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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半花开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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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蹊吗?”
  “陈蹊,我对你真的很失望!”陈爷爷重重拍了拍沙发。
  “爷爷,不要这样!”李歆用身体挡住了陈蹊。
  “我……”
  “不用说了!”目光转向李歆,“孩子,爷爷给你决定了,我明天回去就选个好日子,你们俩尽快结婚!”
  无话可说。
  李歆羞涩地笑了。
  陈爷爷乐弯了腰。
  陈爷爷拿出准备好的纸笔,开始念叨:“新房已经有了,这套公寓就正合适……酒席,请一些我以前的同事和学生,陈蹊父母以前的同事,哦,还有陈蹊的朋友……呵呵,还有你个傻丫头的父亲!”
  “还有谁呢,我再想想……”
  “陈、陈蹊,你怎么抽烟了?!”李歆惊叫出来。
  不知何时,陈蹊已经点燃了一根烟,娴熟无比。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你们忙吧。”
  你们,忙吧。
  我想,安静下来。
  
  




41

41、拉普兰德 。。。 
 
 
  陈蹊绕过卧室,直接走进了书房,近段时间以来,他所说的休息,都在这里。
  医院的窃窃私语,同事的怪异眼光,他都承受下来,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半年前那次手术后,他躺在瑞典的医院里,身边除了李歆,什么也没有。
  没有记忆。
  没有父母。
  没有爷爷。
  没有学识。
  没有任何仰仗的本领。
  他要怎么过活?
  他要怎么过活!
  每天除了李歆过来给他说点以前,他只能像废人一样躺着。
  所以,李歆讲的,他都安静地听着。
  瑞典的护士曾经问过他,就因为那个女孩和你爷爷说的一样,所以你全部相信?你可以随便打你手机里的几个号码问一下啊。
  她很不能理解。
  她不能理解,因为她不需要理解。
  她不是那个罹难的人。
  他从小没有父母,在寂寞中长大,高傲而敏感,很小的时候,他就在想:什么都只靠自己就好了。
  好像……也有什么人说过:他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
  是的,他凡事喜http://87book。com欢在心里琢磨。
  什么事只靠自己就好了,把未来交给别人的感觉不是可怕,而是一旦失败,你能怎么办?你不能责怪对方,只能责怪去询问对方的自己。于是到最后,是自己,不仅失败,还失败得很卑微。
  所以,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要靠别人来求证。
  他并不是全然相信,只是,李歆和爷爷的话他听着,该记得都记在心里,然后等回国后,他会仔细地观察并搜寻过去的痕迹,一点一点琢磨清楚。
  他想靠自己,来找回真实的自己。
  直到有一天——
  那个晚上,他看医学书看着累了,就在书桌上小憩了一会,模糊中李歆把他叫醒了,这时他们已经在瑞典呆了将近五个月,对于她第一次闯进他的书房,他也没说什么。
  李歆拿着一杯可乐,柔柔地笑着,嘱咐自己要注意身体。
  然后递给他可乐,就这么站着,一直期待地望着他。
  他不好拒绝,喝了下去。
  沁凉;微咸;带着点甜腻。
  第二天,他一觉醒来,竟然发现李歆——躺在他怀里,未着寸缕!
  还有床单上刺目的血红,越发嚣张地妖艳……
  自此,什么都脱离了轨道,再也回不了头。
  那个突如其来的前女友……是在检查出怀孕的第四天。
  一切——惘然。
  他都快是一个父亲了。
  只不过是一个可疑的恋人,比起他的爷爷,他的孩子,还是能够无所谓的,况且……他的身边已有李歆,她的身边也有了未婚夫。
  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允许动摇?再多的疑问,他也会咽下,在寂寞中长大的孩子,亲情是多么的弥足珍贵,杀死自己的孩子?他从来没想过。
  这几天,那盒录像带总是幽灵般窜入他的脑子,一点点收紧,似乎要将他的某处柔软绞个粉碎——
  “景然,我要去做手术了,手术后或许有一天,我会忘了现在的一切。”
  “我不喜http://87book。com欢说太多的话,可是这句话一定要对你说:景然,我很想你。”
  “这或许又是一次告别,但是我想,走着走着,在熙攘人群中,我们一定会再一次遇见。”
  够了,够了——
  他们都说是过去的恋人,那就是过去的了。
  他可以的,他坚信不疑。
  烟蒂烫着了手,陈蹊随手又点燃了一根烟。
  飞机缓缓降落,停落在赫尔辛基,再转飞洛瓦涅米,最后坐船来到了罗瓦涅米——圣诞老人的故乡。
  景然迷惑地走出船舱,她跟和绪,真的在拉普兰德了?
  那天晚上新闻发布会后,仲晴就打来了电话,视频里发出很夸张的声音——
  “景大妞,你刚刚有没有看到,和绪、和绪在跟你表白耶!他在全世界人民面前跟你表白耶!你红了~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猜那个幸运的女孩是谁!”
  “就他那张禁欲脸,怎么能够做出如此浪漫之事?!这可比“我爱你”、“我娶你”浪漫了不知道多少倍啊~~”
  “如果,如果有一个男人像他那样当着全世界对我说:“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和太太。我二话不说,马上收拾包袱陪他去浪迹天涯。”
  “你知不知羞啊……再说,他说的是谁,谁知道啊。”嘴角的笑,却藏也藏不住。
  就这样翻来覆去了一整夜,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中午,竟然真的响起了轰隆轰隆的声音,景然鞋也没换,飞快地跑了出去——
  “你怎么过来了?”她藏着笑,大声地问他。
  风卷起了她湖蓝色的裙子,她快乐的样子像个鬼魅的精灵。
  和绪走了过来,比任何一位王子都要耀目。
  “我不是说,要带你去拉普兰德吗?”他向她伸出手。
  “我原谅你,任性的小子。”她将手交付于他的手中。
  They are perect。
  震撼到的每个人,都这样想。
  永远的王子和公主。
  包袱也不用收拾了,她好像真的是陪他去浪迹天涯。
  直到看到眼前的白雪皑皑,景然翻滚的思绪才稍稍平静下来。
  “阿绪,你不用工作,就带我过来了?”
  “那不是最重要的。”和绪紧了紧她绒软的白裘,“我们走吧。”
  我们,走吧。
  闻名世界的圣诞老人村,位于罗瓦涅米以北8公里处的北极圈上,传说中的圣诞老人头戴红软帽,身穿红皮袍,满头银发,长长的白胡子垂过腰际。每到圣诞之夜,他就从这里出发,坐着8匹驯鹿来到各家各户,给全世界的人们带来和平和欢乐。
  拉普兰德,we are coming。
  车子缓缓靠近村子,已经临近晚上,这种大块头经过改良和组装,有点悍马越野的感觉,特别的防雪抗滑,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暖气,冻得景然小脸通红。
  和绪环住景然紧紧包住了她的手,眉尖轻蹙神色不复平日的淡然。
  终于下车了,“悍马”在一家红瓦的房子前停下。
  “Elliot,谢天谢地,你们终于安全到达了!”一位健硕的中年男子热情迎了上来。
  “嗯,麻烦了,Tony。”和绪伸出手,有礼一笑。
  “哪里哪里!”中年男子双手握住,很激动的样子。
  “你好。”出于礼节景然也微微一笑。
  “喔,这位是——” 
  “和太太对不对?” 顽皮地,意味深长看着景然。
  “我夫人,Contonce,景然。”和绪不假思索,微微笑,“劳烦打扰了。”
  被误会了……
  溜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景然别扭地移开脸,竟然也会不好意思。
  “来来,外边天冷,进屋再说!”
  这户人家共有三个人,中年男子、他的妻子、和他们才豆丁大的可爱儿子。Tony领着他们坐到炕上,五个人围坐在一团。
  借着光线景然这才发现这里的拉普人跟亚洲人长得很像,嗯……身材矮点,皮肤黄中偏棕,颧骨高,黑发浓密,但这并不妨碍景然心里油然升起的一股亲近感。
  晚餐看来很丰盛,热情的Tony用鲈鱼卷,薄饼,可口的橙色云莓果酱和各种不知名的鱼干招待他们,还有拉卡甜露酒!
  暖腾腾的热气蒸腾出来,有点烫嘴,温度刚刚好,朴实的幸福感也随着蒸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42

42、像爱与死 。。。 
 
 
  “你是仙女吗?”小豆丁眨着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她。
  
  景然他的脸摸摸:“你猜呢,小盆友~~”
  
  “你比我家大白还要好看,肯定是仙女!”
  
  大白,是他养的一只小花鹿……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晚餐也吃得差不多了,Tony高兴地说:“远道而来的客人,请尽情地享受我们的桑拿吧!”
  
  说着热情地拉他们起身。
  
  小豆丁眼睛贼亮贼亮的,抢先牵住了漂亮姐姐的手。
  
  和绪捏扁了下他的脸,不跟这个小勇士一般见识。
  
  小豆丁朝景然指了指半边红通通的小脸,像只愤怒的小狮子。
  
  “姐姐抱好不好?”景然觉得这家伙可爱极了。
  
  好想也生一个喔~~
  
  早就听说了大名鼎鼎的拉普兰德洗芬兰浴,可以说只有在拉普兰德洗芬兰浴,才是领略真正的芬
  兰浴:冷与热、冰与火的洗礼。
  
  小豆丁被爸爸提走前还抠着门板,哀怨地看着和绪。
  
  “阿绪,你看到没有,这小豆丁太可爱了~~”景然笑得眉眼都弯了,来不及注意周围的一切。
  
  “小屁孩一个。”和绪毫不放在眼里。
  
  “呐,某人小时候可没这么可爱,你是嫉妒吧?”景然偎近他戏谑。
  
  某人小时候,就是个傲慢别扭的小少爷呢。
  
  “没那必要。”和绪满不在乎。
  
  “然然,你有空……还是想想睡觉的事情。”
  
  景然这才四处张望,她指了指左边内里一间热气腾腾的房子,问:“阿绪,那是干嘛的?”
  
  和绪很淡定:“蒸房,桑拿沐浴。”
  
  景然沉默了,连她也意识到这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氛了。
  
  “咱们……不用了吧。”半晌,景然尴尬地偷瞄了他几眼。
  
  “我倒想——试一试。”还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冰火两重天。”眸光也加深了。
  
  “开、开什么玩笑。”景然像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逃得飞快。
  
  隔着远远的距离,警惕地看着他。
  
  虽然……有某些想法……但是……并不打算现在……
  
  所以——
  
  “过来睡觉吧。”意味深长看了景然一眼,和绪开口。
  
  “不冰火两重天了?”改为睡觉了?
  
  瞥见她放松的样子,心中一笑。
  
  他可从来没说过,不会再冰火两重天。
  
  躺在同一张炕上,因为天冷,和绪自然地将景然拉紧箍在怀里。
  
  闭着的眼睫非http://87book。com常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跟陈蹊一起的时候,心总像小鹿一样,总是砰砰直跳;而靠在和绪怀里,心像溪流一样隽永,前所未有的平和和安宁。
  
  “咚”——“咚”——
  
  清晨,景然迟疑地走近窗边,推开窗户找那个破坏自己睡梦的声音的源头,那一下下、轻轻的鹅
  软石敲打玻璃的声音。
  
  霎时,樱红色的唇边浮现出灿笑。
  
  “你在下面干什么?如果是被我爷爷听到,他一定会冲你发脾气的。”她探出身体向窗下轻轻地唤道,同时也藏不住眼里闪烁的兴奋。
  
  “我想见你。”他回答地如此简单。
  
  红晕悄悄地爬上她的面颊。
  
  沉醉在这样的画面里,陪她长大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窗下,只为了看看她,即使知道这样的举动是多么的明显和幼稚。
  
  “虽然从这里看你也是一样的漂亮,可我还是想你靠得更近一些。”
  
  她轻咬着下嘴唇,有些犹豫该怎么做。低头扫了一眼身上浅粉色的睡衣,她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那个站在窗下的男人。
  
  之前从来没有像这样偷偷溜出过家,但是现在却看上去如此诱人。
  
  “给我两分钟~”她终究抵不住诱惑,小心地关上窗。心砰砰地狂跳,胃里的小蝴蝶也不安分地扑扇着惹得她痒痒的。
  
  她快速地甚至有些颤抖地套上他喜http://87book。com欢的颜色外套,甩松头发,在跑出房门前来回几次匆匆瞥了眼镜子中自己的模样。
  
  还好吗?应该还好吧。
  
  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个响亮的吱吱作响的声音,好像地板正试图阻止她做这件叛逆的事。
  
  大约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她终于小跑着来到了大门口,推开门迎来凉爽的空气,她迫不及待地跑到他站的那块雪地,可是却发现空无一人。
  
  “阿绪?”她不安地叫着他的名字,环顾四周。
  
  “这一点都不好玩,Elliot He。”景然双手叉腰,试图甩开从心底蔓延起的害怕。
  
  “Boo!”和绪在她耳边突然的低吼了一声,悄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背后。一手快速捂住差点叫出声的嘴巴,同时不自觉地蹦出一个笑容。
  
  “You scared me!”她捂着胸口,一掌顺势捶向他的肩膀,“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她带着邪恶地笑说道。
  
  和绪轻轻地摇头,锁住了她的目光:“不,你不会的。”
  
  “景然永远都会报复成功的。”她用确定的口吻回敬。
  
  “在我看到的时候,我自然会相信这句话,Contonce Jing。”
  
  她的牙齿紧张地咬着,他们终于安静了片刻。
  
  “赶快,我们现在去雪场。”
  
  他拉着她,像私奔一样飞快。
  
  很远很远——
  
  “我们的早饭——”
  
  “不吃了——”
  
  不知跑了多远,和绪把她带到了一个开阔的雪地。
  
  “看,极光——”和绪拉着她,指向远方。
  
  他说话的时候,略略靠近了她,形成了一种侧身密语的姿态,暖烫的呼吸……近在咫尺之间。
  
  烁目的极光出现在地平线上,犹如晨光曙色,像缎带一样抛向天空,软如纱巾,随风飘动,上下飞舞、翻动,呈现出紫色、深红的瑰丽色彩……
  
  “好美……”景然简直看呆了!
  
  “阿绪,你看到没有,扑扇扑扇的,像蝴蝶飞一样!”
  
  雪花亲吻在她的眼睫上,她快乐地笑着,眼睛净得发亮。
  
  和绪只想捂住这双眼睛,好像这样……他的心就不会跳得这么狂野。
  
  他微微俯身,闭上眼,准确吻住了她。
  
  极光洒在他们的唇畔,是那样旁若无人的美丽。
  
  “…………”(难得属于景然的省略号)
  
  他只是单纯地贴着,闭着眼睛,单纯地亲吻她。
  
  像爱与死。
  
  良久,和绪轻轻放开她,黑眸里盛着暖柔的辉光,映照着眼前满满的人影,尔雅的微微笑。
  
  他还笑?他还笑得出来!他知不知道……他们刚才在、接、吻?!
  
  




43

43、这个叫爱的情啊 。。。 
 
 
  景然抚上自己的唇,浑身被抽干了般无力。
  
  而那位罪魁祸首,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和绪在景然开口前取下手套,随手往雪地一扔,他就这样站着,静静地凝望着景然。
  
  “阿绪,赶紧戴上手套!”景然就要去捡,这可是在拉普兰德,零下一二十度啊!
  
  和绪摇了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倏地转身,镇定地走到一棵针叶松下,俯身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才
  回来。
  
  “阿绪……”这是什么?
  
  拿的是冰雕吗?
  
  一贯淡然的脸上爬上一丝笑意,他一直看着她,目光不曾转移,这样的灼热专注让景然有种错觉
  ——他在等着她靠近。
  
  但她不能多想——
  
  “阿绪,你先……”
  
  “然然。”和绪打断她,“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景然懵了。
  
  记忆中,高高在上的和绪,何曾有过这样的语气。
  
  她移向他的手——关节是肿的,手背冻得通红。
  
  她不走过来,他就走过去。
  
  和绪坚定地向她靠近,满盛着眼前的人影,向她伸出手——
  
  “你能答应吗?我会做个好丈夫,然然。我不是很聪明(太谦虚了……),但我知道什么是爱。
  ”
  
  大冷天,景然在浑身发烫。
  
  和绪的手里捧着冰雕玫瑰,送到了她的面前……
  
  藏在身后的手越来越紧,景然咽下眼眶的灼热,轻轻地说——
  
  “阿绪,你知道我多可恶吗?”
  
  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你花费了一早上雕的玫瑰,怎么可以这么糟蹋了。
  
  时间在点滴流逝,心中的巨痛,快要把她刺穿了。
  
  景然垂下头脱了手套,走上前试图握住他的手,轻轻说:“阿绪,照顾好自己,对自己好点。”
  
  和绪抢先避开她,酱红的手还捧着冰雕玫瑰,固执地看着她——
  
  “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阿绪,你不知道吧。”景然苦涩不堪,“一直以来,我都是冷冰冰地,看着你痛苦地过了这么
  多年。”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阿绪,这样丑陋的自己,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泪水,在美丽的脸庞,滑落,滑落——
  
  和绪心中一痛,帮她擦去眼泪:“然然,你以前,只是不爱我而已……”
  
  我选择了,我心甘情愿。
  
  “你没听清吗,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透顶的女人!”她不顾一切冲他喊,最终,跌坐在雪地上。
  
  原来这就叫透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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