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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吸血鬼黎斯特-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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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们顿脚引吭:幽冥子孙会见光明子孙人类子孙抵抗恶魔子孙

群众再次欢呼,号叫,咆哮!信口叫出的话语全无意义。古老的凯尔特在大屠杀的边缘,会停止喊叫吗?

然而,这里没有大屠杀,这里没有焚烧的祭品。

激情翻滚在邪恶的影像里,但不是真正的邪恶,激情翻滚在死亡的影像里,但不是真正的死亡。我可以感受到,正如我的皮肤毛孔头发能感受到灼热的灯光;小硬饼乾在扩音器传出的尖叫,带来了另一回合的重复结尾四句。我的视线扫向最最远的隙缝与隐秘处,整个长椭圆大剧场,已变成一个巨大哀号的幽灵!

把我从这儿救出去吧,把我从这样的爱里救出去吧,把我从遗忘一切救出去吧。从奉献所有的目的,所有的决心中救出去;我要你;我最最爱的小娃娃。我须要你的血,纯真的血;在我龇牙咧嘴的这一刻,我需要你的仰慕,是的,这已远远超越所有的诱惑!

就在珍贵寂静和羞愧的这一刻,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真正的吸血鬼就在那里,小小的白脸抬高,在凡人脸庞的浪潮里,有如一个个的面具;有如很久以前,在大道的剧场,乍见梅格能时的目标显着。我认出了他们,路易斯也看到了。然而我在认出他们时,也看透他们的内心,我感到他们身上扩散出的是惊疑和恐惧。「坐在那里的真正吸血鬼——」我大吼:「亮出你们的确实身份呀!」他们抱持原来的样子,倒是涂抹化妆的鬼样凡人,全狂乱了起来。

整整叁个钟头,我们跳舞,我们高歌,我们将金属乐器敲得七晕八素,死去活来,威士忌酒在艾力士,拉瑞与小硬饼乾前後中间飞溅,群众一群群蜂拥过来,一直到密集的警力又加了一倍,所有的灯光全打开照亮,木头座位在大厅的四处捣碎了,空罐子在水泥地上滚来滚去。真正的妖怪没有一个敢靠近一步,有些则已消失不见。

就是这样啦!

打不断的尖叫,像是镇上一万五千名醉汉在一起吆喝。到了该结束的最後一刻了,这是最後的一段叙事诗歌谣:纯真年代。

音乐变得软棉温柔了,鼓声静止,吉他死沈;合成演奏乐曲一转而成为可爱的,半透明的电子竖琴旋律。音调是如此轻盈,如此丰沛,一时之间,大厅的空气恍如轻着一片金粉。

一盏柔和的灯照着我站的地方。我的衣服已血汗淋漓,我的头发已湿成一团,披风歪斜在一边肩上摇摆。

张开的大嘴,吐出了一个沈醉着迷的大呵欠,我缓慢地从嗓子吐出歌声,让每一字每一句都无比的清晰明澈。

这是纯真年代真正拥有纯真挚爱所有的魔鬼身影可见所有的魔鬼具体存在他们或是痛苦彷徨他们或是饥饿难当他们或是战争打仗你们不再需要神话中巨恶且向你们早不敬仰的上帝呕歌求他驱逐吸血鬼与任何妖魔别忘记有獠牙的人总要掩饰被认为拥有魔力毕竟只是欺人魅力当你看见我你要了解真正的我杀戮我们,我的姐妹兄弟战争即将开启当你看见我你要了解真正的我

我的掌声如雷中闭上双眼。他们真正喝采什麽?他们真正的祝贺什麽?

巨大的表演厅内,光明一如白昼,真正的吸血鬼已经不见踪影。穿着制服的警察跳上舞台,排成防护我们的一道墙。当我们穿过帷幕时,艾力士紧紧拉着我。

「哥儿们,我们得跑呢,听众已将礼宾车重重包围,你绝不可能走到你自己的车里啦!」

我说不,他们必须往前走,去搭礼宾车,出发去吧!

在我的左边,我看见一张粗壮白皙的脸,那是一个真正的吸血鬼,他穿着黑色皮质如摩托骑士的衣服,如丝的超自然头发,善良如一块黑色的抹布,他挤往人群的方向而去。

帷幕从上面直撕裂下来,使得房子变成不分前後台的大空间。路易斯在我身边。

在我右边,又有一个不死幽灵,一个瘦削露齿,有一双小黑眼珠的男鬼。

当我们挤进停车场,一阵冷风突然刮来。周围是蠕动挣扎人群的大混乱,警察喊叫着在维持秩序,礼宾车摇晃得一如海上的小舟,小硬饼乾,艾力士和拉瑞被推进舟内。有一个保镳先去替我们发动保时捷,可是年轻孩子在车盖车顶上敲打,好像汽车乃大鼓一般。

在黑发男吸血鬼的後面,又出现了一个女鬼,这一双男女已挤得十分靠近,真见鬼,他们究竟想干什麽?

大型礼宾车的引擎咆哮有如狮子怒吼,前面的孩子却硬是不肯让路,摩托卫队也发动撤资,向观众喷出黑烟和嘈杂声音。

吸血鬼叁位一体猛然间包围了保时捷,男的大高个儿脸上因愤怒而丑恶;有一个不管有年轻孩子还靠在车上,用他有力的胳膊,把保时捷抬了起来,车就要翻覆了。我感到有手臂突然绕着我的脖子;感到路易斯身体一转,他的拳头一挥,击向在他身後的家夥,那个家夥低低咒骂着。

附近的凡人尖叫了,一个警察用高音量的喇叭,劝导群众安静下来。

我冲向前,冲到几个年轻孩子身旁,在车子乌龟翻身之前稳住了车身。我用力想打开车门,群众挤了过来,在这种情况下,随时都可能引发暴动,争先恐後践踏外逃的危急也将随之而来。

口哨,尖叫,警铃四起,我和路易斯已被冲挤在一起;穿皮衣的男吸血鬼,从保时捷车另一边出现,他的手上举着一把银色镰刀,当他举在头上转圈子时,镰刀闪闪发光,我听到路易斯大叫示警,同时又看到另一支镰刀在我眼前耀耀生辉。

一阵超自然的叫声划破了已经不调和的嘈杂,一阵令人盲目的光亮闪过,男吸血鬼猝然浴身火焰;另外的火焰在我身旁爆开来,镰刀在水泥地上滚着,好几码以外,另外的吸血鬼,突然间也陷入了吱嘎作响的烈火之中。

群众大惊失色恐慌失措,他们冲回表演大厅,冲进停车场,冲进任何可以脱逃的地方。而吸血鬼却一个个身子旋转扭曲,恍若他们全被地狱之火焚烧成焦黑,他们的肢体在高温里烧溶。我看到另外的不死幽灵,飞快疾驰,穿过迟缓的凡人群众而去。

路易斯目瞪口呆转向我,我脸上的惊讶不解神色,只让他更加张口结舌。我们俩谁也做不了这种行径!我们俩谁也没有这种高强法力!我知道只有一个不死幽灵,有这种非凡的本事。

突然间,车门打开,我被撞得倒退,一只细致白皙的小手,伸出车外,把我的身体拉进车厢里。

「快呀,你们两位!」一位操着法国腔的女士说:「你们还等什麽?等教堂宣布那是一个奇迹?」在我犹恍惚失神时,身子已坐进皮椅里,慌忙中拖着路易斯从我头上爬进,他跌跌撞撞的压过我,坐到後面的座位。

保时捷向前摇晃而行,车灯将在前面的群众驱散开来。我瞪着坐在旁边架势座上的苗条身影,她金黄的头发批散垂肩,玷污的帽子低垂,几乎遮住了她的眼眸。

我渴望伸出双手缠抱她,渴望好好紧紧的亲吻她,将我的心贴紧她的心,把天大的事也丢在一边;管他这些该死的笨小鬼!保时捷急转向右,车子驶出演奏会场门外,进入忙乱的街道。

「卡布瑞!停车!」我叫着,手抓着她的手臂。「这不是你乾的好事吧,把他们烧成那样——」

「当然不是——」她说着,仍然是法国腔,她瞥了我一眼,以她的两个手指头转动方向盘,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她又将汽车转了九十度大弯,我们已往高速公路的方向而行。

「喂喂,你这一走就让我们离开马瑞斯啦,停车!」我说道。

「就让他先烧毁那辆跟在我们的货运车吧!」她叫道:「那我就停下来。」她踩了油门加速,眼睛专注於前面的路,手定定的抓稳方向盘。

我转身向後面望去,一辆怪物正以惊人的速度追在後面。它像是一辆特大号的灵柩车,黑色笨重,一嘴的钢牙,穿过狮子鼻似的前面,四只眼睛,从玻璃雨刷瞪着我们。

「我们没法子在这种交通情况下超速,嬴过他们。」我说:「转回头,回到大会场,卡布瑞,回头!」

然而她迳往前开,在车与车之间出入蛇行。把许多车吓得躲闪到一边。

货车更是一路紧跟上来。

「它是战争机器,它就是。」路易斯说:「他们特别安装了铁的保险杠,他们要来狠狠撞我们,这些小混蛋。」

哎,我太小看他们了,太低估他们了。我倒衡量了自己的现代装备,可是完全没料到他们也有一招呀!

我们已越走越远,离那个能将他们打回冥府的救星越来越远了。也罢,我将兴高采烈的来迎战他们,我将先击碎他们的挡风玻璃,再一个一个扭断他们的头。我打开窗子,爬出窗外;风吹着我的头发,我瞪着他们,他们白森森的丑脸,就在玻璃车窗後面。

我们正要转进上高速公路的斜坡道,货卡差不多就紧跟在路的另一边。很好,再靠近一点,我就跃过去。偏偏车轮打滑而突然停住了,卡布瑞束手无策,进退两难。

「抓好,它撞来了。」她大叫。

「该死的!」我也大叫。再等候片刻,我就将跃下车顶,像一支破城槌一般,冲向他们。

然而我并没有那片刻,他们已用全力冲撞过来,我的身体飞上半空中後,摔到高速公路旁边,保时捷也失控往前冲。

我看卡布瑞在车子撞到栏杆前,打开了边门,她跟我一起滚向草地斜坡,车子猛然爆炸,发生震耳欲聋的爆响声。

「路易斯!」我大叫——?跄爬向火焰中,准备冲进掣内,这时他已从车後破裂的玻璃窗爬出来,他撞到路的挡墙,我也正好抓到他。我以披风挥打他冒烟的衣服,卡布瑞脱下外套,也一起挥打。

货卡已停在高速公路上边的铁栏杆,那些妖怪站在栏杆边,像是巨大白色昆虫,把脚伸向斜坡上。

我正等着他们呢!

第一个家夥滑了过来,镰刀高举在手;又一次,那个超自然的可怕尖叫又传了出来,紧接着是刺眼的火光,怪物的眼冒出橙色火焰,身躯似痛苦而惊骇的扭舞着。

其他的几个转身就跑。

我正想追上去,卡布瑞却抓住了我,不让我走。她的力道之大,让我生气也让我惊讶。

「少追了,该死的!」她说:「路易斯,来帮我呀!」

「放开我。」我生气地说。「我要抓一个,只抓一个,我至少可以抓到最後一个!」

她却死命抓住我不放,而我又无意真跟她动手,何况路易斯也跟进来搅和。

「黎斯特,别追他们了。」他尽量抱持最礼貌的态度:「我们已受够了,现在就离开吧!」

「好吧!」我说着,恼怒的放弃了追逐,再说这一耽搁也来不及抓谁啦。起火烧的那一个也只馀烟与火,另外的几个早已溜得不见踪影了。

夜晚猛然间变得空荡静寂,只有上面高速公路的车声不断。我们叁个站在一起,茫然地瞪着烈焰直冒的汽车。

路易斯懒懒的擦着脸上的煤灰,他的衣服污秽,长的天鹅绒披风也撕破了。

而卡布瑞是那副长久以来没变的流浪者模样,风尘仆仆,褴褴褛褛,只有帽沿压低下的脸容,丰采丝毫不减。

在不调和的城市嘈杂声里,我们听到警笛声鸣鸣一路叫过来。

然而我们叁个都动也不动,只是在等待,在彼此对望,我知道我们全在期待马瑞斯的出现。这一定是马瑞斯,一定是的,他和我们为友而非敌,他现在该露面说话了吧!

我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张望高速公路的黝黑远处,张望斜坡那头一堆小房屋的地方。

但是,我只听到警笛声越来越响,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们已经从大马路那边过来了。

我在卡布瑞脸上看见恐惧之色,我手伸向她,身子往她靠近。无视於混乱与错愕,凡人群众越来越走近了,许多车辆停在高速公路的上边坡道。

她猝然拥抱我,急促而温暖,一面做手势要我赶快。

「我们都在危 3ǔωω。cōm险之中,我们叁个——」她低语着:「十分危 3ǔωω。cōm险,快!」

吸血鬼黎斯特

吸血鬼黎斯特:戴欧尼斯在旧金山,一九八五年2

清晨五点钟。我独自站在卡梅尔山谷房子的玻璃门前。卡布瑞和路易斯一起进入小山丛区,找寻他们歇息之处去了。

北边来的一通电话,告诉我,我的凡人乐友,已安全藏匿在新的地方,正在电子操控防范严密的宅邸,疯狂的举行庆祝宴会。

至於警方,新闻媒体以及所有不可避免的问话,那当然只有等候啦!

如今,我独自等在黎明的微曦下——这一向是我喜爱的闲适独处时光,心里纳闷着,为什麽马瑞斯没有现身?为什麽他只救出我们,却一语不说就身龙不见尾呢?

「倘若这不是马瑞斯呢?」卡布瑞曾经焦虑的表示,一边说一边在地板上跺步。「我告诉你,我感受到一种极巨大的恐吓压力,我感到危 3ǔωω。cōm险不仅及於他们,同时也及於我们。我们的车离开大会场时,在附近我就嗅到危疑气息,当我们站在焚烧的车子时,我也有相同的感觉。这绝不是马瑞斯——我可以确定——」

「好像有一种野蛮原始的味道——」路易斯则说:「只不过我不敢太肯定——」

「不错,几乎是野性不驯的——」她回答,表示赞同的瞥了路易斯一眼。「就算他是马瑞斯好了;你为什麽不认为他之会救你,只不过他想以他的方式完成一己的报复?」

「不,不会的——」我说着,轻柔的笑了起来。「马瑞斯不会有报复之心念,否则他早已付诸行动,这点我确信不疑。」

说这话时,我其实心不在焉的,再看到她已让我兴奋得几乎忘记一切;她的走动方式,她的一贯姿势,哎,还有她那身磨破的狩猎装,在在令我入迷。经过两百年的岁月,她仍然是那个勇往直前的探险家。她坐下来,姿势就像牛仔一样,双腿叉开的跨坐着,下巴托在高椅背的手上。

我们有一大堆话要说,要彼此倾诉,我太快乐了,哪有心思疑惧?

何况,只是疑惧也未免太不像话,因为我已经明白,自己还有另一项错误的严重失算。当路易斯还在车里,保时捷却爆炸的那瞬间,我首次察觉,我一己的小战争,事实上,已把我所爱的也牵连在危 3ǔωω。cōm险之中。自以为以我之力,就可以打败恶意仇视,未免太愚蠢呢?

我们必须好好商谈,我们必须机灵,我们还必须更加小心防范。

不过,目下我们是安全的,我安抚地说着。她与路易斯一样,并未嗅出哲理具有恐吓气息,这个气息并未跟随我们来到山谷。而我根本是毫无察觉。我们年轻而愚蠢的族类敌手已经击倒,他们一定相信,我们已拥有法力,纯靠意志就足以令他们全化成灰烬,他们一定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知道吗,我想像过千万次我们再聚的情况——」卡布瑞说:「就从来没想到,再聚竟是如此惊险万伏!」

「我倒认为这太了不起啦!」我说:「何况,对我能带大家脱离险境,我从来没有丝毫怀疑过!我正准备动手,把手拿镰刀的那个家夥,丢进大会场哩!至於另外的那个出现时,我也自信能把他扯成两半。我告诉你们,这回最让我感到受挫的是我根本没有机会能——」

「你呀,先生,你是一个绝对捣蛋小鬼——」卡布瑞笑着说:「你简直无药可救!你是——马瑞斯自己称呼你什麽来着?最最该死的混蛋妖怪!这个说法我完全同意。」

我开怀大笑不已,多麽甜蜜的捧场!多麽可爱的老式法国腔!

路易斯完全对她着迷了,他静静坐在阴影下痴痴望着她,脸上带有一贯的沈思深情。他又恢复了光鲜洁净的样子,好像他的衣饰全在他的掌控之下;而我们也好像刚刚看完歌剧《茶花女》最後一幕出来,正坐在咖啡厅里,注视凡人在啜饮香槟,旁边时髦的马车正走来走去。

我感觉到崭新的集会已经形成,非凡卓越的力量,拒绝接受人类的现实;我们叁个在一起,反抗所有的部落与全世界。我感觉到异样的安全,此外还加上一股无法停止的冲劲与气势;只是,怎麽跟他们说明这一切?

「母亲,别担心了。」我终於开口,希望一下子解决问题,并营造出真正平静的气氛。「这根本不是重点,一个怪物能纳闷有力的焚烧敌人,要不要找我们根本全在他的决定,要怎麽对付我们,也全操之在他呀!」

「所以,我就该停止担,是吗?」她说。

我看见路易斯也摇起头来。

「我没有你们的法力——」他谦虚的说:「但是,我确实感到有不对劲之处,我告诉你们,这是异类,换句话说,它绝非文明的产物。」

「哎,你说到要害啦——」卡布瑞抢着说:「它确实是完全陌生的,好像来自一个纯然遥远不可知的地方……」

「而你的马瑞斯太文明了——」路易斯口气坚持:「太受制於哲学理论,所以你知道,他根本不会报复。」

「异类?非文明?」我瞧瞧他们俩。「为什麽我一点不觉得受到恐吓?」我问道。

「老天!它可能是任何魍魉——」卡布瑞结语说:「你那种疯狂音乐,足以叫醒地低下任何死亡的鬼魂。」

我想到最後一晚的神秘讯息——黎斯特!危 3ǔωω。cōm险!但是那时它太接近黎明,我根本无暇再细细推敲思索;再说它并未说明什麽,只不过在拼图游戏中又增加了一小块,而这一小块,也未必真属於拼图之所需哩!

如今他们一起走了。只留下我一个独自站在玻璃门前,注视着圣他露西亚山顶的天色,渐渐越来越亮。我想着:

「你在哪里?马瑞斯,你为什麽不现身?」卡布瑞所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这是你的游戏吗?你只不过在作弄我吗?」

这只是一场游戏,所以我不必真的呼唤他吗?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不是应该倾全力传达我的心声,正如他在两世纪前,告诉我必要时可向他求救。

我举棋不定,一种自尊使我无意向他呼唤求救。然而,这时还讲什麽自尊?

也许他需要我的呼唤呢?也许他正在坚持等待我的呼唤呢?所有的苦涩和顽固突然全不见了,为什麽不至少试一试?

闭上双眼,我恍如回到十八世纪的夜晚,在卡罗或在罗马街道,我大概跟他说话。默默的,我呼唤着,我感到没有声音的叫喊,从我心中流出来,流向被遗忘的大气中,我几乎可以感到自己的心声,以可以见到的形体,正在世界穿梭,我感到它越来越弱,终於熄了。

就在极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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