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星小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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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一扯麦亮宇的衣袖,转身大踏步走去。
彩云惊魂略定地望着二人的背影走得远得看不见了之后,咬着嘴唇儿沉思了片刻,这才转身向“万花香”掠了回去。
麦亮宇和芮诗纯走了两条大街,停下来凝神静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踪了,麦亮宇这才低声说道:“芮兄,那丫头明明是跟踪我们的,你为何要说可能是一种巧合,不让我问问清楚?”
芮诗纯微微一笑道:“宇弟,这种事情,目前最好还是别问清楚的好,问清楚了反而麻烦呢?”
麦亮宇神情不由一怔,道:“为什么?”
芮诗纯道:“宇弟,我问你,问清楚以后,你打算怎样处理她?是放了她还是杀了她?”
麦亮宇微一沉吟道:“放当然不能放,杀了她那会打草惊蛇。”
麦亮宇想了想道:“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将她暂时留下。”
芮诗纯眨了眨星目道:“这倒也是个好办法,可是留下她以后,又将她安置在什么地方你想过没有?”
麦亮宇傻住了,不禁蹙起了双眉:“这……”
芮诗纯倏然一笑,又道:
“这很简单,于是问清楚以后,杀、放两皆不可,又没有一个适当的地方好安置她,何不装糊涂,装作不知她是跟踪我们的,认做是一种巧合,暂且由她去,而且让她们莫测高深,岂不比较聪明。”
这话不错,是理,也的确比问清楚高明,令人莫测高深。
这儿是“关帝庙”。
四更多五更不到点儿,麦亮宇和芮诗纯到达了“关帝庙”门外。
蓦地,庙墙角黯影处响起了一声轻笑,闪出了一条瘦小的人影儿,正是那个“小猴儿”。
“二位请随我来。”话落转身,沿着庙墙往后走去。
麦亮宇和芮诗纯连忙急步跟上,绕过围墙,到了关帝庙的后门,小猴儿抬手推开后门让麦芮二人进入后立刻随手关上。
关帝庙的这座后院地方不小,足有三亩多大,环境也很幽静,有假山、荷池、小亭、石子小道,小道两旁有花圃,也有树木。
进入后门,左边不远处有着一排三间茅屋,茅屋内透出灯光,这显示着茅屋内住得有人,且还未醒。
小猴儿关上后门,便即在前带路,直朝那三间茅屋走去。
这时,茅屋里传出了一个苍劲低沉的声音,问道:“是小猴儿么?”
小猴儿答道:“师父,二位公子来了。”
麦亮宇和芮诗纯也不客套,跨步入屋,三人分宾主落坐,小猴儿垂手站立在莫秋山的身后。
坐定,莫秋山立刻问道:“二位什么时候离开‘万花香’的?”
芮诗纯道:“三更将半时分。”
莫秋山道:“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踪?”
芮诗纯道:“发现一个。”
莫秋山道:“如何处理?”
芮诗纯道:“没有难为她,只让她别再跟踪我们后面走就算了。”
莫秋山道:“她果真没有再跟踪么?”
芮诗纯摇头一笑道:“没有。”
莫秋山点了点头,话锋忽地一转,问道:“二位打算什么时候走?”
芮诗纯微一摇头道:“老人家,目前我们还没有走的打算。”
莫秋山双目倏然一睁,道:“怎么,二位还不打算走,还不打算离开长安?”芮诗纯点头道:“是的,老人家,我们刚到长安,才只到过‘万花香’,其他什么地方都还没有去过,怎么会就离开。”莫秋山道:“二位来长安是玩儿的?”
芮诗纯道:“是玩儿的,也是来找人的。”
莫秋山眨眨眼睛道:“二位要找什么人?”
芮诗纯道:“一位朋友。”
莫秋山道:“他叫什么名字?”
芮诗纯淡然一笑道:“这要请老人家原谅。”
莫秋山道:“不便赐告?”
芮诗纯道:“等我们找到他时,老人家就明白了。”
莫秋山想了想,忽然凝目问道:“二位还要去”万花香‘么?“
芮诗纯道:“已经和玉妃姑娘约好了,晚上必须前去赴约。”
莫秋山道:“不去不行么?”
芮诗纯道:“老人家,男子汉大丈夫,干金重一诺,既然已经约好了,怎好不去。”
麦亮宇突然接口说道:“老人家,我请问,老人家告诉我们‘万花香’不是个善地,要我们及早离开,可是怕我们落入脂粉陷阱中,上人家的圈套,受人胁迫利用?”
莫秋山点头道:“不错,老朽因见二位人品俊逸不俗,年岁又轻,所以才特地奉告,也是奉劝二位。”
麦亮宇神色倏地一怔,道:“如此,我有点问题向老人家请教,老人家能实告么?”
莫秋山道:“什么问题?”
麦亮宇星目如电地问道:“老人家对于‘万花香’知道多少?”
莫秋山一怔,道:“禹兄弟问此之意?”
麦亮宇道:“请老人家先答我所问。”
莫秋山眨眨眼睛道:“老朽知道的并不多。”
麦亮宇道:“那位院主巧娘是个什么出身,老人家知道么?”
莫秋山道:“听说出身关东绿林。”
麦亮宇道:“那玉妃和艳奴二位姑娘呢?”
莫秋山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
心念忽地一动,问道:“她两个也是武林中人?”
麦亮宇道:“艳奴姑娘我还未见过,是不是还不知道,不过那位玉妃姑娘不但是武林中人,而且一身所学功力很高很不俗,比那个院主巧娘尤高一筹。”
奠秋山听得心头不禁骇异地双目大睁,瞪着圆圆地望着麦亮宇道:“这话真的?”
“嗯。”麦亮宇道:“我自信我这双眼睛还不会看差,老人家要是不信,不妨让令高足找个机会试试她就知道了。”语声一顾又起,凝目问道:“老人家知道这‘万花香’不是个善地有多少时日了?”
莫秋山道:“五个多月了。”
麦亮宇点了点头,沉思地说道:“五个多月的时日不能算短,对于‘万花香’的情形应该摸得很清楚了,我请问,她们属于江湖上一个什么组织势力,老人家摸出线索了么?”
莫秋山双目猛地一睁,道:“二位也在怀疑‘万花香’和江湖上某个组织势力有关连,是查探来的?”
麦亮宇神色冷漠地道:“老人家,我们的事你最好别问,请先回答我问话。”
莫秋山脸色不由微微一变,道:“小兄弟,你说话怎么这么冲!”
麦亮宇冷冷地道:“我说话向来就是这样。”
莫秋山道:“小兄弟,你应该明白,老朽并没有义务答你问话。”
麦亮宇道:“但是我却要你非答不可!”
莫秋山双眉一轩,目射精芒地道:“凭什么?”
麦亮宇道:“就凭我这个人。”
莫秋山突然冷笑一声道:“这么说,老朽如果不答,你便要用强对付老朽了,是么?”
麦亮宇冷然一点头道:“不错,你算是料对了,不答,你就是自找苦吃!”
莫秋山语声沉寒地道:“小兄弟,你该知道老朽可不是个容易受人威胁,好欺负的省油灯!”
麦亮宇淡然地道:“我看得出来,老人家一身所学不俗,身手该称当今一流,不过,那也得看是对什么人来说,遇上的是什么人。”
莫秋山是老江湖了,这话里的弦外之音,他岂有个听不懂的。他双目一瞪,精芒电射地道:“这么说,你一身所学功力,一定很高很高,也很自负了!”
麦亮宇道:“我并没有那么说,不过要是让我用强对付老人家,老人家就绝对讨不了一点好处!”
莫秋山冷笑道:“如此,老朽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功力,竟敢说这等狂语!”
麦亮宇道:“那也好,你就出手看看吧。”
说着,他已由椅子上站起了身子。
莫秋山也跟着站了起来,道:“到外面去。”
麦亮宇摇头道:“不必了,就在屋里也是一样。”
莫秋山道:“屋里地方不够大。”
麦亮宇道:“我认为地方已经很够很够了。”
莫秋山微一犹豫,随即一声冷笑道:“如此,你接招!”
话落招出,抬手探掌抓向麦亮宇的肩胛。
麦亮宇肩胛微侧,笑说道:“老人家,这种问路的招式免了,请施展你的绝学吧。”
莫秋山双眉一轩,口中一声冷哼,掌招已变,改抓为拍,直击麦亮宇脸颊。
麦亮宇一声轻笑道:“这一点变化很妙,堪称‘妙手’二字。”
这话,有点似是而非,也有点讥讽的意味。
因为莫秋山虽然外号人称“妙手大圣”,但是他那“妙乎”并非这一“妙手”,而“空空妙手”。
他口说手不闲,话声中闪电抬手,已一把攫住了莫秋山的腕脉。
他出手奇快绝伦,莫秋山只觉得腕脉一紧,立时犹如上了一道铁箍,半身发麻,动弹不得。
莫秋山心神不禁猛地一震!瞪了眼,傻了!
他出道江湖三十多年,纵横大江南北一十三省,会过不少的名家高手,闯出“妙手大圣”的美号,像这样出手一招就被人拿住腕脉,这还是生平第一遭,头一回栽这么大跟斗。
麦亮宇手一松,笑说道:“老人家,我没有说狂话吧。”
莫秋山明白了,对方年纪轻轻,一身所学却是高不可测。这样的人岂会无缘无故前来长安,一来就去逛“万花香”,又怎会查问“万花香”的底细。……
他略定了定神,双目倏然一凝,问道:
“小兄弟,老朽可否请教一件事?”
麦亮宇道:“什么事?”
莫秋山道:“二位可真是来找朋友的?”
麦亮宇淡淡地道:“不然我们不会远行千里,跑来长安。”
莫秋山道:“二位的那位朋友是失踪了,还是被人?……”
麦亮宇突然冷声截口道:“老人家,适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的事你最好别问。”话锋一顿又起,道:“现在仍请答我话,老人家摸出来什么线索没有?”
莫秋山道:“老朽回答没有,小兄弟相信么?”
麦亮宇道:“只要老人家回答的确是真话,我没有个不相信的。”
莫秋山脸容一正,说道:“到目前为止,老朽还在摸索中。”
麦亮宇星目眨动地微一沉思,又问道:“在长安城中,老人家可曾发现有什么和”万花香‘有关连的地方没有?“
莫秋山略一犹豫道:“有处地方,不过那只是老朽私底下的怀疑,并不敢确定。”
麦亮宇道:“什么地方?”
莫秋山道:“马家坊。”
麦亮宇道:“马家坊是个什么所在?”
莫秋山道:“是长安城里最大的一家赌场。”
“哦……”麦亮宇双目一凝,问道:“主持人是何许人?”
莫秋山道:“昔年关东绿林道上的瓢把子‘铁弹子’毛铁雄。”
麦亮宇道:“为人怎样?”
莫秋山道:“心黑手辣,杀人无数,两手血腥。”
麦亮宇点了点头,道:“谢谢老人家赐告,同时,现在我要向老人家再说一遍,我们的事,老人家最好别问别管,也别对任何人提说我们曾经见过谈过,这对贤师徒有益而无害。”
话锋一顿,转向芮诗纯道:“表哥,天快亮了,我们走吧。”
杀星小子
第十六章
杀星小子
第十六章
“马家坊”,从前原叫做“马家酒坊”,后来因为酒坊关了,不酿酒了,所以长安城里的人也就把那个“酒”省略了,大家都叫它“马家坊”。
这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儿,如今“马家坊”虽然仍叫“马家坊”,可是早就换了主儿,因为马家坊已经没落了,但是因为“马家坊”在长安城里城外是处妇孺都知的地名儿,所以没有更改它。
“马家坊”因为原来是个酿酒的地方,而且地窖也特别宽大。
过去的“马家坊”里人多,都是酿酒打杂的工人,可是现在的人却更多,也比从前热闹了好多好多。
不信,你听听就知道了,里面那一阵一阵震天般吆五喝六的嘈杂声音,站在“马家坊”外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如今的“马家坊”是家大赌场,赌的花样牌九、骰子、押宝等什么都有。
午后,未申时刻,“马家坊”赌场里来了两位少年公子,正是麦亮宇和芮诗纯。
他二人一进入里面,立刻引起了赌场里的人注意。
因为他二人的衣着讲究,人品俊逸,气派不凡。
赌场里的人都是地方上的混混儿江湖人,这种人的眼光最亮,他们一见麦芮二人就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富豪府里的阔少,是两条大鱼。
于是,一名穿着青绸褂裤的青年汉子移步走近了二人的身旁,哈腰含笑问道:“二位想玩点什么?押宝还是骰子?”
芮诗纯望了他一眼,抬手一摆道:“不忙,我们先看看再说。”
那青年汉子哈了哈腰,道:“是,是,您二位请随意看。”
看看骰子,看看押宝,最后,麦亮宇和芮诗纯在“牌九”桌旁停了下来。
赌“牌九”的真不少,起码有十几个。
在“牌九”桌上,有一个中年胖子吸引了麦亮宇的注意。
这中年胖子年约四十多岁,白净脸孔,相貌长得很体面,衣着也很考究。
自然,吸引麦亮宇注意的不是他那体面的相貌和考究的衣着,而是他额头上冒起的汗珠子,一颗颗像黄豆般那么大,直往下滴落。
胖子大概已经输得很多了,现在胖子面前桌上的赌注,不是银子也不是金子,只是一张纸。
那张纸,很显然,不是田地产契约也必是借据,而且数字一定很大,要不胖子脸上的表情绝不会那么紧张,额头上的汗珠子也不会那么大。
庄家丢骰子是个九点。九点,庄家拿第一把,胖子押的是顺门拿第二把,天门第三把,尾门第四把。
牌拿完了,亮开来摆在桌上,胖子的两张是瘪十,庄家的两张牌是个一点儿,恰好吃顺门陪天门和尾门。胖子脸上的肌肉抽搐,变得惨白。
抬起一只手,用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颤巍巍地站起身子,一副颓丧的神情,打算走了。
麦亮宇的一只手按上了胖子的肩膀,含着笑说道:“怎么,不玩儿了?”
胖子看了麦亮宇一眼,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输干了。”麦亮宇道:“输了多少?”
胖子道:“一万三。”
麦亮宇道:“是黄的还是白的?”
胖子道:“白的。”
麦亮宇道:“最后那张纸是什么?是房地契?”胖子点了点头。
麦亮宇道:“作价多少?”
胖子道:“三千两。”
麦亮宇道:“想翻本不想?”
胖子道:“翻本当然想翻本,可是……”
苦笑地摇了摇头,两手一摊,道:“全光了,拿什么翻。”麦亮宇道:“我借给你。”
胖子一怔!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怀疑地望着麦亮宇问道:“您说什么?您借给我?”
麦亮宇含笑点头道:“没有利息,也没有条件,赢了,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输了,全是我的,不要你还一分钱。”
天下竟有这等好事儿,胖子傻住了,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望着麦亮宇直发愣!
麦亮宇朝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坐下吧,没有关系。”
胖子搓了搓手,傻傻地坐了下去,麦亮宇一翻腕,桌上多了颗珠子,抬眼望着当庄的说道:“请给我估估,这颗珠子值多少?”
珠子拇指那么大,光华流转,耀人眼花。
刹时,牌九桌上的人全都眼珠儿瞪得圆圆的,看直了眼。
这也难怪,这么大的珠子,有许多人活了三四十岁,连见都未见过。
当庄的伸出一只手,用两个手指头拿起那颗珠子看了看,抬眼望着麦亮宇一笑,说道:“这玩意儿我不在行,不能作主,得拿到柜上去找个行家看看。”
麦亮宇丝毫没有犹豫,一点头道:“行,我在这儿等着好了。”
当庄的一招手,一个青衣汉子走了过来,接过珠子转身朝后面柜上去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青衣汉子出来了,把珠子交在当庄的手里,朝当庄的伸了个手指头,说道:“可以押这个数。”
当庄的把珠子放到麦亮宇的面前桌上,说道:“一千两,怎么样?”
麦亮宇心里非常清楚,按照实价,这颗珠子最少要值五千两,对方竟只估他一千两,显然,这是欺人,杀价。
然而,麦亮宇他没有和当庄的争,只淡然笑了笑,点头道:“好吧,一千两就一千两好了。”
当庄的含笑问道:“您下多少?”
麦亮宇微一沉吟,道:“贵处在赌注上有没有规定限制?”
当庄的道:“没有限制,您可以随便下。”
麦亮宇一翻腕,桌上又多了四颗珠子,说道:“我就下这些。”
四颗珠子和原先的那一颗一般儿大,一个样儿的光华流转,耀人两眼发花。
好大的手面,这少年公子是什么来头?所有的赌客心里都不由得在暗暗猜想。
当庄的一怔!道:“五千两?”
麦亮宇道:“可是太大了?”
当庄的不禁有点儿犹豫,这赌的确是太大了。
适时,一个瘦老头走了过来,目光瞥视了桌上那五颗珠子一眼,然后抬眼望着麦亮宇问道:“小哥儿,五千两玩一把?”
麦亮宇点头道:“赢了,下一把就是一万两。”
瘦老头儿道:“输了还玩不玩儿了?”
麦亮宇淡淡地道:“今儿个我身上只带了这么多。”
星目倏然一凝,道:“请教,老先生可是这儿的东家?”
瘦老头儿摇头道:“老朽是这儿的账房。”
说着转朝当庄的递了个眼色,说道:“你掷骰子吧。”
有了账房先生的话,当庄的不犹豫了,他手一扬就要掷出骰子。
麦亮宇却突然伸手一拦,道:“请等会儿,我可不可以倒一下牌?”
如说不可以,那岂不是显示有弊玩假,当着这么多的赌客怎么能说个“不”字,这家赌场以后还要不要开下去了。
当庄的扬起的那只手停了停,人也迟疑了一下,旋即点头道:“可以,您请随便倒。”
麦亮宇伸出一只,随手把牌倒了倒,然后朝当庄的一笑,说道:“请吧。”
当庄的目光斜瞥了麦亮宇一眼,唇边飞快地掠过一丝儿冷冷地笑意,骰子出了手,在桌上滚了滚不动了,是个六点儿。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当庄的脸色突然微微一变,缓缓地伸出手去分了牌。
牌,两张两张地亮出来了,尾门的点儿最大,地牌配杂八,是副地杠,天门斧抱铜锥,是个七点儿,顺门点儿最小,杂七靠大猴子,是个无名三。
三点儿,输得成份大,赢的成份小,所有的赌客都替麦亮宇担上了心,暗暗捏着一把汗。
尤其是胖子,脸上的神情紧张的不得了,白净的脸儿涨得血红,额头上的汗珠比先前更大。
虽然,那五颗珠子不是他的,但是赢了却有他的一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