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至尊-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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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千秋冷笑一声,双掌一扬,两道碧绿地火之箭朝柳随风激射而出,速度之快,丝毫不亚于武学名家。
这一招土系密传法术双飞魔蛇正是独孤千秋生平绝技之一,出手之后仿如有灵性一般,不遇对手绝对死不罢休,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死在这一招下。独孤千秋见柳随风依旧无动于衷,不禁更加狐疑,这小子武功根本不像到了圣人级,为何一副笃定的样子?难道他有什么秘技能够化解我这招必杀技?
出了萧军大营,李无忧将身法展至极限,一路疾驰,谢惊鸿哈哈大笑,如影随形地尾随其后。
漆黑的夜里,开始还能看到两道流光,慢慢地,连光也不见了,只有偶尔的两个黑点在夜色里一千一后地闪一下。
李无忧启动极快,又早了谢惊鸿一步,是以一开始的时候二人的距离是两丈,但出营的时候,已相隔不到一丈,又奔三里,已不过五尺。李无忧道声罢了,只好将御风术和龙鹤身法与小虚空挪移同时使用,速度立时快了一倍,这一下立时就将谢惊鸿甩出一丈,但不久后,后者又跟了上来,两人的距离终于保持在一丈,再无变化。
“喂!老不死的,你能不能别追了!”见前方已是单于山,李无忧不禁骂了一声。
“哈哈!小不死的,你能不能别逃了?”谢惊鸿大笑回击道。
李无忧再也想不到天下第一高手谢惊鸿是这样有趣的一个人,不禁笑道:“好了,我不逃,你也别追了,如何?”
“早该如此了!”谢惊鸿先停了下来,开始大口地喘气。
李无忧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到地上,也是气喘如牛,却赞道:“行啊老不死的!这么大年纪了,体力还这么好!我们这么一盏茶的功夫,至少跑了上百里吧,奶奶的,京城要是举行长跑比赛,老子肯定能破纪录了!”
谢惊鸿喘了几口气,恢复过来,笑道:“你也不错啊,小不死的!年纪轻轻可以避开我刚才那一剑,而且还有如此好的轻功和御风术!呵呵,我开始相信江湖中说你身兼四大宗门之长的传言了!”
李无忧吓了一跳,站起身来道:“什么四大宗门之长?”
“你还装什么装,你刚才明明用的身法我虽然不认识,但轻功却是玄宗的行云流水,其间还糅合有禅林小虚空挪移,同时施展的御风术具有很强的正气盟飘影御风的特点!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谢惊鸿笑道。
李无忧竖起大拇指,佩服道:“老小子,好眼力!天下第一高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你也不错,很不错,非常不错!”谢惊鸿大笑道,“身兼四家之长不过是因为你天赋异常,际遇巧合,但能创出属于自己的身法和同时施展好几种武功法术的心法,这才最是难能可贵!看来我这天下第一高手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算了,别扯了!老小子,你追我这么远,既然不是要杀我,当然也不会是为了表达你对我的敬仰之情吧?”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不是来杀你的?”谢惊鸿大笑。
“你要杀我,一路上至少有三次机会可以动手!”李无忧笑道。
“哈哈!刚才果然是你这臭小子引诱我上钩的,不过不是三次,是四次才对吧?”
“那次是我不小心踩到狗屎上滑了一下,纯属意外!”
“……”谢惊鸿无语。
“好了!别闹了!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剑神老大!”
“我要向你下战书!时间定在这次战役之后,地点在萧国落日城,你敢不敢答应?”谢惊鸿正色道。
“好!”李无忧闻弦歌而知雅意,苦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就先放过你那宝贝徒弟!”
蛇须近在咫尺,千钧一发之际,柳随风终于使出了他的压箱底绝招——突然大吼:“破衣服!你再不出来,老子要喂蛇了!”
“嗤”“嗤”两声剑气破空轻响,迅疾封住了两蛇所有后路,以拙破巧地正中其七寸。
双蛇坠落于地,原是两条蛇形土块。
场中,一个淡黄女衫的蒙面女子持剑背立,倩影依依,宛如仙子。
“采菊东篱……归去来兮剑法?你是菊斋的人!你就是程素衣!”独孤千秋嘴张得老大,连作了一系列推断。
“素衣见过独孤前辈。”石依依转过身来,浅浅施礼道。
独孤千秋点头回礼毕,道:“程姑娘不必多礼。令师她一向可好?”
石依依恭敬道:“谢前辈关怀,家师一切安好。她老人家常在素衣面前提起前辈,说对前辈昔年对她的义助,一刻也未曾忘怀。”
“她太客气了!其实是我受她大恩未报才是!”独孤千秋竟有了些局促,他干干地笑了笑,又道,“菊斋已有两百年只问江湖不管天下,程姑娘在此地出现……不知菊斋是否对此次四国交兵有什么看法吗?”
石依依笑道:“菊斋的传统是不会变的,素衣在此也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不过家师一向主张‘江湖事江湖了,沙场事沙场了’,想必独孤前辈也是清楚的。所以,今后刺杀放毒这类的卑鄙行径,素衣实在不想看到,希望前辈明白。”
独孤千秋想也不想道:“好!这场仗结束之前,我和地狱门的人不会再来找李无忧和柳随风的麻烦!不过也希望仙子转告他们不要来惹事!”
石依依道:“多谢前辈成全,这个人情素衣记下了。”
独孤千秋带着他的宝贝大哥飘然而去。
“好走,不送了!”柳随风哈哈大笑,转头对石依依道,“依依,你可真是聪明,无忧那臭小子昨天下午才将这三招剑法附在密信后送来,不过短短一日,你竟能将菊斋剑法使得有模有样!哈哈,差点连我都把你当作程素衣了!”
石依依也笑了笑,忽道:“说起来,李元帅可真是个秘样的人。身负玄宗、禅林、正气三门的武功法术也还罢了,竟然连圣地菊斋的剑法也会!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柳随风愕然,露出深思表情。
生擒萧如故的计划受阻,李无忧怏怏而返,郁闷无处发泄,借口对“西瓜计划”又有新的补充,连夜惨无人道地把熟睡的众将从温暖被窝中拖了出来。
半梦半醒间,众人见元帅大人蓬头乱发,灰尘满面,好似丧家之犬而全无往日的风流样貌,很快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但当他们听完计划补充后,却彻底明白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梦。不是新计划太过匪夷所思,也不是凶险得不近人情,而是……
最后还是寒士伦小心道:“元帅,难道你半夜三更地把我们召集来,除了告诉我们,本来就只作为第九补充方案的斩首行动将永不启用外,再没有别的?”
“呵呵!老寒你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厚颜无耻的某人说这话时的表情绝对是很欠揍。
众人勃然大怒,立时有了举拳向猪头的冲动,但想想冲动的惩罚,最后扔下一句“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早将你揍得你妈妈的儿子都不认得你”,各自继续春秋大梦去了。
李无忧自哼着《十八摸》,从月华轩溜回到设在石枯荣总督府的临时帅府。已是三更天了,由于被他临走时点了睡穴,慕容幽兰睡得正甜。和衣躺下,却并无睡意。
想起谢惊鸿这老王八横插一杠,明里是要切磋武功,暗里却是阻止自己以江湖手段解决两军战事,他就愤愤不平:“萧如故这臭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人没老子帅,名头没老子响,武功又差,坑埋活人的丑事都做得出来,为什么独孤千秋和谢惊鸿这两个黑白两道的领袖却都站在了他那边?冰炭都可同炉,难道所谓的是非黑白其实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公理正义,果然全他妈是放狗屁的东西!”
再想起方才分别的时候,那强得变态的老不死竟然说,割下自己衣袂那一剑旨在试探自己深浅,仅仅用了三成功力,他更是头皮阵阵发麻。
下山以来,他所遇高手不少,其中慕容轩狡诈,独孤千秋毒辣,任冷阴狠,独孤羽坚忍,冷锋的雇主冷静,但现在他才知道,这些人加到一起,也比不上一个谢惊鸿。如果说这些人都是精擅心计之辈,如流速缓慢的江河,表面波澜不兴,实则暗流汹涌,诡谲难防,那么谢惊鸿则行事堂堂正正,像云雾缥缈间的高峰,虽然可见,却不可攀越——武功到了他那个境界,又哪里还需要诡计算人?
“罢了!约会定在明年三月,还早得很呢!再说了,实在打不过你,老子还不会脚底抹油吗?反正老子身法不比你慢!”想通这一节,他心情为之一松,合上了眼睛。
但心头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让他难以成眠。披衣坐起,在房中留下一个保护结界后,悄然出了石府,去月华轩散心。
月华轩斜倚潼关东边的单于山壁上,作为潼关最高的建筑,若在白日,可俯瞰整个潼关,是以古来英雄豪杰、迁客骚人,最喜登临此处览胜。
夜色深沉,天黑无月。星斗满天,山间雾岚一空,晚风如波,如温润玉手抚摸在脸上,痒痒的,很是舒服,李无忧心情一畅,打开天眼,刹时山下百丈景物尽收眼底,而三十丈内的人物动静更是巨细无遗地尽上心来。
街上除了巡逻的卫队,再不见别的人影,除开城心的元帅府,整座城就只有捉月楼灯火通明,隐隐有丝竹之音穿破夜色传来,其余一片安静。离月华轩不过三十丈远的军营也井然而有序,全无战云压城的紧张。
想起当日孙武、轩辕乘龙、忽必烈、诸葛玄机、苏慕白这一干乱世风流人物也曾在某个大战后的月夜,洗尽征尘,如自己这般俯视着面前这千年雄关,意气风发地指点江山,泼墨挥毫,评说古今英雄,李无忧不禁心情激荡。
两次大挫萧军而挽狂澜于既倒,自己如今也算名震大荒,只是比之这些传诵千秋万世的豪杰风流,却依旧是萤火之光,根本不足与这些皓月们争辉。
只是,即便我真如他们一般,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功业,最后也终究只会如他们一般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吧?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但人若死了,是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都已不知道了,留不留名究竟又有什么意思?
虚名若是不计,那人活一世,究竟又当如何?
四姐说“人生在世,不过是快意恩仇,为所欲为”最合我心意,只是三哥老叫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二哥也常说“苍生为重,慈悲为怀”,他们又是对是错?只有大哥从来不和我说什么大道理,说起人生所求,也只有“顺其自然”四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想来还是四姐说得最对,像忽必烈、诸葛玄机这些当时俊杰,在世时固然无一不是只手遮天之辈,呼风唤雨,颠倒乾坤,莫不如意,只是他们心中装的不是所谓的皇图霸业就是劳甚子的苍生黎民,肩挑风雨,一生坎坷,真正快活的时候又有多少?
天地烘炉中那白衣前辈虽然神功盖世,见识却未免太差,叫我多想苍生,少想自己,不是把老子往火坑里推吗?不过算了,如果造福苍生的同时不危及老子自己的身家性命并且大有赚头的话,倒不妨卖他个面子,偶尔为之吧。
东南方向的空气中忽然有了一丝异常波动,天眼“看”到一个淡淡人影自军营中高速掠出,李无忧心中一动,忙收拾信马由缰的情怀,敛去气息,隐身追去。
那人轻功极佳,更精通藏身匿迹之术,李无忧如非已将精神力提至天眼境界,夜幕之中,根本不能发现,但此时既被他跟上,除非是谢惊鸿或宋子瞻亲至,那就无论如何也是跑不掉了,几息之间,他与那人已不过三丈之距,用天眼小心将其真灵气波动锁定,再不提速,远远尾随。
却见那人一路疾掠向西而并非预料中的北边,李无忧正自一愣,军营的极南和极北又同时有两条人影出现天眼“视野”内,其移动速度之快,竟与当前这人不相伯仲,当即了然,暗自冷笑:“兵分三路,这样就能难倒老子?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当下他自乾坤袋中摸出一段寸长青色丝线,十指一合,便要念诀,忽又想起什么,阴笑一声,在那青丝上快速虚划了个符,才念动灵诀,道声“疾”,青丝融入夜空,下一刻已无声无息地粘在那人身上,消失不见。
“嘿嘿,天巫追踪妙法‘情丝万缕’加上玄宗门的如影随形符,任你小子其奸似鬼,也逃不出老子的手心!”李无忧得意一笑,撇下那人不顾,折转身形疾飞向南。
南方的夜行人,李无忧很快追上,在他身上如法炮制地种下青丝后,全力展开身法追向北方。
北溟之旅,阴差阳错地服了玉鲸胆,之后又误打误撞地练成万气归元,他功力暴增三倍,得以迈进武圣之境,自创的心有千千结也因此更进一步,此时他以此为根基,将御风术、龙鹤身法和小虚空挪移三门绝技同时施展,身法之快已与当世第一高手谢惊鸿的惊鸿过眼不相伯仲,是以虽然起步较晚,但也不过盏茶功夫,已追上先前那道虚影。
这人在三人中身法最快,并且还用了隐身术,虽然不是武术同施,每掠十丈必须再次施法一次维持隐身效果,但武术切换之际配合得天衣无缝,端的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但逼近那人三丈时,李无忧却暗骂自己是猪。
原来先前那人出现的电光火石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一直不安:谢惊鸿正好在萧军中自然是巧合,但能好整以暇地在帅帐中恭候自己大驾,却必然是因为萧如故得到了楚军中内奸的通风报信。但先前开会商议时,自己只说了个西瓜计划的大概,而擒贼擒王的斩首行动更是被自己宣布为补充计划,这人却立刻猜到自己会今夜就会去行刺,并连夜通知了萧如故,见识胆识都是非凡,身边藏了这样一个人,自己当然是睡不安寝。
西瓜计划关系重大,实施与不实施,完全是两个相反的结果,现在李无忧一旦宣布明日起即执行计划,这个内奸才连夜出城向萧军传递消息。
只是没想到内奸竟然还有帮手。现在追的这人在三人中修为最高,是以李无忧想当然地以为他就是主事之人,这才舍了其余两人追来,但到得近前,才发现这人身形凹凸有致,起落间姿势扭捏,显然是个女子。先前定计时在场的都是男人,他当然是误中副车了。
此时再回头去追先前那两人已是不及,好在自己已在二人身上种下青丝,明日一查便知内奸是谁,现在倒不妨追着这女子去看看,虽然只是个小卒,多少还是会有些所获吧。
夜色里,李无忧和那女子都隐蔽了身形,无声无息地在潼关城里游动,仿佛两个鬼魅。
那女子到北门后果然折返,继而向西,接着在城里兜转了好几圈,极尽躲藏匿迹之能事,终于确认无人跟踪后,这才直线向东扑去。
李无忧见她去的方向竟是捉月楼,不禁大是狐疑,奶奶的,她一个娘们怎么跑这来了,难道她也有那种爱好?
捉月楼是除月华轩外,潼关另一处知名景观。相传原是三百年前一世家公子秦五为纪念其爱妻捉月所建的群楼院落,楼成后不久,秦五郁郁而终。到百年前,秦家家道破落,被迫将此楼廉价卖于一个师姓富商,后者得楼翌日,即将这天下有数的名楼改成一座青楼。
此举大煞风景,自然遭来天下人一片唾骂声,便连新楚朝廷听闻此事,也下旨借口说“有辱国体”,让其关门。谁知那富商却引用前朝一位诗人的名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振振有辞地反击说“潼关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草民此举正是想让将士们日日都听《后庭花》,提醒自己不要做亡国奴,乃是一片拳拳报国心,‘有辱国体’又从何谈起?”时任宰相的苏慕白听闻此事,大加赞赏,请得特旨准许其重新开张,一时传为佳话。
《后庭花》本是靡靡之音,楚军将士们想到的是国家兴亡还是给那些妓女后庭开花,谁也说不清楚,但师姓富商却借这股东风,不几年竟将这捉月楼的连锁分店开遍全国。事隔百年,如今的师家已富可敌国,江湖中流传着“凡有青楼处,皆可见师家人”的说法,虽然夸张,但可看出师家势力已根植于大荒诸国,而与青州的慕容世家、天鹰唐门和平罗的正气盟文家共称大荒四大世家,就一点也不为过了。
虽然师家的总部早已南迁至黄州,但潼关的捉月楼却依旧在家族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繁华不减旧时。师家和朝廷关系向来良好,李无忧本打算明日就亲去拜访这里的当家师七,不想今夜却不得不先探访一番了。
夜风渐渐变大。
穿过笙歌绵绵、浪声不绝的前院,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守卫森严的捉月群楼后院。李无忧见那女子轻车熟路,轻易绕过房上房下的护卫,很快到了建筑精美的主楼捉月楼前,不禁头疼起来:“看这丫头进这就像自己家一样,难道说内奸竟和师家有关系?”
那女子忽然收敛了隐身术,飞身落到楼门前,守在楼外的九名持剑少女中早有一人迎了上来,前者自怀中亮出一块翠绿的半月形玉佩,那少女忙恭敬行礼,让到一旁。
李无忧看出那主楼建筑中藏有反隐格局,那九名少女整体站位呈九宫之形,每三人一组,又暗合三才之数,封住了从任意角度偷进入楼的可能性,当即不敢妄动,隔着十丈躲在了一片假山后。
可惜天眼虽然最远能看到三十丈外,但要穿墙过屋清晰“看”到房内动静,却绝不能超过一丈。虽然没有证据,但楼周围十丈的土里多半也埋有专门对付土系法师的闷雷,自己土系法术因无明师传授,本来就是最烂,更不敢尝试从地下入楼,莫非老子今夜当真要空手而返了?
捉月楼的西侧丈外倒是斜倚着一棵枝叶茂密的波罗树,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里面定有人设下了极厉害的禁制,而树的对面也定有箭手暗自埋伏,看来用青木诀躲进树里偷听的美妙想法又一次成空。靠!难道硬闯吗?
豆大的雨点自空中砸了下来,夜风忽然转急,刮得波罗树一阵簌簌发抖,树叶乱飞,一片落叶无巧不巧地掉在李无忧的脚下。
“天助我也!”李无忧大喜,抓起了那片树叶。
天空似乎破了个窟窿,大雨倾盆而下,捉月群楼都笼罩在雨幕中。
李无忧咬破左手食指,朝地上的雨水里滴了一滴血,同时灵气传到右手,掌中树叶全身立时放出淡淡绿光。下一刻,他意念转动,一层淡淡蓝光已包在绿光外围,低低叫了声“疾”,将树叶放在地上雨水中,奇景立现——那片树叶居然变做了一面水镜,将捉月楼中景象一一照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