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第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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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博离的一句话便如同是一道圣旨一般，嘈杂的人群刹时间安静了下来。穿插间，杂乱无章的队伍没过一会儿就变得整整齐齐。
　　开玩笑，插队就会被剔除。所有人可都是希望满满地来，谁也不愿意还没看到门就被踢回家去。不但丢人，更是葬送自己一生所追求的希望。所以，易博离的话一出，每个来报名的少年都是自觉地谦让了起来。不过你要是想插队，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易博离是否在玩笑。
　　易家大门前，易云卓面带喜色地从里面走出。场面的热闹程度，远远比他想象的要来得厉害。而且这还只是第一天，相信很多人都没收到这个消息。不过不出三天，易云卓确信还会有很多的少年会赶来。紫南城百万人口，这点人数根本不足万一。
　　看了一会热情高涨的人群之后，易云卓对着身前的易博离叫道：“父亲。”
　　易博离转头一看，见自己的儿子正在对自己招手，和二长老易中平说了一声，便向着大门内走去。
　　“卓儿，怎么样？是不是很壮观？”易博离哈哈地笑道。易家到如今还能残存，靠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儿子。而且现在的大肆扩张的局面，虽然是在冒险，但也不无喜人之处。
　　“还行。”易云卓点头道：“父亲，以眼下的情况看来，要招收个几千人并不难。不过，兵贵精不贵多。您和爷爷说一声，考核严格一些。到两千人满之后，就停止吧。”
　　两千人，是如今易家的极限，如果再多的话就会趋于饱和，到时候反而管理起来会有麻烦。何况对于千傲宗派来的人手高低，他也只是猜测，到时候面临的危险还是未知。平民也是父母养的，何况对这些大陆底层的少年，易云卓不想朴实的他们因为加入易家而失去生命。训练是要死人不错，但是被仇家所杀，便不是他的本意。
　　“两千人？”易博离似明非明地点了下头，“好吧。我会和你爷爷说的。至于最后的把关，还得你自己来。毕竟，传授给他们的功法是出自你手，我想你那个神秘的师尊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功法被随便地传播。”
　　“嗯！”易云卓脸带笑容地点了点头。神秘师尊？确实为自己省去了不少的口水。要不然，他还真解释不清自己这两月的变化。
　　“对了父亲。易家在城中的店铺都收回来了没？”易云卓忽地记起易家在前段日子那场角逐中被黄、陆、施三家所夺去的店铺，对着易博离问道。
　　“差不多都夺回来了。只是兵器店方面，少了四五个。非是黄家等人所夺，而是那神秘的城主府出的手。”易博离说道。
　　“哼，欺人太甚。”易云卓面色一冷，口语中带着冰寒的杀意。
　　“形势不如人阿！”易博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长叹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插上一手就不是千傲宗了。兵器店的利益，无论在哪都是丰厚的。”
　　“人欺我，尚忍之，修自身，强吾力，复回头，再灭之。”易云卓强忍下怒气，呢喃着道。
　　易博离见到易云卓逐渐平淡下来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一直让自己觉得纨绔败类的儿子，突然之间地爆发。如今的易家，几乎都是在全力支持着这小子。易博离足够自傲。
　　紫南黄家的府邸，自黄玉龙死后，黄玉飞便已接任了前者留下来的残余班底。此时黄家的大殿之中，曾经在易家战场露过面的黄老头和黄玉飞上下齐坐，脸色阴暗地静静思考。
　　“父亲。那易家如此大肆招收子弟，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啊。”黄玉飞思索无果，抬起头对着上首的黄老头焦急道。
　　黄老头淡淡地看了一眼黄玉飞，突然脸上泛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急什么？易家如此，便是在自寻死路，不出两个月，易家必灭。别问为什么，你只要做好接收易家的店铺即可。”
　　“是，父亲。”黄玉飞恭敬地道。虽然他心里是一大堆的疑问，不过既然自己父亲让自己不要再问，那他遵从便是。
　　父子俩正坐无声，眼神中尽是仇恨之意。黄玉龙，本是黄家最有希望突破原君的人物，没想到却被易家的那个神秘人所杀，此仇势要报。
　　紫南城中心，神秘的城主府中。白衣主上静静地听着下首的黑衣人禀报，脸上洋溢着狂怒之势。
　　“哼！”等手下说完之后，那主上抬手对着自己的坐椅扶手就是一掌，黄金的豪华坐椅再次失去一个扶手。
　　“易家这是在自寻死路。等着吧，宗门里已经派人过来，到时候让易辉煌那老头看看，他易家是怎么灭亡的。胆敢挑衅我千傲宗的威严者，死！”杀意出，整个厅堂之内都散出一股凌厉的劲风。
　　几乎是在同时，紫南城中的陆家也是收到了易家的招收信息，陆家的两名先天都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先天身份，当然比不上原君知道的多，对于神秘的城主府，他们只是知道不能惹，其他一概未知。
　　易家的举动，在紫南城无异是掀起了一番风波。只要是在前段时间的那场战斗中占过便宜的人，都是人人自危。就连一些消息灵通的商户和小家族都是尽力地约束着自己手底下的人，怕央及池鱼。在这次的事件中，唯一还保持着热情的，或许只有平民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此时正有两股实力强横的势力往紫南城赶来。两批人不同的统一着装，同样凌厉的气息，一南一北急速往紫南城行进。
　　山雨欲来风满楼。紫南城的大乱即将开始。而易家，便是深处于这大乱的旋涡之中。


第六十九章　开导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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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家府邸，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登记，选拔，调查，还有防卫，一个个人影穿梭，惟独易大少爷空闲无比。
　　双手背于身后，易云卓闲步在易家院子中。要说空闲，易云卓可是刚刚空闲下来。从自己穿越到这里，再到东山村的修炼，然后带着一群人进入天云山脉，炼器，炼丹，传授功法等等，两个多月几乎没有丝毫得空。现在好不容易忙中偷闲，易云卓也难得在府邸之中逛了起来。
　　走过一道拱门，易云卓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一坐凉亭，一眼小湖。亭台湖水，花草芬芳，几道人工喷泉在院子中间喷洒着清澈的湖水。易云卓从纨绔的记忆中知道，这是自己小时候的院子。
　　人生短暂，记忆可以停留，时间之轮却永远的转动。从前世的凶狼，到此刻的易家大少，易云卓所经历的离奇，如梦幻一般，却是不可与外人道。两个月了，直到此刻望着小湖中心的凉亭，易云卓方才觉得真实。
　　“唉！”深深地一叹，易云卓往湖中心的凉亭走近。
　　“嗯？”当易云卓走近凉亭之时，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慢慢地从亭柱之后显露出来。
　　“是她！”易云卓光看背影，就知道她兰家的那个幼稚女子。
　　略微地一愣后，易云卓转身便要离开。说不上厌恶，但是易云卓却不是很想面对她。自己这纨绔大少可是曾经想要QJ人家，结果QJ不成反被雷劈。或许也可以说是她间接造就了现在的易云卓，一个异军突起的天才少年。
　　“怎么？连你都不愿意见到我了么？”带着悲伤的凄语从身后传来，易云卓无奈地转身回头看去。
　　一看之下，易云卓内心的某处被轻轻地撤动了一下。面前的这位女孩还是昔日以美貌冠绝紫南城的兰家少女吗？
　　清瘦的脸庞，无神的双眼深深地凹了进去。无声而落的泪水在苍白的脸颊留下了两道让人心痛的痕迹。一身素白的丝衣挂在比以往瘦弱无比的秀体之外，宽大得几乎要滑落下来。此刻的少女，把我见尤怜的气质无限地演绎至极深。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易云卓只觉得自己喉咙中有些异样的苦涩，现在的兰月，让他原本逐渐消融的愧疚之意加倍地涌出。
　　“我变什么样子了？是不是比起以前的样子，变得如同恶鬼了？”兰月自嘲地一声苦笑，挂着泪水的脸上透露着浓浓的凄凉。
　　“唉！”易云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难道你就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么？”一句话便是说到了兰月的痛处。见到后者的身体轻轻地一颤，易云卓也不得不为她鸣冤。
　　那天的话历历在目，易云卓自己也曾经说出了一句愚蠢的女人。
　　可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居然会被她自己的一句话，彻底地打入了地狱。以自己的身体交换自己家人的生命，她有错么？不，她没错。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而已。什么家族之战，世俗的纷争，都不该把她牵扯进来。或许错就错在，她生在了这个大陆，生在了兰家。
　　“在乎么？”兰月凄惨地自问一声，双眼无神地往易云卓看来，“无论在不在乎，一切都已经不重要，兰家已经没了。爷爷和父亲，甚至连几个哥哥都对我冷淡了许多，说这些还有用么？”
　　“哀莫大于心死。”易云卓心中瞬间被兰月无神的眼睛所震撼，这女人可真是爱钻牛角尖。
　　兰家老头和兰天华都是在忙着易家招收子弟的事，哪有空来陪她。不过，易云卓心里也有点数，兰家父子似乎对着少女也是冷淡了点。别的不说，心里的疙瘩肯定是有的。
　　在不落大陆，无论男女都是崇尚修炼，甚至有许多女性修炼者要比男人强得许多。无论是谁，武力为尊。比起女人，男人对尊严尤其地看中。当日兰月的话，无疑是在兰家男人的脸上甩了重重的一巴掌。
　　“头疼。”易云卓一拍额头，对他来说，那话根本算不上什么。就算自尊被扫，那也要靠实力去夺回来，无论如何都不能怪如此一个柔弱的女人。兰家人，于心何忍？
　　“难道你就一直这样下去？世人辱我，谤我，笑我，骂我，与我何干？忍他辱、谤、笑、骂，我自巍然矣。”易云卓走上前，眼神仅仅地盯着憔悴无比的少女道。心里暗暗地道，自己或许还有做夫子的天赋。
　　易云卓的话一句不落地进入到了少女的耳中，少女的眼神中先是回复了一丝明亮，不过仅仅也是瞬间而已，一转眼又变得无神。
　　“其实，你已经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了。在那样的情况之下，肯以自己一人去换回亲人的命，你做得比大多女人都要坚强得多。只是，他们的眼已经被那可怜的自尊蒙蔽而已。相信我，站起来，你的坚强会帮你找回属于你的一切。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再懦弱下去，不然他们会更加地无视你。”易云卓再次开口劝说道。如果这女人不跨过这个坎，那么很可能就会香消玉陨，这是他不愿见到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少女的眼神终于再度恢复了一丝清明，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少年道。
　　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被易云卓的话打动。如果自己坚强，就能唤回亲人和所有人的不再冷漠，那么坚强又有何难。
　　“当然。”易云卓会心地一笑。终于有些反应了，他心里也暗暗地送了一口气。
　　兰月双眼紧紧地盯着易云卓，看了许久之后，抬手擦去脸颊上的泪水道：“你变了。”
　　“呃！”易云卓一声错愕。这女人，太莫名其妙了。原本还是自己再劝导她，现在变成她来质问自己了。
　　“我变了么？是人都会变。或者是变得成熟，又或者是变得更加地坏。你说我变得是好是坏？”易云卓转开视线，看着凉亭下的湖水道。
　　兰月看着易云卓的侧影，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道：“变得让人看不清了。”
　　的确，她现在对面前的纨绔确是有一种看不清楚的感觉。心里暗暗地自问着：“他还是以前无恶不做的纨绔么？”别的不说，就光光刚才劝解自己的那番话，就绝不是以前的纨绔所能说出的。浓重的好奇渐渐取代了刚才的凄苦，兰月的眼神又转成迷离。是迷离，不是无神。
　　“你是人，不是神，又如何能看透别人。而世人若都能看透，那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残杀了。听我一言，坚强起来吧。你会得到属于你自己的那一份天空的。”易云卓说完便直接出了凉亭，往拱门走了出去。
　　“属于我的那份天空？”兰月双眼一亮，目光渐渐地变得坚定。“我，一定会去争取。”
　　易云卓一番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语，却是唤回了少女已如死灰的灵魂。


第七十章　何为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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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门外观察了一下恢复信心的少女之后，易云卓自嘲一笑，“看来我真的有做传教士的天分。”当然，易云卓对这兰月根本是不存在丝毫的感情，他刚才的话也只是不原见到一个少女如此地沉沦陨没。
　　摇了摇头，背手往府邸中心的大殿走去。他心里始终有着一个疑问，一个关于自己修为的疑问，此番他便是要找易中南，希望能寻求到帮助。
　　“爷爷！”行进来家大殿，易云卓便见易中南坐于主坐，而边上则坐着易中豪和兰擎。至于易辉煌兄弟和兰雄，则是依旧留在了东山村。
　　易辉煌兄弟，兰雄，易中南兄弟，还有兰擎，再加上个易云卓自己。这七人便是这易家的核心。易辉煌三人在东山村，那么这里的事就扔给了易云卓，不过后者又再次把烂摊子甩给了易中南三人。
　　易中豪三人在皱眉商量着什么，听到易云卓的声音之后都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走进大殿的少年。
　　三个先天都在，刚好。易云卓暗道一声，走上前去。
　　“爷爷，四爷爷，兰爷爷。”易云卓对着三人先后叫了一声。地位有高低，但是辈分不能乱。毫不客气地说，易云卓现在在易家的地位和话语权，都要高出面前的三个老人，但是他依旧保持着以前的那份恭敬，这一点也是让三个老头子心中慰然许多。
　　“卓儿，坐吧。”易中南笑着点了点头，指着边上的椅子说道。今时今日，易中南对易云卓的态度转变犹如天壤。要是以前，易云卓一踏入这个大殿，早就被自己轰出去了，哪还有说话的机会。坐？那就更加没资格坐了。
　　想起这孙子的变化，易中南暗叹世事不可以外貌为定论。如此隐忍的小家伙，究竟能给易家带来多大的高度，一切未知。不过，可以肯定，绝对比自己要来的远。深仇血恨，也要在这小子的手底去完成。
　　不止是易中南，易中豪和兰擎面对着这小子，具都露出了满意之色。不焦不躁，谦逊之中略射张扬。这小子，绝对是个骗死人不偿命的主。
　　易云卓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老爷子和这个家，他总是有着一丝特殊的感情。虽然在一起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半个月，但是世俗亲情的温暖，却是让自己处处都能享受到来自它的温馨。
　　“爷爷，我今天来，是有事向您请教。”易云卓脸色带着一丝疑惑道。
　　“说！”易中南笑着点了点头道。其实他也猜到了一点点，能够让这小家伙不懂的，无非就是经历和一些修炼的疑惑。自己一大把年纪，阅历还是要比这小子多得多。
　　“何为先天？”易云卓眼神直直地在三个老头子脸上扫视着，希望他们能出一个自己摸索不到的门槛。
　　“先天？”易中南疑惑一声，“难道你那个神秘的师尊没给你说？”
　　易云卓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老人家就给了我几种修炼的功法，然后就云游四方去了。”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崛起再撒一次谎。
　　“功法？还几种？”易中南一声惊叫。这神秘的强者也太拿功法不当回事了吧？傻子都知道，易云卓修炼功法的强悍。还有易定军那帮人的彪悍。可谁想得到，那人居然一给就是好几种。
　　易中南三人对视一眼，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高人就是高人，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或许，那人也不失为易家的一张强大底牌。
　　三个老家伙的心思易云卓又怎能知道。即便是知道，也只能是摇头苦笑。神秘师尊？汗，这里头哪跟哪啊？要是有还好说，问题是没有啊。也还好易云卓不知道，要不然又得苦思如何去打消他们的想法了。
　　“先天原师，其实不只是实力的代表，它的称谓也代表着一种境界。如果用最简短的字语去形容的话，那便是感悟。”易中南收回心思，开始正面对答着易云卓的问题。
　　“感悟？”易云卓疑惑一声。对于修炼，他可以说就是一个菜鸟。《第一诀》是很强，但是自己已经被卡在炼体后期境界两个多月。当初易家之战的时候，他似乎觉得自己要突破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总是欠缺一点东西。
　　木星河的记忆中，有着多种的修炼功法，但是惟独没有说明修炼的要素。这也是易云卓苦思不解的。
　　“不错，感悟。”易中南点头道：“所谓修炼，无非就是增强自身实力，延长自己的寿元。天地时间，生老病死，那便是一个定律，是一种不可抗拒的束缚。自大陆形成以来，无数人类前赴后继地去增加自己的实力，想要摆脱天地的桎梏。而想要摆脱天地，那便要去感悟天地。这便是修炼的目的。”
　　“摆脱天地？”易云卓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能么？”
　　易中南不理会易云卓的惊疑，接着道：“从原徒到地级原士，这只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的修炼连起点都不是。真正得窥修炼之门径的，只有达到先天才能算是。达到先天，人的寿命将会延长到两百岁以上，到那时，才是一个起点。不过对于许多修炼者来说，先天实在是遥远之极，穷一生都可能达不到。”
　　“地级颠峰到先天，看上去只是一个小小的台阶。可是这台阶有如鸿沟天涧。因为想要达到先天，所需要的不仅是量的积累，更需要境界的体悟。所以说，先天代表的便是一个境界。如果你摸到了那个门槛，那么你就登上了修炼的康庄之道，一路光明。而在那时候，地级颠峰在你眼中，便如同蝼蚁一般。”
　　“爷爷，那要如何去感悟？”易云卓压下心中的震撼问道。
　　“天、地、人，一草一木，世间万物，都可以是你感悟的方向。道之一字，天道随心，这一切，就看你如何去体会了。外人的方法终究不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悟出来的东西，才是真正适合你自己的。所以，我只能给你指出大致的方向，至于怎么做，你自己去慢慢地体会吧。”易中南说到此，便不再说话，让易云卓自己静静地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