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至尊-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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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少将的情形下抗了下来,虽然说有两次都是因为大雨而另一次是因为自己的士兵误食巴豆而集体拉肚子。
不可否认楚军的幸运,但反过来岂不是说自己的运气不够好吗?此次出兵自己谋划已久,一开始本来也是势如破竹,甚至拿下了凭栏关,杀了楚国的军神王天,眼见胜利在望,谁也想不到却杀出个李无忧和他的无忧军。
“报,飞鸽传书!”天机头子萧天机忽然闯了进来。
竟然是萧天机亲自带密函来,萧如故直觉没什么好事,但他依然不动声色地吐出一个字:“念!”
“楚军张承宗昨日破雷州,萧田将军殉国,十万士兵全数战死。臣将列阵鹏羽河外,与楚军决一生死,望陛下勿忧!耶律楚材!”
萧如故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上次是星越和谷瓶,今天又是雷州!萧田啊萧田,你当朕给你的是十万稻草吗?给我传令耶律楚材,让他放弃鹏羽河,退守煌州,只许坚守,不准出击!”
“是!”一名亲卫带信去了。
萧如故揉了揉太阳穴,不无苦涩道:“天下人都说朕有烟云十八骑,可谓人才济济了,但你看看,都是些什么废物?倒是李无忧,手下虽然就那么几个人,但随便站出一个来,都能顶起半边天。柳随风和王定不说,一个不知名的匹夫夜梦书竟也能将马大刀收拾得服服帖帖,搞得朕精心布置的这步妙棋才走一半就断了后路。”
萧天机道:“当日陛下若肯听我的,将马大刀换成萧人,哪里会让竖子成名?张承宗又怎敢不顾后方而去攻我本土?”
萧如故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整个萧国,敢这样跟朕说话的,怕也只有你了……只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些事,你还是不懂的。”
萧天机暗自点头,萧如故别的好处没有,但即便是愤怒到了极处,他都能保持微笑,心中永远充满了乐观,并感染他身边每一个人。
正自思忖,忽又有亲卫回报:“陛下,独孤门主求见。”
“那个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的废物终于回来了?”萧如故哂笑起来,“就说我在休息,让他下去候着!”
亲卫微微迟疑:“可是他说他有紧急军情!”
“这样啊……好吧,请。”
萧如故如此冷淡是有原因的。当日潼关大战,独孤千秋被李无忧击败,之后躲进深山修炼了七日后重返萧军。眼见李无忧已然失踪,而国师却能安然返回,萧军顿时士气大振,萧如故也以为自己看到了胜利女神的微笑。
谁想次日再次大战,独孤千秋到城前挑战,却被若蝶当众再次击败,自己元气大伤不说,还搞得萧军士气更加低落。
回来后,萧如故一天没给他好脸色,次日就将他派去库巢助攻,谁想到了那边后,这家伙更是吓得战场都不敢上,每日只知和他弟弟独孤百年饮酒作乐,萧承回书说“陛下莫非是嫌军中粮草太多,专养废物吗”,只气得萧如故差点想立刻就废了这个所谓冥神,却终究记起这厮是个大仙位高手,得罪不得,这才又将他召回来,希望能废物利用一下。
现在人到帐外,萧如故却又想不起该怎么利用他,干脆就避而不见,免得彼此难堪。这厮现在却来找自己,莫非是有了什么破敌之计吗?
“陛下,请恕臣死罪!”独孤千秋刚一进门,便跪了下来。
萧如故见他衣衫染尘,满脸漆黑,眉毛胡子都有被灼烧过的痕迹,不禁笑道:“国师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和清姬玩了火烧腾甲兵都不叫我?”
清姬是独孤千秋的宠妾,当日萧未被刺,萧如故下令处死所有姬妾,却独独留下了她以收独孤千秋之心。
听到萧如故的玩笑,独孤千秋却半丝也笑不出来,只是哽咽道:“陛下莫要说笑,兵……兵败了!”
“什么?”萧如故一时没反应过来。
独孤千秋一字一顿道:“贺兰凝霜临阵叛变,联合楚军作乱,臣和萧承将军誓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萧承将军战死,十三万萧国将士七万殉国,六万被俘!”
萧天机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但千真万确!”独孤千秋的话打破了萧如故最后一点幻想,“昨夜子时,我正准备休息,忽然……”
“停!”萧如故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你只需要告诉我楚军和西琦人的伤亡就可以了!”
“我军拼死反扑,西琦骑兵损失约摸五万,楚军损失不足三万,他们能从库巢赶来的人数大约……”
萧如故摆了摆手:“够了。”回头对萧天机道,“天机,发动蓝色风暴吧!”
冷酷如萧天机者依然吓了一跳:“陛下三思,这最后一招有伤天和,还是……”
“我也不想,只是四面楚歌,形势逼人啊!”萧如故叹了口气,眼前仿佛看见一片蓝色的海洋。
星斗满天,月色洒满征途。夜色寂寂,蹄落无声,将军夜带刀。
夏夜的长风吹拂在柳随风的脸上,痒痒的,竟微微有些凉意,说不出的舒服。
“军师,库巢一战,我们大获全胜,已然对萧如故那五万人马形成了最后的合围之势,何不等士卒休息一夜,待联络好王定将军,明日再行出战?”与他并肩而驰的赵虎问道。
“病猫,要知兵贵神速,而且此刻我们士气正盛,怎么可以不乘胜追击?若是能乘萧如故不备,将其活捉,我们立刻就能饮马云河了!”说这话的却是张龙,这家伙是个战争狂人,一天不上战场就不舒服。
云河是萧国首都云州附近的一条大河,张龙言下之意是要灭了萧国了。
“云河岂堪饮马?”柳随风心头笑了一下,却没作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普天之下,真正知我者,怕也只有那个混蛋了吧。天河尚且不堪饮马,何况云河?我柳随风要的是提铁骑十万,张弓雪兰城,饮马齐斯河,重复我大鹏盛世。士为知己者死,柳随风虽然未必肯为李无忧死,但白发倾盖,早日投鞭齐斯河却是二人共同的志向。此刻大胜可期,为何要再拖半刻?这些心思,又能与何人说?
“军师,你说是贺兰凝霜先攻下凭栏,还是我们先擒住萧如故?”见柳随风没作声,赵虎知趣地转移了话题。
“那还用问吗?”张龙显得很沮丧,“凭栏只有五万萧军,西琦兵力二十万,又刚得到了匠神支援他们的二十架攻城梯,再加上梧州那边有陈过的十五万精兵夹攻,库巢就在凭栏眼皮底下,这样的情形下,贺兰凝霜要不能比我们先获胜,那老子就半年不进明月楼!”
值得一提的是匠神就是段冶。他的土木机关之学在这次库巢保卫战中大展神威,赢得了全军上下的尊敬,因此以匠神呼之而不名。
“切!别说半年,臭虫你要是半个月不进窑子,哥哥我就给你写个服字!”做兄弟这么多年,赵虎对张龙这色鬼那还能不了解。
“嘿嘿!可我又怎么会输呢?”张龙腆着脸道。
赵虎笑道:“那可未必!凭栏关的险峻,你是没有领教。当日战神曾凭三万人马,将忽必烈百万大军拒于关外达一月之久呢!”
“那又怎样?”张龙依旧不服,“你以为萧五是战神转世啊?还有,不能力敌,难道不能智取吗?陈过可不是个笨蛋,现在萧人还不知道他也和我们达成协议,难道他不会诈取吗?”
“你以为陈过真的和我们达成协议了吗?”柳随风忽然插了一句。
“这是老寒当着我们的面亲口说的,难道还能有假?”张龙一愣。
“他是亲自说过!”柳随风眼光闪烁,“但这是说过贺兰凝霜听的。当日李元帅派他秘密出访梧州,希望能和陈国和西琦都达成协议。这家伙梧州是去过了,但却没把握说服陈过那个老顽固,于是去之前以重金买通了陈过的仆人,打听清楚了陈过的喜好,他回去就仿造了一只陈过最喜爱的茶杯,和谈的时候,他顺手牵羊就将陈过的杯子给偷龙转凤,并假装失手将那只假的杯子给摔碎。和议失败后,他就带着那只杯子去见贺兰凝霜,谎称自己已然和陈过达成协议,呵呵,贺兰凝霜本就对萧如故不满,哪还不一拍即合?”
“啊!”张赵二人都是大惊,“那也就是说陈国依旧还是我们的敌人了?”
柳随风点头:“目前算是。”
赵虎(炫)恍(书)然(网),难怪军师要连夜出征了。张龙却没听出弦外之音,只是道:“老寒这家伙,可真是会偷奸耍滑!”
“偷奸耍滑?”柳随风冷笑起来,“你以为在十五万敌军营中,敢当面打碎敌军主将的心爱之物并且能全身而退的人,偷奸耍滑四字就能形容的吗?”
“不错!”赵虎也点了点头,“那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卓绝的智慧。”
“沙场征战,江湖争雄,哪样不是步步诡谲,死中求活?也只有这样敢玩险弄诈的人才能化险为夷,笑傲天下。幸好寒参谋是自己人,若是为敌的话……你被他算计了,还得把他当大恩人供起来!”柳随风淡淡几句话,却让张赵二人全身都是寒意。却也正因为这丝寒意,他们却没能领会到柳随风话外之意:能让寒士伦这样一个人甘心为他卖命的人,岂非更可怕么?
从库巢到潼关的路,虽然有百里,但由于是群山环绕中的平原,柳随风又只带军中轻骑精锐,所以他们黄昏出发,子时的时候已然离潼关不足五里。无忧军的士卒出发前都将马掌加厚,并以棉花包裹,在静夜里,竟是声息全无。
“杀啊!”一个高亢的声音如一柄利剑,忽然划破了寂寂长夜。紧接着,胡笳鸣响,一队白盔白甲的萧国骑兵忽然从封狼山上冒了出来,仿佛是一道白色的闪电,猛然袭向柳随风的队伍劈来。
“糟糕!中埋伏了!”赵虎低喝了一声。
柳随风却淡淡道:“萧如故和独孤千秋倒没让我失望。”手一挥,下达了迎敌的命令。却在此时,右面的单于山下密林中蹄声溅雷,如从天降!
却又是一声胡笳响起,一排红色的骑兵猛冲过来,仿佛是赤色的红潮,滚滚卷来,竟然是左右夹攻。
“停下,准备变阵!”柳随风将手中令旗举起。
此时左右的萧军离楚军两翼前锋已不足二十丈,长夜里,忽有一尾白光疾闪,仿佛是天际的流星,划破这寂寂夜空,猛地朝柳随风射来。他举旗时,这一箭才射出,但他旗举起时这一箭却已然近在咫尺。
“锵!”一道同样灿烂的白光猛然从柳随风的背上跳了出来,堪堪抵住那道白光。
下一刻,流光溢彩,金铁交鸣声中,那道射来的白光忽然分作三道,绕着柳随风的身周旋转,后起的白光却化作了一条长龙,不分先后地再次击中那三道敌光,发出三声惊天动地的锐响,所有光华同时消失。
“好个柳随风!”
“好个萧如故!”
林惊草湿,长夜里,月色下,萧如故收弓,柳随风回剑,却同时喝了声彩。
第五十二章 替天行道
这两声才一落,柳随风手中的令旗却已然挥了下去,而同一时刻,萧如故却也将手中的一枚烟花直射长空。
烟花烂漫,弓弦声却也同时大作,天空忽然同时一亮,铺天盖地的白光,仿佛是一场壮阔的流星雨,朝无忧军落了下来。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流星箭雨了吗?”柳随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依然惊得目瞪口呆。
但这阵流星雨的效果,却也让萧如故同样目瞪口呆。箭雨发出的刹那,眼前那三万楚军竟然已然迅速变阵——奇怪的“二”字阵形,看来'炫‘书‘网‘整。理提。供'似乎是某个太极卦相,将无忧军分作两个直队,而在中间腾出了一大片空地,加上楚军将士几乎人人带着一面盾牌,由三万支箭组成的流星箭雨的杀伤力达到了不足三十人的历史上第二低点(第一低点是被李无忧全数移上了石壁)。
萧如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停就停,说变就变,能在如此短暂的刹那完成变阵,这些人真的只是李无忧那无赖训练出来的新军?
他以前一直搞不清楚为何萧未和萧承,甚至贺兰凝霜都无法耐无忧军何,此时真真正面交锋,这才领会到这支军队的可怕。
同一时间,柳随风却是叹了口气,看起来,那混蛋当初让士兵们操练八卦阵并非是为了某种宗教信仰。
双方主帅这一惊一叹,不过瞬息间事,虽然注定不会在大荒3865年七月的这次潼关会战后记入史书,但却正是从这一惊一叹开始,日后纵横天下的无忧军终于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并将随着李无忧的传奇而为后世人津津乐道。
萧军这雷霆一击不中,气势不泄,再次拈弓搭箭,从两个方向,铺天盖地一般,朝无忧军卷了过来。前方铁骑带刀,后方箭雨倾盆。
无忧军临阵不乱,一面用段冶发明的特制软盾抵抗敌军箭雨,一面也放箭还击。
萧如故自然不会让自己的部队按原式冲击到中心让对方反包围,长剑一挥,左右两军顿时合击一处,专攻楚军“二”字阵形的前路。
但柳随风却在他合击未成之前,又将军队变做了坎位卦行,三队平行,独留中间断开,萧如故的军队终于自己撞到了一起,隐然反被楚军包围。
这当然是萧如故所不允许的,硬是以流星箭雨开路,破出一线,变做一字长龙之阵。
“好个流星箭雨!我若是也有这样一队轻骑就好了!”柳随风暗自赞叹一声,令旗一挥,再次变作坤卦阵形。
两位深知阵形于野地作战之重的绝代名将,就这样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开始了针锋相对的阵势争夺。双方的部队也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二人指挥起来也是如臂使指,每个人都总能出现在他们需要的位置上。
最后还是萧如故凭借萧国铁骑的流星箭雨和不计伤亡的硬闯,打破了柳随风的阵势,抢得了微弱的优势,而两军也终于开始了混战相持。
进入这个阶段之后,无忧军单兵作战能力强的特点终于得到了爆发,而萧国将士显然对这一现象缺少心理准备,在他们的印象里,南方的士兵性格懦弱,擅长守城,善于在山林作战,但不擅长平原战法,在单对单的个人能力上,也显然不能和强悍的北方人相比,但此时这些人非但凭借阵势的巧妙,抵抗掉了萧国骑兵天然的机动优势,而在短兵相接中,人数出于劣势的情形下这些楚兵竟然勇悍异常,以一敌二甚至敌三,并且越战越勇,他们的气势顿时一滞,这让楚军渐渐扳回劣势,胜利的天平终于出现了暂时的平衡。
张龙和赵虎这才明白,当日前来潼关的途中李无忧为何剿匪剿得不亦乐乎,原来他所要就是这些土匪的悍勇和单兵作战能力。当然,经过训练净化之后的土匪,也不再是原来的流寇,而组成了一支有纪律同时不失野性的铁军,守城则固若金汤,出击则如野火燎原,锐不可当。
战争打到这个分上,双方的主帅却也都暗自互道了声佩服。
萧人久处塞外,习惯的是来去如风,长弓带刀,以铺天盖地的箭雨先打击敌人的气势,然后以弯刀割去胆寒的敌人的首级。谁知在萧如故手中,这些人阵形严密而灵活,长短结合得非常好,达到了各尽其才,充分发挥了萧骑的优势。这让柳随风不得不道个服字。
萧如故既佩服又郁闷的是这支楚国军队的阵势,先是一个漂亮的变阵躲开了流星箭雨的伏击,这尚且可以理解为柳随风可能算到了自己会在路上埋伏,预先作了安排。但楚军之后的多次变阵,先是充分化解了萧骑的机动性,然后在混战的时候,楚军的每个百人队却又组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太极图式样的阵法,而八个百人队又合成一个大的太极图,从而形成了局部的以多打少,充分的瓦解了萧国兵多的优势。这个柳随风果然是不简单啊,难怪能将萧未和萧承他们耍得团团转,最后还成功策反了西琦人。
心头虽然各自惺惺相惜,但沙场征战,哪里容得半点其他?两人见战争成胶着状态,都是恼火之极。
“看来你今天跟老子是干上了!”萧如故将射日弓放下,挽袖提剑,龙行虎步,朝柳随风走了过来。
“春风吹战鼓擂,将军阵前谁怕谁?”柳随风当然不是省油的主,当即也将长剑拔出,勒缰下马,摆了个拽拽的pose(就是很欠揍那种);一晃一晃走了过来。
“大家住手,要单挑了!”有人大声嚷了一嗓子。于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萧如故和柳随风的动静。“哗啦啦!”掌声响起,刚才还在交战的两方战士各自后退三步分开,鼓起掌来,有的甚至还乘机友好地握了握手,盛情邀请对方下次有空再来玩。
两方的士兵自动退回本方阵地,中间空出一块大约五丈宽的空地。
单挑这种野蛮战法通常只出现在江湖事件中,但大荒的江湖和朝廷中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在战场上,偶尔也会零星地出现一两次这样的情形。当双方的主将都认为这场战斗异常惨烈,自己获胜也只是惨胜的时候,就会有可能选择单挑,不死不休。接下来就简单了,一方的主将都挂了,这场仗就失去了指挥者,就好打多了——基本上是选择逃跑,胜负立分。所以单挑,一直是极其受士兵们欢迎的。
却见萧如故和柳随风这两个恶棍,各持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同时摆了个怀中抱月的架势,气势汹汹地向对方冲了过去。
金鼓齐鸣,胡笳悠悠,喝彩如雷。士兵们都是热情{炫}高{书}涨{网},还有比看主帅单挑更过瘾的事吗?
五丈,四丈……
彩声如雷。
三丈……
彩声震天。
两丈,一丈……
人群沸腾至极点,喝彩声,喊杀声和鼓声胡笳声浑在一起,只惊得波哥达峰深山中的野兽都是心惊胆战。
九尺,八尺,六尺……双剑近在咫尺。
猛然站定,四目相交的方向,空中似乎有闪电激荡!山雨欲来风满楼,所有声响忽然消失,人人屏住呼吸,握紧了双拳,等着这决定大荒历史的一战。
两柄长剑针锋相对,两人足下缓缓移动,不规则地划着圈,四只眼睛都是大如铜铃,紧紧盯着对方,深怕对方有一根头发掉在地上自己没看见。
良久,谁也没有动手。
“兄弟!看见了没?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不动则已,一动必杀。”一名老兵对新兵说。
“恩,多谢大哥指点!”新兵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紧张地点头。
又不知过了多久,场中那两个人忽然同时笑了起来,同时将长剑后一抛。
“大哥,他们这是作什么?”新兵迷惑道。
“完了!不得了,他们连兵器都扔了,想直接用内力较量,这两人都是绝世高手,他们这一过招,方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