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至尊-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日过去。这日清晨,红袖如往常一样给他送来清水,却惊奇的发现身放五彩光明的李无忧手结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印式。仿佛感应到了她的到来,李无忧微笑着睁开了眼睛。这是一种美丽的微笑,如蝶破蛹后的轻盈,似雨霁新虹的悠然。这一刹那,红袖一任眼角珍珠乱滚,将他抱入怀里。
在很久以后,李无忧才知道自己实在是个天才。古来能在如此短短九日的时光里就能参透仙凡障壁的,怕只有昔年的李太白的七日悟道可与之并提了。
当夜,青虚子诸人一一与李无忧过招之后,面上都露出惊奇到了极致的眼神:
聚四人法术绝学于一身的小仙级法师并不是等于四个小仙级法师之和,而是以级数相乘,虽然还不能对他们四位金仙级法师形成威胁,但已隐可与大仙级法师一战了。
岁月流逝,光阴荏苒,到李无忧体内那五条龙又分分合合了九次,并终于合成一条不再分开时,青虚子已经在教他玄宗门最高深的武功道诣九式。此时文载道已经开始教他剑法中的精义,菩叶也已经和他讲禅林寺三大镇山法术的运气法门。至于红袖,则开始和他探讨巫术与魔法可能存在的渊源和请教他做菜的方法。此时,他在昆仑山已呆了六年,已从一个蓬头稚子长成一位翩翩美少年。
这一日,阳光灿烂,春风和煦,昆仑山顶积雪已融,空气异常清新。但在这个普通的清晨,发生了一件影响李无忧此生命运的大事。
倚翠峰上,青虚子一脸严肃地看了李无忧一顿饭功夫,终于又劝道:“无忧,这件事情真的太危 3ǔωω。cōm险,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李无忧满脸正气,大声道:“大哥你不要劝我了!事关天下苍生福祉、大荒所有美女前途,我李无忧如何可以置身事外?”一旁的文载道看他一副正气凛然神情,不由狐疑:这小子莫非已将浩然正气练到第十重了?
青虚子忧虑道:“话是这么说,但千百年来,江湖中从来无人可以在你这个年纪做这件事。”
李无忧抬头看了看天上云雾,淡淡道:“我辈江湖儿女,自当以侠义为先,即便是死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为了苍生,我李无忧当仁不……哎哟,哪个混蛋踢我屁股……臭书呆,老子和你没完!”声音渐渐落下山底。
青虚子回过头来,看了看文载道,担忧道:“三弟。这样乱用暴力,会不会破坏你一贯温文尔雅的形象?”
文载道拍了拍鞋上的灰,不屑道:“谁说斯文人就不用暴力的?这个小王八蛋,不就是练一下御剑飞行,他非要和天下苍生,大荒所有美女前途什么的扯上关系,不是欠揍是什么?”
“唉!”青虚子叹道,“这就是你不了解无忧了。他的意思是说像他这样一位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洒脱不羁的英俊少年,若是连御剑飞行这样的低级武功(当然,你也知道这其实是剑法的巅峰)都不会,自然要让将来崇拜他的美女们失望,从而影响他在大荒群众中的威信,从而对他将来拯救苍生产生巨大的不良影响。”
文载道傻傻地望了他,只怀疑这家伙脑子有病,半晌方道:“其实我也是一番好意,我踢他屁股,也是想帮他飞起来嘛!”
“唉!无忧,你的鬼魂若来报仇,一定要记得是找你三哥。”青虚子叹道。
这话让文载道觉得毛骨悚然:“大哥,此话怎讲?”
“因为你踹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教他御剑心法”青虚子轻描淡写道。
……
彼时,昆仑山底。在刻着“昆仑”二字的石碑附近,一个满身残缺铁甲的汉子撩开眼前凌乱的发丝,抹了一把热泪,激动跪倒于地,口中呼道:“终于到了!陛下,臣……臣终于到了昆仑山了!”
一道蓝光如电扑来,接着轰隆一声巨响。
李无忧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轻轻跳了几下,诧异道:“虽然主角不死乃是铁律,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老子居然毫发无伤,这未免太奇怪了吧?易刀,你总得给老子一个解释吧?”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怒道:“何方妖孽?快将本将军放了!”
“谁在说话?”李无忧极目四顾,四野空旷,唯有山风寂寂,流云来去。
那声音狂吼道:“混蛋,快把你脚挪开。”
李无忧惊叫一声,跳起两丈来高,才堪堪落地。方才站立之处,一堆乱草样的东西遮着一颗圆圆的玩意,细看之下,眉目分明——竟是颗人头!他讶道:“哎呀!这位仁兄真是雅兴不浅,竟然挖了个洞在道路中央看风景。此地虽然不是山明水秀,但也别有一番风味,您慢看,小弟就不打扰了。”说时转身欲走。
那汉子只气得七窍生烟,大怒道:“妖孽,既被你擒住,你要杀就杀,何必说这些风凉话?”
“妖孽?”李无忧愤然道,“兄台,你有见过这么帅的妖怪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名字,就不会到官府去告你诽谤!”
那汉子怒道:“妖孽!你又何必惺惺作态?你身法快如闪电,一个回合便把本将军砸到这岩石深处,不是妖孽又能是什么?”
“哦……”李无忧(炫)恍(书)然(网)大悟,“老子就说从昆仑山顶掉下来,居然毫发无伤,原来是有你老兄给我垫背啊!”其实他之所以没有摔伤,是因为他轻功和法术中的御风术的造诣都已非同小可,惶急之中,二者相结合施展,身形当真已是轻如柳絮、矫如神龙,这才能保住性命。当然,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饶是他武术了得,却也还是产生了极大的冲力,之所以没有摔得缺胳膊断腿,这位垫背的仁兄是绝对功不可没的。
“什么?”那汉子依旧迷糊。
“啊哈,原来是一场误会。其实呢,事情是这样的,在下李无忧,不是你说的什么妖孽……”李无忧口齿伶俐,一通碎语闲言,外加自我吹捧三千句,终于将事情始末解释清楚。
那汉子听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只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无言。李无忧将他自地下拉出来,笑道:“这位大哥,真是对不住了,大恩不言谢,请到舍下喝杯水酒,兄弟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那汉子眼光忽然一亮,道:“小兄弟,你住在这昆仑山?”
李无忧看他神色,知是有事相求,便笑道:“我住在这好几年了。除了帮你找个美女解渴这样高难度动作或者找个茅坑拉屎这样小儿科的事情外,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那汉子听他说的有趣,神色渐平,笑道:“小兄弟,你说话真是有趣,不过,这两件事都不要你帮忙。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这你算找对人了。昆仑山上,不论是人是妖或是人妖,小弟都没一个不熟的。你说你要找谁吧?”李无忧笑道。
那汉子大喜,忙道:“我是要找个叫诸葛浮云的人,你认识吗?”
李无忧听得诸葛浮云之名,心头一动,笑道:“他啊,我熟得不能再熟了。不过,你是不是找他算账?这老家伙是嫖妓的时候让你帮他垫了几千两银子,还是他为抢你家的母猪而杀了你家的黄狗?”
那汉子笑道:“小兄弟真是会说笑,诸葛先生侠名满大荒,怎么会做这些事?在下求见先生,乃是有要事相求!”
“你找贫道,有何事?”一个声音接到。却是青虚子与文载道到了。
那汉子转过身来,打量二人一眼,诧异道:“这位道长是?”
“他就是如假包换的诸葛流云了。”李无忧笑道。
先前文载道之所以敢踢李无忧下山,是因为他和青虚子二人都深信自己能在李无忧落地之前将他截住,但没有料到这小子现在轻功竟已达到临虚化羽的地步,二人也就未出手相助。此时听这汉子要找诸葛流云,二人好奇之下,方现出身来。
那汉子讶道:“江湖传闻诸葛先生乃是一年方四十的白衣儒士,如何……如何是这般模样?”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不明他何以如此说。文载道皱眉道:“这昆仑山地界,再无第二个诸葛浮云。你不是找他,又是找谁?”
那汉子眼光游动,对青虚子道:“五年前潼关杀尽岳阳十霸,四年前长安城头怒题贪吏诗,两年前只剑挑了塞外十八连环寨的便是先生?”
青虚子奇道:“这些事,确实是贫道做的,但那都是两百年前的旧事了,你怎么这说是近几年呢?”
那汉子吃惊地看着三人,强笑道:“先生莫要说笑,你怒题贪吏诗的那年,乃是天鹏瑞吉六年,今年不过瑞吉十年,怎么会有两百年了?”
李无忧嘻嬉笑道:“老兄,你一定看历史小说太入迷了,精神有点不正常。天鹏王朝两百年前早烟消云散了,我刚进昆仑山的那年已是新楚天和十六年,今年该是天和二十一年了。”
“什么新楚?什么天和二十一年?”那汉子语声惊恐,心下隐隐觉得不妥。
李无忧笑道:“老兄,你竟不知道新楚?那我给你说说。自大荒3661年即天鹏瑞吉十年陈不风率奇兵攻破大都,天鹏帝国宣告灭亡,风州王慕容无双起兵复鹏,河东群雄争起呼应,天下随即大乱。大荒3663年,慕容无双制军八十万与陈不风二百万大军决战于天河。这一战,慕容无双用诸葛玄机之计,以少胜多,陈不风大败,不得不退守南角天关。慕容无双乘势渡过天河占领大都,兵锋直指南角天关,但当日会盟诸侯却立时起了纷争,云州王萧峰欲先北上收复烟云十八州,而以黄州王楚剑为首的黄州派却要收复苍澜一带。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各行其是,呵呵,这就是后来史家说的‘三王之变’。结果是,一年后,慕容无双不听诸葛玄机之计,落得兵败南角天关,不得不退回河东。萧峰得到塞外罗云可汗之助,一统烟云十八州,就是现在的萧国。楚剑也因黄州派强大的实力,巧用火烧连城之计,如摧枯拉朽一般,在一年内打下了苍澜十四州和昆仑三郡,这就是当今新楚国的雏形。慕容无双退守河东,却为属下三人所杀。这三人却又谁也不服谁,各领一军,互相攻伐,最后有一人战死,其余二人收编了他的队伍,各据了河东一半江山。这就是当今的天鹰国与平罗。至于陈不风却据了河西南部十一州和南角六郡,这便是今日的陈国。三哥,我说的对不对?”最后一句却是问文载道,后者难得微笑点头,以示嘉许。
那汉子如遭雷击,恍惚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难道……难道断裂之泉那土人说的话,就也……也是真的了。”他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现出又是惊疑又是悔恨的痛苦神情来,整个人仿佛刹那间老了十年。
青虚子与文载道对望一眼,齐声道:“断裂之泉?可是传说中穗州与桂州交界之处的神秘之地那眼神奇清泉?”
“唉!”那汉子语音苍凉,“就是这眼泉了。当日我被陈不风的人追杀,不巧逃入此地,想借这眼泉空间转移,当地土人告诉我,这眼泉每千年会同时伴随有转移时间的情形。千百年来,只听说真正的神仙可以缩地成寸空间转移,却没有听说过有时间转移这样荒诞的事情,我当时未将那土人的话放在心上,趁泉眼张开那日,跳入此泉。唉,睁开眼来,就到了昆仑山脚。没想到……没想到竟已是两百年后!”他语音萧索,言语之间充满无穷悔意。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各自感慨:一个忠心耿耿的帝国将军,为了完成皇命,九死一生,终于将达成目标,却不料弹指间已是二百年过首,恍似换了人间,造化弄人,竟至于斯!一时间三人都半晌无语。终于,青虚子道:“将军,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请到寒舍休息一下,再作计较。”
那汉子摆了摆手,叹道:“不必了,诸葛先生,感谢你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我全身经脉已断十之八九,先前一直是用锁魂于身之法,才坚持到此。”
李无忧惊道:“锁魂于身,你不要命了?”
青虚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对那汉子道:“将军不惜自残性命也要来找贫道,有何要事?”
那汉子双目泛泪,动情道:“在下楚诚,本是景河陛下贴身护卫,三月前……对不起,我一时改不过来。”听到“景河”之名,青虚子面上神色一变,想说什么,却忍了下来。
李无忧走过去,扶住楚诚的腰,笑道:“无妨,我们能明白。”
楚诚感激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三月前陈不风攻陷大都,景河陛下将这个盒子交给我,说关系江山社稷,让我带到昆仑山,交给诸葛先生。”说时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双手捧起递向青虚子。
青虚子看了看那个锦盒,却并不伸手去接,只是叹道:“唉,天意弄人,你晚来了二百年,晚了二百年啊!”
楚诚颤声道:“难道……难道,真再无一点希望了吗?”
青虚子看了看文载道,见后者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转过身去,沉吟开来。楚诚双目欲泪,死死盯住他背影,仿若将溺之人抓住一根稻草。
第四章 李代桃僵
好半晌,青虚子双目一亮,转过身来,道:“楚将军,你将盒子交给我五弟吧,如果他能打开这个盒子,这件事就由他去完成,如果他打不开,那贫道也无能为力。”此言一出,其余三人尽皆呆住。李无忧张口想说什么,却见青虚子向自己使了个眼色,立时住了口。
楚诚想了想,忽对李无忧跪倒,恳切道:“李少侠,这件事,请你一定要帮忙。”
李无忧心道:“牛鼻子,你可真会给老子找麻烦。”,伸手去扶楚诚,说道:“有事好商量,楚大哥你先起来。”
“请李少侠先答应楚诚。”楚诚坚持不肯起身。
李无忧看了青虚子与文载道一眼,二人朝他点了点头,他一咬牙,伸手接过锦盒,大声道:“好,我答应帮你。楚大哥,你请起来。”却见楚诚面露喜容,身子软倒于地。李无忧吃了一惊,伸手去探,鼻息全无,竟已逝去。
当日,李无忧将楚诚葬在昆仑山一处绝壁之上,假惺惺地挤了几滴猫尿,回到忘机谷便去开那盒子。只是那盒子【炫】'【书】'【网】却整个是一块奇异精铁,全无缝隙,更不知于何处着手。
他带着盒子去找青虚子,青虚子却说景河虽是我昔年好友,但盒子里的东西我其实也不清楚,这事是你自己接下,旁人绝不能帮忙。他心下痛骂牛鼻子过河拆桥,怏怏而返。本想将盒子扔到河中,却又念及当日楚诚苦苦哀求,于心又自不忍,翌日向红袖借了一把宝剑,使出生平功力,想将盒子劈开,却不料长剑竟然折断,盒子却丝毫无损。他大是恼火,将盒子置于床头,再不理会。
日子又回到先前状态,每日里不是和大荒四奇习武学文,就是到处寻幽探宝。此时他御剑飞行之术已经学成,无论绝壁险壑均可去得。昆仑山自古为剑仙修真之地,洞库繁多,留下的秘笈宝物什么的确实不少。此时他武功法术均已大成,许多先前未见之处或有封印之地也多数解开,一月下来,寻了秘笈宝书无数。细看却发现那些秘笈能及大荒四奇所授武功法术者全无,他痛骂一阵这些混蛋欺世盗名,自此愤然,发誓要自创一派武术。
这一日,他打坐完毕,安然睡下。迷迷糊糊中却见娘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肉汤走进屋来,他一时大喜,接过就咕噜的喝了个净。“哎呀!”他忽然拍了拍头,“娘,我一高兴就喝光了。”
“没关系,娘早喝过了。”娘眼中露出了慈爱的眼神,摸了摸他的头道,“无忧乖,娘要走了。今后你自己一个人过,记得要活得像个男子汉,千万别做对不起祖宗的事,知道吗?”
李无忧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却大惊道:“娘,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无忧了吗?”
娘笑了笑,也不言语,转身朝门外走去。李无忧慌忙去抓她衣角,抓到手里却冰冰凉凉,入眼之物却是当日楚诚送他的锦盒。
正是南柯一梦。
李无忧轻轻叹息一声,拭去眼角泪痕,却立时一呆:泪水浸处,锦盒边缘似有了一道缝隙。他微微一怔,潜运内力,锦盒竟开。
盒子内表面乃是一行大字:白龙神盒,玄铁千铸。游子有泪,金石为开。李无忧默然看了一阵,似懂非懂,再看盒内所放之物却是一副羊皮地图和一张宣纸。
那地图顶端有三字曰:白龙居。宣纸上端三个大字:大荒赋。其下有文字若干:
巍我大荒,雄雄兮昆仑!东海木兮西阁雨,北溟冰兮南山云,筑我脊兮锻我魂。天行健,古风存,五行之神佑群伦。一朝风起大江畔,江山袅袅入九轮……
他仔细看了数遍,却全无头绪。翌日找四奇商量,四奇惊奇之余也均道从未听过白龙居这地方,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倒是文载道却说那《大荒赋》写得极有味道,以后要罚你,便罚你抄这。李无忧颓然叹了声自作孽不可活,将地图收进青虚子给他的乾坤袋,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日子又在习武学法中过去,匆匆又是一年。
这一日,一身儒衫的文载道于昆仑山之巅,望着天上浮云,轻摇羽扇说道:“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其时,伫立于他身后的李无忧谄媚道:“三哥天人,神算无敌。只是今日大荒六国鼎足,群雄并起已久,莫非又有什么变数了?”
文载道捋了捋颔下短须,长叹道:“是啊,一场大乱,为期不远矣。苍生多苦啊!”言下一副悲天悯人情怀。
“古书上说大乱之后必有大治,正是大喜啊!小弟不明三哥何事哀伤如此?” 李无忧搔了搔头,一副大惑不解状。
文载道笑而不答,羽扇一挥,天际浮云,成万马奔腾之势,蓦然聚合。李无忧看得一呆,却依旧不解。文载道羽扇再挥,那白云却又散开,各奔东西。如是数次。
“无忧,你有何感想?” 文载道大有深意地看了李无忧一眼,眼神中充满期待。
李无忧咋舌良久,方小声道:“三哥!真要我说啊?”
后者坚定地点头。
李无忧大哭道:“三哥啊!小弟最大的感想就是,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努力练功,学成你这手惊世骇俗独步宇内的浮云扇。自明年开始,小弟定要悬梁刺股、凿壁借光、囊萤映雪、守株待兔、缘木求鱼、吹糠见米、落井下石……奋发练功。不学成浮云扇,小弟誓不下山!”说到后来,他一反初始“熟涕横中流,野泪泛大荒”的哭面,竟是慷慨激昂起来,豪情万丈得有些视死如归。——不过,现在才开春,他却要到明年才开始努力,实在是一点诚意都欠奉。另外好像“悬梁刺股、凿壁借光、囊萤映雪”什么的也和“奋发练功”扯不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