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快游-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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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近藤龙一!!”
手机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电板直接摔了出来,屏幕瞬间一片漆黑。
林弯弯跌坐在沙发上,有些急躁地垂着并不柔软的皮质座椅,声音低了一些:
“过分!太过分了!!近藤龙一,你的野心可真是大啊!!……也难怪,明赫翔都把明夜重重保护了起来,这次,怕是不会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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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小鱼靠着软枕坐在病床上,静静地凝视滴液瓶里药水的流动。
明夜,还是没有来。
VIP病房里的设备都是最好的,又加上纪洺丞给她准备的各种附加设施,这个病房就像五星级的套间。
如她所料,腹下再没了生命体征,那个命大的小东西,这次是彻底离开了。
明夜一定很生气的吧,他期待已久的宝宝,因为自己荒唐的举动而没有了,他是生气了才不来看她的吧。
可是,她也舍不得啊……那个曾经被她视为毒瘤的孩子,此刻真的离开之后,生命都像是空了一半,原来,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那么希望可以给他生一个孩子,然后满足地看着它叫爸爸、叫妈妈。
纪洺丞仍旧坐在病房里的客座上,二人都沉默着,他想着她,而她,想着他。
手机安静地躺在枕边,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漆黑的屏幕只有数字在跳跃。小鱼转眼看向窗外,隆冬的医院比平日里更加萧索,远处的几棵梧桐光秃秃的颓立着,小鱼心里莫名地害怕起来。
她想问纪洺丞,明夜在哪儿,知道这件事了吗,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可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想,总会来的吧,也许他只是太忙了,有好多会议等着他,等手上的工作忙完了,自然就会来看她的吧。
可是,见到他要怎么说呢,要怎么告诉他,孩子没了的事,他会生气的吧,他一定会生气的……
那么,再等等吧,也许睡一觉醒来,他就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了。
想到此,睡意又涌了上来,小产的身子本就很弱,再加上内脏也有出血的迹象,多坐一会儿也会觉得不舒服。
纪洺丞察觉到她的想法,便起身走上前,扶着她躺下,然后掖好被子,坐在了病床边。
“你不要休息吗?昨晚一定没睡好吧……你也去睡一会儿好吗,不用这样守着我,我不会从这里跳下去的。”
小鱼直直地躺着,因为输液管的缘故,她不太好侧睡,而纪洺丞也直直地对上她的目光,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发丝时有些犹豫,但因她没有闪躲,他也就安心得拍了拍她的脑袋。
“没关系,让我最后再守你一次,这会是最后一次了……直到,明夜来把你带走,好吗?”
小鱼想了想,只点了点头,便把眼闭上了,纪洺丞把窗帘拉拢,调高了些室温,做回床前。
她真好看,尤其是安静睡觉的时候,两排睫毛像羽扇一般,轻盈柔和,若是沾上了泪,会几根黏在一起,但同样很好看。
他的皮肤很白,就和自己一样,而如今的她,更是白得透明。她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吧,医生也说,曾经受过的伤还未彻底复原,这次的内出血也导致曾经的旧伤复发,这样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妊娠。
手不能控制地想要触上她细腻的肌肤,但还是紧紧握拳缩在了袖下。
已经决定了不是吗,那便放手吧,她是妹妹,只是妹妹,不能再去伤害她!
小鱼,既然你选择了他,那便不要有任何犹豫和考虑,既然爱,就要不遗余力地去爱,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也算是,报答我为你放弃自由所作出的选择吧。
他若是负你,我定不会饶他。
“丞,谢谢你……”
纪洺丞蓦然一惊,再看时,她已闭上了眼睛,但,那句谢谢他不会听错。是吗,小鱼是说的谢谢他吗?呵……终是要用这句礼貌而见外的句子,隔在他们之间啊。但,没关系了,这也会让他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吧。
他们,真的是不可能的啊,无论他做出多少,她都不会爱他,这便是血缘使然吗?
小鱼,不要忘记我,即使不爱我,也把我放在心里的一处好吗,不需要太显眼的位置,只要能记得住的位置,就好。
我也不会忘记你,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纪洺丞最爱、最想去保护的人。只求下一世,不要再做我的妹妹了好吗?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好哥哥啊……
第四卷 说好了,爱你 终局(二)
“爸,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不知道哥有多爱小鱼吗!”
明杰坐在床上,手臂上已经插满了针头。那张邪魅的容颜,较之前又消瘦了一些,也苍白了不少,他的身体,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差。
得知明夜被软禁的消息,心口是一阵抽痛,明杰有些难耐地捂住胸口,向那个站在床前的硬朗中年男子大声质问,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父亲会是这样的人!
“那个女人有多麻烦,你还不清楚吗?得罪了纪家,又在你们兄弟之间徘徊不定,猎鹰堂的近藤龙一也对她虎视眈眈,这种惹祸胚子,怎么能嫁到我们明家来!我只要明夜醒醒脑子,不要再沉迷下去!”
明赫翔双手背在身后,关节攥得青白,看来的确不假,他的两个儿子都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真是个祸害,祸害啊!
“可是爸,小鱼……小鱼已经有了明夜的孩子,就算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能这么做啊!”
明杰的心似是被碾过一般疼痛,小鱼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子,尽管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但也不可以任由她被自己父亲这样毁谤。她的眼睛那么感觉,比水还要清澈,怎么会是那种女人呢!
但,他清楚,他的辩驳在父亲面前,不过是苍白无力的,他永远不会认真听他说话,从小就是。所以,他只能用小鱼和明夜的孩子来劝服父亲,不管怎么样,父亲总不会对孙子太残忍吧。
但,明杰还是料错了明赫翔。
“孩子?我明家才不稀罕要血统不明的野女人来传宗接代!凭你们兄弟的条件,多少名门望族、贵族公主想嫁进来,你们倒好,被一个穷酸孤女搅得没了魂!我明家怎么会有你们这种没出息的儿子!”
明赫翔眯起狭长的眸,满是警告的意味,不要再与他争论那个谈小鱼的问题,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明杰用力呼吸了几下,才算稳住了自己的心跳,要不是靠药物维持,他恐怕早就发病吐血了。
怎么可以这样说小鱼,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什么血统不明,什么野女人,她才不是!她要比那些表面光鲜亮丽、私下却**放荡的名门闺秀好得多得多!
心好痛,好痛!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信任的人否定自己的观点,即使全世界都不承认他明杰,但父亲不可以,明夜也不可以,因为除了他们,他早已一无所有啊!
“好了,你休息吧,既然已经在法国,就不要妄图帮你那迷掉了心智的哥。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手术的主刀医生,是世界顶级的换心手术专家,只要找到匹配的心脏,马上就可以开始手术。”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我只要你活下去,至于用什么手段,就不是你需要过问的了。公司很忙,我先走了。”
“——爸!你怎么可以……爸!”
明赫翔没有理会明杰,大步跨出了安置在别墅中的静养病房,门外是十几个保镖,凭现在的明杰,根本插翅难飞,另外,为了稳住他的情绪,他也光照专门照顾他的医生给他注射对身体无害的镇定剂。
他实在不希望失去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他答应过叶琼,会好好爱他们、保护他们,之前欠明杰的实在太多,他只能尽自己所能保住他的性命,哪怕用最不人道的方法。
明杰,不要怪爸心狠,那个女人,实在是碰不得的啊……
“看好二少爷,不要让他与外界有太多的联系,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是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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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整整两天。小鱼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简洁而干净的房间,此刻是那么苍白空洞。
两天了,他都没有来,为什么,为什么……
就这样睁着眼睛,不眨,也不闭,眼泪就顺着眼眶滚了下去,渗进两鬓的发丝,消失不见。
明夜,明夜,明夜……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趁着还未抽泣前,小鱼立马咬住颤抖的嘴唇,齿下的力道不知不觉间愈来愈大,苍白的唇色忽然变得红艳起来。
不仅是明夜,就连姐姐,都没有再见过。
终于,低弱的呜咽声还是泄露了出来,拼命咬住的嘴唇从齿下解放出来,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没有声音,只有痛心。
没有短信,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
在纪洺丞端着血燕粥走进病房时,看到的,是小鱼在不管不顾地拔着自己手上的输液管,有些针头因为没有经验的拉扯,而带出了些许血丝,在苍白的手背上显得格外刺眼。
“小鱼,你在做什么!不要乱动了,我叫护士来,我的伤根本就没好,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纪洺丞急忙放下托盘,压住小鱼乱动的手臂,制止了她下一步的行动。
她又想走吗,又想离开了吗?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害自己的身体,她现在怎么禁得住这种折腾!
不管她会生气,还是会更加讨厌自己,他都不容许她在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来。
“明夜,我要见明夜!”
终于,在第三天,她喊出了他的名字,她要见他,现在就要见他,没有他,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纪洺丞微微怔住,手下的力气不觉松了松,小鱼立刻挣脱开他的控制,从病床上跳了下来,随即从衣柜里取出了自己的衣物,准备换上出院。
纪洺丞没有动,甚至没有转身,只背对着小鱼,静静地吐出了他的话:
“他被他父亲囚禁在了巑山,与外界断绝了所有的联系,连我都联络不到他……要见到他,恐怕并不那么容易。你躺回来好吗,养好了伤,我就带你去,有我在,他们不会难为你。”
小鱼没有理会纪洺丞让她躺下的要求,动作有些僵硬地换好的衣物,听到明夜被囚禁的消息,多少还是惊了一下,但,她却下意识地怀疑起纪洺丞的话。
失去的信任,是需要花百倍的力气补回来的,她不要等,一刻都不要,她只想见到他,投进他的怀里,感受他的温度,那样,她才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不是像现在这样,空虚地望着天花板。
“谢谢你,但我想见他,我不想再在这里睡觉,我要去找他。”
又是谢谢……纪洺丞拧起眉头,终究,是有了隔阂,再也无法消去的隔阂。
“小鱼,你现在是见不到他的,安静养伤好吗,你这样会留下病根的,你难道希望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吗?”
听到这一句,小鱼手下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下来,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吗?
她的身体,恐怕真的被折腾得破败不堪了吧,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见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
衣物的窸窣声再次想起,纪洺丞摇了摇头,握紧拳头向小鱼走去,她的性子也是这般倔强,怎么从前都没有见过她这么偏执的一面呢?
因为他不是明夜吧。
但,他也是这样偏执的人,她只在乎她好不好,对她身体不好的事,他绝不会让她去冒险。
“小鱼,听话好吗,听哥哥的话。”
纪洺丞按住小鱼的手,把她身上的大衣重新解了下来,然后不顾她的反抗,把她重新抱到了病床上,随后按下了床头的开关,让护士进来给她注射安定。
其实这间病房的一切都可以用监视器来监控,但因为纪洺丞的存在,监视器大多时候都是处于关闭状态,必须由他亲自传唤,医务人员才能进入。
不过二十秒,护士已经进来,在纪洺丞的压制下,给小鱼注射了镇定剂,然后把被小鱼拔下的输液管换上新的针头,重新安插好。
慢慢沉重下来的眼皮,让小鱼不得不放弃反抗,她不愿再看纪洺丞,只把头转向了另一侧,任由眼泪簌簌的滑落。
纪洺丞用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线,可无论怎么擦,很快又湿润了。
“小鱼,不要哭了好吗,我会帮你想办法,让你见到明夜,不要再哭了……”
纪洺丞带着央求语气的话语,传入小鱼耳中时,却让她哭得愈加厉害,直到昏睡过去,眼泪都是源源不断地溢出。
“小鱼,我知道你已经不再相信我,但我是真的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我的自私严重限制了你的自由,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会放你出去。因为,再过两天,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原谅我最后的自私好吗,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多呆一会儿,让我有足够的时间看你,记住你的样子,以后的人生里,能拥有关于你的最后的记忆,即便在最身不由己的皇室,也不至于这么乏味。小鱼,不要赶我走好吗……”
这番话,是在小鱼昏睡过去之后,纪洺丞才伏在小鱼身旁说的,声音低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他不想告诉小鱼关于他决定的任何事,他要她没有顾忌地享受今后的人生。而他,却已无法再如这十二年里一样,为她扫清所有前进的道路。
他被爷爷勒令回法国,在INSEAD的本校就读,毕业后也会留在欧洲,他们,怕是真的很难再见了。
“小鱼,你的心不在我这儿,所以你不懂我,可我的心一直都追随着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也试着去理解、去读懂……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是我一世都读不完的经典,但,我们终是要在这里分离,你的人生,将不再由我来书写,你是自由的,才现在起,你将是自由的。”
纪洺丞温柔地将手指触到她苍白的脸颊,用此生最怜爱的动作轻轻抚拭,她是他的珍宝,永远都是。
温暖的唇,有些颤抖地印上了她的柔软,只是轻淡到根本察觉不到的触碰,却犹如烙印般,要让他在心底最深处铭记一世。
藏在被褥下的手指骤然抓紧,平整的床单被攥出了褶痕,但,谁都不会再看到了。
他们之间的爱与不爱、伤害与放手,终究只会是这床上柔软的褶痕,被分开后的岁月轻轻抚过,便也只剩消失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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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哥,你真要亲自去中国?”
男子身着大红色羽绒服,橄榄绿的鸭舌帽压得很低,一双紫色漆皮马丁靴镶着闪闪发亮的水晶,帅气阳光的笑脸扬起,看向一旁手捧太刀的近藤龙一。
近藤龙一静坐于地榻上,仔细的擦拭着这把祖上传下来的太刀,刀柄处的雕饰已经被岁月磨砺地无了当年的棱角,但刀锋却已经锋利,见血封喉。
这是,他十五岁以后,再一次去中国,为了那个见过一面的女子。
红衣男子哼着嘻哈的节奏,一脸无所谓的笑意,和只着黑衣的近藤龙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哥哥分明只比他大了五岁,但心智上却成熟了十岁有余,是以,他是从来不用去理会猎鹰堂的事物,一切都有近藤龙一罩着,他也只是为他跑跑腿而已,并且,经常出国旅游,对他来说也是乐事一件。
“小琢,这次我必须亲自去,堂内的事物,在我未回来前,不要擅自做主,多和小美交流,知道吗?”
近藤龙一起身,把太刀小心放置于墙中央的刀架上,并鞠躬行礼。
“嘻嘻,知道啦~我的伪装还从未有人拆穿过呢~这次会带嫂子回来吧?”
男子踩着节拍走到近藤龙一身侧,一手打在他的肩上,一手拿出最新款的黑莓,咔的一声,又一张与近藤龙一的合影便存了下来,他一直有这个习惯,每次自己或是哥哥出远门,都会用手机合张影。
毕竟,他们这种人,不是每次出去都能回得来的。
每一张合影,都可能是最后一张。
“呵,”
近藤龙一拎开男子的手臂,露出了罕见的笑意,说道:
“会的,绝对。”
“Woo~~!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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巑山的保镖数量,在这几日达到了顶峰,从前明翰翔和明赫翔一同居住在此时,都未有过这种仗势,可见明夜此时有多郁闷。
其实,他是可以从地下通道逃走的,因为那里并未被明赫翔发觉,但几乎每个入口处都安排了人手,他毫无接近的机会,而此时,也只能坐在庭园的长椅上发呆,想着怎么把这群人调开。
阿波罗也像是明白了主人这几日的闷闷不乐,靠着他坐在一旁,不时地用自己柔软的体毛蹭上一蹭,虽然只换来了他的冷眼相对,但它却坚持用这种方式和他保持着心灵的交流。
“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我,说到底,你有人疼有人爱,吃得饱,毛长得好,哪点不比我舒服……你爸我老婆都丢了!还被关在这个比监牢还讨厌的地方,你说你要是个人多好,咱还能商量商量对策,总比现在大眼瞪小眼得好……”
明夜揉着自己的头发,好久不理,细碎的刘海已然遮到了眼下,漆黑的瞳仁若隐若现,较之前的俊帅,更添了一份颓唐和神秘。
这几日,他也没什么心思去剃胡子,现在下巴上都长出了淡青色的胡渣。从第一天的暴怒焦躁,到如今的平静淡然,他也考虑了很多父亲这样做的原因,若是单纯地不希望他和小鱼在一起,显然是不需这样大费周章,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来困住他的,显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下冷静的父亲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除非是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那些保镖不是为了禁他的足,而是为了护他性命。
这样一来,如果父亲要防的人一日不行动,他便要在巑山多待上一日,而小鱼,自从那日去了纪洺丞那儿之后,就再没了消息,可能是他被切断了与外界一切联系的缘故,也可能是她根本不能和自己联系,纪洺丞的关系,亦或是她自己的关系。
可他真的不想再等下去,像这样铜墙铁壁地把他囚在巑山,那么威胁显然很难波及至此,而找小鱼的日子就更是遥遥无期,他宁可用自己当诱饵,把危险引出来,然后再歼灭。
这样,算是主战派吗?
是什么都无所谓,他要见小鱼,立刻、马上!
“少爷,天冷风大,还是回房吧。您要是生病了,我们会被老爷罚的。”
明夜正考虑着逃跑方案,一个穿这黑白女仆装的佣人走了过来,声音清洌冷漠,不像是女佣该有的态度。
明夜抬眼看向她,黑眸微眯,便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