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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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向晨峰已经中了进士了……秦云昭含笑点了头:“我不会冒冒然就去找全长海的,你现在只管安心养着就好;倒是我一直不知道你中了进士,等过几天,我把贺仪给你补上!”
现在还说什么贺仪啊!向晨峰哭笑不得,秦云昭却让他只管放心,先在船舱里不要出来,等船靠了岸边,让人划了小船上岸。
小船一靠岸,早有守在沙滩上的兵士上前盘问:“哪儿来的,不知道芜城如今海禁吗?”
芜城竟然禁海了?秦云昭一个眼色,装作船主的韦海生一边给兵头私下塞了块银子,一边诧异地问了出来:“这是怎么说的?兵爷行个方便,我这船要往北边去,不巧船底有些渗水,这才紧急靠了船,想找人检修检修。实在是不知道芜城已经禁海了。”
“这一段时期海寇猖獗,几位大人怕伤及民众,所以禁了民众下海。”兵头暗中掂了掂手里的小银锭,脸上挤了个笑,“你们要找人修船?我有几个兄弟就是干这一行的,先把你们的报关文牒拿来看看。”
收了钱,却仍然谨慎,要查身份,还要找人来验看是否真是渗水。秦云昭装作丫环站在韦海生身后,心中直觉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海寇什么的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猪笼岛上的金矿!
☆、344。第344章 雷霆一击
一行几人被盘查过关后进了大兴县,韦海生带了人装模作样地去寻访老船匠,其余几个下人则采买蔬菜肉食等等,叫了一大群人把买好的东西送上船来,谁也没有发现,里面已经少了两个人。
一辆马车疾驶了小半天,在中午之前赶到到芜城,里面一名男子搀着一名病歪歪的妇人下了车,径直往一家医馆奔去。不过片刻,两人又出现在了医馆的后门。
男子压低了声音问道:“秦姑娘,真不要我等你?”
“不用,办完事我们各自回船上去。”秦云昭对四皇子虞泽弘布的暗哨没兴趣,也并不想这人现在就知道自己会去找谁。
两人分开之后,秦云昭拐进了一家成衣铺,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装,手上还拎了一个小包袱,等走过一条深巷,已然换成了一个手抱襁褓的小妇人。
芜城军营里,靖风正笑着跟一党子兄弟从操练场走出来,打算去伙房打饭,一名值守的兵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靖将军,大营外面有人找你。”
靖风随意笑着问了句:“你小子,是谁来找我,看你跑得这一头汗水的!”
兵士吭嗤了一下没说话。靖风见状轻踢了一脚过去:“刚才急着,现在倒哑巴了?”
兵士这才小声说了出来:“是个小媳妇儿,抱着一个婴儿。”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长得挺美的。”
他可是听说,靖将军的内眷因为身体不便,就留在了京都调养的,这突然冒出个极漂亮的小媳妇儿,还抱了个孩子,一副找上门的架势,让他不想歪都不行。
靖风不由一愣;他来芜城任职,怕此处人生地不熟,因此并不敢把家眷迁来,只让他们就在京都安了家。这会儿哪里会来个长得漂亮的小媳妇,抱着孩子找上门呢?莫不是那边的人手开始动作了,想把自己先抹黑?
靖风脸色不由一肃,急步就向营门外走去。身后一群兄弟面面相觑,突然有人问了一声:“莫不是小嫂子找上门了?”
马上有人压了兴奋的语气出主意:“不如我们跟上去看看吧?”一人提议,正中大家下怀,众人欣然而行,绕着营房偷偷摸摸地跟了过去。
大营外果然立着一个娇俏的人影,梳了一个妇人的圆髻,头上只簪了一支朴素的银簪,手中还抱着一个蓝花布襁褓,瞧着像是平常人家的打扮。
靖风远远瞧见,只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等到走近了,那女子转过身来看向他,笑着唤了声:“靖风大哥。”
靖风“啊”的一声,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秦云昭差点说不出话来,手指头点了点她又点了点她手中那襁褓,这才问了出来:“阿昭,我还没老糊涂吧,你和将军应该是秋季的婚期吧?”
秦云昭噗嗤一笑,把手中的襁褓递了过来:“帮我抱着,去那边的树荫下,我有急事跟你说。”
她面上一派轻松从容,声音却含了郑重,靖风连忙慌乱地接手小心把那襁褓抱进臂弯,这才发现根本就是裹的一团衣物;也亏秦云昭打扮的这么像。
两人移步到树荫下,压低了声音说了一阵话,秦云昭让靖风把身上的银子掏出来给她,就抱着襁褓走了。靖风回头进营,瞧见一群人挤眉弄眼地看向自己,不由笑骂了一声:“一群兔崽子!”
却也没有多解释;阿昭这样做,增加了些风流韵事的意味,这样才把人带到歪处想,才不会想到她过来其实是有重大的事。
不过让人误会一阵而已,反正将军那里不知道就行!靖风摸了摸鼻子,开始思索要点哪些可靠人手出来才行。
秦云昭下午的时候就回到了大兴县,又采买了一批吃用之物让人送上了船,自己则混在一群人中也上了船。
韦海生已经带了个老船匠回来,把疑似渗水的地方先补了一层胶,然后静置查看。他本就会做人,见岸上兵士增多,明知道是来监视自己这船的,也乐呵呵地拿了银两出来,请大家买碗酒喝。
本以为是增加的额外负担,结果是有外水可以拿,几个兵士心里顿时舒坦多了,加上船上又送来了好酒好菜,船主身边的管事还亲自陪着用了晚餐,兵士们尽兴吃喝了一回,掷骰子寻乐的声音直到亥时方歇。
将至子时的时候,一艘小船从大船上放了下来,悄然绕过此处,向远处一个礁弯划去。
靖风提了一盏小巧的气死风灯,带人藏在岸礁间等着,一见船来,连忙迎了上来。
秦云昭让人扶了向晨峰和王二牛上岸,把自己画好的猪笼岛海图和岛上的工防图塞到靖风手里,私下又嘱咐了他一声:“向大哥那里,要劳你多费点心了。”
向晨峰进士出身,是天子门生,又是朝廷命官,这样的人出来作证,最有说服力,若是被对方知晓,必是会第一灭口的,因此秦云昭请托靖风务必要保护好他。
靖风郑重点了点头:“阿昭,你放心吧。”
秦云昭又拿了一只信封出来交给他,声音更低了几分:“如果方便,这个帮我…寄给他。”
信封的封皮上写了“沈谦亲启”四个字,哪怕风灯灯光昏黄,也能看得清楚。靖风接过仔细收进胸前衣襟的暗袋里,却还装着疑惑问了一句:“‘他’是谁?”
秦云昭狠瞪了他一眼:“你猜嫂夫人会不会知道今天有个女人带了孩子上门找你的事?”
靖风不敢再打趣了,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带了人要走,见向晨峰还立在那里回头看着夜色中远去的小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阿昭明天就要继续行海了。”
其实已经放下了,只是心底总有一处柔软为她而留。告别的话早已说过,向晨峰回头默默跟在靖风后面走着,只在心里又祝愿了一声:阿昭,珍重!
商船在第二天发现没有再渗水,补充了不少水粮以后就驶走了。
一直怀疑有些蹊跷的大兴县令全长海这才放下心来,原来还是自己多心了。
新上任的县丞向晨峰前些时日在走访渔村的时候“不慎掉进了海里”,虽然贴了布告寻人,可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如今过了这些天,他也做得“仁慈义尽”了,现在只能向上峰报告县丞溺亡了。
全长海乐滋滋地让书吏写好了陈情的折子,让人发了出去,开始想着那第二批货运来的日子差不多就这几天了,他得抓紧做好准备工作,让货物顺利交接,再不能闹出第一回的惊险了。
靖风也在紧锣密鼓地安排人,听着暗探回来禀报的事,沉声又问了一遍:“事情可确实?那余三郎没跟别人说过吧?”
“没有。属下也是几次探查,发现他也一直在暗中打探,怕他坏了事,才把他掳到一边盘问出来的。”
父子两人后半夜归家,经过上渔村沙角咀时,遇到神秘的船在下货,岸上有人交接;不慎被发现后,父亲引开追兵被杀害,儿子,也就是余三郎藏身海中逃脱一命。
余三郎朦胧认出,在岸上接货的一人是大兴县衙的捕头,因此不敢报官,又不甘心父亲横死,所以一直偷偷潜在附近打探情况。
也亏得他是被自己的人发现了,要是被那边发现,铁定难逃一死。靖风定了心神,发了话下去:“他父子俩都是账房出身,你让他自己写一份状纸,就说……”
庆德十八年夏月,芜城指挥同知靖风带人值夜巡城,路遇平民余三郎喊冤,状告因撞破大兴县衙捕头张顺走私,其父于月前半夜在上渔村沙角咀被杀害。
靖将军生疑,当即点兵前往余三郎所言地点巡查,当场发现可疑船只下货,并猖狂拒捕。靖将军率兵拿下匪徒,意外发现船只运送的竟然是金锭,而产出之地是当地官员在疆图中匿报的猪笼岛。
靖将军为防生变,当即点兵出海,奇袭猪笼岛,击杀岛上守卫四十余人,生擒三十余人,解救被押矿工三百余人,缴获书信若干。
次日,被当地大兴县县令全长海声称不慎溺海身亡的县丞向晨峰突然出现在芜城,当街拦住芜城按察使的官轿鸣冤,状告全长海勾结海匪,为瞒罪行,意图杀害自己。
事涉海匪勾结官员,谋害同僚命官,芜城按察使贺道平当急带人赶赴大兴县围了县衙,暂时羁押全长海,收捡了全长海书信若干。
在芜城百姓正感慨今年挺折腾的时候,紧急赶到芜城的钦差审出两案其实是一案,有人指使芜城指挥使任辉、芜城布政使王雁平、大兴县令全长海以盐场招工为名,私下强押劳工上猪笼岛,暗中开采金矿,获利甚巨。
经随行工部郎中探查,若猪笼岛金矿全部开采,可抵大夏五年国库收入。而钦差更是审出,这指使之人,线索隐然指向的,竟然是大皇子虞泽元!
这一步棋下得既干净利落,又手段迅速,直如雷霆一击,教人反应不过来。直到钦差带了一干人犯,还有向晨峰、王二牛、余三郎等证人回京时,途中才屡次遇上刺杀;却也已经晚了。
因为钦差临时点了芜城指挥同知靖风将军随行保护,众人终于九死逃得一生。
等钦差好不容易回京陈报案情当日,皇上将他喜欢把玩的一套黑胎青瓷茶具摔了个粉碎,拒不见前来求情的独孤皇后,令人将她“请”回了坤宁宫,无上谕不得出宫。
☆、345。第345章 正妃侧妃
“听说我那好大哥每天在他府里酗酒求醉,下人一语出错,轻则责打,重则杖毙。真是顺风顺水惯了的人啊……”
四皇子虞泽弘用勺子舀着一只冰碗,慢慢品着美味,语气说不出的轻松惬意:“你家的阿昭,可真是个……嗯,神人!”
虞泽弘思忖了片刻,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秦云昭才好,最后竟用上了“神人”这样的字眼。
细算也确实如此,自他在吴太傅府上的梅园初遇秦云昭,秦云昭就把给莱国公府穿的小鞋子递到他手里,之后还有开元寺的相救,上林苑春宴的报复,就连合股出海,都还给她折腾出了这么一桩将大皇子虞泽元打翻下地,失了圣心的事。
实在是,不用“神人”这一词,实在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沈谦却不感冒,盯着眼前漂亮的冰碗并没有动,半晌才开了声:“也不知道阿昭现在在哪儿了。”
船上别说冰了,就是用水都要省着来,他们在这里有冰盆乘凉,吃冰碗解暑,阿昭那里,怕是只有顶着太阳,吹着海风吧?
“怎么,心疼了?”虞泽弘嘴角忍不住一抽,因为想努力憋住笑意,所以显得有些抽搐,“这不是马上就要到秋天了吗,你媳妇儿回来就可以进门了。”
“殿下已经美人在怀了,还能抽空关心臣下的婚期,臣真是感激涕零啊。”沈谦嘴里说着“感激涕零”,眼神却刀子似的扎过来。
虞泽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罢了罢了,阿昭这回不是带了几个厉害的管事过去了吗,下回我可不敢让她再出海了,就只让那几个管事出海总行了吧。”
秦云昭这一趟出海,除了她有意培养的袁姣娘、夏雨几个女子,还带了慕璃留下的人手;这一趟又跑得远,就是以后秦云昭嫁了人不出这个头了,只要针房的心腹不出事,航海图掌握在自己手里,下面的人跟着跑通了这条商路,以后就顺当多了。
沈谦除了心疼阿昭,心里还挂念着另外一件事。当初他以为自己立的功劳足以封侯,封了侯自然有府邸赏赐下来,就能够开府另住了。
所以跟阿昭那里应诺会带她出来住,不让她在府里站在尚夫人跟前立规矩。可事情被包括沈瑞在内的好几只手一搅合,最终他只得升了一阶品级,任了个中军都督而已。
如今在京军任职,一时也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封侯之想只能搁置下来。等到秋日婚期,他还是得在武侯府中迎娶阿昭了;若要让他往后推迟,他却是再忍不得的。
虞泽弘瞧着他眉头紧蹙,转念也猜到他的心思:“你也不必太过纠结了,两人先成亲了在一处总是好的。以阿昭的本事,你那嫡母也为难不了她的,再不然,我让锦云隔三岔五就把阿昭叫到我府上来玩也行。”
沈谦笑着摇了摇头谢了:“不用,何必落人眼实。”
他与虞泽弘以前就有交往,互有惺惺相惜的意思,但是真正交道深起来,却是在回京之后。虞泽弘虽然一样会耍手段,可心中谨守国家大义,从不愿为一己之私而受侮于外族,两人气味相投,更是相交契阔起来。
但是为了行事方便,沈谦明面上还是不偏不倚的样子,与虞泽弘的交往全是私下秘密进行。
要是因为怕阿昭不惯内宅那些啰嗦,而让姚锦云频频邀了她出来,哪怕两人再是闺中密友,可嫁人后就是各随其夫,也怕被人翻找出痕迹来,平白让虞泽弘要多担风险;反而容易坏事。
“多谢殿下美意了。”沈谦这回是真心实意地谢过了,“等阿昭回来,我会跟她好好解释的。只求殿下以后多给我一些立功机会,让我早日另行开府就行!”
他欠阿昭的承诺,将来定会加倍偿还她;再忍忍,再过两个多月,阿昭就会回航等着做他的新娘子了……
沈谦这一番心意表的好。等他走了,虞泽弘想着那句多给立功机会,让他早日另行开府的话,心里也觉得很是受用,瞧着外面花木繁盛的,信步就往景色最秀美的锦绣苑而来。
姚锦云自嫁入四皇子府,很是收敛了不少性子,在四皇子妃张敏面前规矩不错,倒也没有吃什么苦头,日子过得算是平和。
现在苦夏,她想起冬天时秦云昭教过她的一个法子,说了出来让下人做了蛋奶冰淇淋上来,正坐在抱厦吃得惬意,见虞泽弘过来,连忙起身相迎:“殿下。”
虞泽弘心情正好,笑吟吟地扶了她的手:“你倒会享受,这处抱厦打了帘子上去,四面凉风交汇,最好消暑不过。”
姚锦云侯着虞泽弘坐下了,才侧身陪坐:“那是殿下心疼臣妾,才指了这么好的一处院子给臣妾住呢。”
姚锦云再收敛性子,天性那种舒朗大方的性格还是掩不住,说话行事并不显得矫情。
虞泽弘也喜欢她这性子,哈哈一笑,眼睛已经看到了桌面上水晶碗里半融的一样冷品,竟是以前没瞧过的,一时好奇问了出来:“这是什么,锦云竟知道背着我偷偷吃好东西了?”
“是年前秦姑娘教我的一种消暑冷饮,叫蛋奶冰淇淋。”姚锦云连忙让人给虞泽弘上了一份,“殿下不如尝一尝,风味很是独特。”
虞泽弘听到是秦云昭教的,颇有兴趣的取匙尝了一口,大为赞叹:“果然味道绝佳。”让人取来新得的两只冰玉镯子,赏给姚锦云,当晚又在锦绣苑留宿了。
晚间张敏听得下人偷偷来报,忍不住将刚卸下来的一支祖母绿玉簪砸在地上断成了几截。
虞泽弘不好女色,府中只一正妃一侧妃两侍妾而已,原来倒也没有什么,可自从姚锦云进府以后,细算下来,殿下歇在锦绣苑的日子却比她这栖梧院还要多,要是让那边先生下儿子,怕是殿下的心更会偏到那边去了吧。
上回殿下陪着自己归宁,自己对父亲说了几句嘴,反而遭来了父亲的一番训斥:“殿下本不是好色之人,胸中自有沟壑,你务必守好本分,帮殿下打理好后宅之事,不要让他忧心才是正理。
怎么能学那等无知妇人,为些许小事争风吃醋,徒惹笑柄,反增家宅不宁。你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调理好身子,尽早为殿下诞下子嗣才是……”
什么是为些许小事争风吃醋,要是殿下往她这边来得少,那种子就下得稀,她怎么能保证这有数的几回就能怀上子嗣呢?
可脚长在殿下身上,他喜欢往哪里去,她怎么控制得了,何况她是正妃,又怎么能学那些侍妾的狐媚子手段拉了殿下过来?
张敏抬手打发了战战兢兢帮她通头发的贴身侍女:“含烟,去把田嬷嬷叫来。”
田嬷嬷马上就过来了。张敏摒退了下人,拉着她的手低声交待了话:“奶娘,你明天回家一趟,就说我病了,把我娘请过来。”
田嬷嬷立即应了好,瞧着她情绪不好,一边取了梳子继续帮她通头发,一边慢慢劝她:“姑娘,你是正妃,位置摆在这里呢,那边不过是新鲜些,这才得了几分脸,过些时日自然就不同了。”
张敏默不出声地听着,想着姚锦云不过二八年华,正是枝头最鲜嫩的时候,自己却是老了,过些时日又会有什么不同,难不成自己还能年轻回去,跟姚锦云倒个个儿么?
等到第二天早上,侧妃和侍妾们来请安,张敏瞧着姚锦云一身玫红染岫云的冰蓝缎夏裙,衬得人肤色白里透红,因着昨夜又得了滋润,眉眼间娇媚含春,柔嫩的脸上几乎能掐得出水来,偶尔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对原来没见她戴过的镯子,想来正是昨天殿下赏赐给她的冰玉镯子。
张敏的心里顿时像被蝎子蜇了一下似的,灼灼地痛了起来,随口遣了这三个人下去,自己转身就躺到了床上。不到巳时,她的母亲魏夫人就赶了过来:“敏儿你这是怎么了?可请了太医?”一迭声地问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