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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修玄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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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上智冷笑一声,在那三人缠住对手之时,以轻功跃出数丈,便要离去。
被三人围困的冷剑白狐,一时之间找不到对方的破绽,眼见欧阳上智便要脱身,也有点心急。
“注意来,”冰冷的声音,透露出令人颤抖的杀气。
欧阳上智已趁机迅速奔离了现场,一线生紧跟在后,不知想做什么?
“当今的武林,无人可以看清我冷剑白狐的冷剑,是如何出鞘入鞘,连你也不例外!”
话声方落,寒光一闪!
那三道鬼影尖叫一声,迸射为片片碎光!
术法幻化的鬼影,在冷剑一闪的瞬间便消隐匿迹,化为乌有。人法统不禁暗自赞叹,果然快得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剑法,这样鬼神般的速度,北域也无人能比了。
冷剑白狐立刻发足急追逃走的欧阳上智,人法统屏着气,不知道藏在对方树上的收首仇修休会不会也追上去?自己要不要曝露行踪?
往对面一望,才赫然发现收首仇修休早就不在了!
他是何时离开的?人居然在自己面前无声无息地溜走,人法统心念电转,不再多想,也跟着冷剑白狐方向追去。他要亲眼确定冷剑白狐有没有杀了欧阳上智。
冷剑白狐追出数百丈,咻地一声追过前方树丛间迅速急奔的身影,身子一纵,挡在一线生面前,冷冷地问:“欧阳上智呢?”
“在……在前面。”一线生说道。
冷剑白狐再度发足急追。一线生在后面大叫:“前面有岔路,他往左右行了!”
慢了一步追来的人法统登时领会:一线生表面上是与欧阳上智一起逃,实际上是帮冷剑白狐追欧阳上智!
冷剑白狐果然想都不想便往左道奔去。他为何会如此相信一线生?人法统更是疑窦大起!中原局面,敌友关系为何这样地错综复杂?还是北域单纯多了……
冷剑白狐几个兔起鹄落,已截住欧阳上智的前路。
“你……”欧阳上智脸色有点苍白,“你是何人?为何要取我性命?”
冷剑白狐剑眉一皱,道:“你不是欧阳上智!”
“啊!”“欧阳上智”惊退了一步。
冷剑白狐的眸光更冷,凌空一跃,斗篷飘飞着挡住了欧阳上智,暗处的一线生与人法统什么都没看清楚,冷剑白狐落地,斗篷飘下,原本站着的欧阳上智已倒在地面上了。
衣领的部分,已没有首级。
冷剑白狐冷冷地站起身,一线生追了上来,道:“冷……啊,你,你杀了欧阳上智?”
“他不是欧阳上智,他不认得我。”
一线生大奇,道:“这……是什么人假扮欧阳上智?”
一线生走上前去,找了半天,一无所获,问道:“首级呢?”
冷剑白狐双手拢在斗篷中,没有回答,眼神却也觉得奇怪。
人法统也十分诧异,他直觉想到:是那名叫做收首仇修休的人埋伏在暗处,趁乱捡走了欧阳上智的首级。
此时,“欧阳上智”的尸体断颈部分,“唭”地一声,冒出了一大彭的青烟,一线生急道:“危险!”忙倒退数步,掩着鼻不敢呼吸。
冷剑白狐也微微一退,等到青烟散尽,一线生暗暗运了一下内息,似乎没有中毒,略为放下心,再步上前,看着那具尸体。
“想不到尸体会发出这种怪气,冷剑白狐,你要小心点。”
冷剑白狐睨视着地面上的尸体,一线生小心地捡起树枝,挑了一下尸体的衣裳,脸色一变,那衣裳居然整体陷了下去,里面是空的!
冷剑白狐一把抓起空无一物的衣服,几滴绿色的稠汁自衣间滴落,臭不可闻。
一线生紧皱着眉,道:“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点像冻液成体荫尸人的把戏?”
冷剑白狐抛下衣物,“哼”地一声,道:“是什么,我没兴趣,我只要欧阳上智的人头。”
说完,不再看那滩怪异之物一眼,径自大步离去。
一线生沉吟片刻,似乎已有答案了。
一线生信心满满地奔离现场,人法统心思如电,马上想通了:一线生出面赴会,却勾结冷剑白狐前来刺杀欧阳上智,他绝对不是一个人的行动。
传闻一线生是素还真的最佳盟友,他的这个举动,很有可能就是素还真的授意。要知道素还真的底细



第四章  人吓人,会吓死人
第四章人吓人,会吓死人
人法统继续暗中跟踪着一线生。跟踪盯稍,是他最拿手的好戏。
一线生马不停蹄,奔向荒凉已久的翠环山。翠环山原本是素还真的修行之地,后来他被万教追杀,为免秘笈宝鉴落入敌手,素还真亲自一

把火烧了翠环山的密室亭台。他屈膝世家之后,此地更是无人管理,将要被武林遗忘了。
一线生来到此地,更证明人法统的猜测无误。
一线生奔上山,一路尽是古藤杂草与破败的凉亭围栏,躲在这种地方修练,确实很隐密。一线生奔到一大片水池边,这片水池十分平静,

水面光辉滟潋,只有一些残荷与浮萍,优雅地在水面上映出片片阴影,使水面更显清寂。
一线生拉动一根系在树干上的细绳索,从水中拉出了一个方形的包裹。
一线生拆开包裹,里面是个以油纸封住的箱子,约有半尺立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线生另取了一条巾子包住那箱事物,背在肩上,

又急急忙忙地奔下了山。
人法统当然还是紧追不舍。
一线生奔入市中,越跑越快,好像在赶时间。经过一座宏伟的大门时,突然手一挥,发出一道暗气,铛地一声,射断了树立在门边的“宏

威门”巨旗旗杆。
人法统一怔,一线生射断旗杆,脚下依然不停地赶路。巨旗轰然一声,倒了下来,压向围墙,乒乒乓乓地砸落墙上红瓦。
门内登时响起此起彼落的喧哗:“是谁砍了令旗?”“什么人这么大胆!”“不要命的给老子出来!”
众人喧闹着一涌而出,个个都是肌肉虬结;刀疤刺青的江湖汉子,十分凶恶。路人闪避不及,被他们揪住了几个,吓得哇哇乱叫:“爷,

小的没这么大的狗胆啊!”“是穿紫袍的人弄的!”“他往那边跑了!”
宏威门众人大怒,其中一名体魄雄壮的锦衣大汉喝道:“李正、张豹,去看看是哪个点子!”
两名汉子马上追出去,他们身手矫健,一眨眼便追出一大段路,果然见到狂奔如电的一线生,两人喝道:“你为何挑上我宏威门!”“带

路的留个字号称呼!”
一线生理都不理,迳自急奔,那两人提气猛追,倒把人法统看得一头雾水,除了跟在后面静观其变之外,也没别的法子了。
一线生奔出了数里,已出城门,那两人紧迫盯人地追着,不时在背后喊个几句,一线生充耳不闻,那两人更是愤怒,非抓到一线生不可。
一线生奔入了荒野西郊,前方似有一座不小的庄园,人法统远远地打量,那庄园被竹篱包围着,呈三合屋厝形,空着一大块空地,空地上

并无农家惯常用物,只有两名汉子,身穿道袍,正在练功。
一线生以轻功闯了进去,二人一怔,旋即双双跃起,其中一人喝道:
“一线生,你好大胆,我们龙山双仙不寻你,你倒寻上门来了!”
“把我们的千年活芝还来!”
一线生头也不回,直直地朝前奔,身子一跃便跃上了屋顶,扬声道:
“要追我就快点!别像后面那两只乌龟。”
龙山双仙回头一望,果然见到宏威门的两名武师追奔上来,口里大声叫道:
“你说谁是乌龟?”“老子非打断你手脚不可!”
李正、张豹追入大院,也凌空跃过屋顶,追着一线生。
龙山双仙同时提气,笔直的冲上天际,一下便超前了李正与张豹,差一点要抓到一线生。
一线生有如鳗鱼地溜滑出数丈,笑道:“这个速度差不多!哈哈……”
追一线生的人两个变四个,人法统再足智多谋,也搞不清楚一线生在搞什么鬼。
眼见着一线生奔入山里,越跑越是深入。奔至山腰,穿过松林,又跃过急流,眼前却是一片光秃秃的高壁,山壁几乎是垂直地伸上天际,

少说也有数十丈。
那四人见一线生前方只有这片平壁,都哈哈大笑,隔着湍急的溪流笑道:
“一线生,你没路可逃了!”“看你要钻地还是飞天!”“再跑啊,老子看你往哪儿跑!”
一线生微微一笑,轻喝了一声,排空御气,脚底像是贴在山壁上一般,登绝崖如履平地,几步就升到了数丈之高。
四人都变了脸色,更不打话,同时以轻功窜过溪流,壁虎游墙功、御气神功纷纷出笼,也跟着攀上了高崖,继续追一线生。
一线生双手背在身后,负手往上疾奔,态度悠容有余,与后面四人攀岩爬壁的辛苦之态相比,高下立判。
跟在后面监看的人法统暗暗点头,这四人的武功其实也不差,一线生将他们引到此处,想必也是经过挑选。如果自己也攀上高崖,便泄露

行踪了。可是跟到了如今,不追上去便功亏一篑。
人法统思量一回,由袖中取出一扎纸人,喃喃念咒施法,以真气流贯纸人,咬破左手中指,以血画出纸人双眼,“疾”地一声,洒开纸人

,纸人纷纷落地后,便自己站了起来,软绵绵地飘向对岸。
人法统席地而坐,闭目凝神,将一魂一魄寄入那几张纸人之中,专心摧动咒语,手中拂尘一挥,纸人全凌空飞起,飘过河面。
“着!”
咒语随真气射出,纸人贴着山壁,藉风飘浮,一一升了上去。
人法统将法力贯注于纸人双眼,喝道:“开!”
纸人的眼睛居然全张了开,飘上高崖的迎面景象,像镜子反射一般,映入人法统的眼中。
纸人颜色与土石相近,虽有十来个纸人攀壁而上,正在攀登的四人却都没有见到,只顾专心地爬上这几十丈高的绝崖。
透过纸人几十双眼睛,高崖上的景像像是拼图一般,一片片呈现在人法统眼前。纸人登上崖顶,顶上居然是一座高广无比的宫殿!
在数十级的高阶上,耸立着粉墙高宫,四面凸出的檐角,宛如盖天覆地一般,沉浑地罩着整座宫殿。殿顶的覆瓦闪烁光泽,在阳光下,就

像一座光塔。
一线生跃上石阶,很快地奔上去,由于宽广的前檐被阳光照出一大片阴影,一线生奔上之后,被阴影掩去了行踪。人法统急急摧咒,让纸

人飘飞上高阶。
“六神贯上通,三精聚下流,一气化中力,中力上下平,上不斜,脚马稳,起身开步行,去!”
随着人法统摧咒,纸人像被一股极强的气流推动一般,平平地飘上高阶顶端。
高阶处是一大片平台,台后沿着宫墙,每十步便有一根两个大汉合抱粗的红色高柱,并无藏身之地,而不见一线生人影。
墙面上,中央是一座极为广大的白玉门,两扇玉门紧紧密闭着,光泽流转,莹洁照人。两边各自有两座较小一点的拱门,拱门以青铜铸着

整齐的乳丁,绣蚀处处,应已年远了。
眼见那四人已纷纷攀上崖顶,人法统徐吹一口气,纸人偃倒在地,零星散落着。
四人气喘吁吁,怒火冲天,看样子若一线生落在他们手里,他们绝不会让他好过。
四人仰首一望,见到这座宏伟的宫殿,都为之一怔。巨檐下的门楣之处,挂着一方黑色巨匾,以金色的浓浑大字写着“四琴武宫”。
四人轻巧地跃上石阶,仰首看着匾额,以及平台上矗立的朱柱玉礅。这座外观素雅的宫殿,处处流露出一股华贵的气派。这样美丽的大宫

,居然座落在荒野绝崖,更是件难以理解之事。
“四琴武宫……?这是什么地方?”李正问道。
其余三人自是一脸不解,东张西望。
“他妈的,这地方邪门,地上怎么都是纸符仙?”
“别管它了,抓一线生要紧!”
“一线生一定是逃进去了。”
“一线生,你出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不出来,我们放火烧了你的老巢!”
四人叫骂一阵,四下依然没有动静。
“哼,一线生,你躲着当缩头乌龟,我们便将你揪出来!”
四人合力蓄气于掌,往白玉大门上击去,却连气功打击的声音都没有,气功无声无息地消散,大门纹风不动。
四人再度运足了劲,再发一掌,大门还是动都不动。
“这玉门如此强韧,怎么办是好?”张豹问道。
李正道:“我看此门如此沉厚,一线生未必开得进去,他反有可能是由这四扇铁门逃了。”
“说的是,”龙山双仙之一道,“这四道门背后,搞不好有四条路,我们若是一起闯进去,一线生还有四分之三的机会溜走。”
李正道:“我们一人捡一个门走,不管谁逮到一线生,都把他拉出来一块儿刑!”
“甚好,分路而行吧!”
四人各自捡了一门,推将进去。
几乎是一推门而入,便四下轰然巨响,门内有的喷出白烟,有的闪出金光,登时弹出了四具躯体。
光烟弥漫之中,一线生不知由哪儿冒了出来,吟道:“四孔吞四命,门开在眼前。”
正中玉门大开,一线生不慌不忙地步入玉门中,玉门再度紧闭。
绝崖下的人法统,透过躺在地上的纸人,将一切景像看入了七八分,纸人上沾了被弹出尸体的血,已经破法,人法统立刻收回魂魄,运气

调神。
要看得更仔细,只有亲自上去一观究竟。人法统以轻功跃河、走岩,很快也登上高崖,亲眼见到这座诡异的华宫。
亲自步上高危的,人法统亲眼见到廊柱之间的四具尸首,凭他是见惯打杀的江湖人物,也不由得双脚发软,看得矫舌不下。
那四人的死状有的恐怖,有的奇特。一人面部整个磨平,好像被一把利刃整齐地削下整张面孔,连头骨的部分都被削平。旁边的一个则肠

肚流了一地,却没有一滴血,简直像是散乱在地的食材一般。另外两具则诡怪得令人法统全身发冷,其中一个全身肌肤都化作金色,一点人气

也没有;另一个则手、脚、首等部分,都受到某种巨力压挤,屈向身体,整个人硬生生地被挤压成一个长方型!
人法统强忍作呕之感,望向那四扇青铜大门。
门上,以铁铸的纹路,各自有一行字,人法统眼尖,立刻就注意到了。他不敢靠上前,隔着一点距离,由右至左一一念出门上的字:
“‘上无厄劫真仙境,下设鬼卒森罗殿,左有巨力压肉身,右去轻飘废体面’……”对照四尸,门上所铸便是死法。
人法统在四琴武宫外徘徊片刻,搓着手,不知该如何才是。
“这四琴武宫设下如此刁钻的大门,来者必要先牺牲四人,才能进入。不知会是什么人藏身在四琴武宫里?”
人法统衣袖一挥,将纸人收回,索性先下崖回转,慢慢思索个妥当的法子,再设法进入一探究竟。
这几日之间,要牺牲什么人进入四琴武宫,颇令人法统伤神。由一线生特意选择高手的作法看来,功力不够,就算进入四门而被牺牲,也

不知道有没有用?
人法统心思谨慎,他知道自己在中原形单势孤,最好是保持隐密,暗中行事。而且他也不欲被太多人知道中原藏着四琴武宫这样一个神秘

的所在。
他先想到北域四妃,骗四妃去闯四琴武宫,也许可行。但这个想法马上被自己推翻,四妃武功高强,目前与自己也没撕破脸,将来要煽动

百里飞首与素还真、谈无欲之间的冲突,还有赖四妃,他不能随便牺牲了她们。再说,若是四妃太强,居然能全身而退,反倒掌握了四琴武宫

内的秘密,那么自己便更得受制于人了。
几番考虑后,人法统决定先碰碰运气。他花了三日时光,以易容道法,将自己的容貌转为他人。
这样的法术,是藉着生肉移骨的法门改变容貌,与一般的易容术不同,根本没有破绽可寻,缺点是得慢慢施法三天,而定形之后,只能维

持六个时辰。
不管四琴武宫之内的人是谁,多保留一点自己的底细总是安全的。
人法统变容术成,便再度回到四琴武宫,再度贯神会气,祭起四扎纸人:
“六神贯上通,三精聚下流,一气化中力,中力上下平,上不斜,脚马稳,起身开步行!起!”
纸人立了起来,人法统右手急挥,喝:“去!”
四扎纸人挟着人法统的真气,全力扑向四洞,轰然一声,四门被人法统的气功硬撞而开,纸人也被打入门中。
烟雾光芒之中,被弹飞而出的,是片片黄纸,有如蝴蝶碎片,飘扬满空。
那四种死法施于纸人,根本无法着力,只能使黄符纸碎裂。
人法统正担心能不能奏效,沉重的“嘎──”之声,在面前响起,玉门向两旁缓缓移开,出现了一道细缝。
人法统急忙提气缩骨,“咻”一声溜入门缝之中,一闪入大门,玉门立时闭上,发出震人肺腑的低沉推动声,“匡”地封住了,夹住人法

统的衣摆。
人法统暗叫了声好险,这大门所开的空间窄小、时间紧凑,若非他眼明手快,不是进不来,就是会被夹为两截。他以纸人闯关,纸人上带

着他分散的功力,自然比不过一般的高手个别去闯,玉门只开这么一小道缝,也是理所当然。
人法统用力拉出衣角,衣角却有如长在门里,怎么也拉不出来,人法统用力一扯,“嗤”地一声,衣角硬是被撕裂了。
这两门夹得这样紧,居然连薄薄的一片布料,也无法抽出,可见两扇门之间绝无空隙,搞不好连一张纸、一根头发都穿不过去。
人法统一整衣衫,望着大门内,门内是一片宽广的院子,铺出五道雪白的平石走道,走道尽头是朱栏回廊,拥护着另一座高起有致的山墙

,透过墙上的镂窗看去,墙内花木扶疏,掩映着建物。
顺着中央的大路走入,穿越了三层的拱门与庭院,才见前方的正堂,堂前立着一座锦屏,屏上以五色玉石拼镶成一具古琴,随着不同的阳

光照射,发出不同的光彩来。
此时已是巳时,阳光由东方斜映,屏风东下角的青玉光芒透过了其它的玉石,使整片屏风都弥漫出一股清雅爽洁的清辉,正适合上午的清

气。
绕过堂障,殿中除了两行紫柱,四壁皆以青石为之,气派更是沉稳。
真要说此地的诡异,就是这么大的一所宫殿,居然没有半个人影。
人法统扬声道:“听说四琴武宫之内,住着天下第一贤人,不知能否现身一见?”
真气传音自天而降: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人法统提高警觉,虽然他也想过可能是这种情况,但素还真的诗号乍现,他还是为之胆颤心惊。
自雕梁画栋高处,缓缓落下一道白光,光影一闪而逝,素还真儒雅的姿容已立在眼前。
见了他,人法统心里打了个突。上次见到的素还真断臂缺目,如今,他一双黑眸神采照人,一手执拂尘,一手托着尘柄,气度悠闲,一派

自然,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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