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纪-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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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人谨记,谨记。”葛风立正站好,恭送忘忧出屋。看着忘忧的背影,葛风佝偻的身形忽然拔高些许,慢条斯理绑好未系的腰带,湿哒哒的长发浸透衣衫,嘴角浮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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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年,惰于更新,鞠躬作礼,赔罪,赔罪。给大伙拜年,恭祝诸位看官龙年越长越俊俏,宅里生黄金,墙上长钞票!
第十五章 垂青
更新时间2012…1…28 1:31:14 字数:3103
忘忧走得两步,驻足树影间。回头,葛风还站在门口,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他的轮廓。忘忧嗅到游戏的意味,洞开的窗户,未插栓的大门,不都是为了吸引自己么?用得着这么明显么?
两人相视良久,葛风率先打破僵持,合上门窗。忘忧踏月而回,“葛风?”默念着这个名字,往主院而去。她从未想过离园会清净,从借暗夜盟之手卖下这园子开始,她就知道躲在暗处那双眼睛,至始至终都在紧盯自己。
望着黑黢黢的花园,清冷非(提供下载…)常,忘忧自语:“或许,真是该添些人手了吧?热闹热闹,也好。”
雪狼洞府的宝藏,让忘忧可以恣意挥霍,似乎由于她优渥的出价,让向来不开特例的暗夜盟头一遭接下护院活计,派出金牌杀手屈尊在此。
离园中,让这些杀手不解的地方很多。譬如离园府库敞开的大门,里头满是奇珍异宝,此间主人却似乎非(提供下载…)常信任这些以杀人为营生的亡命徒,丝毫不担心他们会监守自盗。
忘忧自然不会相信这些人品性高洁,视钱财如无物,她也不会以为自己付出的金钱是让那人作出让步的主因。她只知道就目前而言,自身的价值远远胜过其他,她相信暗处那个对她有求必应的人会替她守护这一隅之安。至少,在那人取得所需之前,这里的宁静不会被打破。
叮叮当当的打斗声传来,忘忧微微一笑,“终于来了。”加快步伐,循声而去。
黑暗中,颇为耳熟的声音诧异非(提供下载…)常:“暗夜盟?!”
“哼,阁下既然知道,就不该擅闯离园。”夜杀说完继续攻入,步步杀招。
对方虽是吃惊,但却还是及时将杀招一一化解。
“那谁,夜什么,停手!”忘忧才出声,夜杀便将进攻改为退守,满是无奈地回道:“是夜杀。”这已是第三次被这位健忘的雇主忘记名字。
“恩,那就夜杀好了,对不住。”忘忧的客气,反倒叫夜杀更加无语。
忘忧仔细打量了番夜行衣打扮的不速之客,黑色劲装确实凸显身材呵,“我说凤公子,你们凤家人怎么这么喜(…提供下载)欢爬人家墙头的?”
“那要看,是谁家墙头咯。”见被识破,凤楚也不再掩藏,揭下面罩,笑嘻嘻凑过脸来。
“不论你们凤家出价多少,离园我决计不会转手,还请凤公子回禀凤庄主,莫要再寻衅滋事,给彼此都留些颜面。公子若是想入园做客,还请将离园大门重新换过,递上拜帖,我定尽地主之谊。”忘忧沉声说道。
凤楚听罢收起嬉笑,颇为严肃地说道:“如此,凤某便不做叨扰,告辞。”
“不送。”忘忧对凤楚表现出来的爽快感到十分诧异,这与自己所料相去甚远。她不禁皱眉,心道,看来还是低估了凤楚。
“辛苦了。”忘忧朝夜杀点点头,慢悠悠往回走。
夜杀自从来离园当差之后大脑又多了一项负荷,从前他思考得最多的便是怎样完美地完成任务,而现在他思考得最多便是,怎么应对这位新任的雇主。
“怪女人。”夜杀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愤愤缩回暗处。
料想今夜不会再有事端,忘忧才入房间便迫不及待地解头发,卸腰带,让自己从这些繁复的衣物中解脱出来。
离园主人的居所,自然十分宽敞,所以当忘忧见到端坐在自己床榻上的男人时,身上只余肚兜和底裤。
忘忧伸着懒腰的手停在半空中,呵欠打到一半。她并不认为有人可以如此轻易地出现在自己的卧房,所以,这一惊份量十足,险些让她噎到。
“阁下如何称呼?”忘忧无比自然地拉过睡袍披到身上,仿佛只是偶遇路人。没有惊动轮值的杀手护院,安然而入,不是武功极高便是身份特殊,忘忧更愿意选择相信后者,对来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暗夜盟主。”男人嗓音平常,并无特点,语气甚至还略带客套。
忘忧了然,回以微笑的同时,端详着男人一身装扮,严实的衣物,面具加上手套,几乎遮盖住他所有的皮肤。
一直以来暗夜盟均是霓裳在与自己接洽,忘忧对那位处处为自己大开方便之门的盟主还真不是一般地好奇。只是没想到,他竟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盟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忘忧说着坐到桌前,斟了两杯茶。
不过对方却没有从她床上离开的意思,并不接受邀请,移坐桌前。
“客人要的东西在此。”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满是应忘忧所求打探来的消息。
对方的无礼令忘忧卸下虚假的微笑,她冷冷说道:“消息从来都是霓裳递送,让盟主亲自跑一趟,忘忧真是受宠若惊。酬劳在此,还请过目。”
“夜君,叫我夜君。”男人的口吻满是命令,并未有将信封递给忘忧的意思。
夜君?此“君”之意为王侯乎?若是,敢自封夜之君王,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忘忧忽然有种感觉,暗夜盟将会越来越难缠。
“好吧,夜君,银货两讫,慢走不送。”说着忘忧便去夺他手中信封。
夜君快速躲过忘忧,将信封重新放回怀中,依旧稳稳坐在床边,“我,改变主意了。”
“你想毁约?”忘忧变色。
“忘忧觉得,这些消息值得你付出怎样的代价?”夜君说着,欲伸手碰触忘忧的唇瓣。
忘忧避过他咸猪手的同时,闻到他手套上淡淡的竹香。“难道暗夜盟麾下的欢所,还不能满足夜君的欲求?”
“呵呵呵”夜君的笑声中没有丝毫温度,“从今往后,对你,暗夜盟的消息不再以金银交易。你若想打探什么,用你的身体来换!”
“哈哈哈!”忘忧干笑三声,“夜君,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是我第一眼见到,便生出欲想的女人。”夜君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淡,仿佛在诉说极为平常的琐事,可偏偏他说话的内容却是那么的不平常。
忘忧惊讶于他的直白坦诚,她居然无措得不知该怎么接话,难道对他说,谢谢您下半身对我的垂青?
“可你不是我第一眼见到,便生出欲想的男人!男女乐事,我向来随心所欲,情动之时顺其自然。若你要我以此换取什么,抱歉,我做不到!”忘忧惊讶于自己怎么没有出手揍他,反而说出了这番言论。
“呵呵。”夜君低笑两声,带着几分鄙夷,“是么?我以为忘忧精于此道呢。”
以暗夜盟的能力,查到自己与子穆的过往并不困难,只是没想到夜君居然以此相嘲。忘忧怅然,“夜君,你又怎知,我与子穆交颈鸳合之时,不是情动心动?为何你们都那么笃定,笃定我只是在用身体达成目的,而不是在达到目的的同时,享受情爱乐欲?”
“你们?”是,忘忧说的“你们”,她没有忘记子穆在青州花满楼里的质问。她当时真的很想对他说,“如若不是心存爱念,又怎会与你巫山云雨?”可她又清楚地知道,伤害已经造成,多说无益,两人之间阻隔千万重,注定对立。既然如此,倒不如彻底将那几分情意屠干毁尽来得痛快。
夜君离开时,将信封留下,却并未取走忘忧放在桌上的银票。忘忧抱膝而坐,很是惆怅,只是她并未意识自己正在品尝为情所扰的滋味。
白帝城。
“无邪,独孤耀的葬礼,白帝城需得派人前去吊唁,不如——”
“阿姐,我不会让你去的,你好好呆在城中,其余事交由我来打理便可。”君无邪毫不客气地拒绝君无染的请求,“项亦泓已死,世间只有了尘,只有了尘!”
君无染痛苦地闭上眼,“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他从玉狼山回返之后,流言四起,我只想亲眼看一看,他好不好。”
“阿姐,实不相瞒,你此去怕是见不到他。他自玉狼山归寺之后,便被罚在寺中面壁,第一山的法事,他自是参与不了。”君无邪说着,眼光不自觉瞟向锁妖塔。
“什么?!怎么会这般?”君无染忽然意识到什么,“无邪,那些流言,可是真的?他在玉狼山上果真同一女子……”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君无染心如刀绞,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的人物,怎容秽语玷污?
“他如何,与姐姐你何干?他与那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肌肤相亲,他几次三番挺身相互。最后更是将其说服,容我取狼王血……”
“别说了,别说了!”君无染捂住耳朵,夺门而出。少时不过在迦罗寺惊鸿一瞥,爱慕暗生,之后相识相交,愈加倾心。不知从何时起,那份爱恋便如流沙一般淹没心房。
为他离经叛道,明拜三清,暗尊释迦,只为懂他所布佛理。痴恋、苦恋,并未随他三千烦恼丝一同落地,反而愈演愈烈,备受煎熬。若他永居庙堂,普渡众生,君无染无话可说,可就在此时,却传出了尘禅师凡心大动,与女子相亲破戒的消息,叫她如何能够冷静?君无染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她想看一看,看一看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让了尘心甘情愿面壁三年,消业除障!
第十六章 夜袭
更新时间2012…2…1 0:46:53 字数:3508
洛州离园易主的新闻,近来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高居各大茶话榜、八卦榜首位。
半城山色半城湖的洛州城,因为离园的新主,热闹更甚从前。客云来酒楼临窗的位置,两位老叟对饮。
“听说了没?离园园主昨日由洛城各家妓院赎走二十四名妓子。”黑衣老叟虽头发花白,须眉却均是黑色。
白衣老叟一头乌发,须眉却皆白如雪:“哦?几日前,她不是才以天价将青州香满楼的花魁霓裳赎走么?”
“可不是,难不成那女子想当老鸨开窑子?”黑须一抖,透出一股子顽皮。
“呵,当老鸨?要我说,只要那小女子往门口一站,男人便跟苍蝇似的往里钻咯。”
“嘿嘿,这话不假。方才我见栖凤山庄的人运了两扇门往离园去,连栖凤山庄都不放在眼里,足见厉害。”
“八成凤家的那位公子是被离园主迷去了魂罢。”
“啧啧,莫说凤家小子,便是迦罗山那位佛陀转生,不也凡心大动?谁让离园主生了副魅惑众生的妖颜,直叫一众少年英雄竞折腰哇。”
“哈哈哈,想来又有好戏瞧,想不到我白眉活到这岁数,还能瞧见这样一出好戏。”白眉老叟捻须大笑。
角落里的女子指节咯咯作响,白纱帏帽遮住她铁青的面容。小二被她周身散发的怒气吓得不敢近身,提着茶壶绕道退走。
君无染素来性子冷清,为人淡漠,当然前提是无关了尘。八十戒棍,不可运气相抵,不仅如此,三年的面壁思过,禁足迦罗山。君无染不敢想象,了尘居然会因为一个初见的女子甘愿接受重罚。没有辩白,没有解释,欣然领受!
风尘仆仆只身赶到洛州,才入城落脚,便听到黑白眉老大声谈论此事,怎叫君无染不动怒?一桌饭食不知味,愤然离桌,闷怒回屋。
黑白眉老对周遭人事全然不觉,自顾吃喝白话。黑眉老叟抚掌叹道:“记得上一回这么热闹,仿佛是十六年前,董妙卿同离天放惹出的乱子。”
“黑眉老弟好记性,那会子的洛州城可真真叫做风起云涌,暗潮涌动。”
“万条溪流纵横汇集洛城,才有得三千里洛川水乡延绵大楚东南,东胡离氏至入关南迁定居洛州起,此城便因其一家享不得长久太平。不知这一回,那位离园之主会将洛州搅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黑眉说到此,不禁心生感叹。
白眉端起酒壶道:“黑眉老弟,莫不是年纪大了,精力不胜从前?赶紧喝完,酒喝饱才有力气去凑热闹!”
“老哥哥说的是,再沽上半斤如何?”
“你老小子酒量渐长呐!嘿嘿,等着,小二——”
君无染摔上门,酒肆嘲杂却还是隐隐涌入屋中,她揉着太阳穴,头痛欲裂。
与此同时,一顶云白锦缎盖顶的四人轿子出现在洛城街头。阿金小心翼翼地凑近轿帘:“少城主,大小姐下榻的是客云来。”
“知道了,派人悄悄跟着便是。”君无邪双目微阖,不知所思。
阿金领命,心中直犯嘀咕,自家城主此行名为寻大小姐而来,其实只是顺带吧?“呃,少城主,按您吩咐已将离园毗邻的小院卖下,现在过去还是……”
“先往洛恒泰下榻。”君无邪轻轻弹掉肩头的柳絮,目光落到手中的玄铁锁链上。“小妖儿,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你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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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园。
“凤楚亲自令人送来两扇朱漆大门,拜帖在此。”霓裳拿着拜帖当做扇子摇了摇,“园主预备如何?”
“园主?园主?”
“忘忧!”叫了几声未有反应,霓裳一把将忘忧罩在脸上的书拿掉,忘忧并不优雅的睡相展露无余。“你!哼!”忍住将书甩到她脸上的冲动,揉成一团丢到地上。
花满楼的头牌,居然被弄到离园做起丫鬟的活计,想想都够可气的。盟主莫不是也被她迷住了?霓裳看着忘忧不设防的睡颜,百思不得其解,她明知自己身份,为何还要如此大手笔地将自己放到身边?她身从何来,欲往何处?第一山、藏剑阁、玉狼山、青州花满楼、洛州……所到之处无不乱象横生,她是一个谜,一个连暗夜盟都束手无策的谜。
“看得如此入神,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可惜我只爱男子,霓裳怕是没机会咯。”忘忧并未睁眼,只伸了个懒腰,“让怜儿给我炖盅莲子鱼羹,一会儿起来吃。”
霓裳吓得退后两步,定了定神,“是,园主。那凤楚……”
“去跟他说,主人家念旧,门就不必换了,补得完好如初便可。门修好之后,再请凤公子入堂不迟。”忘忧说完挥了挥手。
霓裳皱眉,心道这不是存心作弄凤楚么?换便换了,修得完好如初?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弄好的。
再次来到离园,递入名帖,不多时一美貌女子婷婷袅袅现身相见。凤楚细看之下大吃一惊,这不是花满楼的霓裳么?!“看来传言不虚,霓裳真入离园了。”
“见过凤二公子。”霓裳福身施礼,“霓裳现下随侍离园主左右。”
随侍?凤楚眼波微动,暗暗打量霓裳,当红花魁娘子居然肯屈居离园为侍为婢?不过既然连暗夜盟的金牌杀手都可以屈尊护院,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当霓裳将忘忧的意思转达之后,她以为会见到一个暴怒的凤楚,谁知,对方却依旧温言细语,没有半分不耐。
“二公子,工匠说……这门若要补得完好如初……至……至少两日。”水烟忐忑非(提供下载…)常,一句话说完差点咬到舌头。
凤楚却只轻轻点头,对霓裳说道:“烦请霓裳姑娘告诉园主,凤某既然诚心致歉,自然会体现诚意,改日再来拜访。”凤楚说完命仆人奉上礼品,留下水烟督工,领人又将抬来的两扇红漆木门运了回去。
霓裳惊讶于凤楚的态度,这与传言中的凤二公子实在大大不同。正想着怜儿端着托盘穿过回廊,转身的瞬间,朝霓裳轻轻点头。霓裳看着托盘中的食盅,微微愣神。
忘忧将一盅鱼羹吃得干干净净,狠狠地夸赞了一番怜儿的手艺,心满意足地跑到百香居去了。
红艳凝香,婀娜多姿的女子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见忘忧进来,纷纷起身作礼:“园主。”
“不必多礼,昨个儿我所言之事,不知姑娘们可有决断?”忘忧眨巴着眼,看着这群平均年龄不足十五的少女,小小年纪便已尝尽世间冷暖,人情百态。今日她们的命运或许会因为自己这个偶然的因素,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半晌,终于站在最后面的女孩怯怯开口:“园主,露华,露华愿意!”她挣开同伴的手大胆地走上前来,“全靠园主相助,露华才能为父母报仇雪恨,不用再持贱业,露华愿为牛马以报园主大恩!”
忘忧将露华扶起,紧接着所有女孩都表明了心迹。不出忘忧所料,她们不会拒绝,哪怕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日之后,百香居大门紧锁,除去忘忧每日探视,送入膳食饮水,没有人从里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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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作势欲叩,门便自己开了,熟悉的场景,屏风后男子的轮廓,水声,呼吸,那么地清晰可闻……忘忧猛然睁眼,窗户敞开,吹进一室凉风。这是第几次梦到这个场景?忘忧有些恍惚。
忘忧伸手擦拭额角的汗滴,从未有过的疲倦包围着自己,她看着头顶的帐子,慢慢调息。真气耗得太猛,身子实在有些吃不消,可她别无他法,只希望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
“谁?谁在那儿!”艰难地支撑起沉重的身子,一张面具印入眼帘。“夜、君?”忘忧努力让自己不要暴露紧张。
“你很累?”夜君平淡无奇的声音再度响起。
忘忧故作轻松地翘起嘴角:“深夜来访,有话不凡直说。”让自己倚在靠枕上,装出一副犯困的样子。
不过闭眼的功夫,夜君便已近在咫尺,带着酒香的呼吸,吹洒在忘忧脸上。“我,没有话想说。”
“那便快些离去,莫要扰人清梦。”忘忧往后缩了缩脖子,想翻身避开,却被他用胳膊挡住。“看来,你真是很累,累得,容我近身。”
紧接着忘忧被他从被子里拖出,当他看到她几乎不着寸缕的身子时,呼吸有些僵滞。
忘忧没有反抗的余地,今夜是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夜君竟此时现身。“你想要怎样?”忘忧往床里挪动,试图离他远一些。
可夜君却没有给她退缩的余地,他抓起她的脚踝,将她拖到床边,紧接着一把扯掉她单薄的内衣。忘忧的身子以一个屈辱的姿势展露在他面前。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