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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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当时不知道怎么搞的,脑子蒙了那一下……梁夫人连连给秦云昭使眼色,秦云昭轻轻点了点头,扶了慕璃去自己院子洗脸,又让碧螺拿了两只热热的熟鸡蛋过来,帮她滚着眼睛。
自己转身出来见了梁夫人:“义母,慕璃是我的结拜姊妹,跟我有过命的交情,你放心,她说了要赔礼,以后就不会再揪着这事了。只是今天的那些个下人那里……”
“你放心,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梁夫人心里还是有些不落实,“阿昭,海霞郡主她是否有婚配?你四哥那里要不要……”
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她身为华灵的母亲,自己儿子对女孩儿袭胸了,自然第一就想到要不要负责。阿昭能跟慕璃结拜,那慕璃的人品应该不会差,何况她还有个元国海霞郡主的身份,要是就此顺水推舟,把华灵的亲事定下来,她也是极愿意的。
秦云昭不由有些纠结起来,她原本就是想把慕璃介绍给华灵的,只是现在这情况……她也只能挑着词儿给梁夫人解释:“义母,元国那边并不像我们夏国这边,这事儿也不是说非要负责的;何况阿璃跟四哥那里才打了这么一架,您看……”
梁夫人只得叹了一口气:“是我多想了……你先去陪好海霞郡主吧。”
☆、314。第314章 荡漾
等慕璃平静了下来,秦云昭才问清了她这一趟的始末。
慕璃把秦思源那几千人的队伍运到血羯后方以后,利索地下了人,装了货,转头就奔到了海对面的西里国,血羯的宝石换回了西里国的名贵香料,沧月国半人多高的珍贵红珊瑚,还有精美绝伦的象牙雕,清晰度极高的水银镜子,能报时的铜质挂钟等等。
慕璃先是停靠在了东野,听秦思源说秦云昭已经进了京都以后,在东野补充了粮水就直接开船往白城来,拿着国书正儿八经地从白城海港通关,经大运河把那三船海货直接运到了京都码头。
秦云昭已经使人告诉原来她投宿的那家客栈,要是有人找,就让她上成国公府来,所以慕璃直接找上了成国公府的门,却不巧跟刚回府的华灵照了个正对面。
两个人都是个嘴巴狠的,几句口角后直接动起手来,这才闹出后面的事。秦云昭听着慕璃还在忿忿,连忙安慰住了她,又把自己已经在京都盘下了一家铺子打算卖海货的事告诉她:
“起名叫珍琅阁,如今差不多装修好了,就等着你运来的海货上了架好开业;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到时你想入股也行,直接卖货也行,都随你。”
慕璃这才开心了,又揽着秦云昭肩头问:“为什么明天不去?还有,你怎么住进成国公府了,你自己不在京都买处宅子么?”
住进成国公府,那是因为梁夫人收了自己为义女,为什么要梁夫人收自己为义女,那又是因为……秦云昭脸色微红,到底经不住慕璃死缠烂打,还是偷偷把事情说了出来。
慕璃忍不住吃吃地笑:“啊呀,那以后不能叫你将军夫人,要叫提督夫人了?”
秦云昭横睨了她一眼,想起今天沈谦把自己送上马车后还恋恋不舍的那劲儿,不由脸色羞红,伸手就去拧慕璃的嘴。两人笑闹了一阵,慕璃这才又问了:“明天你是还有事吗?”
秦云昭连忙说了今天的前因:“……因此明天四皇子借着赏花的名头,邀我们几个一起去他府上,说是聚一聚。”
说是聚,八成也是打着什么主意了,这些皇子的事她是真不想沾,可今天这情况一出,虞泽弘又那样相邀,秦云昭就是自己不想,也得为沈谦和哥哥考虑;因此先答应了下来,以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赫连容渊也去?”慕璃突然问了一句,见秦云昭点头,低头思忖了片刻,问了出来,“阿昭,明天能带我一起去吗?”
“你想去?”秦云昭有些疑惑,先不问原因,而是问了慕璃的打算,“你想以什么身份过去?可能直接亮明身份过去好些;对了,你既然带了国书,夏国的鸿胪寺那里你去过了吗?”好歹在外交部报过到,这才好上皇子府上来吧。
慕璃不由尴尬笑了一声:“我带国书本来就是想免税……这不是急着过来找你嘛,人和货我都还留在码头那里呢,鸿胪寺那里反正也得了市舶司的报讯,我什么时候过去都行,也不急……”
秦云昭不由瞪了她一眼:“哪有你这样的,拿着国书到了别人国都却不吱一声儿……”
“吱~~”慕璃果然极其无赖地吱了一声。
“你……”秦云昭瞬间什么也不想说了,门外却传来了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声。
慕璃沉了脸一把撩开帘子,盯着华灵另外一只还没有乌青的眼眶阴测测地问:“很好笑吗?”
华灵立时收了声,小心谨慎地把手里的药往前面递了递:“这是治跌打损伤的药,你要不要……”
“要!”慕璃没好气地一手抢过药,却把门帘子猛地一摔。门帘险险刮过华灵的鼻尖,华灵摸了摸鼻子,老实地自己伸手撩了帘子走了进来。
“阿昭,我听母亲说你明天要去四皇子府?你那边没时间,”华灵讪讪地看了慕璃一眼,“要不然我陪郡主去鸿胪寺一趟?”原来这小辣椒就是阿昭说的过命的姐妹啊,早知道今天就拼死忍住那口气了,这下好了,在她面前可把自己的形象给毁了。
慕璃立即瞪了他一眼:“不用,我明天要跟阿昭一起过去!”
秦云昭捏了捏慕璃的手:“你到底是过去玩还是去害人家的,你想给四皇子扣一个私下勾结外国郡主图谋不轨的大帽子吗?”
慕璃这才轻轻哼了一声,眼珠一转:“那你现在就陪我去鸿胪寺报个到。”
现在?怕是赶过去别人也下值了吧?秦云昭看了看屋里头的挂钟,正要开口,华灵已经一口应下了:“我让人快马先去报信,让他们等等,我们坐马车跟着过去。阿昭,你换好衣服,我去跟母亲说一声,我在外面等你们。”
秦云昭只好换了外出的衣服,慕璃跟她身量差不多,也取了一身她的衣服换了,秦云昭跟梁夫人那里报备了一声,遣人给四皇子府上先送了帖子,言明明天元国海霞郡主会随秦云昭一起上门拜访;两人这才出门上了马车。
华灵眼眶的乌青被热鸡蛋滚过,又及时上了他自己的药,这会儿只剩下淡淡的痕迹了,忙前忙后地招呼着两人出去了。梁夫人冷眼瞧着,一时又气又笑,这幺儿,挨了一拳倒还对人家姑娘热心起来了!
有成国公府的报讯,又有华灵亲自过来,鸿胪寺那几个寺卿、少卿、寺丞、主簿加班加点也留了下来,很快就帮慕璃办好了相应文书。
慕璃这一趟过来虽然是官家身份,却是私人性质,因此明天只要报备上去就行了,加上慕璃坚决表明,吃食住行不用他们管,鸿胪寺众人更是松了一口气。
手续办好,慕璃和秦云昭一个眼色,跟来的无双和夏雨已经自发自觉地把早就备好的一溜儿外洋稀奇玩意儿作为礼物送了上来:
“耽误了诸位大人休息时间,实在羞愧,几样外洋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不成敬意,还请几位大人勿要推辞,不然我们郡主心中更是不安了。”
话说得漂亮,东西也送得好,都是外洋来的稀奇玩意儿,在市面上有银子也没处买的奇巧东西,凡是留在鸿胪寺加班帮忙的人一个没拉下,鸿胪寺的一众人等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为了郡主“心中能安”,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等到出门,外面天色已经见黑了,华灵见机出主意:“难得阿璃过来,不如今天我做东,请阿璃去得兴楼一品大夏京都美食,接风洗尘外加…咳,赔礼道歉。”
他越说到后面声音越轻,眼巴巴地看着秦云昭拼命使眼色,秦云昭忍笑挽了慕璃的手:“去吧,难得华铃铛一片诚心。”又贴着她耳朵说话,“华铃铛人真的挺好的,之前确实就只是误会。”
慕璃斜睨了一脸忐忑的华灵一眼,想着他刚才跑前忙后地在鸿胪寺给自己帮忙,心里的气也早消了,只是脸上还故意绷着:“看在阿昭的面子上,那就去吧。不过就我们两女一男不好吧?”
华灵立即会意:“我这就让人把我师叔一起请来。”
得知秦云昭也在,沈谦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赶了过来。才上楼梯,就听到楼上有人在叫店里的伙计:“小二,你们得兴楼上菜怎么这么慢了,再不上齐菜,就把你们掌柜叫来!”
沈谦随意一瞥,发现应该是哪家权贵的侍女,气势倒是挺凶的,不过得兴楼能在京都做到这一步,自然有他的办法,也有后台。沈谦不以为意地走了过去,那侍女却仔细看了他一眼。
一入雅间,沈谦的目光就先落在了秦云昭身上,白天众目睽睽之下,他虽然凑巧跟阿昭见了面,却不得说什么贴心话,得知华灵晚间居然请了阿昭出来,心情顿时飞扬的不得了。
慕璃揽着秦云昭肩头跟她咬耳朵:“瞧你家都督那一脸的荡漾!”
秦云昭面上微笑不变,私底下伸手在她腰上一拧,慕璃吃痛,“啊呀”一声叫了出来。一旁的华灵连忙关切地问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沈谦不由轻轻挑了挑眉,华灵这小子似乎有点过于热情了?秦云昭含笑看了他一眼:“我们都已经点菜了,你再点一个你喜欢的?”
房间里没有生人,沈谦立即先挨着秦云昭坐了下来:“不用,你喜欢的我就喜欢。”探手从桌子下面将秦云昭的手轻轻握进了掌心里,秦云昭脸色微红,嗔了他一眼,却也没抽回手来。
一个桌子上这么近的距离,哪怕肩部只是些小动作,同桌的人也看得出来。见沈谦只把他和慕璃两人当摆设,华灵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嘟囔了一句:“想不到师叔也会这么肉麻。”
慕璃看着秦云昭眉眼间流淌的甜蜜,想到沈谦竟然把阿昭这么好的女孩子给拐到了手,让自己这好友芳心萦系,以后自己在阿昭心里跟沈谦相比,怕是要退出一箭之地了,不由半醋半喜地轻轻喟叹了一声:“谁让人家就是拿肉麻当有趣呢。”心中一动,却是隐隐又有些羡慕。
她只顾看着秦云昭那边,并没有注意到华灵正瞧着自己,一双眼睛微微发亮,心里有什么在轻轻荡漾着,脸上还莫名地慢慢有些发红起来。
☆、315。第315章 得失
房中四人正在神色各异,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两声,华灵急忙收敛心思,诧异地起身半开了门,房间中另外三人马上清晰地听到了外面一个女子的声音:
“宝怡郡主得知沈都督在此会友,特命婢子送来玉泉春一壶,聊给都督助兴。”
侍女正是独孤玉蝉身边的侍剑,却是不认识华灵,还想往屋里张望,华灵将身子一堵,并不让她看到房间里的几人。
沈谦脸色微沉,已经出声发了话:“沈某并不缺酒水,代我多谢宝怡郡主,沈某心领了。”
侍剑不甘心,还想再说,华灵似笑非笑地开了口:“宝怡郡主是怕我成国公府不会有好酒呢,还是觉得莱国公府的酒要比我成国公府的酒要好上几分?”
这人竟是成国公府的人?侍剑有些惊疑地打量了华灵一眼,瞧着他衣饰华贵,一时没想到这人是成国公府哪位主子,却也不敢再造次,只得捧酒行礼退下了。
华灵砰地关了门,戏谑地看向沈谦:“师叔,美人殷殷相请呐,你怎么能这么不解风情?”
慕璃瞥了他一眼,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什么香的臭的,是个女人送的就心痒了,还‘美人殷殷相请呐’!”
那个“呐”字她加了重音,华灵无辜被她调转炮口一轰,心里不由梗了梗;沈谦淡笑着看了他一眼,安然喝起茶来。
慕璃却还是心里忿忿,扒到秦云昭耳朵边说悄悄话:“阿昭,那什么宝怡郡主一定是对你家沈都督不安好心,你跟你家都督可得抓紧了,千万不要被人截了胡。”
秦云昭忍不住心中一凛,京都贵女如云,远非兴州可比,个个家中权势都可以助沈谦更进一层楼,都说乱花迷人眼,沈谦如今在京都任职,又是否会心思动摇呢?
独孤玉蝉或许是因为脸面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圣上说的要她好好反省,所以不敢再在外惹事的缘故,送酒被拒以后,竟是再没有派人过来打扰了。
四人安稳吃了晚餐打道回府,暗黑的天空中已经扬扬洒洒下起了小雪,再骑马就有些冷了,华灵让人拴了马在车后面跟着,打算跟沈谦同车回去。
沈谦却瞥了他一眼,旁若无人地护着秦云昭上了他带来的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
来时三驾马车,沈谦一辆,秦云昭和慕璃一辆,无双和夏雨一辆,华灵是骑马的。一看这架势,华灵只好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打算重新解了缰绳冒雪骑马,慕璃却挑开车帘子唤了他一声:“华铃铛,你上不上来?”
华灵一怔,颇有几分惊喜,连忙应了:“上来!”
秦云昭在后面马车上听着,忍不住抿了嘴笑。沈谦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了,把头埋在她颈窝深嗅了一口,才舒服地低低喟叹了一声:“阿昭,你放心,弱水三千,我只会取一瓢饮。”
想来是看见慕璃那时候跟阿昭咬耳朵,估猜着她们说了些什么,沈谦一上车就急急先来跟秦云昭表态,又赖在她颈窝不动,怕啮吻留痕,竟是学了汪星人的动作,伸出舌头重重舔着她侧颈。
秦云昭被那湿湿濡濡的麻痒激得一个颤栗,侧肩一缩捧了他的脸从自己身上撑开,认真地看着沈谦的眼睛:“我知道,我信你!”
沈谦脸上刚升起喜色,秦云昭语音突然带了几分幽幽:“若是哪天你变了,不用人说,我自个儿走了就是。”
沈谦的心里猛地扯痛,想起秦云昭上回退了那只玉葫芦走了小半年,刷地就沉了脸:“不许胡说!我才不会变心,永远都不会!你若敢再走,我就……”
秦云昭轻笑了起来,突然抬头主动吻住了他的唇,男人只一愣,就迅速反握了主动,搂在秦云昭纤腰上的手臂骤然箍紧,几乎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另一只大掌却重重地捏揉着她的臀瓣,似惩罚,似发泄……
夜长梦多,万一有了变故怎么办?他不想再徐徐图之地等下去了……
四皇子府已经回了帖子,对慕璃这位元国郡主的大驾光临表示欢迎。第二天上午,慕璃和秦云昭都收拾好了,备了礼物往四皇子府而来。
四皇子妃张敏笑容亲切地让侍女带了两人先进花轩喝茶,寒暄了几句,因为不断有客人过来,又去接待别的客人了。
听闻是慕璃是元国的海霞郡主,开头倒也有些夫人小姐过来找慕璃说话,只是不太能说到一块儿去。郡主身份虽然也高贵,可到底是元国的不是夏国的,慢慢的慕璃身边也就少了人,又只剩下了秦云昭。
慕璃瞧着张敏雍容大方地在一众贵妇间含笑交际,忍不住偷偷跟秦云昭咬耳朵:“皇家的人总是这样八面玲珑,也不知道脸上要戴多少层面具,你只瞧见她的笑脸,却是再猜不到她心里实际在想什么。”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知客唱了名谒:“姚御史夫人携姚六小姐到了。”
张敏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了一下,马上又还是那般自然亲切,秦云昭眨了眨眼睛,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猛然想起昨天虞泽弘走到姚锦云跟前说了几句话的情形,心里不由突地一跳。
姚锦云已经跟着她母亲走进来见了礼,秦云昭细细看着,越发觉得张敏的笑容有一丝不太自然,难不成昨天虞泽弘回来还跟四皇子妃说了些什么?
一番客套过后,姚御史夫人安了座,姚锦云瞧见秦云昭在那边,不由眼睛一亮,低低跟母亲说了几句,就直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阿昭,你倒来得早。”
秦云昭忙给慕璃和姚锦云两人互相介绍了,三人坐在一处说话,姚锦云极喜欢听慕璃说出海外行商的事,只听得两眼放光:“要是有生之年我也能上船航一回海就好了。”
慕璃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只要你跟家里说好了,等明春我就带你先往我们元国去。锦云,我告诉你,我们元国几面临海,船舶海贸最是繁华了,有很多金发碧眼的胡尾人过来……还有出海捕鱼的船,帆边总是有很多海鸥借风而行……”
她说的很多姚锦云都从来没有见到过,一开头姚锦云还面带惊喜地听着,等到后来,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淡了,眸色中竟带出了一丝黯然来。
秦云昭心头微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锦云……”
姚锦云抬起头冲秦云昭弯了弯嘴角,笑意却是有些勉强。秦云昭刚想问出来,四皇子妃身边的一个嬷嬷已经朗声来请大家移步,去漱玉阁赏花。
姚锦云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四皇子妃张敏的视线往自己身上扫过,不想失了礼数,拉着秦云昭和慕璃两人,随着众人一起起身,往漱玉阁而来。
摆放在漱玉阁的水仙花确实株株不凡,单瓣的玉台金盏,重瓣的百叶玉玲珑,根如银丝,在清水缽中纤尘不染,叶如青葱,修长如绸带招展,果然当得起“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的赞喻,清香满阁,怡人心脾。
张敏听着客人们赞不绝口,微微一笑:“冬日梅花气节最高,浓淡由他冰雪中,今日赏这水仙,倒也觉得不错,难怪文人有诗云:‘泮兰沅芷若为邻,淡荡疑生罗袜尘。昨夜月明川上立,不知解佩赠何人?’”
张敏口中咏诵,目光却若有深意地往姚锦云身上一扫而过;姚锦云听着她将“不知解佩赠何人”几字咬得分外清楚,面色发白地低下头去,藏在袖中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
秦云昭察觉到她的异样,轻轻问了出来:“锦云,你是不是不舒服?”
姚锦云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昨晚一时没休息好而已,不碍事的。”捏紧的拳头却慢慢松开了。
她是姚锦云,她是姚家女,受家族教养长大,一直安然享着姚家富贵,对姚家无半点功劳,又怎么能给姚家平白带来祸事呢?女孩子大了,有谁不嫁人,嫁谁又不是嫁,何况昨天她还侥幸保回了性命,这世上哪得两全事,有得,必也有失……
姚锦云虽然说无事,秦云昭却是细致地感受到了她心里那一丝悲哀,瞧着四皇子妃好几回有意无意地看向这边,心里更是明朗了几分,胸口有些微微生闷;几回聚会,姚夫人都带了姚锦云出来,就是想着给她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