刻安宁,每当睡觉时,我就梦见你走到我身前,痛斥我大逆不道,父王,你老人家大人大量,饶了孩儿吧……”
除了岳战,其他人听了,俱觉心头沉重,手足冰凉,心想老国王的话并没有说错,这真是报应不爽啊!
狂风吹起了每一个的头发、衣袂,大雨淋湿了每一个人的衣服,可他们都感觉不到。
便在这几令人窒息的时刻,一道惨白色的闪电撕破乌云,其疾无比地闪现出来,映亮整个天空,照遍整个大地,紧接着化作一条狂暴的恶龙,直冲而下,打在直挺挺跪着的铁不为身上。
于是,众臣眼前均出现一副令他们终身不忘的可怖情象:铁不为的身躯当被闪电击时,剧烈摇撼了几下,同时发丝、脸、身体均变成惨白色,鼻孔胀张,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两颗眼珠子伴着一股鲜血,从眶中崩跳而出……
这个情景短暂得无法计算,随之天地间一片漆黑,无敌府的灯尽皆熄灭。
“啊!”
两声惨呼同时发出。
这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惊吓得心都要从跳嘴里跳出来,四十几个文臣已当场昏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又划过一道闪电,跟着一声惊雷在耳际轰轰隆隆地滚过。
闪电映照下,铁不为周身焦糊,已然气绝身亡。
奇怪的是铁修礼、铁随风各拔出利剑,插入对方胸口,两人犹未毙命,身体也未倒下来,就那么不敢置信地瞪视着对方。
雷电消逝。
唯闻瀑布般的暴雨。
还有一大片咚咚的心跳。
还是岳战、穆希克德最为镇定,同时从惊悸中回到残酷的现实之中,亲自燃起宫灯。
有了灯光,大家的胆子都大了许多,众宫卫、内侍纷纷和司其职。
只见铁修礼、铁随风的脸上都露出奇怪的笑容,同时说道:“没想到你也……
现在好了,我们谁也做不成国王……”
他们话未说完,呼吸便停止了,不过尸体仍被对方的剑锋支撑着没有倒下。
众人都被眼前发生的情景震骇了。
铁不为毒害亲生父亲,最后神经失常,竟被闪电活生生劈死!
而铁修礼、铁随风兄弟两人,想到铁不为已死,均欲出其不意地杀死对方,那么便该轮到自己登王位了。
他们转着一般的心思,行动一般的敏捷,剑法也一般的毒辣,岂知死去的时间也毫无二致。
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众臣身不由己地跪伏在地。
大雨依旧无情地洒落。
铁氏迭遭惨变,人才凋零,王室衰微,王后经受不住这等打击,沉疴不起,委朝政于岳战、乐王与穆希克德。
国家不可一日无君,岳战欲拥立铁宝宝为国王,遭到群臣极力反对。
此刻机器军政尽为岳战把持,群臣几乎均其心腹,他们说铁氏气数已尽,岳战宜顺应天道民心,取而代之,承袭国王之位。
铁家几个势孤力单的大臣以乞怜的目光望向乐王和穆希克德。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阻此叛逆之举了。
乐王微微冷笑,不发一语。
穆希克德心中悔痛万分:“老国王,我们都做错了,当初乐王良口苦心地劝谏,你我都听不入耳,现在终叫乐王说对了,机器偌大的江山将落入岳战手里!你驾崩了,四王子被闪电劈死了,五王子、六王子也死了,只留下一个不争气的宝宝。不可思议的是乐王先前口口声声地反对岳战,刻下明哲保身,居然一个字也不说。以老臣和王后,已无法和羽翼丰满的岳战相抗争。假如老臣以卵击石,我捐送了贱躯不打紧,恐还危及王后的性命,陛下,请你原谅!”
他忍不住老泪纵横,哽咽道:“我老了,头脑不够用了,一切便依众位大人吧。”
群臣大喜,立请岳战面南背北。
岳战固辞不得,只得说道:“我看这样吧,犬子岳钝忠厚仁笃,武功盖世,不如立他为国王,但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群臣见岳战坚执推辞,转念一想:“由岳钝做国王也好,反正天下是他岳家的。”遂无异议。
乐王这时候也说话了:“由岳钝做国王最好不过,他虽暂时不懂朝政,但有岳元帅和我辅佐,绝不会出差错,机器国富民安,当更胜从前。”
岳战向乐王深深一揖,道:“乐王肯辅佐犬子,岳某感激不尽,在此谢过。”
乐王微笑道:“好说,好说。”
我做梦也想不到王冠会落到自己头上来,吓得躲了起来,但随又被群臣寻到,拥围中间,他们个个舌绽莲花,晓以大义,劝我登基称帝。
岳战与乐王也加入劝导之例。
以我的口才,自非众人之敌,迫不得己,只好点头,像木偶一样被人牵着,沐欲、更衣、御殿,接受群臣贺拜。
消息传出,机器百姓尽皆悦服。
王后又惊又怕,病情加重,在凄风苦雨中归天。
穆希克德以老病乞骸骨归乡,我准奏。
这位往日叱咤风云的军事大臣退归田里,数年后,在忧惧悔恨中死去。
铁宝宝被贬为黎庶,因获赐一大笔资财,不久便娶妻生子,虽终身碌碌无为,却得享遐龄。
在父亲和乐王的强逼下,我每日不得不面对堆积如山的奏章、文件,那种感觉,真比遭受酷刑还要难受。
夜凉如水,月光如银。
已到了丑末,大地沉酣,发出沉重的呼吸,绝大多数人早已进入梦乡,年老之人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少男少女在梦里与心上人邂逅,说不尽的缠绵多情……
而我则连连打着吹欠,头昏脑胀地返回寝宫。
我自做了国王,再也快乐不起来,有时还得面对乐飞飞的讥讽辱骂,甚至下毒、行刺。
因她是乐王之女,出入禁宫无人敢阻,我又狠不下心来,只得听之任之。
宫殿富丽堂皇,气象万千,可在我眼里,它远不及南极来得温暖,亦不如荒野安全。
成群结队的卫士、内侍、宫女,亦令我心烦,除了睡觉、上厕所,他们都跟着,我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昔日,元神还逗我说话,现下它似乎也厌倦之极,整日都不张嘴。
入了寝殿,我忙不迭地挥手令众侍退下,关上大门,长吁了口气,挥舞了几下拳脚。
然后,我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只留一件短裤,揭开被子,我的妈呀,我看到了一具青春少女的赤裸玉体,睡意全消,一下子弹跳起来。
乐飞飞已一丝不挂地俏立我面前,手里握着那柄森寒夺目的匕首。
由于相距太近,我已感受到她呼出来的热气,灯光照耀下,她的娇躯尽收我眼底。
纵是再挑剔的男人,也对乐飞飞的玉体找不出一点瑕疵来,该高的高,该凹的凹,该胖的胖,该瘦的瘦,该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