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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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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师是羽化飞升了!”那青年显然有些不满宗南山用了“死”这个词,特意纠正了。
  现在纠结这两个词也是没用了,邵文非已经死了,宗南山不由沮丧起来,又有些唏嘘:“你师父的肉身葬在哪里?”
  既然来了,又得知了故人的死讯,宗南山自然是要去祭奠一番的。
  那青年听到宗南山提出要去坟前祭奠,一改之前的不耐烦,转而一脸郑重的肃穆起来,转身从屋里取出了一提黄草纸钱、两支白蜡和一束线香,连着一只酒瓶和一只小碗,都放进一个竹篮子里提了,前头带路而去。
  此行虽不豫,该对死者的尊敬还是要有的。秦云昭和容渊不出声地跟在宗南山身后,跟着那青年往后山走去。
  邵文非的坟墓埋在后山半山腰上,说是坟墓,实际已经修成了一座不高的飞升塔,不过矮矮的两层,都用青石仔细地圈了,虽然青石没有打磨光滑,从石面上的细纹路也看得出凿得是极用心的。
  “师父,你有故人来访了。”
  青年以指为梳,将乱蓬蓬的头发梳理整齐了几分,这才恭恭敬敬把篮子里的物事一样样摆在了飞升塔前,燃起了线香,轻声禀报了一句;看起来以前他对自己这师父是极其佩服的,不然不会在邵文非死了五年之后,还保持着这种恭敬至极的语气。

☆、222。第222章 炸药

  宗南山三人依次上了香,烧了纸钱,又奠过了一回酒,这才谢过了那青年,往回走去;现在天色渐晚,少不得要在这里跟他借宿一晚了。
  青年也无所谓,给他们指了睡觉的地方,又说了一句:“我叫邵永年。有什么事实在不清楚,你们再叫我。”说完就钻进了另外一间屋子,嘭地把门关上了。
  幸好不是直接就叫“少年”,秦云昭听邵永年格外把“实在”那两个字说出了重音,然后就急急进了房间,生怕会再被他们打扰了一样,心里不由一动,莫非这邵永年……
  容渊有些不满地轻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怪人。”好歹他们也是他师父的故友,怎么这么没有待客礼数呢,把他们往这里一摞,自己就钻进房间里去了。
  看着天色不早了,秦云昭支了那两人赶紧上山去寻找点猎物回来,自己把晚上要睡的地方整理了一下,把要垫在身下的干草抱出来,赶着夕阳还有热度,赶紧翻晒翻晒。
  翻晒后的干草散发出了自然的清香,秦云昭抄起一把干草卟卟地拍了拍灰,然后码在了一边,正要拍第二把干草,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秦云昭把手上的东西一扔,飞扑到一块岩石后趴了下来,听着邵永年的脚步也急急跑出,来不及跑到岩石后,就趴倒在了地上。
  然后是一声震耳的巨响!
  秦云昭听着外面悉悉苏苏地落下了不少东西,还有股刺鼻的气味传了出来,等外面安静了,才捂了鼻子爬了起来。
  先前邵永年进去的那间房间已经塌了一小半,从破烂洞开的墙壁上,可以看到里面被炸得乌黑一片,一张四分五裂的桌子还在燃着火焰,不过随着白烟的消散,那熏人的气味倒是散了不少。
  饶是邵永年跑得快,这会儿似乎也被震晕了头,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时还懵着。见白烟已经散了,秦云昭急忙冲过去,提起刚才放在菜地里的一桶水就往房间里浇,连浇了三四趟,才算淋熄了火。
  秦云昭立在那间残破的房间里,环顾着四周,直觉这是一间实验室,邵永年应该是在研制炸药之类的东西。
  邵永年这时才清醒了过来,刚想向秦云昭走去,斜刺里猛然冲出一个人,一把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摔在了地上:“你刚才做了什么?”
  容渊已经看到了秦云昭站在房间里,只以为这个邵永年是趁着他和宗南山不在,对阿昭下什么暗手,当即把他掼在了地上。
  这一下容渊并没有留手,刚刚才醒过神的邵永年顿时又被他摔了个七荤八素,半晌开不了口。还是秦云昭出来止住了他:“容渊,快放了他,他只是做实验不小心爆炸了。”
  “做实验爆炸?”容渊喃喃念着,觉得这意思似乎明白,又有些似是而非。
  秦云昭也惊觉出了自己的失语,连忙重新解释过:“就是他炼药的时候不小心炸了丹炉。”
  宗南山也赶到了,也不用解释,就知道邵永年这是徒承师业了,这下倒是正好,三人连忙就把来意说了。
  邵永年一心扑在火炼术上,正想摇头拒绝,秦云昭就轻巧地点了一句:“你要答应了跟我去,我就告诉你那引起你爆炉的黄色玩意儿是怎么回事!还可以告诉你,要怎么做才能更好地炼出药来!”
  那其实就是道士炼丹出现的副产品黄磷,不仅易燃,气味也是有毒的。邵永年的试验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秦云昭刚才进房间环顾那一周,大致也估算出了那火药的威力,要跟黄色炸药相比,那确实差得远了,不过勉强也可以算是低级炸药了,炸药的爆炸冲量还是有的,最后就是要看稳定性和如何提高冲能了。
  秦云昭耍了点小手段,她说的“更好地炼出药”,跟道士们想炼的九转金丹可根本不是一回事,而是她要的炸药;不过此时听在邵永年的耳朵,却是如闻天纶一样。
  自从师父在一次炼丹意外中飞升以后,他就一个人在这里各种折腾了,师父说过,他们的炼丹之术天下罕有,所以邵永年也没想过要出去再找高人指点学习什么的。
  这一下子听到秦云昭大言不惭地说出了这些话,邵永年心里大为意动,上下扫着秦云昭的模样,又有些迟疑:“你不会是逛我吧?你要知道,你怎么不炼?”
  “我只喜欢习武,当时就只跟了我师父学武,不过这些事也见过师父做过,天天耳濡目染的。我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要怎么做,自然清楚。”秦云昭故作傲气地斜睨了邵永年一眼,大有夏虫不可语冰的气势。
  邵永年被秦云昭这气势一扑,当时就沉默了下来。秦云昭已经把话说到那儿去了,给宗南山和容渊施了一个眼色,不再理会邵永年,自去灶下忙碌,整治起晚上的饭食来。
  宗南山扫了一眼呆在原地沉默的邵永年,微微一笑,将手中提着的野兔拿到灶下宰杀了,让秦云昭洗剥起来。
  木屋经过刚才那一阵大冒白烟之后,又悠扬地袅袅伸起了烧柴火的青烟来。秦云昭这趟进山,除了睡袋以外,各种佐料也是带得极全,厨房不一阵就飘出了诱人的香味儿。
  还默默站在原地的邵永年肚子突然就咕咕叫了起来,他做的饭菜本来就是刚好到熟了和有盐的水平,骤然闻到这扑鼻的香味,加上之前一直醉心于炼药没有顾上吃饭,自然就唱起了空城计。
  邵永年一手压紧肚子,脸上忍不住有些红了,心里纠结的厉害,一时想着这是自己的家,他们不过是借宿的,自己想去厨房吃自然就可以去厨房吃,一时又想着自己要这样去取吃的,那可恶的丫头只怕又会斜睨自己一眼,一脸傲气地取笑上两声,一时又心痒着她说的那炼药之术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云昭已经做好了饭菜,走出来看到邵永年还在站在原地,脸上忽阴忽晴地变幻,有些好笑地叫了他一声:“邵永年,吃饭啦!你再站下去你那房子也变不回来啦!”
  邵永年听她这么一唤,偷眼看到宗南山和容渊两个已经在笑吟吟地冲洗碗筷,只等着开餐就要大快朵颐的样子,不自觉就咽了一口口水,咬咬牙跟着秦云昭走进了厨房。
  伙房外,沈谦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鱼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才轻轻啜了一口,觉得腥味儿有些重,随口问了身边的靖风一句:“今儿又是什么鱼汤?”
  “青鱼汤。”靖风也捧着碗先喝了一口,咋了咋嘴,“就尝出了个咸味儿。”
  青鱼……沈谦忍不住伸手抚了抚挂在胸口的那颗黑魭石,想起了秦云昭在重寒山给他做的那条清炖青鱼。一样是清炖,怎么阿昭做的就那么好吃呢?
  靖风已经长叹一声开了口:“要是秦教头在这里就好了,这么多鱼啊虾啊,她怎么也会换着做出各种花样来,还好吃得紧……”不像伙房,天天炖啊炖啊,靖风觉得自己已经喝出了一身鱼腥味儿了,再喝下去,怕是身上都会长鳞片出来了。
  靖风这无意一句,却勾起了沈谦的思绪来。阿昭说要去曲城进些布料,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顺利,想起那天夜里她绕过自己跳到厨房门外,回头羞恼地横了自己的一眼,那一片水色潋滟的风情,沈谦心里又酸又甜,才觉出自己现在是这般思念着她,竟想得心头都丝丝抽痛起来。
  “将军,有密信!”王延一手拿着一只小小的竹筒,大步跑了过来。将军府飞鹰传信,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沈谦连忙把碗放到了一边,伸手接过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张小小的帛条,又让靖风取了密本来,一行行对照着把密信译了出来。
  炸山修路?!阿昭的主意?
  沈谦眼睛微亮,心中隐隐有些兴奋起来,他有种预感,阿昭虽然还只是去寻人,不过炸山修路这事,她既然想出了这个主意,还特意去找人,那就一定能够做成功。
  要是一线天那里真能够快速修出一条兴州与东野的通路,补给和战备能够源源调来,何愁水寇不平?
  沈谦立时就找来了副将,将指挥事项暂时移交给他,并命令这段时间以固守防备为主,不可贸然出击;自己则定了主意,回兴州一趟,全力支持秦云昭修路之举!
  秦云昭前脚刚带了邵永年回到柳街,后脚将军府就来人带了话过来:将军回来了,请秦教头即刻过去一趟。就连马车都备在外面了。
  沈谦怎么突然回来了?秦云昭并不知道自己这计划现在就能引起沈谦那么大的关注,想了想,还是把邵永年一起带上了马车。
  不管怎么样,柳街这房子可是不适合邵永年做实验的,还是让沈谦专门拨个地方出来妥当一些。
  而且,特种高爆炸药秦云昭前世用过不少,但是要让她做出来,那还真不会,只是因为必须记忆的一些知识点里,她掌握了不少黄色炸药的知识,用理论来指点下邵永年这个实践家还是可以的。

☆、223。第223章 离别

  沈谦没想到秦云昭直接就带了人来,只得把对她的一肚子思念先压了回去,按着秦云昭的设计,只小半天的功夫,立时在兴州大营一处偏远的院落里,张罗着令人给邵永年布置了一间实验室出来。
  兴州大营财力足够,要什么材料和器皿,沈谦马上就吩咐人购置或打造了来,邵永年这一路出来就跟秦云昭讨论着她所说的那几种黄色火药的配方,心中已经有了好几种方案的设想。
  一见这里布置的周全,邵永年见猎心喜,马上就扑了上去,也是这几天混得熟了,临进门前还不忘记对秦云昭交待了一声:“阿昭,你说的那几样,我要一样样试着来,你记着千万别走,我一会儿也好问你。”
  这几天秦云昭也深刻认识到了,邵永年要放现代,那就是一个技术狂人,跟这样的人耗时间等着他,那是实在无法估计到什么时候才等得到他的。
  见邵永年已经进去了,秦云昭转身就跟沈谦告别:“才从山里回来,一身邋里邋遢的,我先回家洗漱洗漱,就不在这里脏了将军的地了。”
  “离别一日,如隔三秋,难怪阿昭跟我都这么生分起来了。”沈谦不满秦云昭急着想走的举动,故意说了这话,见秦云昭瞪了他一眼,又压低了声音,“我不嫌你邋遢,原来我们在重寒山呆了那几天,我都……”
  堂堂兴州沈将军,板着脸看着严厉,私底下居然还会调戏人了,而且还是在这大营里!秦云昭咬着牙“呸”了一声:“那时谁更邋遢些?是谁被蝙蝠和豺狗的血浇了一头一脸臭哄哄的还不知道洗的?”
  “呃,你帮我洗了头洗了衣,不是也借机把我都看光了吗?”沈谦突然发现,逗得秦云昭倒了毛,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谁看你了?!你有什么好看的!”秦云昭想起当时自己确实觉得他身材不错值得欣赏,不由胀红了脸大声反驳了一句。
  沈谦忍不住想起那天无意中偷窃到的秦云昭从那温水潭里跳上岸时的情景,被水浸湿所以半透的小衣下面,紧紧包裹着的鼓鼓的小胸脯,柳枝儿一样的纤腰,幅度诱人的腰线再往下,是完美娇翘的臀……
  沈谦不自觉就说溜了话出来:“还是你好看,要不我也来帮你洗头洗衣,你让我看回来?”
  沈胡子不过是去了一趟东野,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秦云昭吃惊地瞪大了眼,见沈谦眼中含笑,顿时有种被透视的不自在感,气忿忿地低骂了一句:“流氓!”再不理会沈谦,飞也似地跑走了。
  沈谦注视着秦云昭慌张跑远的背影,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原来调戏这丫头的感觉真的很好,既报了这丫头以前戏弄自己的仇,又确实是……直抒心意。
  秦云昭直到跑进了自己的院门,还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得烧,一颗心在胸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偏偏对沈谦只有带羞的恼意,另外占了多数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
  “阿昭,你怎么了?”正呆呆站在蔷薇花树前的容渊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见秦云昭脸色发红地怔忡着,忍不住问出声来。
  秦云昭吓了一跳,连忙掩饰道:“啊?没什么啊。”见容渊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突然就感觉到了他的神情有异,忍不住轻声问了出来,“容渊,出什么事了?”
  本来是自己问阿昭,却被她转到了自己头上,不过自己也确实是有事。容渊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阿昭,我……可能要走了。”
  “走?”看来真的是发生什么事了,秦云昭脸色肃正起来,“你要去哪里?”
  “我叔叔让人给我带来了一个口信,让我回去帮他些忙。”容渊看着秦云昭眼中的担心,忍不住走近了几步,直到离秦云昭不到一臂的距离,才停了脚步。
  少年身上刚沐浴过的自然清香淡淡地飘了过来,随意束在脑后的长发半干,更透出了一种润泽的水气,给人一种干净,清朗如仙的感觉。
  正是因为容渊是这样的人,所以秦云昭看到封良玉那卑劣的行径后才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这一回,又有哪些人找上了容渊呢?秦云昭眼中闪过了厉色:“是不是他们威胁你?”
  容渊轻轻笑了起来,手指微微动了动,还是没有抬起来,只是不错眼地看着秦云昭:“没有,今天我和他们遇上都是意外。是我自己想走。”
  秦云昭紧紧盯着容渊的眼睛,没有从里面看出半点被逼的无奈,秦云昭慢慢抿紧了嘴,沉默了下来。
  容渊莫名地就有些心慌:“阿昭,我……”他想阿昭张口留他,哪怕只是以清荷坊需要人手为理由,但他又不想阿昭留他……
  “你什么时候走?”秦云昭低下头,轻声问了出来,心里隐隐有些难过。
  容渊心里一松,有些释然又有些说不出的微微的失落,藏进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勉强笑了笑:“如果你不拿那张卖身契出来到官府告我,我想明天就走。”
  他还会回来的,他跟阿昭,只会是暂时的离别!容渊并不想把气氛弄得太伤感,故意说了一句笑话,只是语气有些干巴巴的,并不能逗人发笑;容渊也感觉出来了,一时有些讪讪的不说话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说他一定会回来的,让阿昭等着自己?这样带了承诺的话,在现在来看未免太轻率;毕竟他也不能确定自己这一去最后到底会怎么样,可在心里,他又希望阿昭能够问一声他何时会归来。
  秦云昭最终还是没有如容渊所想的,问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不会的。你要带多少银钱?我给你取去。”
  容渊的心里一下子就涩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自己不失态:“不用,他们身上有银子。我…我去收拾东西了。”紧紧咬着牙转身往自己房间去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临到面对阿昭时,还是乱了心绪。或许,只要阿昭问一句他能不能不走,只要她问一句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都会冲动地留下来的……
  可是,留下来又能如何呢?暂时守在阿昭身边,若下回再遇上封良玉这样以势欺人的禽兽,又让阿昭背着风险偷偷地为他解决麻烦?
  自曲城回来以后,容渊心里一直就压着事,等他们在重寒山请回了邵永年后,阿昭跟邵永年说的那么多话,一套一套的听得邵永年眼睛发亮;可自己却根本就听不懂。
  一个男人,没有权势不说,懂得又不如女人多,女人怎么会看得上呢?他武功比不过阿昭,见识比不过阿昭,总得让他有一样拿得出手吧?身为男人,他也只有努力去追求权势了!
  权势,一个强势的男人,总会给女人亮眼的感觉,等他拼了出来,他就能让阿昭看到一个全新的自己,而不是总把自己当成一个需要她庇护的弟弟!
  既然如此,他还多想什么呢?该离开了,离开,是为了能强势的归来……
  秦云昭抬眼默默看着容渊一步比一步显得坚定的背影,压下了心底的一丝怅然。
  第二天容渊起了个大早,把写给宗南山的拜别信交给秦思源以后,郑重跟他告了别:“思源哥,你保重!”又看向站在一边的秦云昭,冲她笑了笑,“阿昭,你也一样,记着一定要保重!”
  他的眼睑上带了一片青黑,显然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秦思源心里也有些恻然,几人相处了这么久,确实已经处出真感情来了。可是好男儿自要有一番闯荡,他舍不得,为了容渊好,也是不能把他留下来的。
  秦思源和秦云昭把容渊送到了柳街口,街那边已经有两个人牵了三匹马等着了。容渊也不让他们再送了,转身用力地一抱拳,刚要张口道别,秦云昭已经把一直捏在手里的一只荷包塞进了他手里:“穷家富路,这个你拿着!”
  荷包能装什么?不外乎是银票!大夏通用的银票,在血羯却是没有银号能取的,容渊拿着荷包正要推辞,手指已经捏到了里面一块硬硬的东西,一下子就愣住了。
  怎么是这个?
  “阿昭……”容渊声音突然就哽住了,这块星光蓝宝石,是当初他拿来跟阿昭买命的,阿昭拼着受伤,斩杀了几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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