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至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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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年身材瘦长,面如冠玉,却予人冷峻之感。
“吴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将那件东西交给在下吧?我以人格担保,绝不加害于你。”黑衣少年微笑道。
大汉抹了一把汗,呸地吐了口浓痰,冷笑道:“人格?百里溪的走狗,又有什么人格了?”
百里溪?就是那个梧州军元帅百里溪吗?他的人怎么到这来了。
“走狗?”黑衣少年不禁失笑,“追捕吴兄确是百里元帅的委托。不过,不论吴兄你信不信,我独孤羽再不成器,也不会沦落到做百里溪的手下的地步。”
邪羽独孤羽?李无忧吓了一跳,这少年就是和天魔门的剑魔任独行并称魔道近年来最杰出的“奇才”的独孤羽?嘿,地狱门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听到独孤羽的话,那大汉却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只若天河怒涛咆哮,林中倦鸟惊飞,走兽惶奔。独孤羽也已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但闻他这一笑却也忍不住耳目一眩,心下暗惊这家伙好深厚的内力,难怪要自己抄小路才将他追上。
笑声落下,大汉一扬眉,冷冷道:“要打便打,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老子若是皱一下眉头,就枉称大荒第一刀!”
李无忧大吃一惊:“大荒第一刀?好大的口气!这大汉难道就是传说中与剑神谢惊鸿齐名的刀狂厉笑天?除了他,谁还敢自称大荒第一刀?”
独孤羽惊道:“您就是大荒第一刀?”
大汉傲然道:“吴某生平不说谎话!你到梧州城中的杀猪场去打听打听,看有谁不知道我大荒第一刀吴明镜的!”
“吴兄原来是消遣在下来着。”独孤羽冷笑一声,身形一动,右手已一掌朝吴明镜面门印去。
这一掌不但迅疾绝伦、手法利落,似还暗藏了好几般变化,更妙的是这一掌不过是虚招,真正的杀招还在他背在身后的左手。
吴明镜似是吃了一惊,手中尖刀却猛地一抖,一刀自上而下劈了下来。
这一刀若是让江湖上那些所谓的“一流高手”来看,一定会失声大笑,只因用“平平无奇”来形容这一刀都嫌浪费,确切的说这一刀实在是粗陋不堪——简直不能称为刀招,只不过是市井无赖斗殴时常用的一刀直劈。但无论是场中的独孤羽,还是树里的李无忧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独孤羽凌厉无比的一掌,被这一刀给逼得硬生生收回,而左掌出招的线路也被这一刀给封死。刀势犹自未止,只将他逼出三步开外。
这样几乎不能算是招式的一刀竟有如斯威力!
独孤羽清啸一声,身形一闪,整个人如鬼魅般围着吴明镜旋转,刹那间幻出八尊人影,同时于八方朝大汉击出了十六掌。李无忧倏然动容:“天魔八幻!”
吴明镜大惊失色,手忙脚乱下大刀乱挥,奇的是他的周身竟随即产生了一圈刀光。刀光过处,幻影消散一空。独孤羽踉跄倒退三步,胸口竟多了一道三寸长的刀口!
“好高明的刀法!”李无忧暗自喝了声彩道,他随即又不解,“他刚才若能在独孤羽倒退时,顺势再进一招,独孤羽即便不死也要身受重伤了!况且他既然有如此高明的武功,完全有能力和独孤羽一战,何必要逃得那么辛苦?莫非……”
下一刻,独孤羽忽然双手一抖,射出一道黑光,朝吴明镜飞去,后者忙挥刀去砍。“噗”的一声,那黑光应刀暴开,在他身周形成一蓬烟雾。
“啊!你……”吴明镜怒斥一声,双膝软倒于地,尖刀再也拿捏不住,“哐铛”一声掉落在地,他挣扎着想站立起来,但手足酸软,全身没有半丝力气,试了几次,终于不甘地瘫倒在地。
“果然是个身怀绝世武功却不懂运用的白痴,刚才那两招应该是随着本能反应出招吧。”李无忧喃喃道,“独孤羽也不简单,竟然能和老子同时看出这傻大个的弱点。”
独孤羽凌空两指点出,封住了吴明镜的环跳和麻阕二穴,这才走了过去。李无忧见此,暗自讶异,心道:“冥神烟号称天下第一迷香,他竟然还出手封穴,这厮好谨慎!”
独孤羽弯下腰去,搜遍了吴明镜的衣服和随身大包,但除找到几两碎银和一些干粮外,别无他物,他竟也不嫌脏,当即脱去吴明镜的鞋和臭袜子,但依然一无所获。
独孤羽摸了摸下巴,优雅笑道:“呵,吴兄果然是个有心人。但成王败寇,你已经没有任何的筹码和我斗了。只要你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我刚才的承诺依然有效。”
“你真想知道?”吴明镜叹了口气。
独孤羽听他口气松动,喜道:“自然!吴兄请说?”
吴明镜道:“那东西就在……就在……”他声音越说越小,渐如蚊鸣。
“你说在哪?”独孤羽慢慢凑耳到他口边。
“呸!”一口浓痰狠狠地砸在了独孤羽的脸上,吴明镜大声道:“去你妈的!龟儿子,我新楚的男儿可有怕死的?你趁早杀了你爷爷!想要那东西?门都没有!”
独孤羽掏出一张绸巾,优雅地擦掉脸上的痰,将绸巾一扔,鼓掌笑道:“好,好!吴兄忠君爱国,存心要为国捐躯,小弟岂有不成全的道理?但蝼蚁尚且偷生,吴兄这么做就不怕对不起父母养育之恩吗?呵呵!看你神色犹豫,显然是生死两难。我这人一向有成人之美,这就让你尝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搜魂手的滋味吧!”
话音一落,独孤羽右手闪电般在吴明镜的周身十六大穴上拍击了一遍,后者立时全身抽搐,汗如雨下,一张脸一会红一会白,颜色变幻不定,想大声痛骂,却连抬嘴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一双环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李无忧早听说魔门的搜神手是江湖中最阴毒的三种整人绝技之一,此时见吴明镜如此痛苦,全无半点怜悯之心,只是暗想:“奶奶的!倒不知道搜神手比我的憔悴掌如何,若是能同时在他身上试试就好了……嘿嘿。”
独孤羽伸手在吴明镜身上点了一指,止住后者的痛苦,赔笑道:“吴兄,不知我的服务你还满意不?”那神情不像是一个征服者对被征服者的凌辱,反像是妓女伺候完一个嫖客后,低贱地讨赏。
吴明镜冷哼一声,狠狠地朝自己舌头上咬去,但他很快发现一个悲惨的事实,自己并无多余的力气将舌头咬断。
独孤羽似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吴兄,刚才我用搜魂手的时候不小心顺势封了你颔下的人中穴,吴兄你大人大量,你不会因此责怪小弟吧?”
“啪,啪,啪!”三声很有节奏的掌声忽然响起。
独孤羽吃了一惊,蓦然回首,就见到了淡淡月光下,嬉皮笑脸的李无忧。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才睡不着,没想到二位兄台也有如此雅兴在此赏月,呵呵,真是有缘啊!”李无忧道。
独孤羽叹道:“兄台说的不错,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正是良辰美景。唉!可惜我大哥刚刚羊癫疯发作,我要先送他回去医治,就不打扰兄台的雅兴了。”说时他伸手架起身后的吴明镜,轻声说“大哥,你小心点”,扶着后者朝林外走去,二人亲密的样子绝对比亲兄弟还要亲。
吴明镜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竟说不出半个字。李无忧心知一定是独孤羽扶他时顺势透进真气封了他的哑穴,暗道这家伙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真是可惜,那你们慢走。”李无忧摆了摆手,但他立刻似想起什么来,“咦!这不是明镜兄吗?怎么癫痫病又发作了?唉!早叫他去找欧阳回天看看了,就是不听我的话——原来你就是他兄弟吴龟镜啊?”
“小弟正是龟镜。”独孤羽一脸惊异道,“但请问大哥你是?”
李无忧听他自称是乌龟(吴龟),心头狂笑,面上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道:“想当年……陆乘风和吴明镜一起笑傲江湖,快意恩仇,苍澜两岸黑白道上的英雄听到我们梧州双侠的名头,哪一个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汉子?那是何等风光啊!唉!可惜天妒英才,明镜兄他偏偏有这病,不得不忍痛退出江湖,侠义道损失惨重啊……那个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吧。唉!一晃就十多年了哦!”
独孤羽眼中泪珠滚动,哭道:“原来大哥你就是家兄常在我面前提及的陆大哥啊,小弟朝思暮想就是想见大哥你一面,今日终于天遂人愿,呜呜,龟镜真是太高兴了。”说到这里他眼中露出一丝惊奇,“咦!陆大哥,过了十多年,您风采依旧,看来比小弟我还年轻几岁,啧啧,真是可喜可贺啊!”
李无忧叹道:“江湖岁月催人老啊,你别看我现在和你年纪差不多,事实上我比你哥还大几岁,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唉!多亏了我杀龟神功略有小成,才不显老相啊!”
独孤羽脸上立时露出了佩服的神情,道:“陆大哥内功深湛,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说时真的搂着吴明镜,整个人拜了下去。
李无忧忙伸手去扶,刀光骤闪!独孤羽本是下拜的左手里忽然多了一柄短刀,急刺向前者的胸膛,同时扶着吴明镜的右手也如蛇般滑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掏向李无忧的裆下。李无忧笑道“何须多礼”,本是平伸出去的右手一低,变为禅林擒拿手的鹤形拳,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去夺独孤羽的短刀,左手向下一拨,去挡独孤羽的阴招。
独孤羽不等短刀招式用老,忽然改刺为削,疾砍向李无忧鹤形手的鹤嘴,左手却与李无忧右手实在地交于一处,一触之后,各自分开,二人都是双手一麻,暗道对方好深厚的内力。
短刀却削在了李无忧的左手上,中间的三根指头立时被削去了一截,血光乱射,独孤羽一招重创对手,却立知不对,心头警兆闪现,将轻功展到极限,向身侧瞬移。他见机虽快,但背后的一道掌风还是扫到了他的肩膀,踉跄着向前冲了三步,同时向吴明镜射出九道泛着绿光的飞刀。
二人这番交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自独孤羽撇开吴明镜出招到他再射出飞刀,吴明镜的身体才刚刚有一个朝下落的趋势。
李无忧恨得牙痒痒,刚才在未现身前他就施展了李代桃僵的法术为自己做了一个假身,声东击西,这才好不容易赢得了优势,正要乘机将独孤羽置于死地,这家伙却不攻自己,反去射吴明镜,显然是围魏救赵的招数,若在平时他绝对不会理会,自己又不是大侠,干嘛要去管旁人的死活?但此刻吴明镜却很可能是关系到百里溪的梧州军的一根重要线索,绝对不能让他断了,无奈下只得施出万流归宗的手法,将飞刀一一接收。
但就这一耽搁,独孤羽已如一片轻羽飞入夜色下的树林里,同时一个声音在林中回旋道:“李兄一掌之赐,独孤羽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这家伙好快的反应,居然能从自己既会武功又会法术中猜出自己的身份,李无忧只感头皮发麻,今日让这家伙走脱,来日必成心腹之患。唉!自己还是太托大了,早知道刚才就偷袭好了。
但后悔不是李无忧的风格,他洒然一笑,扔掉飞刀,走过去扶住吴明镜已是半倒的身体,同时一股柔和的浩然正气顺着后者的手走入经脉,片刻功夫后走遍了他全身大穴,气息所到之处,独孤羽输入体内的搜神手劲道消失了个干净,接着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瓶佛玉汁,滴了几滴到他口里。
片刻之后,吴明镜呼出一口黑气,脸色不但恢复正常,还显得神采奕奕。
“多谢恩公您的救命大恩。”吴明镜身体一复原,立刻跪倒在地,磕起头来。
李无忧不想这厮这么耿直,却也不扶他,笑道:“呵呵,老子向来懒得管闲事,但遇到两样情况却是非救不可的。第一,遇到美女落难,那是拼了命一定要救的。第二,就是像吴兄这样的硬汉子,呵呵,素来是我所敬仰的,也是非救不可。不过,老子不是什么大侠,所以我救人一般都图回报,今日救了你,可不是磕几个头就能算了的。”
吴明镜斩钉截铁道:“只要让我将那件东西送到皇上那里,恩公你即使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李无忧笑嘻嘻道:“我让你做这件事,可比上刀山下油锅难多了。”
吴明镜大声道:“恩公请吩咐!”
……
一刻钟后,风仪楼。
李无忧饮尽杯中的美酒,对吴明镜笑道:“吴大哥可觉得这件事是不是比上刀山下油锅还难?”
吴明镜边抓起碗狂灌边使劲点头道:“恩,恩公救了我的性命,本该是我请你喝酒才对,但恩公你却坚持要付账,这确实比让我上刀山下油锅还要难受啊!”
“那是当然了,也不看是谁想出的妙计!”李无忧道大笑道,“对了,吴大哥,你当我是朋友,就别再叫我恩公,我叫李无忧,你叫我无忧就可以了。”
“啊!您就是凭一人之力,大败三国联军的大英雄李无忧啊?”吴明镜张大的口足以容下一个鸡蛋,脸上的崇拜简直可以说是虔诚。
“真是越传越离谱,老子什么时候又成了大败三国联军的大英雄了?”李无忧苦笑着摇头。
“不是啊?可我们那块都这么说的!”吴明镜不解道。
李无忧摆了摆手:“不说这个,对了吴大哥,你刚才施展的那几招刀法玄妙莫测,已达返璞归真的境界,可是传自刀狂厉笑天的杀天九刀?”
“刀狂厉笑天?”吴明镜皱了皱眉,“这个人我今天是第一次听说。”
李无忧诧异道:“你号称大荒第一刀,竟没听过刀狂厉笑的名字?”
“没听过就是没听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吴明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要是像我一样每天在梧州城里卖猪肉,会知道什么刀狂刀疯的?”
李无忧(炫)恍(书)然(网)——原来眼前这人是位一直隐居市井的奇人,难怪名不显于江湖,但他忽然又想起一事:“咦!不对啊!吴大哥你既然隐居市井,怎么得了个‘大荒第一刀’的雅号呢?”
“哦!这是因为老子已经不用秤了!”吴明镜说到自己得意之事,口气立时大了起来,面上也得意洋洋。
“这个……和大荒第一刀又有什么关系?”李无忧大奇。
“因为我杀猪的刀法又快又准,宰肉剔骨从来不会多斤少两,早达到了绝不用秤的地步,黄州城里哪个不知道?所以有人就称老子为‘大荒第一杀猪刀’,我嫌‘杀猪刀’不好听,他们就将‘杀猪’二字去掉,改称‘大荒第一刀’了。”
……
“什么?你说那东西是一封梧州军元帅百里溪造反的密函?”当李无忧听吴明镜说刚才独孤羽费尽心机想得到的东西并不是金银珠宝或者藏宝图什么的,不禁微微有些失望。
“对!这点我愿意用人格担保。”吴明镜看伯爵大人几乎想打哈欠,只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忙拍着胸口保证。可惜他如果知道面前这位伯爵大人对所谓人格啊发誓什么的全当放屁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举动了。
李无忧看他说的认真,而之前独孤羽也确实是来找那密函,心头也不由狐疑起来:“百里溪凭什么造反?梧州军团和断州、柳州两军团是互为犄角,他若造反,张承宗和王天这位绝代名将还不立刻就将他剿灭了?难道他还敢引西琦人入关?这样做好像没有道理吧?再者,灵王的势力现在朝中占据优势,这个时候他为何要冒险用武力夺位?”忙问道:“密函呢?给我看看。”
吴明镜微一犹豫,却见到面前这少年真挚的笑容,恍惚间竟觉得这少年比自己老娘还要值得信任,便递了过去。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受了李无忧精神力的影响。
密函很短,仅仅有一行:将军,我托付你做的事可以开始了。
没有收信人的称呼也没有署名,想来是写信的人和接信人彼此很熟悉,而且也都非常有信心这封信回安全送到。
李无忧皱眉看了几遍,问吴明镜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一封反信?”
一直酷得像头犀牛的吴明镜竟忸怩起来,古铜色的脸上竟微微有些发红。
李无忧见此大笑道:“是不是有什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故事?”
吴明镜点头,说出事情的原委来。
吴明镜和他的祖辈一样都是梧州城里的知名屠夫,生活本来一平如水。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吴明镜的父亲超生群猪所积的阴德太多,在半月之前,吴明镜很巧的在某次庙会上邂逅了百里溪最宠爱的七夫人小如,两个风马牛不相干的人竟然一见倾心,当即就在某个无人的角落做出了那种事(李无忧:汗!你们还真不是一般的敢想敢干!),之后二人频频在此相会,但有一天小如没有来,燃起爱之烈火的屠夫居然装扮成下人混进了元帅府(李无忧:元帅府的治安也真够差的了),但很不巧他进错了房间,正要离开,却听到脚步声,忙躲到床罩后,接着就有百里溪和一个神秘的黑衣人走了进来,当即就让吴明镜听到了那人让百里溪提兵回京城造反的事。在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的感召下,伟大的爱国屠夫出手抢信,然后逃出梧州,踏上了远来京都的迢迢路程。一路上他凭借着惊人的刀法躲过了无数杀手的包围,但在固州的时候,他遇到了独孤羽的追杀,他一刀逼退后者的追杀后,掉头就跑,但不知为何独孤羽却一直没有追上自己(李无忧:笨蛋,你轻功虽然不会,但内力那么好,不要命的狂奔,又有几个人能追上你?),直到航州城外,才又被追上。
听完吴明镜的叙述,李无忧陷入了沉思:“原来百里溪是要明目张胆的提兵回航州,对了,皇上半月前下旨让我们进京的时候,同时也下旨除王天外的另外三大军团的元帅也回京叙职,算上他们领的五千亲兵所延缓的速度,现在他们的人应该已经已到了百里之外的巨鹿郡范围了。恩,不对,大皇子既然既然要造反,百里溪所领的就绝对不止五千,但为了掩人耳目,应该是有……五万人,黄州的常飞也至少带了五万人马,加起来就该是十万。嘿嘿!航州的城防军是三万,禁军也是三万,即便是戍守长城的昆仑军团的赵符智带回来的五千人不被灭掉的话,也是六万对十万,而且百里溪一方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城头的守军和禁军却都是养尊处优已久,加上有心算无心,这场仗不用打也知道谁赢了……但你们好像少算了我李无忧,嘿嘿。”
“伯……无忧,这封信可以定百里溪的罪吗?”吴明镜看他笑得那么诡异,不禁打了个冷战。
李无忧摇了摇头:“不行。写这封信的人太精明了,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啊?这……那可怎么办?”
李无忧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