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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满江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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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镖局”坐落在东城一条僻静大街上,宅广院大,那两扇大门既高又阔,气派异常!

那丈高的围墙上,白底黑字,两旁都写着“四海镖局”字样!

那大门口,还站着两名趟子手,到了镖局,秦七跟那两名趟子手打了个招呼:“老石,总镖头在后院?”

那叫老石的趟子手,是个白白净净的汉子,他没有立即回答,先打量上了郭璞,笑问:“七哥,这位是……”

秦七一仰脸,神态有点得意:“局子里聘来的帐房,郭先生,是我远房表亲!”

最后还加上那一句,他是唯恐人家不知道!

那叫老石的趟子手,忙一拱手,满脸堆上了笑:“原来就是郭先生,失敬,郭先生,我叫石秀,有个外号叫‘拚命三郎’,您以后多照顾!”

倒真像梁山的那位好汉,郭璞连忙谦逊,道:“还要请各位多照顾,多帮忙,我人生事不熟……”

“那儿的话!”那石秀表现的挺亲热,忙道:“以后都成了自己人,何况您又是七哥的表亲!没话说,郭先生,您以后有用得着石秀的地方,尽请吩咐!”

郭璞立即对这石秀有了好感,忙又谦逊!

石秀又转向了秦七,又道:“七哥,陪着郭先生快进去吧,总镖头在大厅里候了很久了。”

秦七未敢怠慢,拉着郭璞进了镖局,穿天井走回廊,到了“四海镖局”大厅。

刚踏上石阶,只听大厅里响起个豪迈、爽朗的苍劲话声:“是秦七回来了么?快请郭先生进来!”

秦七连忙应了一声,冲着郭璞挤挤眼,低声说道:“如何,老弟?这不像不成吧?”

郭璞报以微笑,没说话!

进了大厅,只见大厅中央站着个身躯魁梧、须发俱霜、鹰目隆准的锦袍老者,双目闪动之间,自然流露着一种慑人威严。

秦七忙道:“兄弟,这就是我们的总镖头,快上前见过!”

郭璞早就急步向前,举手一揖,道:“晚生郭璞,见过总镖头!”

锦袍老者呆了一呆,旋即大笑说道:“先生莫非博学有高才,好古文奇学,词赋为东晋之冠,妙于阴阳历算及五行卜筮之术的那位乎?老朽云中鹤未曾远迎,当面恕罪!”

看来,这位总镖头胸蕴也不差,隐隐有慑人之威,难得颇为风趣,郭璞连忙说:“岂敢,总镖头莫要折煞晚生,倒是晚生与七哥是远房表亲,早该来给总镖头请安,不到之处,望祈海涵!”

云中鹤大笑说道:“先生过谦了,老朽一见先生,便有恨晚之感,彼此今后便是一家人,还要长期共事,老朽为人一向放荡,远望先生莫过于拘谨,要随和一点才好,来,来,来,咱们坐下谈!”说着伸出铁腕,一把抓住郭璞手臂,把他拖向座位!

秦七看得眉飞色舞,心花怒放,好不得意,低着头行了过去!

分宾主落座,也许是看在郭璞的面上,这位总镖头也赐给秦七一个座位,秦七受宠若惊,连声唯唯地坐了下去,可是正襟危坐,腰板儿挺的笔直。

坐定,总镖头云中鹤笑问郭璞:“先生仙乡何处?”

郭璞恭谨答道:“有劳动问,晚生江南人氏!”

云中鹤捻着胡子点头说道:“江南山明水秀,灵气所聚,也唯有江南才配出先生这等人品、高才,先生离乡背井,远上‘北京’是……”

郭璞道:“不瞒总镖头说,晚生此来本想凭自己所学谋得个一官半职,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奈何时运不济,屡试屡空,加之父母已过世,无产无业,更无兄弟姊妹,也未作归去之打算,正拟谋求一职糊口,暂住北京,恰好日前碰见了秦七哥……”

云中鹤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先生不必着急,先在镖局里委屈一个时期,来年再考不迟,博功名,有一半要靠运气,时运不济,便是十年寒窗也枉然,先生成家了么?”

郭璞赧然说道:“功名未就,事业未成,不敢作此打算!”

“好志气!”云中鹤抚掌喝道:“大丈夫只患不立志,何患无妻?先生年纪尚轻,晚几年成家也不为迟,要不然,一旦有了家室之累,再图功名事业那可就难了!”

郭璞忙庄容欠身:“多谢总镖头金玉良言,不吝教诲,晚生当永志不忘!”

“其实,郭先生!”云中鹤老眼深注道:“恕我交浅言深作直言,大丈夫雄心万丈,男儿汉志在四方,凭先生一身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ωω;87book;còm所学,似乎不必拘于区区功名二字,再说,咱们究竟还是汉人,有许多地方跟他们合不来……”

郭璞自然懂,但是他笑而不语!

云中鹤也精明老练,闯荡过多少年的江湖,哪能不会察颜观色。

他笑了笑,立即改口说道:“其实,汉人在朝为官,而且权势显赫的也大有人在,像‘抚远大将军’年,‘川陕总督’岳,‘军机大臣’张、蒋,不都是汉人?只要做的有声有色,似乎也未尝不可!”

郭璞仍笑而不语,云中鹤忙又改了话题:“先生现住何处?”

郭璞这才说了话,道:“晚生现住东城‘群英客栈’!”

云中鹤道:“再北京还有其它亲友及事情吗?”

郭朴道:“晚生孑然一身,无朋无友,没有什么事!”

云中鹤点头笑道:“那好,从今天起,这‘四海镖局’就是先生的家,我不把先生当外人看待,先先也莫见外,稍待我命人给先生在前院收拾一间房子,明天先生就搬进镖局里住好了……”

郭璞连忙拜谢不迭!

话锋微顿,云中鹤老眼深注,忽地笑道:“我老眼不花,先生之文才,已由言语举止中看出,那自毋待言,如果我没有看错,只怕先生之一身武学,也不会往一般江湖好手之下呢!”

这句话听得秦七一怔,郭璞却忙赧然笑道:“不敢欺瞒总镖头,晚生幼年曾随家乡武师学过两年武术,可是那浅薄得很,总镖头不下一般江湖好手之语,那是总镖头夸奖,也请总镖头莫要见笑!”

云中鹤哈哈一笑,道:“那是先生过谦,其实,年轻人学学武术总是好的,一可健身,二可自卫,只要不用来打架斗殴,那是有百益而无一害,先生文武双全,人才难得,这‘四海镖局’只怕是太以委曲了先生……”

郭璞忙又谦逊不迭,云中鹤一笑站了起来:“我还有些琐事待办,未克奉陪,失礼之处,先生海涵,我这就命秦七带先生到各处走走,也好跟大伙儿彼此熟悉熟悉!”

他这一站起,郭璞跟秦七也连忙站了起来,郭璞拱手说道:“总镖头只管请便,晚生告退!”

云中鹤也举手送客,他两个刚要走,一阵香风袭人,红云倏降,从厅外俏生生地走进个倒提长剑的红衣少女!

这少女杏眼桃腮,柳眉弯弯,纤腰一把,两只眸子又黑又亮。

她进大厅一怔,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爹,这位是……”

云中鹤带笑说道:“这位便是爹新聘来的帐房先生,快上前见过!”

红衣少女一对大眼睛盯着郭璞那英挺脱拔的俊面直看,娇靥上的神色乍惊还喜,站着没动!

云中鹤笑顾郭璞,又道:“先生,这是小女云珠,以后先生多教导!”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ωωω;ūmdtxt;Còm

郭璞连称不敢,趋前拱手:“郭璞见过姑娘!”

红衣少女一惊,娇靥上陡泛红云,忙还了一礼,俏生生地道:“不敢当,听家父说,先生博学高才,以后时常碰面,远望不吝指教!”

郭璞那里刚谦逊,云中鹤已然笑道:“难得你自动请教,先生,以我看,先生身为帐房之余,不如干脆再兼个西席如何?”

郭璞连称不敢,云中鹤却也未相强,又谈了几句,郭璞与秦七告退出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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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内高手

他两个走的没了人影,那位红衣少女云珠犹向着厅门直发楞!

云中鹤双肩微轩,轻轻地喝了一声:“珠儿!”

俏姑娘云珠瞿然而醒,娇靥上又是红云一片,道:“爹,这就是三叔说的那个人?”

云中鹤一双鹰目之中流露着诡异之色,点头说道:“不错,正是他,你看如何?”

俏姑娘云珠摇了摇螓首道:“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惊人之处,也许三叔夸大其辞!”

“夸大其辞?”云中鹤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你两个师兄,不到三个照面就全折在了他手中,他不但夺了你三师兄的刀,而且那百炼精钢还抵不过他一指头,这是你两个师兄回去对你三叔说的!”

俏姑娘云珠皱了皱柳眉,道:“爹,您成名多年,阅人良多,那么以您看呢?”

云中鹤老脸一红,冷冷说道:“跟你一样,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惊人之处,不过,那不会是你三叔夸大其辞,而是他一身武学已到了收敛自如境界!”

俏姑娘云珠皱眉笑道:“爹,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放眼江湖可没有几个!”

云中鹤道:“那此人有可能是这几个中的一个!”

云珠柳眉又复一皱,道:“爹,那您刚才为什么不试试?”

云中鹤道:“手上试那会让他提高警惕,爹在口头上试过了,他承认会武,却说所学浅薄得很,可笑秦七这个浑东西……”

云珠截口说道:“爹,您看得出,他是什么来路么?”

云中鹤摇说道:“是江湖中人该不会错,只不知道他是不是跟那几帮人有关连,此人口风甚紧,一时恐怕难试出什么,珠儿,这恐怕要靠你了!”

云珠脸一红,好不娇羞,道:“您放心交给我好了,不出一月,我总会摸出他的底细的!”

云中鹤脸上浮现了一丝诡异笑意,但倏地笑容敛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栗人森寒,冷冷说道:“珠儿,爹提醒你一句,你可别假戏真做,真的动了心,千万要记住云家的家法门规!”

云珠一惊,陡又红着脸笑道:“爹,您这是怎么啦?多年以来,我什么时候假戏真做、动过真情来着?我要是有这个心,多年来不乏年轻貌美的俊彦,何必等到今日的他?”

云中鹤冷冷说道:“可是爹看得出,这姓郭的不同于常人,往年的那些个年轻俊彦跟他一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判若云泥!”

云珠柳眉微耸,一跺蛮靴道:“说了半天你还是信不过我,多年来我这份功劳是白费了,这样好不?您另请高明,免得……”

云中鹤凶态一敛,忙哈哈笑道:“好,好,好,乖女儿,别动气,功劳仍是你的,你大伯处是一笔不少地都给你记下了,爹就你这个女儿,你是爹的心头肉,爹信不过你还信得过谁,爹只是……咳,咳,不说了,你自己明白,爹拭目以待,看你的了,要是这件事成了,袛怕就这一件便足抵你数年功劳了!”

云珠转颓为笑,“呸”地一声,道:“他有什么了不起,值得您这般重视?”

云中鹤摇头叹道:“爹心里有数,可是说也说不出,不过此人有意交结秦七,想混进镖局,内情绝不简单,除了那几帮人外……”

“那不见得!”云珠摇头说道:“有可能他知道了咱们的底细,想把镖局做个晋身之阶!”

云中鹤脸色一变,眉宇间陡现煞气!

云珠却忙又说道:“那也有可能是一种巧合,他真想在镖局谋个职,吃这口饭,所以一听秦七是‘四海镖局’里的人,就……”

云中鹤煞气不减地冷冷说道:“但愿是后者,要是前者,这种人绝不能留!”

云珠摇头说道:“您这种想法,我也不敢苟同,他要真有意晋身,就算知道咱们的底细又何妨,能把他引荐进去,那才是您的大功一件!”

云中鹤煞气一敛,笑道:“丫头,还是你行,不过,爹很担心,事情还没有开始,你不过仅见他一面,怎么就老帮他说话,胳膊肘儿往外弯?”

云珠淡淡笑道:“我是以事论事,为的是咱们自己,您要是仍不放心,我仍是那句话,您另请高明!”

云中鹤双眉一掀,倏又堆笑说道:“说笑归说笑,昨天你四叔派人送来了信儿,江南那八个快要来了,听说还有吕留良的那个孙女,他们这趟来京,用心叵测,有可能跟年大将军要被召回有关……”

云珠突然截口说道:“对了,爹,前两天夜闯大内的那个刺客,有消息么?”

云中鹤眉峰一皱,摇了头道:“你不见大内侍卫、‘雍和宫’的喇嘛,这几天都出来到处明访暗查拿人么?听说皇上很生气,拍桌子大发雷霆,要限期缉凶归案,连大小衙门都着了慌,只是仍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恐怕这一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摘顶子掉脑袋呢!”

云珠道:“不是说那个人受了伤么?”

云中鹤道:“说是这么说,谁知道打中他了没有?”

云珠道:“‘血滴子’那独门暗器,不是向无虚发么?”

云中鹤道:“可是他毕竟跑了,不过,那唐家的暗器是出了名的歹毒霸道,见血封喉,中人无救,只要是打中了他,他必死无疑,就怕没有打中他!”

云珠道:“那不很简单么,只要是打中了他,找不到个活口,总该能找到个死人,按说,他跑不出一里之外的!”

云中鹤道:“可是在十里之内也没有找一个死人!”

云珠道:“那就有可能没有打中他了!”

云中鹤苦笑说道:“也只好这么想了!”

云珠道:“爹,难道连那人长相都没有看清楚?”

云中鹤摇头说道:“只知道那人是个功力奇高的黑衣蒙面人,有六名‘血滴子’侍卫伤在他手中,其他的一无所知!”

云珠冷笑说道:“怪不得皇上要拍桌子大发雷霆,限期缉凶归案,原来人不仅伤在他手中六个,而且连他的长相都没看到,来路都没摸清,要换是我,我也会发脾气!”

云中鹤道:“你大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却在这儿说风凉话!”

云珠道:“那我倒不敢,不过,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人家一个,怎么说也说不过去,要是我……”

“你懂什么?”云中鹤皱眉说道:“你永不知天高地厚,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江湖上奇人能士多得很……”

云珠扬起柳眉,截口说道:“可是我也知道,‘雍和宫’里的是密宗高手、大内侍卫也不乏奇人能士,倘照爹这种想法,那禁宫大内,就不必护卫了,根本就打不过人家嘛!”

云中鹤老脸一红,道:“不护卫怎么行,便是舍了命也得护卫!”

云珠道:“那有什么用?不过是白白牺牲,多死几个人,要知道,爹,这不是根本办法,便是大内侍卫都死了,人家仍是要行刺皇上的,那无补于事!”

云中鹤道:“那么,以你说,该怎么办?”

云珠淡淡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恐怕大内侍卫不肯听我这个黄毛丫头的!”

云中鹤一喜道:“你且说说看,可行不可行,我跟你大伯商量商量看!”

云珠道:“我不愿多说,说了也没用,因为那不是口头上所能说得详尽的,早在半年前,我就拟好了一份计划,爹,您先看看,然后拿给大伯再看看,可行则留用,不可用就还给我。”

云中鹤震声说道:“什么计划,你怎么不早说?”

云珠哼了一声,道:“您该知道,大内侍卫人人都自以为了不起,个个都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我那儿敢说?”

云中鹤道:“现在你怎么敢说了?”

云珠冷笑说道:“我要再不说,就要眼看皇上的脑袋被人割去了!”

云中鹤脸色一变,惊叱说道:“珠儿,你好大胆,你知道这句话论罪要株连九族……”

云珠道:“我是为皇上的安全着想,可惜我见不着皇上,要不然就是我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只怕他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很高兴呢!不信让我进宫试试看?”

云中鹤一惊忙道:“你最好还是别试,要不然爹跟你伯伯、叔叔几个……”

云珠冷冷说道:“准会沾我的光!”

云中鹤道:“这种光不沾也罢,珠儿,现在不用说了,快把那份计划拿出来让爹看看,好早些跟你大伯碰头。”

云珠道:“拿出来是可以,我本来的意思也不在藏私,不过您最好告诉大伯,别抢了我的功劳!”

云中鹤一瞪老眼道:“这是什么话?你大伯岂会抢你的功劳?只要那计划被大内采用,你的功劳包在爹身上!”

云珠冷哼说道:“那可很难说,荣华富贵当前,便是至亲也顾不了那么多,大伯眼中就只有金眼花翎,哪有我这个侄女儿?”

云中鹤脸色好不难看,还待再说,云珠已然提着剑转身行了出去,他没奈何地摇了摇头,急步跟了出去……

※※※※※※

晌午方过,“天桥”来了个身穿棉袄棉裤、头戴毡帽的瘦老头儿,他没往别处走,对那四处的热闹与吆喝声,他视若无睹,听若无闻,袖着手进了那座赌棚!

怪不得,按说,老年人都是喜欢听听戏,或是听听说书、说相声,沏一壶茶,两腿一翘,多舒服!

谁知此老爱赌嗜此道,那就难怪了,有褔不会享嘛!

他推开门一进赌棚,柜台里慢吞吞地迎出了那个姓杜的瘦汉子,也许他是瞧这老头儿一身乡下佬打扮,不像个腰缠万贯、能榨出油水的有钱大老爷,是故神色中就带出了轻蔑意味,他打量了瘦老头两眼,淡淡地问道:“老大爷吃过晌午饭了?”

那老头儿一翻老眼,道:“吃过了,难不成我会饿着肚子往这儿跑!”好冲!

姓杜的汉子呆了一呆,随又问道:“老大爷是来……”

那老头兜截口说道:“既来了这儿,哪还有什么好事儿?银子在腰里烧得慌,想送出几个去,要是没人要,我就捞几个棺材本儿!”

怎么他说的话都不好听?八成儿他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要不然就是在家受了黄脸婆的气!

那姓杜的汉子刚又一怔,那老头儿已然迈动步履,抖着两条腿,一路摇晃着向里棚行去!

到了那张赌牌九的桌上,他大剌剌地一屁股生了下去,大伙儿都瞪眼瞧他,他却横着脸不瞧人一眼地,自那厚厚的棉袄里解下了腰带,砰地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那倒不是他那条裤腰带是铁打的,而是他那条裤腰带鼓鼓的,里面装着沉甸甸的玩意儿!

大伙儿刚一怔,他已慢吞吞地由裤腰带一头挤出了一大锭银子,砰地一声又放在了桌上,其他的他没再挤,本来是,有一锭就够了,赢了装回去,输了再说!

那姓杜的汉子眼睛一亮,立时扬声吆喝:“来人,给老大沏一壶‘龙井’!”

他见钱眼开,拍了马屁,谁知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那老头连眼都未抬,冷冷说道:“不必了,以后少瞧人低就行了,那‘龙井’我老人家不敢喝,财不露白,我老人家财不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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