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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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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谦摇头,却是连身形都不稳了,只是勉强还说清了话:“不用,烦老哥…帮我把靖风叫来……”

☆、262。第262章 痛悲

  符永年无法,一边施眼色让流云先扶了沈谦到旁边一间静室坐了,一边吩咐人把靖风叫了上来。
  靖风一上来,看到沈谦这醉了的模样,不由有些头疼:“将军,我方才看到秦教头和何娘子两个在下面宴客,还跟秦教头说了你在这上面呢。”
  他并不知道沈谦和秦云昭两人昨夜发生的事,见了秦云昭,自然就把沈谦在这里的事说了出来,谁知道将军会醉成这样。沈谦的心却是突然停了片刻,才恢复了跳动。
  阿昭,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后,会过来吗?
  想起清晨她转身走向与将军府相反方向的背影,沈谦一整天都觉得心里像塞了一团棉絮,这时听到靖风禀报秦云昭也在明月楼,一时竟有些出神。
  “将军?”靖风有些疑惑地看了过来,看来今天将军喝了不少啊。
  “无事,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醒醒酒就好。”沈谦发了话让靖风先下去候着了,想了想又让人唤来了流云:“打水来与我净脸。”
  流云惊喜不已,靖风大人来接手后,她就只能退开了,没想到将军会专门让人叫了她来服侍,连忙殷勤地打了温水来,轻轻给沈谦擦洗手脸。
  秦云昭和何花是在宴请这次帮清荷坊押货去京都的几个镖师,先见到靖风在这里,得知沈谦就在二楼赴宴后,秦云昭就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等靖风又过来告知她,沈谦喝醉了,正在二楼静室醒酒后,何花见秦云昭默然无语,忍不住推了她一下,附在她耳边教道:“你还是上去看看吧,我才打听了二楼是布政使大人起宴,还召了好些女伎呢;将军醉了,你莫要让那些女人钻了空子。”竟是装作一起出来净手,把秦云昭推搡上了二楼。
  秦云昭站在楼梯上,见何花冲自己使劲儿摆手,旁边路过的一个伙计已经目露异色了,想了想,还是抬步往静室去了;何花这才笑嘻嘻地回了自己那桌。
  静室里,跪伏在沈谦脚边的流云,盯着沈谦突然紧紧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手,心头一跳,眼圈立时就红了。她痴等了一年,终于等来了沈谦对自己的再次回眸。
  就像几年前自己第一次挂牌那一回,她战战兢兢地跪伏在沈谦脚边唤了一声“公子”,沈谦一直板着的脸微微和缓了起来:“我姓沈,行四。”从那以后,她的心里就住进了一个沈四爷,年年曰曰,只盼如今夕。
  手中给沈谦揩脸的那块湿帕子早已掉在了地上,流云另一只手却抚上了沈谦的胸口,温顺地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四爷,流云还以为你忘记奴了……”
  沈谦没有说话,一手轻轻抚上流云的长发,明明醉意正浓,这一刻眼神却是澄澄湛然地看向流云身后的房门。
  房门半开,秦云昭一只手还扶在门纽上,一双杏眸如墨海无波,静静与沈谦对视片刻,慢慢低了头退了出来,轻轻地把门重新掩上。
  她来时轻轻,退时悄然,流云半点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门曾被推开过,抚上沈谦胸口的手正要从他衣襟中探进去,却突然被沈谦掐住了手腕:“你下去吧。”
  “四爷……”
  “下去!”沈谦心里突然就烦躁起来,盯着流云流着眼泪脚步有些不稳地退了出去,起身走到那只水盆边上,伸手掬了一捧水浇到了自己脸上。
  他就是故意的!他要让秦云昭感受昨天夜里他的感受!可这一刻,为什么他的心里会痛得更加厉害?
  见秦云昭很快就回来了,何花不由有些惊讶,低声问她:“怎么不去?”
  秦云昭微微翘了下嘴角:“他那里很好,有人在。”
  何花只以为是沈谦亲卫在那里,秦云昭不好去得,心里暗忖靖风办事不牢靠,既叫了阿昭去,就该把亲卫遣开才是,只是这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清荷坊的大掌柜应成这时已经把诸事都跟几个镖师交待好了,转头来问两位东家:“两位东家可定下到时谁押货过去了?”
  何真一直痴迷于冰蓝丝料的染色调制,以及如何用挖梭工艺织成更美的妆花,而冰蓝丝制作的冰蓝缎如今又是清荷坊独占的货源,因此持股的这三人中,何真第一个就是最好不去的人。
  不等何花开口,秦云昭已经把事情应下了:“我去。我看事情也都筹备好了,明天就出发吧。”
  明天也是个吉日,宜出远门,只是先前应掌柜觉得东家都还没有定下最后谁过去,可能这时间太紧,因此就商量着是不是把出行日期定到大后天。
  不过眼见得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要能早点出发,早点到京把货品铺排好,那自然是最好。应掌柜的行李是早就收拾好了的,一应货物也已经打包了,见秦云昭提出了这个时间,自然没有点头不应的。
  兴州毛皮出名,除了清荷坊,还有别的几家大商户也发毛皮进京,清荷坊这回是沾了冰蓝缎的光,所以从福瑞祥那里撬开了个口子,答应从清荷坊收一部分毛皮。
  清荷坊如今收的毛皮有稳定的渠道,要能找到其他的固定下家,以后就又是一笔收入了。大掌柜是年底拿铺子分红的,自然是希望清荷坊早点进京,早点找路子最好。
  这一趟来去,极可能就是赶不回来过年的,秦思源才跟铁心兰定了亲,秦云昭跟铁心兰姑嫂两个感情又好,这是第一回一起过年,何花就有些犹豫起来:“阿昭,要不还是你留下来吧?”
  秦云昭摇了摇头:“何花姐,原来去曲城也是我去的,我又有些身手,这趟远门还是我去合适些。”见何花还有些担心,又安慰了她几句,“我出门蒙着面纱就好了,你放心,我会在脸上做点小手脚,免得惹出闲事。无双我也带着一起过去。”
  上次去界山城,就是她容貌平白惹来祸事,秦云昭只当何花是担心这个,赶紧又给她吃了个定心丸。何花见她执意,也就不说什么了,既然定了明天一早就出发,众人立即就散了席,各自回家准备了。
  秦云昭写了一封信让何花带给哥哥,回家吩咐无双收拾行李。无双得知这趟姑娘要带她出远门,还是去的京都,兴奋得不得了,赶紧就把秦云昭的厚衣裳先收拾了起来,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秦云昭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伸手抚着颈下挂着的那只玉葫芦,慢慢地就沉默了起来。
  上回她拿称呼的事故意去怄沈谦,沈谦当时将她一把搂进怀里说:“不如叫声‘四爷’来听听!”
  原来那声“四爷”是这么来的……青丝如缎,怀中的美人温润如玉,一声“四爷”叫得缠绵蚀骨……而他似醉非醉的眼睛静静看着自己。他在告诉自己,若他愿意,会有数不清的女人围上来。
  他有很多选择,可他却喜欢自己,所以自己应该比那些女人更加拢紧他,攀住他才是。而自己不仅没有,反而因为跟罗奕的交往惹了他的猜忌。
  沈谦这是非常生气了;可自己,却永远不会是那些温顺叫着“四爷”的女子……秦云昭隔着衣裳抚着那只玉葫芦的手,一点一点攥紧,一种无奈的悲哀慢慢将她牢牢地罩住。
  无双说了一大串话都没有听到秦云昭的声音,回头看到她倚着窗户半低了头,只一个侧影,就让人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悲伤的情绪来,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了出来:“姑娘,你有心事?”
  “……没有。”秦云昭轻轻放下了抚在颈下的手,站起身来,“我突然想到还有件事忘记跟何花姐那里说了,我先出去一下。你先收拾吧。”开了柜子取出几只盒子,找了块包袱皮打了个包裹,拎着出去了。
  一株枝叶茂密的银桂树下,石老管家急匆匆地走过,一边吩咐两个婆子快点把热水抬进屋去,一边揪着靖风狠狠地训着:“你就不知道劝着点?怎么让他醉成了这样!”
  靖风欲哭无泪:“先前将军都说醒醒酒就走的,我哪知道他后来又去席上喝了。”
  按说不该啊,他明明给秦教头那里也通知了的,难不成秦教头没有上去?要秦教头去了,将军一准儿就跟着秦教头走了,哪里还会一个回马枪又杀回去喝酒?
  得了,现在人都醉得一塌糊涂了,还是等将军醒来再说吧。靖风见婆子回话说水已经倒好了,连忙指了两个亲卫一起进去帮沈谦擦洗了。
  几个人都进了房间里,树下很快就安静下来,一个娇俏的身影轻飘飘地从树上跳下来,倚在树干的阴影处略停了停,直接就往书房那边去了。
  沈谦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喝过了回神汤,又小憩了一阵,看着已经日过中天,先往衙署去了。
  等处理完公事回来,又是月照中庭了。沈谦一下马,见石管家迎了上来,心里突然就升起了希望,忍不住先问了出来:“今天可有人来找我?”
  今天大营那边传来了罗奕的报请,说是有事禀报,沈谦一时并不想见他,吩咐了回去,若是有事,让他行文上来,及至晚间,也并没有看到罗奕的行文。
  可是,等回到府中,他却是格外期盼起来。罗奕是想来找他解释的,可罗奕的解释哪能比得过阿昭的话呢?阿昭为什么还不来找他呢?明明是她举止有些不妥,扎扎实实让他喝了一肚子醋,可她怎么就非要跟他别着那口气呢?

☆、263。第263章 不要了

  石管家并不知道沈谦心里的企盼,只是摇了摇头:“今天没有人来府上找过将军。”
  沈谦心里一沉,慢慢走进了花轩,吩咐端了饭菜上来,先盛了一碗汤慢慢喝着,又如木偶般往嘴里塞着饭菜,没滋没味地嚼着,就连自己吃过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吃了一碗后,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净了手脸就去了书房。
  靖风已经将一些军情整理好了,整齐放在了书桌上。今天一天将军的脸色都不好,他原来以为是将军昨夜醉酒不适,到后来总算确定了,将军是心情不好。
  莫不是昨天夜里跟秦教头吵架了?这念头一生出来,靖风就觉得很有可能,不然也不能解释将军为什么后面又跑去喝酒了,还醉成了那样;定是秦教头数落他喝酒的事,他跟秦教头闹别扭了。自家婆娘就是那样,看到自己喝多了总是要念上一大阵牢骚。
  见将军绷着脸在灯下看着军情编要,靖风给他挑亮了灯,忍不住就低低嘀咕起来:“灯是越挑越亮……人嘛,有时吵上一回才更加亲近……人家看你喝多了肯定有些恼,你还不容她念叨几句么?”
  “嘀咕些什么!”沈谦烦躁地将手中的编要拍在桌上,狠狠瞪了靖风一眼,“谁又恼了,谁又不容谁念叨了!”
  “将军你别打马虎眼儿,你明知道我说的是谁。”靖风只以为沈谦想搪塞混了话过去,声音不由提高了点,“昨天是不是秦教头说你喝多了,你们俩闹别扭了?女人本来气量就小,你就该去哄着点,何必关着门搞得自己这么……”
  “胡说些什么,秦云昭什么时候就知道我喝多了……”她要肯来念叨自己,倒还好了。
  “将军你还真是喝醉了啊!”靖风忍不住叫了起来,“秦教头昨晚也在明月楼宴客,我还专门跟她说了你也在上面的。我也给你禀报了的……”
  沈谦的身子突然就僵住了,背上的寒毛几乎竖了起来。原来醉酒后忘记的记忆,被靖风这一提慢慢模糊有了些印象,他似乎……似乎因为生气,在靖风说了阿昭在楼下后,故意让人叫了流云过来……
  脑海里,有一帧画面突然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房门半开,秦云昭一手扶着门纽,静静立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一双杏眸墨色浓浓,无波无澜地看着自己,然后慢慢低了头,轻轻掩上门退了出去。而流云跪伏在自己怀中,甜腻地叫了一声“四爷”……
  沈谦刷地站起身来,急得带翻了身后的圈椅,抬腿就要冲出去。靖风连忙拉住了他,指着桌角一只竹箧笥后面:“将军,等等等等,你现在去找人也得把这个带上啊,女孩子要多哄……”
  沈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身形猛然凝住,桌角放文书的那只竹箧笥后面,几只小盒子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一起,盒子外面还有着玉石轩的印记。
  靖风已经手快地把那几只盒子拿了过来:“我去找块包袱皮裹上,你给秦教头买了东西怎么也不送出去,你不送出去,人家怎么知道你的心意嘛……”
  他在储杂物的箱笼里翻找着,沈谦却几乎听不到他的絮叨,怔怔伸出僵直的手指打开了最上面的一只小盒子,一只蕉叶碧玲珑翡翠滴珠的攒金丝步摇静静躺在絮了黑色拉金丝厚绒的盒子里,上面还搁着一只羊脂白玉雕就的玉葫芦,一碧一白,搁在黑色的底衬上,分外显眼。
  靖风已经找出了一块合适的包袱皮,探头看了一眼,啧了一声:“将军,你眼光还真是高啊,这只玉葫芦可是极品的羊脂白玉吧……”
  不等他说完,沈谦已经一手抓起了那只玉葫芦往外面飞奔而去。
  “将军,你等等我!”虽然不知道沈谦这是怎么了,靖风也反应迅速地跟着跑了出去,不一时,两匹马儿已经往柳街疾驰而去。
  柳街的秦宅,大门从外面上了锁,沈谦不死心地跳进去寻了一圈,脸色难看地翻墙出来。秦云昭的箱笼明显少了两只,就是一些洗漱用品也不见了,若是回东野,她根本就不需要带这些。
  连无双也不在这儿了,阿昭她去了哪里?沈谦紧紧握着手中的玉葫芦,手心里是一片冷汗。他昨天真是喝糊了脑子,怎么会想出用这样办法还回来呢?阿昭生气了,他要尽快找到她才行!
  只略一思索,沈谦转身上马就往何花家里奔去,阿昭跟何花同为清荷坊的东家,以她做事的态度,要是去了哪儿,一定会给何花有个交待的。
  将军深夜来访,何花心里泼泼跳着,连忙起床穿戴好了走进了正厅,见沈谦并没有坐下喝茶,而是负手而立,何花连忙先行了一礼:“将军惫夜……”
  “何东家,你可知道阿昭去了哪里?”沈谦张口就打断了何花要说的客套话,直接问了出来。
  何花一脸的惊诧:“阿昭今天一早就押货去了京都,我以为她昨晚已经在明月楼跟你说了这事!”
  京都!沈谦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勉强稳住了神:“我昨晚…喝醉了,不记得了。阿昭她…要去多久?”
  “呃,我们的货要销往京都,这是第一回过去,有不少事情要先铺好路,加上行程,我们估算着可能过完年才得回来吧。”何花见沈谦面色难看,忍不住猜忖是不是两个人昨天闹别扭了,只是这话不能问出来。
  她说的“我们估算”,自然是指她和秦云昭两个。沈谦的心已经重重地坠了下来,这一去小半年,走之前又悄悄地把他送她的玉葫芦连着那几样首饰都退了回来,阿昭她这是……她这是打算好了,就这样远远走了,不要他了,不要了!
  今天一早就走的,此时他再赶去也赶不上了,她会在自己赶上之前,就出了兴州界,而他如无君命,不得擅离兴州!就是三年一回的述职,也是要到明年年边才能回京都。
  沈谦失魂落魄地转身慢慢向外走去,脚步如重千钧,竟是连一句客气的告辞都说不出来。靖风心中一凛,急忙跟何花道了声抱歉,追了出来。
  沈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茫然解了缰绳,上马慢慢回将军府去了,一进了门,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不许人来打扰,就连吃喝也不许送进来。
  靖风和石管家在书房外面守了两天,两个人都是一筹莫展,他们几乎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书房里依旧没有动静。要不是靖风趴在门缝上看到沈谦一直扶额坐在桌前,而另一只紧紧握着那玉葫芦的手不时动了动,他几乎就要撞进房去了。
  直到第三天一早,靖风过来敲门:“将军,罗校尉说有极重要的私事跟你禀报。”
  罗奕自上回求见将军被沈谦亲口打回,让他若有公事呈上行文来就行以后,这两天又连续求见了几回,靖风都以将军感了风寒需要静养为由给阻了回去,罗奕没有办法,今天一咬牙,当着靖风的面就出了“极重要的私事”这样的话,靖风心中一动,连忙禀报了过来。
  书房里还是半点动静也无,靖风心里已经失望了,正要转身传话让罗奕先回去,突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沈谦低沉至喑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他去抱厦里等我。”
  抱厦?不是寻常见客的偏厅?靖风心里一跳,见沈谦一手遮在额前,眯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外面,连忙低了头:“属下立即让人送热水过来给将军洗漱。”
  罗奕被领到拉了帘子、遮了大半光线的抱厦后,就一直默默坐着喝茶,刚刚一盏茶喝尽,沈谦就走了进来,径直往被蔽在阴影中的主位上坐了,看了半低了头站起身的罗奕一眼:“坐下,说吧。”语意极其的简洁直接。
  罗奕并没有坐下,就站在那里一五一十地把那天的事说了,末了实在忍不住,张口就继续说了下去,却是没有再用“属下”这个称谓,而是用了“我”。
  “我给将军说的,就是那天的事实,没有半句虚言。白日里阿昭把簪子还给我时,就跟我说过了,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是我当时中了药,籍着她的关心一时起了妄念,才会抓了她的手说出那些话,又……刚刚被将军听到。将军走后,阿昭怕我药性发作,所以急着拉我去了医馆服药,并不是有意不理将军的。
  我知道阿昭的性子,她虽然回绝了我,却是一码归一码,依然还是把我当兄弟看的。不瞒将军说,先前她说她心里有人时,我还想争上一争,等晚间知道那人是将军后,我…我自愧不已……
  本来第二天一早,我就过来想跟将军解释的,可惜将军那天不在府上。那天早上,我在过来的路上还碰到了阿昭,她当时心神恍惚,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那路上。
  她那天被我唤住说了几句话后就掉头走了,并不肯往将军府上来,可是我知道,她心里的一直挂着你。她虽然性子刚硬,可到底是女孩子,将军……”
  罗奕的话突然就止住了,他想说“将军你该多哄哄她”,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来劝将军去哄阿昭呢?情敌,还是下属?无论哪一方面,都用不着他来置喙。
  抱厦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一种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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