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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异界至尊-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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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透过轻纱,见到那女子真容时,他却大吃了一惊。因为面纱里的脸固然清丽绝俗,但眉宇之间隐隐有灵气波动,显是用幻术造出的假相,但自己的天眼神通虽是初成,却已可洞穿一切幻术,此时竟也无法看清她的真面目,实是匪夷所思。猛然想起大哥曾说过东海有个奇人叫九幻仙子的,有门法术叫九幻奇变,据说改变形貌气质,几可达欺天骗地的境界,莫非这女子所用的就是这门失传已近三百多年的奇技? 难怪我刚才竟没发现她。

“楼主,你怎么来了?”苏容花容失色道。

“这娘们就是苏容和唐思的师父,金风玉露楼的楼主?”虽然早有不好预感,但听苏容亲口叫出,李无忧还是暗自摇头苦笑,“奶奶的,说鬼鬼到,老子最近还真是衰到家了!”

刚刚转过身来,天眼忽然看见千万道呈虚影的冰寒气息,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袭击过来,李无忧知道必然是对方发动了某个暗法术,却不闪不避,任那气息撞到护身的无形浩然正气罩上,激起一阵七彩光晕,迅即烟消云散。

“哼!又是浩然正气!”那丽人冷哼了一声,右手曲指成花,空气中立时弥漫着一股与先前冰冷气息完全不同的柔和香风。

“楼主,手下留情!”苏容出语阻道。

白衣丽人闻言微微皱眉,却终于住了手,斥道:“苏容,你身为潼关分楼负责人,身份泄漏后非但不立时自尽,反而还帮着外人,究竟还有没有将楼规放在眼里?又有没有把我这个楼主放在眼里?”

苏容尚未答话,李无忧已咋舌道:“美女,别这么凶嘛,动不动就叫人死,会有损你在我心中美丽温柔的形象地!”

白衣丽人闻言柳眉倒竖,左手食指如电点向他眉心印堂穴,恨声道:“李无忧,我楼内的事,哪轮得到你管?我们的账还没算呢!说,你把我女儿拐哪去了?”这一指,看来轻轻柔柔,无声无息,只如金风细雨,但指未至,一种似要点碎苍穹的无形潜劲已是朝李无忧当头压来,而她说话的速度也符合猛种奇异的节奏,每说一字,指力便加一分,“了”字一落,一个以她指尖为中心的螺旋风暴已将李无忧严严实实地罩住。

李无忧看出这风暴外驰内张,也不避让,右手成拈花之态掐印迎上,指到中途,花影散去,成倒锥形射向丽人玉指,口中讶道:“你女儿……哪位?不是很熟啊!我说姐姐,你这么年轻,难道竟已生育了?”

双指并未相碰,隔了三尺,两道无形潜力即已相撞,发出一声闷响,二人各自倒退三步。

苏容见这一指相触二人平分秋色,但李无忧身周物事无一破损,那丽人足下的青阳竹地板却浅浅地印下了一个脚印,显是一丝劲力外泄之故。想起楼主已七年未曾亲自与人动手,无人知其武功深浅,但其首席弟子唐思已名列妖魔榜十三,她本人的实力如何,就可想而知了。金风指更是她成名绝技之一,李无忧现在一招将其破掉不说,还让她差点出丑,武功之高,实已是骇人听闻!

“禅林拈花……玄宗捕风,这两门指法你竟然都会!江湖传言你身兼四门之长,看来果然不假了。”丽人也是惊异之极,但随即冷哼道,“身负绝艺却不学好,真是浪费了上天给你的恩赐!”

李无忧愤然道:“大姐,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我抓了你女儿呢?想我李无忧堂堂男子汉,怎么会有恋童僻,又怎么会拐带你那可能还不会走路的女儿呢?难道你会认为我这样一个道德高尚的大好青年,会做那样肮脏无耻卑鄙恶心下流的事吗?”

白衣丽人冷笑道:“你不肯认,那也无妨!我朱如今天倒要看看是你这四宗传人尽得真传,还是我金风玉露楼独领风骚!”

李无忧嬉皮笑脸道:“骚……稍微等一下,那个……如大姐是吧?我想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令千金是哪位?姓甚名谁,芳龄几何,三围多少?”他本想说“骚婆娘,你身材那么惹火,谁能比你风骚啊”,话到嘴边忽然想起这人是唐思的师父,得罪不得,好不辛苦才将后半面的话硬生生咽回去。

朱如怒道:“你还装蒜?盼盼与你最是相熟,与我相聚这几天,提起最多的就是你,而她失踪那天,你正好到潼关,你敢说她的失踪和你没关系?”

“盼盼?哪个盼盼?”李无忧更加莫名其妙。

“朱盼盼!”

“朱……等……等等,你是说……你是说你是朱盼盼的娘?”李无忧目瞪口呆。他再也想不到这金风玉露楼的楼主竟然会是朱盼盼的娘。唐思怎么没告诉我?再看苏容,后者却也是一脸惊讶与茫然。

“不是她娘,难道还是你娘不成?”朱如气揭去面上轻纱,脸上幻术造就的假相刹时淡去,一张与朱盼盼有七八分相似的玉容露了出来,只是因为岁月沧桑,看上去比前者略大了几岁。

“啊!”

朱如脸寒如冰,纤手一扬,掌中忽然多了一柄晶莹的玉剑,直指李无忧胸口,沉声道,“你到底将盼盼怎样了?”

“楼主,有话好好说!”苏容忙劝道。

“她……她死了!”李无忧黯然道。

“什么?”朱如手中玉剑几乎把持不住,但震惊片刻,握剑的手又坚定如初,冷冷道,“说,是不是你害死她的?”

李无忧轻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此地不是谈话之所,请如姨随我回军中细说可好?那里有两个人,或许能让你了解得更清楚些。”

朱如狠狠瞪了他半晌,似乎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终于道:“不必了!我信不过你!你告诉我那两个人的名字和具体的位置,我去找他们先问清楚,一会你回来,再来找你对质!你若敢骗我,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如姨!”李无忧苦笑了一声,随即说了慕容幽兰和阿俊的所在。

“但愿如此!”朱如冷冷哼了一声,消失不见。

同一时刻,门外一阵清晰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随即一个充满磁性的中年男声在门外响起:“钦差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师七一进门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乔阳,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名贵的青阳竹地板,花容惨白的苏容静静地躺在红木大床上,双眸紧闭,显然是被人封了穴道。与之完全不谐调的是,一个俊美的蓝衣少年则正坐在椴玉桌旁,悠闲地喝着楼里招牌酒醉明月。

刚才他正和师蝶翼在议论昨晚刺客一事,鸨母来报,说有个出手阔绰的贵公子和两名手下包了苏容,他也不以为意,直到夜梦书被打下楼,才知这人竟是当今的风云人物李无忧!当即赶了过来,不料竟是这样一番光景。

但他终究是非凡人物,微微一愣,随即满面春风道:“这位气宇非凡一看就不是池中物的帅哥,莫非就是以一己之力,两次大败萧国铁骑的少年英雄,代天巡守的无忧公李大人吗?”

李无忧见进来这中年人约摸四十岁上下,脑满肠肥,白面无须,活脱脱是一只直立的肥猪,立时就有了种厌恶,但见他陡见屋内的巨变,只是几不可觉察的皱眉后,即视如不见地和自己客套起来,说话又极是中听,对他的印象立时大为改观。听他最后更是称自己为“公”,那是相当了不起的敬语了,不禁笑道:“早听说师家现任七大长老里边,数师七最会说话,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无忧只是后生小子,何才何德?七长老称我为‘公’,岂不是要愧煞在下?”

哪知师七一脸诧异道:“如此大事,钦差大人竟然还不知么?今上为了嘉勉大人这一路来的平剿山匪的大功,已高升大人为公爵,改赐号无忧,说是‘有无忧在一日,朕之江山无忧矣’,朝中大臣们正为抢这给大人传旨钦差而闹得不可开交呢!啧啧,大人圣眷之隆,怕是古今第一人了!”

李无忧这才明白他说的竟是官位,老脸一红,连说惭愧,心下却大是奇怪:“老子剿灭山匪,不过是顺路打打秋风而已,算得鸟的大功了?楚问不治我玩忽职守,反给我升官,这就够怪了,竟然还有那么多大臣抢着做传旨的钦差,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师七却似不以为然,笑道:“说起来,其实朝中诸位大人也实在太心急了些,大人昨日单枪匹马,大败萧国十万大军的英雄事迹传到京城,封赏还不知有多少,若做那时的传旨钦差,岂不是比现在更风光百倍?而不日大人将外除三国联军,内平马寇之乱,到时若再来传旨,那个风光,啧啧,想来都是让人神往啊!”

李无忧听他谀词如潮,必有用心,却不动声色,装出一副得意模样道:“承七长老吉言,无忧若真有这么一天,到时一定不忘长老这份情谊。”语声一顿,看了一眼破坏的窗户和地上的乔阳,叹了口气,才又道,“对了长老,刚才我两个不成器的属下在这为了容容姑娘大打出手,楼下那个失手杀了地上这人,弄坏了贵宝地,真是不好意思,回头我会找人送银子过来,顺便将尸体搬走。”

师七忙道:“大人太客气了,些许俗物,值得几何?大人万万不要放在心上。搬尸体这点小事,不敢有劳贵属,一会我会差人秘密送到营中,大人只消找人接收就是。”

李无忧大闹暖香阁,等的正是他这句话,表面却迟疑了半晌,才道:“那好,这事就有劳长老了。”

师七笑道:“大人客气了。对了,我家三小姐目下正巧在此,听说大人光临,已在捉月楼中备下水酒,想和大人笔生意,不知大人能否赏光?”

“不了,不了!”李无忧大摇其头,“我还有些军机要事在身,这光是赏不起的。生意的事,晚些时候我会派个得力手下来谈。”

有人说,如果能将这些年来向师家二位小姐提亲的王孙公子、世家子弟组建成一支军队的话,古兰的魔族见了也要望风而逃。足见其盛。只是这些人中运气最好,身份最高的,也不过是见过师蝶舞,而根本无人见过师家师蝶翼的面,就都一一被家主师剑秋婉拒,因此师蝶翼素有“冰玉女”之称。如今难得师蝶翼主动邀约,师七再也想不到,李无忧这个连出征都要带女眷歌女的风流元帅,竟然会断然回绝!

他正一愣,忽听楼下一声大喝“雷击天下”,随即眼前一阵刺眼的大亮,忙探出窗外,却见刚才还在围殴夜梦书的一干人等,已全数倒地,一个个衣衫破烂,脸黑如锅底,一个火样的红衣少女正怒目朝自己射来,他刚“啊”了一声,耳中已是一连串闷雷的炸响。

“莫非……”这个念头刚刚在师七的脑中一转,却听那红衣少女已是一声怒喝:“李无忧,你给老子滚出来!”

师七回头,刚才还气定神闲的李无忧元帅已从另一边的窗口蹿了出去,由于速度太快,甚至有一段衣角被挂在窗棱上而不自知。随衣角留下的还有一句慌乱的言语:“七老,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没来过,千万记得啊!拜托了!”

“原来如此!”自以为(炫)恍(书)然(网)大悟的师七和潼关的百姓,从今日起,终于相信了一个已在无忧军内部流传了很久的真理:宁可得罪雷神,千万莫惹雷神的老婆。

李无忧几乎是逃命一般回到自己的卧室,没进屋他就隔着门“看”到了里面愁眉苦脸的阿俊和他旁边一脸杀气的朱如。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李无忧刚打算等这脾气恶劣的女人消气后再来,朱如却已经发现了他。

李无忧硬着头皮走进屋去,阿俊如释重负,起身告辞,却被朱如叫住,不得不苦着脸乖乖留了下来。

李无忧一副黯然神情道:“如姨,事情你都了解了。想怎么罚我,就动手吧,要打要杀,小子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这话说得光棍之极,但其实却是留了后话——怨言是不会有半句,但老子可没说不还手!

谁知这番心机却是白费了,却听朱如叹了口气,悠悠道:“罚你又能怎样?能换回我女儿的命吗?也许她命中注定要为情所累的……就像我当年……怪只怪那个该死的独孤羽!无忧,你一定要杀了他,给盼盼报仇!”

李无忧再也想不到朱如看似凶神恶煞,其实是如此通情理的人,心头一块巨石终于落地,忙道:“如姨放心,这件事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拿这个恶贼的头来祭奠盼盼。”说到后来他已是咬牙切齿,只是他自己却清楚得很,现在见了独孤羽,自己也是下不了手的,毕竟为盼盼报仇虽然是大事,自己的小命却也不是小事——牵机变的毒得靠他解,另外就是他的同党古圆这臭秃驴,给自己和小兰服的粉红药丸估计也不是补药!

“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去北溟了。”朱如点头道。

“啊!如姨你要去北溟?”李无忧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要去见盼盼……那金风玉露楼的事怎么办?”

朱如看了他一眼,道:“二十年前我已是天下第一杀手,创立金风玉露楼,不过是排遣寂寞。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杀手生涯,我早就倦了,因此早在七年前就已封剑。之所以没有一直没有将金风玉露楼结束,一来此楼是我多年心血,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二则是答应了一个人……现在盼盼不在了,我终于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楼里的事,你有没有兴趣接手?”

“啊!”李无忧再也想不到有这样的好事,一时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唐思或者苏容她们?”

“唐思武功法术都不错,人也冷静,但没有大局观,适合做杀手,但不适合做领导者。至于苏容,她有大局观,为人也玲珑剔透,可惜心肠不够狠辣,楼主她也是做不来的。只有你,这几样都不缺。”

李无忧想不到这女人刚刚经历丧女之痛,竟然可以如此果断地作出冷静的决断,暗自佩服不已,面上却苦笑道:“如姨,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朱如道:“随你怎么想了。不过我相信盼盼的眼光,你也该相信才是。这是金风令,你自接令之日起,就是金风玉露楼的第二任楼主,同时……我希望你能娶盼盼为妻。”

李无忧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自她手中郑重接过令牌,道:“如姨放心,盼盼虽然死了,但她依然是我李无忧的妻子,年后我成亲之日,定会给她一个名分。”

朱如寒冷如冰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微笑,道:“这就好,盼盼也可以安息了。这个傻丫头啊,她自幼就喜欢漂泊,游历四方山川,一刻也不肯停留。我问她为何如此,她说她在找一个人,等到找到那个人,她就停下来了。盼盼这个名字也是她自己改的,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可等她找到了,却又那么傻……唉,这丫头的性子一直就是那般刚烈,有一次……”

伶牙俐齿的李无忧生平第一次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心倾听朱如的碎语,而与朱盼盼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再次萦绕心头。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朱盼盼不死,自己和她多半是两个要好的朋友,彼此知道对方的心意,却谁也不肯说出,生怕因此连朋友都无法作,倒没想到她死了,反而让自己一生都难以忘怀。

李无忧黯然神伤,阿俊因为他一出生就父母亡故,虽有大鹏神怜爱,却终究是没有得到过母爱,听朱如这般挂念女儿,不禁自怜身世,也大起戚戚之念。

一时间二人都没出声,只是静静地听朱如说朱盼盼的往事。

说了一阵,朱如止住悲戚道:“刚才失态,让你们见笑了。无忧,我要启程了。楼中的事,有唐思和苏容帮你,应该很快就能上手,不过我三弟子柳瓷,性格有些古怪,今后你多多包涵。唉,说起来,她们也都是我一手带大,等同于我的女儿啊!”

李无忧应了,朱如起身告辞。阿俊忽道:“如姨,我陪你去吧。”

朱如看了看李无忧,后者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少了个得力帮手,但想起盼盼,即点头答应道:“好。不过如姨,上次我们回来的时候,封印通道产生了时间转移,我看这次不能再用,你和阿俊还是从北边出海回去吧,虽然慢些,但比较保险。”

朱如微一迟疑,随即答应了。

带着阿俊走到门口,她忽地停了下来,道:“来日你回到航州,能不能……”

李无忧见她欲言又止,笑道:“如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只要能做到的,无忧定当不遗余力地帮你达成。”

第三十七章 有女无盐

“算了……都那么多年了,他或者早把我忘了吧!”朱如幽幽叹了一声,随即肃容道,“记得了,盼盼的死讯,你和慕容丫头一定要严守秘密,另外你还要派人造出她依然在世的假相!”

李无忧不知她为何如此,但还是点头应了。

二人走后不久,慕容幽兰带着夜梦书回来兴师问罪。

李无忧大装无辜,说自己根本没去过捉月楼,阿俊可以作证。阿俊当然是找不到了,但小丫头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再审夜梦书,被群殴得体无完肤的后者当然知道什么是知情识趣,当即跪伏于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元帅!你可要给小人做主啊,乔阳这龟孙子,为了和我抢容容,他把我打下楼不说,还假冒元帅的名讳,陷害我,让我遭不明真相的百姓殴打!元帅,小人受伤是小,但他败坏元帅的名节是大!这种奸臣乱党,人人得而诛之!元帅,夫人,你们一定不能放过这个贼子啊!”

李无忧当即“勃然大怒”,恨声道:“小兰,这个乔阳殴打小夜虽然是应该的,败坏我的名声也算了,但是借此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你误会我对你坚贞不二的深情,实在是大罪滔天!我这就去将他抓回来,交给你剁成肉酱。”

“坚贞不二”当然是屁话,不说故去的朱盼盼,下落不明的寒山碧,远在天鹰的云紫,就是库巢的唐思,也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是谎话只要说得动人,听的人虽然明知是假的,但依然会欺骗自己,加上恋爱中的女人智商超低,李无忧当然轻松过关。却见慕容幽兰一掌重重拍在夜梦书肩背上,恨恨道:“小夜子,你放心,姐姐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老公,我早觉得那姓乔的不顺眼,果然是个坏家伙!你别管,看我怎么收拾他!”说完奔出门去找乔阳晦气去了。

“你怎么也收拾不了他了。”李无忧诡异一笑,转过头来,问正苦着脸揉肩膀的夜梦书道:“小夜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委屈?特想不通?”

夜梦书见他笑得奸诈,忙道:“没有,没有,我知道元帅无论是打我还是骂我,要梦书做牛还是做马,都一定大有深意,而只要能追随元帅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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