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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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美目中异采一闪,道:“就是再忙,为你,我也会抽空,说实话,你是不是很不愿意我待在宫里,伴在他身边?”
郭璞心中一震,忙摇头说道:“没有,姑娘,皇上很需要你姑娘这么个……”
云珠含笑说道:“你是拿针刺我!”
郭璞忙道:“姑娘知道我不会,我说的是实话。”
云珠笑了笑,道:“那就算了,假如你不愿意我冉在宫里待下去,我会马上离开,毫没有犹豫。”
郭璞道:“姑娘,皇上不会放你走的。”
云珠道:“我要走,谁也拦不住,只问你愿不愿意。”
郭璞忙道:“姑娘,你身系皇上安危……”
云珠道:“我一心却全在你身上。”
郭璞猛然又是一阵激动,脱口唤道:“你……”
他忙改口说道:“姑娘,皇上不会放你走的。”
云珠美目中异采一阵闪动,道:“你为什么那么勉强自己,对我对你都那么残酷?”
郭璞心中一抖,强笑说道:“姑娘,我没有,请亭里坐。”
云珠轻叹一声,摇头说道:“我也是,既有来生可期,今生我又何必苦苦奢求?”
迈动莲步往那朱栏碧瓦的小亭走去。
郭璞暗暗吁了一口大气,但他却有着无比的歉疚与不安。
小亭中坐定,云珠抬眼凝注,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郭璞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向姑娘打听一件事。”
云珠淡淡笑道:“我有自知之明,就知道你不会是为了想我,果然,还好我没有这么想,否则这失望够人受的。”
这话却也够郭璞难受的,他扬了扬眉,方待说话——。
云珠已然笑着说道:“好了,先生,说吧,要向我打听什么?”
郭璞迟疑了一下,道:“这件事我本不该向姑娘打听,无如除了姑娘,我别无求助之人,也许,这令姑娘难以作答……”
云珠截口说道:“看来你还不了解我对你的心。”
郭璞只好装作未听见,道:“姑娘,是关于岳钟琪的一个奏折。”
云珠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怎么样的一个奏折?”
郭璞道:“问姑娘,岳钟琪最近有没有奏折递到京里来?”
云珠点头说道:“岳钟琪最近有好几个奏折遮上来,我不知你是指……”
郭璞忙道:“这些奏折姑娘都看过了么?”
云珠淡淡笑道:“你太看重我了,我又不是皇上。”
郭璞苦笑了一声,道:“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以为皇上会让姑娘帮办……”
云珠扬眉截口说道:“好了,先生,是不是关于曾静、张熙的事?”
郭璞一惊,忙道:“姑娘,这奏折已经递到了么?”
云珠道:“自然是递到了,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郭璞双肩连轩,道:“如今,皇上是否已经……”
云珠摇头说道:“还没有,不过迟不过明早,你知道,皇上对这类事深痛恶恨,前些日子刚办了个江西学政查嗣廷、一个礼部的供事陆生梅、一个浙江人汪景祺、一个年羹尧的故交钱名世,自这些人后,皇上对读书人特别留意。”
郭璞扬眉说道:“这件事他准备怎么干?”
云珠淡淡说道:“皇上想命岳钟琪就地把他们正法算了。”
郭璞脸色一变,道:“姑娘,他真准备这么做?”
云珠道:“是啊,我听皇上这么说的,难道这些人跟先生有关系不成?”
郭璞道:“有关系便如何?”
云珠淡淡道:“假如这些人跟先生有关系,皇上就不会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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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冷笑道:“假如这些人跟我有关系,只怕他们会死得更快。”
云珠柔声说道:“先生,容我大胆说一句,皇上对先生不满,那并不能全怪皇上,先生也有一半不是之处。”
郭璞脸色微变,扬眉说道:“这是如今的云姑娘看法?”
云珠道:“先生不该伸手坏他的事,让他陷于极度的窘境,使得每一个亲贵、每一个大臣对他暗生不满。”
郭璞道:“姑娘,人各有立场,我不敢怪姑娘这么想。”
云珠道:“先生,我这是最客观的说法。”
郭璞道:“既如此,姑娘就不该写信示警。”
云珠娇躯倏颤,美目一红,道:“先生,云珠把心都掏给了你,你忍心这么对我?”
郭璞淡淡说道:“姑娘,我说的是实话。”
云珠扑簌簌挂落伤心泪两行,悲声道:“先生,我刚说过,我并不愿意再在宫里待下去,只等先生你一句话,可是你吝于启口说一个字,他是这世上唯一肯要我的人,先生要我怎么办……”
郭璞倏觉不忍,对可怜的云珠如此,的确是太残酷了,一阵歉意突袭上心头。
他暗暗一叹,道:“姑娘,原谅我,只因为我,我……”摇摇头,住口不言。
云珠道:“先生为什么不说下去?”
郭璞心中微震,道:“我向姑娘致最大的歉意。”
云珠摇头说道:“我只要听先生心里头的话。”
郭璞装了糊涂,道:“姑娘,对你,我心里的确很歉疚。”
云珠道:“除了歉疚,就没有别的了么?”
郭璞暗一咬牙,道:“姑娘,我这个人不惯说假话……”
云珠一叹摇头悲笑:“看来先生至今仍不肯对我说真话,赤裸裸的一颗心,一片真挚的深情,就换来先生这么多,我这是何苦……”
郭璞脱口说道:“姑娘,入非草木,要说我无动于衷,那是自欺欺人,可是,姑娘,我不能,我不能……”
云珠一阵激动,道:“先生,是暂时还是永远?”
郭璞一叹说道:“我不瞒姑娘,是暂时的,但这暂时却不知道要……”
云珠甜笑截口说道:“先生,云珠愿等你到死,这一辈子不够还有下辈子,下辈子不够还有生生世世,无休无尽!”
郭璞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抓上云珠柔荑,颤声说道:“姑娘,姑娘,姑娘……”
云珠娇躯倏颤,道:“先生,别尽叫我,说话!”
郭璞道:“姑娘,我不愿说,但我这颗心……”
“够了,先生!”云珠突然一声颤呼,美目一闭,泪珠儿又复洒落两行,那颤抖的娇躯,轻轻偎过。
郭璞没有躲,也没有拒,任凭两个人影合成了一个。
刹那间,这小亭子里好静,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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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秀才造反
良久,良久,云珠娇靥微酡,带着满足的笑容,轻轻地移开了娇躯,半俯螓首,低低说道:“先生从现在起,云珠已是你的人了……”
郭璞道:“姑娘,瓦罐难免井上破,将军不离阵前亡,像我……”
云珠截口说道:“先生,真要如此,那并不是先生一个。”
郭璞哑声说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云珠微摇螓首,道:“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缘……”
郭璞道:“当世不乏俊彦之士,还有那位皇上……”
云珠抬起螓首,道:“先生,我自当年至今,接触过的男人不少,每个也都是武林好手年轻俊彦,可是我跟他们没有情,他们对我也只有欲,就拿刚才来说,我从不知害羞、激动、温馨,可是刚才……”
娇靥通红,垂下螓首,但旋又抬起,道:“先生,你真不嫌云珠残花败柳破身子?”
郭璞扬眉说道:“我认为,在如今姑娘这一说是多余,也足证姑娘对我还不十分了解……”
云珠道:“谢谢先生,我不承认十分,只有一分,那是先生的真姓名!”
郭璞一震,旋即泰然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瞒姑娘……”
他顿了顿,接道:“姑娘可知道南海郭家?”
云珠一惊,瞪圆了美目,道:“先生真是……”
郭璞点了点头,道:“那位皇上与姑娘都有过人的眼力。”
云珠忙道:“先生是郭家的哪一位?”
郭璞道:“老人家的螟蛉义子,行六,郭燕南!”
云珠“哦”的一声惊呼,道:“郭家六兄弟,末者最高,六少,云珠怎配,云珠怎配……”
郭璞道:“姑娘,情之一字贵心不在人,你不该说这话。”
云珠摇头说道:“看来我是前生修来的……”
她目光一凝,道:“六少,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郭璞淡然一笑,扯落了脸上特制人皮面具。
云珠美目中异采暴闪,似有点昏眩,娇躯一晃,螓首倏垂,香肩耸动,她又哭了,又哭了!
郭璞忙道:“姑娘,你这是……”
云珠抬起螓首,带泪而笑,那慔样儿好美,好动人:“不,六少,我是太高兴了,太激动了,你知道,像我这么个人,是不该有这么好的褔份的……”
郭璞他生似没听见,痴痴地望着那带雨的梨花般艳丽娇靥,道:“姑娘,我不是好色之徒,但我几乎忍不住……”
云珠红了脸,娇羞地白了他一眼,轻轻说道:“六少,戴上面具,说正经的。”
郭璞一震而醒,忙戴上面具,道:“姑娘,关于那件事……”
云珠扬起娇靥,道:“六少放心,刚才我是哄你的,其实,他想派个人到四川去,把曾静、张熙押到京里来审问。”
郭璞心中一松,道:“姑娘,他决定派谁了么?”
云珠摇头说道:“这我倒没听说。”
郭璞眉锋微皱,点了点头,道:“他真要这么做了,那就没有关系了……”
他顿了顿,接道:“姑娘,这事先不谈了,有件事我要问问姑娘,姑娘可知道,前些日子有顶先皇帝所遗‘九龙冠’……”
云珠截口说道:“是不是由‘廉亲王’献进宫的?”
郭璞点头说道:“不错,姑娘可知道‘九龙冠’藏在宫里何处?”
云珠摇头说道:“这我要问问,前几天我见他在御书房密室中玩赏过,至于是不是就藏在那儿,我就不知道了。”
郭璞道:“那么姑娘打听一下,然后送个信儿给我。”
云珠美目凝注,道:“六少要干什么?”
郭璞扬眉说道:“姑娘知道,那是先皇帝的遗物。”
云珠道:“六少是想把它拿回来?”
郭璞毅然点头说道:“是的,姑娘!”
云珠道:“那好,等我打听出它的藏处后,再将它的藏处跟机关消息设置图一起送给六少!”
郭璞摇头说道:“姑娘,我只要前者,无须后者。”
云珠嫣然笑道:“我忘了,凭六少一身所学……”
郭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珠道:“那么是……”
郭璞道:“就算是吧!”
云珠美目异采一闪,道:“我明白,六少是担心他怀疑我?”
郭璞微笑说道:“姑娘,不应该么?”
云珠一阵激动,还带点娇羞,摇头说道:“六少,我宁可他怀疑我,但我不放心六少……”
郭璞笑道:“放心,或有点皮肉之伤,但绝无大碍,同时,目前也绝不能让他对你有一点怀疑。”
云珠道:“我明白,可是……”
郭璞截口说道:“别说了,姑娘,一切以大局为重。”
云珠默然不语。
郭璞也沉默了。
半晌,郭璞突然开了口,但有点嗫嚅,道:“姑娘,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云珠抬眼说道:“什么事,六少?”
郭璞嗫嚅说道:“小时候,有个算命的说,我命里不只有一房……”
云珠展颜一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六少,云珠不是不能容人的醋娘子,再说,得蒙六少不嫌,我已经知足了。”
郭璞道:“谢谢你,姑娘,但算起来,我结识她在先……”
云珠美目转动,一笑道:“六少,那就不是什么命里注定的了,分明是你心里早有了人,又怕委曲了我,对么?”
郭璞霎时涨红了一张脸,没有说话。
云珠道:“也就因为心里早有了人,所以忍心让我……”
郭璞忙道:“不,姑娘,这跟那无关,我原没有这意思,可是老人家知道了,让人带来了信儿,非要我……”
云珠道:“六少,别说了,我情愿居小,只是,她是谁?”
郭璞迟疑了好一阵,方红着脸憋出两个字:“梅心!”
云珠笑了,毫无惊讶之色,道:“六少,看来我这双眼永不会看错人……”
郭璞倒为之一怔,道:“怎么,姑娘你知道……”
云珠道:“忘了?我早就看出来了,她对海爷没情。”
郭璞想起了云珠以前对他说的话了,默然未语。
云珠又道:“只是,六少,你何以对海爷?”
郭璞皱眉一叹,遂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听毕,云珠也皱了眉,道:“这位姑娘跟我一样,也痴得可怜,六少,你不说过么?一切为大局。为大局就不该顾那么多。”
郭璞道:“你也赞成刺伤海青?”
云珠道:“事实上,并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郭璞又默然了……
云珠突然说道:“六少,记得我以前指她是‘洪门天地会’双龙头,我看对了么?”
郭璞点头说道:“你看对了,她是‘洪门天地会’的双龙头。”
云珠“哦”的一声,以手掩檀口,道:“领袖洪门,号令天下,好神气!”
郭璞笑了笑,道:“你也不差呀,统领大内侍卫‘血滴子’,再说,她也该谢谢你对她留情!”
云珠道:“别现在就偏心,六少,人家领袖的是英雄豪杰,我统率的却是一些武林难以容身的江湖败类,至于后者,怎么说我也得为你。”
郭璞未敢再多说。
又谈了几句,不觉天色己大黑,“贝勒府”中已燃起灯火,云珠矍然惊觉,站起来要走。
郭璞并未挽留,跟着站了起来。
云珠却深情无限地道:“六少,从现在起,在宫里我更心神不定了。”
郭璞轻轻执上柔荑,口慰玉人,道:“记得秦少游那阙词儿么?”
云珠点了点头,轻轻吟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轻举皓腕,微掠云鬓,道:“六少,我会记住的。”
郭璞道:“还有,为我保重!”
云珠娇靥一红,道:“六少,我已是你的人了,云珠还算得烈女。”
郭璞红着脸点了点头,倏扬双眉,道:“除非他不要命了……”
只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谁不要命了,老弟?”
是海贝勒。
郭璞一惊,忙松了玉手。
云珠又红了娇靥。
适时,步履声由远而近,青石小径上走来了海贝勒。
郭璞与云珠忙迎了上去,双双说道:“海爷!”
海贝勒哈哈笑道:“你两个竟敢在我这花园内私订终身,这还了得。”
他如今竟然春风满面,喜笑颜开,跟半日前进宫时简直前后判若两人。
云珠娇靥更红,垂下螓首。
郭璞窘迫地应一声:“海爷……”
海贝勒又自笑道:“恭喜二位,贺喜二位,只可惜我迟回来一步,只能听见那后两句,不过,该够了,你两个都放心,云姑娘说得对,她如今已是你的人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别的事我办不好,这件事就是碰掉脑袋,我也非替你们办好不可,姑娘只管宫里去,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一指头,明天我再进宫说一声,把姑娘要出来……”
郭璞忙道:“海爷,那倒不必,有了您的话,我俩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海爷,那件事怎么样了?”
海贝勒一摆手,道:“老弟,我刚高兴起来,别让这件事扫了我的兴头……”
他望了云珠一眼,道:“怎么,姑娘,你要走?”
云珠微颔螓首,道:“是的海爷!”
海贝勒道:“怎么,我一回来你就走?”
云珠红着脸忙道:“不是的,海爷,天太晚了,我怕……”
海贝勒笑道:“我说着玩儿的,姑娘,快回去吧,他正在找你呢,也让我带句话,要你赶快回去!”
云珠道:“怎么,海爷,宫里有事儿么?”
海贝勒摇头说道:“没事儿,他只是片刻离不得人。”
云珠“哦”了一声,道:“那么,海爷,我告辞了!”
海贝勒向着郭璞道:“老弟,送云姑娘去,待会儿回来咱们再说。”
郭璞应了一声,偕同云珠向大门行去。
海贝勒没说送,也没有动,这是他的识趣处。
郭璞也没有多耽搁,送云珠出门,望着云珠上马离去之后,便即匆匆折了回来。
他回来之后,海贝勒已坐进了小亭,脸上的神色已大不如适才,向着郭璞淡淡地摆了摆手,道:“老弟,坐!”
郭璞应声坐在了他对面。
坐定之后,海贝勒半天没开口。
最后还是郭璞忍不住了,打破沉寂,抬眼说道:“海爷,王府的事儿,很糟么?”
海贝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郭璞道:“海爷,这话怎么说?”
海贝勒道:“当然,他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说尽好话抚慰廉亲王跟我,而且命‘宗人府’与‘内务府’料理善后,一方面隆重厚葬,一方面厚恤家属,可是他对你却十分震怒,因为你坏了他的大事,揭了他的底牌,让王公大臣们对他极度愤慨不满……”
郭璞扬了扬眉,道:“这是意料中事,所以我事先向您禀报请示,因为我担不起这个皇上必然怪罪的罪。”
海贝勒笑了笑,道:“老弟,而我也替你担了,如今已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这是我跟他拍了半天桌子的结果。”
郭璞淡然说道:“海爷,您认为已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么?”
海贝勒道:“他亲口告诉我不加追究了,不过他绝不容再有下次。”
郭璞道:“海爷,您由来是那么相信人?”
海贝勒浓眉一轩,道:“怎么,老弟?”
郭璞道:“咱们这位皇上的为人,您还不清楚么?表面上他对您说不加追究,而暗地里他却派人要暗杀我。”
海贝勒瞪目说道:“老弟……”
郭璞道:“海爷,您记得云珠托您转给我的那封信?”
海贝勒道:“当然记得,那是我一时回不来,所以才交人带给了你。”
郭璞道:“我所说的,是云珠在信上告诉我的,您请看!”
说着,自袖底取出了那封信,递了过去。
海贝勒未接,却霍地站起,道:“我去找他去!”
郭璞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他,道:“海爷,使不得!”
海贝勒脸色铁青,怒声说道:“怎么使不得?”
郭璞淡淡笑道:“他若问您是谁说的呢?”
海贝勒道:“现有人证,是云珠!”
郭璞道:“海爷,您能这么说?”
海贝勒一怔,说道:“那么我不说是谁说的。”
郭璞道:“空口无凭,他若来个绝口否认,您岂奈他何?不是白生气么?”
海贝勒怔住了,半晌始道:“老弟,那么以你之见……”
郭璞道:“海爷,您先请坐下来。”
海贝勒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