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魔乱群雄-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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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又观望了一会，说道：“不错，对方用的是经过改良之后的小八门阵……”
“小八门阵？！”郭嘉一惊，又仔细看了一下之后说道：“小八门阵我应该识得的，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小八门阵啊……”
“呵呵，小骗子，要论脑子灵活鬼点子多，我不如你。但要说到阵法，那你可就差远了……”
说着戏志才习惯性的去摸腰间的酒葫芦，当一把摸空之后，才干咳了两声悻悻道：“小八门阵，本就是以防守和迷惑敌军见长。也难怪你看不出此阵，这个小八门阵已经被改动过，原本的生门此时已经变为惊门，原本的死门已经变为杜门。而且毫无规律可言，只有在冲锋之时，按照阵法的运动来推断对手每一个阵门的位置和作用，可以说现在这八门已经完全乱了，对方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八门阵原本的防守能力，而转为与我军对耗。所以即便是我也需要让我军再冲锋几次再做定夺……”
“原来如此……”郭嘉恍然，再度望向远处的大阵之时，眼中却是逐渐清明，似乎若有所悟。
秦阳见状悄悄来到郭嘉身边，捅了捅郭嘉小声说道：“哎？我说，老戏在阵法上的造诣怎么样？”
“哦，比我郭嘉要强上百倍……”
“擦！谁说和你比了？你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我是说在全天下来说。”
“殿下……你说的也太直接了吧……恩……要是全天下么，恐怕也能名列前十。”
“什么？前十？！我还以为前三，前五什么的呢……”
“呃……殿下，这阵法造诣，没有交过手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强谁弱，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进入前十，便是天下一流的阵法师了……”郭嘉满头黑线的说道。
“哦……我说这家伙怎么老是这么牛X？原来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身份……”秦阳笑呵呵的看了看戏志才。
此时戏志才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秦阳和郭嘉的嘀嘀咕咕，面色凝重的望着远处杀声震天的战场。一只手在不断的掐算着什么，口中似乎还念念有词的嘟囔着。
秦阳见戏志才如同一个老神棍一般，不由得想凑近去听一下他到底在嘟囔什么，突然戏志才猛然大喝道：“黄忠将军！带你麾下五千飞羽营，用射程最远的弓箭向那里抛射！廖化将军，调一万第五营的将士从左翼突击，记住，深入三百米之后立即右转，杀破那面阵旗之后立即退出！黄龙将军，带你第二营一万将士从右翼突击，深入三百米左转，杀破阵旗后退出！另外，传命张牛角将军，全军从左侧迂回之后立即撤出听候调遣！殿下，请升起明王大旗鼓舞全军士气！殿下？殿……”
“我知道了……你小点声……”秦阳跌坐在戏志才身旁，捂着耳朵没好气的看着有些错愕的戏志才。刚刚戏志才的大吼差点把他耳膜给震破，幸亏正在战场上，身边没有什么外人。不然黄巾明王的脸恐怕丢大了。
战场之上，随着戏志才一连串的命令发布。原本仿佛无头苍蝇一般在西凉军大阵中来回冲杀的黄巾军登时如同变了一支部队一般，在舞动的帅旗遥遥指挥之下，各营的统兵大将招呼着自己的执旗手，随着明晰的指挥开始在十万西凉大军之中穿插。这种穿插绝对不是当初在襄城之下秦阳的那种微操作一般的穿插，而是带有明显的目的性，首尾相顾，遥相呼应。
似乎早已算计好了一般，在帅旗的指挥之下，黄巾军的队伍总是能在敌军合围过来之前，在间不容发之际飞快的离开战场，而片刻之后又能将另一处的敌军搅得一团混乱。这不是简单的控兵之术，在一旁观战的秦阳甚至怀疑戏志才早已与对面西凉军的主将商量好了一般，双方在合力演一出游龙戏凤的好戏。
指挥帅旗的戏志才，俨然变了一个人一般，面色沉稳，狂傲之气尽敛，没下达一个命令之时都仿佛是棋手落下一枚重要的棋子。只不过，他落子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娴熟得好似不用思考一般，脸上的狂傲之色也是越来越浓，挥手间动辄数万兵动，弹指间万箭齐发，西凉军阵之中哀嚎阵阵，血光冲天。
“传命全军迂回后撤，试探结束，戏某要破阵了！”战至酣处，戏志才突然一声长啸，大声下令。
“试探？！”秦阳一怔，他正看得兴起，而此时西凉军也是开始大乱。他很奇怪为什么戏志才不趁着此时穷追猛打，直接将西凉军击败就算了？
戏志才呵呵一笑，说道：“殿下是否以为敌军此时已乱，我军胜券在握了？”
秦阳毫不避讳的点点头，说道：“我看他们的军心应该已经开始涣散，而且他们阵地中多面阵旗已经被砍倒，想来是如此了。”
戏志才摇头说道：“不然，不知殿下你注意到没有？敌军倒下的阵旗要远远比我军冲杀所砍倒的多得多？”
“你的意思是……”
戏志才哈哈一笑，说道：“小八门阵除了阻敌，困敌之外，还暗藏着杀机。只不过杀阵一动，则这小八门阵的本质便要全部显露出来了。对方掌阵的主将显然是感觉到了我军这边有阵法大家掌兵，以区区改动过的小八门阵根本困不住我军，此刻他下令尽伏阵旗，想必是要发动杀阵了！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二人说话之间，冲入西凉军阵的黄巾军已经陆续撤回本阵。再向西凉军阵望去，果然不出戏志才所料，就在这一刻西凉军阵之中几乎在同时竖起数十杆高高的阵旗！阵旗一起，猛然之间一片萧杀之气涌出，只可惜此时在军阵之中的黄巾军却已经尽皆消失了。
“老戏，你行啊！”秦阳由衷赞叹。
“真他娘的痛快，老子刚才都快憋屈死了！”张牛角接过士卒递来的水碗，“咕嘟嘟”牛饮之后大笑道，赤膊的上身早已被鲜血染红，在远处的火光下反射着黝亮的光芒。
其余的将领也是与他一般神色，都目光闪烁的望着戏志才。在此之前，戏志才并未指挥过一次作战，所有人都知道，前军师马元义用兵为正，攻杀战守法度严谨，郭嘉用兵为奇，奇谋迭出，往往使敌人防不胜防。却不知道戏志才乃是如此阵法大家，六万大军冲击一下午损失惨重都没有冲破的敌军大阵，竟然在短短片刻之间已经大乱。此时众将才对戏志才发自内心的钦佩。
戏志才微微一笑，脸上又浮现出傲然之色，说道：“各位将军都休息好了吗？这次，我们要动真格的了！”
“动真格的？！”众将如秦阳一般，先是一怔，随后这些铁一般的汉子轰然叫好，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满眼期盼的望着戏志才。
戏志才也不废话，直接高声说道：“甘宁何在？”
“末将在！”一直没捞着大战的甘宁早已手痒，急忙出列。
“你带一万人，从西南生门杀入，从伤门冲出，冲出之后等我军令！切忌砍倒阵旗为主，不要追击溃兵！”
“是！”甘宁兴奋的拿着第一支令，下去准备。
戏志才继续拿出一支支令箭，开始给将军们发布命令，每一道命令清晰无比，看似毫无关系但其中却是暗藏玄机。
待到全部令箭以下，秦阳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老戏，照你看，对面的李儒在阵法上的造诣如何？”
戏志才傲然一笑，说道：“殿下，阵法是一门艺术。李儒？不过是还没学会临摹的学徒而已！”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黑山重骑
“轰！”狂猛的斗气卷起一阵风暴，肆虐的风暴之下，一面高大六米的巨大阵旗轰然倒地。杀声震天，尸骸遍地，甘宁转了转意犹未尽的拳头，遥望着远处黄巾军的指挥帅旗大吼道：“全军突击，跟我杀出去！黄巾万岁！”
“黄巾万岁！”一万黄巾甲士同声咆哮，在西凉军驰援的士兵刚刚开始组织冲锋之前，随着漫卷的旌旗，如潮水一般冲向大阵的另一侧，滚滚杀气过后，到来的西凉军只能眼望着面前自己战友堆积如山的尸体愣愣的发呆。
“杀！黄巾万岁！”西凉军十万大军的阵地之上，到处都上演着极为类似的场景。七八支如同黄色闪电一般的军队，在主将的带领之下，在西凉军的血肉洪流之中如游鱼一般穿插纵横。疲于本命的西凉军就如同是一个个挣扎在火场之中的老鼠一般，没头没脑的乱串，即便是偶尔的交锋也是在黄巾军狂暴而目的明确的冲锋之中被击得七零八落。
“大人……”西凉军大阵中央高高的指挥台上，副将迟疑的望着面色铁青的李儒。
嘴唇上两撇小胡子不断来回跳动就仿佛是两条正在奋力挣扎的毛毛虫一般，李儒的心脏狠狠收缩着，片刻之后他开始歇斯底里的咆哮：“对方的主将是谁？！他怎么能如此了解我阵法？！奸细，一定是有奸细偷去了我阵图！不可能！不可能！……”
李儒已经开始疯狂了，他引以为傲的阵法明明已经将黄巾军完全阻挡在了轘辕山之外，为什么黄巾军突然之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但将他的大阵搅得如一锅粥一般，而且还让他的杀阵根本无从下手。再这么下去，恐怕十万大军的溃败只是在顷刻之间的事情！
此时此刻李儒满脑子里都是“有人偷了他的阵图，军中出现了叛徒！”之类的想法，向来自负的他根本就没想到过有人能破开他的大阵。他似乎忘记了，就在不久之前，当并州军的高顺见到他的大阵之时那轻蔑的表情和苍白无力的恭维。直到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这点造诣在真正的阵法大师眼中根本就连儿戏都不如。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副将硬着头皮问道。
“怎么办？……”李儒颓然坐倒，继续斗阵？自己已经变成了被猫戏耍的老鼠，对方早已看穿了自己的阵法，这样下去，十万大军溃败只是迟早的事情。怎么办？拼了？
“对！拼了！”李儒眼中猛然闪过一抹决然之色，当即长身而起，朗声说道：“我还有十万大军，即便不用阵法，也不惧怕黄巾贼！传命全军，放弃阵法正面御敌！西凉勇士与阵地共存亡！”
“报殿下！黑山营张燕将军带领三万黑山重骑已到我军后阵！”就在李儒下令正面御敌的同时，秦阳也接到一则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来得正好！”戏志才朗声大笑说道：“殿下，敌军已经不敢斗阵了，如此平原之上，正是铁骑驰骋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秦阳闻言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此时他也看见了西凉军阵之中阵旗开始收缩，随后纷纷倒地。一面面军旗高高飘扬，原本星罗棋布的敌军阵地，此时已经开始有序的组成一列列防御纵队。而冲杀在内的黄巾军已经在戏志才的指挥之下开始有条不紊的退出阵地。
“郭嘉，接下来的战斗，由你指挥！”秦阳对身旁的郭嘉笑道。
郭嘉见戏志才的指挥如行云流水一般，早已经看得手痒，再加上下午的战斗也的确让他憋屈不已，听到秦阳的命令之后不由得连连点头。
“小骗子，不要给我丢人啊！”戏志才哈哈一笑调侃郭嘉。
郭嘉嘿嘿一笑，说道：“老戏，说到阵法，我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你。但正面作战，试问天下我郭嘉还真没怕过谁！”
此时，冲击的各路将军已经回到本阵之中。张牛角舔着嘴唇大声道：“军师，怎么不让我们杀了？老子才杀了七个副将，还没过瘾呢！”说话间，他还故意拍了拍他腰间挂着的七个呲牙裂嘴的人头，以显示自己的勇猛。
“才七个，牛什么？看我的……”魏延阴测测一笑，将一直缚在身后的布袋展开。“叽里咕噜”一顿乱响，足有十余个血淋淋的人头如皮球一般的滚落在地。
“行了，行了！我这里不是废品收购……呃，你们就别在这显摆了，如今敌军阵型已经变了，他们准备和我们正面决战。”秦阳摆摆手，制止住了其余将领想要向他脚下倾倒人头的动作说道。
“变就变了，阵法他们都不行，我们还怕他们不成？”廖化一边收起刚刚准备扔在地上的人头，一边说道。
“诸位！”郭嘉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你们杀得也过瘾了，也该让黑山军的弟兄们痛快一下了。”
“黑山军？！张燕来了么？”郭嘉话音刚落，众将不禁轰然起来。看来这些黄巾将领之间的私交都是不错。
“哈哈，郭军师说的再对不过了，再不打仗，我黑山军的军马都要造反了！”就在此时，一名身穿黑色黄纹重甲如一头猛虎般的大汉大笑着走了过来。
“老张！哈哈，你来晚了，你不知道，刚才我们杀的多痛快！”
“就是，看来黑山骑兵穿了重甲之后，速度不行了啊！”……
众人见张燕到来，纷纷以自己的方式或是锤，或是抱的热情的打着招呼。
寒暄片刻，秦阳轻咳了一声，说道：“各位，现在不是庆功叙旧的时候，轘辕山的火海之中还困着我们四万弟兄，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我派黑山军出战也正是此意，下面的战斗统一由郭军师指挥，各位听令！”
“是！”众人登时肃然领命。
“众将听令！”郭嘉也是正色朗声说道：“张燕将军率黑山骑兵从中路正面匀速突击，待到突出敌军弓箭射程之后开始冲锋，目标敌军中军帅旗！黄忠将军的飞羽营跟在张将军的骑兵之后，只要敌军进入我军射程，便以火力压制，争取在黑山骑兵冲击敌军阵地之前将敌军第一道防线击溃！魏延将军领一万精锐步兵在左翼包抄扰敌，甘宁将军在右翼率一万精兵扰敌，务必牵制敌军左右两翼，使我军可以长驱直入！”
顿了一下之后，郭嘉扫了一眼众将说道：“其余众将，迅速回本部整军，一旦黑山军碾压过敌军阵地，我军势必乘胜追击，务必突破西凉军防线救出被困的我军兄弟！黄巾万岁！”
“遵命！黄巾万岁！”众将领同声怒吼。
“黑山军出发！”黄巾黑山军旗翻滚，张燕手舞长枪率先而动。
“轰隆隆！”三万黑山重甲同时向前，在平原之上拉出十条三千人的横列，震颤着大地，卷起漫天烟尘，如一座山岳一般缓缓向着西凉军的阵地平推而去。
秦阳望着这支足足花费了五年时间才装备起来的重甲部队，眼中闪烁着灼热的火焰。这是黑山骑兵第一次身着重甲在真正的沙场上作战。不动如山，动则排山倒海！秦阳相信，重甲骑兵的威力很快就会让整个天下震惊！
“大，大人，敌军杀过来了……”
“慌什么！不过是骑兵而已，能比得上我们的西凉铁骑不成？”李儒怒斥一声，抬眼望去。当他看到这些连人带马全部都包裹在厚重的盔甲之中，一个个几乎武装到了牙齿一般的战士之后，不由得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哪里还是士兵？这简直就是包裹在钢铁之中的杀戮机器！汉中军什么时候装备了这么强悍的骑兵？！
“传命全军……顶住……”李儒觉得自己的命令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苍白，用步兵来对战这种杀戮机器，可能么？！
秦阳远远望着缓缓逼近西凉军阵地的黑色洪流，微微一笑，没想到吧？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难道你们以为老子在汉中五年都是泡妞来着？！
第一百四十二章 幸好对手不是你
“黑山骑兵，冲锋！”高坡上，统帅大旗挥动，张燕猛然回身举枪怒吼！
“冲锋！黄巾万岁！明王万岁！”三万具冰冷的铠甲之中发出震天的咆哮，刚刚进入西凉军射程的铁甲洪流猛然开始加速，就如同是一个缓缓开始移动的巨大车轮一般，不发则已，一发不可收拾！
“轰隆隆！”大地在震颤，山川在咆哮，旌旗漫卷日月无光！如倾盆大雨一般的箭矢落在厚重的铠甲之上，就仿佛是挠痒痒一般毫无感觉。无可阻挡的黑山重甲骑兵全速前进，在平原之上没有任何血肉之躯能够阻挡住他们凶猛如潮水一般的势头！
“飞羽营！放箭！”五千飞羽营在黑山重骑之后，排成两个横列，五千张强弓宛如满月一般张开。在黄忠的调教之下，飞羽营已经初具规模，成为黄巾军之中机动性最强的远程战力。在突发性的战场之上，飞羽营的作用要远远大于拥有神机弩和霹雳车的神机营。
“嗡！”如浪潮一般，一轮密集的箭雨铺天盖地向着西凉军的防线倾泻而至。在距离上，飞羽营占据着优势，他们所用的弓箭都是力道最足的强弓！
惨呼声，哀嚎声顿时在西凉军的第一道防线中响起。在面对黑山重骑冲锋，本就心胆欲裂的西凉步兵，在一轮箭雨的轰击之下早已丧失了斗志。长长的盾牌阵开始动摇，士兵们在恐慌，主将们在一步步的后退。真正的厮杀还没有开始，西凉军便已经开始呈现败势！
“一群废物，给我顶住！我们是战无不胜的西凉军！盾牌手，加强防御！前沿阵地，给我顶住重骑兵的突击！”各支部队的主将们声嘶力竭的咆哮着，下达着一个个“杀无赦”的死命令，力图挽回刚刚那一阵在西凉军中出现的颓势。
“黑山铁骑，黄巾利剑！”张燕凝目前望，敌军的阵地近在咫尺，他甚至都能看到在一面面高大盾牌之后那恐惧的目光，不由仰天长啸，发出怒吼。
“黑山铁骑，黄金利剑！黄巾万岁！”三万将士在咆哮，三万支长枪在发出死亡的召唤。他们是黄巾军的精锐，铁甲骑兵，从来只会碾压对手，不死不停！
“轰！”铁甲洪流终于重重的撞击在了西凉军的血肉防线之上。在飞羽营的攻击之下，本就脆弱不堪的防线，哪怕是一秒钟也无法阻挡黑山重骑兵的突破！血肉泥浆飞溅，哀嚎遍野！一个冲锋，在三万骑兵完全展开之后，铁甲浪潮就如同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疯狂的卷起一道道血浪，残肢遍地，血流成河。面对防御几乎无懈可击，武装到牙齿的钢铁怪兽，即便是西凉军想要拼命，也无从下手。
第一道防线，第二道防线，第三道防线！黑山重骑就如同是一个动力可怖的碾压机一般，疯狂的向前碾压，虽然速度在逐渐降低。但是却一往无前的向着前方滚动，所过之处，竟然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好可怕的冲击力！”秦阳望着这支由自己一手打造的重骑兵，发出由衷的赞叹。恐怕全天下根本就没有能够硬憾这支钢铁猛兽的队伍，平原战场上绝对的霸主。
“殿下，重甲骑兵战力固然惊人，但此战也暴露出了他的弱点……”郭嘉眼望战场沉吟说道。
“弱点？有什么弱点？”秦阳奇道。
郭嘉思索了一下说道：“重甲骑兵机动能力太差，在战斗之中想要迂回或者转弯都十分困难。而且对作战的地形也有很好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