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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太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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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⑦窟眼:伤口。   
第一卷 第三章 屠三村谜团   
    本故事起始的这个山村是个小村子,满打满算才十二户人家,可是在十九年前却堪称大村庄。那时叫李湾,全村有四十多户呢,不幸在一九五0年三月十八日夜,除了一个叫李焕章的小伙因事前出走而幸免外,其他全被杀害。一山之隔的全湾也同时背难,只有一个叫全老八的之前失踪,所以没在村中遭难,但以后也没露过面儿(据后来传言,说全老八被外星人卷去改造月球了,一直不放他回来)。   
    十几天后的上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伙不尴不尬的人,他们都一袭要饭的打扮。等别村和上头派下来的同志来掩埋尸体时,这伙人也眼上长虮子——怪有眼猞①(色)的,帮着干起来。边做活边交谈,人们才知道他们是鄂西房陵人氏,由于东边陆续解放,把土匪都撵到他们那儿去了。他们的家乡蒙鼓肆惨遭土匪烧杀抢掠,仅有他们一家逃了出来,本想到这儿来投亲,谁知这儿也成了死人堆。   
    这家户主叫关怀仁,左下颏缺了一口肉,疤痕上依稀还有细牙印儿。其妻名叫张嘴笑,三个儿子分别叫关大刀、关大枪、关大炮。一行人还有关怀仁的弟弟关怀义,他是个单身汉,左耳片上有一个枪眼儿。   
    管事的同志派人到房陵一打听,确如他们所言。因为两边村子的人都已死光,查无对证,所说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估计是真吧,领导们于是就让他们在此住下。而李湾﹑全湾全村被杀之前,在这两个村里出现的一些奇怪的人和事,还是有些苗头传扬出来的,经目击者和好事者圆话如下:   
    据说啊,那还是伪政府时期,有一位陕西相士背着父亲的骨殖沿秦岭东走,寻伏龙山余脉于帝唐寺而止。他坐在寺旁林中歇脚,隐约听到有笙箫仙声。他认为这座寺院的位置选得好,定是高人择的基。如若不修这座寺,龙脉就要向西流入古城县境了。正是在此建寺,阻住了龙脉,将来光县必定要出大人物。   
    他想,如果在寺前下葬父亲的骨殖,将来祖坟一定冒大烟。他于是匆忙向最佳墓址奔去,谁知刚出茂林,心就“咯噔”一下凉了。原来所谓的仙乐来自这里。他看见一群人正在那儿落棺呢。   
    那陕西人当然不知道了,这是一韩姓人家正在“龙额头”上葬父。老人们说,正是因为这,结果韩家出了个韩必兴,历任国民党省主席,也由于他的地位,使韩家在当时光县势力最大。韩必兴每次回老家,都要包下全城酒坊和肉铺的货,在城中心露天摆席三天,不管有钱人或是要饭的,只要去坐席,管保吃饱喝美。每当那几日,家家扶得醉人归,无人不说大官好。   
    再说那相士。他记起竹林深处有一眼古井,于是满怀失落地回到林中,抱着父亲的骨殖投井自尽了,那果决的行为蕴含着“志士不忧其身之死而忧其道之不行”的意思。   
    1942年,日军在河西邱家楼架炮轰光县,有几颗炮弹飞过了,炸着了这座城东山林中的帝唐寺,龙脉顿泄,流到古城去了,所以韩必兴终究没兴上去。   
    当然这是鬼都不相信的鬼话唠,仅是老人们的谬传,不过应该理解那个时代的老叟们,因为他们所处的时代决定了他们的历史局限性。他们至死都不会改变从旧社会带出来的一些东西,就如同不能抹煞他们脸上的皱纹。   
    日军的瞎眼炮弹不仅炸毁了帝唐寺,还炸死了寺里的全部僧侣,从此寺前的僧地便无人耕种了。由于兵荒马乱的世道,寺北的全湾、寺南的李湾都没人顾得搭理这块良田,便荒芜了。   
    1949年春天,一位身披金丝袈裟、手拄九耳禅杖、左耳挂一硕大金环的长眉高僧来到李湾。他化到斋,用过了之后,对围拢在身边的村民说:“古人韩信千金回报老妇的一饭之恩,我的报答将比他更慷慨。”然后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赖得老衲终身修为,已能神游八极,洞察天机。据我洞破,原来你们南北两村中间的山是‘潜龙在田’,‘有悔’已逾千年,帝意命它飞天。今年打第一声雷时,雷司将在龙头田地里劈地种金,继而金漫全山,岭峦化为金龙真身,在国难结束的大事件之日飞走。在此期间,深挖山脊,每人掘得百十块金,对于金龙简直是九牛一毛,玄帝也不会怪罪,因为大势使然:灵气之物,注定成器;伤之再深,自会长平。但有一样,挖金可以,绝不可外泄天机,否则全村人口死完,切记切记。”   
    离开李湾,他又绕进全湾,如是又表演一番,然后走上羊肠小道,身影消失在苍山茂林。   
    高僧走后,屁股后头拉下了两团焦燥憋闷的气氛,非常不祥地笼罩在两村人们的头顶。终于,在一个乌云低徊的傍晚,憋闷的空气被大风撕裂,一个金钓闪乘隙直锥入僧地,几乎同时,一个闷雷贴着地平线轰隆炸响,其光其声俨如太阳掉到了地球上。随后而来的大雨像鞭子一样抽在两村人们的屁股上,他们争先恐后地奔入僧地,一阵狂刨,获得金砖五块。一是单数,二是太少,不好分。继续刨了一气,再无收获。   
    人们不约而同地把注意力投向五金。在狼多肉少的情况下,殊死抢夺便发生了。一阵锨锹叮乓之后,地上躺下几具死尸。有老者出面制止了,说:“既然见金了,说明那高僧所言不虚。既然不假,就应把金种子埋回地里,谁都不能要,等长多了再挖不迟。”于是就这样做了。   
    从此以后,两村的人们有事没事都爱到山上转悠。谁不希望第一个目睹到黄土变成金的奇迹?在密林边,李湾的李焕章和全湾的全老八各拣到一片白眉。白眉上自身有胶,还粘。估计是谁的变妆之物,用过了丢弃在此。他们将之粘到自己的眉毛上,那眉稍飘及肩膀。因为一人只有一片,即不对称又不谐调,看着非常滑稽。   
    李焕章拉拉架势沉沉脸,抿抿长眉,“一本正经”地对全老八说:“你看我像不像得道高僧?”   
    全老八答:“不像,我看你倒像滑稽小丑。”   
    “你才是滑稽小丑呢!我乃安世和尚。”   
    “什么安世和尚乱世和尚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给你讲啊:从前有个山,叫安世山;山上有座庙,叫安世庙;庙里有个和尚,当然就是我了,我当然叫安世和尚了;我养了一头猪,你猜叫什么猪?”   
    全老八想当然地答道:“俺是猪啊俺是猪,俺是猪啊俺是猪!”那情形生怕答慢了显得自己笨之极似的。当村民们哈哈大笑时,全老八才意识到自己大上其当。恼羞成怒的他冲上去要揍李焕章。李机警地逃开,钻进了林子。全也追进了林子。   
    说起来倒不是为多大个事儿,却倒出鬼了。他俩钻进林子,再也没出来,就此神秘失踪了。几年后人们知道李焕章在古城邱家楼做了上门女婿,全老八依然生死不明。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度日如年的两村人民再也等不下去了。他们在49年初秋开始大规模刨山寻金。令人丧气的是:黄金满山是骗局,就连先前那五块金子也不见了。气急败坏的人们疯刨半年,把伏龙山刨成“伏龙谷”也未见一个金末子。   
    于是,人们认为李焕章是个能人,故意和全老八开玩笑,把他诱进树林里,两人商量商量,一起盗金外逃了;就是没偷金,两人的外流,万一把高僧所说的天机外泄,岂不要给全村招灾。于是把二人家属全逮起来,打得半死不活也没问出二人下落,便把他们关在牛棚里。   
    五0年三月十八晚上,一轮明月照如白昼,无风,从牛棚里冒出一道黑烟,飘到半空扩散开,旋即弥撒下来,把方圆十里的人畜全都熏倒了。周边人们足足昏睡了半月才苏醒过来,发现李全两村的人口全部死亡,“伏龙谷”竟“自动”变回了伏龙山。   
    ①猞:即虱子,方言读音shē。   
第一卷 第四章 牛蹄窝里淹死人   
    李湾全村遇难之后,关怀仁一家最先入住该村,以后又从别村迁来四户。后来国家修建丹江口水库,从淹没区又迁来四户。再后来又搬来三家城市下放户,才使这个村子勉强有了十二户人家。这十二户一家一姓,十二姓是:关、岳、葛、肖、温、万、杨、苟、贺、江、巴、任。他们在此繁衍生息,倒也相安无事。   
    话说明朝景泰年间,有一天午后,也像今天这么热,有一位相公从李湾西边的九里岗上经过,觉得口渴。他遥见山坳间有一汪清水,于是走下来汲饮。   
    当他离水池还有几步远时,突然栽倒,口吐白沫,不动不弹,不省人事。他的鼻子、嘴巴不幸拱在一个牛蹄窝里,更不幸的是早上下过雨,牛蹄窝里有水。   
    如果这时有人看见,帮他转一下头,他就没事了。至于他的羊角疯病,任他难受一会儿,自然会好的。该他命绝于此:荒山野岭的,又是晌午头,哪儿有人;鸟影也没一个;正是鬼拘魂之时。他于是就淹死在牛蹄窝里了。   
    他死了很久才被人发现,又等了很久也没人来领尸,于是李湾人就把他就地挖坑埋了。看他是个相公打扮,所以人们称他的坟为“相公坟”。   
    李湾人做了件好事,使那相公没被狗撕狼拖,没有白骨现天。那相公泉下也许有知,竟然拥泉相报起来。自此,小池变成了大池,水面日夜冒泡,汩汩不绝。   
    说那相公在九泉之下;不忘报答埋葬之恩是假,挖墓穴时顺带浚清了泉眼是真。泉水一年四季不断泛溢,从李湾出发,叮咚而下,流经下游无数的村庄,哺育着世代的人畜,滋润着两岸大片的良田。这道泉水绵延数百年,所冲刷出来的河道被称作鲍河。   
    有人肯定会问,都知道这儿方圆几十里根本没一家姓鲍的,怎么会把这条河道称作鲍河呢?就是关于〃姓鲍〃这一问题曾产生过一个笑话;在光县很〃普及〃:那是温吐噜闹的___温家从河南逃荒到光县城;想到鲍河落户;温吐噜想当然地认为;只要打听到一个姓鲍的;就不难找到鲍河了;于是逢人就打听这一句;他们一家人在一个饭馆吃饭时;温吐噜就问给他端饭的女服务员:〃请问你姓鲍吗?〃服务员脸一红;以袖掩脸;扭身跑了;温吐噜又找到厨房问大师傅:〃请问你姓鲍吗?〃大师傅愣了一下;回答说〃不姓〃;温吐噜还不死心;追问:〃哪你妈姓鲍吗?〃大师傅一听;回他一句:〃你妈才行抱呢!〃掂大勺就要跟他急。   
    其实鲍河根本没有姓鲍的;而之所以叫鲍河;原因是这样的:就是因为当年人们在给那相公挖穴时,竟意外发现了一口古井,便清浚泉眼,在淤泥中翻出一块古碑,那碑正面刻“鲍井”二字,背面详记史实:齐桓公率八国之兵伐楚,军队在此扎营,军马急需饮水,便派大将鲍叔牙负责掘井,数万军士日夜挖掘,在营中垒砌了两口深井,齐桓公亲口赐名鲍井。可想而知,大军之力,自非一村之力可比,挖出来的井自然即深又阔,下及石壳,连通银汉,纵使沧桑之下井塌碑陷,也有泉水洇出。自明代发现鲍井后,从那儿发源的泉水所冲刷出的河道自然就叫鲍河了。   
    1968年,光县人民政府组织全李镇的群众在李湾会战,把伏龙山和九里岗绵延的弓形上拉上一根“弦”,筑起了一座长长的坝堤,把泉水蓄聚起来,也抬高了水位,使它更充分地造福群众。   
    坝竣之后,仅两日两夜,满盈盈一坝绿玻璃便镶嵌到群峦之间。群众在坝里养鱼。至于坝外:高处筑梯田种稻谷荸荠,低处挖堰塘种藕植菱。神奇的是,这泉水育出的作物特别好吃。单说这里出产的稻谷做出的米饭,端上桌就打鼻子香,不要菜,人人能吃三大碗。   
    坝竣之日,县委屈书记正式给这个小山村定名为鲍河七队,并在堤上栽了七棵垂柳,以记其事。柳树天生喜水,栽在这里正投其好。七棵柳不几年就长成了大树,枝叶郁郁苍苍,披披拂拂,蔚为风景。站在山梁上看坝,俨然一派青云汲水,更像七仙女临镜梳妆。由于七队的山美水美,更加上柳美,远乡近里的人们便不约而同地称七队为柳沟,以前的李湾鲜有人提,便渐渐被淡忘了。   
    据老人们传说,隋朝末年,有一位客商从现在的柳沟经过,觉得累,于是坐在村中的一棵榆树下歇歇。他背靠树干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竟恍恍惚惚作起梦来。梦中他看见一头大野猪正在舔他的脖子。他能真切看到那野猪:毛如松针,根根直立;獠牙参差,黄垢斑斑;大嘴翕张,涎水涌流。几欲要咬断他的喉管。淅淅沥沥吓了他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伸手往脖子里一摸,摸到一个小疙丁,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只猞子,已吸了个半饱。他正准备手指一动把它拈死,却突然念头一转,没拈。有句话说,天下事成于初念,败于转念。他大起童心,从身上掏出一片纸,把猞子折叠在里边,揉成阄儿,塞到身后的树洞里。   
    三年后,那客商又从此地经过,又靠在那棵树下休息。无聊中,他圆圈斜眸,突然看到那个树洞,笑了——那种种豆得豆式的笑。树洞让他记起三年前他曾在这儿藏了一只猞子,今日正好看看它是死是活。他找了个树棍儿把纸阉拨出来,边绽边想:它死的可能性大些,因为三年了,不吃不喝,早该饿死了。绽开,猞子依然还在,把它倒在左掌心上,细看端详。他见它已饿成了一个薄皮皮儿,翻来倒去也不动,想必是死了。   
    由于赶路疲乏,看着看着,倦意袭来,不由得他头一耷拉,昏昏睡去。一睡非小,千年的种子让他焐发芽了,万年的蛤蟆让他暖活了。   
    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他觉得掌心奇痒难当,强睁二目观看,见那猞子已不再是个瘪子,而吸成饱夯夯一个圆珠,足有绿豆颗那么大,肚子里黑紫的血像暴风雨前天空上的乌云一样翻卷。该商人中了那猞子三年的风霜雪露之宿毒,就死在那榆树下了。   
    翌日,雷轰电闪,追着一员骑马的战将屁股后头打。该将乃是尉迟敬德。据说他战功太大,杀伐太重,雷今天非要把他打死不可,以践上天昭昭不可欺之志。赖得他的宝马良驹脚程好,每一雷都贴着他的后脑勺马尾稍炸响,险极。   
    尉迟恭也是个敢做敢当的汉子,逃到李湾的这棵榆树下,勒缰不跑了。他跳下马,盘腿坐地上,闭目等死。心说:“再跑也无益。某一生杀人无数,真可谓‘一将成名万骨枯’,今日收命债的找上头来,我怕它何来?偿付它就是。大门前头一棵树——这也是我的该锯(结局)。说树这儿还真有一棵树喂!生有处死有地,树若有知,就让它看看我大老黑的收圆结局吧!”   
    风雨交加中,雪亮亮一个电闪,照得玉树临风、银枝狂舞,树上的一只只哀蝉藏所尽现。与亮同时,咔嚓一个脆雷直劈下来,若大一个树膀子被齐腋斩下,把个敬德埋在里边。   
    尉迟敬德闻到一股子血腥味,想:自己定是被劈死了。但不明白的是:死人的神智怎么如此之清?伸手一摸,摸了一个粘湿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个破肚子猞子,染了自己一脸乌血。   
    那猞子也身负罪孽,倒霉地躲在尉迟恭头顶,替他垫了一雷,乃使尉迟没死。   
    等天下平定,尉迟恭向李世明请旨,在榆树遥对的伏龙山头建造帝唐寺,以酬榆树的荫庇之恩,亦超度死在他手下人们的亡灵。   
第一卷 第五章 感冒药治好癌症   
    今天午饭时(1969年7月28日),就在这棵具有传奇色彩的大榆树下,二万津津乐道,侃侃而谈,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这棵榆树下边是人们天造地设的纳凉所在,是本村的“人民大会堂”。人们吃饭时都爱聚到这一块儿,一人端一海碗饭,蹲地下一边吃一边闲扯,野风吹拂着,竟然不觉得多么热。   
    万家是1962年下放到该村的。老万名金,祖籍河北,身形高大,板栗色四方脸,剑眉大眼,悬胆鼻方海口。他膝下三子,长相都和他一般相似。长子万佛光,次子万佛笑,三子万佛童。据万金高兴时透露,他是原国民党西北军的图书管理员,所以他家藏书很多。三个儿子中两个不爱摸书,唯老二喜欢研读,所以学识渊博,故而村人捧颂他为“二先生”。因为以前有个孔明先生的缘故,所以村人习惯性地把有学问的人称作“先生”。   
    二先生只要端碗一出门,他妻子龙玉香就要说:“肚里的货要烧酵,又要拿出去晾晾。”   
    人群中有位美丽的少妇叫龙玉瓶,是龙玉香的二妹,也就是二万的姨妹子。玉瓶肤白如玉,貌若天仙,虽然如今夯着个大肚子,却不掩风韵雅姿,反而又增添了一番美态,那叫孕相。她的“孕”味十足乃!   
    玉瓶头伸得像锄头钩,正听得带劲,不料那句“‘生而为人不能免于此’的浪漫”竟撩动了她的思绪,有股力道失禁,冲动了穴锁,小腹立时疼痛起来,疼得钻心。她咬紧牙关,愁眉紧拧,心道:“冤家,早不生晚不生,当着人场里要生了。不生会把我疼死,生了会把我羞死。可咋办?”   
    正在她大汗淋漓、身心俱痛得无以复加时,葛妈是过来人,看出了苗头,吆喝男人们赶快回避,捋袖子挽胳膊帮她接生。   
    玉瓶正在盼地上裂道地缝藏进去时,不料天上却出了大变化,对她有利的变化:天突然黑下来,对面不见人,伸手不见五指。她心中大慰,谢天谢地,总算把身子藏起来了。   
    葛妈接生已毕,关大炮把玉瓶刚背进家门,太阳就从黑暗里冒了出来,就像鸡蛋从母鸡屁股里生出来一样,带着温度。   
    二先生的儿子万山、巴结的儿子巴山在伏龙山下剜猪草。离这俩孩子三丈远,有两套牲口犁耙停驻在地头,两个掌鞭的坐在土块上吸烟歇歇,一个是关大炮,一个是溜光锤苟屁。   
    俩小山清清地听到苟屁说:“关三哥,教点经验吧!”   
    “什么经验?”   
    “那事,一光一光的,怎么进不去?”   
    “坏蛋,又招惹谁家闺女呐?”   
    “不正在给你说吗,没弄成!是这回事儿:就在你得儿子的那一天,我到九里岗上办件小事,碰到了这个奇遇。‘晌午头,鬼玩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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