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剑圣-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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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火雷霆狂奔了一路；总是挑选一些险恶的地方奔驰；似乎是为了像两位主人显示自己的能耐一样。
每次遇到惊险；熙儿都不由得惊呼一声；抱雷加也抱得更紧了。
他们从中午一直奔跑到日落；不知不觉；已经跑过了半个火云王国；到达了静海之岸。
静海没有一丝一毫的风浪；沙滩异常细软；碧火雷霆的足蹄陷在沙子里；速度明显降低了下来；变成了一路慢跑。
微风拂面；没有吹皱静海的海面；却吹酥了熙儿的心扉。
她靠在雷加怀里；眯着眼睛看着一半沉入静海的夕阳；喃喃的说道：“要是时间能停留的话；我们永远过这样的日子；那该多好啊。”
雷加轻轻的一笑；吻了吻她耳畔浮起的发丝；赞同的说道：“是啊；要是时间能够停止的话。可惜；时间永远不会停止。”
熙儿笑着说道：“你知道吗？神族和魔族是同源；所以魔族的传说；跟神族同出一脉。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远古；那时候还没有神族；更别谈什么魔族人族；那是个开天辟地的时代；有一位古神他心爱的妻子死了；他为了追上时间；超越时间；重返跟妻子的美好时间；于是追着太阳拼命的奔跑。真羡慕在远古时候；就有那么感人肺腑的爱情。”
雷加哈哈一笑；“恐怕；这只是美好的传说而已。即便是真的；那位古神也未必追得上太阳；追得回时间。时间就如同一条长河；不会停留；也不会回头。”
熙儿一本正经的说道：“谁说的；在传说中；那位古神追上了太阳。”
“噢？”
这倒是让雷加有些惊讶；“追上了之后呢？”
熙儿微微叹了口气；“追上了之后；他便回到了过去时光；可他发现；不仅仅过去的妻子在；就连过去的自己也在。他这才明白；那段时光；是无论如何都不属于自己的。他让自己快乐的同时；就会让自己痛苦；失去的东西；永远的失去了。”
熙儿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接着；他便停了下来；不再追逐太阳了。他巨大的身体轰然倒下。被太阳烤焦的汗毛留下了火种；血脉成了江河；叹息成了风；身躯便成了我们此刻脚下坚实的土地。他被称为造物主。”
雷加猛然一怔；古神所创造的一切；不正是蛮族所信仰的四大元素之力吗？难道说；造物元素之力比神族魔族乃至龙族的存在还要久远？
正想着；碧火雷霆停了下来。雷加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洞；若是用来过夜的话；极为合适。
虽然雷加预计索林汉和乔伊已经到达奈何市场；说不定正在急切的寻找他；但他更不想错过这样的良辰美景。
他随即翻身下马；将熙儿横抱下来；径直前往山洞。
熙儿很快就明白了雷加的意思；脸瞬间红到了脖颈；“雷加；你还有很多正事要去做。”
雷加淡淡一笑；“熙儿；你自己也说过；时间一旦错过；就永远不会回来了。如果你不愿意让我留下来陪你过夜；只有你有勇气开口说让我离开；我便离开。”
熙儿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嘴巴便被雷加以吻封住。
熙儿的心杂乱如麻；之前想好的话全都忘得一于二净；就这样晕晕乎乎的被雷加抱进了山洞之中。
太阳落下；静海无声；只有山洞里；隐约传出了男女喘息的声音；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熙儿裹着兽皮；安详而满足的睡着。雷加小心翼翼的起身；深情的望了望熙儿；然后义无反顾的走出了山洞。
美人是英雄的温柔乡；但不离开温柔乡的英雄；毫无出路。
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首先就是不能让索林汉和乔伊过于担心。他很想跟熙儿告别；可又怕离别会触动他们彼此的心绪；以至于他下不了狠心离开。
这样悄然的离去；或许会对熙儿造成一些伤害；但却是彼此最能接受的办法。
雷加一直沿着静海的长滩走了很远；确认离开了山洞的视野范围；才拿出魔铃；连同心念；重新召唤出碧火雷霆。
碧火雷霆出奇的乖巧；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雷加翻身上马；轻抚这碧火雷霆的鬃毛；叹息着说道：“雷霆兄；谢谢你成全我跟熙儿。现在我们不得不离开了；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人族之皇；到那时候；别说是圣光姊妹会了；就算是光主暗帝；也不可能阻止我跟熙儿在一起。”
碧火雷霆高兴的点了点头；迈开火蹄；一路朝奈何市场的方向奔驰而去。
山洞里；熙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目视着雷加离去的方向。
她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为了让雷加能够走得安心；才故意装睡。
虽然恋恋不舍；但她也明白自己跟雷加互为异族；是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走在一起的。昨天晚上；无疑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幸运的是；她没有拒绝掉这样的时光。
“齐纳米亚；一定要……替我照顾好他……”熙儿默默的在心中祷告道。
奔驰中的碧火雷霆感应到女主人的祷告；长嘶一声；加快了奔驰的脚步。
此去奈何市场路途遥远；几乎要横穿半个火云王国。
雷加丝毫没有兴致观看火云王国的风土人情；一路毫不停歇的赶往奈何市场。
为了见熙儿；他已经耽误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了；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远远的望见了通向奈何市场的高原之路。
奈何；就在眼前。可是；却不见索林汉和乔伊的身影。
第一卷 流浪学徒 第五百八十九章 谁奈我何
奈何市场地处高原；虽然称为市场；实际却跟一座独立的城市毫无二致
在这里；山脊陡然升起；直插云霄；岩石与土壤的长坡道形如利爪；奈何市场的城堡；就如同建立在半空中一样。斜坡的低处便是高原之路；松木、岑树相互掩映；但越往高处；植被就越是稀疏；整个城堡的顶端则突兀的耸立在云雾之下。
通往奈何市场的高原之路上；随处可见地位低下的奴隶；已经前来购买奴隶的地方奴隶主或者达官贵族。
绝大部分奴隶都**着身体；身上往往只有一条铁链。这倒并不完全是出于奴隶主的变态心思；更主要的是为了防止奴隶夹带武器；对主人们行为不轨
更何况；奴隶主们从不把奴隶当成是正常的人类；自然也不会给奴隶们穿衣服。只有等奴隶们被彻底卖出去后；主人才有可能给奴隶穿上象征身份的服装。
奈何市场的奴隶；绝大部分是来自于蛮族。随着蛮境战争的爆发；蛮族的奴隶正变得紧俏起来；而除了蛮族奴隶之外；还有些跟王族同族的奴隶；他们或是罪犯；或者是交不起税金的贫穷村民；被臭名昭著的奴隶佣兵团抓起来卖到这里。
这样的奴隶；身体不如蛮族奴隶健壮；也不如蛮族奴隶那么老实；但他们更能通晓主人的意思；往往被委任管理蛮族奴隶的任务。
除了这两种奴隶之外；奈何市场还有自己培育的奴隶；即无垢者。
在烟气缭绕的奈何城门处；便肃立着一队无垢者。与其他奴隶不同的是；他们**着上身；下身则穿着简单的甲胄；各个脸上纹着凶暴的面纹；手里握着锋利的长矛；脖颈上还带着一串铁项链。
雷加沿着高原之路而上；老远就注意到了这队无垢者。这些无垢者的实力惊人；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压迫之力。
无垢者是奈何市场的保卫者。如果不去招惹他们；他们自然也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雷加骑着碧火雷霆从无垢者面前走过；无垢者们则像是雕像一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对雷加视而不见；一旦雷加暴露出敌意；他们完全有权利不经问询；一拥而上。
在有草息剑的情况下；对付三五个宗师级英雄级别的无垢者；似乎还能有所胜算；但对付一整队十名宗师级的无垢者；几乎就没什么胜算了。更何况；这还只是守门的无垢者；奈何三大奴隶主手下；各自还有上千名同等级的无垢者。
独特的地理位置；再加上残酷训练出来的无垢者；使得在这片大陆上；没有任何一支势力；敢于挑战奈何。
雷加自然是明白这一点儿；于是收敛着自己的英气和敌意；低头穿过无垢者门卫；进入到热闹非凡的奈何城中。
在高原之路上；雷加并没有发现索林汉和乔伊；这让他稍稍有些意外。毕竟；如果索林汉和乔伊进城后没有发现他的话；会留一个人在城里；另一个人出来寻找等候。如果说索林汉喜欢喝酒；那么至少乔伊会在城外等候；可直到进入了奈何城；也不见两人的踪影。
雷加的心稍稍有点不安；暗暗责怪自己不该因为私事而置索林汉和乔伊于危险之地。
进入到奈何后；他并没有立刻收起碧火雷霆；而是故意骑在魔驹的马背上；这样能更方便跟索林汉乔伊联系上。如果两人都在酒馆里喝酒；听到街上的风声；也会出来迎接的。
可是；骑在碧火雷霆上转了半天；对着他和碧火雷霆指指点点的人倒是不少；但仍是不见索林汉和乔伊的身影。
雷加忍不住怀疑；索林汉和乔伊可能还没有到奈何城——可仔细一想；从闪金镇到奈何市场；快马也不过就是一天的路程；两人又是急着追他；怎么可能还没到奈何呢？
雷加暗暗拧起眉头；准备凝聚起三位一体的龙脉力量；催动斗气波动来探索索林汉和乔伊的方位——这样做未必有效；还有可能被无垢者们视为敌意刺探；但到了这个时候；雷加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刚要凝聚龙脉力量；突然看到前方人头攒动；紧接着人群就快速的闪开；一队不苟言笑的无垢者步伐整齐的朝他走了过来。
雷加心中一愣；随即收起龙脉力量；骑在马背上；静观其变。
只见无垢者们在雷加马前停下脚步；一个赤身**只在关键部位上穿戴金银的女奴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
她有着白皙的皮肤；金黄的头发；显然是一名王族奴隶。这种奴隶；一般都是来替奴隶主传话办事的——雷加心里大概有些明白了。
那名年轻的女奴上前躬身行礼；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毫无遗漏的展示在雷加的面前。礼毕；她随即开启樱桃小口；用银铃般的声音说道：“屠龙者大人；我家主人有请。”
雷加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的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女奴淡淡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整个奈何城；有谁能拥有这样优秀的无垢者战士呢？”
雷加继续问道：“据我所知；有三位奴隶主拥有无垢者；我想问的；是这三位中的哪一位？”
女奴眨了眨眼；“雷加大人随我来；便知道了。”
雷加板起脸来；“我若是不想去呢？”
女奴眉心微微一皱；叹息着朝身后的无垢者说了句蛮族语；无垢者们立刻亮出了长矛。
雷加听懂了那句蛮族语；是“准备”的意思。但让他始料不及的是；这个王族女奴；竟然会说蛮族语。
女奴劝说道：“雷加大人；您是贵客；普通人自然是请不动您的；但我家主人好歹也是拥有三分之一奈何城的人；还请雷加大人给个面子；免得无端惹来祸事。”
雷加冷冷一笑；“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看来；我的朋友全都是被你家主人请去的了。为了请我；你家主人可谓是煞费苦心啊。也罢；既然你家主人这么想见我；那我便给你走一趟吧。”
说着；翻身下马；同时连同心念；碧火雷霆当即嘶叫一声；便幻化成黑烟；钻入了魔铃之中。
周围的人群当即发出一声赞叹；有不少左拥右抱的奴隶商人们；垂涎三尺的盯着雷加腰间的那只魔铃。
雷加对他们的目光视而不见；径直走到金发女奴面前；淡淡的说道：“前面带路吧。”
女奴随即用蛮族语对无垢者们说了一句；无垢者们当即整齐的转身、开路
一边走着；雷加一边漫不经心的朝女奴问道：“你是王族人吧？”
女奴甜甜的一笑；“雷加大人好眼力。”
雷加冷冷一笑；“这可不需要什么好眼力。你是因为什么而成为奴隶的？
女奴笑着回答道：“我的父母在我出生前；便是这里的奴隶；我从小被主人养大；自然也是主人的奴隶。”
雷加默默的点了点头。奈何市场的奴隶主生性狡诈；身边果然是只肯用从小培养出来的奴隶。
他继续问道：“我刚才听你说的话；显然不是王族通用语吧。”
女奴回答道：“没错；刚才我说的是蛮族语；无垢者只能听得懂蛮族语。
“你家主人为何要培养你学蛮族语？”雷加问道。
女奴天真的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但凡是主人要求的；我都会服从。”
雷加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来；想要从女奴这里寻找突破口是不太可能了。奴隶主的心思其实很明显；找一个王族奴隶学说蛮族语；总比让一名蛮族奴隶来传话要更安全；最起码；蛮族人是不会信任王族奴隶的；因此即使王族奴隶有二心；也不会跟蛮族人搞串联。
想到这里；雷加顿感压力与危机。奈何市场凶险异常；不光是马夫和那两名勇士被抓；就连索林汉和乔伊也不知所踪；自己必须各位的谨慎。
又走了一段路程；便来到了奈何市场的中心广场。
这里的人更多；但见到无垢者后；便全都识趣的避开。因此雷加前方总是保持畅通无阻。
广场的中央；有个秘银砌成的喷泉；其中的水闻起来有股硫磺味道。泉池中心；是一座由黄金打制的巨大鹰身女妖像；足有三米多高。
雕像栩栩如生；有着一张愤怒的女人之脸；飘逸的头发；象牙眼睛和尖锐的骨牙。黄色的泉水从它沉甸甸的**中汩汩流出；本该长手臂的地方却长着蝙蝠一般的翅膀；腿则是老鹰一样的腿。两腿之间；拴着一道铁制的锁链；就如同无垢者脖颈上的锁链一样。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这座雕像都可以用“恶毒”一词来形容。
雷加实在猜不出来；建造这座雕像的人；究竟是因为崇拜鹰身女妖；还是单纯为了炫耀自己捕获过鹰身女妖。
“这是奈何市场的守护神。”
满头金发的女奴指着鹰身女妖腿间的锁链；笑着介绍道：“锁链不开；谁奈我何——这也是奈何市场名称的由来。雷加大人；按照规矩；进入奈何城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拜见守护神；并且在池子中留下一个随身之物；以表示愿意在奈何城中；遵守规矩；做守护神的仆人；请吧——”
第一卷 流浪学徒 第五百九十章 随身之物
遵守规矩？做守护神的仆人？
看来；马夫和勇士们应该就是不愿意向鹰身女妖雕像献祭而被抓了起来；至于索林汉和乔伊；那就更不屑这样做了。
雷加看了看散发着硫磺味的池水；淡淡的对女奴说道：“我可没有什么随身之物。”
女奴笑了笑；“许多来奈何市场做买卖的商人；为了表明自己的诚心；甚至不惜割掉自己身上的一块肉；来献祭鹰身女神。”
雷加随即冷冷的说道：“我不是商人。”
女奴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屠龙者阁下；请耐心听我一言。正所谓入乡随俗；不管您是否真的相信有鹰身女神的庇护；也不管您是否是来做买卖的；而今您的朋友都在我家主人手上；您又何必把自己陷入被动之地呢？其实；哪怕您朝池水里扔一枚硬币；做个样子就好。”
雷加心头微微一动；忍不住多看了这名女奴一眼。说这名女奴忠心于自己的奴隶主一点都不假；但这女奴心地还算善良；并非为虎作伥之徒。
雷加想了想；说道：“我身上没有钱。”
女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堂堂屠龙者；边陲六镇的实际掌控者；居然身上没有带钱？”
雷加笑了笑；“这有什么大不了。我的钱都在我兄弟身上；只是没想到你的主人竟然敢羁押我的兄弟。不过；要说一枚硬币也没有；那也不准确；我身上还有一枚银币；但我绝对不会使用它。”
女奴脸色微微发胀；“这么说来；雷加大人是不肯朝鹰身女神献祭了？”
雷加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说。除了钱之外；我还可以献祭别的随身之物。”
女奴一听；当即微微松了口气；“如此甚好；请雷加大人为鹰身女神献上祭品吧。希望雷加大人从此之后；能遵守……”
话没说完；女奴就张大了嘴巴；楞在了原地。
只见雷加大摇大摆的走到硫磺池水旁；登上秘银砌成的池砖；解开自己的腰带；褪下裤子；掏出那物；对着鹰身女妖的胸部长长的尿了一泡。
原本熙熙攘攘的广场顿时鸦雀无声。
自奈何市场建立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着鹰身女妖像如此亵渎；别说是尿尿；连掏出那玩意儿来都不敢。
雷加大大咧咧的尿完；甩了甩；大喊一声：“痛快”；这才拉起裤子；系上腰带；像没事儿人一样的回到了女奴的身边。
女奴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有想到雷加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但同时心底里也偷偷的敬佩。
雷加这样做；绝非是一时冲动；而是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态度。
毕竟；他是屠龙者；是黑翼龙旗团的领袖；是博德迪萨地区实际的掌控者；若是躬身向奴隶贩子的守护神鹰身女妖像献祭；传扬出去；自己的名声受损是小；让自己旗下的勇士和镇民们脸上无光是大。
别的事情或许可以忍一忍；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步。
作为一个领导者；就必须有领导者的威严和气概
“好了；随身之物已经献完了；带我去见你们的奴隶主吧。”雷加整了整衣襟；淡然的说道。
没等女奴说话；身后的无垢者们便呼啦一下涌了上来；将雷加包围在中间
女奴连忙用蛮族语说道：“都住手主人要见雷加；不得伤害他”
无垢者们表情木然的散开。
按理说；对着鹰身女妖像撒尿；是极为不敬的行为；无垢者们完全可视视之为敌意；进而采取行动。但是；在奈何市场里；奴隶主才是最大的；奴隶主的话；就是法律。
无垢者们自然要遵守奴隶主的命令；所以就不出手对付雷加了。
女奴暗捏了一把汗；虽然无垢者暂时不会对雷加怎么样；但奴隶主们迟早是要对付雷加的。想到这一点儿；她的脸上不禁写满了担心。
雷加从容的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女奴怔了一下；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雷加为何还关心她的名字。她咬了咬嘴唇；小声回答道：“小四。”
“小四？”
雷加忍不住问道：“这算是什么名字？”
女奴低头说道：“主人给什么名字；我就要叫什么名字。主人的奴隶太多；嫌起名麻烦；便用数字给我们做名字。”
雷加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小四。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是我一个人所为；我不会连累你的。”
“可……唉”
女奴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那我们走吧；不能让主人等太急了。”
说着；带着雷加绕过鹰身女妖雕像；径直往奈何市场的深处走去。
一路上；她都再没有说话；只当雷加不存在。
越往奈何市场深处走；人烟越是稀少；但房屋却越来越高大；沿途奴隶的质量也越来越高。女奴一路引导；将雷加带进了一座宫殿般的宅邸里。
进入庭院；只见一个胖嘟嘟的、浑身绫罗绸缎的中年男人正懒洋洋的坐在椅子里；他的周围；环伺着各种奴隶；足以一二十人；而在他的面前；则毕恭毕敬的站着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
不难分辨；坐在椅子上的便是拥有三分之一奈何城的奴隶主。
雷加进入庭院时；负责押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