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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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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没放,被她拿走了。
  这会儿怎么说都不好说,陆春生索性也闭了嘴,先回自己房间里去睡了,今天怎么就这么不巧呢!这多好的机会呐,秦永德和秦思源几个都不在家,要今天把这事儿给弄成铁板钉钉了,阿昭怎么张口都说不清的啊!可惜了……
  秦云昭解开外衣,拍了拍里衣上的灰,狠戾的目光落在顶墙处接着屋檐下的一扇通风窗上,那处很高,而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合适垫脚够得上那高处的东西,所以秦明月才不会想到,这处小小的通风窗,一样能让她在两间房间内来去自如。
  只是这一次陆春生和张氏失了算,下一次呢……

☆、66。第66章 故伎

  才到三更,秦家人还在睡梦里的时候,秦云昭赶早就起来套了马车,李芬听到声响也起来了,想进上房里取粮食帮秦云昭先弄一餐早饭,不过怎么敲门,里头的张氏都只当睡死了过去,不肯应声。
  婆婆快半夜里白演了那场戏,失了面子,今天这是故意难为阿昭了!这可有小半天的路,还是赶进城里去接公爹呢,居然这么狠心,早饭都不给人吃一口!
  李芬气恼地红了脸,正要扬起嗓子叫一声,秦云昭拍拍她的肩膀止住了:“别费劲了,大嫂,回头她还会反找个碴子骂你。你帮我打点开水带着吧,饿不着我的。”
  李芬只好应了,拿了秦云昭递过来的水囊进厨房去灌水。秦云昭站在院子中等着,一边接了李芬递来的灌得鼓鼓的水囊,一边就交待了一声:“大嫂,我晒在屋檐下的衣服还有些润,等出了太阳晾上一会儿,就麻烦你帮我先收着。”李芬满口子答应了。
  秦云昭的目光从陆春生的房间掠过,略略在自己晒的衣服上停留了片刻,就走出院子跳上了马车,“驾!”,随着她一声清喝,马车辘辘而去,不一时就消失在了晨雾里。
  秦永德前后在万安堂治了二十来天,虽然还不能乱动,可万大夫看过后,已经明确表示了,骨头长得很好,只要回去后注意饮食,好好养着,行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不是废人就好!秦永德大舒了一口气,连续多日阴郁的心情终于转了晴,等到了约定要回家这天,更是早早就醒了,躺在床上兴奋得睡不着觉。
  秦勇山和秦思源都笑了起来,想着今天终于要回去了,他们两个也高兴得很。果然太阳刚出来不久,秦云昭就驾着马车开到了医馆门前。
  小心把秦永德搬上了铺了几层褥子的马车,几人跟万大夫和医馆的几个药童、伙计道了别,提了一大包的药,兴兴头头地就往城外去了。秦云昭特意绕了个围子,去买了一大包驴肉火烧,把马车扔给秦思源驾着,自己坐在车辕上,先取了一个吃了起来。
  秦永德几个是已经吃了早饭的,秦思源看着妹妹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好笑:“跟没吃早饭似的,小心噎着你!”
  秦云昭咕咚灌了一大口水,笑了笑:“本来就是没吃早饭,可不是饿了!”秦思源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妹妹赶早要进城来接大伯,家里居然没做早饭?
  秦勇山坐在马车里也听见了,看了眼脸色也有些不好的秦永德,忍不住出声问了:“你大嫂二嫂怎么没给你做早饭?她们没起来床?”他算着这时间李芬也坐过小月子了,应该会在家里做家事了。
  “二堂嫂回娘家去了,大嫂倒是想给我做,可粮食都放上房里呢,她叫了半天,也没把大伯母叫醒。我怕耽误时间,就先走了。”秦云昭只说了现状,刘翠翠为什么回娘家的原因,她可不打算这时说,还有好些事,等大伯回家后他自然就知道了。
  秦云昭几口吃饱了驴肉火烧,听着车厢里一直沉默着,知道大伯和大堂哥都有些难堪,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挨近了哥哥坐着,扒在他肩头压低了声音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先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哥哥。
  秦思源先还只是凝神听着,等听到昨天半夜里的事,心里的火一下子就涌了起来:“我……”
  秦云昭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往车厢瞟了眼,冲哥哥摇了摇头,才接着轻轻说了起来:“等你回去,咱们就把自己的房子先建起来。住出去也好,咱们跟大伯还是亲戚。”
  虽然这一回两回的自己没事,可那些人是癞蛤蟆爬到了鞋面儿上,不咬人他也恶心人啊!而且,这世上哪有能千日防贼的,万一哪一回没防到呢?还平白伤了跟大伯的情分,倒转来惹得哥哥伤心。
  把事情跟哥哥都说清了,秦云昭就也坐进了马车里,先拿些开心的事说给大伯听:“家里那后院都被我套的野物给塞满了,什么野鸡野兔,还有几只狍子,全养在那儿呢,就等大伯回家来了。
  一天炖一只鸡吃都供得上,保准快快地就把身体养好了。对了,前儿上山我还找到猴头茹了,大嫂已经晒干了,打算每回给大伯炖鸡的时候放几只呢。都说‘山中猴头,海里燕窝’,正好给大伯补养气血……”
  秦永德听着侄女儿绘声绘色地形容,脸上慢慢又浮出了笑容,张莲香那婆娘小心眼儿就小心眼儿吧,这把年纪也改不了了,只要自己回了家掌眼看着,阿昭就不会再吃亏了。
  张氏看着时辰,远远儿地就站在门首看着,一见马车靠近了院门,就眼泪汪汪地出来迎着了,打眼先看到当家的对自己的脸色并没有异样,心里慢慢就安定了下来,温言温语先把秦永德给服侍着进去了。
  陆春生也忙着靠过来,被秦思源一肩头给撞开了,站在后面啮着牙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肩膀,在肚子里恨恨骂了句娘。
  好些日子没看到自家男人了,李芬拿眼上下打量了秦勇山都好,见他偷偷背着人给了自己一个笑脸,这才安了心,回来就好,家里这一摊子事,得慢慢说给他听,也得让男人做个决断才好,自己身为媳妇,到底还是不好怎么越过了去。
  秦永德被安置进了上房的炕上,陆春生就热情地捧了杯温开水进来:“叔,一路上渴了吧,这是娘刚凉好的开水,还温着呢,就掐着时间算着你来了,给你解渴。”
  秦永德接了过来,感激地看了张氏一眼,一口气喝干了,这大热天的,他在路上又怕要方便会麻烦几个孩子们,所以一直说不渴,忍着不怎么喝水,回家来就放心了,有婆娘在旁边服侍呢,多喝水也不怕了。
  陆春生见他喝得快,连忙拿着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秦勇山看着有些纳闷,怎么陆春山这人转性子了,知道爹把他养大不容易了?这凑到爹跟前忙着,连月儿都被挤到后面没挨着边了呢。
  秦永德连喝了两杯水,陆春山就来接杯子走,不提防衣襟被炕上的茶几角挂住了,衣襟松开了,一件玫红色的东西就掉了下来,摊在茶几上。
  这颜色,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用的,秦永德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春生确实也到了早该娶亲的年纪,可这样子把个女人用的东西揣在怀里,还不小心露了出来,就让人很不好看了。
  张氏手快,坐在炕沿上伸手就把那团玫红色的东西拿了过来,展开一看,竟然是件肚兜!这可是女子的贴身衣物,张氏脸色就有几分精彩了:“春生这是……跟哪家姑娘定了情了?说出来让娘和你叔都帮你参详参详,合适的,咱们就去先把亲事定了。这家里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咱们也办件喜事来冲冲霉气。”
  婆娘这样说了,秦永德就不好作声,他其实觉得陆春生这样子把人家姑娘家的私物亮在长辈面前,也太轻浮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被他那张嘴给哄晕了头……
  “娘,叔!”陆春生听了张氏那么一说,竟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炕下连磕了几个头,秦思源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到陆春生说出了下面的话,“这是……这是阿昭送我的信物……”
  “你说什么?阿昭?!”秦永德只觉得晴天里一个霹雳,厉声打断了陆春生的话。
  “其实阿昭早跟我互相喜欢上了,就是碍着她还在孝期,所以……”不得不说做伙计出身的陆春生很有察颜观色的本事,见着秦永德脸色都变了,赶紧就抛出了下面的话,“……阿昭说她不会做农活,原来也是在城里住惯了的,想跟我一起到城里去……”
  “你胡说!”秦思源再也忍不住怒气,一拳就向陆春生打去,他这一拳头毫不留情,打的又快,陆春生躲闪不过,脸上顿时红紫了一块,痛得嗷得叫了一声。
  张氏心痛,连忙一手将陆春生护到了身后,气恨地冲秦思源喝斥起来:“源哥儿你做什么!长辈都在这儿你就动起了拳脚,还把我们放在眼里么!”
  陆春生躲在张氏身后,嘴巴可没闲着:“昨天傍晚阿昭还跟我一起去了小沙河边呢,这肚兜还是她在河边送我的!我们一前一后归的屋,娘都看到了。”
  秦永德看向张氏,张氏就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秦云昭一眼,还是点了点头。秦永德顿时头都晕了一下,都是自己出了这事拖累了源哥儿和阿昭两个,源哥儿成天在城里陪着自己,没了那空闲来教导阿昭。阿昭还是年纪小了,怎么轻易就被春生哄骗了去呢?这可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怎么昨天半夜里搞的那一道还不够,又弄了这么一招出来!李芬站在后面干着急,她倒是有心把陆春生想缠着阿昭的事说出来,可这会儿说出来又怕是火上浇油,指不定还会被婆婆和陆春生反咬一口,说是阿昭勾的人!
  姑娘家就是遇到这种事最憋屈,明知道是只大头绿蝇子围在身边闹得烦心,可人家偏说苍蝇不叮无缝之蛋呢!什么都没做,就先被坏了名声去!明明知道陆春生这又是故伎重施泼污水了,可要真拿的是阿昭的贴身衣物,这也确实是够硌应人的!
  难怪自己帮阿昭收衣服的时候没看到这肚兜,原来还以为是阿昭挂在房间里晾了,没想到竟然是被这陆春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去!
  秦永德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响,张了两回口,才把秦云昭叫到了他跟前来:“阿昭,你告诉大伯,你跟春生是不是,是不是……”

☆、67。第67章 诬赖

  “大伯,我跟这姓陆的什么事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这是发了什么癔病!昨天夜里还在院子里闹了一场,敲着我房间的门,说什么要我别把他赶出来,实际上我昨晚刚好歇在我哥房间里呢!不然你问大嫂和二堂哥,是不是这么回事!”秦云昭脸上一点惊慌都没有,直接还把昨天晚上的事给兜了出来。
  李芬连忙点了头出来作证,秦勇林迟疑了片刻,也点了头,秦永德这才略微定了心。
  张氏剜了小儿子一眼,脸上有些不怎么好看,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抖着那件玫红色的肚兜问:“那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贴身的衣物吗?”
  姑娘家贴身的衣物送了人也好,被人取走也罢,被抖露出来,都是件羞得死人的事!还有些人家索性就一床被子一盖,就这么遮了丑的!
  这可不正合了陆春生的意?李芬连忙开口帮忙解释:“阿昭衣服都是晾在她房前那屋檐下的,今天一大早的她就赶着去城里,还是我帮她把晾好的衣服收回来的。
  我一上午也在忙着做活计,到中午才去收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风吹掉了一件,被春生拾着了,拿了来……”
  “被风吹掉了?”张氏瞪着这个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听话的大儿媳妇,语气尖酸刻薄,“谁家姑娘晒这小衣服不是遮着盖着晒的!被风吹掉?被风吹掉怎么不吹掉外衣,不吹掉别的衣服,偏偏是这件!还被男人拿了来揣进怀里,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哪!”
  “大伯母是认定这是私下定情了?”秦云昭一手按住了暴怒了秦思源,微微偏着头看向张氏,说话间微露出一丝嘲讽。
  这时话对话的,可是赶到架上不能下来了的,陆春生连忙悄悄捅了捅张氏的后腰。张氏红着眼瞪着秦云昭,看着她那张清艳无双的脸,想着她那嫁妆银子和以后的身价银子,一咬牙就钉死了话:“肯定就是私下定情!家门不幸,怎么闹出这种事!这要在青山屯那边,拿来浸猪笼的都有呢!”
  不想被抖出去浸猪笼,就得捏了鼻子任她和陆春生拿了一床被子盖了遮了丑吧!秦云昭一眼掠过那两人眼中的得意,转向秦永德慢慢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大伯,这肚兜可不是我的,为什么大伯母就非要赖到我身上?”
  “什么?”张氏瞪大了眼睛,陆春生也发了急:“怎么不是你的,我明明是从……是你亲手送给我的!”他明明就是趁人不注意时,从秦云昭晒在屋檐下的衣服底下偷偷抽出来的啊,怎么会不是阿昭的呢?
  “或许有人亲手送给你吧,不过反正不是我。”秦云昭似笑非笑地扫了陆春生一眼,斩钉截铁地否认了。她虽然是因为警觉防备挖了这坑,可没追着赶着让这些人往里面跳呢!
  张氏听陆春生说得肯定,更是把手中那肚兜展开在手中抖着:“不是你的是谁的?你说是谁的!”
  “是明月堂姐的呀。”秦云昭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差点没劈翻了屋里的几个人。
  正在暗中拍手称快看戏的秦明月懵了片刻,嗖得扑了过来:“秦云昭我撕了你这烂嘴,我叫你胡说!”
  秦勇山正站在妹子旁边,连忙伸手先把妹子拦住了:“明月,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觉得委屈了,还有爹娘在这里呢!”
  先前张氏就是这么说的,这会儿听了秦勇山的话,却是气得直喘粗气,这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蠢人,他怎么就不知道先让明月过来挠花秦云昭那张脸呐!
  秦永德再粗心迟钝,这会儿也觉出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事了,看向秦云昭慢慢问了出来:“阿昭你知道?”
  “是啊,”秦云昭指着肚兜最右下角一处,轻轻巧巧地给大家解释,“堂姐的小衣服上面都是在这个角落绣了一个圆月的,我原来帮堂姐晒过两回衣服,所以知道,刚才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家随着秦云昭的手指看去,见那肚兜右下角果然似乎跟旁边有一点不同,不过因为颜色都差不多,所以不注意看,也看不出来。
  张氏慌忙拿起那一角凑到眼前,上面用更深色一些的玫红色的绣线,明明白白地绣着一轮圆月,正是秦明月最喜欢在她自己内衣小裳上做的标记。张氏脑中当地一声响,身子晃了晃,那件肚兜就从她手里滑落了下来,飘到了地上。
  秦明月不信邪地走上前几步弯腰捡了起来,死死盯着那轮圆月,失了神地喃喃念着:“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秦云昭看着大伯虽然闭紧了眼,眼角还是沁出了泪痕,心里生起一丝不忍。张氏却像疯了一样叫了起来:“明明就应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秦云昭的心瞬间变得像铁一样硬,眼中却泛出了怜悯:“大伯母何必自欺欺人?也许是他们以为自己一个姓陆,一个姓秦,没有妨碍的?大伯母还是要把这里面的事跟他们说清楚一下才好,虽然不同姓,可是却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呢!”
  要把陆春生和秦明月两个搅在一起,那就是****!那可真是要拿去浸猪笼的!张氏先前一直拿着那条肚兜在大家眼皮底下抖着,没想到却是曝得自己闺女儿的私物,这当头一棒来得太猛,打得她顿时回不过神来:“这是凑巧,凑巧被春生拾着了……”
  “可大伯母刚才明明说的,就算被风吹掉怎么会偏偏吹掉的是肚兜?还被男人拿了来揣进怀里,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哪!”秦云昭好整以暇,一字一句地把张氏刚才的话还了回来,还特意把最后一句慢慢拖长了声音,“肯定就是私下定情!家门不幸闹出这种事,就该拿去浸猪笼!”
  “私下定情”和“浸猪笼”这几个字她加重了语音,倒是震醒了痴在一旁的秦明月。秦明月将那件肚兜紧紧攥在手里,恨不得现在就捏成灰,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起来:“我没有!秦云昭你这是诬赖!你诬赖我!”
  “刚才大伯母抖着这件肚兜可是铁口断金地说我有私情呢!”秦云昭垂下眼不去看炕上的秦永德,“怎么这肚兜是你的以后,反倒就说我在诬赖你呢?我可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把大伯母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而已。”
  她也不想这样,让大伯一回来就糟心,可是,谁让那两个还是不死心,还是不安好心非要把自己当成待宰的猪羊呢?既然铁了心要抹黑她,就要做好反而脏了自己的手的准备!
  难不成昨天又是阿昭帮明月把衣服晒在那里,所以才害得他弄错了?陆春生脑中正在一片迷糊,秦永德已经睁开了眼:“陆春生你给我滚出去!收拾你的东西,滚出秦家!”
  张氏脸色大变,知道要这样走了,那就是永远不许陆春生再登门了,连忙拉着陆春生也跪了下来,看向秦永德想劝回他的心意:“当家的,你当初可是说过……”
  “张莲香你给我跪下!”秦永德见张氏居然还想开口相劝,额头的青筋都胀了出来,“我当初说过什么我自己清楚!我这么多年把他养大成人,难道抵不了我那句承诺吗?
  可是你看看他,你问问他,他心里有没有念过我一点好!你私下里偷偷拿银钱补贴给他,我不说出来也就算了,你还想把我秦家的人都补贴给他吗?他也配!”
  秦永德虽然不能动,却咳了一口痰扑地吐到了陆春生身上,伸出手指颤抖着点着他骂:“我养条狗还知道冲我摇尾巴哪,我养你这么大,倒养了条白眼狼!
  合着从昨天开始,你们就是一再地想往阿昭身上泼污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娘儿俩打的什么主意!就是你这白眼狼看上了阿昭,想毁了她的名声逼她嫁给你!做你娘的梦,你给老子滚,滚得远远的,这是秦家,秦家,老子才是当家的,老子可不姓陆!”
  秦永德原来虽然不能把陆春生当亲儿子对待,可对他确实一直也是关心的,把他当子侄辈看待,所以对张氏私下里贴补陆春生的行为,只要不出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古人说的好,不哑不聋,不做家翁。可是秦永德万万没有想到,他秦永德把陆春生养了这么大,还供了出来有个正经营生,直到刚才之前还一直接纳着他,陆春生却是这样卑劣地划算着他的侄女!倒转来,还牵扯到了明月的身上,这样扯不清的事,要抖出去,秦明月可还怎么活?!都是陆春生这个搅屎棍,把家里搅得一团糟!
  “滚!”秦永德又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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