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玄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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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网乾坤崎路人。”
罗网乾坤崎路人……
这陌生的名字，却成为此后命七天随时记挂在心的名字。
他勤于练菩萨印，终于练成，成功地杀了那五个看清面孔的仇人。
但是，还有两个……
还有两个，他无法杀尽，也无法安心退出这个江湖！
他不能这样就死在沙漠五僧手中，绝对不能让最后的仇人逍遥法外！可是，自己这样的处境，又如何自保呢？
命七天突然见到一方大石上，插着一把利刃，在阳光下发出隐晦的微光。
那是一把不起眼的黑色短刃，看样子或许已经锈了、钝了。
不过居然能深深插入石中，却有几分怪异。这会是自己的一点机会吗？
不管是不是，命七天都要赌！
命七天道：“五位高僧，请稍慢！”
那五人停下脚步，望着被困在中央的命七天。
命七天装出萎顿之色，事实上他也不必假装，因为他如今伤得很重，十分地脆弱。命七天靠在那块大石之上，掩住短剑，喘着气道：
“请……请让我休息一下。”
五僧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白面老者道：“好，但在这段路上你不可脱逃，否则我们不惜违反佛门戒条，对你当场格杀。”
命七天一笑，突然纵身一跃，跃上大石。五僧惊，正要拉动天蚕丝，不料五人齐手一拉，竟都踉跄退了几步。
他们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上的断丝，天蚕丝居然断了！
原来命七天反手握住那把黑色短刃，跃上大石的一瞬间，便割断了天蚕丝，轻叱一声，以轻功飞离了现场！
五僧呆若木鸡，忙道：“追！”
不过，只这么一个短短的顿挫时间，已经足够让命七天奔出数十尺，五僧根本作梦都想不到命七天有办法逃走！
没错，命七天的运气实在太好，好得近乎奇迹。
那把短刃，更是冷剑白狐遗落的擎天神剑，天下间唯一可以断天蚕丝的利刃，也是半驼废最得意的兵器。
五僧急追命七天，分成五路追捕，依然没有发现，根本就找不到这脱出樊牢的猛兽。
沙漠五僧中的白面老者急道：“可恶！命七天竟然逃得了！”
黄面老者道：“阿弥陀佛，他能断天蚕丝，这未免太不可思议，必定有原因。”
“嗯，中原竟然有人能铸造出这样的兵器，或许是此人帮助命七天脱逃，我们便朝这个方向调查。”
“不抓回命七天，绝不回北域。”
五僧机智过人，很快就想到兵器的方向，以他们的智慧，要找出半驼废也不是很难的事。五僧在武林中打听了几天，就打听到半驼废是中原第一铸剑者，当下就向着天南山山脚的草茅而去。
但是，有人比他们先一步到了天南山草茅。
素还真与谈无欲赶到了天南山，才接近草茅，谈无欲也闻到了桂花香，与迷魂窝中的香气一模一样。
半驼废听见素还真和谈无欲的足音，他推门而出，道：
“素还真，你还是来了。”
素还真道：“相信这是你意料中之事。”
半驼废冷笑道：“迷魂窝中，你故意放欧阳上智离开，故意放我离开。呵……你心机未免太多太深了！”
素还真叹道：“半驼废，你与欧阳上智这样的虎豹豺狼为伍，小心丧生虎口。”
“哈哈哈，我一向是避小人近君子。”
“何谓君子？”
“君子不谈人之是非，不逼人入绝境，不害人于背后。”
素还真道：“照你所说，欧阳上智怎能算是个君子？为何你与他为伍？”
半驼废怒道：“我与欧阳上智只见过两次面。”
素还真道：“很巧合，每次你与欧阳上智见面，我都在场。”
“素还真，你话中带刺！”
“我只是要提醒你：与欧阳上智为伍，是一大错误！”
“啰唆！你们请吧！”
半驼废下了逐客令，素还真却依然不理，半驼废故作怒色道：
“你们不走，那么我走可以吧！”说完真的转身就要离开。
素还真却在背后道：“半驼废，我请问你：为什么欧阳上智中了我的千日香之后，马上出现一个卖花女来卖桂花给你？”
半驼废停下了脚步，道：“这与欧阳上智毫无关系。中了千日香的蒙面人是照世明灯，就算卖花女拿桂花来卖我，是要嫁祸于我，指使卖花女的人也是照世明灯，而非欧阳上智。”
素还真道：“你其实心知肚明，欧阳上智并没有被断四肢，迷魂窝也困不住他，他要扮成蒙面人，四处走动，难道不可能吗？”
“这……就算他要陷害我，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叶小钗。”
“叶小钗？”半驼废一愣。
素还真道：“当今武林，叶小钗只尊敬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欧阳上智。欧阳上智以毒计逼死你之后，不就可以独自占有叶小钗了吗？”
半驼废全身一震，打了个冷颤。
没错，这一点他居然没有想起。从前他曾经痛恨欧阳上智夺去叶小钗的二十年，却没有防范到：欧阳上智要的，是叶小钗一生的忠诚！
素还真道：“你与他有这根本上的利益冲突，居然还与他合作？不是与虎谋皮？”
半驼废却冷笑了起来：“呵……他如果要如此陷害我，还敢拜托我传授冷剑白狐功夫？”
“这对他是两面得利。你死的话，他可以得到叶小钗；你没死，他也还有冷剑白狐可供差遣。半驼废，欧阳上智身份尚未败露前，还可以使用这两手棋。如今他已经曝光了，穷途末路的他必定会无所不用其极。他会轻易让叶小钗脱身吗？还是要死也要把叶小钗拖下水呢？”
素还真的话令半驼废不再只想着怎么反驳，毕竟这已牵涉到叶小钗的未来！
见到半驼废脸上出现缓和的神情，素还真也不再多言，只道：“十天后，我在迷魂窝外等你！告辞。”
素还真就这样与谈无欲离开了。他的话已在半驼废心中投下了巨大的阴影，若是就这样姑息欧阳上智，最后只会连累叶小钗，成为欧阳上智的陪葬！
半驼废暗想：不能让叶小钗一直跟在欧阳上智身边，不如先去灵山空谷，探听金少爷之事，再作打算。”
他正要前往，眼前所来的五个人影，又让他无法离开。
沙漠五僧步至半驼废面前，白面老者道：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半驼废。”
“正是，五位有何指教？”
半驼废没见过他们，却由那奇异的装束看出他们来自什么地方。
白面老僧问道：“有一事请教：天下间有何物可以断天蚕丝？”
半驼废道：“天蚕丝乃是北域之宝，能断天蚕丝的只有擎天神剑。”
“擎天神剑？”
“不错，但是擎天神剑在冷剑白狐手上，难道冷剑白狐与诸位有了冲突？”
半驼废虽然急着要离开，可是事涉冷剑白狐及擎天神剑，他也很关心。
“不，擎天神剑不在冷剑白狐手上，而是插在大石上。”
“什么？”半驼废一听，马上产生不祥的想法：冷剑白狐一定出事了！
“由于擎天神剑的出现，让命七天脱逃了。”
“那么命七天人又在何处？”半驼废问道。
“我们正在找他。”
“嗯？命七天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冷酷嗜血、好杀成性的恶魔。”
半驼废道：“最好你们尽快将他擒住，否则让他领悟出了擎天神剑的用法，那么你们想将他成擒就不容易了。”
“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为什么？”
“依据我们的判断，神剑出自你手中。我们五人已经领教过神剑的威力了。”
半驼废吃了一惊，一个嗜杀的恶魔竟有办法使用他的神剑，这多少教人感到奇怪。
“什么？难道命七天已经领悟出神剑的用法？”
白面老者道：“我们只见神剑上寒光四射，但不知神剑的威力是否只有如此？”
半驼废喃喃道：“不简单，此人不是凡物！命七天将擎天神剑发挥出三成的威力，若是发挥了五成，那你们五位已经不能在此地与我说话了。”
五僧都有点不相信，互望了一眼。他们五人从未遇过敌手，何况是一个命七天？就算是命七天手上多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也不可能就打败得了他们五个人。
白面老者道：“此剑如果这么可怕，希望你能与我们一同前行。”
“可以，不过我有件事要请教诸位。”
“何事？”
“命七天是不是照世明灯？”
“正是，照世明灯正是命七天所化。”
半驼废问出他多年疑问：“相传命七天只有七天生命，这是不是事实？”
“这……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们不能回答。”五僧都露出一致的为难神情。
“那么谁能回答？”
“金阳圣帝。”
“命七天与金阳圣帝有什么关系？”
白面老者合十颂佛之后，才道：“这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施主，很惭愧，我们一无所知。”
半驼废冷笑了一声，问道：“是不知还是不敢？”
“是不知。”
“罢了，我会亲自问金阳圣帝。”
五僧松了口气，白面老僧道：“那就请与我们同行吧！”
半驼废摇了摇头道：“不，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不过我劝你们：若是遇见命七天，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多谢，告辞。”五僧得到半驼废的承诺，便先离一步，到处再继续找人，以免浪费时间。
“擎天神剑失落了，唉！冷剑白狐，难道是我们没有师徒的缘份吗？”半驼废心中不免有几分失落。
当初他把神剑交给冷剑白狐，可见他多么看好这个年青人，相信若是得到好的栽培，他就能像叶小钗一样，成为耀眼的剑圣。
然而，要成就一名真正的剑圣，不但要有苦心，更要几分机缘。
“到高峰之上，看何处射出神剑的光芒吧！”
在素还真等人对欧阳上智有行动之前，半驼废只能先追踪擎天神剑的下落，其它的以后再做打算。
第三十五章 欧阳上智的末日
第三十五章欧阳上智的末日
自从素还真与谈无欲一致决定针对欧阳上智之后，心中大抵定下来的毒王，只要专心盘算着到底要追杀命七天，还是太原古人。
虽然金阳圣帝派出沙漠五僧追杀命七天，但没有亲眼见他死，毒王就是不能放心。
就在毒王盘算着计划之时，一道人影电光般落在毒王面前。
毒王定神一看，是怒气满面的普九年。
“哼！毒王，你实在很卑鄙！”
毒王淡然笑道：“你在说什么？”
“白文采中了你的煽情粉，你竟会以这种下流无耻的手段对付女流，实在可耻！”
“哦，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你是要为她出头吗？”毒王问。
“我是特地来向你索取解药。”
“向人要解药，你这样的态度未免姿态太高了吧？呵呵……”
普九年沉着脸问：“你有意刁难？”
毒王好整以暇地说道：“不，我无意刁难，但是要我就这样给你解药，你也应该知道是不可能的。”
“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毒王道：“很简单，只要用太原古人的命，就可以换取解药。”
普九年怒道：“这不可能！”
“嘿嘿，那你就眼睁睁看白文采脱阴而死吧！”
眼看着这几近无赖的所谓高手，普九年气得几乎就要动手，但是他也知道毒王能够成名，绝非侥幸，若是自己贸然动手，只是白白赔了性命而已。
就在普九年束手无策之时，突然间一声娇叱，只见银辉一闪，毒王已全身一凛！
普九年吃惊不小，眼前的毒王，居然已经直挺挺地化作一尊石像了。
普九年惊道：“抓风成石？”
天边传出那沙哑却有磁性的柔美声音，笑道：“这不是抓风成石，而是吸气成石。”
“原来是四琴武宫之主。”普九年喜道。
宫主道：“没错，普九年，我听你与毒王的交谈，你是要拿解药医治我妹妹吗？”
“不错，多谢宫主出手。”
见毒王这样吃了个大闷亏，普九年总算心头稍平，大感快慰，普九年问道：
“宫主，四钟练功楼之主白文采，是紫束白的义女，那么宫主你与紫束白是否也有关系？”
宫主道：“实不相瞒，紫束白正是家父。”
“什么？你是紫束白的亲生女儿？”
“是的。”
普九年忙道：“你知道令尊仍在世上的事吗？”
“什么？”宫主也大为吃惊，追问道，“家父还活在世上？他现在人在哪里？”
“先拿到解药，我们再一同去见他。”普九年道。
四琴武宫宫主道：“嗯，毒王，你听着！我马上使你恢复为原先的样子，但是你要马上交出解药给普九年，否则你又会立刻化为石像！”
虽然是一尊石像，但是人的知觉仍有，因此宫主确信毒王都听见了他们的话。还来不及普九年阻止，宫主的光影中已发出一道银光，登时解开毒王的石封。
普九年忙道：“小心！”
他怕毒王这种卑鄙之徒会一恢复自由，就发出剧毒，毒死自己和宫主。不过，毒王居然没有动静，只是铁青着脸，臭骂道：
“你……你这丫头，有胆量露面与我一决雌雄！”
普九年这才注意到毒王的两只手还是石头，并没有被解开。
普九年这才完全松了口气，道：“说这些废话无用，解药呢？”
毒王身陷敌手，不交解药的话，一定会马上再度被打成石像，只好辛辛苦苦地抖动身体，掉出一个小小的玉瓶。
“那就是解药，自己拿去！”
四琴武宫宫主问道：“这解药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嗯，是真的就好。”
普九年弯腰取了解药，毒王道：
“把我的双手复原吧！咱们两不相欠！”
天下的光影笑嘻嘻地说道：
“毒王，我这只得小人一回，等我妹妹恢复了，我自会替你解开双手的石封。普九年，我们走吧！”
毒王眼睁睁地看着普九年扬长而去，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双手无法使毒，毒王可以说是不足为惧了，只要是高手，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因此，在白文采复元之前，毒王的命一点保证都没有。
毒王不知把这个宫主臭骂了多少遍，虽然他还知道有些人可以破解吸气成石，不过与其去求这些人，不如先找个藏身之处。
普九年一拿到解药，便与四琴武宫宫主一同赶至四钟练功楼。
进入练功楼之后，普九年注意到宫主不知何时又不见了，真是个来去成谜的人。
但是普九年也管不了这许多，急忙入内，将解药交给紫束白。
“快让楼主服下吧！”
紫束白立刻将解药拿进入内室，将全部解药都喂入昏迷的白文采口中，并以自身的真气传入她身上，帮助药性行走。
直到白文采体内那不正常的血气渐渐平复，紫束白知道她已经解开了，不禁松了口气。
紫束白步出白文采的闺房，对等在外面的普九年道：“已经无恙了。”
普九年额手称庆，道：“那就好，今后还请善加照顾楼主。”
紫束白想起白文采所受的凌辱，不禁恨恨地说道：“可恶的千手毒王，想不到居然会如此卑劣！”
太原古人道：“我会去找毒王，代白姑娘讨回公道！”
“我不能让你一人去冒险，我也去吧！”
太原古人道：“请你留在此地照顾白姑娘，毒王交给我就好了。”
普九年道：“报仇之事，稍后再说。紫束白，你可知我这回除了带回解药之外，还带回一个重要的人？”
“是谁？”
“你的女儿。”
“金花？”紫束白一愣。
普九年道：“宫主，请露面吧！”
原本与普九年一同返回的四琴武宫宫主却并未现身，这虽然让普九年多少有点奇怪，却猜想她必有用意，因此到现在才说。
一团淡紫色的光影化体，飘然而至，传音道：“说出我身上的三个特征，证明你的身份！”
一听见那声音，紫束白就笑了。她的声音，他不可能忘记，就算隔了几十年也一样。
紫束白笑道：“哈哈哈，连你父亲都要考吗？你双眉雪白、双手共十二指，以及胸前有莲花胎记，对不对？”
这天生的异相，若非熟识是绝对说不出来的，紫色化体一闪不见，翩然落下的紫衣女子，身形修长，如拥云堆乌的发髻上，缀着珍珠碧玉的发钗步摇，映衬出那张圆脸上的美目盈盈，与白文采的楚楚动人不同，娇艳不可方物，犹如一朵盛放的紫色牡丹。
“爹！”紫金花激动地唤道，哽咽着投入紫束白的怀中。
紫束白抱紧了她，也喜极而泣。
两人竟然都说不出话来，数十年的分隔，累积太多的亲情只能以眼泪来宣泄。
紫束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住激动的心绪，拭泪而笑，转头对普九年道：
“普九年，你是我们紫家恩人，《卧虎秘录》该给你，你随我来。”
说完，紫束白迳自往客房走去。普九年疑心大起，想道：难道《卧虎秘录》竟一直藏在四钟练功楼中？我时时来此，却不知所要的秘录近在咫尺？
紫束白进入客房中，将门关上，才脱去上衣。
普九年不知他想做什么，正自疑心，紫束白已背转过去，以背朝着普九年。
普九年一看之下，呆了半晌，原来紫束白的背上，刻着许多不知所云的点与线，乍看之下，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意义。
“这是……？”
“这就是《卧虎秘录》。”
“什么？”
“你取下我的皮之后，放在火上烘烤，才会出现你要知道的内容。”
普九年整个人都呆住了！
难怪金阳圣帝找不到，难怪就算抄了紫束白的家，也不到这部秘录的踪影！
就算他把紫束白剥光了加以鞭打，也绝对猜不出他背上的刺青是什么意思。
“这……这……紫束白你……”
紫束白道：“现在你明白为何金阳圣帝找不到了吧？”
普九年却更加疑问，道：“可是……若是答案在此，当初是谁帮你刺上的？”
紫束白摇头不说，道：“关于秘录的种种，我半句也不能透露。但是既然已经承诺给你，那么我就会将我的皮剥下，由你来动手吧！”
普九年惊道：“不，为了秘录而活剥人皮，如此惨无人道之法，普九年不为。你让我记下秘录的内容便已足够了……”
不料紫束白却道：“不，你若是不剥下我的皮烘烤，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份内容。”
普九年不断摇着头，道：“我……我下不了这样的手！”
紫束白道：“普九年，你应该不是个斤斤计较于小仁小义的人，剥皮不过是皮肉之伤，痛归痛，我还忍得住，你快动手吧！”
紫束白所言有理，普九年甚至能让他不致于太过痛楚。但是普九年万万没有想到：亲眼见到秘录之后，不但没有解除原来的问题，反而问题更多，更处处玄机。
不过目前更重要的，也只是先取下秘录了。普九年道了声“得罪”，便伸手几下疾点，封住紫束白身上的几个大穴，以止血止痛，然后取剑迅速地在紫束白背上划割，准确地拿捏划开皮的力道。
最困难的部分就是剥除，普九年拼命控制住心情，小心翼翼地剥下那片已经被他割出范围的皮肤。就算止住疼痛的穴道被点住了，紫束白还是痛得身上冒出点�
