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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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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作者:七叶参
云起VIP2015…05…31完结+番外
总点击:84577 总人气:41787
【文案】
女特种兵穿成了小白花,卷着铺盖来到了靠山屯。
不会种田怎么办?幸好手下有真章,混进山林去打猎呗!
这位大叔,你各种看我不顺眼为的是哪样?老实告诉你,我也忍你很久了!
你是将军?那又如何!来来来,趁着没人,我跟你好好聊聊什么叫“人生”,人前嘛……
秦云昭泪水盈盈如梨花带雨:“大叔,不要啊,来人啊,非礼呐!”
小农女心狠手又辣,将军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作品标签: 穿越、种田文、特工、杀伐果断


☆、1。第1章 说亲

  “我不嫁人!谁想嫁谁嫁!”秦云昭气得胸口发闷,这身体亲爹的灵牌都还在正厅里供着头七的香呢,当娘的竟然就要把女儿在热孝里打发出去!
  赵清婉一口气顶在心口,看着女儿煞白的一张小脸,瞟了一眼站在旁边脸色发沉的儿子,娥眉微微一蹙,眼中已经带出了一层水色:“阿昭,娘也不想让你这么小就嫁人,可你哥要带了我们去你大伯家投亲,那兴州靠山屯离我们这应城隔了千山万水的,越往北上,就越是穷山恶路,这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苦呢!
  你哥是半大小子受得住,娘我好歹是个大人了也能忍受,就是你这身子,一贯娇弱,你要是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叫娘怎么活?与其那样,还不如这会儿就让你在这里安了家,娘还能有个念想……”
  穿着一身水红缎裳的周媒婆在一旁看着赵清婉这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念了句娘,这赵娘子长得这个标致样儿,难怪那商老爷一门心思要……
  见赵清婉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周媒婆连忙接了嘴:“昭姐儿啊,你娘可是真心疼着你呐,给你说的这户人家可是应城数一数二的好人家,就是现今在城南住着的董老爷家。”
  赵清婉心疼自己?秦云昭心中忍不住地冷笑,要心疼自己,怎么会把这原身推得一跤撞上柱子伤了头丢了命,恰恰地让自己把这小白花的身子换了芯?
  见秦云昭看向自己的眼中一片黑黑深深的冷意,赵清婉不由暗自打了个寒噤,扭头就向儿子秦思源发了话:“源哥儿,你还不快把你妹子扶回房间休息?哪有个姑娘家杵在这里听媒人说亲的理?”
  回房间去?回房间了要被你卖了都不知道呢!“哥,我不回去,我……”秦云昭张口还要说着,脑中突然又是一阵晕眩,秦思源连忙抢上前一步紧紧扶住了妹妹:“阿昭,先回去休息!”挟着她先出了正房,才附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放心吧,万事有哥哥!”
  秦云昭勉强睁眼看了哥哥一眼,点了点头:“哥,我不要嫁人,我要跟哥哥一起给爹守孝!”她才穿过来两天,虽然接收了原主的全盘记忆,可这脑震荡的后遗症也还没消!
  秦思源声音低沉又郑重:“放心,阿昭,哥哥这次一定护好你!”
  他在外面忙着给爹找墓穴算日子立碑,谁知道妹妹会在家里出了事!他跟爹一样,对阿昭都是宠到心窝里的,妹妹虽然养得娇,爱哭,可有什么好吃的也定要留给他和爹一份。阿昭这样可人疼,娘那天却……
  秦思源把妹妹小心扶到她房间的床上躺着,又帮她盖好了薄被,轻轻摸了摸妹妹还裹着一圈白棉布的头,忍住了升到嘴边的叹息:“好好养着,头上的伤虽然收口子了,可现在还不能洗头,这几天你先忍忍。记住了!”见妹妹还眨巴着一双大眼看他,秦思源勉强扯出个笑容:“你只管安心养着,万事有哥哥!”
  秦云昭乖巧地答应了,看秦思源转身走了,才轻轻叹了一声。这个哥哥待她这个妹子,可是掏心掏肺的好,要是知道他真的妹妹已经被自己的亲娘推撞死了,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她只以为自己的亲人算是极品了,没想到这身体这个娘居然是个更心狠的,就因为原主偷听到她和那个杨婆子商量改嫁的事,嚷出来要跟哥哥说不准她改嫁,赵清婉就下了毒手。
  要不是家里帮佣的梁婆子在后面听到声响,怕是这当娘的还要再捱一阵时间再装模作样地请大夫来吧?其实她早可以不用了,原身被那一推正正撞到后脑,当时就已经去了!
  秦云昭伸手轻轻抚过自己后脑的伤,眼中闪过一片厉色,她云昭,现在已经是秦云昭了,可那八年的特种兵生涯不是白废的,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既然来了这世上,她就会照着自己的心意好好活下去,谁也别想主宰她的人生!
  秦思源转身回到正房时,周媒婆正跟赵清婉说的口沫横飞:“他家里有良田百亩,在城里还有两间铺子,家事富足,他家二儿子又考过了童生,正出息着呢,昭姐儿要嫁过去,现成就是做少奶奶,说不定等春试完,还会是秀才娘子呢!”
  秦思源深吸了一口气,跟周媒婆揖了揖手:“周妈妈,劳烦你这一趟了,实在是阿昭现在年纪小,还要给爹爹守孝,如今并不打算做亲。”
  周媒婆愣了一愣,笑得脸上的粉都快簌簌往下掉了:“源哥儿啊,虽然你也有十四了,可这事儿呀,你是说不得的,从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昭姐儿这亲事,还得你娘做主才行!”
  秦思源不由一噎。赵清婉忍住心里的得意,慢条斯理地接过话:“源哥儿不懂事,周妈妈不要与他一个小孩子计较。一家子要回兴州投亲,昭姐儿身娇体弱的,我正担心得不得了,要你说的这个真是个好的,我便给昭姐儿定下来,就是赶在热孝里发嫁也行,总比她在路上万一碰到个三长两短地折了命要强!”
  这话听着倒像咒人一样,周媒婆见秦思源脸色不好看,急忙打圆场:“当然是好的,要是那孬的,我是决计不会给你家昭姐儿来提的,说起来也是有缘,董家那二郎还是跟源哥儿一起同过学的哩!”
  曾经是自己的同窗?秦思源不由疑惑起来:“是哪个?”
  “他家二郎名唤董浩,等明年春试,就要去考秀才的!他家就两个儿子,这家大业大的,以后分了家,二郎手上有一半家业呢,家里长辈自然跟了大儿子住,昭姐儿这嫁过去,还不用在公婆当前服侍!你说,这么好的事儿,你家还往哪里找得来?”
  周媒婆这一说,秦思源也想起了这么个人。这人跟他确实同过学,看起来挺斯文的,有一回在街上碰到他陪阿昭买东西,还偷偷盯着阿昭看了许久。因为他想走武举的路子,与那董浩后来就不同在一处学堂了;他与董浩交往却是不多,也只见面点头的面子情而已。
  赵清婉扫了眼正在思忖的儿子,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那也是个斯文人了,小小年纪就做了童生,今后还出息着哪,家境又那般厚实,岂不是我家高攀了。”
  “自来嫁娶都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赵娘子怎么说高攀这种话呢,”周婆子一听赵清婉这话,就觉得有戏,更是舌灿莲花,“更难得的是,他家董二郎因缘见过昭姐儿一面,回去后就心心念念立了誓,非昭姐儿不娶,他家长辈打听得昭姐儿人好,也通情达礼呢,聘礼都愿意给这个数!”周婆子口中说着,拇指和食指张开,重重地比了个“八”字出来。
  “可阿昭如今年岁还不大,虚岁都才得十三,你看刚才还不懂事……”赵清婉故作意动,然后又犹豫,顺带把女儿抹黑了一把。
  周婆子早把这事项考虑好了:“那董家说了,可以先娶进门,等昭姐儿大了再圆房。这不是因为你家要去投亲,时间来不及吗?赵娘子只要允了这门亲事,董家三书六礼半件也不会少,全都紧着时间送了来。”一头说着,一头就把一张大红的庚帖递了过来。
  赵清婉微微笑着拈着兰花指把那张庚帖收了,搁在自己手边:“这亲事听着也挺好,不过我家也要打听打听才能定得下来。周妈妈先喝茶,容我打听两日再给妈妈回话罢。”

☆、2。第2章 不嫁

  将内功运行了几个大周天,浑身都觉得有精神多了,秦云昭睁开眼,静静看着眼前雕着金鸡闹芙蓉图样的四柱床,雕花上了朱砂色,无法改过来,可床帐已经换成了素色的青纱帐幔,只在两边对角处各绣了一丛碧草,几只草虫儿。
  秦爹是镖师,走镖的时候因为山体滑坡遇了难,这家里的经济支柱一下子就断了,哥哥秦思源原来想考武举,一直在演武堂上着学,自己也上着女学,这会儿全都回了家。
  秦云昭慢慢撑着床头雕花的围柱起了身,趿了鞋子走到妆台边坐了,向搁在妆台上的那面镜子看去。
  镜子看起来很古朴,但不是铜镜,有些像玻璃镜,虽然清晰度不是那么透亮,秦云昭还是清楚地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脸:小巧的瓜子脸,两弯不浓不淡的柳叶眉,琼鼻粉唇,一双黑如墨玉的杏眼似乎能说话,顾盼之间还带了一抹盈盈的水色。
  真正是一个纯天然的美女啊!虽然在这儿醒来后已经照过一回镜子,可那时只瞥了一眼,并没有这么仔细。秦云昭细细端详着镜子中的脸,不适应地连眨了几下眼睛,镜子里的人儿也跟着眨了眨眼,浓密而微翘的长睫毛像蝉翼一样轻轻抖着,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自她在任务中被毁容后就退了役,之后当森林公安那三年,一直都是跟同事李叔一起,在原始森林里离群索居,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碰镜子了。现在自己乍然顶着这么一张小白花的脸,她心里顿时觉得说不出的违和。
  “昭姐儿,你醒了!”在秦家帮佣的梁婆子端了一碗药走进来,抬眼看到秦云昭正坐在妆台前照镜子,知道小姑娘一直挺在意自己容貌的,连忙上前安慰她:“昭姐儿别担心,你是磕伤头流了很多血,等过两日养好伤了,脸上的气色又会好看起来的。赶紧先喝药吧!”
  那天看着昭姐儿脸色都变得死白死白的,可把她吓坏了,就连大夫在私下里都告诉源哥儿了,说要是服了药还不醒,说不得还要办一次小丧了;幸好昭姐儿醒了过来。
  秦云昭微微一笑,从梁婆子手中接过药碗,张嘴就一口气喝了下去,又要了水漱口,然后被梁婆子扶着又回床上躺着了。这身体还是太虚弱了,确实得好好喝药,好好养伤才行。也许是药效起了作用,秦云昭的眼睛渐渐有些饧了起来。
  梁婆子见秦云昭又闭上眼睛睡了,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原来娇气怕吃这苦药汁子的昭姐儿,居然能一口气把药喝了,还不要蜜粒儿吃,想来也是经了家中这大难,变得更加懂事了。
  梁婆子收拾着药碗、水杯,看着小脸苍白的秦云昭似乎睡熟了,嘴里忍不住轻声咕哝起来:“真是作孽哟,这才死了爹,头七都没过娘就想着改嫁……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娘,只顾着自己,差点没将女儿推得撞死……”一头说着一头轻轻走了出去。
  秦云昭阖着的眼皮动了动,已是听到了梁婆子的自言自语,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秦云昭睡得很不好,一忽儿梦到自己还没有被毁容,正带着战友们一起出一项高危任务,一忽儿梦到弟弟的未婚妻指着她尖叫“鬼啊”,一忽儿又梦到自己退役后在八仙山当森林公安的那几年。
  同事李叔葳了脚,她成功把野猪群引开,追在后面的一头野猪却突然发力,重重地向她撞来……
  跌下山崖那种剧烈的失重感让秦云昭双脚猛地一蹬,大汗淋漓地醒了过来,刷地睁开了眼,一时醒不过神来。
  “阿昭!阿昭你没事吧?”秦思源用手帕仔细为妹妹揩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脸担忧,“你梦魇了?是不是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别担心,哥哥在这里!”
  少年一脸的憔悴,眼中带着血丝,眼下一片青黑,明显没有休息好,却体贴地守在妹妹这里。
  秦云昭回过神来,稳定了下自己的心跳,冲秦思源微笑着摇了摇头:“哥哥,我没事,已经好多了,那媒婆走了吗?你也去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你累坏了吧?”
  赵清婉只管每天到了时辰出来哭会儿灵,买棺、设灵、请人做法事、寻墓室、立石碑林林总总的治丧事项全压在了秦思源肩膀上,再加上自己受伤的事;就算是大人都给累趴了,这还是一个半大孩子呢,也不知道他心里装了多少苦!秦云昭抓住哥哥的手轻轻握了握:“我真的没事了,哥!”
  秦思源生怕妹妹会再出事,仔细看了她脸色确实是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听到妹妹问起那周媒婆的事,脸上不由露出了掩不住的纠结:“董家愿意出八十两银子的聘礼,娘那里……她把庚帖收下了……”娘说的合情合理的,他并没有理由去阻止。
  秦云昭猛然坐了起来:“她收了庚帖?”她有记忆,知道这里要是收了庚帖,这就是口头答应了一半!
  秦思源急忙扶着妹妹靠床坐好:“你别急,娘也说了还要打听打听再回话……”
  秦云昭可不是十几岁的孩子好骗,依着记忆中赵清婉那贪图享受的性子,兄妹俩坏了她改嫁的好事,她还不得恨到骨子里去?怎么可能还会好心给自己说门什么好亲事?
  “哥,第一,我现在还小,不想嫁!第二,就算我嫁了,等你们都回兴州了,我进了那董家还不是任人别人揉捏,反正再怎么作践我,我在这儿也找不出个娘家来撑腰!”秦云昭说得很坚决,耐下性子一点点给秦思源分析着。那董家说什么年纪小先不圆房,要是普通小姑娘,进了人家门,那可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要怎么砍就怎么砍了!
  “再说了,这事儿来得太突然,我怕里面有什么手脚。”秦云昭虽然没明说,下巴却冲正房那儿点了点,“谁要嫁谁嫁,反正我是不嫁!”
  见妹妹说的坚决,秦思源也决定了:“阿昭你放心,你不乐意嫁,哥哥一定想办法帮你推了这亲事!”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么样,就算说他忤逆,现在这情形,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妹妹再受委屈了!

☆、3。第3章 算计

  秦家正房里,赵清婉一身缟素,微噙着一丝笑意坐在妆桌前,看着镜中自己那张如梨花新绽的脸,虽然因为在夫孝中未施脂粉,头上也只在侧鬓带了朵雪白的绢花,还可真应着那句“若要俏,一身皂”的俗话,镜中的那张粉面,格外显出了一段楚楚可怜的风韵来。
  都是阿昭那死丫头!要不是因为那死丫头前几日偷听到她和干娘的说话,赤眼白脸儿地冲进来嚷着什么夫死从子,要告诉哥哥不同意她改嫁什么的,她也不会一时发急把阿昭推得撞到廊柱上伤了头,白生出这许多波折来!
  如果不是阿昭闹出来这些事,说不定她现在已经从干娘那里上了花轿,跟着商老爷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了!赵清婉气恼地用指甲抠着有些脱膝的妆桌,一想起这事就觉得堵心。
  前几天她活撕了阿昭的心都有了,早知如此,当时刚把阿昭这死丫头生下来时,就该拿去溺死!这死丫头被那死鬼丈夫娇宠得厉害,每回她做件新衣或是打根新簪子,死鬼丈夫总叫她再拿些银钱出来,给阿昭也添置些新衣、首饰什么的,平白让她少做了好些衣裳,少添了好几样首饰!
  赵清婉正想得一肚子气,房门突然被轻轻叩了两声:“婉娘?”干娘来了!赵清婉精神一振,扫了眼镜子中自己的头发齐整,赶紧走过去把房门拉开:“干娘。”
  杨婆子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闪了进来:“那周婆子今天过来了?你家昭姐儿现在没事了吧。”自上回她来撺掇赵清婉改嫁,结果惹出阿昭受伤的事来,秦思源就发了怒,不许她再登门。
  赵清婉虽然哭闹了一场,可儿子硬是执拗了起来,又把着她热孝里想改嫁的由头,她一时也没有办法。好在儿子刚才出去了,她赶紧打发了梁婆子出去买菜,偷偷使了银钱让街口一个小幺儿到柳树胡同跑了腿,这才悄悄地把干娘请了过来。
  听见干娘问起,赵清婉一肚子没有好声气:“那丫头本来就只是轻轻磕了一下,早好了,今天周婆子过来说亲,她还跟我赤眼白脸儿地急,说谁要嫁谁嫁!指着我心窝子戳呢!”
  “阿弥陀佛,没事了就好!”杨婆子双手合什念了声佛,“不然你当家的才死,女儿又出了事,那就是重丧!万一商老爷认为你是不祥之人,那可就麻烦了!”
  “还会有这样想的?”赵清婉心里一惊,不由也庆幸那死丫头命大了,心里又有些忐忑,“商老爷那里,现在没说什么吧?”
  “说倒是没说什么,虽然他心里爱着你好个容貌,可到底也不能太违了规矩。”杨婆子接过赵清婉上的一盏茶,喝了一口,“就是你得抓紧点儿办,你这要不能趁着这七七四十九日的热孝改嫁了,那可就得给你前头去的那个守上三年了。
  商老爷本来就是来这里会友,在这儿呆不了多长时间,他几间上好的铺子可都是在靖城那边呢!如今他又答应你不带回老家正房那里,就脚贴脚地跟了他往靖城去,做个两头大。你要耽误个三年,他隔段时间一走,怕是没多久就会忘记你这个人了!”
  似乎看到无数的华衣美饰围着自己盘旋飞舞,赵清婉眼睛里冒出光来,想到儿子不放口的事,又恨恨地咬了咬唇,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出来:“干娘,今天周婆子上门,那庚帖我是收下了,也跟她说这事儿要打听打听再定。你说我那事儿,源哥儿会答应吗?”
  当家的死了,源哥儿再怎么样,也要两年才支撑得起门户,家里已经没了进项,要她守三年,哪有那许多银钱支撑得住?自己女红不精,更不擅厨艺,她可不想像干娘说的那样,去做个洗衣妇!
  赵清婉低头看着自己如玉葱管儿似的纤纤十指,想起曾经看到过的河边洗衣妇一双骨节肿大、粗糙不堪的手,心中打了一个寒噤。她更不想按儿子说的,去兴州靠山屯投奔他大伯,住在那个乡旮旯地方,以后她不就成了一名地地道道的农妇?
  那样的日子,她可是一天都过不得!赵清婉眼中不由泛起了盈盈水波:“干娘,你说的这主意到底行不行?源哥儿这会儿出去了,我看八成就是去打听了,也不知道他打听得来那些消息不。”
  杨婆子何尝不想把那二十两银子、四个上好尺头的谢媒金早日拿到手?所以前儿才搜肠刮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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