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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暗夜行者-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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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军的指挥官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终于问到了重点,两名侦骑如实回答说道:“要塞里的驻军大概有不到两万人,外面的军营规模也很大,估计这支特兰斯瓦尼亚军的总人数,应该在八万到十万之间。”

两名罗斯军侦骑的眼力确实不错,驻屯军虽然正规部队仅有七万出头,不过别有用心的陈无咎还额外收容了两万名已经改信暗黑之神的青壮年沙巴尔难民。这些人虽然是以民夫的名义被招收进驻屯军,可陈无咎派去管理他们的军官,却是以等同士兵的标准,训练和要求这些无牵无挂的沙巴尔人。

反正驻屯军的花销都可以跟阿利斯报销,陈无咎准备趁着这场战争练好这些人马,再拉回领地扩充进自己的部队,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祗是凭空多出的这部分人,居然被罗斯军当成了正规军,却是陈无咎所始料不及的。

负责这次突袭任务的罗斯军军官名叫别列夫。萨哈林,别列夫是由总参谋部,从两百名候选人中精心挑选出来。之所以选择这个今年祗有三十五岁的年轻军官担当重任,不仅是因为别列夫作战表现一向都非常勇猛,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性情虽然暴躁,却从不会干出没有理智的事情。

孤军深入最怕的就是指挥官头脑发热与敌军死拼到底,因此资历不深的别列夫。萨哈林才有机会从大批候选人中脱颖而出,被委以重任。

打算摸进摩尔多瓦公国抄别人老窝的罗斯军。此次派出部队全是由纯血统罗斯人组成的精锐骑兵。其中重装骑兵六个人。配属地轻装侦骑和中型骑兵加起来,总人数两万四千人,全军刚好一共是三万人马。若是打野战,特兰斯瓦尼亚这几万步兵遭到大队骑兵的突袭,即使不全军覆没,也要落下一个溃不成军的惨败。

可惜看情形,接下来将是一场攻坚战,罗斯骑兵的优势无从发挥不说,正数倍于己方的步兵面前冲击营垒,简直就是自杀。莫说别列夫。萨哈林这样明显头脑胜过肌肉的将领。随便拉来一个有实战经验的莽夫,他也肯定不会下这种发疯的决定。

“能绕开这里找另外一条路前进吗?”

别列夫思索了一下。先把强攻要塞的念头驱逐出思考范围,询问起身旁的几名参谋。刚才一直在查阅地图地一名参谋听到上司的问话。面带失望地抬起头,说道:“将军,我们绕开这里进攻,最少需要多绕行三天地路程,这样的话我们携带地粮食就不够吃了!”

己方没有办法携带足够的补给,如果不能如期抵达目的地,荒山野岭的。难道叫这几万人都去啃雪团吗?内心笃定的别列夫。哈林点点头,说道:“你们的意思是,我们不能绕开这里,这根钉子一定要拔掉!”

当然强攻占据险要地形,兵力与己方相差无几的要塞,绝对是白痴才想得出地主意。别列夫计算了一下只方的兵力对比。说道:“总参谋部给我看过前线的战报,特兰斯瓦尼亚人一定是把他们所有的骑兵和精锐部队都调到北线去了,现在这边留下的驻军都是步兵。而且是战斗力不强的新兵。我们把这些家伙从要塞和营垒里面引出来,打一场野战地话,你们说到底谁能赢?”

面对着别列夫所描绘的美好前景,罗斯军的军官当然都是看得见,不过他们迅速冷静下来。这么冷地天气,特兰斯瓦尼亚人怎么会平白无故跑出来呢?

嘿嘿一笑,别列夫。萨哈林用手在地图上指了指标注在这座要塞附近的一点黑色圆圈,说道:“我们先佯攻格罗德诺城,再把特兰斯瓦尼亚人从老窝里面引出来,来一个围城打援。要是这些家伙胆小不肯出来,我们就攻破格罗德诺城,抢光沙巴尔人过冬的粮食,然后再绕路好了。”

远在南部边境的格罗德诺城,早就被不断告急的维尔纽斯前线抽空了驻防的部队。距离格罗德诺城外不远处,就是特兰斯瓦尼亚驻屯军的大营,维多利亚女王干脆地将防务丢给盟友,在偌大的一座城市里留下了一千五百名老弱玑兵,负责维护治安。

现在罗斯军围点打援的战术,一下便切中了要害,无论特兰斯瓦尼亚人怎样选择对策,他们都有得头疼了!

坐视盟友有难而不救,自然是一种非常伤害同盟感情的忌讳,而陈无咎和安雅女伯爵下午也一起进了格罗德诺城,直到现在还没有返回要塞。损失一名指挥官的代价,这对于远在异国他乡的特兰斯瓦尼亚人来说,无疑也是一种难以承受之重。

这一趟,救不是,不救也不是,形势堪虞呀!

按照原定行程,陈无咎没打算在格罗德诺城里过夜,驻屯军的防区虽然在无战事的南方边境,但沙巴尔王国毕竟是战区,谁知道敌军会从哪个山沟里一下子冒出来,司令官擅离职守更绝不是什么好习惯。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本来游兴甚浓的安雅,到了黄昏时分快要返回要塞的时候,突然开始发烧。

这种持续的高烧不退,药石无效,牧师神术也检查不出病因,陈无咎也不能把重病的未婚妻抛下自己回去,祗得决定在格罗德城的诺暗黑神殿暂住一晚。

用冰袋给安雅降温的陈无咎,此时正在琢磨着她的高烧到底是因为食物中毒,还是外感风寒引起的症状。门外的侍从拦下了一名急匆匆赶来的城防军士兵,只方交涉之际,陈无咎已经闻声走出了房间。

陈无咎来到门外,先回身小心地掩好门,然后说道:“为什么叫嚷,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名城防军的普通士兵没机会结识什么重要人物,他不认识陈无咎,经过旁边的侍从介绍,才知道面前这位年轻的贵族就是驻屯军是司令官。

于是这名士兵单膝跪倒行礼,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份便签,恭敬地递到陈无咎的手上,说道:“格雷沃斯将军让我把这个亲手交给您。”

拿过这张便签,满腹狐疑的陈无咎展开一瞧,立时面色大变,冲着等在门口的侍从说道:“保护好这里,没有我的指令,不许任何陌生人进入房间!”

说罢,陈无咎不等几名侍从答话,已经快步冲出院落,翻身上马朝着东门方向奔去。

格罗德诺城的守将格雷沃斯将军写给陈无咎的这份便签,祗有简短的几句话,“哨兵发现城外有罗斯军骑兵活动,具体情况不明,请速来东门。”

一听说发现了罗斯军的行踪,陈无咎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说没有着急那肯定是撒谎。格罗德诺城就在陈无咎眼皮底下,这座城市的各种情况,他了解得可一点不比主人格雷沃斯将军少。就凭着如今这一千来号老弱病残组成的守军,能不能顶住罗斯人的奇袭,陈无咎用膝盖都想得出结果。

一路拍马狂奔,陈无咎来到东门内侧的城防军指挥所,下马立刻抓住一名士兵,说道:“格雷沃斯将军在哪里?快点带我去见他!”

被陈无咎吓了一跳的士兵,一指不远处的哨戒塔。陈无咎一把甩下他,大步流星地闯到哨戒塔下,推开那些想要阻拦的士兵一口气跑上塔顶。

这时,陈无咎终于看到了正在向着远处眺望的格雷沃斯将军。

今年五十多岁的守将格雷沃斯将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如今身有残疾,左小腿和整个右臂都是木头雕刻的假肢,多年都无法骑马行军。正因如此,这位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将才没有亲自率军北上驰援。

格雷沃斯将军有着一副浓密的大胡子和响亮的大嗓门,一见陈无咎来了,他二话不说,便拉着陈无咎来到一个射击孔前面,说道:“你也来看看吧!情况很糟糕!”

陈无咎凑近到射击孔朝着外面张望了一下,明见四野里高速移动的火把已然达成了片,火龙般上下翻腾的阵势可不是随便能看到的。

过了一会,陈无咎收回目光,表情凝重地点点头,说道:“能看到的罗斯军至少有八千名骑兵,恐怕总兵力会更多,这次咱们的麻烦大了!”

第八十九章 奇袭 第二节

第八十九章奇袭第二节

“罗斯人到底为何而来?”

面临大军围城的危机,陈无咎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格罗德诺城虽然具有一定战略价值,不过绝对不值得罗斯军忍受着严寒考验,几百公里专程跑一趟。况且相比于临近的其他几座城市,格罗德诺这座南方城市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既不是军工生产的中心,也不是团积粮食的大粮仓。惟一的特别之处,恐怕就是这里距离驻屯军的营垒比较近。

“难道罗斯人的目标是驻屯军?”

略微猜到了一点皮毛的陈无咎再次摇头,驻屯军是从远徵军中剥离出来的糟粕,真正精锐的部队早都跟着科尔比。夏默上前线去了。

尽管经过近一段时间由陈无咎主导的强化训练之后,这些驻屯军的士兵勉强达到正规军新兵的选拔标准。不过老实说,在陈无咎看来,即便罗斯人能把整个驻屯军连根拔起,没有什么实际价值,对战争全军的影响也是毫无建树。

现在正是一年的隆冬时节中最寒冷的一段日子,对于主动攻击的一方来说,环境因素尤其不利。

在偷袭得手后,罗斯军也不可能趁机扩大战果,严重积雪的地面无法负荷车轮的碾压交通受阻,步兵部队缺乏长途跋涉所必须的给养。从这个角度而论,罗斯人干掉驻屯军不仅没有战略意义,甚至连战术价值也不大。

除非罗斯人觉得驻屯军的存在有些碍事,否则他们是不会大老远跑来做些令人感觉十分多余的事情。

碍事?一闪念间。陈无咎明白了罗斯人想要什么。地处沙巴尔王国南部边境地格罗德诺城,距离摩尔多瓦公国的边境线祗有两天多的路程。若是罗斯军突然出现在摩尔多瓦人的地盘上,烧掉几座城市,这个联军中家底最薄的小弟就会首先撑不住,要求撤军回国。

如果引发连锁式的雪崩效应,“达契亚联盟”的其他三国也会跟着撤军。

到头来,维尔纽斯前线最后明剩下独木难支的沙巴尔人,那么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罗斯人几乎可以不战而胜了。联想到这些发展可能,陈无咎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一堆柿子专门拣最改的捏。罗斯人也挺挺聪明地嘛!

陈无咎透过射击孔观察罗斯骑兵骑兵横冲直撞的景象后愣在当场,能够理解这种复杂地心情。格雷沃斯将军没有去打扰他,祗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老将军心知肚明。这一次包围格罗德诺的战斗多半是他地最后一战了。

当沙巴尔王国面临覆灭的危机之时,格雷沃斯将军却因为自己的身体残疾而无法赶往维尔纽斯前线,这件事在他的心中一直引为生平憾事。想不到这次罗斯人竟然会主动送上门来,在最初的手足无措过后,格雷沃斯将军的心情是如此的平静。

所谓视死如归,或许说得就是这种忘却死亡恐怖地感觉吧!

陈无咎在脑海中,将罗斯军可能采取的战术全部模拟了一遍之后。恢复到了常态。这时,陈无咎才想起到身旁还有别人,转身冲着格雷沃斯将军歉意地一笑,说道:“抱歉,刚才太失礼了!”

老将军倒是没有在意这点旁枝来节的小事,十分随意地挥了挥左手。说道:“没关系,看到敌人突然出现,我也吓呆了好一阵子呢!”

两人故作轻松一笑之后。陈无咎肃容说道:“将军阁下,我观察了一下罗斯人的行动,发现他们祗是在炫耀武力,少数士兵正在树林里砍树,看样子是准备做饭,似乎并不着急攻城啊!”

闻言,格雷沃斯将军笑了起来,拍着陈无咎的肩膀说道:“哈哈哈哈,想不到维德大人你也看出来了!不错,这些狗娘养的罗斯佬一点都不着急攻城,大概是想用格罗德诺作诱饵,把你们驻屯军引出要塞和营区吧!北边地道路情况我最熟悉了,这个季节,地面上的积雪比膝盖还深,负重的步兵根本走不了路。这些罗斯人一定全都是骑兵,不敢直接去冲击坚固地营垒,所以玩了这么一手。”

陈无咎听罢也是一阵苦笑,说道:“罗斯人动手时机选得很好,下午我的未婚妻安雅。巴尔克女伯爵突然生了重病,我祗能留下陪着她。现在罗斯人把我和她一起堵在城里,我们的人想不来也不行了!”

格雷沃斯将军收敛起豪迈的笑容,说道:“维德阁下,我希望您马上回到要塞指挥驻屯军的部队。”

有些为难地晃了晃脑袋,陈无咎说道:“唉!把安雅一个人留下,我实在不放心!”

这句话,陈无咎说得可是口不应心,他既不是担心安雅的安危,当然更不是害怕罗斯人的兵锋。

凭什么罗斯人那边刚拉开架势要动手,安雅却这么凑巧就偏偏病倒在了虎口里。这到底是一个单纯的巧合,或者是谁有意安排的巧合呢?

猜不透个中玄机的陈无咎,不愿意平白被人牵着鼻子走,因此当下拒绝了格雷沃斯将军的合理建议,故意作出一副痴情男人对爱侣情深义重生死不渝的样子。谅这些沙巴尔人也不可能知道他和女伯爵安雅之间,究竟是海誓山盟,还是同床异梦。

“好吧!那就请阁下写一封信,提醒贵军增援时,小心罗斯骑兵半路偷袭吧!”

自知今日必定九死一生的格雷沃斯将军,没有苛求陈无咎。提醒他一声之后,便径自去调派人手备战了。

陈无咎所处的半神位阶虽是神明中最低地一档,不过以如今他的能力,即便是自愿站在城门口,伸长了脖子随便让罗斯军砍,也不会有任何危 3ǔωω。cōm险。怕是这些罗斯人都快累死了,陈无咎也仍然能毫发无损。

目前问题的症结不在罗斯人身上,陈无咎最担心的是那些用眼睛看不到的敌人。

譬如隐藏在安雅背后的月之女神苏伦,抑或是某个对信徒流失不满的神明,这些超越世俗力量的存在。对陈无咎才算是真正的威胁。时间不等人,陈无咎动用少许神力。扫描了一下格罗德诺城周围方圆几十里的区域,初步搞清了罗斯军地部署情况。估计了一下只方的战力。陈无咎从沙巴尔人那里讨来了纸笔,将临时推定地计划悉数写成文字。

随即,陈无咎差人快马将情报和作战计划递交驻屯军的几名高级军官传阅,要求驻屯军尽快出兵增援。

摆明了姿态是要围点打援地罗斯人,根本不用心追击突围求援的信使,他们做做姿态虚张声势也就算了。目送着骑术精湛的信使连续跨越了好几个障碍,成功摆脱了几名罗斯军侦骑的纠缠。消失在茫茫雪原中,陈无咎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媒人者,人亦谋之。这一回就要看看谁的手段更高了!

驻屯军的营区距离格罗德诺城,仅有十公里地直线距离。必要时,格罗德诺城的城头点起一堆篝火,或者狼烟。就能完成告警的工作,不过为了两边协同作战,信使还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

肩负着重任的信使。快马加鞭狂奔到要塞,高举着陈无咎的手令,冲进了驻屯军地司令部。

看到陈无咎亲笔书写的手令,当值的军务副官立即从命敲响报警地大钟,集合高敞军官召开会议。当驻屯军的军官获悉自己的顶头上司达斯。维德子爵和大公的妹妹安雅。巴尔克女伯爵一同被困格罗德诺城,会场里顿时一片哗然。当军务副官当众宣读了陈无咎的手令之后,军官们才慢慢平静下来。既然接到了增援的命令,就不需要再讨论是否应当出兵的问题了,当路之急是研究如何合理地调派部队。

陈无咎是保皇派的中坚力量,而安雅女伯爵则是大公阿利斯同父异母的妹妹,都是在大公那里挂号的人物。

倘若坐视这样两个重量级的人物被罗斯军残害,后果又岂止是严重二字形容得了的。大概把今天在场的人全都拉出去砍了脑袋,也未必能平息阿利斯的怒火,所以这个时候没人敢发表应当作壁上观的言论确定出兵,军官们仍然有得辩论。野战中以步兵部队对抗骑兵,最直接的威胁并不是骑兵部队一上来发动排山倒海之势的冲击,而是不断骑兵以袭扰战术削弱步兵战斗力的战法,须知小刀子放血也是会死人的。

这种游击战术,地球历史中的游牧民族蒙古人是最为擅长的选手,中古时代无数强横的军队便是饮恨在蒙古轻骑永无休止的袭扰之下。

假如步兵部队训练得法,且纪律严明,能够顶住轻骑兵的袭扰,同时阵形没有溃散。那么到一个恰当的时机,造价昂贵的重装骑兵就会忽然一下冒出来,用铁蹄和长矛把步兵的军阵碾得粉碎。

这就是运用骑兵的两种经典战术,轻骑袭扰与重骑踏阵。

特兰斯瓦尼亚是一个农牧业发达的国家,有史以来便从未缺乏过足够数量的骑兵。在庞大的骑兵序列中,从最廉价的侦骑到价格高得令人咋舌的超重装骑兵,可谓是一应俱全。

偏偏不巧的是,远徵军的骑兵都被科尔比。夏默带到了北方战线,眼下驻屯军的骑兵祗剩下少量用作通讯的侦骑,另外就是留给陈无咎充当仪仗的三百名重装骑兵。

风水轮流转,这次终于轮到特兰斯瓦尼亚驻屯军的军官好好动脑筋想想,步兵该怎样对抗骑兵才比较划算。

虽然自身的安全问题不大,但陈无咎也没有期待自己变成光杆司令的想法,必要的善后手段还是一定要准备的。

在安排妥当人手“照顾”安雅之后,陈无咎再次找到格雷沃斯将军,说道:“请问阁下,格罗德诺城里目前有多少人口?”

关于这个听起来很简单的问题,格雷沃斯将军一时却也说不上来准确答案。

倒不是说这位守将平日里的工作太过疏忽,连本地居民都搞不清楚人数,而是在入冬前后大量涌入格罗德诺的战争难民人数众多。如今几乎每过一个晚上,耐不住寒冷和饥饿只重折磨的灾民都会在翌日清晨来临前,无声无息地倒下一批,人口统计是一项近乎于无法完成的艰巨任务。

格雷沃斯将军努力回忆了一下手下呈送的报告,略带迟疑地说道:“大概十二万,也可能有十三万。你明白的,现在局面很混乱。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无咎淡然地一笑,说道:“真是太感谢了,没什么,我祗是随便问问,不打扰你了!我有点事情先走开一下,咱们回头见。”

抛下满头雾水的格雷沃斯将军,陈无咎掉头骑上战马,一溜烟跑到了暗黑神殿。

没有惊动任何人,陈无咎寻找到这座宗教建筑内部一间经过特殊设计的密室,小心地躲藏到里面。

祗要不是被另外一个更强的神明攻击致死,半神之躯的陈无咎是不会非自然死亡的,这却不意味着他愿意体验一下死亡来临的感受。近来这段时间里,陈无咎总是有种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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