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贝勒怔住了,半晌始道:“老弟,那么以你之见……”
郭璞道:“海爷,您先请坐下来。”
海贝勒默默地坐了下来。
坐定,郭璞说道:“海爷,我又要向您报个备了。”
海贝勒浓眉一轩,道:“老弟,你莫非要……”
郭璞道:“海爷,我不能束手等死!”
海贝勒皱眉说道:“老弟,你若明白地跟他的人斗……”
郭璞道:“算不得明白,海爷,您知道,什么叫暗杀?他不会让那些人打着‘血滴子’的旗号的,因为他当面向您说过不追究的话,既如此,我又怎会把他们当成‘血滴子’?”
海贝勒瞿然说道:“老弟的意思是……”
郭璞道:“没有人把罪往自己身上揽的,我当然装不知道。”
海贝勒道:“老弟,这样妥当么?”
郭璞道:“那么您说该怎么办?您既不能去找他,我又不能束手待毙,除放手周旋之外,还有什么法子?您知道,这不能怪我,我这是逼于无奈的自卫。”
海贝勒默然不语,半晌始道:“老弟,我既不愿你受到丝毫伤害,也不愿你伤了他的人,可是却又苦于不能找他当面说去。”
郭璞道:“海爷,我向您保证,除非我万不得已,我不杀他们。”
海贝勒道:“真的,老弟?”
郭璞道:“我还敢蒙骗您?可是,海爷,在必要时,那该例外。”
海贝勒道:“行了,老弟,只是记住,非万不得已,你说的。”
郭璞毅然点头,道:“是的,海爷,我说的。”
海贝勒叹道:“老弟,这么一来,只怕他更要视你知眼中钉了。”
郭璞淡然笑道:“海爷,这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事。”
海贝勒摇头说道:“凭良心说,咱们这一回也太令人难堪了。”
郭璞扬眉道:“海爷,难道说他这种残害手足的做法对?”
海贝勒道:“我没有说他对,老弟!”
郭璞道:“那么,海爷但问一个‘义’字,又何必计较其他!”
海贝勒道:“唉,实在说,他身为皇上,为了巩固他的帝位,他是不得不削除异己的,这似乎无可厚非!”
郭璞道:“海爷,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你该明白,廉亲王、怡亲王二位,做那既不参政、又无实权的赋闲亲王,已然那么多年了,他还担心谁能把他怎么样?再说,海爷也该明白,那些淬了毒的暗器,如非我出手快,您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海贝勒摇了摇头,默然未语,但旋又说道:“老弟,我也是这趟进宫才知道的,怡亲王跟廉亲王联合起来,要对付他,这已是进行多年了。”
郭璞呆了一呆,道:“海爷,有这种事,谁说的?”
海贝勒道:“我还能骗你?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郭璞道:“海爷,如今可是死无对证!”
海贝勒摇头苦笑,道:“老弟,这件事不谈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郭璞道:“您请说。”
海贝勒道:“老弟,你恐怕最近要出趟远门儿了。”
郭璞一愕,道:“出远门儿?上那儿去?”
海贝勒道:“四川!”
郭璞心中一跳,道:“四川?为什么,干什么去?”
海贝勒淡淡说道:“是的,老弟,四川,两天前岳钟琪有一纸密折递了上来,说有两个不知死活的读书人劝他造反,被他扣住了,特上书请示定夺,皇上准备派你去四川把那两个押进京来交刑部审问……”
郭璞大感意外,瞪目摇头说道:“海爷,这,这不可能!”
海贝勒道:“怎么不可能,老弟?”
郭璞道:“皇上一直怀疑我是南海郭家的人……”
海贝勒截口说道:“怀疑你是个南海郭家的人又如何?”
郭璞道:“要我去押解人犯,这不是开玩笑么?那未免太冒险了,难道不怕我在路上把他们放了,来个逃之夭夭?”
海贝勒道:“而事实上你并不是南海郭家的人。”
郭璞道:“可是他怀疑我是。”
海贝勒道:“如今这不是个绝佳的证明机会么?”
郭璞摇头说道:“可是对皇上来说,那是太冒险了。”
海贝勒道:“老弟,也许他如今已知道你不是南海郭家的人了。”
郭璞道:“海爷,我看内情绝不那么单纯,这么重要的人犯,皇上他不是那么糊涂的人。”
海贝勒道:“可是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郭璞冷笑说道:“海爷,我明白了,这我不敢接受。”
海贝勒道:“老弟,是不能还是不敢?”
郭璞道:“海爷,是不敢!”
海贝勒道:“是因为责任太重?”
郭璞点头说道:“也是,出了差错,我担不起这个责任,也对不起海爷。”
海贝勒道:“可是皇上认为你是唯一适当人选,你要会出差错,换个人就不必谈了。”
郭璞道:“海爷认为如此么?”
海贝勒道:“是的,老弟!”
郭璞淡然笑道:“海爷委实是直肠子,毫无心机!”
海贝勒道:“怎么说,老弟?”
郭璞道:“容我为海爷说明,第一,他把我调离您,可以使您眼不见地暗杀我,第二,押解这两个重要人犯,沿途有人拦劫,这是必然的事,那我势必要拚命保护这两个人犯,当然,我有几分把握把人犯安全护送抵京,对他来说,那最好不过,万一我护不了人犯,纵不死在他人之手,他也可以有个借口,正大光明地判我个罪,置我于死地……”
海贝勒道:“老弟,这也许是你疑心多虑!”
郭璞道:“海爷,这是明摆着的事,我不信海爷看不出。”
海贝勒皱眉说道:“老弟,你知道,皇上是没有收回成命这一说的,而且我也当面一口答应了下来,那怎么办?”
郭璞淡淡笑道:“海爷是帮他把我推下了火坑!”
海贝勒道:“老弟,我不信任何人能奈何得你。”
郭璞道:“海爷,您错了,单打独斗,我或有把握,但为拦劫这两个人犯,没有人会跟我单打独斗的,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我十有九死,纵然能回来,恐怕也差不多了。”
海贝勒道:“老弟,必要的时候,你的生命为重。”
郭璞笑道:“海爷,那回来仍是死路一条。”
海贝勒毅然说道:“那你就别回来!”
郭璞淡淡笑道:“那我何以对海爷之知遇?”
海贝勒一怔,叹道:“看来他是料准了这一点。”
郭璞道:“可能还有一点,只不过我不敢断言。”
海贝勒道:“老弟,你说!”
郭璞道:“他想除去海爷!”
海贝勒脸色一变,道:“老弟,他只对我时有不满,恐怕还不至于……”
郭璞道:“我无意挑拨海爷跟他的感情,可是,海爷,他一直怀疑我是南海郭家的人,这一着,是试我,假如我将两个人犯押回来,那表示我不是南海郭家的人,最好不过,假如我是南海郭家的人,半途把重犯放了,他恐怕就要找海爷了……”
海贝勒道:“找我干什么?”
郭璞道:“我是海爷的人,他不找您找谁?”
海贝勒道:“找我他能把我怎么样?”
郭璞道:“他不必说海爷私通叛逆,单指海爷糊涂,把一个南海郭家的人留在府里,这一条就够海爷受的。”
海贝勒道:“是他把你安插到我这儿来的。”
郭璞道:“可是他把监视我、调查我的使命,交付了海爷。”
海贝勒须发微张,哑口无言,但旋即他挑眉说道:“既如此,老弟,你可以不接受,我找他去!”
郭璞忙一摇手,道:“不,海爷,慢着,我接受!”
海贝勒一怔,道:“怎么,老弟,你又接受了?明知是个火坑,你怎……”
郭璞道:“我也要往里跳,一方面我为报答海爷之知遇,洗刷自己,一方面我要看看他能不能奈何我!”
海贝勒皱眉说道:“可是,老弟你……”
郭璞笑道:“我都接受,海爷,怎么犹豫起来了?”
海贝勒略一沉默,猛然点头,道:“好吧,老弟,接受了,你要带多少人,我找他去!”
郭璞摇头笑道:“海爷,一个人照顾两个重犯,那当然不行,一旦有所搏斗,那也难免顾此失彼,所以我打算带几个人去,可是我不要他的人,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海贝勒道:“那……老弟,你要带谁?”
郭璞道;“假如您舍得,请把八护卫拨给我两个。”
海贝勒道:“对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那不就等于是你的人,你挑吧!”
郭璞道:“谢谢海爷,我要海腾、海骏!”
海贝勒笑道:“真会挑,论武功、机智,数他两个为最!”
郭璞道:“海爷,何时启程?”
海贝勒道:“那要等他下旨。”
郭璞道:“我总该有个身分证明,不然岳钟琪怎会轻易交人?”
海贝勒道:“你放心,那自然有。”
郭璞道:“海爷,在这儿,我预先请托,请照顾云珠。”
海贝勒慨然说道:“老弟,你也真是,这还用你说?你的人还不就是我的弟妹,只管放心,云姑娘要有丝毫差错,你唯我是问,我以这颗项上人头担保。”
“不敢,海爷!”郭璞道:“我先谢了!”
海贝勒豪迈而真诚地道:“自己兄弟,还用着这一套么?只是,老弟,我有一事不明。”
郭璞道:“您请说!”
海贝勒道:“你刚才说,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除我,那么他不是要冒那失去两个重要人犯之险么?”
郭璞笑了,道:“原来是这件事……”
他顿了顿,接道:“您别替人担心,人犯绝跑不了的。”
海贝勒惑然说道:“老弟,怎么说?”
郭璞扬了扬眉,笑了笑道:“您以为他只派了我一个?”
海贝勒一怔,道:“怎么,难道他……”
郭璞道:“该另有高手派出,暗中跟随左近,专等我放了人犯,或护不住人犯时截夺人犯,这样人犯既丢不了,也能够以此罪您,这岂不是两全其美、极为周全的妙策?”
海贝勒点了点头,没说话,但,旋即他站了起来,道:“老弟,你歇着去吧,我到怡亲王府走一趟去。”
郭璞跟着站起,道:“海爷,这么晚,您还去……”
海贝勒道:“我去看看梅心回去了没有,要是还没有,我送她回去。”
郭璞“哦”了一声,道:“那么我跟您去一趟!”
海贝勒摆手说道:“不必了老弟,家里还要你照顾。”说着,举步出亭而去!
郭璞跟进一步,道:“对,海爷,我跟云珠的事,您可别对梅姑娘提。”
海贝勒回身说道:“怎么,老弟,喜事儿还怕人知道?你又不是大姑娘家?”
郭璞赧笑说道:“海爷,您别介意,女人家嘴都够快的,万一传扬出去,传到了宫里,目前怕不太好!”
海贝勒想了想,笑道:“好吧,老弟,我不说就是!”转身往前行去。
郭璞也未多说,跟在后面一直送出了大门口。
——————————
第五章 定情玉佩
送走了海贝勒,他回到了自己房里,关上门,点上了灯伏案疾书,须臾,写好了一封信。
写好了信,怀着信他又熄了灯出了门,不但是出了门,而且是腾身而起,直上茫茫夜空。
半晌之后,他又自那贝勒府庭院花间暗处走出,负着手走向自己房中,神不知,鬼不觉。
不久,海贝勒回来了,海贝勒回来没一会儿,大内来了人,来的是大内侍卫“血滴子”领班云中燕。
海贝勒与郭璞在大厅见了他,云中燕是一个人,另外还带了一个黄绢的小包袱。
一见海贝勒与郭璞进厅,云中燕忙趋前施礼:“见过海爷,郭总管!”
郭璞含笑说道:“不敢当,许久不见,云领班好!”
云中燕道:“托您的褔,卑职尚称粗健。”
海贝勒接过了话头,道:“是皇上让你来的?”
云中燕恭谨答道:“是的,海爷!”
海贝勒道:“有什么事?”
云中燕道:“回海爷,皇上的旨意,命郭总管去四川……”
海贝勒截口说道:“这个我知道,皇上要他什么时候启程?”
云中燕道:“回海爷,明天一早。”
海贝勒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小包袱上,道:“这是什么?”
云中燕道:“是皇上命卑职给郭总管送来的盘缠,五十片金叶,一百颗珠子,还有二百两银子,让郭总管路上用。”
海贝勒浓眉微轩,望向郭璞。
郭璞道:“云领班,太多了!”
云中燕道:“皇上说,出门在外,用钱的时候多,官家的银票又恐郭总管泄露身分,郭总管也不比一般钦差大臣,沿途有地方官府孝敬,所以皇上让郭总管多带些钱去。”
郭璞道:“皇上是要我沿途别跟地方官府接触?”
云中燕道:“是的,郭总管!”
郭璞点了点头,道:“那好,我敬领了!”
云中燕笑了笑,自怀中摸出一个丝囊,双手递了过去,道:“还有这个,请郭总管一并收下。”
郭璞伸手接了过去,道:“云领班,这是什么?”
云中燕道:“是一方钦赐玉佩与一道密旨,除证明郭总管的身分外,还可以向岳总督提人,必要的时候更可以调动地方兵马。”
郭璞点了点头,藏好了那个丝囊,道:“云领班,谢谢你跑这一趟。”
云中燕道:“不敢,这是卑职份内的事……”
随即转向海贝勒,道:“海爷,卑职告退了。”
海贝勒点了点头,道:“好,你走吧,老弟,代我送送。”
由于云珠,海贝勒对云中燕已客气得多了。
云中燕连称不敢,郭璞仍是送了出去。
到了大门,云中燕向着郭璞神秘一笑,道:“郭总管,云珠让卑职给您带来一件东西。”
郭璞脸一热,道:“什么东西?”
云中燕小心翼翼地又自怀中摸出一块丝巾包着的小包,双手递了过去。
郭璞怀伸手接过,道:“谢谢你,云领班!”
“好说!”云中燕道:“这也是卑职份内事,您一路多保重,卑职告辞了!”
说着,哈了个腰,出门而去。
送走了云中燕,郭璞打开了那方丝巾,一阵幽香袭人,那是方玉色洁白的项佩,佩上,鑴刻着绢秀八个小字:“此佩如妾,永伴君侧”!
郭璞一阵激动,一阵温馨,痴痴地站了一会儿,举手把那方项佩挂在项间,藏好那块丝巾,然后走向大厅。
到了大厅,只见海贝勒负手站立在大厅石阶上,一见郭璞走来,便即含笑问道:“老弟他走了么?”
郭璞忙道:“走了!”
海贝勒眨眨眼,笑道:“老弟,他另外还给你带来了什么?”
郭璞一震,忙道:“没什么,海爷!”
海贝勒笑问:“真的么?”
郭璞红着脸,道:“海爷,有,行了么?您怎么知道?”
海贝勒笑道:“我这个莽夫是粗中有细,老弟,这是人之常情,何况你们小两口正值如胶如漆、难舍难分之际?”
郭璞皱了眉,红透了耳根。
海贝勒接着笑道:“老弟,可否拿出来让我瞧瞧?”
郭璞眉锋又一皱,说道:“不行,海爷,这是秘密!”
海贝勒哈哈大笑,声震夜空,道:“好一个秘密,只可惜你的秘密已被我知道了……”
郭璞下意识地心中一跳。
海贝勒紧接着说道:“老弟,你当我真要看么?人家的甜蜜订情物看不得,看了我会害针眼!”又是一阵震天大笑。
郭璞也不禁为之失笑。
笑声中,海贝勒又道:“行了,老弟,谈正事儿了,咱们这位皇上可真舍得。”
郭璞淡淡笑道:“生命无价,再多一点也值得。”
海贝勒笑道:“两条命更值得多……”一顿,喝道:“来人!”
只听庭院夜色中,有人应了一声,飞步而至。
是海腾,他近前施礼,道:“爷,您吩咐!”
海贝勒道:“找海骏,你两个一起到这儿来!”
海腾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只听远处有人应道:“爷!海骏在此!”
一条人影飞掠而至,近前躬下身形。
海贝勒笑道:“倒省事儿了,听着,你两个进府已经多久了?”
二人一怔,海腾愕然说道:“爷,您这一问……”
海贝勒道:“答话!”
海腾应了一声,道:“回爷,十八岁到现在,总有十多年了。”
海贝勒点头说道:“十多年来,你们除了跟我去近郊打打猎外,可曾出过远门儿?”
海腾道:“回爷,没有!”
海贝勒道:“委曲你们,想不想?”
海腾一时未敢回答。
海贝勒叱道:“没出息,海骏,你说!”
海骏嗫嚅说道:“爷,您要听真的,还是要听假的?”
海贝勒失笑说道:“废话,上脸,自然是要听真的!”
海骏道:“那么,爷,想,都快想疯了!”
这一句,连郭璞也为之失笑。
海贝勒道:“从明天起,我给你俩一个长假,让你俩出回远门儿,到四川去一趟,愿不愿去?说话!”
海腾比较持重,一喜,尚未说话,海骏却一蹦老远,忙道:“谢谢爷,愿去,愿去……”
倏地敛去笑容瞪了眼,道:“四川,爷,您别是诓海骏高兴的吧!”
海贝勒叱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海骏又乐了,乐得直跳直叫。
海贝勒道:“少得意忘形,欢乐没好喜,要是让那六个听见了,都嚷着要去,可不一定有你的份儿了!”这一句话比什么都灵,海骏立即安静了。
海腾这时说道:“爷,您请明示!”
海贝勒道:“郭总管明天有事要去四川,他缺人手,一个人难办事儿,挑上了你两个,就是这回事。”
海腾忙转向郭璞,道:“郭爷,谢谢您!”
海骏则道:“郭爷,海骏简直想给您叩头!”
海贝勒一旁说道:“没人拦你!”
海骏脸一红,道:“给郭爷叩头并不委曲,叩了!”说着,他竟当真要叩。
郭璞忙伸手把他拦住,笑道:“你这一个头叩下去,我就不是上四川了,那就更要往西去了!”
海腾、海骏失笑,海贝勒没笑出来,却咳嗽两声道:“老弟,你幽的这一默,差点没呛死我!”
郭璞自己也笑了。
海贝勒转注海腾、海骏,敛去笑容,正色说道:“郭总管奉有重大使命,这一路之上流血恶斗怕在所难免,要是伤着了哪儿,你两个可别埋怨。”
二护卫立即扬了眉,开声说道:“海腾、海骏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伤?”
“还有!”海贝勒微微点了点头,面有欣慰之色,道:“这一回出去,不能招摇,是秘密任务,所以没有地方官府招待,旅途之上不比家里舒服,吃了苦,你们可别懊悔。”
海腾笑道:“爷,海腾八个自信铁铮铮,什么苦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