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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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么?”
和亲王点头说道:“我明白,小郭,我不是没有老四的把柄,我有,而且论起来足能使他削去宗籍,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郭璞忙道:“什么把柄罪这种重?”
和亲王迟疑了一下道:“说起来,这是不可外扬的家丑,不过你不是外人,说给你听听也无所谓,你知道傅恒?”
郭璞点头说道:“我听说过,称得上是个将才。”
和亲王道:“傅愃的夫人董额氏,论起来该是我的嫂子,可是她生性淫荡,又因为长得丰腴姣好,十分动人……”
郭璞截口说道:“我明白了,三阿哥,但这怎么可能,四阿哥不是已经有了褔晋了么?”
和亲王点头说道:“是的,我那位弟媳富察氏,原是湖北将军常明的女儿,端庄贤淑,可是那有什么用,她管不了老四,真要说起来还是她自己开门揖盗,引狼入室呢!”
郭璞诧声说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和亲王道:“老四生性风流,家里待不住,老往安乐窝里跑,我那弟媳一个人闲着无聊,就老拉董额氏到府里陪她……”
郭璞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个罪是不轻,的确够削去宗藉的……”顿了顿,接道:“三阿哥,还有个把柄是……”
和亲王道:“皇上有十六个妃嫔,最得宠的有四人……”
郭璞问道:“您是说哪四位?”
和亲王道:“一是舒穆禄氏,一是伊尔根觉罗氏,一是马佳氏,一是陈佳氏,这马佳氏与陈佳氏都是汉女冒充旗人入宫的……”
郭璞点了点头,未说话!
和亲王接着说道:“老四终日和那班妃嫔宫女调笑无忌,那些妃嫔也因为他是皇上皇后宠爱的阿哥,谁敢不依顺他,再则,老四也长得俊美风流,那班妃嫔宫女也爱跟他逗着玩……”
郭璞点了点头,仍未说话!
“而,内中只有一个马佳氏,仗着美貌脾气也冷僻,不肯跟老四胡缠,老四却偏偏看中了她,时时趁她冷不防便闯进宫去搂着马佳氏要吃她嘴上的胭脂,弄得马佳氏怒了他才放手,这种事可不只一次了……”
郭璞皱了皱眉!
和亲王接着说道:“有一天,合该有事,马佳氏正在让宫女给她梳妆,老四忽然悄悄地溜进宫去,由身后捂住了马佳氏的眼,马佳氏一惊一急也不问是谁,就用那手中的牙梳猛力向身后打去,这一打打出了祸来,正打在老四的眉心上,破了相,流了血……”
郭璞“哦”的一声,道:“那是打出了祸事!”
和亲王道:“恰好第二天是初一,按宫里的规矩,阿哥跟格格们都要进宫去请安的,自然老四的伤就被皇后瞧见了,几经逼问老四全盘托了出来,这一说不要紧,皇后平日便厌恶马佳氏,如今听了这话,十分动怒,一口咬定是马佳氏调戏老四,立刻传命把马佳氏叫来一顿棒打,然后又命太监把马佳氏拉出了“月华门”活活勒死了,你说,小郭,马佳氏死的冤不冤,就凭这两桩还不够他瞧的么?”
郭璞点头说道:“单前一桩就够了,何必两桩!三阿哥,这可是极好的把柄,您要是愿意说句话,我担保您的劲敌……”
和亲王摇头说道:“小郭,我不能这么做,我不忍!”
郭璞扬了扬眉道:“不忍?”
和亲王道:“怎么说也是自己兄弟,再说我也不愿干这种事。”
郭璞道:“三阿哥,这种事是不择手段的,心软的做不了皇上,打一个譬喻,昔日的李世民对建成、元吉……”
和亲王看了他一眼,道:“那太远了,何不举个最近的?”
郭璞道:“那我不敢,三阿哥!”
和亲王突然一叹,说道:“小郭,这道理我懂,可是我天生的窝囊废,软心肠!”
郭璞道:“那是您过于仁厚,可是您要知道,四阿哥却无时无地不在想尽办法地对付您,他怎么狠得了心?”
和亲王摇头说道:“那是他,我不能!”
郭璞目光一凝,道:“三阿哥,您当真不愿这么做?”
和亲王毅然点头,道:“真的,我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法跟他争……”
郭璞截口说道:“说句话您别不高兴,那您何须再争,干脆将帝位拱手让人,将来还能落得个好字!”
和亲王呆了一呆,苦笑说道:“小郭,我矛盾得很!”
郭璞道:“最槽的就是您不够果断,拿不定主意。”
“谁说的?”和亲王道:“我现在已拿定了主意,不放弃争,却要用光明磊落的手法。”
郭璞摇头说道:“三阿哥,要真这样,我很替您担心!”
和亲王目光凝注,道:“小郭,你是个奇才,难道你就不能想出些光明磊落……”
郭璞点头截口,道:“但却不如您说句话来得快,来得有效。”
和亲王道:“可是这话我不能说!”
郭璞双眉倏扬,旋又摇头叹道:“三阿哥,这跟打架一样,要是这把刀握在人手里,人家绝不会丢了不用,而您却丢了刀不用,硬要跟一个比自己有力气的人赤手空拳斗一场……”
和亲王道:“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天性,你说怎么办?”
郭璞苦笑说道:“那还能怎么办?我只有替您另想办法了!”
和亲王笑道:“这不就是了么?小郭,帮帮忙吧,我只有你这么一个!”
蓦地里,蹄声响动,划破这内城寂静,由远而近。
郭璞忙道:“可能是海爷回来了。”
和亲王抬眼四望,庭院中暮色已垂,他失笑说道:“可不是,也该回来了,天都黑了。”
那阵蹄声及门而止!
郭璞道:“果然是海爷回来了。”说着,他站了起来。
和亲王也一笑而起,道:“走,咱们迎迎他去。”拉着郭璞行出了小亭。
刚踏上青石路,只见海贝勒倒提着马鞭已进了大门!
和亲王忙叫道:“海青,回来了!”
海贝勒忙赶前两步,道:“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和亲王笑道:“你刚去会情人我就来了。”
海贝勒脸一红,道:“怎么见面就开玩笑,走,厅里坐去!”
和亲王摇头说道:“不坐了,我该回去了,你也该歇歇了。”
郭璞插口说道:“三阿哥,您就这么走了么?”
和亲王一怔,旋即笑道:“瞧我有多糊涂,怎么能走?还不能走,还不能走……”
他话锋微顿,伸手拉住了海贝勒,道:“走,海青,咱们亭子里坐坐!”
海贝勒一怔,道:“干什么亭里坐?大厅里坐坐不挺好么?”
和亲王摇头说道:“待客便是大厅,我都腻了,我跟小郭在亭子里坐了大半天了。”
海贝勒道:“我说您两个定有把戏,说走又不走了,果然不错!”
他任由和亲王拉向了那朱栏小亭。
行走间,海贝勒转望郭璞,道:“老弟,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郭璞忙道:“回来好一会儿了,三阿哥在这儿,所以我没去接您。”
海贝勒道:“接什么,我让你没事找我去,怎么样,宝亲王府之行……”
郭璞尚未答话,和亲王已抢着说道:“怎么样?差点儿中了美人计,坠入那温柔乡锁魂帐中。”
海贝勒一怔,道:“老弟,是怎么回事儿?”
适时,已到了朱栏小亭外。
郭璞尚未说话,和亲王又抢了先:“别急,别急,亭里说去,亭里说去!”
亭子里,鼎足而坐,坐定,和亲王笑道:“行了,小郭,先说你的吧!”
郭璞遂含笑把“宝亲王府”之行说了一遍。
听毕,海贝勒皱了浓眉,道:“四阿哥他怎么这么干?”
和亲王道:“这还用问?他由来求才不择手段。”
海贝勒道:“这手段未免太那个了些……”
和亲王道:“错非是小郭,换个人定然是一钓即上!”
海贝勒沉吟了一下,道:“蒋子翼这人我知道,可没想到他会是江湖上的煞星‘铁嘴君平生死神卜’,此人狡猾险诈,确是四阿哥的智囊!”
抬眼望向和亲王,道:“三阿哥,看来您逊人多多!”
和亲王苦笑说道:“这个还用说?小郭刚才数说我半天了。”
郭璞道:“三阿哥,我可不敢!”
和亲王笑了,海贝勒转望郭璞,道:“老弟,这‘粉金刚玉霸王’金玉楼此人……”
郭璞道:“也是武林中出了名的煞星。”
海贝勒道:“你知道他的深浅?”
郭璞抬手一摇,道:“了若指掌!”
海贝勒笑道:“那就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只是,老弟,你要小心应付。”
郭璞道:“多谢海爷,您请放心!”
海贝勒目光投向了和亲王,道:“三阿哥,说您的吧?”
和亲王道:“海青,我的话很简单,只要你点个头。”
海贝勒勒眉锋一皱,道:“不用说,准又是借小郭。”
和亲王赧笑说道:“你没猜错,怎么样?”
海贝勒道:“什么怎么样?”
和亲王道:“海青,别跟我装糊涂,说吧!”
海贝勒迟疑了一下,道:“我这位老弟,他答应了么?”
和亲王道:“早就说好了的,他兼我‘和亲王’府总管,目下我急需用人,小郭自己没问题,就在你了!”
海贝勒道:“既然老弟自己没问题,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能夹在中间做恶人,您说是么?三阿哥!”
和亲王大喜说道:“海青,这么说来,你是答应了?”
海贝勒道:“我能不答应呀!”
和亲王苦笑说道:“海青别这么说……”
海贝勒截口说道:“三阿哥,我说的是实在话,我如今是个赋闲在家的人,为了老弟的前途,我不便强留不放……”
郭璞扬了扬眉,道:“海爷,您要这么说,我就不敢去了!”
和亲王道:“海青,你这话伤人心,别人不知道你该明白,小郭他是那样的人么?是我苦苦哀求他帮忙的!”
海贝勒道:“你别以为我这话有什么弦外之音,您知道,我这个人生就一副不会拐弯的直肠子,我说的是……”
和亲王道:“不管你说的是什么,只要你谅解小郭,他是想帮忙我,他并没有丝毫去意,更没有你所想的那样……”
海贝勒道:“不管怎么说,我答应就是!”
和亲王道:“海青,小郭他永是你‘贝勒府’的人,任何人抢他不去的,他仅是帮帮我的忙而已!”
海贝勒点头说道:“我明白……”
和亲王道:“你能明白就好……”
顿了顿,接问道:“海青,梅心近来如何?我好久没看见她了。”
海贝勒忙点头说道:“好,只是比前些日子略瘦了些。”
和亲王道:“那是为什么?有什么不合适?”
海贝勒摇头说道:“梅心这个人永远是那么多愁善感,郁郁……”
和亲王摇头说道:“要照这样下去,我看她非害病不可!”
海贝勒皱眉未语……
又坐了一会儿,和亲王起身告辞,海贝勒与郭璞双双送出大门,望着和亲王上马带着亲随离去,二人才转身进门。
进了门,海贝勒与郭璞一路闲谈着往里走。
闲谈中,郭璞突然说道:“海爷,您知道宝四爷的风流韵事?”
海贝勒呆了一呆,道:“什么韵事?”
郭璞道:“是三阿哥刚对我说的!”
接着,就把听来的宝亲王韵事说了一遍!
听毕,海贝勒神情震动皱了眉,道:“老弟,这是三阿哥对你说的?”
郭璞点了点头,道:“是的,海爷!”
海贝勒道:“我也听说过那么一点,却不知道这么严重……”摇头接道:“宝四爷也真是,他怎么能这么胡来,要是三阿哥把这事在皇上面前说一遍,只怕宝四爷……”
郭璞截口说道:“海爷,您说这是不是三阿哥最有力的一着。”
海贝勒点头说道:“当然是,只要他在皇上面前说说,宝四爷立刻会被削去宗籍!”
郭璞道:“可是他不愿这么做,您说怪不怪!”
海贝勒一怔瞠目,道:“真的?他这么说么?”
郭璞道:“我还敢哄骗您?”
海贝勒叹道:“三阿哥太仁厚了,将来他会坏在这仁厚二字上!”
郭璞道:“仁厚本是好事,可是在争帝位上那就成了弱点。”
海贝勒点头说道:“是不错,所以我认为三阿哥在历代阿哥之中,是个难得的好人,同样地我也认为他绝不是宝四爷的对手。”
郭璞道:“四阿哥无时无地不在计算他,而他却放着这有力的一着不用,想想真令人生气,我简直……”
“别这么说,老弟!”海贝勒道:“仁厚不是坏事,我由来喜欢这种人。”
郭璞道:“海爷,喜欢归喜欢,可是他终归是个扶不起的……”
海贝勒截口说道:“我由来也同情弱者,老弟,你既然答应帮他的忙,说什么你也要替他尽心尽力,我觉得他很可怜。”
郭璞道:“这么说,海爷也赞成我帮他?”
海贝勒点头说道:“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是这样,可是要为朝廷,凭良心说,我真不希望他当皇上,因为他不是材料。”
郭璞目中异采飞闪,道:“跟海爷一样,我也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海贝勒道:“所以我并不反对你帮他!”
郭璞道:“可惜我无法周旋于王公大臣之间,要不然我会想尽办法地让他们改变对三阿哥的看法……”
海贝勒道:“这并不是说一两句好话就行了的。”
郭璞道:“那么海爷以为……”
海贝勒道:“莫若以事实证明一切,做给他们看!”
郭璞唇边掠过一丝笑意,道:“海爷说得对,今后是该做给他们看看!”
说话间,已至后院门口,海贝勒突然道:“对了,老弟,我想起件事,你替我办办。”
郭璞道:“海爷,您请吩咐。”
海贝勒道:“明儿个是‘怡亲王’的四十整寿,你替我预备一份礼。”
郭璞道:“明天?”
海贝勒道:“就是明天,怎么,来不及?”
郭璞道:“怎会来不及?您要什么时候送去?”
海贝勒道:“明天晌午以前送去就行了。”
郭璞道:“那您放心交给我好了,绝过不了明天晌午。”
海贝勒点了点头,欲举步,但突然他又站住了,道:“明天我要去拜个寿,老弟你也张罗张罗跟我一起去。”
郭璞微愕道:“怎么,我也去?”
海贝勒道:“怎么,你去不得?明天‘怡亲王’府出入的人既多,又热闹,你不想去多认识几个人么?”
郭璞道:“想是想,只是我去恐怕不大好吧!”
海贝勒道:“这有什么不好的,皇族亲贵,王公大臣,谁没几个亲随?委曲老弟你就算我的亲随好了。”
郭璞笑了笑,未再说话。
海贝勒伸手拍上他的肩头,道:“去睡吧,明天说不定要累上一天呢!记住老弟,明天刻意打扮打扮,我要让更多的人瞧瞧你。”
郭璞失笑道:“生就这副模样,再打扮也是枉然。”
海贝勒笑道:“怎么,你不知足?再俊你就上了天了,睡去吧!”说完了话,收回了手,迳自行向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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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九龙冠
一直望着海贝勒那魁伟身形不见,郭璞才转身循原路行向自己卧室,刚走到半路,迎面走来了海腾。
海腾冲着他一哈腰,道:“郭爷,您还没睡?”
郭璞含笑说道:“还没有,海腾,你现在有事么?”
海腾道:“没事儿,您有差遣请吩咐?”
郭璞道:“那么,劳你驾把库房清册拿到我房里来。”
海腾应了一声,道:“郭爷,您要点点藏宝?”
郭璞摇头说道:“不,明天是‘怡亲王’的四十整寿,海爷要我预备一份礼送去,我要先瞧瞧府里有些什么现成的东西。”
海腾“哦”的一声,道:“郭爷,不提‘怡亲王’的四十整寿我还忘了呢?明天‘怡亲王’府热闹着呢,北京城的名厨全被招进了‘怡亲王’府,戏有三台,全是内廷供奉的名角,到时候您瞧吧,皇族亲贵,王公大臣,亲王、郡王、贝勒、贝子、格格……全会去,尤其是那些亲贵格格,及王公大臣的那些姑娘们,那儿像去拜寿祝嘏,简直就像去比比谁漂亮、谁标致……”
郭璞失笑说道:“你怎么知道,你去过?”
海腾道:“去年我跟着海爷去过,简直瞧得我眼花缭乱,爷忙着跟大臣们招呼谈笑,我则溜着去看堂戏,真过瘾……”
郭璞笑道:“敢情你还是个戏迷!”
海腾道:“谁说不是?从小我就爱看戏,记得有一回我跟着戏班子一跑就几十里,回家后挨了好一顿揍……”
郭璞笑道:“这一顿揍揍好了点?”
海腾道:“要是揍好了,我如今就称不得戏迷了!”
郭璞忍不住哈哈大笑。
海腾自己也笑了,但是忽地他敛去笑容,道:“郭爷,您听爷说过没有……”
郭璞一怔住了笑,道:“什么?”
海腾道:“去年‘怡亲王’府闹飞贼,那是跟着那些名厨、戏班子混进去的,差点没出了大乱子闹了人命……”
郭璞“哦”的一声,道:“有这回事儿?”
海腾道:“可不是么,像今年,找的名厨全是在北京各处大酒楼里干了多少年的,生面孔一个不要,连个打杂的都不许带,戏班子也换了内廷供奉的,八成儿是为了防再来一次。”
郭璞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安稳多了,其实这飞贼也是,既有高来高去的本领,什么日子不好闹?偏偏选上了那一天……”
海腾道:“您哪儿知道,那飞贼可不是为了偷金银珠宝……”
郭璞微愕说道:“那是为什么?”
海腾手一比,道:“行刺!”
郭璞吓了一跳,轻呼说道:“行刺?”
海腾道:“可不是行刺么,要不是爷在场,‘血滴子’及‘侍卫营’的人来得快,当时准出大乱子,就这样那戏班子的班主及北京城的各大酒楼掌柜还倒楣了好几个呢!”
郭璞眉锋一皱,道:“这能怪他们么?”
海腾道:“说得是呀,可是飞贼跑了,不找他们怎能交差呀!”
郭璞摇了摇头,道:“那飞贼也是个笨贼,‘怡亲王’是个清闲人,既未当权也未参与军国机要,干什么冒险行刺他呀?”
海腾道:“这就不知道了,只不过内城里这些个大府邸哪一年没有几家做寿的,可就从没出过乱子。”
郭璞皱眉沉吟,道:“这倒是件怪事儿,我怎么就没听海爷提过?”
他这里沉思不解,海腾却突然笑道:“您瞧,我这一扯耽误了您交待的差事儿,郭爷,您请回屋候着,我这就去给您拿清册去。”说着,转身飞步而去。
海腾一走,郭璞也迈了步,但他却一路沉思着……
到了房里,刚点上灯,门口已走来了海腾,他一哈腰道:“郭爷,海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